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各位皆是一愣。
是啊,祁映秋不仅是薄家原本的孩子,并且也有着六芒星项链——这条六芒星项链在薄氏集团代表着首批进入薄氏集团工作的人。
再结合她们几人的生成八字发现,她们处处互补。尤其是祁映秋,正好是差的最后一位。
杜原沉着脸:“好啊,这刘冬的注意竟然打到了祁映秋的身上。徐江潮,季之望,你们两个负责贴身保护祁映秋的安危,其余的人都跟我走,去祁映秋的住宅附近埋伏起来!!”
季之望补充道:“小心别打草惊蛇,先安排一部分人去联系物业那边,就说上门检查天然气安装方面的问题,另外一部分人去祁映秋家附近的酒店进行排查,明确类似于刘冬的人员不在里面。”
“说起来,有关于有没有同伙的事情,是不是还要再考虑一下?”徐江潮说,“毕竟谭放在沈琦琦的尸体当中检查出了并不属于刘冬的体液,那么就代表刘冬并不是一人作案,至少有两人的那种。季队可不能在这种事情上犯迷糊。”
虽然徐江潮和季之望分别作为刑警大队不同小组的组长,但在有关于同事安危上的事情而言,或多或少都是要统一战线的。
祁映秋忽然知道为什么后续几场案子没有结果了,因为那时候徐娇玉和沈琦琦都没有进入薄氏集团工作,冷佳晴也没有怀孕,刘冬同样是头婚,并没有所谓的二婚前妻一说。
那么这就代表着,随着时间改变,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跟着发生不一样的变化,甚至会间接影响到自己的生存危机。
祁映秋不敢想,要是自己再晚点发现这个共同点的话,怕是就要死在这个时间段当中。
一直窝在角落补觉的谭放忽然惊醒,左顾右盼:“这是开完会了?得出来了什么结果?看上去这个气氛咋又兴奋又沉重的,难不成下一位被害人是我们组里的?”
祁映秋艰难地点点头:“对,并且下一位被害人就是我。”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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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祁映秋来说,她以“薄映秋”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薄氏集团中,并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现在,一大帮人来到薄家的别墅门口,按上门铃并等管家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祁映秋感觉天都塌了。
薄冉冉的亲生母亲听到门外的动静,披着外套就从二楼满心欢喜的下来,准备迎接丈夫的回来。
却没想到来人不仅是祁映秋,还有很多她的熟面孔,脸上的慈祥瞬间退去,换成冷漠:“祁映秋,我不是给了你一大笔钱么,现在还来薄家干什么?是知道祁家的条件不好了,想要改过自新痛彻心扉来找薄家收养回你?当时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么,现在过去了这么久,你现在反悔算什么?”
徐江潮没想到祁映秋的养母竟然是如此反差角色,也不多留情面,直接将证件拿出来:“我是刑侦大队二组组长徐江潮,由于最近接连出现的命案都是薄氏集团前员工,我们合理怀疑是您公司当中的人搞鬼。”
薄夫人皱起眉头:“那这和我们薄家有什么关系?死的又不是我们薄家人。来人,送客。”
这句话直接点燃了在场众人的怒火,尤其是徐江潮,他直接用旁边拿来修建花草的剪子抵住了大门。
“下一位被害人就是薄家千金薄冉冉啊!她的命格正好与前面三位被害人互相互补,能够凑出极佳的运势,若是让犯人得逞,那薄氏集团也会面临无妄之灾啊!”
听到这话,薄夫人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猛然变成了惊恐。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徐江潮:“......徐江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薄冉冉死了,就会影响薄家的事业?”
祁映秋也过来凑热闹:“是的是的,薄冉冉要是死了,薄家名下所有产业都会收到不同的打击,尤其是薄家办的最大的公司。”
相处这么多年,祁映秋当然知道唯一能够打动薄夫人心的并不是女儿,而是那堆虚无缥缈的数字和耗尽大半辈子才稳固的公司。要是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儿而导致所有心血毁灭于一旦,那薄家这两对冷血的父母,怕是要比他们刑侦大队办事还要迅速些。
“管家!管家!快将贵客迎进来!!”薄夫人招呼着,“好吃好喝招待贵客!千万不要亏待!!”
进薄家的只有徐江潮和祁映秋二人,其余的都守在薄家别墅附近,以防犯人出现。
徐江潮很爽快就进去,而祁映秋则是顿了顿,最后在徐江潮的催促下,还是迈着步子进了薄家。
进门就能够看见书架上堆满了许多有关于刑侦类的书籍,这些都是祁映秋在离开薄家前来不及带走的书籍。这会儿祁映秋进来看见这些,倒是有些感慨,她现实生活当中,这些书都被她拿走卖了几十块钱废品,远远低于它们被买回来的价格。
书架旁边的药柜当中,多多少少都摆放着许多精神类药物。
薄冉冉在祁家那种环境待的太久,再加上从小遭受霸凌以至于现在二十多岁了还是初中毕业的水平,家里每个月都要花一大笔钱给薄冉冉治疗疾病,还得给她专门安排补习老师,就是为了让薄冉冉康复后能够接受薄家的企业。
薄夫人叹气:“实不相瞒,最近这些日子里冉冉的状态越来越不如以前,尤其是这几天,她总是说梦见有人要杀了她,砍掉她的脑袋去献祭,要把她的身子玷污之类的话。”
“我刚听到的时候实在是不相信,最近我又忙于公司事务,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在家里。还是这几天我先生一直在公司里忙前忙后,才能让我腾出来一天时间在家里陪着冉冉。”
说这话的时候,薄夫人虽然一直在提薄冉冉的名字,可眼神却止不住往祁映秋的身上瞟。
祁映秋知道薄夫人的意思是想要让她重新换上薄姓回来继承家业,他们向来是能屈能伸的人,及时被万般羞辱,只要这人还有微乎其微的用处,都能够忍气吞声,直到彻底榨干这个人利用价值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