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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萌娃,重生后谁还当悍匪呀!陈路婉宁大结局

一朵小鲜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看着女儿真真乖巧的模样,陈路只觉自己一颗心都要融化了。刚刚到村口去找真真和婉宁的时候,因为太过焦急,陈路把鞋子都跑掉了,一路泥沙石子硌着,自然就将脚底板给硌得破了皮,血淋淋的。只是实在熬了一晚上,太累,陈路处理完野味后,就懒得处理伤势,直接睡觉了。他此时起身一看,自己的脚已经被真真擦拭干净。伤口处的沙石也都被清理了出去。陈路心下感动,柔声说。“真真,谢谢你啦,以前都是爸爸不对,爸爸知道错了,你愿意原谅爸爸吗?”听见这话,真真一双大眼睛眨巴了几下,随即凑到陈路身旁,稍带着几分委屈地小声说。“爸爸,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打妈妈和真真,不要再......不要再跟妈妈吵架,真真就愿意原谅爸爸。”说着,真真还伸出小指头,要跟陈路拉钩。陈路暖心一笑,...

主角:陈路婉宁   更新:2025-04-29 1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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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路婉宁的女频言情小说《家有贤妻萌娃,重生后谁还当悍匪呀!陈路婉宁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一朵小鲜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女儿真真乖巧的模样,陈路只觉自己一颗心都要融化了。刚刚到村口去找真真和婉宁的时候,因为太过焦急,陈路把鞋子都跑掉了,一路泥沙石子硌着,自然就将脚底板给硌得破了皮,血淋淋的。只是实在熬了一晚上,太累,陈路处理完野味后,就懒得处理伤势,直接睡觉了。他此时起身一看,自己的脚已经被真真擦拭干净。伤口处的沙石也都被清理了出去。陈路心下感动,柔声说。“真真,谢谢你啦,以前都是爸爸不对,爸爸知道错了,你愿意原谅爸爸吗?”听见这话,真真一双大眼睛眨巴了几下,随即凑到陈路身旁,稍带着几分委屈地小声说。“爸爸,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打妈妈和真真,不要再......不要再跟妈妈吵架,真真就愿意原谅爸爸。”说着,真真还伸出小指头,要跟陈路拉钩。陈路暖心一笑,...

《家有贤妻萌娃,重生后谁还当悍匪呀!陈路婉宁大结局》精彩片段

看着女儿真真乖巧的模样,陈路只觉自己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刚刚到村口去找真真和婉宁的时候,因为太过焦急,陈路把鞋子都跑掉了,一路泥沙石子硌着,自然就将脚底板给硌得破了皮,血淋淋的。
只是实在熬了一晚上,太累,陈路处理完野味后,就懒得处理伤势,直接睡觉了。
他此时起身一看,自己的脚已经被真真擦拭干净。
伤口处的沙石也都被清理了出去。
陈路心下感动,柔声说。
“真真,谢谢你啦,以前都是爸爸不对,爸爸知道错了,你愿意原谅爸爸吗?”
听见这话,真真一双大眼睛眨巴了几下,随即凑到陈路身旁,稍带着几分委屈地小声说。
“爸爸,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打妈妈和真真,不要再......不要再跟妈妈吵架,真真就愿意原谅爸爸。”
说着,真真还伸出小指头,要跟陈路拉钩。
陈路暖心一笑,点了点头,伸出手掌,跟真真拉了拉指头。
“好,爸爸答应你,从今以后,爸爸都不会再打真真和妈妈了,也不会再跟妈妈吵架了!”
真真脸上笑容也变得灿烂起来,开心说。
“拉了钩,以后就不许反悔了!”
陈路自然是点头答应。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屋子里传来阵阵鸡汤的香味。
杨婉宁煮好了鸡汤,端到了桌上。
浓厚的肉香味,惹得真真也是一阵抽鼻子,满脸的馋意。
自打陈路开始赌博之后,家里就几乎没怎么好好吃过肉了。
为数不多的几次,只怕还是过年时候,真真跑去陈路村里其他那些亲戚家里吃的。
杨婉宁那美丽的脸上,也少了几分憔悴,她冲后院喊了声。
“真真,吃饭了!”
虽看着是喊真真,但实际上也是叫陈路。
阳光洒落院里,家中的氛围稍稍添上了几分温馨。
吃饭时,陈路没舍得怎么吃鸡肉,一直在给真真和杨婉宁夹肉,夹菜。
杨婉宁却只是将陈路夹过来的肉,又夹到了真真的碗里,然后低着头借着咸菜扒拉碗中的粗米饭。
陈路无奈,轻声说。
“婉宁,你吃一点肉,补补身子,你放心,我这次真的改了,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和真真过上好日子的。”
这样的话,以前的陈路也说过很多次。
杨婉宁红了眼眶,只轻声说。
“不说过好日子,只要你别再赌了,我们也就谢天谢地了。”
陈路点点头,伸手轻轻搭在杨婉宁的腿上,柔声说。
“好,我发誓,我陈路这一辈子,都绝对不会再赌了!”
到这时候, 杨婉宁的脸色才终于稍稍缓和。
虽然她还是稍稍挪了挪腿,躲开了陈路的手,但是对于陈路夹来的鸡肉,却已经不再排斥。
陈路心花怒放,看看眼眉如画,神情温婉的妻子,再看看一旁已经直接上手啃着鸡腿,小脸蛋上沾满了油的女儿,只觉幸福之极。
可就在这时,忽然“砰砰砰!”地一阵闷响,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一个熟悉,如公鸭一般的嗓音响了起来!
“开门!”
听到这声音,陈路眉头立马皱紧,脸色,也稍稍沉了沉。
屋外叫开门的,赫然就是陈路的二叔,陈狗剩!
陈狗剩找到自己家来,所为的自然只可能是一件事,那就是找陈路讨债!
其实,陈路之所以染上赌博,就是跟着陈狗剩一起。
这个陈狗剩一直就是到处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流氓,后来跟镇里那帮大流氓混,就在村里也搞了个赌.场。
陈路刚开始就是在村里的赌.场里打牌,赢了不少钱,结果就被陈狗剩忽悠着去了镇上推牌九。
只一场,就输了个底掉。
不但把以前在村里赢的那些钱全都输光了,甚至还倒欠了陈狗剩七百多。
就是为了补这些窟窿,陈路才会越大越打,越输越多。
算起来,在陈狗剩那儿,陈路就欠了差不多有四千多。
那时候的四千多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那是能在农村盖一栋新房的!
现在回想起来,这陈狗剩,分明就是给自己设杀猪盘!引.诱自己钻进了赌博这个无底洞。
陈路看了眼一脸惊恐的杨婉宁和真真,沉着脸站起身来。
他不想被陈狗剩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搅合了自己和妻女难得的温馨时光,于是甩下一句。
“你们继续吃,我去开门。放心,婉宁,我会处理好的。”
陈路说罢,便快步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
只见屋外是个穿得人模狗样,头发梳成港台明星那种油腻背头的矮个子中年男人。
他就是陈狗剩,其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了转,似乎闻到了屋内传来的鸡汤味道,他吸了吸鼻子,眼睛里泛出一抹狡黠的光芒。
“好啊,陈路,你小子到处欠一屁股债不还,关起门来竟然偷偷在家里吃肉?!
这么香,是野鸡汤吧!快,你二叔我正好还没吃饭呢,给我搞一碗鸡汤喝喝。”
说着,陈狗剩就旁若无人地直接往屋里闯去。
陈路脸色冷沉,一伸手就将他给拦住了。
“二叔,我家里喝不喝鸡汤,和你不相干,在外面欠的钱,我三个月内一定还上,你走吧。”
听见这话,陈狗剩明显愣了愣。
他抬起头,细细打量了陈路一通,撇嘴不屑一笑。
“哟,陈路,你小子脑袋被驴踢了?这些年,你在外面大大小小的欠债,加起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三个月就想全还上?你拿什么还?你二叔今天来是帮你忙的,你小子不识好,鸡汤都不肯给一碗,真他娘的抠。”
说着,陈狗剩从怀中掏出一个厚实的信封,拍在陈路的身上。
“上次你拜托我的事,我找着人了,是隔壁县的一户人家,他们家里有的是钱,只是儿子脑袋小时候摔坏了,有点小问题。
我跟他们已经谈好了,把你女儿陈真真弄过去当童养媳,一次性给五千。喏,这里是两千定金,下周他们派车过来接人,接了人,再付后面的钱。”
这话一出,屋里的杨婉宁脸色顿时“唰!”地一下子白了!
她颤抖着冲出屋,满眼泪水,瞪住陈路,绝望到了极点。
“陈路,你......你......你不是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难怪你从昨晚就开始装模作样,原来......原来你想要卖了真真!陈路,你......你做梦,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碰真真一下!”

想到会再次失去妻子女儿,陈路的身子,就止不住地发颤,整个人如同遭受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好半晌,他才渐渐反应过来,嘴里自言自语。
“不会的......婉宁和真真不会有事的......”
他将装满了野味的背包扔下,飞快冲出房间,沿着村头大道,一路出外寻找。
但是婉宁会带真真去哪里,陈路却根本不知道,仿佛一只无头苍蝇。
婉宁的家在邻省,当初为了和陈路结婚,她几乎和家里闹掰,根本不可能带真真回娘家的。
难道......难道婉宁带着真真去跳河了?
在村口外,就有一条河。
陈路满心焦急,惶恐,朝着村外冲去。
路上因为跑得太着急,甚至跑掉了一只鞋。
赤脚被地上的沙石硌破,鲜血直淌,他也根本不管,一路朝村口冲去。
快到村口时,陈路一抬眼,终于看到了那一大一小两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杨婉宁和真真。
杨婉宁一只手提着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米面袋子,一只手牵着真真。
真真似乎有些打瞌睡,靠在杨婉宁的腿边,走路晃晃悠悠的。
看到她们平安无事,焦急万状的陈路眼眶瞬间泛红。
他快跑上去,颤声问。
“婉宁,你......你们去哪儿了,我还以为......”
说着,他几乎忍不住要伸手去抱杨婉宁,可迎上的,却是杨婉宁那满带厌恶和抵触的眼神。
陈路心头一颤,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上衣服上,沾了不少血。
都是之前在山上林子里给那些野鸡野兔放血时沾上的。
他当即收回了手,在裤子上擦了擦,而后挤出笑,柔声解释说。
“昨晚上去山上打猎,抓了不少野味,这些都是打猎时沾上的血。”
可谁知,听了陈路解释的话之后,杨婉宁那张美丽却略显憔悴的脸上,却依旧是布满了厌恶和不信任。
她拉着真真退开一步,冷冰冰.地说。
“陈路,你撒的谎真是越来越离谱了,你这一身分明就是在赌.场里输光了,没钱给,被那些人打的。
那笔钱你就别想了,我一大早就交到去了学校和送煤站,最后剩的钱,都买了米面,你要还想赌,就自己想办法找钱去。”
听见这话,陈路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原来,婉宁和真真一大早离开家,就是为了提前把钱都用出去。
这样就不怕陈路赌输红了眼,再回来抢钱了。
买煤是要过冬,今年的冬天格外冷,而且家里的墙破了,有一面漏风,要是不烧煤暖炕,冬天根本捱不过去。
至于交学费,则是为了明年开年后,能让真真做个插班生,跟着其他一年级的学生一起入学。
要是再拖一年,等真真九岁了才入学,那就太晚了。
陈路叹了口气。
知是自己以前太畜生,如今不管怎么空口解释,婉宁都不会信的。
所以他只能点点头,柔声说。
“好,真真是该去上学了,走,回家吧,你问亲戚们借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上的。
以后家里的开支,我也会想办法去挣的,不会再让你低三下四,到处去求人了。”
杨婉宁愣了一下。
深深看了陈路一眼,美眸之中闪过一抹疑惑。
她原以为若是听说自己已经把钱用光了,陈路必然会暴跳如雷,甚至和往常一样,直接出手打自己。
可谁知道,陈路却显得异常平静,说要想办法还钱?甚至还说以后要去挣钱,解决家里的开支。
难道,陈路真的转性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杨婉宁便暗暗摇头,将其打消。
这么多年来,每次自己相信陈路知道错了,要转变时,陈路就会又跳出来大闹一次。
要是家里没钱给他去赌了,他还会砸东西,家暴,甚至对真真都大打出手。
想起这些往事,杨婉宁心里只有绝望和痛楚。
她不理会陈路,拉着真真的手就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陈路也不多语,跟在母女俩的身后。
回到家,杨婉宁拍拍真真的背,柔声说。
“到家了,去睡会儿吧,中午吃饭的时候妈妈叫你。”
真真乖巧答应,去了炕上睡觉。
熬了一晚上,陈路也感到有些疲惫,但他还是硬撑着先把抓回来的野鸡,野兔和那只松鼠给洗净,去皮去毛,处理好后,一只只绑好了,挂在隔壁柴房里。
他取下一只野鸡,弯着腰从柴房走出来,拿到了正在生火,准备熬粥的杨婉宁面前。
“婉宁,你和孩子这两年跟着我受苦了,都没吃过什么好的,中午熬一锅鸡汤补补身子吧。
昨晚打的其他野味我都处理好了,挂在柴房里,你和真真想吃了就取下来做了吃,不够我晚上再去打。”
看着面前的野鸡,杨婉宁一双好看的美眸瞬间瞪大。
她不敢相信,陈路竟然真的出去打了野味回来。
但她并不敢表现出任何的高兴,因为她觉得,陈路这么做,一定打了什么不好的算盘。
这些年,陈路不是没有像今天这样对自己示好过,但每一次所为的,不过是再从自己身上榨干,拿了钱出去赌博罢了。
当初家里的那些贵重的首饰,衣服,家具都早已被陈路就给骗去卖光了。
如今他对自己示好,究竟还想图谋什么?
杨婉宁只是盯着那处理好了的野鸡肉,久久不说话。
见此,陈路也不再多说,他走到卧室去,看到真真四仰八叉地,在炕中央睡的正香,会心一笑,也不忍打扰。
他将那张有点破烂的竹椅,搬到了后院,然后拿了个小凳子,用来放自己的腿,而后就闭上眼,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睡的正香的陈路,突然感觉到脚底有一点凉凉的,又有点发痒。
睁开眼一看,却见是真真在用一条湿毛巾,擦自己的脚底板。
见到陈路醒来,真真下意识地有点害怕地往后躲了躲。
但随即就还是用手上的湿毛巾,指了指陈路的脚底板,轻声说。
“爸爸,你脚上出血了,有小石子儿进去了,妈妈让我帮你擦一擦,爸爸,你疼不疼?”

听见这话,陈路立马摇头,开口道。
“婉宁,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没有要卖掉真真。”
那陈狗剩冷笑一声,眼神阴仄仄的。
“好啊,陈路,劳资辛辛苦苦帮你想法子,你他娘的还反咬老子一口,这卖身契不是你签的吗?”
说着,陈狗剩直接又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扔到了陈路的脸上。
陈路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他想起来了。
这卖身契,确实是他签的。
这是上个月,他在镇上赌庄里,因为输红了眼,急着要找陈狗剩借钱。
陈狗剩说需要有个抵押,就让他签了这份抵押真真的卖身契!
当时陈路一心只想着借钱翻本,脑子里哪里还会想着其他。
此刻看着那卖身契,陈路咬牙,真要将其揉做一团扔掉,可杨婉宁却上前一步来,一把抢走卖身契,仔细一看。
上面赫然就是陈路签的名字,按得手印。
一阵天旋地转,杨婉宁身子狠狠一颤,几乎要摔倒在地。
她眼眶通红,瞪着陈路,眼睛里几乎要流出血来,那眼眸之中的绝望透顶,甚至透出浓浓的怨恨!
“陈路,有这卖身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你的心肝都被狗吃了!”
而屋里,原本满心欢喜,吃着鸡肉的陈真真,此时眼眶里也已闪烁起了泪花。
她虽只有七八岁,却也能听懂大人说的话。
她知道,爸爸跟别人签了卖身契,要把她卖掉抵债。
陈真真转头看向屋外的陈路,小嘴一瘪,伤心地痛哭了出来。
她原本以为爸爸真的变好了。
不但不会再和妈妈吵架,而且还弄了肉回来吃。
可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爸爸只是用这些东西来欺骗她,爸爸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把她卖掉!
她折返回屋,抱住真真,用怨毒的眼神狠狠地盯着陈路,凄厉哭喊道。
“陈路,你......你连女儿都卖,你不得好死!”
听着妻子和女儿凄厉的哭声,陈路的心,几乎都要碎了。
可他知道,这一切怪不得别人,要怪,就只能怪前世的他自己!
前世的他,实在就是个王八蛋!
为了赌博,竟然连这种东西都签!
而最后,他也确实如杨婉宁所说,没有善终!不得好死!
深吸一口气,陈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光是悔恨和斥责过去的自己并没有任何作用,上天既然让自己重活了一世,那么这一世,他就要改变这一切!
他绝不可能坐视女儿被其他人家当成童养媳买走。
于是陈路转过头,恶狠狠地一把抓住了陈狗剩的衣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陈狗剩,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亏你是我二叔,竟然做局害我,我告诉你,女儿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拿着你的钱滚蛋!”
说罢,陈路直接将那包用信封装着的钱,扔回了陈狗剩的怀里,然后狠狠一脚踹在其肚子上,将他踹得跌出门去。
摔倒在地的陈狗剩是又惊又怒,慌忙爬起身来,咬牙切齿说。
“我告诉你,你特娘的爱卖不卖,老子还懒得多管你家的狗屁闲事呢。
反正我告诉你,你的债,我已经全部转给镇上的金权哥了,连本带利一共六千。
他问你的债问了好几次,一个月内,你要是还不上,就等着他带人上门吧,哼,金权哥手底下的可全都是狠人,到时候剁了你的狗爪子,可别怪你二叔没提醒你!”
原本一共欠的也就三千多。
可那赌庄里利滚利,这才多久,竟然就滚到了六千!
说到底,从头到尾,都是陈狗剩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害的。
陈路火冒三丈,弯腰拾起门边的木栓就朝他砸了过去。
“二叔,你他妈是个狗屁的二叔!”
木栓从陈狗剩的脑袋旁边砸过去,凉飕飕的冷风吓得他一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仓皇跑了。
赶走陈狗剩,关上房门,回过身来,身后是依旧悲伤痛哭的妻女。
她们是真的太绝望了。
原本以为这次的陈路能真的转性,可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陈路总是会做出更加没有下限的事。
如今,甚至连他的亲生女儿,他都能签卖身契,给人卖出去。
陈路知道到了这步田地,不管自己说什么,娘儿俩都绝不可能信了。
他一咬牙,走进屋里,取下墙上的那把猎枪,又从破旧箱子里,拿出一盒猎枪用的子弹。
将子弹装入猎枪枪管里,而后陈路才将猎枪放到了杨婉宁的脚边。
他伸出手,狠狠扇了自己两耳光,低头说。
“婉宁,以前的我是畜生,我没资格求得你原谅,只求你一定不要想不开,一定要带着真真好好活下去!
这里这把猎枪,你知道怎么用,要是有人敢来家里抢真真,你就开枪打死他们!”
随即,陈路转身到卧室房门边,重新背上那个早上刚放这儿的背包,起身朝外走去。
“婉宁,我这次大概会进山三天,三天后我会带很多东西回来的,一点一点,一定能把当初的赌债还清。
你......你一定不要想不开......就算真的该死,该死的也是我陈路,不是你和真真,你们一定要保重,等我回来。”
话声落下时,陈路已经走出房门,没了踪影。
杨婉宁傻傻看着手中的猎枪,万千思绪也在这个时候涌上心头。
陈路没有沾上赌博之前是多么好的一个人,要不是因为这点,她怎么会不顾亲生父母的反对跟这个男人私奔。
只是往后一切并没有朝她的预想发展。
“陈路,希望你这一切不要再骗我,我已经让你伤的遍体鳞伤。”
杨婉宁双手紧紧握着猎枪,一字一顿的说道,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不知道正在思考着什么。
......

一个来小时过后,陈路同杨婉宁坐上去镇子的马车,虽说两人同坐在一样车上,但是气氛却非常的僵硬。
陈路时不时会主动说上一句,只不过,杨婉宁最多只是点点头。
陈路渐渐便不再开口说话,倒不是没有了耐心,只是怕让杨婉宁听的烦。
兜兜转转几个小时,临近中午,几人才来到位于镇中心的集市。
付了车夫两毛钱车费,陈路将车上的山货一件一件放在选好的摊位上。
杨婉宁上前想要帮忙却是攒不上手,只能跟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昨天刚刚从山上打下来的山货,绝对保真!”
陈路扯着嗓子大喊,传到附近每个人的耳朵中。
陈路的空间有着类似保鲜的作用,不管在里面放上多少,拿出来还是跟刚杀的一样新鲜。
陈路也是昨天晚上检查狼肉时才发现这个作用。
不多时,十来个人聚集到摊位前,都对陈路带来的东西非常感兴趣。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指着摊位上的狼肉,试探性的询问道:
“小兄弟,你这个真是狼肉?不会是拿别的肉在糊弄我们吧。”
中年男人问出来的这个问题,同样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刹那之间,十几双眼睛死死盯着陈路。
陈路不怕有人怀疑,就怕没有对狼肉感兴趣,想都不想便开口说道:
“放心,绝对是正宗的狼肉,您看看这肉上的纹理跟弹性,哪个家养的动物身上能有。”
“您要是还不相信,就请看看这个东西。”
说罢,陈路从其中一个布袋中取出一个狼头放在众人面前。
“嘶嘶嘶......”
看着陈路手中还带着血的狼头,围观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少人更是暗暗竖起大拇指。
“多少钱一斤,要是不贵我买几斤!”
一听中年男人要买,陈路心中一喜,想了想说道:
“肯定不贵,一斤算你五毛钱,毕竟是正宗的山货,比家养的肉贵一点也正常。”
陈路说的倒不是假话,不过眼下这个年代,县城里面的工人一个月都不过几十块钱,工职人员十几块钱到几十块钱的都有。
狼肉虽然是好东西,但是五毛钱一斤的价格却是让大部分人无福消受。
眼见众人要离开自己的摊位,陈路赶紧改口道:
“各位不要着急走啊,兄弟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今天是我第一天做生意,所以前三十位过来购买的顾客,全部都是三毛钱一斤。”
一听到价格掉到三毛钱,中年男人瞬间停下自己的脚步。
“小兄弟,给我来一斤!”
“好嘞!”
这一下,剩下的人瞬间坐不住,纷纷掏出钱想要买陈路手中的狼肉。
集市里面的人看到陈路摊位这么热闹,带着好奇心不约而同靠了过来。
“滴滴滴......”
伴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陈路摊位前的东西快速减少。
半个小时过后,陈路摊位周围的人散去,三百来斤狼肉、十来只兔子跟鸡也消失不见。
只剩下十来斤中草药,跟狼骨因为价格太贵放在摊位上。
“十块,二十块,三十块......”
杨婉宁遍又一遍数着手上的钞票,脸上更是有着止不住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杨婉宁没好气的说道:
“陈路,赚来的钱是多少就是多少,你一直数下去也不会变多的。”
“我这不是高兴嘛!”
陈路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走上前将手中的钞票塞到杨婉宁手上。
“婉宁,一共一百二十三块钱,你收好!”
一百二十三块对陈路来说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往后只要顺利发展下去,不要说小小的六千块外债,发家致富都是小事一桩。
杨婉宁看着手中的钱,又看了看面前的陈路,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
陈路只有想方设法从她手上拿钱,这几年什么时候主动交过钱。
“这还是陈路吗?”
杨婉宁暗自想道。
陈路似乎看出陈路心中的想法,目光炯炯的说道:
“婉宁,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往后赚到的每一分钱,我都会交给你的。”
“真的?”
杨婉宁脱口而出道,不管她想不想去承认,其实她心里面已经想要去相信陈路。
“咕咕咕......”
就在这个时候,杨婉宁跟陈路的肚子同时响了起来,打破好不容易烘托出来的气氛。
陈路故意轻声咳嗽了一声才说道:
“婉宁,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好......吃饭!”
杨婉宁不免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手中的钱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陈路心里面瞬间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杨婉宁把钱还给自己。
眼下缓和关系已经走出关键的一步。
正当两人收拾好东西要去吃饭时,三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几位,我们这摊位上的东西全部掉了,你们想买等下次吧。”
陈路下意识认为对方是来买东西的,眼下他只想跟杨婉宁过二人世界。
就算手中还有东西也不想浪费时间。
“买什么东西!我们是过来收摊位费的。”
带头大汉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其余两名大汉瞬间将杨婉宁两人围住,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僵硬。
一见情况不对,陈路二话不说将杨婉宁护在自己身后。
不卑不亢的说道:
“我愿意拿出五块钱,算是我请各位兄弟喝茶。”
镇子里面的集市是自发组织,摊位一直都是谁来的早谁用,根本就没有摊位费的说法。
陈路之所以拿出五块钱给对方,只是不想跟对方起不必要的冲突伤到杨婉宁。
要是陈路一个人过来肯定不会理会对方。
一听这话,三名大汉脸色难看了几分,显然是不满意陈路给出来的解决方案。
“他奶奶个熊的,你小子当我们是乞丐不成,拿五块钱出来打发谁呢。”
带头大汉厉声说道,好似下一秒就要对陈路动手一样。
杨婉宁心中十分的紧张,不自觉往陈路的身上贴了贴。
“陈路,怎么办啊!”

陈路回到家中天才蒙蒙亮,杨婉宁跟真真还在床上休息。
陈路没有去打扰熟睡的母女俩,轻手轻脚来到厨房,开始给她们做早饭。
米缸的大米已经见底,最多只能再吃上一天。
不过陈路并没有因此担心,因为他空间中的东西只要成功变成钱。
米缸瞬间就能填满!
淘米下锅,陈路趁着水烧开的空闲,从空间取出一块半斤重的狼肉,洗好切成小块放进锅里面一块煮。
之后便是少许的盐。
半个小时过后,陈路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准备去厨房给孩子做饭,就看见陈路端着砂锅从里面走出来。
“婉宁,饭已经做好了,你跟真真洗漱一下就过来吃吧。”
陈路陪着笑脸说道。
听着、看着,杨婉宁双眼瞳孔猛然一缩,算算时间刚好是陈路说的第三天。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陈路真的说话算数。
下一秒,杨婉宁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这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梦。
“婉宁,傻愣着干什么哦,快点带真真洗漱吃饭啊。”
陈路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杨婉宁才反应过去叫真真起床。
看到杨婉宁跟真真坐了过来,陈路立即盛好满满两大碗送了过去。
“婉宁,真真!”
“趁热吃啊,我在里面放了山上打来的狼肉,非常香的。”
杨婉宁并没有动手去吃的意思,真真虽然非常想吃,但是看到妈妈没吃立马忍住口水。
“你的东西我跟真真不敢吃,我怕吃了昏迷不醒,让你卖到山沟沟里面去。”
杨婉宁故意冷哼一声说道。
陈路哪里不知道杨婉宁还在生那天的气,不过这是他自作自受。
略微一想之后,主动从锅里面打上一碗粥,不顾还冒着热气便吃上一大口。
“好吃着呢,没你说的迷.药。”
陈路赔着笑脸说道。
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杨婉宁内心有了些许松动,示意真真跟自己一块吃饭。
陈路心中跟着松了一口气,看着杨婉宁跟真真吃好,主动把桌子的碗拿进厨房洗。
“难道真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杨婉宁暗自想着,陈路这几次的良好表现,跟以前是天差地别。
可以说是变了一个人。
下一秒,杨婉宁用力摇了摇脑袋,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陈路的表象给骗了。
一定不能对陈路放松警惕。
对杨婉宁的心中所想,厨房的陈路自然不会知道。
此时的他,只希望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杨婉宁会慢慢改变对自己的想法。
从厨房出来躺在床上,陈路直接呼呼大睡起来。
大山打猎的三天时间,陈路无时无刻不是神经紧绷,眼下回到安全的环境中才敢真正闭上眼。
陈路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走出房间一阵香味便飘了过来。
往前一看,发现客厅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杨婉宁跟真真也坐在那等着。
“你终于肯醒了啊,你要是再不醒,我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呢。”
杨婉宁故意瞪了陈路一眼,冷冷的说道。
杨婉宁说话的语气虽然不好,但是陈路根本就不在意,笑嘻嘻来到杨婉宁母女俩面前坐下。
“婉宁,特意等我起床吃饭啊!”
“特意等你?你简直是在做梦,我只是不想欠你早上的情而已。”
此话一出,杨婉宁就跟受惊的小鸟一样,手忙脚乱盛好一碗饭,用力砸在陈路的面前。
“赶紧给我吃,吃完我们就两清。”
“好嘞,老婆大人!”
陈路故意大声喊道,不等杨婉宁恼羞成怒,拿起碗就大口大口干了起来。
“真不要脸!”
杨婉宁轻啐一声,懒得再跟陈路计较。
心想也就这一顿,只要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
陈路偷偷将自己空间内的东西拿出来,用布袋分类装好放在地上,等约好的马车过来装。
毕竟空间是非常神秘的东西,要是让其他人发现,肯定会因此产生许多麻烦。
“你去哪儿,不会想跑路吧。”
杨婉宁从房内走了出来,看到陈路脚下的大包小包,眉头一皱说道。
天还是刚刚亮,又是大包小包的,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这还真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不过你跑路也应该更早一点,让我眼不见心不烦。”
陈路要是一直混蛋下去,杨婉宁心里面反倒是舒服一些。
陈路跟个神经病一样时好时坏,反倒让她产生了许多负担。
一听这话,陈路不禁无奈一笑说道:
“婉宁,你误会了,这是我那三天打来的猎物,还有就是一些山上的中草药。”
“我在这等村里面的马车过来,去镇子里面卖掉还债。”
说到最后,陈路生怕杨婉宁还是不愿意相信,直接打开一袋中草药给她看。
杨婉宁仔细看了一眼中草药有些相信,同时也惊讶陈路的行动,三天时间就能搞到这么多东西。
有时十几年经验的老猎人,一个月都不知道能不能弄到这些东西。
“不行,我要跟你一块去镇子里面。”
杨婉宁突然开口说道。
听到这番话时,陈路整个人愣了一下,紧跟着说道:
“婉宁,卖东西很辛苦的,我一个人过去就行。”
“绝对不行,我要看着你卖,要是你卖掉拿钱跑路,我跟真真怎么办。”
瞧见杨婉宁坚持要跟过去,陈路索性点头答应下来,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缓解一下双方的关系。
“对了,婉宁,那真真怎么办呢,卖货的时候人多眼杂,带过去总是不好的。”
陈路再次开口说道。
集市人来人往的人实在太多,一不小心就会丢孩子,之前附近村子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但是把真真一个人放在家里面更不合适。
“这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带真真去她姨婆那里。”
杨婉宁抱着真真从房内出来,还不忘双眼紧紧盯着陈路警告道:
“陈路,在我回来之后,你最好还在这待着。”
“要是我见不到你,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没有问题,我会死等。”
说罢,陈路对着杨婉宁敬礼,好似在回答着将军的命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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