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屹森安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小玫瑰又乖又欲,撩成白月光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祝长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屹森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做噩梦了?”安柠刚退烧,嗓子还有些沙哑,‘嗯’声很低很弱,惹人垂怜。“大哥,你信么?”她小心翼翼抬头看他一眼。许久之后。“我信。”话是说给安柠听的。闻屹森是坚定的无神主义者,不信怪力乱神的荒唐事。但他无意为难她。也许她醒之前,他还存些逼问的心思,但见她现在这么紧张害怕,他心生不忍。无论她从哪得到的消息,梦也好,有人告诉她也罢,她都救了老爷子一命。还是以伤害自己为代价。这份豁出一切的心意,他记下了。他看得出来,她对闻家、对他和老爷子,没有恶意。这就够了。“把水喝了,起床吃点东西。”安柠愣住。这就完了?不问了?安柠了解闻屹森的为人,她知道,大哥是不想为难她。眼眶慢慢变得湿润。安柠再一次感受到闻屹森对她的宽容。...
《重生小玫瑰又乖又欲,撩成白月光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闻屹森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做噩梦了?”
安柠刚退烧,嗓子还有些沙哑,‘嗯’声很低很弱,惹人垂怜。
“大哥,你信么?”她小心翼翼抬头看他一眼。
许久之后。
“我信。”
话是说给安柠听的。
闻屹森是坚定的无神主义者,不信怪力乱神的荒唐事。
但他无意为难她。
也许她醒之前,他还存些逼问的心思,但见她现在这么紧张害怕,他心生不忍。
无论她从哪得到的消息,梦也好,有人告诉她也罢,她都救了老爷子一命。
还是以伤害自己为代价。
这份豁出一切的心意,他记下了。
他看得出来,她对闻家、对他和老爷子,没有恶意。
这就够了。
“把水喝了,起床吃点东西。”
安柠愣住。
这就完了?不问了?
安柠了解闻屹森的为人,她知道,大哥是不想为难她。
眼眶慢慢变得湿润。
安柠再一次感受到闻屹森对她的宽容。
这世上,大哥是对她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
病来如山倒。
安柠这场自讨苦吃的感冒,拖拖拉拉,小半个月才康复。
人瘦了五斤,本就瘦的她,穿起裙子越发空荡。
反观闻屹森倒是长了几斤。
原因无他,饭菜太合胃口,每日每餐都极大程度的满足了味蕾。
让一向觉得早餐麻烦且没必要的他,养成了早起吃东西的习惯。
吴妈的工资因此一涨再涨,高兴心喜的她每天一见到安柠,就笑得合不拢嘴,像见到了亲闺女。
但偶尔心里也有不安。
“安柠小姐,要不我还是跟大少爷实话实说吧。”
他觉得可口的饭菜,全是出自安柠给她的菜谱,一些火候、调味上的小技巧,也是安柠教的。
安柠不以为意,“我只是提了些意见,掌勺的是吴妈你,这是事实啊。”
可明明小姑娘做得,大少爷更爱吃。
吴妈也是奇怪,安柠初来乍到,怎么就那么了解大少爷的口味呢?
思来想去,归结到缘分上。
也许这对兄妹,生来就该是一家人。
刚巧安柠会的,是大少爷喜欢的。
仅此而已。
吴妈越看安柠越觉得可人,小姑娘不仅漂亮善良,还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这太难得了。
见安柠瘦了许多,吴妈心疼不已。
“今晚吴妈给你炖个鸽子汤,放些补气补血的药材,你多喝点,好好补补!你啊太瘦了。”
“好呀。”
不仅要补,还要多运动。
重生一遭,一切都回归了原点,包括她对身体的掌控。
前世,为了往上爬,为了证明自己,安柠勤学苦练了很多技能。
跳舞、斯诺克、高尔夫……就连赛车、摇骰子这些富二代消遣的杂耍,她也颇有涉猎,十分精通。
前几天闲着没事,她试着播放音乐跳了一段芭蕾。
毫不意外,十分生疏。
这具身体,还很稚嫩僵硬。
她要快点成长起来,重拾技能,这一世,她也要竭尽所能的去帮助大哥。
晚上八点多。
闻屹森应酬回来,迈进健身房,意外看到跑步机上流汗粗喘的小姑娘。
白生生的脸变作粉红,高高扎起的马尾甩动。
她累得不轻,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憋死。
头戴着耳机,他看她半天,愣是没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
累成这样,闻屹森原以为安柠过不一会就要停下,没想到她倒很有韧劲。
步子迈得再艰难,也没停一步。
这难免令闻屹森刮目相看。
心里不由得又多了些欣赏。
她是个吃得了苦的,而非是娇滴滴等人呵护的温室花朵。
但体能不是这么练的。
“歇会?”
面前突然多了条毛巾,安柠扭头就看到了比她高出一头多的大哥。
她忙按下暂停键。
惊喜的笑容绽开,“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来。”
闻屹森有意这么说。
小姑娘大多敏感爱美,大概不愿意自己狼狈的窘相被人看到。
安柠走下跑步机,接过毛巾擦汗。
“喝点水。”
闻屹森从常温箱里拿出一瓶电解质水。
安柠正好渴了。
‘咕嘟咕嘟’仰着细嫩的脖子往里灌,一瓶水很快就下去大半。
解了渴,嘴角一弯,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自在又放松,毫不在意形象。
闻屹森:“……”
他刚才的顾虑好像有点多余。
安柠是真累,累得没心思想别的。
这个年纪的她,居然这么废物。
才三公里而已,肺就像是泡进了辣椒水。
这距离她保护大哥、替他分忧还差太远!
一旁,闻屹森失笑。
对于安柠的‘原形毕露’,他并没觉得不好。
相反,这样的相处模式,让他很轻松。
小姑娘对他的亲近日益增长。
有时候闻屹森很纳闷,她究竟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他明明没做什么不是吗?
仅仅为她提供了一处容身之所,这对于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他曾怀疑过安柠有所图谋。
她已经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该懂得男女之情了。
他见过太多比她小许多的女人,为了金钱地位,向他献身示好。
可安柠那双澄澈的眼睛,看到他时迸发而出的笑容,不掺杂丝毫色情的影子。
那不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没有觊觎、垂涎。
她真心把他当做兄长、亲人,没有欲求,只是单纯的依赖信任,为见到他而高兴。
没人不希望身边多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闻屹森渐渐的也期待在家里见到小姑娘。
多个妹妹也挺好的。
“会打网球吗?”
“啊?”
安柠眨眨眼,“我不会。”
她撒了谎。
但现在的她,是不该会的。
一个多月前还生活在小渔村里的她,吃饭生存都是问题,哪里有闲情逸致去打网球?
他要和她打网球吗?
大哥会打网球?
前世今生,安柠都没见过闻屹森打网球的样子。
不过大哥是什么人物?
是商业帝国运筹帷幄的主宰者,叱咤资本市场的天纵奇才,他会什么都不稀奇。
安柠为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大哥,感到自豪。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闻屹森性子强势,单方面替安柠做了决定。
“今晚来不及了,明晚吧,吃完晚饭就到露天球场等我。”
闻家庄园占地面积广阔,有专属的网球场地。
说完,闻屹森才想起自己忽略了安柠的感受,霸道发号施令不该用在了小姑娘身上。
他跟只鸟叫公主?
鸟也和狗一样会仗人势,靠山来了立马神气起来,“傻逼傻逼”朝安柠嚎叫。
闻之炀原本以为,他会看到安柠殴打飞飞、扯它的毛虐待泄愤的画面。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毕竟飞飞这家伙,也就看着唬人,实际上战斗力渣渣,被揍了只会惨叫。
它刚才不就叫了。
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他以为会痛下杀手的人,手里拿着虾,正准备投喂。
闻之炀狐疑看向飞飞,喂点东西,它至于叫那么惨?
难道虾里下毒了?
不。
没下毒。
不然飞飞不会馋成这样,直勾勾盯着,嘴里骂着‘傻逼’都舍不得挪眼。
飞飞这家伙没别的优点,对危险一等一的敏锐,俗称怕死。
安柠她……是想用好吃的收买飞飞?
闻之炀悟了,暗自冷笑一声。
她想得美!
他拍手,“飞飞公主,给安柠大小姐上点才艺,说句吉祥话。”
“祝你,预备——”
飞飞接收到信号,支起翅膀就唱了起来:
“祝你……祝你福如乌鸦,命比昙花!”
“祝你……祝你爹下辈子子孙满堂,全是兄弟帮的忙!”
“祝你……祝你爹守坟山,祝你娘当保安,祝你穷到半夜偷电线杆!”
闻之炀在一边拍手打着拍子。
一人一鸟配合默契,都能去街头摆摊卖艺了。
安柠:“……”
这一大一小,可真是避雷针按脑袋上天生被雷劈的命,刺头!
等飞飞唱完,安柠问:“它知道这些词什么意思吗?”
闻之炀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安柠,“祝你好的意思。”
好吧,它不知道!
安柠无语,“你怎么教它说这些?”
这不净找打吗?
“我的鸟,我乐意。”
闻之炀一把夺过安柠手里的虾肉,喂给飞飞。
然后挑衅地看着安柠,“看我不爽?不爽有本事让大哥来找我。”
他就不信了,她能一直忍!
他非让她在他面前现原形不可!
安柠可没打算忍着。
她皮笑肉不笑,也去喂飞飞。
闻之炀手里只有一只虾,安柠可是有一大把,她裤兜里塑料袋里面有十几只。
安柠一只接一只的喂,飞飞一口接一口的吞,没一会就忘了爹,屁股对着闻之炀。
当爹的气不打一处来,“骨气让狗吃了?不许吃!”
飞飞才不管,有虾的就是娘。
闻之炀越发气急败坏,“不准吃了!”
安柠偏和他唱反调,“公主乖哦,不怕哦,姑姑这里还有好多。”
闻之炀嘴角一抽,“你谁啊,谁他妈认你当姑姑了!”
安柠从善如流道:“你不是它爹么?别想占我便宜让我叫你叔叔孝敬你哦。”
“你!”
什么跟什么!
“我还不乐意认你呢!”
闻之炀费劲巴拉提着笼子走了,飞飞吃一半不乐意,‘傻逼傻逼’嚎叫起来。
安柠懂了,敢情不是骂人,这声‘傻逼’是公主的口头禅。
但现在却像是在骂它爹。
它爹气得头上冒火,“闭嘴!再叫毛给你拔光!”
傍晚。
安柠收到了闻屹森出差的消息。
大概要出国一周。
闻屹森不在家,闻之炀猴子称王,半下午就出去找他那群狐朋狗友去了。
自己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安柠晚饭吃得也简单,啃了根玉米,就开始学习。
十点过半,安柠做完两套模拟题。
可能是用脑过度,能量消耗大,安柠突然很饿。
吴妈早睡下了,安柠不打算折腾她,自己一个人进了厨房。
她简单煮了碗面。
吃面要荤素搭配,安柠从冰箱里拿出青菜和香肠,又拿出鸡蛋。
院子里,疯玩了一晚上的闻之炀,捂着肚子慢悠悠走来。
“抱歉,我——”认错人了。
后面的话,没机会说出口。
少年已经站起身,捂着脸,逃一样迈步离开。
“哎,你先别走!你需要去医院!”
安柠想起他灼烫的体温、透着病态灼红的面色。
他好像误会了。
她没有嫌弃他的长相,也不是被他脸上的伤疤吓到。
安柠急忙去追他。
他现在身体一定很不舒服。
不去医院会出事的。
少年很高,比安柠高出一个头,身高少说185,走路步子很大。
安柠好不容易追上去,伸手抓住他衬衫衣袖。
可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少年一巴掌拍开了手。
那双锋芒毕露的蓝眸,夹杂着冰冷,像冬日一望无际风雪呼啸的深海。
安柠的手一下麻了,人也懵在原地。
鲜红的巴掌印可见少年用了多大的力气。
少年浑身是刺,周身散发着驱赶之意。
手疼得厉害,安柠也来了脾气。
“你打我干什么!”
少年无视安柠怨怼的眼神,深一脚浅一脚的摇晃离去,宛若一只伤重的孤狼。
安柠没再追,“怪人!”
短暂的插曲,到了书店安柠就忘了。
买完书回到家,安柠开始了复习计划。
她前世是学过法学不假,可入学考试的难度不容小觑。
她是有考进最优班的野心的。
这一世,她依然要事事做到最好,不给大哥和闻家丢人!
……
闻屹森这趟出差,去了一周。
下飞机后,他满身疲惫,尽管还有很多事,但还是先回了庄园。
傍晚时分,风已经没那么燥热。
闻屹森忙累了一整个星期,连轴转不眠不休,眼里全是血丝。
忽然,一抹纯白拉住他的视线。
是女孩白皙干净的小腿。
花园草坪上,安柠正趴着看书。
纤细的小腿一前一后的摆着,没穿袜子的小脚粉嫩莹润。
没一会,她翻过身,书本扣在脸上,嘴里吐出清脆的专业术语。
她在背书。
浅粉上衣裙摆铺散在翠绿之上,像一朵娇艳的花。
空气里满是朝气蓬勃的活泼味道。
闻屹森久久无法移开视线,工作上的疲乏,不知不觉间被轻松取代。
心一下静了。
管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闻屹森身后。
“安柠小姐,很用功。”
“最近一段时间,小姐她早上起来吃了饭,就开始背书了,一背一整天,每天不是跑步,就是学习,很刻苦。”
人们总会对勤奋好学的人心生好感。
管家一向不苟言笑,难得夸赞什么人,此时眼里掩饰不住赞赏。
闻屹森瞥他一眼,突然有了种做好学生家长的自豪感。
他原以为安柠说要参加考试只是意气用事。
尽管他并不认为女性生来就是弱者,但在安柠这,闻屹森的包容度变得很高。
笨点就笨点。
大不了一直养着她,一辈子也能锦衣玉食。
不需要工作,每天瑜伽、购物、遛狗、玩乐……
她想参加考试就参加,考不过他就帮她。
可小姑娘居然这样认真上进。
背完那一段,小姑娘打了个滚,又变成趴着的姿势。
她不知从哪摸出一支笔,在书本上写画一通。
那双乱动的小脚,又一次闯进闻屹森的视线,让他生出一股想要握住的冲动。
忽然,他留意到了身侧的管家。
闻屹森不是封建古董,但眼前这一幕,他不想让外人看到。
驱赶走管家,他走上前去。
“怎么光着脚?”
原本臂弯的西装外套,落在了安柠的脚上。
温热的体温一下从脚尖穿遍全身。
安柠回头,看到她思念了一个星期的面庞。
“大哥?”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一骨碌爬起来。
圆溜溜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明晃晃的喜悦。
她是那样的开心,为着他的回归。
母亲去世后,闻屹森对家的感觉越来越模糊。
空荡荡的庄园实在冰冷,也没人等他。
现在因为这个小姑娘,闻屹森找到了丢失已久,想要归家的期待。
“刚回来。”
大家长板起脸,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闻屹森记得,再过几天就是安柠的生理期了。
上个月,她高烧,就是因为着凉。
现在又大意。
安柠却以为自己不修边幅的模样,触怒了大哥。
冤枉啊!
安柠背书背得晕头转向,并不知道自己的袜子去了哪。
她记得她是穿了的。
可刁钻的知识点令她头疼不已,想要吃透,免不得抓耳挠腮,袜子也就不知怎么没了。
这片草坪,在她房间外面。
考虑到隐私性,草坪外圈种了爬墙蔷薇,一整面绿植墙完全可以阻挡非刻意看过来的视线。
除了每周两次的园丁大叔会按时过来,其他时候都没人到这。
这完全是独属安柠的小天地。
所以她才会趴在草坪上,在上面打滚。
闻屹森之所以来这,也是想抄近道去找安柠。
而管家,则是跟着闻屹森来的。
“天不早了,光线太暗伤眼睛,回房间里去。”
毕竟不是亲大哥,安柠也不是小孩子,生理期这类女性私密的话不好直说。
这才五点,夏季天长,远不到伤眼睛的程度。
安柠越发觉得是自己不修边幅的样子,让大哥不高兴了。
唯唯诺诺捡起地上的书本,跟在闻屹森身后。
明天,她要把长袜翻出来!
闻屹森留意着身后小鹌鹑似的少女,怀疑是自己吓到了她。
胆子怎么小成这样?
心里有些后悔。
进了屋。
他尽可能放柔了声音问:“这些天都干了什么?”
闻屹森想找借口夸夸她,以此弥补刚才的冷脸。
“背书、学习。”
谁知道小姑娘实诚得让他语塞,她连怎么邀功都不知道。
闻屹森默默无声叹了口气。
正想再找借口。
就听安柠说:“大哥,你躺下。”
无厘头的要求。
“做什么?”
“你躺下!”
就在刚刚,安柠看见了闻屹森眼里的血丝。
知道他又不眠不休工作了,心疼得厉害。
前世他不要命工作、时而呕血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让安柠无法坐视不理。
闻屹森不设防,躺在少女的小沙发上。
这心大的举动,换做外面任何一个女人见到,都会被惊掉下巴。
闻屹森在外面,还有个‘冷面阎王’称号。
不解风情、不近女色,想勾引他的女人多如牛毛,可真正敢付诸行动的几近于零。
安柠淡定去拿盘子。
“安柠!”
“想要我说也行,你帮我干点活。”
闻之炀气笑了,“帮你干活?我帮你?想得美!”
“不乐意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告诉你。”
闻之炀额头的青筋暴跳,咬牙切齿,“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吧。”
闻之炀深吸一口气,他妈的他不打女人!
“让我干什么!”
安柠忍着笑,淡淡说:“帮我把香肠盛到盘子里。”
闻之炀愤愤端起盘子,骂骂咧咧:“你是猪吗吃这么多!”
煎了两根,又煎两根,一口气四根香肠,怎么不撑死她!
安柠不理他,开始在另一个锅里煎荷包蛋。
半分钟后。
闻之炀把盘子丢琉璃台上,咬着牙说:“好了,能说了吗?”
安柠信守承诺:“大哥跟我说,让我别跟幼稚鬼计较。”
“?”
“什么东西?”
幼稚鬼?
大哥说他是幼稚鬼?
他阴冷一笑,“不可能,大哥不可能这么说。”
这一听就不像是大哥能说出来的话。
安柠撒起谎来大气不带喘,“大哥就是这么说的,爱信不信。”
闻之炀一瞬不瞬地盯着安柠,等她露出破绽。
但失败了。
他恶狠狠扯了下她的娃娃领,“你要是敢骗我,你就完了。”
“骗你干什么?”
幼稚鬼。
不是什么好词,但闻之炀却乐意听到这样的话。
尽管所有人都觉得他和大哥不合,但实际上,他并不讨厌大哥。
不仅不讨厌,还打心底里崇拜。
那可是叱咤金融圈的天才,有威望、有能力,手腕铁血!
是他从小的偶像。
这样的大哥,不该被他这绊脚石牵绊,不该有软肋。
回想起当年自己差一点被人利用连累到大哥,闻之炀嘴里泛苦。
他心里有苦衷,但不能说。
他更不能说他根本不想被大哥讨厌。
此刻,多少带点宠溺意味的‘幼稚鬼’三个字,满足了闻之炀长久以来的缺失与渴望。
“还有呢,大哥还说什么了?”
安柠想了想,慢悠悠卖关子,“嗯……”
闻之炀一秒也等不了,伸手揪安柠的耳朵,“快点想!”
安柠拍开他的手,“你再这样,我一个字也不说了!”
闻之炀被她捏住七寸,老实下来。
安柠见好就收,“大哥说还说,你这人虽然浑了点、浪荡不着边际,但做事还算有分寸,让我不要怕你,你肯定不会害我。”
“还说你这人吃软不吃硬,让我凡事不要当真,不要跟你计较,说两句好听话,你肯定就收手了。”
“我相信大哥,所以不管你怎么惹我,我都不会往心里去的。”
闻之炀长这么大,就没被人这么夸过,尤其是大哥。
在大哥心里,他原来是这样的吗?
心里飘飘然起来,翘着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大哥真是这么说的?”
“不信你去问他喽。”
这些话,是安柠撒了谎的。
大哥当然不会说这样的话,一直以来,他只告诉她,被欺负了别忍着,他会替她教训二哥。
他和老爷子都对二哥有误解。
而大哥他,也是最不懂得服软的人。
安柠早就想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要把二哥真正优秀的一面展现出来,前世的误会和争吵,再也不能发生了。
显然,闻之炀信以为真了,这个时候,兄弟二人的矛盾还没那么深。
他像只骄傲的孔雀,脖子昂着,故作愤怒:
“谁吃软不吃硬,你少听他胡说八道!”
“本少爷是硬汉,硬汉你懂吗!惹到我求我也没用!”
“是啊是啊,求你也没用,所以我以后听你的,不惹你行吗?”安柠软声说。
听他的?
“那把你的宵夜拿来孝敬我。”
什么荣誉、奖金,二代们才不管这些。
他们只想出口气,让周戎意识到,他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那天被周戎痛揍的那群混混,他们背后的靠山,就在金融最优班里,此刻也在球场上,不怀好意打量着周戎。
安柠的播报时间用完了,让出主席台上的位置。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身后两名女同学正在讨论周戎。
“周戎是谁?”
“那个戴口罩的吧。”
“是他吗?他是替补吧?”
“看背影还挺帅的,肩膀很宽,腿也长,得有185吧……”
安柠闻言,回忆起少年的长相,赞同的点了点头。
周戎确实挺帅的。
蔚蓝的眼睛像蓝宝石,五官立体。
如果没有那道伤疤,那张脸,堪称完美。
球场上。
得到了安柠的鼓励,周戎口罩下的嘴角,控制不住勾起一抹陌生的弧度。
这是几乎从未有过、发自内心的微笑。
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短暂的分神,动作上露出破绽,被有心人捕捉到。
他们互相使眼色。
在周戎带球抵达球框下时,有一人率先撞了上去。
他本意是把周戎撞倒。
可周戎的防守动作堪称完美,一个闪身利落躲过。
有人见状面露不悦,满心恶意更加浓烈。
接着又有人冲上去。
看似是去抢球的动作,最后却撕扯下了周戎脸上的口罩。
看台上。
安柠不知道一场好端端的球赛,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对周戎的围剿。
只见周戎的口罩被撕掉之后,场上爆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唏嘘声。
安柠身后的两个女生,直接变了脸。
“好吓人啊,他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真恶心,他不会有什么病吧?”
“病?脏病吗?传染吗?”
“传染?!这种人怎么能参加运动会?谁允许他到这来的!”
嫌弃、鄙夷……安柠听了怒火中烧。
没忍住站起来回头,她大声呵斥,“你们不要以貌取人!”
“他才没病,他健康得很!”
一个人能打八个!
“你谁啊,我们说什么关你什么事?”
“对啊,你谁啊!”
口罩不见的第一时间,周戎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
他低头去捡口罩。
然而当他弯下腰,侧边突然窜出一个人,膝盖重重顶向他腰侧肋骨。
他来不及闪避,被撞倒在地,眼睁睁看着口罩被一脚接一脚的,像垃圾一样踢远。
膝盖擦破了皮,被撞的肋骨似乎是断了,剧痛使他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他没去管。
他听到了场上的唏嘘声,那是嫌恶、震惊,像无数根钢针扎进他的耳膜,刺痛灵魂。
这一刻,他只想遮住自己的脸。
他迫切地想去拿回口罩,跌跌撞撞追过去。
好不容易追到,可刚伸出手,一只球鞋就踩了上去。
鞋底狠狠碾压他的手背,骨裂的剧痛让他瞬间白了脸色。
毕竟是众目睽睽,那人很快抬脚。
“抱歉啊。”
毫无歉意的语气。
对面不远,游说他参加比赛的班长,站在人群里一动不动。
脸上挂着看好戏的表情。
周戎意识到,自己又一次上当受骗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同病相怜,有的只是弱者向更弱者的欺压。
他不该相信班长,更不该贪求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他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得到上天的眷顾。
从小到大,类似的事,周戎经历了无数遍,他早已习惯。
但今天,他感到格外的无地自容。
余光扫过看台。
她一定也看到了吧。
这么丑陋、狼狈、人缘极差的他。
“周戎,你呆站在那干什么?传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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