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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发表时间: 2025-05-20

云顶餐厅的水晶灯在李明背后晃出刺目的光斑,他接完电话的手还在抖,西装袖口蹭过桌角时带翻了半杯柠檬水,淡黄色液体沿着桌沿滴到地毯上,洇出个不规则的圆。

“李总这是要急着去哪儿?”裴砚转动着红酒杯,杯壁上的冷凝水顺着指缝滑进掌心,声音却温得像在拉家常,“刚才电话里说‘人醒了’——是哪个项目出岔子了?”

李明的喉结剧烈滚动两下,额角的汗顺着发际线渗进衣领。

他扯了扯领带,勉强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裴总见笑了,家里老人生病,我得去医院盯着。”

苏棠盯着他左耳垂的钻石耳钉。

那粒碎钻刚才还在牛排的油光里晃眼,此刻却跟着他的动作乱颤,像颗没粘稳的眼屎。

她闻着他身上散出的烟味,想起重生那晚法院门口的电话——沙哑嗓音里的尼古丁气息,和现在钻进鼻腔的一模一样。

裴砚忽然用刀背敲了敲瓷盘,清脆的响声惊得李明肩膀一缩。

“李总和苏婉儿合作的生鲜超市项目,上个月在城南烧了仓库的那个,”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当时消防鉴定是电路老化。可我让人查了监控——起火前半小时,有个穿黑外套的男人在仓库后门抽了三根烟。”

李明的脸瞬间煞白。

他下意识去摸西装内袋,那里鼓鼓囊囊的,苏棠猜是打火机。

果然,他摸出个Zippo,金属壳在掌心捏得咔咔响:“裴总这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我和苏小姐就是正常商业伙伴——”

“那苏小姐让你帮忙找的‘关键证据’,也是正常业务?”裴砚突然截断他的话,语气陡然冷下来,“能推翻苏家老宅产权案的证据?”

李明的打火机“当啷”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时,苏棠看见他后颈的汗把衬衫领子浸得透湿。

再直起腰时,他的眼神彻底慌了,像只被踩住尾巴的老鼠:“裴总...您到底想知道什么?”

“苏婉儿拿什么威胁你?”裴砚的指尖在桌布上敲出规律的节奏,“三年前你从东南亚回来,账户突然多了两百万美金。巧的是,苏家破产前一周,苏婉儿刚飞了趟曼谷。”

苏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重生前她怎么都想不通,明明苏家老宅的地契在父亲保险柜锁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冒出份伪造的遗嘱。

此刻听着裴砚的话,她忽然想起继母哭着说“婉儿为了救家里,去国外找投资商”的模样——原来不是投资商,是买凶的钱。

李明的肩膀垮了下来。

他扯松领带,喉结动了动:“苏小姐说...只要我帮她拿到老宅的产权,就给我裴氏生鲜供应链的独家代理权。”他抹了把脸,声音发涩,“那证据是份‘证人证言’,说苏老先生临终前口头改了遗嘱,把老宅留给继女。证人是个老酒鬼,现在在郊区养老院躺着——”

“所以刚才电话说‘人醒了’,是那酒鬼醒了?”苏棠突然开口。

她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还冷,惊得李明猛地抬头。

“是...”李明缩了缩脖子,“那老东西前几天突然清醒了,护工说他吵着要见记者,说当年是被苏小姐用钱买了嘴。苏小姐让我去盯着,要是他敢乱说话——”

“就再让他‘不清醒’?”裴砚的指节捏得发白,西装袖口下的青筋跳了跳。

他突然站起身,西装下摆带得桌布一歪,银质刀叉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苏棠跟着站起来。

她的心跳得耳朵发疼,可脑子却异常清醒。

重生前老宅被占时,她跪在法院门口求法官重审,却被法警架走;现在她攥着桌角,掌心的痛提醒她这一次——她要亲手撕了苏婉儿的面具。

“裴砚。”她扯了扯他的袖子。

裴砚低头看她,眼底的戾气慢慢散了,换成了她熟悉的、带着点纵容的温柔。

“我让人跟着李明。”他压低声音,温热的吐息扫过她耳尖,“你回家等我,别乱跑。”

苏棠没应声。

她盯着李明落荒而逃的背影,直到那道灰影消失在旋转门后,才转头对裴砚笑:“我要去养老院。”

“不行。”裴砚立刻皱眉。

“那老酒鬼是关键证人。”苏棠拽着他的袖口晃了晃,“我前世被苏婉儿坑得最惨的就是老宅案,这次我要亲手拿到他的证词。”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而且...你不是说要当我最忠实的试吃员么?现在该试的是真相。”

裴砚的喉结动了动。

他掏出手机按了串号码:“陈特助,调辆带深色玻璃的商务车到后门。”又转头对苏棠道,“到了养老院你在车里等,我进去带人。”

苏棠没反驳。

她知道裴砚的脾气,越是紧要关头越要把她护在安全的地方。

但等上了车,她借着系安全带的动作,把防狼喷雾塞进了口袋——前世吃够了“听话”的亏,这一世她要把主动权攥紧。

深夜的养老院静得像座坟。

裴砚的车停在围墙外的阴影里,苏棠透过车窗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后。

风卷着落叶打在玻璃上,她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张阿姨的消息弹了出来:“婉儿今晚去了老宅,说是要整理东西。”

老宅?

苏棠的手指猛地一颤。

那栋老房子里有父亲的书房,有她从小到大的照片,更重要的——重生前她在垃圾桶里捡到的测评设备,就是从老宅的杂物间翻出来的。

苏婉儿突然去老宅,难道...

“裴砚!”她推开车门冲出去,冷风灌进领口,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裴砚刚好从养老院出来,怀里抱着个裹毛毯的老头,看见她时瞳孔一缩:“不是让你在车里——”

“苏婉儿去老宅了。”苏棠打断他,“我怀疑关键证据根本不在她手里,在老宅!”

裴砚的脚步顿住。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老头,又抬头看她,目光在夜色里亮得惊人。

“陈特助,带王伯去医院做笔录。”他把老头塞进副驾驶,转身上了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老宅的铁门挂着新锁。

苏棠摸出包里的细铁丝——这是她重生后跟开锁师傅学的,当时想着测评民宿时可能用得上,没想到这么快派上用场。

“咔嗒”一声,锁开的瞬间,裴砚的手掌覆在她后颈,轻轻往前推了推:“我先进。”

月光被云层遮住,院子里的桂树投下大片阴影。

苏棠跟着裴砚摸向书房,木质地板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吱呀声。

她想起小时候偷跑出去吃夜市,怕被父亲发现,也是这么踮着脚走路。

那时父亲总说“棠棠的脚步声比猫还轻”,现在...

“在这儿。”裴砚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他蹲在书桌前,抽屉被撬开一半,里面堆着泛黄的文件。

苏棠凑过去,最上面那份的标题让她血液凝固——《苏家老宅产权变更协议》,签名栏里“苏建国”三个字,和父亲的笔记像得可怕。

“是伪造的。”她的声音在发抖。

父亲有严重的腱鞘炎,最后几年签名时手腕总会抖,可这份协议上的字笔锋刚硬,没有一丝颤抖。

她翻到最后一页,附件里掉出张照片——是那个养老院的老酒鬼,正和苏婉儿在酒吧碰杯,酒杯上的水渍还没干。

“找到了!”裴砚突然低声道。

他举起张泛黄的信纸,“这是你父亲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老宅地契在墙内暗格,只有棠棠知道’。”

苏棠的手指按在书桌右侧的雕花上。

她记得十岁那年,父亲蹲下来教她:“棠棠,数第三朵牡丹花,按三下。咔”的一声,暗格弹出,红色绸布包裹的地契静静躺着,绸布上“苏宅”两个字是母亲的绣工。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汽车鸣笛声。

苏棠的心脏漏跳一拍。

她和裴砚对视一眼,同时看向窗外——车灯的白光刺破夜色,照在院墙上,投下一道颀长的影子。

“姐?”

熟悉的甜腻嗓音穿透夜色,像根细针猛地扎进苏棠的耳膜。

她看见院门口的身影:苏婉儿穿米白羊绒大衣,手里提着保温桶,在月光下笑得像朵白莲花,“这么晚来老宅,是...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