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顾承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我娇养了年代文的疯批大反派林婉顾承渊》,由网络作家“糖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老板的后脑抵靠在产品箱子上,正在打盹儿,听到这话有些不耐烦的睁开眼睛。“你谁啊。”林婉强忍咳嗽,赶忙说明了身份和来意,而后从架子上拿起一块粉饼。她几乎都没怎么用力,粉饼的碎末直接掉落下来,肉眼可见的粗糙。“薛老板,您家这个粉饼的质地,能改成细点的吗?”知道林婉是被铺子的原老板介绍过来的,薛老板态度温和了点。“小姑娘,你这细皮嫩|肉的,平时应该不怎么化妆吧!”“你想想看啊,这粉饼要是磨细了,那还怎么遮瑕啊是不?”被这套理论给直接气笑了,林婉也不去分辨。“老板,我就想要定一批细的,粉饼里加点珍珠粉。”“哎呦,还珍珠粉啊?那成本可就高了!”薛老板这口吻一出,林婉也明白意思。“我先付您定金,成品出来您标明价格,我绝对不亏您。”“要是这边的...
《八零:我娇养了年代文的疯批大反派林婉顾承渊》精彩片段
薛老板的后脑抵靠在产品箱子上,正在打盹儿,听到这话有些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你谁啊。”
林婉强忍咳嗽,赶忙说明了身份和来意,而后从架子上拿起一块粉饼。
她几乎都没怎么用力,粉饼的碎末直接掉落下来,肉眼可见的粗糙。
“薛老板,您家这个粉饼的质地,能改成细点的吗?”
知道林婉是被铺子的原老板介绍过来的,薛老板态度温和了点。
“小姑娘,你这细皮嫩|肉的,平时应该不怎么化妆吧!”
“你想想看啊,这粉饼要是磨细了,那还怎么遮瑕啊是不?”
被这套理论给直接气笑了,林婉也不去分辨。
“老板,我就想要定一批细的,粉饼里加点珍珠粉。”
“哎呦,还珍珠粉啊?
那成本可就高了!”
薛老板这口吻一出,林婉也明白意思。
“我先付您定金,成品出来您标明价格,我绝对不亏您。”
“要是这边的价格划得上,咱们以后也能长期合作。”
说话的同时,林婉直接从口袋里拿出钱。
始终坐在椅子上的薛老板,一见这情况,立刻蹦了起来,直接拍着胸脯了。
“行,爽快啊大妹子!
你放心,这货我保证让你满意!”
哪个年代的商人都是见钱眼开,林婉见惯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前提是,这些人得对得起她花出去的钱。
再次把要求说明清楚后,她没有久留,直接离开仓库。
......三天后,林婉准时去了薛老板那准备提货。
可刚到门口,就被薛老板的一嗓子叫骂给吓到了。
“老子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要求了?
这啥玩意?
你们这不是在砸我招牌么?”
林婉闻言,伸手摸了摸鼻尖,推开大门。
薛老板听见动静一转头,见来人是她,立刻勾起笑脸。
“哎呦姑娘,来得正好,货都备齐了!”
薛老板这变脸速度,让林婉哭笑不得的。
她接过新制作出来的粉饼,仔细检查了一下。
虽然这程度,还跟她理想的要求有很大差距。
但在这个年代里,在这样的制作条件下,成品也算不错的了。
薛老板本就心里紧张,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可见林婉半天都没吭声,他有点耐不住了。
“林姑娘啊......嗯,还行。”
打断薛老板的话,林婉直接开口定下。
“算是达到标准,这尾款我今天结清。”
“但薛老板咱们话说在前面,如果您想继续合作的话,下一批次一定要更加精细,不然我就找别人了。”
薛老板这会儿额头都冒出来冷汗了,毕竟他是专业的,知道这批次的质量如何。
见林婉没有刻意难为,他也算是冒出来了几分真挚。
“行啊妹子,就冲你这个态度,我今儿就算是交下你这个朋友了!”
“下次!
下次保准达到你的心理预期!
不然尾款我就不要了!”
林婉之所以没有发难,一来是店铺等着开张,她急需产品。
二来,也是想找个踏实稳固的合作对象。
原老板跟这人能一直合作,就证明了此人有所长处。
现在看来,还算是赌对了。
等从店里出来后,看着十几个纸箱堆在路边,林婉掐着腰,伸手抓了抓头发。
“失算,失算了啊。”
货物这么多,她咋回去......“需要帮忙么?”
突然,身后传来一低哑的声音,林婉扭过头,就见顾承渊就站在她一米开外的地儿。
今天这人穿了一件水蓝色的工装,袖口卷起来到手肘处,显露出刚好的小臂纹理。
推着一辆板车,上面却丁点儿货物都没有。
此时光线打下来,映衬这这人轮廓分明的脸上,短发利落,连额头上面的汗珠都清晰可见。
唉,原主啊,难为你长一双明眸大眼,怎么就漏神呢。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确没有再遇见这疯批大反派的打算......“顾,顾同|志,真巧啊。”
林婉扯出来一个自认为最友好的笑,可对面的人却皱紧眉头。
“你知道我姓什么?”
能不知道么......想到原主遭遇到的那些,她打了个寒颤。
“上次你不是跟那个摊主自我介绍了么,我就记住了,我这人就是记性好,有时候也挺尴尬的哈。”
看着林婉伸手摸着鼻尖,一脸尴尬的样,顾承渊喉咙轻轻滑动一下,扭头看着地上的那些纸盒箱子。
“你这是,进货?”
“对,准备开个店。”
话题被转移开,林婉用腿碰了碰地上的箱子,有些局促的开口。
“我刚盘了个店,打算弄点化妆品,虽然挺冒险的,但是比给别人打工要自在一些。”
她轻笑着开口,紧跟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对了顾同|志,那批古玩你没买吧?”
顾承渊有些意外这个问题,他对上林婉认真的表情,嘴角扬起点点的弧度又瞬间消失。
“挺幸运的,听了某位算命先生的话,没买。”
“昨天我刚刚得到消息,听说那批货是赝品,所以正想着什么时候能跟这位大师遇见,跟她道个谢。”
知道这人意有所指自己,林婉眯眼一笑,心里面却暗自惊讶。
她就是按照原书里的发展轨迹猜的,这也能猜中?
“不用这么客气,就是顺嘴一句。”
顾承渊看得出来林婉有些局促不安,想到梦中的一些场景,他剑眉轻蹙,又很快松开。
“你这些箱子,要送去哪儿?”
“就是集市那块的一个小铺子,这是我上的货。”
看着林婉指了指方向,顾承渊挑了挑眉。
这动作还挺快的......所以上一次碰面,她是在看铺子。
他弯腰搬起两个最沉的箱子,手臂肌肉绷出流畅的线条。
“走吧,我顺路。”
大哥的话都说到这儿,林婉也就没再让回去。
虽然手里的钱够,但有点余额打底,还是更妥当的。
她再次笑出声,用手背快速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湿了,扭头对着张桂兰,显摆了一下怀中的小盒子。
“妈,哥这边算是给我入股了,我也给你算股份了。”
“钱就不用了,您就天天给我做好吃的!
等之后挣钱了,我就让你们俩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啥也不干,成天在院子里嗑瓜子晒太阳!”
被她这话逗笑了,张桂兰母子俩对视了一眼,也跟着笑了出来。
他们才不图这个店能不能赚大钱,就算最后赔的血本儿无归都行。
只要他们家婉婉开心健康,比啥都强。
等到当天晚上,林婉躺在自己的小屋子里,煤油灯让她关了,屋子里面黑黢黢的。
她掰弄着手指头,算着日后的一些账目分配。
就在此时,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她赶忙闭上眼睛,就见是张桂兰摸黑走了出来。
看着她从口袋里面掏出个什么东西放在了枕边,又给她掖了掖被子,轻声退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远,林婉才睁开眼睛,就见枕头边是一个皱巴巴的手绢。
将其打开,里面有三十多块钱,面额不一,却被叠的整整齐齐......晚饭时候忍着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林婉长出一口气,想到原书里面,大哥和母亲的结局,逐渐的咬紧牙齿,眼神在黑暗之中异常的坚定。
原主没有尽到的孝,她会给翻倍的补上。
等到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林婉直接赶去店里,在路过一个早市儿的时候,还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
毕竟从村子到镇上还有一段距离,她也不能整天骑大哥的车子。
这店铺老板倒是个爽快利落的人,铺子刚租出去,他这里面零零碎碎的东西竟然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姑娘来了呀,这来的也挺早,看样子你对这铺子挺上心呢。”
林婉才刚进门,老板便笑呵呵的打招呼。
“行啊,是个办实事儿的,把这老店交给你,我也放心。”
“也得亏了您的信任,不至于让我成天东奔西跑的。”
林婉走进店离,帮老板收拾着杂物。
“对了老伯,您看您方不方便,把之前店里进货的供应商联系方式给我啊?”
“我现在刚转租店铺,手里面也没什么商品,总不能空着不开业,您说对吧。”
这老伯二话没说,直接在柜台的抽屉里翻找出一个小本子,递到了她面前。
“丫头你收好,供应商的方式啊,包括一些水费电费,都标注的清清楚楚,你可别吃亏了。”
林婉听着老伯的提醒,一边点头,一边把小本子给收好。
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嬉笑声。
林婉抬头瞄过去,就看到几个穿着时髦的姑娘,正在隔壁的铺子挑选眼影。
机会这不就来了!
林婉眼睛一亮,跟老伯打了声招呼,立刻小跑到了隔壁。
“小芳姐?
是你不?
你啥时候回来的!”
林婉拍了拍刘家二丫头的肩膀,佯装出惊喜的样子。
就见刘芳回过头,愣了两秒才一拍巴掌。
“婉妹子啊!
你咋在这呢!
这么长时间没见了!
可又漂亮了啊!”
“诶?
我这两天刚回家里,听我爹说你脑袋摔到了?
好些没?”
原书对刘芳的描写并不多,但这两句话,也足够让林婉确认,这姑娘的底色是干净的。
“你看我像有事儿的样么?
早好了!”
林婉凑到刘芳身边,眼睛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化妆品。
“你们这是买啥呢?”
“眼影啊?
芳姐,这颜色跟你不太搭啊......”刘芳一听这话,认同的瘪了瘪嘴巴,无奈的样儿。
“供销社就这几种颜色,只能凑合啊。”
“也是......”林婉早就有了打算,这会儿顺着这话茬往下说。
“姐,要不我帮你试试?”
刘芳没明白这是啥意思,而林婉则直接拿过眼影。
她并没有用盒子里的小刷子,而是用手指指腹上沾了一点,轻轻抹在刘芳的眼皮上。
其余几个姑娘都好奇的凑了过来,片刻后,都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诶!
好看诶!”
“我原本以为这紫色涂上得多土气呢!
没想到这妹子一上手,突然变了一种感觉呢!”
被这几个姑娘夸的,刘芳着急的拿起镜子。
结果这么一看,她登时兴奋了起来,一把抓住林婉的手。
“婉妹!
你啥时候学的这手艺?
不一般啊!”
要说林婉这个眼影,画的也不是多高明,但搭配她化妆师的技法,在这年代绝对能打到一片。
她看着几个人齐刷刷的盯着自己,神秘一笑。
“也是个挺偶然的机会吧,之前住院认识了一个老师,她教了我不少。”
没过多说明这种事情,林婉连忙指了指身后的店面。
“对了,我在隔壁盘了个铺子,过几天就开业,也是卖化妆品的。”
“不过,我保证我卖的比供销社强十倍!
特新潮!”
几个姑娘顺着林婉指着的方向瞄了一眼,立刻点头。
“就不说你化妆品咋样了,就你化妆的手法,冲着这个我们都去捧场!”
“就是啊!
我化妆品都用完了,这边供销社的实在是......妹子,你要是真能搞来好的,那我们肯定当回头客,再给你拉客人!”
听着几个人兴致勃勃的肯定,林婉心里面美滋滋的。
也没多留,回到铺子里又帮忙收拾了一会儿,林婉便顺着本上的地址,找到了供货商的厂子。
将自行车挺好,一再确认没找错地方后,林婉推开铁皮的大门,一股刺鼻的香味儿扑面而来。
店内光线有些暗沉沉的,林婉眯起眼睛,看着货架上堆着的粉饼,又看向坐在一旁抽烟的男人。
“请问,您是薛老板么?”
油灯下,看着林强明显忧心忡忡的样子,林婉赶忙点点头。
她放下手中的本子,把一旁的凳子搬了过来。
“出啥事儿了哥?”
林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担心。
“妹子,哥明天要去临县拉点儿货,顺利的话,怎么也得两天才能回来。”
“之前也没想着有啥,就是今天陈柏树那个王八蛋......”话说到一半儿,他瞥一眼林婉,有些窘迫的抓了抓后脑。
“哥就是,怕他再来找事儿。”
林婉能感觉到,不管是母亲还是大哥,在她面前提到陈柏树的时候,还是会注意到措辞,生怕她会生气。
这种固有化印象,她得赶紧去掉。
“啊,那个王八蛋啊......”她咧嘴一笑,看着林强有些诧异的表情,又拍了拍他的膝盖。
“哥你放心吧,我都多大的人了,现在我都能自己开店了,这种混蛋我还应付不过来?”
“再说了,集市上那么多商户呢,光天化日之下,他还真能把我怎么着啊?”
她这样的表态,让林强虽是宽慰,但担心也没减少太多。
“行啊,哥知道你是有主见的,可就怕那人被迷了心眼儿......婉婉,你听哥说,要是他之后再来闹事儿,你就去集市找老王。”
“你还记得王叔吧?”
被林强这么冷不丁的一问,林婉一愣,迅速回想着原书的剧情。
这老王,名叫王铁林,是在集市的管理员。
之前跟原主的父亲是在一个厂子的,交情还不错。
这么多年,两家人碰到也会打个招呼,家里有什么事儿,互相也会帮个忙。
“行,我知道了,我不会跟陈柏树硬碰硬的,你就放心吧。”
看着林强眼中的红血丝,林婉站起身,顺便把人搀扶起来。
“你快去睡吧,明天要去隔壁县城的话,不是还得早起么!”
林强被推出去这几步,也忍不住的念叨。
直到房门被关起,周身清静下来,林婉才不禁笑出声。
在原本世界里,她身边都是酒肉朋友,爹不亲娘不爱的。
如今有了这么炙热的家人,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等到第二天一早,林婉睡醒的时候,林强已经出门。
母女俩吃过饭后,她便骑车赶去集市。
可结果这车才拐进集市的入口,她就察觉到有不少人都将目光落在身上,开始指指点点的。
“哎,这不就是那个新开的化妆品店老板吗?
就是她是吧!”
“哎呦,长得白白净净的,挺漂亮一姑娘,怎么就干这种丧心病狂,没有良心的事儿呢?”
“我听说啊,有人用她家的什么粉底液,满脸起疹子。”
“肯定就是用工业香精兑的啊,不然能那么香吗?”
“这才刚刚开业,就干这么不是人的事儿,也不怕天打雷劈啊!”
林婉骑着车的身子抖了抖,双手握住扶手,脸色阴沉了下来。
果然,在哪个年代,哪个世界都一样,这谣言散播又不犯法。
没有证据的话,一抓一大片。
跟他们辩论也无济于事,要是陷入自证就更麻烦了。
她加快速度到了店门口,可这刚推开大门,突然一阵冷风窜了进来。
定睛一看,就见是窗户被人撬开了,玻璃渣子落了一地。
靠近窗户的柜子上,几瓶精油也歪歪斜斜洒了一地。
精油混杂的味道,让屋子里面充满了奇香。
浓度太高,林婉都有些受不了。
“这个王八羔子!”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做的,想到昨天陈柏树那不服气的样子,林婉忍不住骂了一句。
她赶忙把大门和窗户都推开,散散味儿,又拿起笤帚,把满地的玻璃碎渣给清理干净。
以前陈柏树这个混账,巴结着原主,成天披着个伪善的面具。
看上去文质彬彬,深情又纯爱的。
可如今,她把这人打回原形,这王八蛋也就懒得再装,竟然直接干出这种下流的勾当!
果然,书里写的这人还是太浅显!
现实接触起来,真是更恶心!
“婉婉!
哎呦喂,你可算来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声音,让林婉赶忙转过头。
就见刘芳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脸上都冒出汗珠了。
‘芳姐,你怎么来了?
有啥事儿啊?”
刘芳凑到林婉的面前,看了一眼漏风的玻璃,加上还没有散开的精油味儿,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立刻涌了脾气。
“妹子,我今天早上过来这边溜达溜达,从那个集市的胡同口儿过来,刚好就遇到陈柏树,看到他跟几个流里流气的小子在商议什么!”
“我当时就留个心眼儿,刚刚又过去转了一圈儿,才发现那几个小子正在那个巷子口发传单呢!
说你卖的东西有毒!
不过陈柏树去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林婉此时的眼皮跳了跳,抓住笤帚的手掌,慢慢握紧成拳。
刘芳说的再明显不过了,陈柏树就是跟那几个狐朋狗友商量着,给她的店铺泼脏水。
又怕被人抓住把柄,自己先溜了。
“行啊,这王八蛋是想要来个鱼死网破!
我看看,到底是谁斗得过谁!”
将条帚放在一旁,林婉抓了抓刘芳的手。
“芳姐,你帮我看一下店。”
刘芳闻言点了点头,又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腕。
“妹子,你一个人......放心。”
刘芳的关切让林婉心中一暖,安抚似的勾起嘴角。
“我才不会跟这些人硬碰硬呢,到时候我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我直接去派出所报警!”
在集市巷子口转弯处,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就有一间派出所。
这一大清早的,派出所里也安安静静。
执勤的片警熬了一夜班,正打着哈欠,就见林婉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
“警察同|志,我要报警!”
“有人造谣生事,违法乱纪,还故意抹黑我的店,已经对我造成实质性的骚扰了!”
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林婉的母亲张桂兰走了出来。
她五十出头,头发已经夹杂了几缕白丝,穿着一件灰色的粗布褂子,手里还捏着一根点燃的卷烟。
看见林婉,张桂兰眼睛一亮,忙迎上来。
“婉婉,你可算回来了!
头还疼不疼?
哎哟,你说你逞什么能,摔那么一下,吓死我了!”
林婉看着母亲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一酸。
张桂兰是个苦命人,年轻时死了丈夫,拉扯两个孩子长大,省吃俭用供林婉读完高中。
可原主不争气,把家里的钱都掏给陈柏树。
最后张桂兰得了肺癌,没钱治病,硬生生拖死了。
“妈,我没事,就是皮外伤。”
林婉挤出一个笑,目光却落在母亲手里的卷烟上。
她眉头一拧,伸手就抢过那根烟,扔地上踩灭。
“妈,说多少遍了不能抽烟!
从今天开始必须戒了!”
张桂兰愣了一下:“你这丫头,管起我来了?
我抽了半辈子了,戒什么戒?”
“不行!”
林婉板起脸,“抽烟对身体不好,您得为了我和大哥活着。
我还指望您长命百岁,给我带孙子呢!”
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妈,我知道您辛苦,可我保证,以后咱们家会越来越好。
我再也不跟那个陈柏树来往了,那种渣男我不稀罕!”
张桂兰一听这话,眼睛瞪大了。
女儿有多喜欢陈柏树,没人比她这个当妈的更清楚了。
“你说真的?
你不跟那姓陈的小子搅和了?”
“真的!”
林婉拉着母亲的手,笑得一脸温柔。
“妈,我以前瞎了眼,现在清醒了。
我要带着您住大房子,给大哥娶个漂亮媳妇,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林强站在旁边,听到这话脸一红,憨憨地挠头:“说什么呢,我不着急。”
可眼里却藏不住笑意。
张桂兰听了这话,眼眶有点湿。
她拍拍林婉的手,叹了口气:“好,好,只要你不跟那姓陈的混,我比啥都高兴。
走,进屋,妈给你做红烧排骨去!”
一家三口进了屋。
屋子不大,墙上贴着泛黄的报纸,桌上摆着个老式收音机,正吱吱啦啦地放着广播。
张桂兰系上围裙,忙着切菜,林强帮着烧火,林婉坐在小板凳上剥蒜。
其实林婉家放在这个年代,条件也是相当不错的。
他爹属于烈士,早早牺牲,家里成分很好。
大哥出去开大车,工资足够一家的温饱。
要不是因为林婉恋爱脑,她家应该可以顺顺利利过上好日子的。
灶台上的铁锅冒出热气,排骨炖得咕嘟咕嘟响,香味飘满整个屋子。
晚饭端上桌时,天已经黑了。
桌上摆着红烧排骨、炒青菜和一碗玉米面粥。
三人围着小木桌坐下,吃得热热闹闹。
平日里,张桂兰也舍不得吃这大肉。
只是今天为了给林婉接风,去去晦气,才专门去镇上集市买的。
林婉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嘴里,肉香浓郁,她满足地眯起眼:“妈,您这手艺要是开饭馆,肯定赚钱!”
“开啥饭馆,我这把老骨头哪有那力气。”
张桂兰笑着摇头,可眼里满是欣慰。
林强闷头吃饭,半天才憋出一句:“婉婉,你真不跟陈柏树好了?”
“当然!”
林婉放下筷子,语气坚定,“那种人我看透了。
以后我有我的打算,咱们家会越来越好!”
吃完饭,林婉帮着收拾碗筷,心里却在盘算未来。
原先的她,大学毕业后当了网红。
靠着一张惊为天人脸和三寸不烂之舌,创立了自己的美妆品牌,最后赚得盆满钵满。
这一世虽然是1980年代,条件有限,但她不信自己混不出头。
1985年,改革开放刚开始,机会多得是。
她一边擦桌子一边想。
现在美妆行业现在还没起步,供销社卖的胭脂水粉老土得很。
马上就是市场经济热,家家户户手里都有钱了。
这会要是能弄点新鲜玩意儿,肯定能火!
她回忆起21世纪的那些化妆品配方,虽然原料不好找,但她可以从简单的开始。
比如自制口红、香膏什么的,先在县城试试水。
吃完饭当晚,林婉就说要出去散步消食,凭着原主的记忆朝县城的方向走。
决定创业的第一步,是摸清县城的市场。
她得看看现在市面上流行的东西长什么样,才能找准方向。
前世做美妆品牌,最擅长抓潮流,这一世虽然是1985年,条件简陋,但她相信机会无处不在。
她蹬上布鞋,揣了几块钱,骑着大哥修好的自行车出了门。
县城不大,主街就那么几条。
街上人来人往,自行车铃声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供销社门口挤满了人,几个大婶挎着竹篮子在挑布料,路边还有个卖糖人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林婉推着车慢慢走,眼睛却像雷达似的扫视着周围。
供销社的柜台上摆着几盒雪花膏,包装土得掉渣。
旁边还有几支胭脂,颜色红得像猴屁股。
正打算再往前走,目光却突然定住了。
街对面,陈柏树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陈柏树!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正昂着脸,笑眯眯看着他。
陈柏树穿着她买的衬衫,手插在兜里,正陪着一个年轻姑娘散步。
那姑娘穿着一身崭新的春装,烫着时髦的卷发,脸上带着羞涩的笑。
正是厂长的千金李红梅!
陈柏树低头跟她说着什么,还试探着伸手想牵她的手,李红梅红着脸躲了一下,却没拒绝。
林婉眼睛一眯,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陈柏树,昨天刚被我骂跑,今天就换了目标开始PUA了?
还想祸害人家小姑娘,脸呢?”
她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推着自行车拐进旁边的巷子,巷口有个小照相馆,门口挂着块木牌,上写“合影两毛一张”。
她停下车,走了进去。
照相馆里光线昏暗,老板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低头擦相机。
林婉凑过去,低声道:“老板,能不能帮我拍个照?
街对面那对男女,我要抓拍,别让他们发现。”
说着,她递过去五毛钱。
老板抬头瞅了她一眼,摇头:“不得行哦。”
林婉鼻尖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哽咽着:“他是我老公,骗我说来县城有事......结果......”她哭得惨兮兮,一双眼睛红红的,含泪看着老板,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偏偏林婉长得又白又嫩,属于偏古典的清纯温婉的长相。
一看就不会撒谎!
老板眉头一拧,把钱往她怀里推了推,没要。
拿起相机,就跟着她到了门口。
此时,陈柏树和李红梅正站在街边说话,陈柏树又试了一次牵手,这次李红梅没躲开。
老板眼疾手快,按下快门。
咔嚓一声。
林婉心里一乐:“成了!”
“老板,能不能冲洗两张?
黑白的就行!”
林婉又加了两毛钱。
老板点点头,钻进暗房捣鼓了十来分钟,递给她两张还带着药水味的黑白照片。
末了,又安慰她:“放心吧,糟蹋女娃迟早得报应!”
林婉谢过老板,出了照相馆。
照片上,陈柏树和李红梅手牵着手,背景是县城街头的人群,拍得清清楚楚。
她满意地收好照片,又逛了逛市场。
认清供销社的货,便骑车回家了。
回到家,林婉把照片塞进抽屉,躺在床上盘算下一步。
她要创业不假,但陈柏树这颗老鼠屎不收拾干净,她心里不痛快。
这死渣男不是要面子么?
明天就让他为了面子,把钱全吐出来!
打定主意,林婉沉沉陷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林婉换上那件最显眼的红格子衬衫,揣上照片和几张汇款单,直奔陈柏树所在的县机械厂。
厂门口,挂着“艰苦奋斗,振兴工业”的横幅标语。
院子里停着几辆生锈的拖拉机,工人们穿着蓝色工装进进出出。
林婉深吸一口气,推着自行车走了进去。
刚进厂房,就撞上了陈柏树。
此时他正跟几个工友吹牛,嘴里叼着根烟。
看见林婉,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了。
他赶紧扔了烟,快步走过来,低声吼道:“林婉!
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不让你来厂里找我吗?”
以前原主听他的,怕给他丢人,从不敢来厂里。
可现在的林婉才不惯着他。
他不敢让她来,无非就是怕耽误他勾搭厂长的千金。
林婉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直接往厂房中央走,扯开嗓子喊:“厂长呢?
厂长在哪儿?
我有事要说!”
陈柏树急了,伸手想拦她:“你疯了?
你要干什么!”
林婉被她拉得一个踉跄,顺势一屁股坐地上。
原本厂房车间里就空旷,她一嗓子哭出来,回音震天响。
“厂长,您得给我做主啊!
陈柏树这人欺骗我感情,脚踏两条船,我咽不下这口气!”
厂房里顿时炸了锅,工人们放下手里的活儿,围过来瞧热闹。
陈柏树脸涨得通红。
他想拉她出去,可林婉一把甩开他,反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清脆的“啪”一声响彻厂房。
她指着他鼻子骂:“陈柏树,你个不要脸的渣男!
骗我钱的时候甜言蜜语,现在攀上高枝就翻脸不认人,你还是人吗?”
陈柏树捂着脸,气得直哆嗦,死不承认:“林婉,你别血口喷人!
你说我脚踏两条船,有证据吗?”
“证据?”
林婉冷笑,从口袋里掏出那叠汇款单和两张照片,往桌子上一拍。
“大伙儿都来看看!
这汇款单是我借给他的钱,他拿去吃喝玩乐了!
还有这照片,昨天他跟厂长千金手牵手逛街,甜得跟蜜似的,你们自己看!”
工人们两两三三凑过来,拿起地上的照片一看,顿时议论纷纷。
汇款单上的字迹清清楚楚,照片里陈柏树和李红梅牵手的样子更是铁证。
周围瞬间响起讨论声。
“这小子真行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厂长千金咋看上他了?”
......厂房里的骚乱很快引起了注意,厂长李大山黑着脸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李红梅。
李红梅脸色苍白,咬着唇想开口帮陈柏树说话。
“爸,林婉肯定误会了,柏树哥不是那样的人......闭嘴!”
李大山冷冷打断她。
未出嫁的姑娘最是在意清白,眼下全被陈柏树毁了!
李大山脸色铁青,转头看向林婉,沉声道:“这位同|志,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林婉抹了把眼泪,站直身子:“陈柏树骗我感情,欠我钱,我算了算,连本带利一共三百多块!
厂长,我不要别的,就要个公道!
我要求他还钱,再当众给我道歉!”
“三百多块?”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年头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十几块。
三百多块是天文数字,够养活一家人好几年的!
陈柏树脸色铁青,咬牙道:“我从来没借过你这么多钱!
你这是讹人!”
“呵!”
林婉一声冷笑,把那一沓厚厚的汇款单拍在他面前。
“三月十四下午两点,你说母亲生病,借了20!
三月二十一上午八点,你说要打点关系,借了50!
三月......”她一条一条,清清楚楚念出来。
“你自己看看!
这些年零零总总,我算过了,总共三百零七块八毛三分四!
还钱!”
李大山冷眼扫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陈柏树,人家小林拿了证据,你还有什么好说?”
林婉心中一紧,赶忙凑过去,没想到是刘芳带着五六个姑娘站在门口,正好奇的翘脚张望着。
“婉妹子,姐姐我特地赶早,来给你捧场了。”
没想到刘芳还真是个热心肠林婉,心中一暖,立刻将门打开,招呼着众人进来。
“姐姐,你们可是我第一批客人呢,正好我给你们做个免费的体验,怎么样?
我看大家是不是起的都早,都没化妆呢?
我来试试。”
说起这几个姑娘,年岁都不大,就是喜欢鼓捣这些新奇的玩意儿。
见林婉这么说,一个个都坐在椅子上翘首以盼的。
林婉则有条不紊地走进柜台内,拿出了一套基础的花装样式。
粉底液、口红、眼线,散粉一应俱全。
“好家伙!
先不说用的好不好,就是你这包装,看上去都挺好看的!”
“对,我刚想说!
虽然挺简单的,但是就很舒服,比外面卖的那种大红大绿色好看多了!”
几个姑娘半身趴在柜台上,拿着这些化妆品把玩着。
林婉带着笑,打开自制的粉底液,手指捏住刘芳的下巴,一边帮她涂抹一边介绍着。
“这种粉底液,比咱们平时用的粉饼要服帖的多,天热了也不怕掉粉。”
“而且我在里面加了很多成分,是避免伤害皮肤的,还会有防晒的功能呢。”
刘芳虽然是从城里打工回来的,可其余的几个姑娘,要么是村子里,要么是县城的,听到这些词儿都忍不住的好奇。
几个人也坐不住了,直接将刘芳和林婉围在了圆圈。
看着林婉熟练的上妆技巧,看着刘芳原本有些暗沉的肤色逐渐变得透亮,就连点点的火疙瘩都被巧妙的掩饰住,都不禁惊叹的瞪大眼睛。
“我的天,这也太神奇了吧,这要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以为是变什么魔术呢!”
刘芳听到姐妹们的夸赞,按捺不住的睁开眼睛。
而等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后,连耳根都微微泛红了。
“妹子,你这是什么宝贝东西啊?
你怎么藏了这么长时间,才给姐姐拿出来啊!”
“这可比我之前买的那种雪花膏要强多了!”
“这就像是那种海报上的电影明星似的,拍的那种大画报儿,真好看啊!”
听到她们这一致的好评和夸赞,林婉笑着又将腮红拿了出来。
以前,她是给很多大腕明星上妆,回应当然也都是一致好评。
可这种回归到身边的人,反倒是有另外一种满足。
半小时后,等林婉彻底停手,众人看着刘芳那精致的妆容,美艳的样子,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举手。
“我要!
妹子!
你刚刚给芳姐的每一样,我都要!”
“我也是,我也是!”
方才林婉在给刘芳化妆的时候,大门一直开着,有些路过的姑娘也凑热闹的进来观看,这会的柜台已经围着不少人。
“别急,每人都有份!”
林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把几样商品都拿出几份新的。
“今天开业特惠,只要买满五元,我就再送几个小样,满十元打九折!”
“之后我还会推出会员制度!
大家只要购买的话,还可以凑积分送礼物!”
她一边给姑娘们试用,一边讲解每种产品的用法。
期间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直接买下付账,更最阔气的几个直接买了全套。
直至到了中午,店里就挤满了人。
不仅仅是店内的商品,就是这种新颖的营销手段,也足够让路过的人,都好奇的凑进来看两眼。
林婉嗓子都说哑了,但看着不断进账的钱,心里乐开了花。
一天没吃饭,也不觉得肚子饿。
等到下午三点,热闹的气氛总算是稍稍暂停,她扭头一看货架,已经空了一半。
“前途一片光明啊,这幸福的小日子又重新跟我挥手了。”
拿起茶缸喝了大大的一口,林婉哼着小曲,坐在柜台后面开始记账。
可不大一会儿,她忽然感觉光线一暗。
赶忙抬头,就见顾承渊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
“生意不错。”
虽然没弄懂这人突然是怎么回事,但林婉还是美滋滋的接受了这夸奖。
“现在人都散了,上午的时候,你是没瞧见......瞧见了,都没挤|进来。”
话被打断,看着顾承渊煞有介事的盯着自己,林婉突然感觉心跳加快,赶忙咳嗽了几声。
“啊,你,你上午来了啊......”看着林婉略带窘迫的样子,顾承渊抿紧嘴唇,溢出一声轻笑。
他刚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闯入进来。
“婉婉,妈不放心,让我过来看一看!
让我给你带了晚饭!
炖的肉!”
林强提着饭盒走进来,看到顾承渊在,话音戛然而止。
“顾同|志也在啊,有事儿?”
林强把饭盒放在柜台上,下意识的靠近林婉,完全保护者的姿态。
“路过,林同|志今天开业,过来看看。”
看出林强对自己的敌意,顾承渊倒是也不介意。
毕竟林婉先前追陈柏树受伤的事儿,他也听说了。
“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顾承渊直接对着兄妹二人摆了摆手,快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林强转过头看了一眼林婉。
“妹子,你也别怪哥,哥不是不让你多认识新朋友,就是......我懂。”
林婉一边把饭盒打开,一边用手肘碰了碰林强的胳膊。
“哥,我知道你跟娘心里咋想的,但是同样的错误,我绝对不会再犯。”
“而且还是先前的那句话,我现在可没有心思弄什么感情,赚钱才是主要的。”
说话间,林婉瞄了一眼正在逛店的顾客,她拍了拍腰间的小包。
“哥,你猜猜我今天挣了多少钱?”
被林婉这模样给逗笑了,林强一边把筷子递到她手里,一边配合着压低声音。
“说说,赚多少?
能吓你哥我一大跳不!”
林婉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
脑袋上还鼓着个又青又亮的大包,鼻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她皱了皱眉,缓慢睁开眼,视线慢慢聚焦。
此时她正躺在一张简陋的铁架病床上,身上穿着蓝白条病号服。
旁边的墙皮受潮脱落,头顶一盏摇摇欲坠的白炽灯亮着。
这是哪?
她脑子空白了一瞬。
紧接着,大片的记忆涌入进来。
她穿书了。
但很不幸,她穿进了一本男频年代文,并且成为里面同名同姓的恋爱脑舔狗。
这本书名叫《重生之八零美女都爱我》,讲了男主陈柏树利用身边的各种美女舔狗,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
而林婉,就是其中的舔狗头子。
为了帮他,她不惜到处跑关系筹钱贷款,给陈柏树铺路。
可陈柏树秉承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一边甜言蜜语吊着她,一边转头娶了厂长千金。
最后,踩着她的付出,成功当上了车间主任,转头把厂子卖了,换来第一桶金。
而林婉却因为他,母亲久病惨死,大哥锒铛入狱。
自己被迫嫁给书中反派,成了被豢养的金丝雀,草草结束一生。
林婉:......什么烂剧情。
也不知道这原主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脑子失了智。
明明长得美若天仙,放着优质男不要,偏偏当这死渣男的舔狗。
不过转念一想,她就释怀了。
毕竟是男频的无脑爽文,就是为了满足男性群体的yy幻想。
吐槽归吐槽,林婉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作为二十一世纪知名女企业家,来到八十年代,她脑子里只有一件事——赚钱。
这是一个遍地是机会的时代,只要赶得上,处处都是风口,到处都是时代的红利。
什么死渣男,她才不要。
她要赚大把的钱,到时男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正想着,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外面站着一个身材清瘦的男人,身上穿着洗得泛白的蓝色衬衣,手里捧着一束花。
看见他的一瞬间,林婉脑子里闪过一个巨大的感叹号。
陈柏树!
穿得人模狗样,笑容里带着虚假和伪善。
就凭这张小白脸,把原主迷得神魂颠倒。
“婉婉!
我来晚了。”
陈柏树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看着她,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林婉浑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从后脖颈延伸到胳膊。
陈柏树见她似乎被吓到,声音更轻柔了。
他将花放在地上,半蹲在病床边,握住她的手。
“我听说你为了我工作的事四处奔走,真是辛苦你了......怎么样,现在头还疼吗?”
他说着,伸手就要来碰林婉的额头。
林婉嫌恶地往后撤了撤。
这次住院,就是因为原主为了他去供销社借钱,骑着自行车在雨夜奔波,不小心摔进了旁边的沟里,头撞树上。
第二天,才被好心人发现送往医院。
住院都快一个周了,陈柏树不闻不问,甚至连托人捎句话来也没有。
眼下她都快痊愈了,他倒是上赶着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
林婉冷哼一声,阴阳道:“知道我是因为替你奔走才住院,怎么早先不来看我?”
闻言,陈柏树立刻换上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他犹豫半晌,似是在斟酌字句。
“前两日,我一个远房亲戚给我介绍了厂里的工作。
我这不是刚定下来,就赶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了吗!”
他说着,像发誓似的坚定道,“你放心,婉婉,等我当上车间主任,一定好好报答你!”
报答?
害得她母亲久卧病榻,没钱治病。
大哥锒铛入狱。
好一个报答。
林婉无语。
这画大饼的功底,真是很一般。
她没吭声,冷眼瞧着他。
眼神锐利得似乎能把他看穿了一般。
陈柏树对上她的视线,心里没由来地一慌。
以前林婉从来都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向来是了解林婉的,这女人嘴硬心软,是个顺毛驴。
越是服软,她就越是听话。
想到这儿,他定下心神。
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放心,医药费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别有压力。”
他顿了顿,瞧了一眼林婉的脸色。
随后,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只是......诶,最近手头有点紧,我刚进厂子,连打点关系的钱都掏不出。
厂长定会觉得我不懂事了。”
话音刚落,林婉没忍住笑出声来。
说来说去,不过还是为了钱。
她笑着凑近,伸手拍了拍陈柏树的脸,语气无辜又单纯。
“陈柏树,你当我是傻子么?”
“婉婉!
我怎么会......你怎么会如此想我!
我对你的感情天地可鉴,不过是周转不开了,才开口向你借钱。”
他似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越说越激动。
“你、你知道我堂堂男人,向你开这个口,内心有多煎熬吗!”
“煎熬?”
林婉失声笑道,“这三年,你什么时候周转开过?
什么时候手头宽裕过?”
她站起身来,目光直直盯着他。
“陈柏树,充胖子也得先把脸打肿,知道吗?
不能想要钱,又想要脸。”
“我想想,你这叫......又当又立?”
林婉说得刻薄,毫不避讳,旁边不少人纷纷侧目。
陈柏树的脸色更是精彩,一阵红一阵白。
她说得没错。
林婉为了给他凑钱,到镇上去给工厂的货物贴封条。
一车货能赚一毛钱,一个月没日没夜,能给他凑十块。
不光一分钱没带回家,还让家里倒贴了不少。
今天是打点关系,明天是请人吃饭。
陈柏树就像是个水蛭一样,趴她身上吸血,甩也甩不掉。
对峙几十秒,陈柏树败下阵来。
他语气放缓了不少,委屈地要去拉她的手。
“婉婉,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这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少恶心我了!
我跟你没有未来。”
林婉不耐烦地甩掉他的手,“现在立刻!
把之前借我的钱还回来!”
病房里安静下来。
林婉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
原本正唠嗑的医护纷纷侧目,隔壁床陪护的家属也都停下了动作。
甚至有些好事的人围在门口,看热闹似的朝里张望。
陈柏树一听还钱,一下子就急了。
他强压着脸上的不耐,讨好似的笑了笑。
按照一如既往的甜言蜜语试图哄她。
“婉婉咱出去说,这中间肯定是有误会。”
“有没有误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钱是真借了!
你也是真没还!”
林婉声音越来越高,最后扯着嗓子喊起来。
看着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索性豁出去了,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嚎啕起来。
“都来看看啊!
这个男人有多不要脸!
吃我的喝我的,结果我病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借了我那么多钱,在外面吃香喝辣!
我连住院费都交不起......”她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喊着,适时挤出两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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