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揽着江瑶的腰从车上下来,看见浑身露水,狼狈不堪的我。
“知道错了吗?”
我麻木地点头:“我知道错了。”
错在最开始,就不该喜欢上傅晏城。
如今那块起拍价五十万的玉观音放在眼前,我举牌:“一百万。”
很快有人跟价:“两百万。”
我皱了下眉,这块玉观音的市价就在一百万上下。
“两百五十万。”
那人又翻了两倍:“五百万!”
我转头,正好看见江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傅晏城也发觉了不对,他正欲说些什么,江瑶却在此时靠进了他怀中。
手指在傅晏城的胸口打着圈儿。
“晏城,我真的很想要这枚玉观音。”
“玉观音还代表着多子多福,我以后给你生三个孩子如何?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傅晏城抓住了江瑶作乱的手,喉结滚动一下,“听话,别在这时候……”他转头看向我,“不管多少,都把这枚玉观音拍下来。”
玉观音最后的价格是整整一千五百万。
我花光了父母留给我的所有遗产。
也好,欠傅家的,我都还清了。
可就在此时,拍卖师端上来了最后一件拍品。
在看见的那瞬间,我目眦尽裂。
拍卖师的声音难言激动:“这最后一件拍品,是顶级的帝王绿玉佩!”
“起拍价为一分!!”
全场哗然。
那枚玉佩的品质有目共睹,于是台下众人纷纷出价。
“十万!”
“三十万!”
“一百万!”
……那枚玉佩,赫然就是昨天傅晏城从我手中抢走的,妈妈留下的遗物。
玉佩在江瑶手中,我还有可能拿回来,要是被不知名的人拍走,从今往后,我就再也看不到了。
“哥哥!
玉佩怎么会……”傅晏城双腿交叠,他的手磨蹭在江瑶腰上。
“慌什么。”
我手里最后那笔钱,全拿去给江瑶买了玉观音。
现在身无分文,只能寄希望于傅晏城。
我深吸一口气,求他:“哥哥,那是妈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它,求求你,帮我拍下来……我会听话,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马上搬出去,绝不碍嫂子的眼!”
傅晏城还是没出声。
原来麻木不仁的心还是会传来阵阵刺痛。
眼看玉佩的价格水涨船高,我咬牙跪在地上,膝行向前。
还没好全的伤口渗出血来,留下一地暗色的血痕。
“嫂子,我求求你。”
我抓住了江瑶的裙摆,“你让哥哥帮我拍下,好不好?”
傅晏城眼里罕见地闪过一丝不忍。
江瑶笑着将裙摆从我手中拉走,“别急呀岁岁,我不过是和晏城打了一个赌。”
“我们赌了一个亿,赌这枚玉佩……不值钱。”
外面的喊叫声此起彼伏,江瑶收回了视线,撇嘴,“哎呀,我要输了,这可怎么办?”
傅晏城宠溺地看着她,“我的就是你的,还在乎这个做什么?”
他反手给江瑶转账十亿,又喊来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