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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周聿辞纵身在淋漓悲欢小说

贝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桑榆回到婚房时,天已经黑了。她站在门口,手指悬在指纹锁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这栋别墅是周聿辞亲手设计的,从选址到装修,他亲力亲为整整八个月。她记得他献宝似的带她来看成品时,眼睛亮得像星星:“乖乖,这里每一寸都是按你的喜好来的。”她当时感动得说不出话,只想每天都待在这里,可如今回来,却成了折磨。“咔哒——”门突然从里面开了。周聿辞站在玄关处,暖黄的灯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去哪了?”他伸手想拉她,眉头微蹙,“电话也不接。”桑榆不着痕迹地避开,低头换鞋:“出去散步。”“一个人?”“不然呢?”她抬头,嘴角扯出一个笑,“带个男人回来?”周聿辞眸色一沉,随即失笑:“我家乖乖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他伸手捏她的脸,却在看到她脖子时顿住:“这怎...

主角:桑榆周聿辞   更新:2025-05-09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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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榆周聿辞的女频言情小说《桑榆周聿辞纵身在淋漓悲欢小说》,由网络作家“贝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榆回到婚房时,天已经黑了。她站在门口,手指悬在指纹锁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这栋别墅是周聿辞亲手设计的,从选址到装修,他亲力亲为整整八个月。她记得他献宝似的带她来看成品时,眼睛亮得像星星:“乖乖,这里每一寸都是按你的喜好来的。”她当时感动得说不出话,只想每天都待在这里,可如今回来,却成了折磨。“咔哒——”门突然从里面开了。周聿辞站在玄关处,暖黄的灯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去哪了?”他伸手想拉她,眉头微蹙,“电话也不接。”桑榆不着痕迹地避开,低头换鞋:“出去散步。”“一个人?”“不然呢?”她抬头,嘴角扯出一个笑,“带个男人回来?”周聿辞眸色一沉,随即失笑:“我家乖乖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他伸手捏她的脸,却在看到她脖子时顿住:“这怎...

《桑榆周聿辞纵身在淋漓悲欢小说》精彩片段


桑榆回到婚房时,天已经黑了。
她站在门口,手指悬在指纹锁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
这栋别墅是周聿辞亲手设计的,从选址到装修,他亲力亲为整整八个月。
她记得他献宝似的带她来看成品时,眼睛亮得像星星:“乖乖,这里每一寸都是按你的喜好来的。”
她当时感动得说不出话,只想每天都待在这里,可如今回来,却成了折磨。
“咔哒——”
门突然从里面开了。
周聿辞站在玄关处,暖黄的灯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去哪了?”他伸手想拉她,眉头微蹙,“电话也不接。”
桑榆不着痕迹地避开,低头换鞋:“出去散步。”
“一个人?”
“不然呢?”她抬头,嘴角扯出一个笑,“带个男人回来?”
周聿辞眸色一沉,随即失笑:“我家乖乖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他伸手捏她的脸,却在看到她脖子时顿住:“这怎么了?”
桑榆下意识摸了下脖子,那里有个明显的吻痕。
商晏咬的。
“蚊子咬的吧。”她神色不变,“这个季节蚊子很多。”
周聿辞眼神暗了暗,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桑榆惊呼一声,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
“蚊子咬痕不好看。”他低头,呼吸喷在她耳畔,“草莓痕才好看。”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桑榆有一瞬间恍惚。
十八岁那年,他们刚在一起,学校里很流行“种草莓”。
少年周聿辞青涩又笨拙,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还紧张地问她疼不疼。
回忆戛然而止。
她的手指碰到了床头柜上的东西。
薄荷味的安全套。
她最讨厌薄荷,周聿辞知道,所以这不可能是买给他们用的。
桑榆浑身发冷。
“怎么了?”周聿辞察觉到她的僵硬,撑起身子看她。
桑榆闭了闭眼,抬手推开他:“生理期。”
周聿辞眼底的欲火还未褪去,他喉结滚动两下,最终只是埋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我去冲个冷水澡。”
他起身去了浴室。
很快,水声响起。
桑榆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半晌,她拿出手机,调出监控软件。
这套系统是她偷偷装的,周聿辞不知道。
屏幕亮起,画面中清晰地显示出一周前的深夜,周聿辞搂着林晚棠进门,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在沙发上。
林晚棠穿着职业套裙,却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大片雪白。
“周总……”她声音羞得能滴出水,“别在这里……”
周聿辞低笑:“那你想在哪?”
他一把抱起她,“婚房当然要在婚床上。”
画面切换至卧室,林晚棠跪在床上,俯身去解他的皮带。
周聿辞靠在床头,手指插进她的发间。
接下来的画面让桑榆胃里一阵翻涌,她关掉视频,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浴室门开了。
周聿辞腰间围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腹肌滑落。
他走到床边,俯身想吻她:“还难受吗?我给你煮红糖水?”
桑榆侧头避开:“不用,睡吧。”
周聿辞不依不饶地抱着她,在她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乖乖,你好香。”
香?桑榆想笑。
她身上全是商晏的味道,雪松混着淡淡的烟草味。
可周聿辞没闻出来。


桑榆站在病房门外,手指还搭在门把上。
里面传来的喘息声像钝刀割着她的神经,一下比一下狠,却再掀不起惊涛骇浪。
她轻轻带上门,转身时将整袋粥丢进垃圾桶。
走出医院时,初夏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她抬手拦车,发现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不知何时嵌进了掌心的肉里,留下一圈青紫的痕迹。
原来痛到极致,连生理反应都会延迟。
回到家,婚房里还挂着他们的婚纱照。
照片上,周聿辞从背后环抱着她,下巴搁在她发顶,眼底盛着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桑榆笑了一下,拖出行李箱,开始一件一件地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门突然被推开。
周聿辞站在门口,胸口缠着的绷带渗出血迹,脸色苍白得吓人。
他看到她,紧绷的肩膀才松懈下来,几步上前抱住她:“还好你没事。”
她平静地推开他:“怎么了?”
“护士说你这些天一直守着我,后来去买粥……”他声音发哑,“我看你一直没回来,以为你又出事了。”
她扯了扯唇:“我没事。”
他目光落在她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上,瞳孔猛地一缩:“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突然收拾行李,你要去哪?”
“不去哪。”她淡淡道,“这些衣服我不喜欢了,所以清理掉。”
闻言,周聿辞才算松了口气。
桑榆垂眸望去,只见他胸口的血迹已经浸透纱布,看样子是一路飙车回来的。
他的担心是真的,可刚才,迫不及待在病房和林晚棠上床,也是真的。
桑榆闻到他身上独属于另一个女孩的味道,忽然觉得很是疲惫。
她没了和他周旋演戏的力气,开始赶人:“你伤口裂了,回去养伤吧。”
“我不走。”他固执地拉住她的手,“除非你陪我。”
“婚礼快到了,我要准备。”
这句话像咒语般让紧绷的周聿辞松懈下来。
他低头蹭她鼻尖,带着少年时惯有的撒娇意味:“那我养好伤就回来陪你一起准备。”
桑榆微笑着送他到门口。
一周后,周聿辞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带桑榆去温泉山庄。
“最近都没好好陪你,”他吻了吻她的指尖,“补偿你。”
桑榆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却在坐进车里时看到了副驾驶的林晚棠。
她穿着宽松的连衣裙,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你的实习小秘书也去?”桑榆的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
周聿辞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是,带着照顾你。”
林晚棠转过头,露出一个怯生生的笑容:“桑小姐,我会好好照顾您的。”
桑榆没说话,只是靠窗闭上了眼睛。
一路上,周聿辞时不时捏捏她的手,问她要不要喝水,空调温度合不合适。每次他表现出这种温柔时,桑榆都能从后视镜里看到林晚棠微红的眼眶。
而更可笑的是,周聿辞似乎也察觉到了。
每当这时,他就会收敛一些,装作漫不经心地松开桑榆的手。
桑榆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周聿辞回来的时候,桑榆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闭着眼,脸颊还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呼吸微微急促。
周聿辞的手掌贴上她的额头,眉头瞬间皱起:“发烧了?”
桑榆睁开眼,平静地拨开他的手:“没有,泡太久了而已。”
周聿辞盯着她看了几秒,确认她神色如常后,才松了口气,脱了外套躺到她身边。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桑榆随口问。
“碰到商晏了。”周聿辞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多聊了两句。”
桑榆眼睫轻轻一颤。
周聿辞侧过身,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商晏?”
桑榆偏头看他:“什么?”
“每次提到他,你总是这幅反应。”周聿辞捏了捏她的耳垂,“他得罪过你?”
桑榆在心里笑了。
是啊,得罪她了。
隔一段时间就要……狠狠得罪她。
她没回答,只是闭上眼睛:“睡吧。”
周聿辞也没追问,低头在她发间吻了吻,将她搂得更紧。
……
第二天,一行人启程返城。
周聿辞开车,桑榆坐在副驾驶,林晚棠则安静地坐在后排。
一路上,周聿辞时不时侧头看她:“空调温度合适吗?”
“要不要喝水?”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桑榆一一应着,余光却瞥见后视镜里林晚棠低垂的眉眼,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她收回视线,看向窗外。
天色渐暗,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
雨刷疯狂摆动,可视线依旧模糊。
周聿辞放慢车速,眉头紧锁:“雨太大了,得找个地方先停……”
话音未落,一道刺目的远光灯猛地从对面照来!
“砰——!”
剧烈的撞击声伴随着天旋地转,桑榆的头狠狠撞上车窗,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时,耳边是嘈杂的喊叫声和刺鼻的汽油味。
“车子要爆炸了!时间来不及,只能先救一个!”
“周总!您快点做决定吧!”
桑榆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周聿辞站在车外,半边脸都是血,目光死死地盯着车内。
他的视线在她和林晚棠之间来回扫视,最终,他红着眼伸出手……
“先救阿榆!”
她被抱出车子的瞬间,余光看到周聿辞回头看了一眼林晚棠。
下一秒,她再次陷入黑暗。
……
再醒来时,入眼是刺眼的白。
桑榆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发现针头已经回血,而病房里空无一人。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拔掉针头,踉跄着走出病房。
走廊尽头,急救室的灯还亮着。
她一步步走过去,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周聿辞坐在病床边,袖子挽起,手臂上连着输血管。
护士皱着眉劝阻:“周总,您已经抽了太多血了,再这样下去您自己也会有危险!”
周聿辞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继续抽。”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必须保住她和孩子。”
桑榆站在门外,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很多年前,她也曾出过一场事故。
那时候,周聿辞也是这样,不顾医生的阻拦,硬是抽了 800cc的血给她。
抽完后,他连站都站不稳,却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说:“乖乖,别怕,我在。”
而现在,他把同样的爱,给了另一个人。
护士拔掉针头后,周聿辞连休息都顾不上,直接俯身握住林晚棠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
那样子,是真的害怕。
桑榆静静地看着,忽然觉得心脏疼得发麻。
原来一个人的爱,真的可以分成两半。
她转身离开,刚回到病房,周聿辞就推门而入。
他手里拎着一袋东西,见她醒了,眼睛一亮:“乖乖,你醒了?我去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栗子糕,刚出炉的,还热着。”
桑榆看着他手里的纸袋,又看向他苍白的脸色和手臂上的针眼,轻轻笑了下:“谢谢。”
周聿辞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喂她:“慢点吃,别噎着。”
接下来的几天,周聿辞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他给她削水果,喂她喝粥,甚至亲自给她擦身体。
所有人都说,周聿辞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可只有桑榆知道,他每次接电话时,都会刻意走到走廊尽头,压低声音哄电话那头的人。
“别怕,我在。”
“好好养伤,我晚点去看你。”
桑榆听着,却已经不会难过了。
因为她也经常接到另一个人的电话。
“伤怎么样了?”商晏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低沉又温柔。
“没事,快好了。”
“真不要我过来?我想你,担心你怎么办?”
桑榆看着窗外的阳光,轻轻“嗯”了一声。
“马上就能离开了,不想再节外生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商晏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小没良心的,光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桑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想。”
“想我这个人,还是想我的身体?”
“都想。”
话音刚落,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周聿辞拎着水果走进来,挑眉看她:“在跟谁打电话?想谁?”
桑榆面不改色地挂断电话,淡淡道:“闺蜜。”
周聿辞也没多问,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出院。”
“嗯。”
“婚礼还有一周,”他吻了吻她的耳垂,“紧张吗?”
她望着窗外的暴雨,轻声说:“不紧张。”
毕竟这场婚礼,不会举行。


到达度假山庄后,周聿辞先带桑榆去房间换衣服。
“我让秘书去给你点饮料了,”他帮她系好浴衣的带子,“你最喜欢的蜜桃乌龙。”
桑榆任由他动作,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换好衣服出来时,大厅里已经围了一群人。
她们中间,林晚棠正手足无措地站着,裙子湿了一大片。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一个名媛尖声嘲讽,“连杯饮料都端不稳!”
“我这裙子是限量版,你赔得起吗?”另一个女孩推了林晚棠一把。
林晚棠踉跄了一下,捂着肚子脸色发白。
桑榆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周聿辞已经快步走了过去。
“道歉。”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几个名媛显然认出了他,嚣张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周、周少,是这服务员先……”
“我让你道歉。”周聿辞声音很轻,却让周围温度骤降,“否则明天就让你爸来我办公室谈破产清算。”
女孩们脸色煞白,有人已经哭了出来:“周少,我们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桑榆站在三步之外,看着林晚棠仰头望周聿辞的眼神。
那种混合着依赖与爱慕的光,和她十八岁那年一模一样。
事情以女孩们痛哭流涕的道歉收场。
周聿辞转身时,突然对上桑榆的眼睛,表情有一瞬慌乱。
他连忙松开林晚棠走过来,喉结动了动:“阿榆,你别误会,她毕竟是我秘书,打狗还要看主人……”
“我明白。”桑榆替他整理歪掉的领口,“去泡温泉吧。”
私汤池水雾氤氲。
林晚棠跪坐在一旁递水果,桑榆注意到周聿辞每隔三分钟就要看一眼林晚棠,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周聿辞从背后环住她。
“想起我们第一次泡温泉。”桑榆偏头避开他的吻,“看到我穿泳衣,你紧张得同手同脚走路。”
周聿辞低笑着去咬她肩膀,桑榆突然起身:“泡久了头晕,我先回去。”
周聿辞想跟上来,被她制止:“你多泡会儿,对身体好。”
走出温泉区,桑榆才想起手机忘在更衣室。
她折返回去,却在路过竹林时听到了暧昧的水声。
透过交错竹影,她看见周聿辞把林晚棠压在温泉石上,手指正挑开她湿透的衣襟。
“受了委屈不吭声?”他咬着她耳垂哑声说,“是想让我心疼死?”
林晚棠呜咽着搂住他脖子,周聿辞突然托起她后腰:“罚你念一百遍——林晚棠是有周聿辞撑腰的人。”
“念啊。”
“林晚棠是……有周聿辞撑腰的人。”
“啊……林晚棠是……有周聿辞撑腰的人。”
林晚棠一遍遍开始数,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喘息和呻吟。
桑榆面无表情地看着,下一秒,突然被人拽进旁边的泳池。
温水瞬间淹没头顶,她挣扎着浮上来,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商晏?”她呛着水被他按在池壁,“你怎么在这里……”
“太想你了。”商晏的唇擦过她的耳垂,“知道你会来泡温泉,就来了。”
竹林那边的呻吟越来越大,林晚棠的尖叫几乎刺破耳膜。
商晏的手指顺着水流滑进桑榆的浴衣,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打转。
“水温刚好,”他在她耳边低语,“适合忘记一切。”
桑榆咬住下唇,却抑制不住喉咙里的呜咽。
“慢……慢点……”
“慢不了……”
商晏太了解她的身体,知道怎样让她崩溃。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林晚棠的尖叫声达到顶峰时,
桑榆也抓着商晏的肩膀攀上了巅峰。


接下来的几天,周聿辞反常地一直待在家里。
他给她带城西那家很难排的提拉米苏,蹲在地上给她涂指甲油,甚至学着视频给她编头发……
桑榆抬眸看着眼前正在给她梳头的男人,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他第一次给她扎马尾,扯得她眼泪汪汪。
那时候他手忙脚乱地道歉,说以后一定好好学。
现在他学会了,可桑榆却不需要了。
“你最近怎么这么闲?”
周聿辞动作一顿,随即笑道:“陪未婚妻还需要理由?”
“公司不忙?”
“再忙也没你重要。”
桑榆从镜子里看他,他神色如常,眼神温柔得像能滴出水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几乎要相信他是真的爱她。
很快到了周聿辞生日。
周家给他在自家酒店办了场盛大的宴会,邀请了半个京圈的名流。
桑榆穿了一条香槟色长裙,挽着他的手臂入场。
周围响起一片艳羡的议论声。
“周少和桑小姐真是郎才女貌……”
“听说下个月就结婚了……”
“感情真好……”
周聿辞全程搂着她的腰,时不时低头耳语。
“站累了吗?”
“高跟鞋磨不磨脚?”
“要不要去休息室?”
明明是他的生日,可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她身上。
宴会进行到高潮,侍者推上来一个九层蛋糕。
主持人笑着说:“请寿星许愿!”
周聿辞却拉着桑榆的手走到蛋糕前:“你来许。”
“这不合规矩……”主持人尴尬道。
“规矩就是让我未婚妻开心。”周聿辞看向桑榆,眼神温柔,“她许的愿望,就是我之所愿。”
台下响起一片起哄声。
桑榆在众人的注视下闭上眼睛。
她的愿望是……
愿桑榆与周聿辞,往后余生,永不相见。
“许好了?”周聿辞问。
桑榆点头,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送你的礼物。”
周聿辞打开盒子,是一块百达翡丽的腕表,全球限量款。
他眼睛一亮,当即摘下手上的表换上:“我很喜欢。”
他低头吻她:“谢谢乖乖。”
他抬手招来秘书:“收好,放到我车上去。”
桑榆这才看清那个一直站在角落的“秘书”——林晚棠。
她穿着保守的黑色套装,却掩不住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张脸清纯可人,眼神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桑榆呼吸一滞。
太像了,像极了她十八岁时的样子。
难怪周聿辞那一次会认错人。
林晚棠小心翼翼地接过表盒,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侍者。
她第一反应是护住肚子,表盒却摔在地上,表盘碎裂。
“对不起周总!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声音发抖,眼眶瞬间红了。
周聿辞脸色骤变,猛地攥住她手腕:“做事毛手毛脚,怎么当秘书的?!”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被周聿辞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了。
他一向玩世不恭,很少在人前失态。
如今就因为秘书打破一块表便如此生气,看来当真是很爱桑榆了,所以连她送的东西,都视若珍宝。
桑榆却冷眼旁观。
她太了解周聿辞了,他不是因为表发火,是紧张林晚棠差点伤到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算了,”她出声打圆场,“一块表而已。”
周聿辞这才松开林晚棠,脸色却仍然冷得吓人。
宴会结束后,周聿辞让桑榆先上车:“乖乖,你先回家,我教训一下秘书,很快回来。”
桑榆默然点头,却在车子开出酒店后让司机掉头。
宴会厅已经空了,只有最里面的休息室亮着灯。
门没关严,暧昧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啊……周总轻点……”
“怎么这么紧……”周聿辞的喘息粗重,“是我惩罚你,还是你惩罚我?嗯?”
“孩子……小心孩子……”
桑榆站在门外,浑身血液凝固。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教训。
她再也看不下去,快步走了出去。
夜雨突然倾盆而下,桑榆站在马路中央,抬头时,雨水和泪水模糊了视线。
远处 LED 屏正在播放周聿辞的求婚视频,他单膝跪在铺满玫瑰的舞台上,说会爱她直到时间尽头。
原来时间的尽头,如此之短。
二十年的感情,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商晏说得对,她该给自己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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