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出来的,却只有哗啦啦的空音。
什么也没有。
这只是一盘从未刻录过内容的磁带罢了。
现场一片哗然。
记者们的脸色纷纷变了,激动地朝我吼叫:“顾先生,你耍我们!”
“如果你不愿意透露真相,你大可以拒绝采访,何必拿一盘空白磁带来敷衍我们?”
“你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我冷着脸,没有任何解释,直接挥手交了保安将他们全部轰了出去。
就在他们被赶出门前,有人不死心地朝我喊道:“顾先生,这是我的电话!
如果你改主意了,愿意透露那盘磁带的真正内容,我愿意出我全部的身价!!”
可我只是当着他的面,将那张名片撕成碎片,冷漠地看着他:“这就是一盘普通的磁带,为什么你们都不信?”
吵闹的声音逐渐远去,手术室的灯也灭了。
父亲被从手术台上缓缓推出,手术非常成功。
但陈肃因为失去了心脏与肾脏,当场死亡。
可赵筱竹没有时间悲伤。
她在我这里得不到她想要的消息后,便疯了一样冲回家。
在她那间一直不允许我进入的卧室里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
她进进出出,来回十几趟后,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脸色苍白地盯着我。
“顾辰安,你是不是进过我的房间?”
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勾了勾嘴角:“你那个屋子上了七把锁,我怎么可能进得去?”
她死死盯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看出破绽。
可我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她终于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那个东西不会出问题的。”
“你肯定会对我顺从一辈子,你不会违背我的。”
我看着她又冲进屋里找着什么,心里却微微发笑。
那个卧室里到底藏了什么?
是什么秘密,能让赵筱竹慌成这样?
是关于我当年听话的真相吗?
我旁敲侧击地问了赵筱竹几句,可她却敷衍了过去。
虽然如此,我却见她一天一天消瘦了下去。
她每天不吃不喝,不睡觉,反复进出那间屋子,可仍一无所获。
除此之外,她总在我吃饭的时候看着我,转动着手腕上的一串珠子。
直到我露出呆滞的表情,她才会安心地点点头。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都是我装的。
当她转身的那一刻,我已经悄悄地把她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东西,塞进了我自己的口袋。
时间过去了快半个月,赵筱竹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
甚至连她最爱的儿子很久没出现过都没有发现。
她原本精致得体的模样,已经变得憔悴不堪。
每天几乎不吃不睡,只反复进出那间锁了多年的卧室。
每次进去出来后,脸色都更难看一分。
我每天照常去医院照顾父亲,装作看不到她的慌张。
父亲问我是不是所有事情都快结束了,我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直到距离半个月还有一天的时候,赵筱竹撑不住了。
她站在我屋门口,脸色苍白如纸,神情几近癫狂。
“顾辰安,我知道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要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