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屿铭林以棠的女频言情小说《繁星亦被相爱时屿铭林以棠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仓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暮色将玻璃窗染成铅灰色时,林以棠在客厅的角落整理了一小块干净的地方,颤抖着把母亲的骨灰盒摆了上去。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在了沉重的骨灰盒上。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刚联系的辩护律师发来新消息。林以棠慌忙划开屏幕,还没看清内容,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挂断电话,冰凉的手机在掌心攥出冷汗。时屿铭推门而入,黑色西装肩头上沾着细密雨珠。他目光扫过客厅角落绽放的白菊和骨灰盒,又落在林以棠泛青的眼下,喉结动了动:“你脸色很差。”说着,想伸手去揽她单薄的肩膀。林以棠像被烫到般后退半步,脊背撞在供桌尖锐的棱角上。时屿铭悬在半空的手僵住,看着那张总是带着温软笑意的脸,此刻只剩下麻木的冰冷。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感。记...
《繁星亦被相爱时屿铭林以棠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暮色将玻璃窗染成铅灰色时,林以棠在客厅的角落整理了一小块干净的地方,颤抖着把母亲的骨灰盒摆了上去。
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在了沉重的骨灰盒上。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刚联系的辩护律师发来新消息。
林以棠慌忙划开屏幕,还没看清内容,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挂断电话,冰凉的手机在掌心攥出冷汗。
时屿铭推门而入,黑色西装肩头上沾着细密雨珠。
他目光扫过客厅角落绽放的白菊和骨灰盒,又落在林以棠泛青的眼下,喉结动了动:“你脸色很差。”
说着,想伸手去揽她单薄的肩膀。
林以棠像被烫到般后退半步,脊背撞在供桌尖锐的棱角上。
时屿铭悬在半空的手僵住,看着那张总是带着温软笑意的脸,此刻只剩下麻木的冰冷。
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感。
记忆里那些深夜他醉酒归家,无论多晚都有温热的醒酒汤,还有清晨洗漱时温柔替他整理领带的手,此刻都化作刺人的荆棘。
“怎么?”他垂眸扣上西装袖口的银扣,努力压下心中的怪异情绪,漫不经心的反问,“上个月刚签完十个亿的财产协议,你已经拿到了应有的补偿,现在又在闹什么脾气?”
林以棠指甲掐进掌心,指尖传来的刺痛让她找回一丝清明。
角落里昏暗的烛光随风而明明灭灭的晃动着,映得母亲遗照上的笑容忽远忽近。
出事那天也是这样沉闷的阴雨天,顾念巧开着限量版跑车,在红灯前故意加速的模样,比此刻时屿铭的眼神更冰冷。
“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顾念巧全身而退?”她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哽咽,“我说了多少遍,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是她故意撞死了我妈!”
时屿铭的动作顿住,领带上的蓝宝石袖扣折射出冷光。
他的思绪也变得恍惚起来。
想起三天前顾念巧哭着扑进他怀里的模样,梨花带雨的脸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刹车失灵才酿成悲剧。
而此刻林以棠眼底翻涌的恨意,让他无端想起在医院时,她跪在走廊里浑身失血的磕头,求医生救她母亲的凄惨模样。
“我会报警!我绝不会放过她!”林以棠哭的浑身都在颤抖。
“够了。”他扯开领带,语气染上不耐,“念巧不是那种人,我知道你因为母亲去世的事难受崩溃,但这不是你血口喷人的理由。”
“血口喷人?”林以棠踉跄着扶住供桌,相框里母亲的笑容刺得她眼眶生疼,“监控录像拍到她在车祸前故意踩油门,交警大队的笔录上写着她当时神志清醒!你说她不是故意的,难道警察和群众也都是串通好故意说谎的吗?”
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时屿铭望着眼前失控的女人,第一次发现她的脖颈细得可怕,锁骨处还留着前两天挣扎时留下的淤青和红痕。
他心里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怀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他和念巧认识多年,她一直都是娇弱善良的女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想到这里,时屿铭又觉得林以棠肯定是因为受到打击而精神不正常,才会在这胡言乱语的。
“我不想和你争辩。”他转身走向书房,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明天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林以棠看着那道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忽然想起结婚三年来无数个这样的夜晚。
她总是守着冷掉的饭菜等到凌晨,而时屿铭永远带着浑身的香水味回来。
如今母亲的骨灰还带着寒气,而杀人凶手却在他的庇护下安然无恙。
那些曾经缱绻的感情在此刻彻底消失殆尽了,她的心里只剩下无边的恨意,即使没有人站在她身边,她也要一步步策划报仇……
医院长廊里,脚步声急促。
时屿铭牵着顾念巧的手匆匆赶来,冲进来病房里。
没过多久,林以棠也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她淋了一路的雨,此时身上湿透了,走廊上蔓延了了一条长长的水渍。
时老爷子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看到时屿铭身边的顾念巧,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么多年,他早看透了顾念巧,表面柔弱无辜,实则满心算计,喜欢趋炎附势,绝不是能和时家匹配的人。
事到如今,他只能尽力再给林以棠更多的庇护。
“以棠,过来。”时老爷子声音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以棠怔了怔,整理好情绪后,缓缓走到了床边。
老人颤巍巍地从枕头下拿出个雕花的木头盒子,打开里面装着晶莹剔透的玉镯,泛着莹润的光泽。
“这是我们时家的传家宝,只给孙媳妇的。”
说罢,将玉镯轻轻套在林以棠纤细的手腕上。
顾念巧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严重闪烁着狠厉的光,脸上的不甘心都快掩饰不住了。
当年,她就差一步就能嫁进时家,却被时老爷子从中作梗,硬生生将林以棠推上了时太太的位置。
她恨这个病床上的老头,更恨抢走她一切的林以棠。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老头都快死了,只要搞定了时屿铭,时家迟早是她的。
林以棠看着腕间的玉镯,想要取下还回去,可对上时老爷子满是期待和信任的眼神,手僵在半空,终究没能动作。
她的心里涌起了一阵酸涩感,明白自己只能辜负这些期盼了。
做完这些事,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浑身开始不自觉的抽搐起来。
而床边的心电图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红灯闪烁。
医护人员迅速冲进病房,开始紧张地抢救。
几人立刻被赶到了病房外。
透过玻璃窗,林以棠眼眶通红,紧紧盯着里面忙碌的身影,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仪器上起伏的心率最终变成了一条直线,医生拔掉了氧气管的插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布缓缓盖上时老爷子的脸,林以棠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外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就这么走了。
从此往后,她只能如履薄冰的走完每一步了。
时屿铭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眉眼间是难掩的痛苦,攥紧的拳头也在发抖。
而顾念巧则在一旁假惺惺地抹着眼泪,眼中却是藏不住幸灾乐祸。
老爷子平日里比较低调,葬礼办的也非常简单,只邀请了最亲近的家人和亲戚。
现场的气氛压抑而沉重。
林以棠带了一束盛开的白菊,郑重的放在了老爷子的墓碑前。
顾念巧盯着她腕间祖传的玉镯,眼中满是贪婪的开口问道:“以棠姐姐,这玉镯可以给我看看吗?”
林以棠冷冷的瞥她一眼,当作没听见,径直往前走。
“给她。”时屿铭冰冷的声音响起。
林以棠脚步一顿,抬头看向时屿铭,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曾经刚结婚时,虽然时屿铭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两人也有过一些温情时刻。
那次她不小心在雪地里滑倒,脚踝骨裂,他急的满头大汗,抱着她冲向医院。
那一刻她满心欢喜,以为只要自己努力,终有一天能捂热他的心,能让他真正爱上自己。
然而现在,他的眼神冷漠得像陌生人。
见林以棠不动,时屿铭一个眼神示意,保镖迅速上前,不顾林以棠的反抗,把她狼狈的按在地上,强硬地抢走了玉镯。
手腕也因为剧烈的摩擦变的红肿不堪,看起来触目惊心。
周围有不少人看了过来,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林以棠踉跄了一下,手臂也被蹭破了皮,她抬头红着眼直视时屿铭,“东西你已经拿走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时屿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林以棠眼中的泪最终还是滴了下来。
她彻底心如死灰了,原来这么多年,她付出了一切,在他心里依旧什么也算不上。
潮湿的雨水打湿了林以棠的黑发,她脸色苍白的抱着母亲的骨灰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盒面。
冷意透过肌肤,似乎渗进了她的心里。
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没有做完,只能先把骨灰盒寄存在墓园里。
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件遗物,是一家已经不再经营的花店。
林以棠绕过弯曲的小巷,巷子尽头的花店落满尘埃,褪色的木质招牌在风里摇晃。
她打开锈迹斑斑的玻璃门,铃音清脆得刺人耳膜。
思绪变得恍惚起来,一瞬间仿佛回到十年前,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踮脚够柜台,母亲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修剪玫瑰刺。
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在她彻底离开京市前,希望可以找到一个真正喜欢花草、热爱生活的人,把这个承载她所有美好回忆的小花店继续经营下去。
“以棠姐姐?”甜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以棠握着旧剪刀的手骤然收紧,锋利的棱角扎进了手掌心,粘稠的暗红鲜血从指缝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顾念巧踩着细高跟,挽着时屿铭的胳膊,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鞋跟踩在有些老旧的木板上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刺耳声响。
“听说你要卖店?”顾念巧指尖抚过枯萎的满天星,“真巧啊,我最近正好想投资花卉产业呢。”
她转身时眼角含着恰到好处的泪意,“你知道的,我只是心疼你日子过的太拮据……毕竟这些年你只能靠着屿铭哥哥生活,到头来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
林以棠突然冷笑出声,金属剪刀重重砸在斑驳的柜台上。
那时的她刚嫁进时家,满心都是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而感到幸福。
为了尽心尽力的照顾时屿铭,她放弃了国外实验室的邀请,专心在家操持一切,为他每天准备不重样的一日三餐,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此刻她终于感到后悔了,这些不顾一切的付出,到头来却成了有目的的讨好。
而暴雨天时屿铭偶尔会开车来接她,或者是节日送的收拾礼物,原来在旁人眼里都是虚情假意的施舍啊。
“时屿铭没告诉你?”林以棠从包里抽出那张黑卡,铂金质地折射着冷光,“上个月他把名下一半的财产转到我名下,这张卡……”
她故意停顿,看着顾念巧骤然苍白的脸,“是无限额度的。”
顾念巧的眼泪瞬间决堤,扑进走进来的时屿铭怀里:“我只是想帮以棠姐姐……”
男人修长的手指抚着她颤抖的后背,黑曜石袖扣在昏暗的店里泛着幽光。
林以棠别开眼,墙上的老照片里,母亲正温柔地给她戴生日皇冠。
“把店卖给念巧。”时屿铭的声音像浸了冰水,“不然整个京市,别想有第二个人能接手。”
他的目光扫过林以棠泛白的指节,藏在西装下的手握紧又松开。
林以棠抓起母亲留下的旧丝巾,那是她最爱的茉莉白,边角已经磨出毛边。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雨里的花瓣,却字字清晰。
顾念巧的抽噎声戛然而止,时屿铭凝视她片刻,转身时衣角带落桌上的相框。
玻璃碎裂的声音里,林以棠蹲下身捡起照片。
照片里十二岁的她戴着生日皇冠,身后站着笑得温和的母亲。
突然,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管家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颤抖着响彻了整个房间:
“时先生、林小姐,老爷子从今晚开始心跳频率一直在下降,医生抢救了好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可能快不行了……你们快来啊!”
周围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气氛也变得无比凝重。
林以棠双腿控制不住的发软,她再也没有了争执的想法,没有再去管身后两人的神情,连伞都没来得及拿,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走去。
暴雨不知何时下的更大了,昏暗的天色和潮湿的空气闷的人几乎喘不过气。
路边的轿车都在她身边疾驰而过,半天也没有一辆出租车停下。
她急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打算抄近道走过去。
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在身后响起。
地上积起的小水滩里,林以棠看到黑色迈巴赫的车灯在雨幕中忽明忽暗。
时屿铭按下车窗,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急色,雨水顺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滑落:“上车。”
顾念巧勾唇笑了起来,慵懒的靠在副驾驶座上,假惺惺的劝说道:“以棠姐姐,现在很难打到车的,我们一起过去吧。”
林以棠攥着母亲的丝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车里始终高高在上的两人,突然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
“不用了。”她转身时,听见了车门重重关上的声响。
深夜,玄关处的时钟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了。
林以棠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轻轻擦拭着母亲的骨灰盒。
玻璃相框里的笑脸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恍惚间还能听见那声熟悉的“以棠”。
别墅大门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林以棠慌忙将骨灰盒抱在怀里,抬头时正对上顾念巧骤然惨白的脸。
女人脖颈处还留着时屿铭亲吻的痕迹,此刻却像见了鬼般往男人身后缩。
“这是什么?”顾念巧指着相框,声音发颤。
“我妈的骨灰,有什么问题吗?”林以棠小心翼翼的把骨灰盒抱在怀中,语气也忍不住讥讽。
时屿铭脱西装的动作顿住,目光扫过地上铺的素色桌布。
顾念巧突然捂住嘴,娇弱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以棠姐姐,你、你怎么能把骨灰放在家里?这多晦气……”
“心虚了?”林以棠抬眼,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当初撞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报应?”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顾念巧咬住下唇,水光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恨……但那真的只是意外,如果你心里有气就打我吧……”
她突然踉跄着往前扑,侧过身,手指精准勾住骨灰盒系带。
陶瓷碎裂的声响刺得人耳膜生疼。
林以棠看着雪白的骨灰混着瓷片洒在冰冷的地板上,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疯了似的扑过去,指甲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试图将散落的骨灰拢回掌心。
“念巧,怎么回事?”时屿铭拧眉看向满地狼藉。
林以棠脸色惨白的蜷缩在角落里,这幅脆弱的模样让他的思绪都恍惚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顾念巧跪坐在旁,低下头故意掩饰嘴角勾起的笑容,再抬头脸上都是泪痕,“我只是看以棠姐姐太伤心,想把骨灰盒收起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抽噎着抓住时屿铭的袖口柔声开口:“都是我的错……”
林以棠攥着沾满骨灰的手指,指甲缝里渗出鲜血:“摔碎我妈的骨灰还叫不小心?时屿铭,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够了!”时屿铭扯开领带,太阳穴青筋暴起,“你非要把家里弄得这么晦气?”他踢开脚边的瓷片,皮鞋碾碎了骨灰盒的瓷片,“既然嫁进时家,就该懂规矩。”
顾念巧适时地拽住他胳膊:“好了,别生以棠姐姐的气,都是我不好……”
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林以棠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因为我妈不在了,所以你们就能这么欺负我?”
她抬头,通红的眼眶映着男人紧绷的下颌线,沙哑着继续说道:“时屿铭,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时屿铭愣了一瞬,喉结滚动,心底突然涌出了难以言喻的恐慌感。
他下意识的想开口说些什么,顾念巧却适时地呜咽出声。
“是我不该多管闲事……”
她把苍白的小脸埋进男人怀里,“我们走吧,别惹以棠姐姐更难过了……”
时屿铭甩开林以棠抓着他裤脚的手,转身时带起的风又吹散了几捧骨灰。
顾念巧经过时,脚尖故意碾过相框里林母的脸,得意的差点笑出声。
脚步声消失许久,林以棠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她用袖口轻轻擦去相框上的脚印,却怎么也擦不掉那张笑脸被碾碎的裂痕。
碎裂的瓷片扎破了她的掌心,鲜血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但林以棠却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机械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把骨灰仔细的装了起来。
冷风从未关紧的窗户缝隙中吹了进来,落在脸上带着些许刺骨的凉意。
指腹触到湿润的痕迹,才惊觉自己又在流泪。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个老爷子的故交看不下去了,上前把林以棠扶了起来。
时屿铭看着林以棠伤痕遍布的皮肤,指节泛白得像要折断。
心中那阵异样的感觉又开始在身体里作祟了。
但一看到顾念巧咬着下唇,眼眶泛红站在他身后,娇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心头一软,无奈的解释道:
“林以棠,念巧只是好奇想看看,没有其他恶意,等她戴腻了自然会还给你。”
他接过助理递来的手镯,小心翼翼的套在了顾念巧的手腕。
林以棠突然冷笑出声,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声音无比沙哑:“不必了。”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进了脖颈间,“这镯子我本来也不想要,现在物归原主正好。”
正当她转身准备头也不回的离开时,胳膊却被时屿铭狠狠的攥住了。
西装袖口扫过她手背,带着疏离的冷香:“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我时家明媒正娶的妻子,玉镯自然该是你的。”他皱眉看了眼缩在角落的顾念巧,“不过是借看几天,你为什么这么斤斤计较?”
“我不想给她看。”林以棠突然抬头,漆黑的瞳孔映着他错愕的表情。
喉间有些干涩,她咽下所有未说出口的委屈,只是淡淡的开口反问:“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吗?”
时屿铭脱口而出:“不行。”
话音落地的瞬间,林以棠眼中的了然刺痛了时屿铭的眼。
她抽回手,转身时发丝扫过他的手背,像一道无声的告别。
鞋子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越来越远,他望着那道单薄的背影,心口突然空了一块,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好像快要失去了。
“屿铭哥哥……”顾念巧软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她歪头蹭着他的肩膀,指尖抚过手腕上的玉镯,“我真的好喜欢这个镯子,反正以棠姐姐也不要了……”
“不行。”时屿铭难得对她冷了脸,语气十分严肃。
金属袖扣撞在镯子上,发出清响,“她是爷爷定下的时家儿媳,谁都不能替代。”
顾念巧攥紧裙摆,指甲在掌心掐出一道道斑驳的血痕。
那个老东西都死了都还要压她一头!
她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怨毒,重新挂上柔弱的笑:“是我不懂事,屿铭哥哥别生气。”
一个小时后,林以棠正坐在前往云省的航班上。
她摸着怀中母亲的骨灰盒,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律师的消息。
那些藏在保险柜里的病历、监控截图,终于拼凑出顾念巧买凶害死母亲的完整证据链。
舷窗外云层翻涌,她望着云海尽头,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塞给她玉镯时说的话:“以棠,这镯子是老时家的传家宝,戴着它,没人能欺负你……”
泪水砸在冰凉的骨灰盒上,林以棠轻声呢喃:“妈妈,我们回家。”
飞机穿过厚重的云层,阳光倾泻而下,照亮她决绝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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