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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荒年,我和闺蜜的赚钱恋爱日常 全集

西兰花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娘…”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女孩怯怯的叫了一声,从破烂西屋门后走了出来。秦芳芳弯腰,用另一只手把便宜女儿程香儿一搂:“娘的心肝儿,饿了吗?娘给你做好吃的?”“嗯。”小女孩儿依恋的蹭了蹭秦芳芳的胳膊。秦芳芳哪里抗得住,美得就差吹口哨了。秦芳芳又看了一眼跟在程香儿身后,脸色难看,对她依旧充满警惕之色的程江年一眼。秦芳芳刚要说什么,就听的一声响亮的“咕噜咕噜”,轰然响起。是程江年肚子发出来的。程江年那张满是敌意的脸上瞬间空白了一下。秦芳芳哈哈大笑起来,全然不顾小小男孩那羞愤欲死的脸色。“好了好了,我现在就去做饭。”秦芳芳摩拳擦掌,准备要大干一场。就冲程香儿那一声娘,秦芳芳恨不得把十八般武艺全掏出来。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她眼下可是有足足五...

主角:虞春苗虞晚禾   更新:2025-04-24 2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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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春苗虞晚禾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荒年,我和闺蜜的赚钱恋爱日常 全集》,由网络作家“西兰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娘…”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女孩怯怯的叫了一声,从破烂西屋门后走了出来。秦芳芳弯腰,用另一只手把便宜女儿程香儿一搂:“娘的心肝儿,饿了吗?娘给你做好吃的?”“嗯。”小女孩儿依恋的蹭了蹭秦芳芳的胳膊。秦芳芳哪里抗得住,美得就差吹口哨了。秦芳芳又看了一眼跟在程香儿身后,脸色难看,对她依旧充满警惕之色的程江年一眼。秦芳芳刚要说什么,就听的一声响亮的“咕噜咕噜”,轰然响起。是程江年肚子发出来的。程江年那张满是敌意的脸上瞬间空白了一下。秦芳芳哈哈大笑起来,全然不顾小小男孩那羞愤欲死的脸色。“好了好了,我现在就去做饭。”秦芳芳摩拳擦掌,准备要大干一场。就冲程香儿那一声娘,秦芳芳恨不得把十八般武艺全掏出来。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她眼下可是有足足五...

《穿越荒年,我和闺蜜的赚钱恋爱日常 全集》精彩片段


“阿娘…”

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女孩怯怯的叫了一声,从破烂西屋门后走了出来。

秦芳芳弯腰,用另一只手把便宜女儿程香儿一搂:“娘的心肝儿,饿了吗?娘给你做好吃的?”

“嗯。”小女孩儿依恋的蹭了蹭秦芳芳的胳膊。

秦芳芳哪里抗得住,美得就差吹口哨了。

秦芳芳又看了一眼跟在程香儿身后,脸色难看,对她依旧充满警惕之色的程江年一眼。

秦芳芳刚要说什么,就听的一声响亮的“咕噜咕噜”,轰然响起。

是程江年肚子发出来的。

程江年那张满是敌意的脸上瞬间空白了一下。

秦芳芳哈哈大笑起来,全然不顾小小男孩那羞愤欲死的脸色。

“好了好了,我现在就去做饭。”秦芳芳摩拳擦掌,准备要大干一场。

就冲程香儿那一声娘,秦芳芳恨不得把十八般武艺全掏出来。

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她眼下可是有足足五个鸡蛋!

五个鸡蛋,在一个合格厨子手里,都能做四菜一汤了!

只是,秦芳芳搜遍了整个灶房,愣是没找出多余的一把能吃的粮食,连米糠都没有。

只有灶房墙角堆着的一堆零散野菜,是今儿程江年跑山里挖了大半下午挖回来的。

但人光吃野菜,哪里吃得饱?

也总不能像程母程云敬那对母子俩,把五个鸡蛋给煮了吃了吧?

秦芳芳看着手里的鸡蛋,倒是有了个主意。

院子里的程母这会儿被程云敬给扶了起来,一想起被虞家人拿回去的那半袋粮食,半篮子鸡蛋,心肝肺都疼得发颤。

“看见没,你那歹毒的后娘是想饿死咱们一家子……”程母颤巍巍的同程江年道。

程江年站在破败小院里,紧紧抿着唇没说话。

秦芳芳从灶房里出来,她方才在灶房好一番翻找,头上身上蹭了不少灰,显得人也灰头土脸的。

秦芳芳手里捧着那五个鸡蛋,白了程母一眼:“一大把年纪了,别为老不尊,跟孩子瞎说有的没的。”

说完便大步往外走。

“你去哪?!反了你了,把鸡蛋留下!”

程母尖声道。

“得了吧,这鸡蛋是人虞家专门给我们娘仨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真想要鸡蛋,还不如回屋子去看看地上那些蛋壳,看看能不能拼起来呢?”秦芳芳嗤笑一声,抓着那五个鸡蛋走得更快了。

程母气急败坏,催程云敬:“快,快去追她!那个黑心的肯定是想独吞了那五个鸡蛋!臭不要脸的贱人——”

程云敬却是觉得这短短的一天他算是丢尽了脸,再追出去跟秦氏拉拉扯扯,让旁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他只脸色难看的站在那儿不动:“娘,算了……”

程母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没多久,秦芳芳又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这次她手上的东西变成了三个鸡蛋跟大半碗糙米。

——她拿两个鸡蛋,跟家中有坐月子妇人的人家换了大半碗糙米。

这糙米,是陈米加了好些米糠混在一起的粮食。

味道不好,又喇嗓子,但凡有点家底的,都不愿意这么吃。

只是,眼下灾年,大家为了活命,几乎家家户户都这么吃。

——这样最起码能多填些肚子。

秦芳芳风风火火的回来,又风风火火的进了灶房。

程香儿嘴里含着手指,有些怯怯的跟着秦芳芳进了灶房。

程家这灶房跟程家其他屋子一样,也是茅草合着泥垒的,很有些年头了,墙上剥落了不少泥土,露着里头的茅草,坑坑洼洼,破败得很。

矮脚柜里的碗一看就年代久远,用了好些年,有的被箍过,更多的都带着好些豁口。秦芳芳也不嫌,从柜子里拿了三个破碗出来。

装糙米的碗是跟人家换鸡蛋时借的。秦芳芳刚把借来的碗腾出来,还没有灶台高的程香儿怯怯道:“阿娘……我帮你,去还碗。”

秦芳芳心软得一塌糊涂。

但程香儿自己还是个路没走稳的小孩儿,秦芳芳哪里舍得。

她眼神落向灶门外的程江年。

虽说没说什么,但程江年冷着脸,别别扭扭的进了灶房,把灶上的碗夺过去就走。

“是罗婶子家,别送错了。”

秦芳芳冲着程江年的背影嘱咐一句。

程江年没回话,但看那离开的方向,确实也是往罗婶子家去了。

秦芳芳放下心来。

程香儿仰着小脸看向秦芳芳,讨好道:“阿娘,那我帮你,烧火……”

秦芳芳哪里舍得这么个小姑娘被烟熏火燎,她忍不住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没事,娘能忙得过来,你去外头玩吧。”

程香儿犹豫了下,还是乖巧的出了院子,坐在院子的一块石墩子上,透过那破烂的灶房门,看着秦芳芳在灶房里忙活。

秦芳芳手脚麻利的淘洗了一半的糙米,剩下一半,她打算明儿早上再给孩子们做一顿。

她择洗了几棵野菜,切碎,同糙米蒸到了一处——这野菜有一种黏糊糊的粘液,炒着吃口感很差,但若是同糙米同蒸,野菜那黏糊糊的口感,正好可以减缓糙米喇嗓子的那种粗糙感,还能与米香混在一起产生一种独特的香味。

灶台上摆着的三个鸡蛋,是今儿这顿饭的重中之重。

秦芳芳把三个鸡蛋打入一个豁口碗中,又拿勺子舀了几下,精准的把三个蛋黄给舀了出来,放到了另一个碗里。

秦芳芳又分别将两个碗里的蛋清蛋黄搅匀。

她从袖子里摸出她方才在路上挖的一株野山姜来。那野山姜就长在路边野草丛中,生得很是小,味也有些冲——好在秦芳芳本就需要的不多,她削下薄如蝉翼的一片来,切碎,加了些醋,一点粗盐,调了个汁。

其实正经这个汁子还是要放些白糖的,可糖在眼下是正儿八经的奢侈品,比粮食都贵重许多,这根本不是秦芳芳眼下能够得到的东西,秦芳芳只得暂时略过。

虽说这样会少好些风味,但也是无奈之举。

灶火熊熊,秦芳芳握着铲子,眼神都不一样了。

她将蛋黄蛋清分别炒熟,再倒入她调好的汁子,几下颠锅,出锅!

程母人已经躺在了炕上,听着动静,她不愿理会秦芳芳,没动。可没过会儿,程母又闻见一股极为奇异的香味,跟附骨之疽似得往鼻子里钻。

程母爬坐起来,凑近了漏风的窗户,那股香味更浓了些。

程母心里一跳,那小贱人,这是在干什么呢!


秦芳芳这一长串骂人不带脏又极侮辱人的精神攻击一出,对方立马破了大防。

虞晚禾就见着一个有些圆润的婆子从茅草屋里冲了出来,扯着嗓子喊着说不活了,寻死觅活的要去撞墙。

程云敬紧跟其后,死命拦着那婆子,不让她去撞墙:“娘!娘!你别生气!”

想来这婆子就是秦芳芳这具身体的婆母了。

看热闹的好几个邻人都啧啧起来,小声议论起来。

虞晚禾耳尖,听见几个词,大差不差的猜了个大概。

原来是程母跟程云敬关起门来煮鸡蛋,背着秦芳芳她们娘仨吃独食,让秦芳芳给发现了。

秦芳芳哪能干,当场就闹起来了。

虞晚禾一听,恨不得唾一口。

这程家破烂小院里一目了然,鸡圈都没有,肯定没养鸡。穷成这样,想来也舍不得买什么鸡蛋。所以这鸡蛋,哪里来的,还用问?铁定是虞春苗那脑子进水的货偷偷拿给程云敬的!

程母在小院里哭闹寻死觅活,秦芳芳掐腰站在茅草屋门口,真如战神一般。她正要乘胜追击,却又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看见了虞晚禾,眼里闪过一抹激动。

她就知道,不管什么事,只要她的小禾在,就有给她兜底的!

程云敬生得白净,越发显得脸色铁青。他扭过头来看向茅草屋门口的秦芳芳:“大嫂,娘、娘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你怎能这般侮辱——”

虞晚禾给秦芳芳使了个眼神,秦芳芳心领神会,立马变了个策略。

秦芳芳倒退一步,捂着脸哽咽:“小叔,说话做事都要凭良心啊!这几年地里收成不好,家里的米缸也见了底。我天天去山里挖野菜都挖不到多少,哥儿姐儿都要饿得要吃树皮了,我都快愁死了!谁曾想,你们,你们竟然关上门自己偷偷煮鸡蛋吃!”

“丧尽天良啊!”

“我自打嫁进程家,家里顶梁柱男人就在生病。我是伺候了他还得伺候一家老小,自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哪怕我做得再好,你们也没把我当程家人……唉,这也就算了,我无所谓了,可哥儿姐儿还那么小,他们总是你们程家人吧?你们吃稠的都不给他们留口稀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啊!真的要活活饿死他们不成?这一整日,他们肚子里可是一粒米都没有啊!”

在场的婶子小媳妇们几乎都在婆婆手底下受过磋磨,也都经历过,人嫁进夫家,可夫家人总是里里外外不把她们当自家人看的历程。

秦芳芳这声泪俱下的陈述,听得她们鼻子都酸了。

再想一下自家的崽,这样的灾年年景,要是夫家人像程家这对母子一样……

这哪是一个吃独食的小事!

这是想饿死谁啊!

婶子小媳妇们都同仇敌忾起来。

“也太过分了!”

“人秦寡妇也不容易的很!嫁进这老程家是一天福都没享上,掏心掏肺的伺候一大家子,结果这程家母子俩还防着她呢!”

“可不是嘛!我听说前几日这秦寡妇在地里干活的时候,都饿晕过去了!老程家这做事是真不地道啊!”

听着邻人的纷纷指责,程母跟程云敬都有些慌。

程云敬涨红着脸辩解:“不,不是……我们给嫂子她们留了的……”

“留了?”秦芳芳幽幽道,“糊弄鬼呢!我撞见的时候地上全是鸡蛋壳,最后一个鸡蛋还在你嘴里呢。怎么,给我们留你嘴里了?我们想吃还得从你嘴里掏?”

程云敬脸上涨红得不行,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程母见状,索性坐在地上拍着大腿耍起了无赖:“……我一把年纪了,想吃个鸡蛋都不行?!……大儿啊,你睁眼看看啊,你这走了以后,你媳妇儿是怎么对我这老婆子的!”

秦芳芳额上青筋跳了跳,真心实意的想给这老虔婆来一个素质三连。

虞晚禾知道这会儿得她出场了。

她咳了一声,往前站了一步,走出了人群,一副刚过来的模样。

当着众人面,虞晚禾“咦”了一声,又惊讶又热情的大声道:“哎呀!这不是程家婶子吗?一大把年纪了,咋还坐在地上呢?婶子啊,快起来,你是不知道啊,这地上多凉啊,这人上了年纪,受凉可是特别容易生病的。这寒湿损害脾阳,很可能会引起腹泻啊,风湿啊,老受罪了!说不好还要有损寿数呢!”

虞晚禾这话一出,坐在地上拍大腿撒泼的程母脸都黑了:“你竟然敢咒我——”

虞山虞海见程母对虞晚禾凶得很,赶忙过来挡在虞晚禾身前,警惕的看着程母。

虞山虞海兄弟俩都人高马大的很,那提防的样子,就好像程母能对虞晚禾做些什么似得,程母气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坐都快坐不稳当了。

虞晚禾在虞山虞海兄弟俩身后,一脸无辜:“程家婶子,我只是在劝你珍重自身啊,你做什么这么生气?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算了算了,我不说了。我们来找你们是有正经事的。”

程母到底是被程晚禾那句“有损寿数”给弄得心里毛毛的,这会儿就顺势扶着程云敬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没好气道:“什么事!”

虞晚禾笑眯眯道:“还能什么事?就是我妹子春苗啊。先前春苗不是跟你家云敬商量好了后天去集上卖鸡蛋跟一些粮食吗?东西不是都先放你们家了吗!不过我家里又考虑了下,鸡蛋还是留着给家里俩孩子补下身子,粮食也不卖了。这不,我娘特特让我们过来拿呢。”

这话一出,程母跟程云敬脸色瞬间变了。

这是来讨粮食来了!

秦芳芳眼睛顿时一亮,立马跟虞晚禾打起了配合,一脸的“恍然大悟”,大声道:“我就说,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也没养鸡,你们怎么有钱舍得买那么老多鸡蛋,还背着我跟哥儿姐儿吃独食啊!……原来那鸡蛋就不是咱们家的,是人家老虞家寄放在我们家的啊!怪不得一人吃仨都不心疼呢!”

秦芳芳一脸的痛心疾首,抑扬顿挫的大喊,“娘,小叔,你们糊涂啊!那是人家的东西,你们怎么能动呢!”

“你胡说什么!”程母气急败坏,脱口而出,“什么寄放!那是虞家二丫头专门拿过来给我儿的!”

这话一出口,程母立马反应过来了,脸都青了,额上青筋也重重跳了下。

这不就等于她变相承认了,家里确实有虞春苗拿来的粮食与鸡蛋?

都怪秦氏这个贱人——

程母咬牙切齿。


虞晚禾出了药铺,怀里揣着两块碎银并八十四文,虞晚禾恍惚间都有了种富可敌国的错觉。

秦芳芳把那一块价值一钱银子的碎银宝贝的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还恨不得咬上几口。

“我还没摸过这么多钱!”秦芳芳抱住虞晚禾,把自己方才宝贝了半天的那一钱银子塞到虞晚禾手中,“我稀罕够了,这个给你!”

虞晚禾一下子警觉起来,不收,推回去,还有点生气:“你干嘛!”

秦芳芳却是心疼的拉起虞晚禾的手,上面全是细细密密的口子,新伤叠着旧伤的,看着有些骇人,她越看越是心疼,眼珠子都在眼眶里打晃:“你看看你这手,本来就粗糙……这几日你为着处理这些药草,没少受罪。我心里清楚,人家大夫愿意收这些药草,其实就是因着你都处理好了,人家可以直接入药。也就是说,这些钱,都是因着你,才能赚到!这钱,合该就是你的!”

虞晚禾把手抽出来,很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反过来安慰秦芳芳:“我们搞这些的,手上难看些也是正常。等后面咱们挣够了钱,我再自己找些药草敷一下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眼下粮食越来越贵,你一个人养着全家,正是用银子的时候,你要是跟我算得这么清楚,我才要生气呢!”

“小禾……”秦芳芳呜呜呜的,头靠在虞晚禾肩头,“我都不敢想,要是没有你,我一个人穿到了这个地方,要怎么过活?”

虞晚禾神色温柔:“那不会,我们芳芳在哪里,都会过的好的……毕竟祸害遗千年,咱们俩的功力,那都是千年王八万年龟级别的。”

秦芳芳破涕为笑:“你!”

虞晚禾拍了拍秦芳芳的头:“好了,眼下我们该想想,这钱是都拿去买粮食还是怎么着。”

秦芳芳面色犹豫,一看就是有了什么主意又不好说。

虞晚禾瞥一眼秦芳芳的脸色,就多少猜到了:“你有什么点子就说,哪怕再大逆不道,我难道还会打你?”

秦芳芳长叹一声:“……小禾你是知道我的,我做饭还算好吃,平时也多有钻研,我本是想着趁赶集来这县城卖些吃食……但眼下灾荒,大家手上有点余钱就都拿去买粮食了,谁会那么败家花银钱在这些小吃食上?我方才也注意到了,上次赶集,这集上还有几家卖吃食的小摊勉力维持。眼下这集上,就剩三个吃食摊子了。”

秦芳芳越发发愁,“说明这条路是越发难走了。小禾,咱们手上的银钱本就不多,经不起折腾啊。”

虞晚禾看了看小巷外那一条长长的石板街。

偶尔也会有衣着光鲜的人,从小巷前迈过。

大旱已久,地里粮食歉收,百姓的日子是越发难过。

可那些锦衣玉食之人,依旧还是鲜衣怒马,锦绣膏粱。

“百姓们没什么多余的银钱去买,那,那些有钱人呢?”虞晚禾轻声道。

秦芳芳一怔,又叹气:“可是咱们本钱也不多,顶多支个小摊就顶天了。那些有钱人,出来吃饭那都是去高档酒馆,哪有在小摊前驻足的?”

虞晚禾眼睛晶亮,看向秦芳芳:“……所以咱们就要想个法子,如何让你的小摊吸引到那些有钱人了。”

虞晚禾语气轻快,秦芳芳的心情也随之安稳下来。

她重重点头,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好!”

两人商量了会儿,决定还是先去买些粮食。


虞母抹着眼泪:“老大媳妇,跟你没关系……是我,是我错信了人。”

虞母情绪越发激动,又咳嗽起来。

虞晚禾轻轻拍着虞母的背:“阿娘,你慢慢说。”

张氏这下也不敢插话了,就听虞母断断续续的说着。

听完,张氏脸色都变了,一时间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她是知道为什么虞母哭成这样了!

虞母糊涂啊!

——原来,虞母前些日子回娘家,她娘家兄弟哄着不识字的她当担保作证,在一份文书上按了手印。

眼下她被人家拿着那文书找上了门,虞母这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担保文书,这就是以虞母为名的借贷文书!

换句话说,虞母的娘家兄弟,以虞母之名,借了二十两银子!

虞母不敢相信,带着那放贷的人回了娘家理论,娘家兄弟俩却统一口径,非说当时虞母是自愿签下的这个借贷文书。

虞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这一路走,一路哭。

二十两!

她哪里来的二十两!

张氏又气又急。

按手印那种事,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按啊!

虞母绝望落泪:“……我说什么都想不到,他们会这般骗我……”

张氏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怨怼道:“娘!不是我说,就你娘家兄弟那些人的德性,你怎么敢信他们的!……二十两啊,咱家里现在拿二两银子都难,二十两要哪里来!”

张氏都想放声大哭了。

虞母听得儿媳妇也这么说,心如刀割,嘴唇发白,喃喃道:“……是我蠢,是我太蠢。”

虞晚禾的手,一下一下抚着虞母的背,替她舒缓着。

不合时宜的善良,就是愚蠢。

这件事已经发生了,眼下该思考的是,如何解决问题。

其实也好办。

老实人怕无赖,无赖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张氏一抬头,就见着虞晚禾在那阴恻恻的笑了下,她原本要说的埋怨话一下子都堵在了喉咙里。

有不怀好意的村人喊了句:“虞家嫂子,你也别哭了,二十两还不容易?你家不是有两个闺女么?卖一卖,总能凑到的。”

虞母越发崩溃,要去跟那说闲话的村人拼命。

虞晚禾拉住她,却是很冷静道:“阿娘,如果我们解决不了那个借贷文书,这二十两你打算怎么还?真的要把我跟春苗卖了么?”

虞春苗急了,张了张嘴,虞晚禾瞪了她一眼,她又委委屈屈的闭上了嘴。

虞母抱着虞晚禾崩溃大哭:“我的儿,娘就是死,也不会卖你跟苗苗的——”

虞晚禾轻声道:“这次是二十两银子。那要是阿娘下次被人骗着签的,是我跟春苗的卖身契呢?那我跟春苗,这会儿是不是就要被人拉走了?”

虞母一想到那样的情景,手脚冰凉的厉害。

“不——”虞母声音嘶哑,满是绝望。

虞晚禾轻轻拍了拍虞母的背:“所以,阿娘,这次你要庆幸,还好只是二十两银子。你若签的真的是我跟春苗的卖身契,我跟春苗怕是一辈子都要完了……明儿我去那边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虞母又哭又点头,脸色煞白煞白的。

张氏脸色不比虞母好到哪里去。

她心里一片拔凉拔凉。

二十两……二十两!

老天爷啊,虞家这是要彻底垮了吧?!

虞晚禾搀着哭到浑身无力的虞母回了院子。

不多时,虞山虞海也都回来了,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显然都听说了这事。


她大大的眼睛一眨,便落下泪来。

“死就是像爹那样,再也睁不开眼了,对吗?……香儿不想让奶奶小叔叔也那样。香儿以后只吃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再也不喊饿了。其余的都给奶奶小叔叔吃……”

程香儿的泪滚烫滚烫的,秦芳芳心里酸涩极了。

她的傻闺女啊。

秦芳芳越是心疼程香儿,对程母跟程云敬就越是厌憎。

她算是深深的明白了什么叫投鼠忌器。

对她来说,程母跟程云敬就跟那死老鼠没什么两样,可她的心肝闺女就是旁边那宝瓶啊。

她是很烦程母程云敬,可那是她女儿的奶奶小叔叔。

秦芳芳深吸一口气,搂住程香儿:“乖乖,你还在长身体,别再说什么只吃一点点之类的话。娘会给他们做饭的。”

程香儿泪眼又带上了笑:“阿娘真好!”

程母哼了哼。

也不算多高兴。

她算看出来了,她都拉下面子,过来跟秦氏主动讲和了!

可秦氏方才那讥笑的样子,分明是想再数落人!

还是她儿子有远见,故意在程香儿面前装作饿得晕过去,又说自己要饿死了什么的,这死丫头果然就巴巴的过来替她们说好话了!

这赔钱货还是有些用的嘛!

程母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摆着屁股走了,走前还不忘吩咐秦芳芳:“别忘了多做点!”

要不是顾忌程香儿在,秦芳芳是真想再素质三连问候程家列祖列宗!

秦芳芳盯着程母做作离开的身影,磨了磨牙。

程江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倚着门,冷冷道:“你不愿给他们做饭可以不做。”

秦芳芳看向程江年,这个打从她来到这个时代就一直没个好脸色的小男孩儿,这会儿虽说依旧没个好脸,却也终于说了句中听的话。

但……不行。

秦芳芳敛着眉眼,低头轻轻摸着程香儿的小脑袋:“……无所谓,我总不能让你妹妹亲眼看到我把你们奶奶小叔给饿死。不过是几口粮食的事,我还是能弄来的。”

程江年盯了秦芳芳一会儿,丢下一句“随你”,转头就要走。

“等下,”秦芳芳叫住程江年,“你带你妹妹出去玩会儿。我要办点事。”

程江年皱了皱眉头,还是牵着程香儿的手出去了。

秦芳芳从柴房里找了把斧头,拎着去了程母屋子。

程母正一脸得意的坐在炕边上,就见着秦芳芳拎着斧头进来了!差点把她吓得魂飞天外!

“你想干什么!”

程母尖叫,差点从炕上滚下来。

秦芳芳都不理她,绕过她,径直往炕边上的一个五斗柜走去。

上次秦芳芳来程母屋子里拿鸡蛋跟米面时就注意到了,这五斗柜上挂了把生锈的铜锁。

好笑不好笑,就这么家徒四壁的环境,贼来了都心疼的要丢个铜板再走,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上锁去保护的?

这上锁,又是为了防谁?

秦芳芳一斧头朝那铜锁砍去!

在程母的尖叫声中,秦芳芳将那五斗柜,砍出个洞来。

秦芳芳上前,粗暴的扯了扯,竟是扯出个米面袋子来。

程母呼吸粗重,红着眼看着秦芳芳,但又害怕极了秦芳芳手里的斧头,喘着粗气不敢说话。

秦芳芳一手拎着斧头,一手拎着米面袋子,似笑非笑的看向程母。

——秦芳芳这会儿心里爽飞了!

偶尔,她也会践行一下她们家小禾的处事标准。

不得不说,这种大开大合的处理方法,是真的暴力美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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