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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她成瘾?白月光归来掀桌和离你悔啥?后续

苏漫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砚?陆玄夜不露声色的皱眉,随即点点头,“谢谢。”语气中不乏几分真挚,老大夫摆摆手,潇洒离开。晨光熹微,一只鸟雀在坠雪的枝头蹄叫,苏知夏微微睁开双眼,视线还未彻底清晰,想起身却觉得浑身疼痛,忍不住痛呼出声。“殿下,你醒了!”芷兰正端着热水进来,瞧见,惊喜出声,“您可吓死奴婢了,守了您一天一夜,才醒来。”“我竟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因余毒未清,苏知夏的声音依旧十分虚弱。芷兰点了点头,想起前日的情形,仍止不住害怕。“您那日突然吐血昏迷,把我们都吓死了,苏管家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宫中的太医来了都觉得棘手,最后还是一个老大夫出现,给殿下解了毒。”“你说我是中了毒?”苏知夏本以为是急火攻心,不曾想却还有更狠毒的原因。说到这,芷兰脸上止不住...

主角:苏知夏沈砚   更新:2025-04-25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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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知夏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虐她成瘾?白月光归来掀桌和离你悔啥?后续》,由网络作家“苏漫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砚?陆玄夜不露声色的皱眉,随即点点头,“谢谢。”语气中不乏几分真挚,老大夫摆摆手,潇洒离开。晨光熹微,一只鸟雀在坠雪的枝头蹄叫,苏知夏微微睁开双眼,视线还未彻底清晰,想起身却觉得浑身疼痛,忍不住痛呼出声。“殿下,你醒了!”芷兰正端着热水进来,瞧见,惊喜出声,“您可吓死奴婢了,守了您一天一夜,才醒来。”“我竟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因余毒未清,苏知夏的声音依旧十分虚弱。芷兰点了点头,想起前日的情形,仍止不住害怕。“您那日突然吐血昏迷,把我们都吓死了,苏管家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宫中的太医来了都觉得棘手,最后还是一个老大夫出现,给殿下解了毒。”“你说我是中了毒?”苏知夏本以为是急火攻心,不曾想却还有更狠毒的原因。说到这,芷兰脸上止不住...

《虐她成瘾?白月光归来掀桌和离你悔啥?后续》精彩片段

沈砚?
陆玄夜不露声色的皱眉,随即点点头,“谢谢。”
语气中不乏几分真挚,老大夫摆摆手,潇洒离开。
晨光熹微,一只鸟雀在坠雪的枝头蹄叫,苏知夏微微睁开双眼,视线还未彻底清晰,想起身却觉得浑身疼痛,忍不住痛呼出声。
“殿下,你醒了!”芷兰正端着热水进来,瞧见,惊喜出声,“您可吓死奴婢了,守了您一天一夜,才醒来。”
“我竟昏迷了这么长时间?”
因余毒未清,苏知夏的声音依旧十分虚弱。
芷兰点了点头,想起前日的情形,仍止不住害怕。
“您那日突然吐血昏迷,把我们都吓死了,苏管家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宫中的太医来了都觉得棘手,最后还是一个老大夫出现,给殿下解了毒。”
“你说我是中了毒?”
苏知夏本以为是急火攻心,不曾想却还有更狠毒的原因。
说到这,芷兰脸上止不住的愤怒,语气中淬了几分恨意,“是啊!定是那沈砚在给您的补汤里下了毒,平日殿下待他这么好,没想到竟是狼子野心!”
沈砚?
苏知夏倒不认为沈砚真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人是个外强中干的主,断不敢做出下毒的事来。
若说是那口蜜腹剑的柳依依,反倒更有几分说服力。
“等本宫身子好了,定不会轻饶他们。”
想到为自己解毒之人,苏知夏吩咐芷兰记得备厚礼好生感谢,却见芷兰懊悔,竟忘记问那老大夫居住何处。
苏知夏蓦地想到醉酒那日为自己医治的老大夫,如果是同一人......思及此,她的心忽然止不住跳动。
“那个老大夫是不是满头银发,满脸皱纹,身边还带着一个10岁左右的小药童?”
苏知夏的语气微微的急促。
芷兰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殿下,您怎么知道的?”
果然如此!
一定是他找来的。
“芷兰,备车,本宫要入宫。”
“可是殿下......”芷兰见苏知夏脸色苍白,强撑着起身,刚准备劝阻,却被下人打断。
“殿下,驸马和柳依依在府外,求见殿下。”
一个时辰前,城南小院。
柳依依站在门口仔细听一人禀告打听到的消息,得知苏知夏吐血晕倒后,面露得意,随后将此事告知沈砚和沈老夫人。
“夫君,听说殿下吐血晕倒,至今未醒。”
沈砚闻言,冷哼一声,满是不屑,最后竟认为苏知夏是因后悔而急火攻心。
“那贱妇,先前对我们这么狠,如今清醒,后悔了,竟因担心我会不原谅她而着急生病。”
这般毫无理由的猜测,若是苏知夏听见,定恨不得再命人打沈砚几十板,直到其彻底清醒为止。
然沈老夫人想到之前对沈砚卑躬屈膝的模样,饶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十分认可。
想到这,沈砚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让柳依依跟着自己回公主府,接受苏知夏的道歉,柳依依深谙苏知夏昏迷原因,却不会在此时揭穿。
“听夫君的。”乖巧地跟着沈砚来到了公主府门口。
两人被门房拦下,沈砚指责对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门房并未回复,接着便被沈砚扇了一巴掌,另一人见状,急忙进屋通传。
芷兰见两人还有脸找过来,撸起袖子便准备去赶人。
“让他们进来。”
却被苏知夏这句吩咐惊得愣在原地,“殿下,您还未恢复,若是再被气到......”
“无妨,伺候我更衣。”
芷兰撇撇嘴,满脸不情愿,待沈砚和柳依依两人进来后,苏知夏已经抱着暖炉坐着。
沈砚见苏知夏面色惨白,更加肯定她是后悔前几日的举动,故作大方地说着原谅之词。
“既然你已知错,你跪下给我再磕三个头便原谅你了。”
“沈砚你!”芷兰没想到沈砚竟如此不要脸,按捺不住脾气,被苏知夏拉到身后。
苏知夏喝了口热茶,语气淡淡,“前几日赶你们出府确实不对,我让人将寝卧收拾出来,你们可以搬回来。”
虽是妥协的话,但苏知夏的语气过于平淡,沈砚二人听着仿佛是对他们的恩赐一般,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苏知夏你......”
苏知夏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让芷兰送客。
“二位,请回吧。”
柳依依拉着还准备理论的沈砚离开房间,“夫君,咱们回去收拾东西吧,得告诉老夫人这个好消息。”
见二人离开,芷兰再也忍不住抱怨,“殿下,你明知道他们不怀好心,怎么还让他们留下?”
“好了。”苏知夏知道芷兰是在担心自己,心里一软,带着几分哄意,但仔细回味却又让人觉得冰冷。
“他们不待在府上,我怎么亲手惩治他们。”
“亲自惩治?”
转眼间,芷兰已经理清,忍不住笑出声,等着看他们受折磨的样子。
沈老夫人在柳依依的搀扶下,和沈砚,三人回到了公主府。
刚一回来,三人便大张旗鼓地要将房间布置回原来的样子,苏知夏听芷兰禀告,下令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
沈老夫人看着一件又一件送进屋的宝贝,笑得合不拢嘴,“老身就知道苏知夏那个贱人放不下砚儿,硬气了一回,如今还不是巴巴地想讨好我们。”
苏管家看着又变得如之前那般乌烟瘴气的公主府,心里一阵突突,但从芷兰那得知殿下有计划,便强行按捺住,将事情交给下人,眼不见心不烦。
苏知夏躺了三天,余毒总算清除,身子爽利不少,这几日听多了芷兰的抱怨,便让芝兰备车,打算出府逛逛。
却不曾想远远瞧见了陆玄夜。
他身旁站着一女子,身形娇小,从苏知夏的角度看过去,只能望见对方的侧脸,明黄色的衣袍显得她更加娇俏。
而陆玄夜虽带着面具,却似乎透着几分温柔,显然与女子关系并不简单。
和见她时态度完全不一样。
芷兰见马车停住,刚准备询问怎么了,就见苏知夏下了马车。
径直朝着陆玄夜走去。

“殿下!”
苏知夏步履匆匆,芷兰又不想引起太多人关注,一时间竟没拦住。
“陆首辅,好巧。”
陆玄夜正在听羽书抱怨糕点铺子的糕点又贵又难吃,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有一瞬间的愣住。
随后他转身,将羽书挡在身后,恭敬地朝苏知夏行了个礼,“殿下。”
眼神不动声色扫过苏知夏的脸,见其面色正常,稍稍松了口气。
看样子,毒应是解了。
苏知夏没应,而是盯着羽书露出的一双眼睛,眼神凌厉。
芷兰追上来,站在苏知夏身后,向陆玄夜问了好后,轻轻拉了拉苏知夏的衣角,“殿下,咱们回去吧。”
“陆首辅身后这是?”
“与殿下无关。”陆玄夜皱眉,没有回答,喊了声羽书,转身离开。
芷兰本以为苏知夏会将人拦住,但没有。她看着殿下就这样盯着陆首辅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眼神里盈满了悲伤,让芷兰莫名有些难过。
她陪在苏知夏身边的时间最长,见过鲜活灿烂的,但三年前不知发生了何事,吵着闹着要嫁给沈砚,便就这么毫无自尊得过了三年,旁人再如何劝,苏知夏始终坚持。
而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一改之前,竟舍得将那三人狠狠羞辱一番,直接赶了出去!
看了眼已经消失的陆玄夜,结合近日苏知夏对他的关注。
难道殿下看上了陆玄夜不成?
想到这,芷兰不禁抖了一下,陆玄夜可不是沈砚,殿下若是想强行将其招为驸马,怕是......
“芷兰,你在想什么?”
苏知夏不知看了多久,回过神便看见芷兰一脸纠结,神情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芷兰自是不敢告知,扶着苏知夏便准备回府,被苏知夏下一句惊得僵在原地。
“不回府,我们入宫。”
最终,在芷兰绞尽脑汁的阻止下,还是未成功打消苏知夏入宫的念头,一路上只能祈祷苏知夏不是真的动了那个念头。
苏知夏径直来到御书房前,待太监通传后,走了进去。
“参见父皇。”
圣上扫了一眼,确认身体无碍,这才询问苏知夏来所为何事。
“父皇,儿臣不和离了。”
苏知夏向来随心所欲,若是圣上不知沈砚的真面目,就当苏知夏懂事了,然而那份奏疏上桩桩件件都在昭示着沈砚是个烂人。
虽总惹自己生气,但圣上也不会允许苏知夏再和沈砚纠缠不清。若哪日事情败露,整个皇家都会成为天下人嗤笑的对象。
“和离圣旨朕已拟好,容不得你再反反复复。”
苏知夏刚准备反驳,却看到帷幔背后露出的一截衣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既如此,不如请陆首辅出来评判一二。”
还未等圣上反应过来,陆玄夜已经从帷幔后面走出,来到苏知夏身边,站立。
“陆爱卿,说说你的看法。”
陆玄夜作揖,推辞,“此乃殿下的家事,臣无权指摘。”
“陆玄夜,圣上让你说你推辞,莫不是想抗旨?”苏知夏见陆玄夜始终这幅冷漠的态度,一时间动了怒,给他按了个罪名。
圣上听见苏知夏的话,眉心一跳,认为自己这个女儿当真是无法无天,“放肆!注意说话态度。”
陆玄夜丝毫不惧,仿佛天大的事发生表情也如现在这般纹丝不动,苏知夏看着莫名生出几分厌倦。
这幅样子,真是像极了顾卿尘。
当初自己鼓起勇气向其表白,谁知他竟直接辞官,从此消失,仿佛之前两人之间那些相处的温馨片段都只是苏知夏的一场梦。
也不想争论下去了,苏知夏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父皇,我不和离。儿臣告退。”
不等圣上反应,苏知夏便快步离开御书房,差点撞到门前的花盆,引得一旁的宫女不由得惊呼:“公主殿下小心。”
御书房内圣上深深叹了口气,挥手示意陆玄夜可以退下,随即宣太监去公主府宣旨合离,陆玄夜顿了一下。
转身面向圣上,斟酌了一下语句,“圣上,殿下既不和离,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不如信她一次。”
闻言,圣上没有回复,一双眼眸满是审视,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就这样盯着陆玄夜。
后者则是一身坦荡。
“罢了罢了,便依小九。”
约莫半个时辰后,陆玄夜离开了皇宫,却看到了还在宫门口的苏知夏。
未成想苏知夏竟等了这么久还没走,飘荡的风雪吹拂着她的裙摆,她的脸庞被冻得煞白,但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眼睛却比紫夜星辰还亮。
“顾卿尘!”
她迈着有些冻僵了的双腿追过去,对方却没有停留,直到被人拉住,被质问。
“为何不回应?”
“殿下怕是在说笑,您不曾唤我。殿下若对他人有执念,便去找,本官还不至于当他人的替身。”
苏知夏冷哼一声,拉住陆玄夜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有种让人无法阻止的执拗,“若是本宫执意如此呢?”
陆玄夜低眸看了眼对方冻得通红的手指,没有忘记她才刚大病初愈,伸出手,稍稍用力将人推开,语气中带了点强硬。
“殿下早日回宫,本官还有事。”
视若无睹,径直走到马车前,掀起马车帘子,就要进入马车,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忽然闪来。
砰的一下!
苏知夏竟硬生生地将他按在了马车壁上,她个子稍矮,但此刻踮起脚气势竟然完全不属于他。
“本宫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
两个人离得太近了,苏知夏身上恬雅的馨香像是调皮的蝴蝶,蒲扇着翅膀一阵一阵的缠绕着他的身体,渗透他的肌骨,让他无法呼吸偏偏又生出难以名状的期待。
陆玄夜垂在袖中的手微微的颤抖,那乌黑细密的睫毛垂下,微微的撇过脸去。
“殿下,自重。”
又是这句话。
一只小手轻轻的抚摸上了陆玄夜的脸庞,那手指微凉但肌肤细腻的仿佛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软软的。
“殿下!”陆玄夜猛然抓住苏之夏作乱的手,浑身上下的皮肤迅速的紧绷。

凉凉的上弦月倾斜,照耀的一地华庭银光。
锦鲤在清透的泉水里自由游弋,偶触枝枝枯荷响窣窣,乱了一池光影。
“殿下,夜里冷了,披上狐裘吧。”芷兰恭敬的将一席毛茸茸的披风递了上去。
苏知夏抚着这一片柔.软,回想起宫中那一幕,眼神格外温暖,隐约间还隐藏着一抹期待和激动。
“派人去将陆玄夜所有过往都查一遍,事无巨细,不得遗漏半分。”
“殿下......”芷兰愣住,似是幻听。
苏知夏想到那双熟悉的眼睛,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是不容置喙。
“可是殿下,若是被首辅大人发现......”
“出了事,本宫担着。”
芷兰领命退下,心里却泛着嘀咕。
谁人不知当朝首辅,人称“活阎王”,手段雷霆,虽是文官,却杀人不眨眼,九公主何时跟陆首辅有了瓜葛?
还要调查其过往。
但九公主近日举止也透着古怪,先前对沈砚那般丧失自尊的好,竟也毫不犹豫将其赶了出去。
虽是这么想,但芷兰深知自家殿下的脾气,很快将事情吩咐下去。
城南民宅遍布,挨挨挤挤,巷子狭小,一到晚上漆黑一片。
柳依依在攀附上沈家前,在这里就有一处宅子勉强安身。
沈砚趴在的狭小床榻上,满头大汗,疼的面白如纸,尖厉惨叫。
“疼疼!你会不会轻点!”
他回头愤怒的看向柳依依。
柳依依心里尽是不满,看着沈砚这幅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嫌弃,说出的话却还是带着万分委屈。
“夫君,我肚子有点疼,你吓到妾身了。”
见状,沈砚身子不由的绷紧,面色不自然的安抚道:“抱歉,我只是太疼了,你没事吧?”
柳依依却只是哭,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叫沈砚更是内疚起来。
他连忙伸手去拉柳依依,只见对方俯下身轻轻趴在自己身旁,伸出一只手缓缓扇着风,试图缓解沈砚的痛苦。
“夫君,是不是妾身的错,惹殿下真的动怒,因而牵连夫君,害得我们现在这么惨?”
提到苏知夏,沈砚的神情瞬间如淬了毒一般,如果不是有伤在身,怕是会一口气直接冲到公主府,将苏知夏狠狠教训一顿。
但眼下,也只能嘴上逞强。
“苏知夏那个贱妇!竟敢真的动手,若是不跪三天三夜向我道歉,我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破旧的小院中传出一声惨叫。
一旁的沈老夫人抱着自己的宝贝低声啜泣,嘴上满是对苏知夏的诅咒。
她这大半辈子满面尘烟,土里刨食,吃尽了人间疾苦。
后来好不容易在儿子飞黄腾达后享了几年大富大贵,如今是打死都不愿意再过以前那种三餐不济,忍饥挨饿的日子。
“砚儿,等苏知夏后悔来求你原谅,你定要好好折磨她一番,让她为今日行为后悔!”
“夫君,今日我们被赶出来,不少人都瞧见了,此时怕是已经传开......”
想起今日受到的屈辱,沈砚更加痛恨,干涩的眼珠转了转,依着苏知夏往日缠着自己的没皮没脸,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依依,去拿纸笔来。我说你写。”
柳依依愣了一下,但很快将东西取来。
“苏知夏胆大妄为,不守女德,竟敢公然殴打夫婿,并将其赶出家门。如此粗鄙,实在不堪为我沈某之妻,忍无可忍之下,决意休妻......”
竟是一封休书!
柳依依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若是休了苏知夏,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状元夫人!
沈老夫人却着了急,连忙劝阻,“砚儿,此事不妥,若是真的休了她,咱们往后怎么办?”
“娘,您忘了那个贱人对我如何痴迷了吗?收到休书后,她定会后悔万分,届时定会想方设法求我原谅。”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沈砚似乎忘却了疼痛,一脸的得意,恨不得立刻将苏知夏踩在脚底下,狠狠蹂,躏。
“是啊,老夫人。只要这休书一到,苏知夏必定方寸大乱,立马慌慌张张跑过来,将咱们恭恭敬敬得请回去。”
闻言,沈老夫人明白了沈砚的意思,脸上云销雨霁,又恢复了往日的倨傲:“你们说得对,等那个贱妇来了,老身定要好好教训一番,否则难消今日之恨。”
柳依依将信封交由小厮,并叮嘱务必将确保将此信交到苏知夏的手里。
首辅府。
陆玄夜坐在案前,桌上稍显凌乱,是白日草拟的奏疏。
每张上都写着沈砚,不知写了多少遍,才将最满意的那一份呈给了圣上。
得知苏知夏被宣入宫的那一刻,陆玄夜便给她准备好了后路,奏疏上一笔一划满是对沈砚的控诉,欺辱公主,卖官受贿......
圣上知晓沈砚的真面目,哪怕苏知夏的行为再过分,也会因事出有因,免于被罚。
“大人。”
思绪突然被打算,陆玄夜抬眸。
“九公主......”暗卫满脸纠结的抬头,悄悄的扫了一眼自家主子。
“说。”
“我们发现九公主竟然派人在暗地里调查您......”
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很明白。
陆玄夜翻越奏折的手微微一顿:“调查我。”
这一刹那之间,时光仿佛倒流,陆玄夜的眼前浮现出他为她解围那夜,她那双眼炯炯明亮。
一声无奈的叹息轻轻响起,陆玄夜摇了摇头。
哪怕屡战屡败,哪怕打破砂锅问到底也要追究清楚,始终没变。
陆玄夜拿起笔,站在他身侧的秦礼立马自觉地磨起墨来。
雪白的纸张平铺展开,被镇石一略而过压的服服贴贴。
他提笔,笔尖蜿蜒,一行行墨字出现在一片空旷的雪白里。
“把这个送给九公主。”
暗卫连忙上前接过,低着头又恭恭敬敬的转身离去。
不到两刻钟的功夫,他习惯性的就要翻墙走壁,想起自家主子并未因此动怒,于是老老实实的敲门,跟着苏管家来到了苏知夏的面前。
“参见九公主,陆首辅让小人给您送封信。”

“殿下,驸马送来一封信,让您务必查看。”
苏知夏刚准备打开陆玄夜送来的信,却被打断,抬眸瞥了一眼来禀告的下人。
下人忍不住瑟缩,竟觉得苏知夏的眼神比这寒冬还要冷。
“扔出去,和他有关的东西往后不准再进公主府。”
沈砚三人正自在得等着苏知夏来道歉,却只见小厮一人回来,难以置信得往身后看了数眼,再无其他人。
小厮将信封归还,并将苏知夏的话原封不动的带到。
屋子里的沈砚三人全部都狠狠的愣住了,满眼不敢置信,仿佛在怀疑方才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见面前三人满脸怒意,小厮生怕牵连到自己,准备离开,却被叫住。
“你确认她是这么说的?”沈砚狐疑的瞪着小厮。
“你这废物赶紧说清楚,要不然老身要了你的小命!”
沈老夫人的一双老眼瞪得大大的,骤然间爆发出来的血丝像扭曲的毒蛇,面部的肌肉狰狞的颤动着。
小厮被吓得慌慌张张得为自己叫屈:“小的真的没说谎,就是再借小的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你们面前胡说八道。”
在得到确认回答的那一瞬间,沈砚竟觉得失魂落魄,好像心脏被人硬生生的挖去了一块,空的难受。
这怎么可能呢?
他明明那么痴迷她,半夜不睡觉也要摸进他的房间里看她。
明明碰了酒便痛如刀绞,但为了能留在自己身边,硬是咬牙灌了整整三坛酒。
可是如今她居然......
这边,苏知夏转身回了房间,芷兰刚准备跟上,便被瞬间关上的门挡在了门外。
苏知夏从怀里拿出那封信,信上若有若无的檀香更是无比熟悉。
陆玄夜,你真的不是他吗?
一时间胸腔里的心脏竟在微微的轻颤,苏知夏瞳孔里的火焰幽幽的燃烧着,她深吸一口气,克制着翻涌的情绪打开这封信。
手指不自觉轻轻拈了拈宣纸,不是他常用的。
莫名闪过一丝失望,再低头看向那纸上的内容。
只有正中间寥寥的一行字。
“望殿下自重。”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冻结,连空气都安静的可怕。
苏知夏紧紧的盯着这行字,忽然笑出声来。
她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大,明明是笑,却越来越让人觉得凄凉,到了最后仿佛还带着一股泣音。
“殿下?”
芷兰候在门外,听见这动静,忍不住担心,殿下这状态与三年前似乎,有些像。
她轻轻扣了扣门,“殿下。”
毫无回应。
苏知夏拿过桌上的油灯,信纸转瞬间燃烧成灰,喉间泛起血腥味。
噗的一声,一口殷红的鲜血如飞扬的红练,落在雪白的地毯上,如冬日枝头上点缀的腊梅。
“芷兰!”
听见呼喊,芷兰急忙进屋,看见眼前的情况,眼中满是震惊,刚准备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却被苏知夏拉住双手。
“告诉我,这两日查到了什么?”
芷兰被吓到,哆哆嗦嗦将得到的结果告知。
“刚刚来汇报,派去调查的人在半路被人拦截,两日下来,除了人尽皆知的,其他一概没有查到。”
一行热泪从苏知夏的眼中垂落。
陆玄夜如果你心中当真无鬼,为何要阻止?
又为何非要表现得如此绝情,如此刻意的与她拉开距离?
你真的只是想要掩饰什么不为人知,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当年的那个他?
“殿下!殿下!”
苏管家听到,闻声赶来,得知苏知夏突然晕倒,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公主府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心里都惶然失措,因着请太医太耗费时间,苏管家便让人先去请京城里有名望的大夫。
然而一个又一个的大夫被请来,却全都对苏知夏的病情束手无措。
见此场景,苏管家一下子就慌了,难不成真是什么不治之症?
“徐大夫,你可是这京城里最有名望的大夫?难道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徐大夫面色羞愧地摇了摇头,花白的头发微微颤抖。
“恕老夫无能为力!”
说完这句话,徐大夫招呼上自己徒弟,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公主府。
连徐大夫都不行,苏管家彻底的心凉如冰,转头看向一旁的小丫鬟心急如焚道:“宫里的太医还没有请来吗?”
小丫鬟点了点头,也是满脸的焦急。
苏管家心中又急又恼,尽管他知道天色已晚宫中离这里又有一段距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但他心中仍然难免迁怒。
“你们几个照顾好公主殿下,我亲自去催一催!”说完苏管家骑上马,急切赶往皇宫,出示了公主令牌。
“九公主因病昏迷,急需要太医,麻烦放我进去。”
九公主昏迷了?
两个侍卫惊讶地互看了一眼,连忙向上通传。
浓黑的夜色里,因为一桩颇为棘手的公务,皇帝连夜和陆玄夜商议对策。
这个时候何利走了进来,在皇帝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小九的管家前来求医?”
陆玄夜原本低垂的眼眸无声抬起,她病了?
无声的思量着,陆玄夜微微的捏紧了手指。
能让苏管家在深夜这么着急忙慌的进宫求医,难道是什么棘手的病?
皇帝的脸色也微微严肃:“速速让太医跟苏管家去公主府给小九医治。”
何利点了点头,躬身退下。
接下来再议事,陆玄夜明显就有些神不守舍,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忽然站起身来恭敬作揖:“陛下此事内情颇为复杂,实不是一两日就能商议出来的,臣以为今日不如先到此为止,免得熬坏了您的龙体。”
过两三个时辰还要上朝,圣上也没再坚持。
“好,那陆爱卿退下吧。”
他不疾不缓地出了大殿,秦礼见了他的身影,连忙走上前来。
“主子!”他抬手给他披上披风。
陆玄夜垂眸看他,神色平静的对着他吩咐了几句。
秦礼猛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而此时苏管家也已经领着王太医以最快速度赶到公主府,在苏管家的一再催促下,王太医手脚麻利的给苏知夏诊脉。
“嘶!”大概过了几秒钟后,太医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苏管家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王太医怎么样了?殿下到底得了什么病?该如何治疗?”
“不是病!”王太医微微的摇了摇头。
“殿下是中毒了。”

上好的锦缎绸被,昂贵的雪貂裘。
金灿灿的如意,百年乌木雕琢的山水。
一堆一堆的被丫鬟和小厮们毫不客气的扔出了府邸。
大街上的行人都傻了,尽管受不住冬风摧残在急匆匆赶路的人们都纷纷停住。
这不是沈状元一家吗?
怎么被府里头的下人给扔出来了?
还有这么多金的银的,丝绸锦衣怎么也被丢出来了?
“拿上你们的东西,都赶紧滚吧,以后别想再糟蹋我们公主府。”
苏管家满脸轻蔑的警告。
闻言,周围的百姓顿时恍然大悟,所以说这沈砚三人是被公主殿下给赶出来的?
嘶!知道真相的他们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不是说九公主对沈砚言听计从,近乎奴颜媚骨吗?
“啊啊!老身的玉镯子啊,你个贱婢,你轻点扔?”
“宝石头面!我的红宝石头面!”
看着价值万金,自己最喜欢的一套头面被摔散开,柳依依气的鼻眼都抽了。
沈老夫人更是蹲下身子,大把大把的往自己怀里扒拉财物。
往日里,她仗着沈砚的驸马身份,对人态度倨傲,尖酸刻薄的,柳依依也是绵里藏针,瞧不起他们这些升斗小民。
沈砚甚至当街纵马,好几次都差点踩伤或者踩死平头百姓。
如今,看着他们满脸肉疼,跟个乞食的狗一样捡珠宝财物,沈砚也半身是血的模样,围观的百姓只觉得大快人心,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哎哟喂,这谁啊,这不是沈老夫人和柳姨娘吗?怎么像狗一样趴地上?”
“呸,一群不当人的畜生,活该被九公主赶出来,真是报应不爽。”
“你干什么?”
柳依依忽然惊叫一声,她拽着的翡翠簪子,另一端被攥在了一个大汉的手里。
“什么干什么?这掉在地上的东西,你能捡的,难道老子就不行吗?”说完,大汉对着众人道:“大家伙还愣着干什么?这大好的发财机会还不赶紧珍惜?”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百姓立马蜂拥冲来,大肆抢夺。
“不许抢,不许抢你们这些刁民!”
然而谁听他们的,不一会儿地面就变得干干净净。
柳依依欲哭无泪,沈砚脸色铁青的大吼道:“你们这些刁民居然敢哄抢本驸马的财物,本驸马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呵呵!吓唬谁呢?
他们这么多人,也得他沈砚认得出来才行,况且谁能证明谁会承认他们抢了?
众人一哄而散,满载而归,高兴的合不拢嘴。
“造孽啊!”沈老夫人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什么都没了,以后可怎么过日子?
“夫君,老夫人都是我不好!”柳依依淌着泪,小心握住沈砚的手,满脸愧疚又满含委屈道:“要不是我独得夫君宠爱,殿下也不会因为嫉妒就把我们赶走,她肯定早就不满夫君了。”
美人垂泪分外动人,沈砚看的都心疼了,忍着疼将柳依依纳入怀中,咬牙切齿道:“依依你放心,那个贱妇,我定然会让她生不如死,跪着求我回去。”
看着沈砚眼底的怨毒之色,柳依依的眸底划过满意的暗流。
公主府门前发生了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对于猫冬猫到无聊的京城人来说,无疑是上好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首辅府内,随着笔画倾斜的毛笔顿在雪白的宣纸上,陆玄夜抬眸看向面前的暗卫。
“九公主把沈砚一家赶出府了?”
“正是!”暗卫低头道。
陆玄夜沉默,蹙眉。
这世道被就对女子苛刻,三从四德,女戒女则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在她们的身上,若是御史台的那些人知晓了此时,只怕......
微微轻叹,仿佛缥缈的青烟,风过不留痕。
“去把秦礼叫进来。”
没过一会儿一个高壮的侍卫走了进来。
他轻手轻脚的,小心的看了一眼陆玄夜,而后迅速低声道:“大人,您有何吩咐?”
“你走近些。”放下手中毛笔,陆玄夜抬眸。
秦礼走到陆玄夜身旁,恭敬的俯身侧耳倾听。
简短的三言两语因为音量太低,显得细细碎碎,秦礼瞳孔微微一震。
“大人,这......”
“去办。”
陆玄夜向来说一不二,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落在秦礼身上,却让他不自觉一抖。
最终秦礼垂眼,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属下定会办的万无一失。”
“嗯。”
陆玄夜眉眼还是淡淡的,仿佛从来云在天青水在瓶。
没了沈砚这三个乌烟瘴气的存在,苏知夏只觉得自己这公主府一下子变得焕然一新,心情跟着转好。
却在这时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好心情。
“公主殿下,陛下口谕,宣九公主进宫面圣。”
苏知夏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动静闹得那么大,很难不传到宫里。
“嗯,走吧。”
太监默默跟在苏知夏身后,瞧着苏知夏的背影,总觉得面前这位九公主变了许多。
不过他很快甩甩头,这些事也不是他一个奴才该想的。
大魏宫廷恢弘大气,远远望去像是一座盘踞的巨/龙,沿着长长的宫道穿过假山流水,奇花异草,来到了宽广又庄严的养心殿。
苏知夏才踏进大殿,上方就传来一阵厉呵:“孽障,给朕跪下!”
苏知夏一声不吭,安安静静的跪在冰凉的地面上,面色淡薄:“不知道女儿犯了什么错,引得父皇这般的雷霆大怒?”
“你把沈砚三人赶出府邸,闹得满城风雨,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当今圣上正襟危坐,明黄色的龙袍衬托的他威严肃穆,他看着自己这个任性的小女儿,一瞬间又深觉头疼:“小九,你到底在闹什么?”
“没闹。”苏知夏平静如水不起微澜,眼底是沉淀下来的轻描淡写:“女儿只是不喜欢沈砚了。”
“你!”听到这个答案,圣上差点被气死,一旁的公公赶忙递上一杯茶请他息怒。
盛怒之下,圣上哪里喝得下茶,大手一挥,茶盏刹那间滚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在每个人的身边,明明声音不大却仿佛闷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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