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江潮捐肾,我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却在手术之后被人绑走,受尽折辱。
绑匪逼我跪在地上像狗一样讨好他们,用各种各样的刑具在我的身上挥舞。
当我终于逃出来站在江潮面前的时候,却发现他怀里搂着他所谓的救命恩人。
正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既然和别人跑了,还回来找我干什么?”
“难道你以为,我会要一双别人玩剩下的破鞋?”
——————————1.。
江潮的话像钉子一样将我钉在原地。
这三个月里,打在我身上的那些鞭痕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难堪地开口:“江潮,你听我解释......好啊!”
江潮忽然笑了。
“想让我听你解释,可以。”
他伸手指了指面前新开的一排酒。
“你喝一杯,我就听你解释一句。”
江潮刻意存了为难我的心思,面前摆的每一杯都是高度数的威士忌。
只是闻着这股刺鼻的味道,我就觉得腰上那道疤在隐隐作痛。
我不可置信地抬眼看着江潮,讷讷道:“江潮,我酒精过敏,你是知道的,况且,我没了一个......江哥哥。”
陈婉茹突然出声打断我的话,她柔弱无骨地钻进江潮的怀里。
“既然江姐姐酒精过敏,那我替江姐姐喝吧!
你就别为难她了……胡闹!”
江潮皱起了眉头。
“你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怎么能喝酒?
不要命了!”
“我,我只是想给江姐姐一个解释的机会。”
“江姐姐肯定也不是故意抛下你和别人离开的......咔嚓”一声,江潮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我身体的动作比脑子还快,下意识跪倒在地上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贱人,我是贱人......”被绑架的这三个月,只要那些人有一点不顺心,我就会遭受非人的折磨。
他们让我跪在玻璃渣上一遍遍骂自己是贱人。
说我不该肖想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一开始不肯说,他们就捏开我的嘴,把玻璃渣灌进我的嘴里......直到江潮隐含着怒意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我才意识到,我已经逃出那个地方了。
“江明珠,你在干什么!”
我抬起头,只见江潮把陈婉茹仔细地护在怀里。
生怕玻璃渣溅到陈婉茹的身上。
眼前的一切是这么的刺眼,我无力地张了张嘴,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木木地爬起来,下意识就想逃走。
“站住!”
江潮的声音却从我身后传来。
“你又想走到哪儿去!”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把我当什么了!”
“来人,给我摁住她!”
我忽地浑身发冷,我猛地转身盯着江潮。
“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解释吗?
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就要走了?”
江潮随手端起一个酒杯朝我走来,我被人死死摁住肩膀只能不停在原地挣扎。
“不行!
江潮,我不能喝酒!”
“求求你!
求求你不要!”
江潮嗤笑一声:“江明珠,你装也找个像样的理由,当年在京城,你不是很能喝吗?”
我忽然瞪大了双眼,江潮怎么能用那件事来说我?
江氏集团夺权最紧迫的那年,江潮在京城遭人暗算,一个系着江潮全副身家的项目突然落空。
我为了江潮四处求人,终于等到对方的经理愿意松口。
饭局上,我提前吃了过敏药,从头喝到尾,处处做小伏低。
这才哄得对面经理愿意再给江潮一个机会。
那次过后,江潮在我面前罕见地哭了一鼻子,他双眼通红地承诺我。
“明珠,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允许任何人灌你酒!”
可是看着眼前一步步逼近的江潮,我顾不得伤心,只能崩溃求饶:“江潮,我不能喝酒,我真的不能喝酒......我会死的!”
江潮愣了愣,但还是不容置疑地捏开了我的双唇。
“差点就又被你骗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会不会死。”
冰凉的酒水顺着喉咙灌进我的胃里,我终是没了再挣扎的力气,任由江潮一杯接一杯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