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掏出一张DNA检测单,白纸黑字的结果直击傅西洲的心脏。
当初苏蔓抱着死掉的孩子,在自己面前哭诉说,沈婉宁嫉妒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把孩子捂死了。
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想也没想,就把沈婉宁的头按进了倒满水的浴缸,不管她怎么求饶解释,都不松手,害得沈婉宁差点溺水而死。
傅老太太讲到这里,苏蔓已经面无血色,跪倒在地上。
“这么多年,婉宁从来没有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她算出来傅家的气运有一劫,把自己的嫁妆和傅家给的彩礼全拿了出来,去拍那块玉牌,就为了用秘法改你的命。”
“结果你为了这贱人的一句话,就把傅家的气运毁了。”
傅西洲如遭雷击,脸色如纸。
“奶奶,是我对不起婉宁。
婉宁她现在在哪里?
只要能补偿她,她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就算要我的命也行。”
傅老太太哀叹道:“晚了,已经太晚了。”
“苏蔓这贱人把玉牌毁了,秘法没办法用,婉宁用自己的命换了傅家的安稳。”
“她就在傅家祠堂的地基里,那法子要活埋,我眼见着她被水泥封进去的。”
傅西洲的脚步摇摇欲坠,那工人的话,居然是真的。
沈婉宁,居然真的死了,就埋在离自己咫尺之遥的地方。
“不,我不信,奶奶一定是在骗我,婉宁她是司命女,能看破天机的,怎么会死啊!”
傅老太太长叹一声气:“你不信,我带你去祠堂看便是了。
本来婉宁作为生桩,是不能再翻出来的,否则就破了秘法。”
“可是你光知道沈家依附我们傅家,却没想过傅家的气运和沈家也相连,沈家灭亡了,傅家也逃不过一劫。”
“如今沈家灭门了,婉宁的秘法已经失效了,傅家已经完了。”
她一脸疲惫,有气无力地让管家将她和傅西洲载回傅家。
谁也没有在意被留在尸体堆前的苏蔓。
两个人来到祠堂,一旁的工人用铲子挖开了青石地板,露出下面的地基。
敲碎水泥块,我的尸骨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显露出来。
傅西洲一眼认了出来,那是我生前被鲨鱼咬得遍体鳞伤,缺了一条小腿的尸体,上面缠满了腐烂的纱布。
傅老太太缓缓开口。
“婉宁早就算过,傅家这一代,只有她能传下香火。
她死了,傅家就绝后了。”
“从那个贱人打碎玉牌开始,傅家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无非是婉宁死,傅家绝后,多延续几十年气运,要么就是傅家和沈家一起毁灭。”
“婉宁选择了牺牲自己。
我答应她,会护沈家周全,也是为了傅家。”
“我想着,反正傅家也只有这几十年好过了,便没有告诉你这些。
即使我再不喜欢苏蔓,既然你喜欢她,我也由着你和她乱来了。”
“可我没想到,你会为了她乱来到这一步!
罢了罢了,现在说都太晚了。”
傅西洲瘫倒在地。
如果自己没有被苏蔓蒙骗,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傅家不会走到这一步,自己会和沈婉宁有个可爱的孩子。
苏蔓出国的时候,傅家的财报很不好看,一度到了破产边缘。
他顶着压力,签下了巨额的对赌协议。
他第一次带沈婉宁选戒指,暴雨淹了半座城,恰如他蒙着阴霾的心情。
他常去的高档珠宝店也听闻傅氏集团的困境,店员的态度不佳。
沈婉宁在珠宝店左看右看,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问:“能不能要最细的素圈?
你签对赌协议压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