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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飞絮吹乱烟雨程予桉孟清慈

吹吹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程予桉皱了皱眉:“什么重生?”她盯着他的眼睛:“那你怎么知道我对海鲜过敏?”“前阵子你父母来找我,”他神色如常,连睫毛都没颤一下,“让我对你好一点。还给了本笔记,上面写着你的喜好和忌口,我丢之前随手翻看了一眼。”他的解释滴水不漏,令她心中刺痛。是她想多了吗?护士突然推门进来:“程总,林小姐醒了,在找您。”闻言,程予桉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孟清慈。住院三天,程予桉一次都没来看过她。护士每次来换药时欲言又止的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狼狈。第四天清晨,孟清慈自己办了出院手续。移民手续已经办妥,现在要离开,只差最后一步——离婚。她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下离婚协议。钢笔尖划破纸张,就像她的心被生生撕裂。协议书上的条款很简单:她什...

主角:程予桉孟清慈   更新:2025-05-28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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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予桉孟清慈的女频言情小说《看飞絮吹乱烟雨程予桉孟清慈》,由网络作家“吹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予桉皱了皱眉:“什么重生?”她盯着他的眼睛:“那你怎么知道我对海鲜过敏?”“前阵子你父母来找我,”他神色如常,连睫毛都没颤一下,“让我对你好一点。还给了本笔记,上面写着你的喜好和忌口,我丢之前随手翻看了一眼。”他的解释滴水不漏,令她心中刺痛。是她想多了吗?护士突然推门进来:“程总,林小姐醒了,在找您。”闻言,程予桉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孟清慈。住院三天,程予桉一次都没来看过她。护士每次来换药时欲言又止的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狼狈。第四天清晨,孟清慈自己办了出院手续。移民手续已经办妥,现在要离开,只差最后一步——离婚。她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下离婚协议。钢笔尖划破纸张,就像她的心被生生撕裂。协议书上的条款很简单:她什...

《看飞絮吹乱烟雨程予桉孟清慈》精彩片段


程予桉皱了皱眉:“什么重生?”
她盯着他的眼睛:“那你怎么知道我对海鲜过敏?”
“前阵子你父母来找我,”他神色如常,连睫毛都没颤一下,“让我对你好一点。还给了本笔记,上面写着你的喜好和忌口,我丢之前随手翻看了一眼。”
他的解释滴水不漏,令她心中刺痛。
是她想多了吗?
护士突然推门进来:“程总,林小姐醒了,在找您。”
闻言,程予桉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孟清慈。
住院三天,程予桉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护士每次来换药时欲言又止的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狼狈。
第四天清晨,孟清慈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移民手续已经办妥,现在要离开,只差最后一步——
离婚。
她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下离婚协议。
钢笔尖划破纸张,就像她的心被生生撕裂。
协议书上的条款很简单:她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
手机震动,是林微澜的朋友圈更新。
照片里,程予桉坐在办公桌前,林微澜靠在他肩上比着剪刀手。
配文是:某人说从不允许非工作人员进办公室,今天为我破例啦~
孟清慈的手指悬在屏幕上,久久没有落下。
上辈子,程予桉也是这样为她打破无数原则——
从不吃辣的他陪她吃川菜严重到去洗胃;洁癖严重的他抱着醉醺醺的她回家;讨厌公开露面的他为她参加杂志采访……
孟清慈深吸一口气,赶走脑海中的那些画面,拿起离婚协议出门。
程氏集团大楼依旧气派非凡,电梯上行时,孟清慈还在思考该如何开口说离婚的事,经过总裁办时,程予桉的助理正好拿着文件走过来。
“夫人?”助理明显愣了一下,“您来找程总?”
“嗯。”孟清慈攥紧手中的文件袋,“找他签个东西。”
助理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我正好要进去,帮您一起拿进去吧。”
孟清慈犹豫了一下,将离婚协议递给他:“麻烦你了。”
助理接过文件,将它夹在一叠资料里,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的一瞬间,孟清慈的血液凝固了。
程予桉单膝跪在地上,正温柔地给沙发上的林微澜揉脚。
林微澜穿着短裙,白皙的小腿搭在他膝盖上,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程总,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助理的声音让程予桉抬起头。
他忙着给林微澜按摩,手头的文件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孟清慈站在门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上辈子她打网球扭伤脚踝,程予桉也是这样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那天他心疼得眉头紧锁,连碰都不敢用力碰。
很快,助理走出来,将离婚协议还给孟清慈:“夫人,签好了。”
孟清慈看着离婚协议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不由得微微红了眼眶。
她嗯了一声,道完谢后,转身便往外走。
等电梯的途中,她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我们都已经签字了,需要多久能拿到离婚证?”
“程太太,度过一个月冷静期后就可以。”
她点了点头,刚挂断电话,身后突然传来林微澜的声音:“清慈姐?你怎么来了?”
孟清慈猛地回头,正看见程予桉松开牵开林微澜的手,脸色阴沉的朝她走来:“谁让你来公司的?”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我说过多少次,我们只是联姻!我不干涉你,你也别来干涉我!”
孟清慈挣开他的手:“知道了,不会有下次。”
眼看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林微澜立刻上前挽住程予桉的手臂,柔声劝道:“予桉,别这样,她好歹是你妻子。”
说完,她又转向孟清慈,“清慈姐,你来了正好,我和予桉要去拍卖会,你跟我们一起吧,上次你妈妈救了我,我还没给她送礼物表示感谢呢。”
“不必了。”孟清慈打断她,“我妈不需要。”
林微澜眼圈瞬间红了:“可你不去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
“孟清慈,”程予桉冷声开口,“让你去就去,别不识好歹。”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和上辈子看她时满眼温柔的样子判若两人。
孟清慈突然觉得很累,累到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夜空。
孟清慈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双手紧握成拳。
医生刚刚告诉她,父母只是受了惊吓,身体并无大碍。
她长舒一口气,轻轻关上病房门。
“予桉!你坚持住!都怪我……”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林微澜撕心裂肺的哭声。
孟清慈抬头,只见医护人员推着移动床匆匆而过。
程予桉躺在上面,白衬衫被鲜血浸透,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林微澜紧紧抓着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截停飞机把我找回来,我还抢方向盘闹着下车……”
程予桉虚弱地抬手,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只要你不离开,我做什么都愿意……”
孟清慈心脏猛地一缩,转身快步离开。
她不想再看,也不敢再看。
接下来的日子,孟清慈留在医院照顾父母。
每天清晨,她都会熬一锅滋补的汤,看着父母一口口喝下。
走廊上,护士们的八卦声不时传入耳中:
“程总真的太宠林小姐了,自己伤得那么重,还天天哄她开心。”
“是啊,听说林小姐半夜说想吃城西的蛋糕,程总立刻不顾病体开车去买。”
孟父孟母担忧地看着女儿,却见她神色如常地削着苹果,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清慈……”孟母欲言又止。
“妈,我没事。”孟清慈将苹果切成小块,“我已经不爱他了。”
这是实话。
从他把她母亲绑上手术台的那一刻起,她对他的爱就彻底死了。
现在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带着父母平安离开。
一周后,孟父孟母的状态稳定下来。
“阿慈,我们缓过来了,你先回去收拾行李吧。”孟父拍拍女儿的肩膀,“我们马上要走了,这一走,大概也不会回来了,剩余的事都得处理干净才行。”
孟清慈点点头。
回到别墅,她刚收拾到一半,房门突然被推开。
程予桉站在门口,脸色微沉:“这些天微澜受了不少惊吓,你去寺庙给她求个平安符。”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吩咐一个佣人。
放在以前,孟清慈一定会拒绝。
但现在,她只是麻木地点点头:“好。”
她不敢反抗了。
上一次拒绝,他差点要了她父母的命。
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风险。
清晨的寺庙云雾缭绕。
孟清慈一步一叩首,跪完了 999 级台阶。
膝盖磨得血肉模糊,她却感觉不到疼。
起身时,她无意间瞥见那棵古老的菩提树。
树上挂满了红色许愿绸,随风轻轻摆动。
好奇心驱使她走近,却在看清绸布上的字迹时如遭雷击——
愿清慈喜乐平安。——程予桉
求清慈身体健康。——程予桉
希望清慈能喜欢上我。——程予桉
每一根红绸,都是程予桉曾经对她的深情。
最早的一条可以追溯到他们高中时期,最近的一条则是他们结婚前。
孟清慈苦笑一声,走进大殿。
这一次,她不仅求了林微澜要的平安符,还额外求了一对姻缘符。
离开前,她向住持借了一把剪刀,回到菩提树下,将那些写满爱意的许愿绸一根根剪下,丢进香炉里烧成灰烬。
“施主,这是……”小沙弥不解地看着她。
“了断尘缘。”孟清慈轻声回答。
下山后,她将平安符和姻缘符一起交给程予桉。
“这是什么?”他皱眉举起那对姻缘符。
“姻缘符,希望你和林微澜白头偕老。”孟清慈语气真诚,眼神平静如水。
程予桉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真是这么想的?”
她点头,“当然。”
程予桉皱眉看了她好一会,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离去。


最后,孟清慈还是被逼着一起去了拍卖会。
她坐在拍卖会现场,耳边是此起彼伏的竞价声。
程予桉举牌的动作优雅从容,每一次加价都引来周围人的惊叹。
“五千万!程总出价五千万!”拍卖师激动地喊道,“这条蓝宝石项链归程总所有!”
林微澜靠在程予桉肩上,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予桉,这条项链真漂亮。”
“你喜欢就好。”程予桉温柔地替她撩起耳边的碎发。
“程总对这个金丝雀也太好了吧?宠得无法无天了。”后排有人小声议论。
“这算什么,”另一个声音接话,“上个月林小姐随口说喜欢太平洋那个岛屿,价值上亿啊,程总第二天就过户到她名下了。”
孟清慈攥紧手中的号码牌,指节发白。
上辈子程予桉也是这样,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可如今同样的温柔,却给了另一个女人。
“清慈姐,”林微澜突然凑过来,“你喜欢哪件,我让予桉拍下来送给你?”
孟清慈冷淡地摇头:“不用了。”
“那看看下一件吧。”林微澜不依不饶,“说不定有你喜欢的呢。”
拍卖师敲了敲锤子:“下一件拍品比较特殊,请各位贵宾欣赏——”
大屏幕亮起的瞬间,全场哗然。
照片上的林微澜一丝不挂,摆着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
高清无码的特写让每一处隐私都暴露无遗。
“天哪,皮肤真白……”
“这姿势够骚的……”
“不知道多少钱一晚……”
污言秽语瞬间充斥整个会场。林微澜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成死灰。
“关掉!快关掉!”她尖叫着站起来,浑身发抖,“这不是我!不是我!”
她猛地转向孟清慈,眼泪夺眶而出:“清慈姐!你就这么恨我吗?非要这样羞辱我?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说完她捂着脸冲了出去。
程予桉脸色阴沉得可怕:“这些照片我全买了,三秒内撤掉!慢一步,我让你们拍卖会倒闭!”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今天的事,谁敢泄露一个字,后果自负。”
最后,他看向孟清慈,声音冷得像冰:“你给我等着。”
孟清慈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发冷地回到别墅。
她不知道,那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拍卖会上的?
她是不喜欢林微澜,她是骄纵,但她不可能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更何况,她根本没有这些照片。
可程予桉不会信的。
他只会觉得是她在狡辩。
惴惴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等了一整夜,直到天亮,大门才被人猛地踹开。
程予桉满身戾气地冲进来,眼底猩红:“孟清慈!”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知不知道微澜跳海了?!”
他的声音嘶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不是我……”孟清慈艰难地开口,“照片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他冷笑一声,猛地松开手,“难道你要告诉我,是她自己把那些照片放出来的?!”
孟清慈哑口无言。
刚要开口,程予桉便冷冷道:“我们只是联姻,各不相干。但你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最爱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捅进她的心脏。
上辈子她被人欺负时,他也是这样护着她的。
那时候他说:“谁敢动阿慈,我要他全家陪葬!”
可如今,他护着的人,变成了别人。
“孟清慈,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医院给微澜道歉!”
孟清慈红了眼眶,却还是倔强的看着他:“我没有错,实在不知道这歉,要从何道起!”
程予桉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
两个保镖立刻进来按住她。
“带她去电击室。”程予桉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放她下来。”
电击室?!
孟清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为了让她给林微澜道歉,他居然,要把她送去电击?!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就被拖进阴冷的地下室,按在了电击床上。
保镖麻利地绑住她的手脚,冰凉的皮带勒进皮肉。
保镖按下开关的瞬间——
“啊——!”
电流窜过全身,孟清慈像条脱水的鱼一样弹起来,又被皮带狠狠勒回去。
牙齿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道不道歉?”保镖按下加大电流的按钮。
像是千万根钢针顺着血管游走,从指尖扎到心脏,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牙齿把下唇咬得血肉模糊。
她摇头,发丝被冷汗黏在脸上。
她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电流再次袭来,这次更强。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
“啊……呃……”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第十次。
“住手……住手……”
她终于崩溃地痛哭出声,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
“我错了……我道歉……我去道歉……”
“我道歉!”


“不是我……”孟清慈声音发抖,“是林微澜,我亲眼看见她……”
“够了!”程予桉厉声打断,“孟清慈,你必须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架住孟清慈。
“程予桉!”孟清慈挣扎着,“你相信我一次,就这一次……”
程予桉冷笑一声:“带她去游乐园。”
深秋的凌晨,游乐园空无一人。
孟清慈被拖到最高的跳楼机前,冷风吹得她浑身发抖。
“绑上去。”程予桉冷声命令。
孟清慈脸色煞白:“不……程予桉,你知道我恐高……”
“正是知道,才要让你记住这个教训。”程予桉亲手给她系上安全带,“什么时候想说实话了,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跳楼机缓缓上升,孟清慈死死闭着眼睛。
当机器升到最高点时,她整个人已经抖得像片落叶。
“啊——!”
机器突然下坠,失重感让孟清慈的心脏几乎停跳。
她尖叫着,眼泪被风吹散在夜空中。
一次,两次,三次……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程予桉终于叫停。
孟清慈被放下来时,已经神志不清,嘴唇咬得鲜血淋漓。
“想清楚了吗?”程予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孟清慈张了张嘴,突然 “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彻底昏死过去。
恍惚中,她似乎听见程予桉在喊她的名字,但很快,无边的黑暗吞噬了她所有的意识。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孟清慈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睁开眼,看见程予桉站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夹着三张机票。
“孟清慈,这阵子你总是生事,先是欺负微澜,又是伤害爷爷,我最快不想再看见你。”
他冷着脸将机票放在床头柜上,“你带着你爸妈去国外冷静冷静,什么时候悔改了,我再接你们回来。”
孟清慈盯着那张机票,突然觉得可笑。
上辈子他为她断指殉情,这辈子他巴不得把她流放到天涯海角。
她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接过机票。
见她如此听话,程予桉皱眉:“你就这么答应了?没什么要说的?”
孟清慈缓缓抬眸。
她想说很多,想说他错信了林微澜,想说他辜负了她的真心,想说爷爷是她害的……
但最终,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程总。”护士轻轻敲门,“林小姐说心口疼,一直在找您。”
“知道了,告诉她,我等会去找她。”
程予桉应了一声,转头对孟清慈冷声道,“为了防止你中途逃走,我亲自送你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孟清慈悄悄给父母发了短信。
爸妈,带上我的离婚证,我们机场汇合,马上就走。
发完信息后,她微微偏头,看见程予桉的侧脸在车窗映照下格外冷峻。
就在重生回来的那段时间,她欣喜若狂,想要疯狂弥补他,想要将所有的爱意全都补给他,所以她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缠着他。
那时,她总爱盯着他开车的模样,觉得连他握方向盘的指节都性感得要命。
可如今再看,只觉得心如死水。
“到了。”程予桉停下车,“我送你进去。”
候机大厅人来人往,程予桉本来要盯着她过安检,但林微澜的电话突然打来。
“微澜?”程予桉接起电话,语气瞬间温柔,“别怕,我马上回来陪你。”
他挂断电话,甚至没再看孟清慈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孟清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这才走向父母。
“阿慈,这是你的离婚证。”孟父递过一个红本。
“嗯。”
孟清慈接过来,脸上终于带了几分解脱的笑容。
她将程予桉给的三张去巴黎的机票撕得粉碎,径直扔进垃圾桶后,才又去前台买了三张去瑞士的机票。
“爸,妈,我们走吧。”
余晖下,他们一家走进登机口,背影决绝。
另一边,程予桉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刚走出医院电梯,正要去到林微澜的病房时,
一旁的电视突然开始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最新消息,由京北飞往巴黎的 MU587 航班于起飞后不久坠毁,机上 132 乘客,无一生还……”
闻言,程予桉脚步一顿,血液瞬间凝固。
MU587?
那不正是,他给孟清慈买的航班?!


丈夫的金丝雀出车祸急需肝脏移植,唯一匹配的竟然是她妈。
程予桉把她妈绑上手术台那天,孟清慈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额头磕出血来求他,他却让人把她关进了禁闭室。
三天后,手术成功了。
程予桉西装笔挺地站在她面前,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手术很成功,你母亲那边我派人照顾了。”
“这几天我要在医院照顾微澜,不回来了。”
孟清慈望着这个曾经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流干了所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在他转身前哑着嗓子问:“程予桉,你明明那么爱我,为什么突然不爱了?”
他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我们只是联姻夫妻,我何时爱过你?”
门关上的瞬间,孟清慈靠着墙滑坐在地上,眼泪决堤。
没爱过?怎么可能没爱过?
上辈子,他分明,爱惨了她啊。
没错,孟清慈是重生而来的。
上一世,孟家和程家联姻,孟清慈嫁给了程予桉。
那时候的他,对她百依百顺,宠溺至极。
她想要星星,他绝不会摘月亮;她随口说喜欢某款千万珠宝,第二天它就会出现在她的梳妆台上;她生病时,他会彻夜不眠地守在她床边……
可她却厌恶他。
因为她喜欢的,是她的竹马,周临琛。
被父母逼着嫁给程予桉后,她抗拒这段婚姻到了极点——
她不和他同房,不陪他出席宴会,甚至经常去酒吧找男模,故意让他难堪。
最后,她听信周临琛的挑拨,和他私奔了。
可她却没想到……
周临琛根本不爱她。
之所以想尽办法赢得她的心,不过是因为周家有程家有家族世仇,他早就看出程予桉暗恋孟清慈,便想出了用她拿捏他的这个法子。
他绑架了她,用她的命威胁程予桉——
“程予桉,每天寄一根你的手指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程予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每天都斩下一根手指,寄给他。
第十天,当最后一根带着婚戒的血淋淋的手指送到时,孟清慈崩溃了。
她不愿程予桉再这样傻下去,直接咬了舌自尽。
死后,她的灵魂飘在半空,看见那个素来矜贵自持的程予桉在看到她的尸体后发了疯。
他赶来为她寻仇,亲手折断了周临琛的每一根骨头,听着对方的惨叫,眼底却只有死寂。
最后,他丢下千亿身家,丢下整个程氏,抱着她的尸体葬身火海。
漫天火光中,他虔诚而又深情地亲吻着她的唇,轻声说:“阿慈,若是有下辈子……你能不能爱我一次?”
火光吞噬他的那一刻,孟清慈飘在半空,哭得撕心裂肺。
这一刻,她终于窥见了他的所有深情。
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重生了,重生在了和程予桉结婚的第一年。
她欣喜若狂,又热泪盈眶。
这一次,她发誓一定要好好去爱程予桉。
于是,她删掉了周临琛的所有联系方式,每天给程予桉做早餐,等他下班到深夜,满心满眼全是他。
可他却变了。
他不再对她温柔,不再每天回家,不仅对她淡漠疏离,甚至还在外面包养了一个金丝雀。
如今,他甚至为了救那个金丝雀的命,强行绑了她妈上手术台。
程予桉离开后,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已经流干了。
好!
既然这一世他不爱了,那她便放手,彻底成全他。
孟清慈踉跄着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医院。
推开门时,孟母还在沉睡,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氧气面罩下的呼吸微弱而均匀。她站在床边,看着她被病号服包裹的瘦弱身体,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清慈。”
她猛地回头,看见孟父正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西装外套皱皱巴巴的,领带歪在一边,显然是从国外紧急赶回来的。
“爸……”孟清慈的声音哽住了,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孟父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将她拽起来:“胡闹!地上这么凉,跪什么跪!”
他的手掌粗糙温暖,却在微微发抖,“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
孟清慈低着头,眼泪砸在地板上。
孟父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当初分明是程予桉主动求娶,说暗恋你多年……”
他的声音里满是困惑,“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是啊,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
可这一世,他为何突然就变了。
“爸,”孟清慈深吸一口气,“我想好了,我要和程予桉离婚。”
“正好我们家的事业也在慢慢往国外转移,既然如此……我们一家就都离开这里吧。”
孟父沉默了。
他的目光在她和病床上的孟母之间游移,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你当真不爱他了?”
孟清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她却感觉不到疼。
“他这样对妈妈……”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在空气中颤抖着破碎,“我要怎么……继续爱他啊?”
孟父又沉默了片刻,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既然如此,我们就离开。”
他拍了拍孟清慈的肩膀,“去办手续吧,这里交给我。”
孟清慈红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病房。
移民局的手续办得很顺利,走出大门时,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她站在马路边,恍惚间有种不真实感——
终于要结束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小心——!”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飞出去。
孟清慈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
睁开眼的瞬间,程予桉冷峻的脸近在咫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孟清慈,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微澜车祸受伤,你也跟着学?”他冷笑一声,声音像是淬了冰,“我告诉你,我们只是联姻,没有感情。你再怎么学她,也是徒劳,我没空照顾你。”
她张了张嘴,刚要解释,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程总,您要的粥。”助理恭敬地递过一个打包盒。
程予桉随手接过,掀开盖子看了一眼,眉头瞬间拧紧:“怎么是海鲜粥?”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她对海鲜过敏,重新去买一份。”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孟清慈的天灵盖上。
海鲜过敏……
上一世,他们结婚第二年,她误食海鲜差点休克,他才知道这件事。
可现在……
他们才结婚一年。
想起他这段时间的异常——
突然对她的疏远,莫名对林微澜的偏爱,还有那句 “何时爱过你”……
一个荒谬的念头猛地窜上来,孟清慈浑身都在发抖。
“程予桉……”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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