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嬴政扶苏的现代都市小说《大秦:始皇帝假死,我选择登基嬴政扶苏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琨山老顽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沉稳的脚步声由外而内,一个气度不俗的中年人走进大殿中。大殿内所有的浮躁与喧哗,全部戛然而止。无数双眼睛悉数落到这个中年人身上。他身上穿着黑色的华贵朝服,宽大的衣领上绣着红色的暗纹。大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李斯。“陛下刚刚驾崩,龙体未寒,你们在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只用一句话,李斯便压住了全场。所有公子全部老实了下来,胡亥也不例外。他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赵高,用眼神做出询问。赵高隐晦一笑,示意胡亥问题不大。从嬴政健康“出现状况”那一天开始,赵高就已经着手做准备了。伪造诏书送往扶苏那边,只是其中的一环。暗中掌控沙丘宫内外的人手,也不是最重要的关节。争取到李斯的支持,那才是至关重要啊!否则,回到咸阳宫怎么面对右丞相冯去疾等人?所以...
《大秦:始皇帝假死,我选择登基嬴政扶苏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沉稳的脚步声由外而内,一个气度不俗的中年人走进大殿中。
大殿内所有的浮躁与喧哗,全部戛然而止。
无数双眼睛悉数落到这个中年人身上。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华贵朝服,宽大的衣领上绣着红色的暗纹。
大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李斯。
“陛下刚刚驾崩,龙体未寒,你们在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只用一句话,李斯便压住了全场。
所有公子全部老实了下来,胡亥也不例外。
他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赵高,用眼神做出询问。
赵高隐晦一笑,示意胡亥问题不大。
从嬴政健康“出现状况”那一天开始,赵高就已经着手做准备了。
伪造诏书送往扶苏那边,只是其中的一环。
暗中掌控沙丘宫内外的人手,也不是最重要的关节。
争取到李斯的支持,那才是至关重要啊!
否则,回到咸阳宫怎么面对右丞相冯去疾等人?
所以赵高提前在暗中出手,自认为已经把李斯拉到胡亥这艘船上了。
趁着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李斯身上。
跟在李斯身后走入大殿的虫达,悄悄回到了嬴疆身边。
眼神中隐隐有些担忧。
虫达名义上是嬴疆的侍卫,实则两人之间私交很好。
嬴疆也从未把他当做侍卫看待。
而是一直当做自己的兄弟。
比胡亥那种兄弟,亲切百倍的兄弟。
因此,虫达是真的很担心嬴疆。
他很清楚自家公子平时深居不出,从来没和左丞相有过什么交集。
这个节骨眼儿上把李斯请来,是不是有点冒失了?
要知道刚才李斯在赶来的路上,可是全程保持着沉默。
一个字都没和虫达说过。
人心难测啊!
公子忍辱负重、装疯卖傻这么多年不容易。
可千万别一步把步子迈大,容易扯到......
放心吧,啥也扯不到。
嬴疆用淡淡的眼神做出回应,示意虫达大可放心。
自信不止来源于实力,还有眼界。
站在历史的角度,嬴疆成竹在胸。
李斯这个人,精明自然是很精明的,能力也很强。
为秦始皇一统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他却有个致命的缺陷:
贪图天下权柄。
否则也不会做出构陷韩非那档子事儿了。
嬴疆坚信,只要李斯有弱点,今天这事就能办!
短暂沉默过后,李斯来到嬴政的龙榻前。
跪行三拜九叩臣子大礼。
普天之下能让李斯感到畏惧的,唯有始皇帝嬴政。
即便他“驾崩”了,李斯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直到李斯大礼完毕,重新站起身来。
内史宁腾才开口说道:
“陛下未曾立下遗诏明确太子人选,以丞相之见,该怎么办?”
李斯缓缓转身。
目光在大殿内诸多公子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了胡亥身上。
赵高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咱家就说嘛,利害关系提前给他分析透了,这老狐狸还能不知道选谁?
水火无情,权谋更无情。
站在李斯的角度而言。
他帮助扶苏上位的话,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毕竟,扶苏有手握30万大军的蒙恬鼎力支持呢。
将来扶苏继位,最受信任的仍将会是蒙家人。
反过来看。
李斯要是支持胡亥的话,情况就不同了。
胡亥除了深受嬴政宠爱之外,也就只有赵高的帮助了。
根基并不算牢固。
李斯这个时候选择支持胡亥,那就是从龙之功啊!
再往远处想。
左丞相位极人臣。
胡亥当了小皇帝,朝中大事谁说了算?
当然是他李斯!
所以,赵高笃定李斯必定会毫不犹豫出卖女婿扶苏。
毅然决然的站到胡亥身边来。
要么,舍弃一个女婿,换来家族百年荣华。
要么,在女婿那里做个不咸不淡的朝臣,一辈子只用一眼就能看到头儿。
二选一。
这笔账还算不明白吗?
看到李斯的目光锁定胡亥,暗处的嬴政会心一笑:
“老狐狸还是有眼光的,甚合朕意!”
“虽说胡亥年纪尚小,养气功夫大有不足。刚刚差点把朕惹恼了。”
“但那都不重要,胡亥自幼聪明,朕好好培养他几年,超越他大哥扶苏也不是不可能!”
心思转变间,嬴政悄悄看向角落里的嬴疆。
看到了吧?这就是斗争,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你小子还想靠着李斯?你呀......嫰!
大殿内。
其他的公子们感觉大势已定,神色迅速黯淡了下去。
李斯如果支持胡亥的话,他们这些公子还争个屁呀!
拿啥争?
父皇他老人家不在了,左右两位丞相手中,握着的是整个大秦命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太子人选呼之欲出之际。
李斯忽然摇了摇头:
“十八公子聪慧是聪慧,然则年纪尚小,资历不够。恐怕不能稳定住我大秦国运。”
“依我看,还是请十八公子再多读一些书,多历练几年吧。”
嗯?
李斯话中有话啊!
板上钉钉儿的事,难道还有反转?
嬴政下意识竖起了耳朵,等待着李斯的下文。
目光越过胡亥,李斯看向了角落里的嬴疆,缓缓开了口:
“六公子,你觉得呢?”
他的话锋,瞬间惊掉了一地下巴。
立储事关重大,李斯为什么要征询老六的意见?
难道说他内心中看好老六?那个痴痴傻傻的废柴?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嬴疆,眼神怪异而又陌生。
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嬴疆无惧众人吃人般的神情,迈步来到龙榻之前。
如果说,此刻的大殿是一个巨大的漩涡。
那么他所处的位置,便是漩涡的中心!
不是谁都能承受住那份压力的。
然而嬴疆表现的很淡定,声调异常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我大秦法度严苛,黎民百姓深受其苦,各地屡有暴乱发生,试问你们谁有解决之法?”
“漠北边境,匈奴三番五次入侵我大秦,屠戮大秦子民,抢掠大秦财物,试问你们谁能击退匈奴?”
“吴楚之地,百越反复无常,先降后叛,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试问你们谁能平定百越?”
“黄河之水连年泛滥成灾,两岸百姓流离失所。试问你们谁能应对洪水猛兽?”
一套蓄力连击,让大殿内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这些问题由来已久,连千古一帝嬴政都解决不了,何况旁人?
殿内鸦雀无声,嬴疆的声音接踵而至:
“你们不能应对,我能!”
抢班夺权这种事,胡亥心里很清楚。
在他通往快乐自由的道路上,永远横亘着一个扶苏。
无论是论嫡、论长还是论贤。
怎么也轮不到他胡亥呀。
除非......
在父皇归天的路上,多出扶苏陪伴的身影。
得不到,就毁掉!
从小,赵高就是这么教他的。
将胡亥的神色尽收眼底。
赵高get到了他想法,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公子放心,我会为公子一步一步都安排好的。如果没料错的话,扶苏的半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
抢班夺权这种事。
绝不是一夕之间就能做到的。
在此之前,赵高早就准备好多年了。
如今正是他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
作为掌管帝王印玺的郎中令。
伪造一份赐死诏书什么的,简直易如反掌。
大公子扶苏是蒙恬教出来的徒弟。
而蒙恬与赵高是生死对头。
一旦让扶苏成为了大秦第二位皇帝。
赵高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所以......秦二世的宝座,必须属于他的弟子胡亥!
朦胧夜色中。
这对狼狈为奸、厚颜无耻、沆瀣一气的师徒。
彼此心照不宣的达成了默契。
相同的一幕,在不同的地点上演着。
三公子嬴高、十公子将闾......
但凡是手里有点资本的,谁不想爬向大秦的最高峰,站上去观赏风景、俯瞰众生?
东殿最狭小的房间内。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稳如泰山的嬴疆,缓缓从座位上站起,随手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看着正殿的方向,双眸中渐渐燃起熊熊烈火。
小屋内阴暗的景象,甚至都因此而变的明亮了一些。
下一刻。
自信而坚定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
“也该去正殿和老头子道声别了。”
吱呀——
狭窄的房门豁然开朗,嬴疆昂首挺胸出门而去。
在他身后。
墙角处一朵不起眼的小黄花,不为人知的悄然开放。
沙丘宫正殿内。
宁腾将收到的消息简要汇总了一下,报告给嬴政知晓:
“陛下,三公子高离开寝殿向正殿而来,身边跟着31名侍卫。”
“十公子将闾的情况差不多,侍卫要少了一些,共有28人。”
嬴政目光灼灼的看向宁腾:
“跟着他们的那些人,都记下来了吗?”
鼓励儿子们争夺皇位是一回事,清楚掌握儿子们身边的潜藏力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嬴政绝不允许有超出他掌控之外的力量出现。
谁是谁的人,谁是谁的刀,必须要底数清、情况明。
必要的时候......
内史宁腾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脑门上又开始冷汗横流了。
六国被灭之后,天下再无大的战事发生。
可并不代表秦始皇手中宝剑不锋利了。
他依旧是千古一帝。
剑锋所过之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啊!
“接着说吧。”
嬴政眼中的冷厉一闪而逝,示意宁腾继续说其他公子的动向。
宁腾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接着说道:
“十八公子在郎中令赵高陪同下,火速准备好了祭灵物品,一路哭泣着向正殿而来。”
“六公子疆腰系麻绳,独自一人跟在十八公子后面......”
嬴政怔住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你没看错?老六孤身一人前来?”
宁腾肯定的点了点头:
“千真万确,微臣在暗处布置了无数双眼睛,诸位公子的一举一动都在视线之内。”
“而且......而且六公子每月的月钱不多,这么多年来,他身边只养了1名侍卫,还被他派去左丞相那里了。”
嬴政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犹如老僧入定。
表面平静,内心却忍不住掀起了微微波澜:
老六一向胆小怕事,吃肉不敢吃带血的,喝水不敢喝冒气的。
怎么忽然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么勇?
难道他不清楚今晚是什么状况吗?
孤身前来,也不怕有命来,没命回去?
他以为他是我大秦战神白起?能一人屠尽百万军?
这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你说老六痴傻吧?
他还知道把麻绳系在腰间,代表着尽孝之意。
你说他聪明吧?
别人都知道带上侍卫,他偏偏孤身而来。
跟“聪明”这俩字也不沾边儿呀?
洞察人心如同探囊取物的嬴政,表示有点看不懂了。
难道老六这小子,真以为他能拿下左丞相李斯这张保命牌?
李斯那老狐狸狡猾着呢,即便是站队,也只会在扶苏与胡亥之间做出选择。
鉴于老六平时糟糕的表现,嬴政绝不相信李斯会选择他这个小透明。
就在嬴政暗暗思索之际。
宁腾收到眼线传来的最新消息,一秒钟也不敢耽搁的呈报给了嬴政:
“陛下,左丞相出门了,与六公子的侍卫一同前来。”
嬴政这次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
“什么?那只老狐狸怎会如此轻易便出手了?老六他......怎么做到的?”
面对嬴政的质问,没有人能做出回答。
内史宁腾和侍医夏无且也在心里纳闷呢:
是呀,六公子竟然真能把李斯请出门?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关于立储的问题,陛下他老人家不止一次问过李斯的意见。
每次都被李斯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
从未在任何场合发表过意见,今天怎么就被六公子给说动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你们说,李斯今晚准备站谁?”
嬴政大手一挥,让宁腾和夏无且自由发言。
这可把两位心腹给吓坏了。
议论李斯准备站谁,就是议论储君的事。
而议论储君的事,他们肯定是不敢做的。
急急忙忙把嘴上的拉链一拉到底,封了个严严实实。
生怕不小心秃噜出来半个字。
这次有组织、有预谋的东巡,嬴政把年满14岁以上的公子都带来了。
之所以带上这么多儿子,是因为他早就计划好了假死驾崩的大戏。
想要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看自己这些儿子究竟是个什么德行。
而年仅12岁的胡亥却是个例外。
谁不知道嬴政格外宠溺胡亥?
说明在嬴政的潜意识里,他把胡亥也当做了继承人之一。
甚至有意传位给胡亥!
平心而论,宁腾与夏无且是支持扶苏的。
可这话他们不敢说呀!
连自己内心的想法都不敢说,哪还敢说李斯那老狐狸准备站谁?
“狂妄!是谁给你的权力,竟敢如此对待郎中令大人?”
赵成怒不可遏的大声质问,眼睛里尽皆是怒火。
莫说他没认出嬴疆是谁,就算认出来了,哪里会把小透明放在眼里?
阎乐紧跟着大声怒斥:
“陛下为何不接见朝臣?十八公子又在何处?难道......你是要造反吗?!”
恶人先告状,典型的赵高风格。
不管嬴疆是谁,先扣上个大帽子再说。
可见赵成和阎乐在赵高的帮衬下,平时豪横惯了。
龙椅前的嬴疆目视内史宁腾与侍医夏无且。
俩人哪里不明白嬴疆的暗示?
暗自双双叹了一口气,无奈被迫营业。
宁腾率先说道:
“陛下已于昨夜大行,行宫诸事暂由六公子接管。”
侍医夏无且在旁点了点头,表示嬴政“驾崩”这件事千真万确。
没法子,嬴政让他们把戏演好,不能露了馅儿。
他俩只能统一口径,对外宣称嬴政已“死”。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预感到大秦可能要变天了,但却没想到会变的怎么突然!
赵成和阎乐则是明显一愣,事情发展远远超出想象,搞得他俩措手不及。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哇。
不过,仅仅是愣了3秒钟,赵成便反应了过来。
不依不饶的怒喝:
“既然陛下昨夜大行,理应由十八公子主持大局,为何是六公子出现在这里?莫不是陛下之死,跟你六公子有关?”
阎乐使出看家本领——火上浇油:
“正是这个道理!十八公子深受陛下喜爱,将来就是我大秦二世帝王!”
“陛下大行之原因不清不楚,十八公子又不见现身,郎中令大人又被你迫害至此!嬴疆,你是真的要反了!”
“凭你个废物老六,也敢站在龙椅前指点江山?你也配?”
在他们的鼓动下,赵高党羽纷纷口诛笔伐。
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嬴疆。
应对喷子,嬴疆很有心得,他不急不躁的说道:
“陛下大行之时,的确有人密谋造反。至于反贼的下场......诸位已经亲眼看到了。”
言罢,他还有意无意看了看被做成人彘的赵高。
暗示之意再明显不过,就差直接把“反贼”两个字贴在赵高脑门儿上了。
赵成快步往赵高的方向移动,试图将赵高解救出来。
口中咆哮连连:
“一派胡言!郎中令是陛下最信任的人,怎么会造反?一定是你嬴疆想趁机夺位,被郎中令发现了,所以要杀人灭口!”
怒火攻心之下,赵成失去了一切理智。
跟阎乐一样,直呼嬴疆的大名了。
但是很快,他的怒火便被一抹冰冷的剑锋强行压制。
呛啷——
李信踏前一步,挡住了赵成前进的脚步。
手中利剑寒芒闪烁,直指赵成的咽喉要害。
“胆敢再踏前一步者,诛!”
被李信硬控在原地,赵成只能寄希望于手下的狗腿子们了。
“来人!快来人呐!把反贼嬴疆给我拿下!碎尸万段!”
放在平时,赵成喊上一句,立刻就会有大批的狗腿子摇着尾巴贴上来。
但是现在,他原地喊了半天,视线之内半个人影也没有。
似乎意识到状况不对,赵成连忙转头向李斯求救:
“左丞相,你位列‘三公’,还请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李斯缓缓走出班列,来到安置龙椅的台阶下面。
转身面向数十名官员,开口说道:
“昨夜,先帝驾崩于行宫正殿,赵高鼓动十八公子密谋造反,幸得六公子机智过人,识破了赵高的阴谋诡计。”
顿了一顿,李斯又补了一刀:
“此事,乃本相亲眼所见。”
赵成听到李斯话风中,竟然隐隐和嬴疆站在了一条战线。
不由得站在原地傻了眼儿:
啥情况啊?
大哥前几天明明说过,李斯是他们赵家这边儿的啊。
咋就一夜之间,一切都变味儿了呢?
李斯在嬴政横扫六国过程中,立下了诸多汗马功劳。
可谓是位高权重。
他所说的话,自然是有很大影响力的。
半数朝臣立刻转变了眼神,看向赵高的目光中充满了仇视。
尤其是御史大夫冯劫。
叛国之人,就应该是这个下场!
看到风向大变,阎乐快速转动着脑筋儿,试图找出李斯话语中的漏洞:
“不对!这件事不对!嬴疆有多少斤两,大家谁不知道?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即便郎中令大人真的谋划了些什么,岂是他这样的废物能识破的?”
朝臣们一听这话,内心不免产生了动摇。
是啊。
六公子的风评......一言难尽。
赵高侍奉陛下多年,心思缜密,怎么会被六公子轻易抓住把柄?
这不科学。
为保险起见,御史大夫冯劫说道:
“臣等固然痛恨奸佞,但究竟事情如何,还请十八公子出来说清楚。”
就此,行宫内大臣们分成了三拨。
一拨以赵成、阎乐为首,属于赵高一党。
第二拨以李斯、李信为首,或明或暗的支持嬴疆。
人数最多的是第三拨,以御史大夫冯劫为首,既不轻信嬴疆,又和赵高党羽划清了界限。
感受到朝臣们质疑的小眼神,嬴疆微微一笑。
命虫达将胡亥押了上来。
看在老头子的份上,嬴疆没有给胡亥戴枷锁。
甚至没有任何限制他行动的东西。
可历经昨夜的腥风血雨之后,胡亥早就被吓破了胆子。
艰难的挪动着脚步,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龙椅旁。
“老十八,说说你和赵高干的那些龌龊事儿吧。”
胡亥胆战心惊的低着头,根本不敢和嬴疆对视。
之前被看作是废物的嬴疆,此刻在胡亥眼中简直是洪水猛兽!
“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都是老师......额,是反贼赵高一手谋划的。”
“他说只要假传诏书给大哥,让大哥与上将军蒙恬自尽,我就能成为大秦皇帝了......”
越说到后面越是低声,胡亥年纪虽小,也知道这种事见不得光。
一旦说出来,他必定会被万人唾弃。
偏偏,他不敢不说呀。
被人唾弃,最起码还能活。
闭口不言,他怕自己很可能看不到今天的日落。
吁——
朝堂上嘘声一片。
要不是顾忌着胡亥是嬴政的亲儿子,恐怕早就有人冲上去给他几个大鼻斗了。
文臣们殚精竭虑,武将们抛洒热血。
为你们老赢家守护江山社稷。
结果你身为大秦十八公子,竟然和赵高密谋着要自毁长城?
你算个什么公子?
潮水般的谴责声中,嬴疆微微挥手。
虫达立刻让人把胡亥押了下去。
他身上的价值已经用完了,大殿上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永远都不会有。
大秦未来的二世帝王,只能是我嬴疆!
顿弱二人义正言辞的力推扶苏之时,姚贾一直暗中观察嬴疆的神色变化。
看到嬴疆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波动,姚贾不由得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实在是担心,因为顿弱和胡毋敬的刚正不阿,引来无妄之灾呀。
如今的局势再明显不过,沙丘宫大殿已落入嬴疆掌控之中。
当着他的面怼脸输出,脑袋还要不要了?
你俩不想活,别把我拉上!
嬴家之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包括眼前这位蛰伏多年的六公子!
好在,姚贾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
嬴疆非但没有露出恼怒之色,反而微微点头。
表示赞同顿弱与胡毋敬的论调:
“二位大人所说不错,若在治世,大哥的确是下一任皇帝的最佳人选。”
稍微做了一下缓冲,嬴疆紧跟着说道:
“可如今大秦天下并非太平治世。三位细想,先帝为何要让大哥去长城戍边?”
胡毋敬毫不迟疑答道:
“陛下自然是要多加磨练大公子,让大公子在铁与火的淬炼下快速成长。”
顿弱点头称是:
“正是如此,这更加说明陛下对大公子寄予厚望,甚至意欲立大公子为太子。”
相比先开口的两位同僚,姚贾的心思更细腻一些。
他抓住嬴疆话语中的重点,据理力争:
“六公子说如今并非治世,请恕臣不敢认同。陛下横扫六国,一统八荒,怎么能说不是治世呢?”
“陛下派大公子去戍卫长城,很明显意在锻炼大公子,并非到了非要让嫡长子去抵抗匈奴的程度。”
“退一万步说,长城防线犹如天堑。匈奴战马根本无法越过长城。没了战马,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于我大秦而言毫无威胁。”
“所以,我大秦天下自然是治世,理应由大公子继承大统更为合适。”
嬴疆面带微笑看了姚贾一眼。
不愧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瓦解四国联盟的第一铁嘴。
张弛有度,够犀利!
不过嘛,辩论这一块儿,嬴疆表示还没输过。
上一世跟网络喷子们大战千百回,嬴疆还能怕连辩论赛都不知道是啥的姚贾?
2000多年后的汉语言博大精深,秦朝勉强也就是刚起步的阶段。
差着段位呢。
嬴疆掰着手指头开始了辩论:
“廷尉大人既然知道长城是我大秦防线,想必也应该知道,修筑长城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吧?”
“长城固然要修,此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但不可否认的是,修筑长城的代价是巨大的。”
“先帝为千古一帝,当然能看清其中的利与弊。他派大哥前往长城,是想让大哥亲眼看一看民间疾苦,更想让大哥磨练出一身铁血之气。”
“敢问三位,先帝为什么要刻意去磨练大哥的铁血之气呢?”
姚贾三人跟着嬴疆打开思路,不由细思极恐!
太平盛世是不需要太多铁血之气的。
难道说,陛下预感到大乱将至,想让大公子变的更强硬一些?
大公子哪哪都好,性格敦厚待人温和。
就是有点不够刚。
陛下是怕以他的性格,无法妥善处理有可能爆发的问题?
貌似......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留给三人半分钟时间消化,嬴疆感觉效果差不多了,顺势展开乘胜追击:
“治国之道,恩威并重。恩,为天下百姓民心所向。威,乃令行禁止、捍卫国家之根本。”
“大哥仁慈,立志施恩于天下,却不知‘威’同样重要。”
“修筑长城令百姓生活疾苦,此时若别有用心之人蛊惑百姓造反,或者匈奴人得知先帝驾崩后大举来犯......诸位觉得大哥会如何应对?”
啊这......
姚贾三人集体沉默了。
他们知道嬴疆说的不错,以大公子扶苏的性格,肯定不愿多造杀戮。
可战争不是儿戏,怎么可能避免流血呢?
一味施恩,不是帝王之道啊。
再者说,近些年来的大工程不止长城一处。
还有始皇帝陵寝、阿房宫等等。
哪一处不是耗资巨大?
国库现在无比空虚,这个时候但凡有点风吹草动。
大公子怕是撑不住......
唯有像陛下那样的铁腕帝王,才能保大秦渡过难关。
嬴政也沉默了。
老六难道是朕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扶苏都不知道朕派他去长城的真正用意,老六居然一眼看穿了!
老六,你给朕交个实底儿。
你身上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朕不知道的秘密?
大殿内唯一没有沉默的是嬴疆。
他将眼前三人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随即用出了杀手锏:
“实不相瞒,先帝驾崩后,赵高伪造矫诏发往长城,意欲赐死大哥与上将军蒙恬,老十八也参与其中。”
“此事,左丞相、内史宁大人、将军李信以及夏侍医亲眼目睹,千真万确。”
“你们觉得,江山社稷能交给老十八吗?”
姚贾三人心中一凛:
竟然有这种事?
真要这样的话,大秦江山断然不能交到胡亥手中。
他就是个祸害!
大公子扶苏不适合继承帝位,十八公子胡亥也失去了资格。
眼前这位六公子......
姚贾三人低头沉思,还没等他们想清楚呢。
铿锵的脚步声自他们身后响起。
李信带着一身血腥味儿大步走来,按剑说道:
“禀六公子,赵高已被末将斩断四肢、拔去舌头,装进罐子里做成人彘!”
人......人彘?
这个新鲜而又充满压迫感的词。
帮助姚贾他们看清了一个事实:
这么短的时间里,将赵高连根拔起,普通人绝对做不到!
唯唯诺诺、软弱无能什么的,都是六公子故意演的!
今天他们看到的六公子,才是嬴疆的本来面目!
冲着李信挥了挥手,嬴疆示意他暂时退到一旁。
然后借着李信带来的这股血腥气,嬴疆面向姚贾三人继续说道:
“我刚才说大秦并非盛世,是因为民间有暗流涌动之内忧、边疆有异族人侵扰之外患、黄河两岸有洪水泛滥之天灾。”
“这三大隐患,必须有人带头去解决,方能令我大秦长治久安。”
“三位,你们刚才亲眼看到了,先帝乃寿终正寝,且驾崩前并未言明由谁来继承大统。我身为大秦六公子,愿意在危难之际站出来,扛起我大秦江山社稷。”
姚贾三人沉思了片刻,不得不承认,嬴疆的话是有道理的。
大秦的确存在着危害极大的隐患。
三人交互了一下眼神,最终由姚贾开口说道:
“应对内忧外患和灾害的方法,想必六公子已经胸有成竹了?若六公子的办法确实可行,我们便全力支持六公子。”
暗处的嬴政悄悄竖起了耳朵。
归根结底,要说服姚贾三人,必须先让他们看到嬴疆的能力。
然而嬴疆提出三大隐患的问题以来,他始终没有真正说出答案。
反而靠着这套说辞忽悠了一个又一个。
他要真有解决的办法,为什么非要藏着掖着?
还是说,他只是发现了问题,其实并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相对而言,嬴政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连他都无法彻底解决的问题,老六一个毛头小子能解决?
现在姚贾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看老六怎么办?
年轻人,切记以后别把话说的太满。
容易打脸!
打脸不打脸的,全看实力。
嬴疆缓缓说道:
“三大隐患看似毫无关联,其实却有内在的联系。因我大秦法度森严,令百姓们苦不堪言,才会让外族人看到吞并我大秦的希望。”
“为了将外族人抵挡在外,朝廷不得不征召大量民夫修筑长城防线,这就导致田间劳动力严重缺失,种下的庄稼无法吸收黄河多余的水份,从而引发了黄河水灾。”
“水灾令百姓们颗粒无收,一些活不下去的人,便会发起暴动,或者抢劫地方粮库,或者占山为王!”
噫!
姚贾三人彻底被震惊了!
谁也未曾想到,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六公子,竟然看的如此透彻!
就凭他刚才这番话,便可官拜大夫!
留给三人半分钟消化时间,嬴疆终于说出了解决隐患之法:
“看到问题之间的联系,我们可以反向倒回去解决问题。”
“内忧这块儿,朝廷可以将制度放宽一些,将赋税调低一些,让征召的民夫回归故里从事劳作。用口碑去赢得百姓们真心拥戴,百姓们过上了好日子,自然不会再有人造反了。”
“当天下百姓忘记曾经的六国,真正把自己当做大秦子民,拥护大秦的时候,民心所向,全民皆兵,以匈奴那点人口,岂敢再跨过长城半步?”
“消除掉内忧外患,朝廷便可集中精力整治黄河,以沟通河渠的办法,分流黄河之水,将河水引流到需要灌溉的田地里。既降低了灾害发生的概率,又能助力庄稼成长。”
一连串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姚贾三人的心防。
炸的嬴政脸上火辣辣的。
等着看嬴疆吃瘪的某位千古一帝,自己先把瘪吃了。
究竟是谁又菜又爱玩?
究竟是谁被打肿了脸?
嬴政以法家思想治国,从来没想过“民为贵、君为轻”的道理。
即便想到要营造民心,他也拉不下脸面来呀。
堂堂千古一帝,怎么能向平头老百姓服软?
此刻被嬴疆一语道破天机,对嬴政的思想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不光是他,姚贾三人也是如此。
他们甚至有种错觉,嬴疆亲手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把他们带向了另一个世界。
抓住几人心防大破的时机,嬴疆打铁趁热,火力全开打出最后一段输出:
“三位,民心可用,国库充盈,我大秦方能永世不衰!”
“相反,我们若不主动做出改变,及时与民更始、休养生息,数十年之后,我大秦哪里还有可用之钱粮,可征之兵员?”
顿了一顿,嬴疆骤然加重了语气:
“嬴疆愿为大秦开辟一条万世之路,还请三位鼎力助我!”
以一己之力纵横捭阖,瓦解四国联盟,证明姚贾是识时务的。
他带头向着嬴疆跪拜了下去:
“微臣愿听从六公子吩咐。”
从臣到微臣,多出来这一个字,意义非凡呐。
嬴疆的华丽蜕变,折服了顿弱和胡毋敬。
他们紧跟着也拜了下去。
看到平时只跪自己的三人,此刻跪向了嬴疆。
嬴政难免有些唏嘘:
好你个老六,竟然真把斧子在鲁班门前弄起来了,朕还真是小看你了!
你小子这是厚积薄发来着?
行,你尽管表演,就让朕看看你后面还有多少手段!
够不够格继承朕的江山!
宁腾与夏无且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无比尴尬之际,撕心裂肺的嚎哭解救了他们:
“父皇......父皇......孩儿来了,孩儿来迟了呀。”
悲伤欲绝的哭声由远及近,清晰传进了沙丘宫正殿。
最受嬴政宠爱的小儿子胡亥,第一个赶过来了。
嬴政顾不得再征询意见,快步向龙榻走去。
路过宁腾和夏无且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了一句:
“你俩把戏给朕演好点,别露了馅儿!”
两位心腹大臣,忍不住在心中长长的松了一大口气。
十八公子呦,您来的可太及时了,救星呐!
别在外面哭了,快快快,赶紧进殿吧。
我们已经望眼欲穿喽。
特制的帐幔里头,嬴政后背刚刚碰到床榻,还没躺踏实呢。
胡亥便哭天抹泪的冲进了正殿。
赶来正殿的路上,他穿着的还是华服。
进入大殿的那一刻,身上已经变成两层麻衣了。
郎中令赵高在秦始皇身边侍奉多年,这样的细节是不会忽略的。
胡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龙榻七步之外。
一头磕到了地板上:
“父皇......您怎么就......呜呜呜,让孩儿怎么活呀?”
“孩儿白日间还在父皇面前受教,父皇不是还考校孩儿《商君书》着吗?”
“回想父皇平日谆谆教导,孩儿......孩儿心如刀绞,痛死孩儿了!”
光是痛哭流涕还不行。
胡亥鬼使神差的捂着心脏,似乎真的心如刀绞了。
跟在胡亥后面进来的赵高,连忙上前几步。
名义上是搀扶胡亥,实际上却在他背后拍了一下。
示意胡亥赶紧见好就收。
别把戏演过了!
大秦名医夏无苴就在这里站着呢。
你说你心如刀绞,他要是出于好心给你号脉怎么办?
立刻就得穿帮!
得到赵高暗中提醒,胡亥稍微收了收演技。
使劲挤出两滴眼泪后,顺势在赵高搀扶下站起身来。
隔着帐幔躺在榻上的嬴政,忍不住暗暗点头。
看看,快看看。
多孝顺的孩子啊。
朕平时果然没白疼他,小小年纪便如此孝顺懂事。
不像扶苏那个逆子,一点也不听话!
他要是有胡亥一半的懂事,朕何苦整这一出装死?
嬴政本就宠溺胡亥,现在是越看他越顺眼了。
差点就从龙榻上坐起来,直接确立胡亥的太子之位了。
好在。
嬴政少年做质子时,没少遭受磨难。
后来征讨六国,更把他磨练的心如磐石。
城府深不可测。
立胡亥为太子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很快就被他暂时压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他也要看看其他公子的表现。
多方面衡量之后再做决定。
在胡亥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嬴政耐心等待了一小段时间。
三公子赢高和十公子将闾接踵而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踏进了殿内。
同时出现的这两个公子,表现却是截然不同。
将闾直接跪地而泣。
哭还不敢像胡亥那样肆无忌惮的哭。
而是严格遵守着读书人的礼仪。
笑不露齿,哭不高声。
那叫一个扭捏!
看的嬴政一阵心烦。
作为大秦朝开国皇帝,他深知教育的重要性。
私下里非常重视儿子们的文化学习。
几乎每个儿子都有专属老师。
即便是嬴疆那样不受待见的,也是有老师的。
只不过并非专属老师。
而是和同样不受待见的公子们,共同接受一位老师的教导罢了。
可嬴政万万没想到。
让儿子们从小读书,竟然会把将闾读成个书呆子!
老子挂了,你小子就不能痛痛快快哭两声?
瞧你那娘们叽叽的样儿!
把将闾从候选名单中划掉的同时,嬴政心中寒意骤升。
看来,焚书坑儒还是焚的太少、坑的不够!
大秦将士要都变成将闾这样的书呆子。
江山社稷还要不要?
千秋万代还传不传?
相比之下,嬴高的表现就顺眼多了。
他一点也不扭捏。
不但不扭捏,甚至比胡亥哭的还要伤心。
脑门不断砸向地板。
让人很是怀疑,他是不是偷偷练过铁头功之类的。
磕的很卖力,脑门儿上愣是不鼓包!
一片愁云惨雾、潮水泛滥之中。
殿门口脚步声再度响起。
嬴疆来了。
一根简单的麻绳系在腰间,还特么是临时手搓的。
明显要比胡亥身上的麻衣仓促了许多,但也正因如此,才会格外引人注目。
胡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什么有什么。
可嬴疆不同啊,他一个不受待见的小透明,仓促之间能准备好这根麻绳。
已经很是说明问题了。
嬴政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暗忖:
这老六......
没记错的话,自打把他从伊阙山接回来。
朕总共也没召见过他几次,难得他还惦记着朕。
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披麻赶过来,倒也算他有心了。
这么看来,老六虽然比不上老十八,可也比那俩没心肝儿的货强多了。
老三和老十,他们有时间集结侍卫。
就不知道抽出点空当准备准备麻衣孝服?
光哭有什么用?
嬴政心里太明白了,活人哭“死人”的眼泪,其实都是属鳄鱼的。
完全是演给旁人看的。
孝顺不孝顺,可不在哭的伤心不伤心。
躲在帐幔后面暗中观察着大殿的一切。
嬴政看到老六嬴疆的确是一个人前来的。
孤身一人,恰恰说明老六的底子是干净的。
既没有和嬴政厌烦的芈氏家族有什么利益勾连,也没有暗中结党营私。
嬴政忽然感觉,这些年来倒真有些亏待老六了。
搞的老六堂堂大秦公子,竟然连几个侍卫都养不起。
他再不喜欢老六,那也是他的亲儿子啊!
腰系麻绳,说明这孩子还是有孝心的。
虽然他这些年表现的不太机灵,没资格继承大统。
可就冲他这份孝心,今后也要稍微对他好一些。
保他做个太平无事的富贵藩王好了。
帐幔之外。
嬴疆大步越过跪地痛哭的几个哥哥、弟弟。
径直来到夏无且面前,朗声向他求证:
“侍医大人,父皇究竟是怎么驾崩的?”
夏无且心中暗道:
总算有公子关注到这个问题了。
流再多的眼泪,也不如这一句问话来的实在。
放到普通家庭里,哪有不问病情先嚎啕大哭的?
那不正常嘛。
只是......印象里的六公子终日浑浑噩噩、痴痴傻傻。
今天怎么反倒忽然聪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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