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辰顾宁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古代:我靠打猎养活美娇妻!萧辰顾宁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几两碎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公。”“你好好休养,张员外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给他当小妾,他不但可以替我们缴纳税银,还能送药为你滋补身体。”......迷迷糊糊中,萧辰听到有人在哭。那细微的抽泣声像根细针,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怎么回事?地府还有分配老婆的业务?”他明明记得。身为华夏顶尖杀手,执行刺杀任务的时候遭遇埋伏,被冒蓝火的加特林打成了筛子。虽然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但天堂肯定是不收他的。勉强撑开眼皮。漏风的土墙、补丁的被褥、破败的桌凳。身旁还有一名穿着粗衣麻布的少女正在摩挲着泪水,眼角有些发红,惹人怜爱的模样让人心疼。此时。大脑微微刺痛,数不清的陌生记忆涌入脑海,让萧辰明白了此刻的状况。穿越了!还是一个自己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大御皇朝。而这具身体也叫萧...
《穿越古代:我靠打猎养活美娇妻!萧辰顾宁大结局》精彩片段
“相公。”
“你好好休养,张员外已经答应我了。”
“只要我给他当小妾,他不但可以替我们缴纳税银,还能送药为你滋补身体。”
......
迷迷糊糊中,萧辰听到有人在哭。
那细微的抽泣声像根细针,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怎么回事?地府还有分配老婆的业务?”
他明明记得。
身为华夏顶尖杀手,执行刺杀任务的时候遭遇埋伏,被冒蓝火的加特林打成了筛子。
虽然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但天堂肯定是不收他的。
勉强撑开眼皮。
漏风的土墙、补丁的被褥、破败的桌凳。
身旁还有一名穿着粗衣麻布的少女正在摩挲着泪水,眼角有些发红,惹人怜爱的模样让人心疼。
此时。
大脑微微刺痛,数不清的陌生记忆涌入脑海,让萧辰明白了此刻的状况。
穿越了!
还是一个自己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大御皇朝。
而这具身体也叫萧辰,不过却是一个山村的贫困猎户。
三天前和父亲进山打猎,运气极为不好的遇到了老虎,父亲葬身虎口,而自己也受了重伤,被发小发现抬了下来。
一直昏迷了三天,直到萧辰穿越而来。
“相公,你醒啦?”见萧辰睁开眼睛,少女急忙擦拭泪水,挤出笑容:“我给你熬了点粥,我这就去端来。”
她叫顾宁,是父亲给自己买下的老婆。
为此还掏空了为数不多的家底,甚至还借了五两银子。
这次上山打猎,也是为了尽快打几头猎物把钱还上,可惜天不遂人愿。
“相公,喝点粥吧。”
顾宁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水,极力掩饰美眸之中的失落和无奈。
碧玉年华。
白皙的脸颊虽然沾染着些许的灰尘,但依旧能够看出那绝美的容颜,柳叶细眉,双瞳剪水。
萧辰抬手接过:“好。”
低头望去,这哪里是粥?全是各种杂粮糙米。
没办法。
三天没有进食,身体着实有些虚,也顾不得其他,有总比没有强。
他将碗中的糙米一饮而尽,微微恢复了些体力,苍白的脸庞也有了些血色。
“还有吗?”
“没了。”顾宁攥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喉头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像是压住某种翻涌的酸涩。
她接过萧辰递来的空碗,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父亲走的时候,家里只剩七文钱......只能买三两糙米。”
萧辰看着顾宁手中的碗。
这一碗差不多就有二两多了,自己一口直接把余粮干完了啊。
不对!
原主父亲是三天前走的,也就是说,这三天眼前的女人,只吃了半两不到。
突然间,看着眼前这可怜之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且,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现在这个大御皇朝已经八百多年了,基本上也是到了皇朝末期。
匪徒横行,饥荒战乱不断。
时不时还有大旱、大涝,自己想要在这个时代立足,还真是不太容易啊。
就在萧辰想着下一步该怎么活下去的时候。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声。
嘭!
声音落下,本就破败不结实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重重的砸落在地。
一个光头壮汉闯了进来。
腰间别着的剥皮刀上还黏着暗褐色的血渍。
他抬手挥了挥灰尘,酒糟鼻上渗出的油光在阳光下泛着恶心,黄板牙间舌头不停舔舐,目光像钩子一样剐向顾宁的胸脯。
顾宁下意识后退半步,手臂横在胸前,指节死死抵住粗布衣料。
“赵猛,你想干什么?”
萧辰起身,抬手将有些害怕的顾宁护在身后。
眼前的光头是东沟村出了名的混子。
听说前不久投靠了县城的张员外,仗着这层关系,更加嚣张,经常抢夺其他村民猎户的猎物,可惜东沟村的村民敢怒不敢言。
“哟呵?站起来了?”
赵猛有些讶然,带着嘲讽挖苦的语气说道:“能从老虎的嘴下逃脱,你命挺大啊!”
萧辰眉头微蹙,没有理会。
初来乍到,他暂时并不想闹出人命,否则,看似五大三粗的赵猛,翻手间便可将其制服。
赵猛虎眸泛着鄙夷,看了看四周:“萧辰,我是来提醒你的,你父亲借的钱该还了,一共三十两!”
“三十两?”顾宁的声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夜莺:“上个月分明只借了五两......”
萧辰按住妻子发颤的肩膀。
心中的怒火也开始缓缓攀升,没想到刚刚穿越,就背上了巨额的高利贷债务。
普通猎户一年最多只能赚十两银子。
这还不算日常的开销以及给朝廷缴纳的税银。
三十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无疑是天文数字!
“如果我没记错,还没到日子吧?”
“的确还差三天。”赵猛蔑然一笑:“但,有什么区别吗?三天后你能拿出三十两?”
停顿半息。
赵猛看了一眼顾宁,咧嘴一笑:“都是一个村的,别说我不关照你。”
“张员外说了,只要把你娘子送到员外府,这三十两银子就一笔勾销,甚至今年的税银,也可以帮你一并交了!”
萧辰眉头紧皱。
张员外是平安县城出了名的富绅,家财万贯,手中的田地房屋数不胜数。
但,极其好色。
凡是进入员外府当小妾的女子,几乎没有一个好下场。
“这可是莫大的恩赐,你好好考虑。”
赵猛咧嘴一笑,仿佛给了天大的施舍似的,转身时故意用肩膀撞向门框,震落一片簌簌的墙灰。
萧辰收敛思绪,冷声道:“慢着!”
一侧的顾宁微愣,姣好面容充满了失落和悲戚,但又无可奈何。
如果不是萧辰的父亲,她一个月前便已经被卖到青楼里边了,这或许就是她的命运吧。
赵猛转过身:“怎么?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萧辰上前半步,指着地上被踹坏的房门,漠然道:“你踹坏了我家的门,吓坏了我娘子,就想这么走了?”
闻言。
赵猛懵了。
顾宁也懵了。
她还以为萧辰是同意她去给张员外当小妾,没想到却是要钱。
赵猛怒极反笑:“我没听错吧?你是想让我赔钱?你不会是被老虎吓傻了吧?”
他可是张员外的人,敢跟他要钱,不想活了吧?
“我!说!赔!钱!”萧辰一字一句,幽冷低沉,房间的温度都降低了些许。
“妈的,给脸不要脸!”
见萧辰不像开玩笑,赵猛怒火中烧,抬起硕大的拳头,直冲萧辰的面门而去。
顾宁吓坏了。
下意识的准备上前挡在萧辰的面前,因为自己是张员外看上的人,赵猛不敢伤害自己。
然而!
还不等他上前,萧辰左手瞬间格挡,右手指关节已精准击打在赵猛桡神经上。
只听‘喀’的一声脆响,赵猛手腕肌腱断裂,杀猪般的嚎叫声顿时炸裂在破败的屋内。
“啊!!!”
他蜷缩在地上,满脸涕泪横流,宛如被痛打的癞皮狗。
萧辰冷眼睨着他,目光如刀。
“你......你给我等着!”赵猛扶着门框颤巍巍起身,右手无力的耷拉着。
他哆嗦的从怀中掏出钱袋,将一两碎银和十几个铜板狠狠摔在地上,叮当作响。
“张员外要的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他咬牙切齿,眼中淬着毒。
萧辰瞥了眼地上的银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一两银子,寻常百姓要省吃俭用攒上大半年。
果然,当有钱人的走狗,就是油水足!
“回去告诉姓张的!”萧辰一字一顿道:“再敢打我娘子的主意…”他眼神陡然转厉:“老子一把火烧了他的员外府!”
“滚!”
赵猛踉跄后退,险些被门槛绊倒,狼狈逃窜。
“相公......”顾宁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绞着衣角,粗布补丁都快被揉破,声音轻颤:“要不,我去员外府......”
破锋八刀!
融合了辛酉刀法、单刀法选以及单刀图说,乃是西北军大刀队的核心刀法!
原本。
萧辰前世虽然了解这套刀法,但并不打算习练。
但,既然刘铁钢机缘巧合的锻造出了汉代环首刀,那无疑是推着萧辰,习练这套刀法。
破锋八刀虽成型于明清,但核心思路与汉代骑兵战术高度相似。
汉代对抗匈奴骑兵时,环首刀正是通过‘高速冲击、重劈破甲’来确立优势,与破锋八刀‘以快打慢、以猛破巧’的理念一脉相承!
换句话说。
汉代环首刀简直是为破锋八刀量身定做的。
尤其是其厚背单刃、重心前置、环首配重三大设计,完美匹配破锋八刀‘重劈、快攻、破甲’的核心需求!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萧辰不停的挥舞着精钢大刀,一招一式的习练破锋八刀,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呼啸之声。
随着清晨的第一抹黎明缓缓爬出地平线。
萧辰早已大汗淋漓,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劳累,反而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将手中的大刀稳稳的放在墙根。
随后拿起扫帚,蘸取混合着晨露的泥浆,开始刷洗身上的大椎穴以及曲池穴,利用泥土来吸附身上的汗液。
直到泥浆稍微有些干涸,萧辰才抖了抖身体,把大部分泥土抖落下来。
“相公!”
这时,顾宁从房门走了出来。
看到浑身布满泥土灰尘的萧辰,赶忙拿起手帕,轻轻为他擦拭脸颊,关切的说:“我去给你烧点水,洗个澡吧。”
萧辰微笑着说:“娘子,吵醒你了。”
顾宁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相公这是哪里的话,今日我已经算起来晚了。”
她似乎担心萧辰会生气,又急忙解释道:“我先去烧水,然后再做早饭,相公别着急。”
这几天,萧辰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顾宁的精神也一直高度紧绷着。
如今萧辰终于苏醒,顾宁彻底放下心来,昨晚这一觉,她睡的极为安稳。
看着顾宁慌忙走进厨房的背影。
萧辰无奈的叹了口气,来到院子里的井边,舀起一盆清凉的井水,稍微擦洗身子。
“辰哥!”
这时,阿虎踩着晨露冲进院子,背上斜挎着一张棕褐色的牛角弓:“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闻言!
萧辰满心欢喜,喜悦爬上眉梢,整个人都透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劲儿!
此时的阿虎,粗犷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慌张,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急匆匆赶来的。
“辰哥,给!”阿虎微微喘着粗气,取下背后的长弓,递给萧辰。
萧辰伸出双手,郑重的接过长弓。
刚一入手,他便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分量,入手极为扎实。
这弓可比自己草屋里边悬挂的那张普通弓强太多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仔细打量。
弓身以阴山桑木为胎,质地坚实,纹理清晰可见。
弓臂上精心嵌着太行水牛角,牛角泛着温润的光泽,一看就是经历挑选的上乘材料。
内侧还刻着细小的‘震山’二字!
十二道鹿筋弦在晨光的温柔笼罩下,散发着如琥珀般迷人的光泽。
想当年。
村长就是背着这张震山弓毅然决然的走进深山。
在一片幽深的松林之中,与一头八尺高的棕熊狭路相逢。
村长手持震山弓,毫不畏惧,瞬间搭弓射箭,三箭连发,快如闪电。
第一箭带着凌厉的气势,直接贯穿了熊掌,深深钉入冻土之中。
第二箭精准无比,直直洞穿了熊眼,棕熊发出痛苦的嘶吼,发了疯似的冲向村长。
第三箭更是势不可挡,直没至羽根,狠狠扎进熊喉。
这一番操作,堪称神勇。
如今,这弓身上还留着五道深深的熊爪痕,最深处甚至都能隐约看见桑木白茬。
若不是这牛角弓臂坚硬如铁,恐怕早就被熊掌无情拍碎。
村长也绝无可能凭借此弓抵挡棕熊拍击时仅仅是肩膀受伤,说不定早就性命不保,命丧黄泉了。
“哈哈哈,好弓!”
萧辰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放声大笑。
此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这张弓,早已顾不上旁边还在喘着粗气的阿虎。
脚步匆忙的径直回到房间,取出一支箭矢,迅速搭弓,用力拉弦,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尽显娴熟。
嗖!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这张有着六斗力的震山弓瞬间发力。
箭簇破风而出。
那速度快的惊人,甚至还带着虎啸般的锐响。
只见箭簇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轻而易举的刺穿了篱笆院墙,最后深深的刺入泥土之中,只留下箭尾微微晃动。
倘若再配上精钢打造的箭头。
以这震山弓的威力,就算进山时同样遇到棕熊,恐怕一箭便足以将其当场射杀,这威力简直恐怖如斯。
“辰哥,你一定要小心爱护啊。”
阿虎浓密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担忧:“万一损坏了,我爹肯定会宰了我的。”
说着,他还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仿佛已经看到父亲发怒的可怕模样。
萧辰一手稳稳提着震山弓,一手亲切的拍了拍阿虎的肩膀,语气坚定又温和:“放心,我会的。”
随后。
萧辰热情的将阿虎留下来吃早饭。
简单喝了点米粥,萧辰利用小刀,小心翼翼的将原本箭矢的箭头剔除。
每一下动作都极为专注,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坏了箭矢。
接着,他又把精心准备的精钢箭头镶嵌上去。
这精钢箭头入手沉重,装在箭矢上后,要想让箭矢射的笔直,必须要使出更大的力气。
好在萧辰凌晨花费整整两个时辰,用来提升身体的各项机能以及体质素质。
经过这番锻炼。
他的力量和体能都有了显著提升,勉强达到了前世的三分之一,发挥精钢箭矢的威力,还是问题不大的。
此时,顾宁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看着全神贯注摆弄箭矢的萧辰,眼神中满是担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相公,进山打猎危险重重,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前不久,公公葬身虎口。
让她对大岭森林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万一萧辰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
萧辰抬起头,对上顾宁那关切的目光,心中一暖。
他放下手中的箭矢,走到顾宁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娘子放心,不会有事的。”
顾宁微微点头,却仍难掩眼中的忧虑。
半个时辰后。
萧辰背上精钢大刀,提着震山弓,告别了顾宁,朝着村庄外走去。
大岭森林。
位于东沟村的西侧,茂密的枝叶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密不透风,阳光只能在叶缝间微微穿透。
晨雾在林间肆意游走。
五十步外的景物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没问题!”
阿虎的眼神已被酒意熏得有些迷离,整个人晕乎乎的。
借着这股酒劲,他猛地站起身,胸脯拍的砰砰响,扯着嗓子喊道:“辰哥对我这么好,别说一件,十件都行!”
萧辰摆了摆手,神色如常:“一件就行,明天,把你爹的那张牛角弓偷出来呗?”
扑通!
阿虎脚下一软,像是被抽去了腿骨,一屁股重重的跌坐在凳子上。
原本迷离的眼睛瞬间清明了不少,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口中叫嚷着:“不行不行,万一被我爹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那张弓是他爹的心肝宝贝。
去年,王二叔只是摸了摸弓角,就被他爹举着柴刀追出去二里地,差点没宰了他!
“不会的。”
萧辰抬手稳稳按住阿虎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可是家里的独苗,你爹疼你都来不及,哪舍得真打死你。”
他微微前倾,凑近阿虎,继续说道:“放心,明天早上趁你爹下地干活,偷偷把弓拿出来,晚上再悄无声息的放回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萧辰心里清楚。
自己手头的那张普通残弓,想要用来猎杀老虎,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东沟村。
谁不知道村长有一张威力巨大的长弓。
年轻的时候,凭借这张弓,三箭射杀了一头八尺高的棕熊。
可惜。
那棕熊反扑的力道震坏了村长的右臂,导致落下暗疾,每当阴雨天都会隐隐作痛。
“可是......”
阿虎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心里依旧满是犹豫。
在他心里,父亲把那张巨弓看的比性命还重要,要是发现弓被自己偷了,铁定打断自己的腿!
“哎。”见阿虎还在纠结,萧辰重重的叹了口气。
脸上装出一副极为伤心的模样,语气里满是失望:“看来,还是咱俩关系不够铁啊。”
他缓缓站起身,背对着阿虎,抬手轻轻抹了抹眼角,好似伤心到了极点:“算了,既然你不把我当兄弟,那就当我今天这顿肉白请了!”
“辰哥,我......”阿虎刚想开口,却被萧辰打断。
“你走吧。”萧辰声音里透着落寞。
阿虎内心极度挣扎,纠结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终于。
他长舒一口气,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定,双眸一瞪,咬着牙说道:“辰哥放心,明天早上,我肯定把那张弓给你带来!”
说完,他端起面前的酒碗,一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转身有些踉跄的离开了草屋。
阿虎离去后,草屋里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不定。
顾宁从厨房走了出来,她的目光带着丝丝缕缕的担忧,轻声问道:“相公,阿虎不会有事吧?村长那暴脾气......”
萧辰轻轻摇头,语气笃定的说:“不会,顶多挨顿笤帚疙瘩。”
没办法。
虽然他的做法有些不太道德,但为了能够猎杀更多的野兽,成功屠虎,那张弓必不可少。
至于主动去借弓。
萧辰想都没想。
村长又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者。
原主的父亲刚刚葬身虎口,如果自己去借弓,对方肯定会直接拒绝,并非单纯的舍不得弓,更多的还是保护自己。
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酒意上涌。
萧辰感觉脑袋有些发沉,走到床榻边,身子一歪,躺了上去。
看着榻上今天刚买的细棉布,眼神里满是对妻子的疼惜,开口说道:“娘子,明天别忘了做身新衣服。”
顾宁走到榻边。
动作轻柔的像是怕碰坏了什么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将细棉布收起来。
她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
萧辰一直留意着她的神情,自然看得出她的不舍。
他伸出手,一把将顾宁拽到自己怀中,声音里带着坚定与温柔:“娘子,相公以前让你受苦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顾宁抬起眼眸,眼中满是对小尘的信任,用力的点了点头。
烛火轻轻跳动,夏夜的微风从窗外吹进来,依稀的月光洒在两人微微泛红的脸庞上。
萧辰曾是华夏顶尖杀手,财富无数,可在往昔的杀手生涯里,对身边的人都满怀戒备,心似冰封。
如今一朝穿越,他终于能毫无顾忌的放下心防,尽情体验这平凡人的生活。
那些在内心深处长久缺失的情感和爱意,此刻就像春日里破冰的江河,瞬间汹涌澎湃起来。
此刻。
望着近在咫尺的妻子,萧辰心中爱意翻涌,有些情难自抑。
顾宁却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平躺在床上。
萧辰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激动,心中暗自揣测:“难不成,娘子喜欢主动?”
然而。
顾宁一脸贤惠,伸手拿起被子,动作轻柔的为萧辰盖上,声音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相公,你昏迷了好几天,刚刚苏醒,又喝了这么多酒,肯定累坏了,好好休息,我去那屋睡。”
萧辰望着顾宁转身离开的背影。
身姿婀娜,即便穿着粗布麻衣,也丝毫无法掩盖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迷人魅力。
那纤细的腰肢随着步法轻轻扭动,让人忍不住心生涟漪。
萧辰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自然明白顾宁在顾虑什么,无非就是家中那沉重的外债,还有那催债催的凶狠的张员外。
“看来,得尽快把外债解决了,然后再好好重振夫纲!”萧辰双眸如炬,低声喃喃自语。
......
第二天。
寅时,天还没亮。
萧辰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好在他和顾宁是分房睡的,这轻微的声响并未惊扰到她。
“呼!”萧辰抬头望着还未完全褪去的繁星,长舒一口气。
或许是因为穿越的缘故,这具身体无形中多了些许力气,可整体素质依旧有待大幅提升。
环顾四周。
萧辰脱下草鞋,赤着脚轻轻踏入院子里。
泥土被露水浸透,踩上去有些潮湿柔软,凉意从脚底直往上蹿。
他双脚外摆四十五度,成内八字站定,双手像在缓缓按压磨盘,上半身稳稳不动,中盘开始扭转。
一圈、两圈......
足足转了36圈。
接着又右转36圈,同时调整着呼吸。
鼻子吸气的时候,他微微提肛,嘴巴呼气时,发出‘咝’的声音。
此乃《黄庭经》里的吐纳筑基之法!
如今正值寅时,肺经旺,肺主气,掌管呼吸。
通过这套方法,能以最快的速度将自身气息提升到最佳状态,还能在短时间内奠定基础,增强体质!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萧辰双眸闪烁着光亮,身体外表渗出一层淡淡的、有些粘稠的汗液,整个人感觉轻盈了许多。
紧接着。
萧辰脱掉上衣,露出还算精壮的躯体,走到墙角,伸手拿起那柄精钢大刀。
他前后脚稳稳开立,双手将刀高高举过头顶,刀刃朝前,随后转腰沉髋,猛地将刀垂直劈下!
劈砍的时候呼气,提刀的时候吸气。
萧辰施展的刀法,正是破锋八刀的第一式,力劈华山!
“不用。”
阿虎摇了摇头:“只要将完成任务的证明带回衙门,会有专门的人进行审核,通过后就能领取报酬了。”
萧辰微微颔首。
这样的话,倒是简单不少,他也没必要如此着急。
等做好万全准备,最起码将这具身体的各项机能都稍微提升一下后,再去猎杀老虎也来的及。
过了一会儿。
两人回到铁匠铺。
刘铁钢看到萧辰,顿时大笑上前:“萧辰兄弟,你来的正好,来看看这把刀满不满意。”
说着。
刘铁钢从旁边抽出一柄闪烁着寒光的精钢大刀。
刀身像根笔直的铁棍,却在右侧开出一道寒光闪闪的刃口,足有三尺多长,比寻常佩刀长出一大截。
刀背足有手指节那么厚,从刀根到刀尖慢慢收窄,刃口薄的能吹毛断发。
刀柄缠绕着粗糙的牛皮绳,尾端连着个拳头大的铁环,套着红绳晃来晃去。
“这......”
萧辰懵了!
这特么哪里是精钢大刀,这不妥妥的汉代环首刀吗?
萧辰迫不及待的上前握住大刀,沉甸甸的感觉,将近五斤的重量,极为趁手。
挥舞一番。
经过千锤百炼的刃口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撕裂空气。
刀身挺直如剑,却比剑多了劈砍的狠劲,单刃设计省材料,厚背又扛得住硬碰硬,配上防止脱手的铁环,简直是大杀器啊!
“铁钢大哥,这刀,你怎会这般锻造?”
如果萧辰记得没错。
大御皇朝的锻造工艺以及成熟的刀型,并不包含汉代环首刀,刘铁匠怎么可能会将其锻造出来呢?
刘铁钢憨厚一笑,望着萧辰手中的大刀,说道:“其实,也算是运气使然。”
“那块精钢太硬,如果按照寻常打法,很容易将其打裂,所以我只能将刀背加厚。”
“如此一来,如果刀身太宽的话,不方便施展,所以我就将其和剑刃结合起来,就这模样了。”
停顿半息。
刘铁钢仿佛生怕萧辰不太满意似的,声音有些试探性:“萧辰兄弟,你不满意?”
“哈哈哈!”
萧辰转动刀花,酣畅大笑:“满意!相当满意!这无疑是绝世好刀了!”
他原本只是想让刘铁钢锻造一柄普通的精钢大刀。
没想到刘铁钢居然锻造出了汉代环首刀,这绝对是惊喜,意外收获啊!
“兄弟喜欢就好!”作为铁匠,最喜欢听的就是别人称赞他的作品。
刘铁钢拿起旁边的刀鞘和一个布袋,递给萧辰:“这是大刀剩余的精钢打造的箭头,兄弟看看是否可以?”
萧辰将大刀插入刀鞘,背在身后。
接过布袋,将其中的箭头拿在手中,沉甸甸,冰凉凉的感觉,无形之中让人感到一丝寒冷。
在黄昏的映射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都能听到箭矢刺穿虚空的破空声。
一般来说。
箭矢都是一次性的物品。
命中猎物后,如果只是刺中皮肉那还好说,回收后只需要简单的修整,便可二次利用。
但如果射偏到石头上,或者刺入大型野兽的骨头上,就算是铁箭头,也会发生卷刃,只能回炉重造。
不过,这精钢打造的箭头,绝不会如此。
只要有一把好弓,力道足够的情况下,别说是一般的野兽了,哪怕是棕熊,老虎,也能深深的刺入体内,造成重伤。
“铁钢大哥的手艺,堪称北凉第一啊!”
“哈哈哈,萧辰兄弟说笑了。”刘铁钢看似谦虚,但很受用。
两人寒暄了一番。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就在萧辰打算带着阿虎离开平安县城之时,刘铁钢突然出声:“对了,萧辰兄弟,孙老头说是想要认识认识你。”
“孙老头?”萧辰微愣。
刘铁钢指着不远处的药材铺:“今天的银针就是跟老孙头借的,这家伙知道小兄弟治好了我的病症,大惊失色,非要让我引荐一下。”
“你稍等会,我这就去把老孙头叫过来。”
“师傅。”刘铁钢还没迈开脚,旁边的徒弟低声说道:“孙药师刚才急急忙忙的去南城区了,好像是出诊了。”
“这老头,出诊的还真是时候。”刘铁钢无奈的摇了摇头。
萧辰淡然一笑:“铁钢大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能够结交一名药师,也是相当不错的。
毕竟,谁能保证不会得个头疼脑热的,更何况,猎户受伤的概率很大。
虽然他多少懂一些正骨针灸,但总归不是货真价实的郎中,以后万一受伤,恐怕还需要找专业的药师。
“也只能如此了。”刘铁钢有些惋惜的说道。
离开平安县城。
一轮玄月高高悬挂在九天之上,借助月光和星光,萧辰和阿虎回到了东沟村。
“阿虎。”
站在村口,萧辰从阿虎身上接过购买的东西:“回去跟你爹说一声,今晚你来我家吃饭。”
说着,提了提手中的猪肋骨,油纸包渗出几点晶亮的油星。
阿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肉,喉结剧烈滚动,抬起胳膊用衣袖抹着嘴角,咽着口水往家跑:“辰哥,我马上就去,千万给我留着。”
暮色渐浓。
顾宁正在院子里晾着今天刚挖的野菜,身后传来篱笆门吱呀作响的声音。
转头望去,见萧辰回来,借着月光上下打量,确定相公没事后,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相公。”她急忙小跑上前,一不小心碰翻了藤编簸箕,野菜撒了满地。
“娘子,你看相公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萧辰将手中的猪肋骨拎高半寸,油脂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回到房间。
顾宁将油纸包解开,手指颤了颤:“这得多少钱啊?”她摸着猪肋骨上粉白的肥膘,像摸着块烫手的铁。
“没多少钱。”
萧辰打着哈哈,将白米放在桌子上,铁皮榫卯什么的随手扔在地上。
目光忽然瞥见妻子袖口又多了个补丁,边角还翘着线头,显然是今天出门挖野菜的时候,被树枝划破了衣袖。
“明天用这块布做身新衣裳。”萧辰将细棉布往她怀里一塞:“嫁过来还没给你置办衣服呢,不能委屈了你。”
“还能穿的......”顾宁摸着细棉布细密的纹理,声音越来越小,但美眸中却泛着红润,感动不已。
随后。
她小心翼翼的将细棉布放在床榻上,生怕沾染了灰尘。
双眸看向桌子上的米袋,解开绳结时雪白的米粒漏出来,惊得她攥紧袋口:“白米?换成糙米都够吃一个月了!”
萧辰宠溺的摸了摸顾宁的脑袋:“糙米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今晚相公亲自下厨。”
顾宁姣好面容有些羞红。
拦下想要去厨房的萧辰,拿起猪肋骨和白米,说道:“哪有男人下厨的道理,还是我来吧,相公歇着就好。”
看着顾宁的背影,萧辰感叹:“还是古代好啊。”
这要是放在现代。
但凡有男人敢不打招呼的回来这么晚,媳妇还不把他皮给扒了?
不一会儿。
袅袅炊烟升起。
萧烬将背后的精钢大刀放下,倚着墙根。
蹲下身体将洒落在地的野菜全部捡起来,然后拿出铁皮和铁钉,比量着房门的尺寸,削着榫卯,准备将破败的木门修好。
与此同时。
平安县城,员外府。
暖阁中摇曳着烛火,屏风后硕大的木桶冒着热气,将整个房间烘托的潮湿闷热。
张员外满是赘肉的胖脸在烛火下忽明忽暗。
他穿着丝绸睡衣,大腹便便的身躯似乎要将屁股下面的实木椅子压塌。
望着面前恭敬站立,魁梧身躯有些瑟瑟发抖的赵猛,抬手摸着下巴上的黑痣,哼道:“连个病秧子都收拾不了,要你还有何用?”
日上三竿。
颤鸣震的树冠发颤。
萧辰的粗布麻衣早已被汗水浸透,搀扶着身旁的树干,佝偻着身躯,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已经追着受伤的野鹿跑了至少两里地。
密不透风的森林,格外的闷热。
更何况。
背后的精钢大刀,手中的震山弓,外加精钢打造的箭头,腰间别着的刺梨和野兔,重量虽然不是很沉,但也是有些压迫。
“特娘的,都被射穿了还能跑这么远?”
萧辰长吐一口浊气,活动了一番肩膀,低头望着地上的鲜血:“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什么时候!”
沿着断断续续的血迹。
又追出半里地,望着前方瘫倒在腐叶之上的野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可算找到你了!”
萧辰刚准备抬步上前,突然发现对面一只赤狐正满嘴鲜血的啃食着野鹿的内脏,顿时笑骂道:“靠!哪来的狐狸精,敢抢老子的猎物!”
他孤身一人进入大岭森林。
一头野鹿,哪怕是还没有完全成年,但至少也有七八十斤,能够将其带回去已经极为不易了。
所以,他只是抽出精钢大刀,吓退了赤狐,并未对牠下死手。
就在萧辰伸手即将触碰到鹿角之际,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咔嚓’脆响。
抬头望去。
碗口粗的树枝上盘着一条花斑大蛇,猩红的信子正对着他眼皮吞吐。
“找死!”刀光闪过,蛇头带着毒牙飞出去丈远。
蛇肉也是好东西。
可惜,现在条件有限,不太容易处理,再加上萧辰实在没有力气将这条大蛇带出去了,只能忍痛放弃。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运气居然这么好。
野兔、野鹿、赤狐、大蛇,排着队送到眼前,早知道如此,他就带着阿虎一起来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野兽送上门?”
吼!!!
骤然,萧辰的话音还未落下,西北方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虎啸。
树梢的鸟群惊飞而起,震山弓的弓弦都被震的发出嗡鸣,冷汗不自觉的浮现,让萧辰瞬间寒毛直竖!
“我靠!玩我呢?”
萧辰勾着腰,紧握手中的精钢大刀,不敢有丝毫大意的提防着四周。
不愧是百兽之王!
虽不见踪,但仅凭这一声虎啸,便足以震慑万兽!
估计是野鹿腹部流淌的鲜血,经过微风的吹拂,血腥味引起了老虎的注意。
好在。
通过虎啸声不难判断。
老虎距离这里不算太近,萧辰也不敢停留,急忙收起大刀,扛着七八十斤的野鹿尸体,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他并未选择留在此处屠虎。
经过长时间的追击野鹿,已经有些精疲力竭,如果在这个时候对战老虎,必死无疑!
今天已经有了不少的收获,没必要再次冒险。
就算想要屠虎,也必须保证全盛的状态。
最好再经过一天的训练,将身体的素质提升到前世的三分之二,他便有信心借助精钢刀以及震山弓,将其屠杀。
幸亏萧辰通过特殊的方法锻炼了两个时辰。
再加上原身作为猎户,平常也是经常出力,否则,野鹿加大刀和震山弓,近百斤的重量,他还真不一定能背得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
萧辰内心的紧张逐渐消散。
看着后方并未出现老虎的踪迹,再加上树梢的鸟类正在梳理着羽毛,显然并没有危险靠近,也让他深深的松了口气。
嘭!
一声闷响,萧辰将背上的野鹿尸体重重的摔在地上。
扛着这么重的重量,行走了这么远,已经让萧辰有些疲惫的感觉,急忙从腰间布袋拿出几颗刺梨,补充一下水份和体力。
“猎户,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这特么比前世当杀手还累!”
萧辰大字型的躺在地上,望着阳光下的斑驳树叶,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咯咯咯!
这时,耳边传来阵阵鸡叫。
萧辰微眯着双眼,并未当回事,连赤狐他都没杀,更别提山鸡了。
然而!
鸡叫声依旧不断的传来,而且还伴随着翅膀扑棱的声音,好像正在奋力的挣扎。
萧辰缓缓起身。
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前方十几米就是他清晨布下陷阱抓野兔的地方。
而那只山鸡,正好踩中了那唯一一个没有被破坏的陷阱,鸡脚被活套箍住,完全挣扎不脱。
萧辰眼睑微抬,眸泛精光。
急忙上前抓住山鸡的翅膀,山鸡受惊踢蹬,露出翅膀内侧稍短的绒羽。
“母山鸡?意外收获,不错!”萧辰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棕褐色,体型不大,周身密布着细碎斑纹,并不算华丽,显然是一只雌性的山鸡。
萧辰并未将其杀死。
而是利用麻绳将两只鸡脚和翅膀分别捆绑,回到野鹿的尸体旁,将其倒挂在鹿角之上。
萧辰气沉丹田。
双手抓住野鹿的四肢,腰部用力一抬,再次将其扛在肩膀上,朝着森林外面走去。
日头西斜时分。
萧辰背着滴血的野鹿钻出林间,硕大鹿角倒挂的山鸡不断的扑腾,腰间的野兔皮毛在阳光的映射下,油光水亮。
东沟村,村口小溪旁。
“我的老天爷!”
正在捣衣的刘婶子一棒槌砸歪了,溅起的水花泼湿了粗布裙角:“萧家小子居然打了一头鹿?”
随着虎患的肆虐。
东沟村很多猎户都放弃了进山打猎,毕竟谁也不想成为老虎的口下之食。
再加上野鹿一般都位于森林靠近深处的地方,就更加没人去了,萧辰能打一头野鹿,着实让人讶然!
七八个妇人齐刷刷扭头,木槌声戛然而止。
张大娘手中的青布顺着河水漂出去半丈远都没察觉,还是王寡妇踩着湿滑的石头追了两步。
“辰哥儿这身子骨当真结实。”王寡妇拧着浸透的青布走来。
腰肢轻摆似风拂柳枝,水珠溅落在衣襟上,葱绿肚兜的花纹若隐若现。
虽守寡三载。
但她的身段却比未出阁的姑娘更为婀娜。
走到萧辰跟前,纤纤玉指在他衣襟上轻划:“人家还没吃过鹿肉呢......”
刘婶子闻言轻笑,捣衣声清脆:“你这馋的,怕是另有所图吧?”
“休要胡说。”
王寡妇嗔怪地瞥去,手中青布不慎滑落。
俯身拾取时,衣领微敞,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腰际曲线若隐若现。
“昨晚梦见你闯进我屋,醒来后,人家......”
“人家有顾家妹子了!”
这时。
张大娘上前接过青布:“你在这儿浑说什么梦不梦的?也不怕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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