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的街头,微风轻拂。
我坐在街角的长椅上,手中的画笔在素描本上缓缓勾勒。
流浪猫慵懒地蜷缩在脚边,偶尔抬头凝视我。
七年的谎言与背叛,仿佛已被这片陌生的土地冲淡。
我不再是唐氏的继承人,也不再是苏景然的妻子。
只是唐诗,一个追寻自由的画者。
画完最后一笔,我合上素描本,抬头望向远处。
天边的云霞如火,映衬着我平静的心。
我起身,背起画架,走向街角的小画廊。
那里有一场即兴展览,等待着我的新作。
与此同时,苏家内,灯火通明却冷清如故。
苏景然坐在书房,面前摊开的是我寄回的离婚协议。
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签名,目光停留在纸页上,久久不动。
桌旁,是一封他未寄出的信,信中写满了对我的歉意和对过去的悔恨。
他曾无数想将这些文字寄往海外,却始终没有勇气。
他知道,我已选择了新生,而他没有资格再打扰。
书房的暗格里,曾经藏匿的案件卷宗早已空空如也。
柳婉清的判决书静静躺在抽屉,无期徒刑,像一记重锤,敲碎了他七年的执念。
警署的同事偶尔会提起他,语气复杂。
“景然这人,查案十年无一败绩,谁能想到会栽在柳婉清手里?”
“他为了她,连警衔和婚姻都搭进去了。
现在辞了职,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说唐小姐在海外开了画展,日子过得挺好。
景然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些话传到苏景然耳中,他只是沉默。
他翻开手机,屏幕停留在我的最后一幅画作——一只流浪猫在夕阳下凝望远方,眼中满是自由的光。
他曾站在那条街头,远远注视我作画的身影,却连一句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苏氏老宅的氛围早已不同往日。
苏母不再提起我的名字,每次看到苏景然,眼中都带着几分愧疚。
她曾无数次辱骂我,如今却在深夜焚香,祈求我的平安。
苏父则一改往日的强势,默默整理着唐家的旧照片,试图从那些模糊的影像中找回些许慰藉。
苏景然的弟弟回老宅时,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柳婉清的话题。
他知道,苏景然的婚姻破裂,与他当年的选择脱不了干系。
“哥,你……还好吗?”
他试探着问,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苏景然笑了笑,摇了摇头。
“好与不好,都过去了。”
他的眼中却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悲凉。
柳婉清的牢狱生活并不平静。
她在狱中数次试图翻供,声称自己只是被唐氏家族的商业对手利用。
但所有证据都指向她无可辩驳的罪行。
她的律师曾试图联系苏景然,希望他出面作证,减轻她的刑期。
苏景然只回了一句:“她的事,与我无关。”
挂断电话后,他将柳婉清的号码拉进黑名单,彻底斩断了最后一丝联系。
他知道,七年的盲目信任,早已将他推入无法挽回的深渊。
海外的画廊里,我的展览开幕。
画作主题是“新生”,每一幅画都承载着我对过去的告别和对未来的期许。
观众们驻足欣赏,赞叹画中的情感与力量。
一位老者走近我,递上一封信。
“有人托我转交,来自你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