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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寻仙,一朝踏入恶仙窝李十五猴七后续+完结

天外有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捂脸……“各位,小道向来老实本分,可别认错人了。”李十五面色无温,他刚入棠城,就被人当成什么‘纵火犯’,实在事非寻常。周遭,八位豢人宗修士不言,只是围成八卦,各自上前踏出一步,目光森寒,十指翻动不断掐出各种法诀。口中齐诵《豢人经》。“断脊为泥塑禽骨,喉锁人言吐畜腔。”“逆化凡胎成兽胎,豢得人来饲八荒。”刹那之间,一圈圈无形涟漪,自他们指间荡漾而起,好似秋风碾落叶,尽数涌向李十五,看似不经意间却透着诡异杀机。八人中央。“咔~嚓~”李十五清晰感知到,腿骨正在被寸寸碾碎,而后重新构建,同时皮肉也开始变化。仅仅三息功夫。他衣下双腿,竟是褪去人相,化作两只驴蹄。“带走,以我等修为,最多暂时化形其双腿,不过也足够了。”只是话音刚落,便见李十五脚...

主角:李十五猴七   更新:2025-04-22 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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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十五猴七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寻仙,一朝踏入恶仙窝李十五猴七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天外有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捂脸……“各位,小道向来老实本分,可别认错人了。”李十五面色无温,他刚入棠城,就被人当成什么‘纵火犯’,实在事非寻常。周遭,八位豢人宗修士不言,只是围成八卦,各自上前踏出一步,目光森寒,十指翻动不断掐出各种法诀。口中齐诵《豢人经》。“断脊为泥塑禽骨,喉锁人言吐畜腔。”“逆化凡胎成兽胎,豢得人来饲八荒。”刹那之间,一圈圈无形涟漪,自他们指间荡漾而起,好似秋风碾落叶,尽数涌向李十五,看似不经意间却透着诡异杀机。八人中央。“咔~嚓~”李十五清晰感知到,腿骨正在被寸寸碾碎,而后重新构建,同时皮肉也开始变化。仅仅三息功夫。他衣下双腿,竟是褪去人相,化作两只驴蹄。“带走,以我等修为,最多暂时化形其双腿,不过也足够了。”只是话音刚落,便见李十五脚...

《十年寻仙,一朝踏入恶仙窝李十五猴七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捂脸……

“各位,小道向来老实本分,可别认错人了。”

李十五面色无温,他刚入棠城,就被人当成什么‘纵火犯’,实在事非寻常。

周遭,八位豢人宗修士不言,只是围成八卦,各自上前踏出一步,目光森寒,十指翻动不断掐出各种法诀。

口中齐诵《豢人经》。

“断脊为泥塑禽骨,喉锁人言吐畜腔。”

“逆化凡胎成兽胎,豢得人来饲八荒。”

刹那之间,一圈圈无形涟漪,自他们指间荡漾而起,好似秋风碾落叶,尽数涌向李十五,看似不经意间却透着诡异杀机。

八人中央。

“咔~嚓~”

李十五清晰感知到,腿骨正在被寸寸碾碎,而后重新构建,同时皮肉也开始变化。

仅仅三息功夫。

他衣下双腿,竟是褪去人相,化作两只驴蹄。

“带走,以我等修为,最多暂时化形其双腿,不过也足够了。”

只是话音刚落,便见李十五脚下两条驴蹄收起,又是两条人腿出现。

见这一幕,豢人宗修士一愣,而后双眸怒张。

“妖道,你绝对纵火教之人,诸位兄弟,上法力。”

只是李十五,却是心下一动。

直接从棺老爷腹中,掏出那件山河定盘。

“慢!我乃山官。”

“这……这我也是算是大爻官面上的人吧。”

“所以我和诸位,可算是一伙儿的。”

话一说完,便见四周狂风悉数散去,长街上消失的人流,也是重新出现,与先前一般热闹。

八名豢人宗修士,换上副笑脸,很是随意的围拢来。

张嘴一副官腔调道:“你不早说?原来是一家人,多有得罪,勿怪,勿怪。”

“来,抽根魂香,我给你燃上。”

看着几人这般做派,李十五神色一抽,问道:“我这就没罪了?”

豢人宗修士吐出口五彩烟气:“咳咳,实不相瞒。”

“我们豢人宗捉拿作奸犯科者,数量多少,每月是有额定的。”

“这凑不上数,只能浑水摸鱼,随便安个罪名让人抵数呗, 加上兄弟你又打扮的如此另类,就不像啥正经人,自然挑中你了。”

听着如此随意偏偏又合理缘由,李十五竟无言以对。

只是瞅着手中山河定盘,顿觉身上有皮,出门不慌,这句话古今皆宜。

“几位兄弟,咱们撤。”

“不过这位山官兄弟,提醒一句,纵火教乃大爻第一邪教,切莫与之为伍。”

李十五见状,忙将人拦住。

“几位,那你们抓了人呢?”

“还能干嘛,自然送入豢人宗内,化作牲口来卖呗。”

说罢,八位豢人宗士散入人流,只是其中一位,不经意回头瞥了李十五一眼,目中饶有深意。

倒是李十五,愣在街头良久。

只觉这大爻世态之凉,如寒冰入骨三分。

又一炷香后。

李十五来到城中一片幽静区域,而他身上,萦绕着股淡淡血腥味。

概其原因,是他寻无人处,将自己多的八条腿齐根砍了下来,再用白布裹严实伤口。

而之所以刚刚才砍,是他在菊乐镇时就尝试过,砍下后约莫两个时辰,就会重新长出来。

故他得掐着时间,来这星官府邸一趟。

“季墨说了,要想知灵气不存之下,修士如何修行,来这星官府邸就行。”

李十五念叨一句,望着眼前大门敞开,无一人看守的星官府。

没任何犹豫,大步迈了进去。

沿着一条长廊,行了约莫两百米后。

一衣着得体,管家打扮的中年将他拦了下来。

“这位小道长,何事来星官府?”

“额,我是城外菊乐镇新任山官,特来入籍。”

“胡说,棠城境内所属,一切山官土地官归属,皆由星官大人而定,你哪儿来的野道士?”


观内,乾元子近乎疯魔。

见状,花二零心中一股狠劲涌起,拾起地上那柄柴刀,毫不犹豫的砍了过去。

“滚!”

乾元子手臂一震,花二零便是不受控制的砸在墙上,口涌鲜血,昏死过去。

“仙缘,仙缘是我的……”

乾元子彻底疯狂,为了比李十五更快,他竟是不要命的将自己浑身皮肉,大把大把撕扯下来。

见这一幕。

一股舒坦之意,好似那暑九天的一捧甘泉,让李十五忍不住的酣畅淋漓。

曾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梦中恍然惊醒,冷汗连连,就怕被对方给一刀剁了。

而现在,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师傅,谢了。”

“谢您亲手将这种仙观让我,待徒儿成了逍遥世间的长生仙,定不忘寻得师傅七魂六魄,以九幽之火焚烧千年万年……”

听到这话,乾元子面容说不出的狰狞。

抬头沙哑道:“孽障,为师养你长大,你倒想反过来啄瞎为师眼,做梦呢!”

乾元子手上动作,愈发快了。

那一道道皮肉分离的“滋滋”声,让这间荒野道观,似那剥皮地狱一般,恐怖难言。

只是一步快,步步快。

李十五步步为营之下,早已占尽先机。

这一场‘种仙’之争,他不会输的。

终于,他全身上下,也只有头顶位置,还有块头皮保留着。

“师傅,徒儿先呢。”

李十五语气很轻,且带着笑意,就这么望着。

乾元子闻声看了一眼,整个人不禁愣住。

而后,竟是毫不犹豫的双膝跪地,如丧家之犬般摇尾乞首。

“孽障……不……十五徒儿!”

“师傅求你了,停下来,快停下来。”

“为师寻这道观一辈子,整整一辈子啊。”

“你不能这样……不能……”

然李十五见此,一双眸子不起丝毫波澜,在这最后关头,他罕见的心绪平复下来。

只听他轻声开口,带着淡淡嘲讽:“师傅,谢了。”

“这种仙观机缘,徒儿很喜欢,真的。”

随着他掌间发力,最后一缕血光过后……

也是这一刹那。

李十五整个躯体,完全不受控制的落入那诡异黑土之中,再不见踪迹。

“不……不……”

乾元子仰天怒吼,充斥着不甘,憋屈,以及悔意。

只是随着李十五‘种仙’成功,黑土中的那股奇特生机,不再涌入他体内。

乾元子没了那股生机支撑,加之先前发疯似的撕扯全身血肉,弄的自己浑身破碎不堪。

这一刻。

竟是直挺挺倒了下去,整个人风烛残年,命不久矣。

“逆徒,出来,你给我出来。”

“仙缘是我的,种仙观是我的。”

“还给我,你还给我啊……”

乾元子似小孩般带着哭腔,就那么朝着李十五消失的地方,一步步艰难爬去,身后,只留下一道粘稠血痕。

他梦了一辈子,求了一辈子,谋划了一辈子。

万万想不到,竟是到头来一场空,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白白给人做了嫁衣。

乾元子死了。

死在自己谨慎多疑,死在自己狂妄自大,死在自己多行不义,也死在天意。

他就那么倒在自己心心念念的种仙观中,眼珠子圆瞪着,死不瞑目。

而这一场残酷‘种仙’戏码,似到此刻,戛然而止。

墙角下。

花二零蜷缩在那,指尖微微颤动,直到这时才清醒过来。

“十五……十五。”,他口中喃喃唤着。

“咳……咳。”

又吐出一口血痰后,才猛地挣起身子坐了起来。

扫了眼观内,竟是不见李十五踪影。

另一边,被乾元子一刀斩断胸膛的关三,竟同样未死去,而是发出断断续续,微不可闻求救声。

“二……二零。”

“救我,救我。”

“咱……咱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我不想死啊。”

“十五已经‘种仙’了,等他成了那仙人,咱们好日子就来了,拉我一把,求你了……”

望着瘫软在血泊中的壮汉,花二零眼中,唯有恶嫌。

“呵呵,你不想死?”

“那些被你告发而死的师兄弟,难道他们想死?”

花二零怒吼一声,用力紧闭双眼,选择视而不见。

慢慢的,关三终是断了气。

望着面前这朝夕相处的同门尸骨。

花二零只是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呢!”

接着,又瞥了眼乾元子尸骨。

而这时,意外又发生了。

这间荒野道观,竟然在花二零眼皮子底下,一点点消失于无形,好似从未出现过。

“这……”

花二零被眼前一幕弄的不知所措,连忙低头查看。

只见道观中的诡异黑土居然还在,像一块规整菜地似的,长宽各十米,平铺在他面前。

乾元子,关三,史二八的残余尸骨,同样摆在黑土上。

除此之外,就是那只如磨盘般大小的蛤蟆棺老爷,就这么蹲在那里,默不作声。

见什么都没少,花二零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接着,就这么一屁股瘫坐下去。

任冷风拂面,心绪翻涌,时哭时笑。

“死了,都死了。”

“猴七,赵四,史二八,关三,还有乾元子,都死了啊……”

……

第二日。

随着天色逐渐清明。

花二零撑着伤躯,将乾元子三人尸骨从那块诡异黑土上搬离。

他担心三具死尸,会对李十五‘种仙’造成什么影响。

直到做完,才是站在黑土旁。

开口呼喊道:“十五,你还好吗?能听见吗?”

花二零语气关切,眼中无丝毫贪念。

“十五,你可得争气,一定要‘种仙’成功啊!”


夜下。

无脸祟妖虽没有五官,此刻却是能清晰感知到,它怕了。

眼前人不要命一般活剥自己,简直比它这祟妖,更像个妖魔。

同时,它觉得自己今夜出门没看黄历。

明明四个目标,好巧不巧,偏偏选中其中最硬一个来啃。

“不要了?那可不行。”,李十五又将一张干瘪空洞面皮丢下。

见此,祟妖那是有苦难言。

它也不想死按着黄纸契约行事。

可它存在这世间的逻辑,就是签契,剥脸,给钱,周而复始重复着。

故此,它不能违背。

“爷,道爷!”

“咱求您了,别剥了行吗?”

眼前这丈高,好似小巨人般的身影,居然就这么跪了下来。

带着哭腔继续道:“没钱了,真没钱了。”

“我给自己换了张女人脸,在棠城花楼中卖唱百年,想尽办法才攒下那么多金子。”

“花光了,全花光了,呜呜……”

这一下。

远处老僧三人,连那十相门女子,都是目瞪口呆,眼角抽搐个不停。

就算李十五,都是停下手中动作。

只觉得眼前这玩意儿,简直太他娘的另类了。

“额,那现在咋整?”,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无脸祟妖闻声,仍是哭啼道:“你剥了三十二张脸,咱只付给你两百金。”

“因此,还欠你一百二十金。”

“接下来,咱必须在一年内把金子还上,否则就会被本命契约抹除自身……”

李十五喔了一声,而后又动起手来,开始剥脸。

“既然如此,给你凑个整,两百金算了。”

远处。

十相门女子眼中绽放异彩,随口问道:“那道人,称作什么?”

提篮妇人道:“回大人,李十五。”

女子点头,掏出她那杆笔,又取出一本白册,开始动笔书写。

‘大爻,并州,棠城境内。’

‘有无脸祟妖剥皮害人,致死伤无数。’

‘有一道人唤作李十五,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长身玉立,若谪仙临尘。’

‘二者相逢,大战十天十夜。’

‘终,祟妖叩首伏诛,以敬亡者。’

‘唯我十五道君,道袍如墨,衣不染尘。’

听着女子口中喃喃自语,一旁持剑青年忍不住瞪大眼睛。

“啥玩意儿?”

“就这姓李的,是条狗都比他长得俊,这也叫宛若谪仙?”

“还有你们看看,他那副血淋淋好似妖魔样子,也配称衣不染尘?”

只是,那提篮妇人疯狂给他使眼色,叫他别再说了。

场中。

李十五倒有些不知怎么办了,他觉得,凭自己如今手段,好像弄不死眼前祟妖。

于是转身,望向四人。

“诶,那边的,打听个事。”

“你们谁有办法,把这东西弄死?”

一听这话,无脸祟妖也跟着望去。

观察一阵后,觉得就那白色碎花裙女子好欺负,类似她这种满脸笑呵呵的,一般都是刚出茅庐的雏儿。

于是凶恶道:“你们四个,也想降服本妖?”

“小丫头片子,你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妖把你眼珠子挖了?”

见此,十相门女子手中只是多出一把雷鞭,长鞭一扬,迎风涨至百米,其上雷光闪烁,气息凛然。

轻笑道:“呵,一只存世时间并算久远的祟妖,胆子倒不小啊。”

瞬间,雷光大作,鞭声响彻不停。

随之而来的,是祟妖凄厉叫声不绝,哀声连连。

小半炷香时间过后。

十相门女子朝着李十五微笑点头。

“李道友,这只祟妖倒挺有意思的,就给你留着吧。”

“除此之外,你虽身有神异,却好像并未正式踏入修途,望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便是整个人如风般,身影消散地无影无踪。

见人走远。

持剑青年仍是喋喋不休:“就这姓李的,也配称谪仙下凡,衣不染尘?”

提篮妇人苦笑:“不能这样讲。”

“那女子可是十相门之人,笔相,生非笔。”

“生非笔,有惹事生非,搬弄是非之意。”

“在大爻可是流传,哪怕是死,都不能被他们手中那根笔杆子盯上,否则一辈子再无安宁之日。”

一听这话,青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看向李十五的眼神,也满是怜悯。

至于李某人,正盯着眼前祟妖发愁。

“问个事,你把我杀了,算不算那契约就解除了,也就不用还我金子了。”

无脸祟妖摇头:“不行,那样我同样会死的。”

第二日。

天地间朦胧着雨丝,大地泥泞一片。

菊乐镇,镇保刘少虎给几人腾了间小院,用以暂住。

此刻,望着窗外雨滴纷乱,李十五格外心乱如麻。

回头怒道:“无脸男,你滚行不行,别跟着,老子不差你那二百金。”

无脸祟妖依旧披着灰色大褂,且没有五官,按它自己话讲,它觉得自己算是个雄性。

“不行。”

“咱一年内必须还你两百金,否则就会被本命契抹除,所以不能把你跟丢了。”

李十五眉头拧起,又望向黄袍老僧:“大师,快快把此妖收了。”

老僧行佛礼,而后摇头道:“李施主,从目前看,老衲佛法有些不够。”

一旁持剑青年跟着幸灾乐祸:“哟喂,谪仙临世,衣不染尘的李道君也会无可奈何?”

这时,镇保刘少虎走进院来。

看到无脸男后,浑身起了个哆嗦。

连忙移开目光,对着李十五道:“道爷,打听清楚了。”

“镇上死去的一百零二人,每户都收到了一百枚金子。”

“我就说奇了怪了,他们一个个家里死了人,偏偏不吵不闹,甚至还整天乐呵呵跟个没事人似的。”

无脸男凑了过来,很是得意道:“本妖做事,就这么讲究。”

李十五随口问道:“那些人剥了脸就会死,不至于吧。”

无脸男解释:“我剥脸的时候,一般会将他们浑身精气神剥离,再融入人脸之中。”

“既然这样,我昨夜剥脸时,你为何不这么做?”

“额,你脸太丑,又只值十金。”,无脸男支支吾吾,“还有谁能想到,你脸能一直长出来……”

李十五:“岂有此理,老子刀呢……”


李十五觉得,这摆明白晞坑他,所以也就别怪他了。

男子侧身,凝眉道:“白君,他说的可是真的?”

白晞点头:“是真的。”

又无奈继续道:“李十五,真不愧被狗相本源选中。”

“我又是教你修行,又传你功法,又给你恶石,你这出卖起我来,那是丁点不含糊啊。”

李十五神色一囧,这能怪他吗?

嘴上却道:“月官大人,这样我是不是没罪了?”

男子摇头:“不行,你沾染纵火教因果,且出卖上官,罪加一等。”

“既然如此,吾判你,魂飞魄散。”

顷刻之间,男子掌间一抹璀璨光华显化,其美得惊心动魄,却仿佛有湮灭一切之威力。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白晞不知何时,立于李十五身前,将那抹杀机拦下。

风轻云淡笑道:“这小子那点因果,我担了。”

只见他心念一动,李十五身上缠绕着的一道道无形因果,瞬间尽数脱离。

接着,一圈圈缠绕在他自己指尖。

男子凝眸:“白君,你放任纵火教不管,我自是要抓你去见爻帝,爻后的。”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话,到时再说吧。”

话音落下。

白晞和着挺拔男子,瞬间失去踪迹。

见这一幕,李十五那是脑袋嗡嗡的。

同时,他身上那根捆着他的因果红绳也自动解开。

李十五麻溜起身,忍不住的跳脚,口里骂咧道:“白晞,你你你……”

“你给我担个屁的因果啊,这不是衬的道爷我越发不像个人?”

李十五骂咧几句后,又是低头将地上红绳捡了起来。

只是刚一入手,心神瞬间不受控制沉入其中,接着,一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其一身天青道袍,依旧是白晞。

“白晞,你怎么在这儿?”,李十五愣住。

对面,白晞微笑摇头:“这只是我的一道神念而已,之所以将其留在这红绳中,不过有几句话讲给你听罢了。”

李十五点头:“你要说什么?”

此刻,白晞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李十五,你听好了。”

“帝非帝,后非后。”

听到这话,李十五一张脸皱成一坨。

“星官大人,咱就说你能不能说话别打哑谜,我就一个山野小道,没见过啥世面,真听不懂。”

白晞点头:“好。”

“我想说的是,我曾经忘掉的记忆,被我记起了极小一部分。”

“这让我觉得,爻帝并非真的爻帝,爻后也非真的爻后。”

“只是,他们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听到这话,李十五不由瞪大眸子。

“啥?爻帝爻后是假?所以你上朝时才不拜,甚至把我十条腿的事抖了出去。”

白晞:“没错。”

“且我之所以放任纵火教不管,就是为了引来月官抓我,去面见爻帝爻后。”

“而我等星官,平日里,根本无亲自面见他们机会。”

“呵。”

白晞笑了一声,继续道:“我倒是要看看,端坐帝座上的那两位,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听到这番话,李十五终于理清了前因后果。

又望了白晞一眼,忍不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道:“诶,你一个人去,就不怕被他们逮住,抹了脖子?”

白晞摇头,语气无所谓道:“那就看他们本事了。”

见此等作派,李十五瘪了瘪嘴:“你了不起。”

“对了,你将这事告诉我干嘛?”

对面,白晞目光饶有深意。

“李十五,因为我觉得,你好像不是个人。”

瞬间,白晞这道神念散去,李十五也是清醒过来,意识回归本体。

“好你个白晞,你才不是人!”

李十五忿忿不平一句,而后整个人沉静下来,眸光深邃,古井无波。

“帝非帝,后非后?”


而后道:“这接下来啊,可就有意思了。”

“那名仙人,活生生被我那前辈缠了二十万年,整整二十万年啊。”

“无论打坐,出行,炼丹,甚至是找道侣欢好,我那前辈就这么寸步不离跟着,或在一旁捣乱,或是指指点点……”

听到这一番话,李十五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后背直冲天灵。

他被季墨缠住这么一会儿,都是快受不了。

实在无法想象,那名仙人被缠了二十万年,是如何渡过去的。

“你们这猴相,简直就是一群狗皮膏药。”,他忍不住拍桌怒道。

见他怒了。

季墨又是贴在他耳边,轻语道:“是嘞,我们就是一群狗皮膏药。”

“不止你这么说,整个大爻都这么说。”

“一旦被我们缠上,除非你能找大能前辈弄死我们,否则,就准备被缠到死吧。”

“嘿,将一个人活活缠死,这可是我们猴相一脉,毕生最大的追求以及乐趣呢。”

而他话音刚落。

这间不大不小酒肆,又有客临门。

来者是一个头戴道冠,长相蛮横,满身杀气凛然的中年。

只是,令人大跌眼球一幕出现了。

中年背后,赫然同样紧贴着一道身影,距离不到半步远,像一坨狗皮膏药似的。

当他们迈步进店后,同样愣了一瞬。

蛮横中年问道:“那老道士,你好像不是修士啊,怎么被这猴相的杂种给缠上了?”

“对了,你被他缠住多久了?”

李十五想了想,拱手道:“今日才被缠上的。”

一听这话,蛮横中年太阳穴鼓起。

“呵,才不过一日啊。”

“可我已经被背后这个杂种,缠住了整个甲子六十年啊。”

中年眼角有泪滑落,像是找到人倾诉一般。

“你可知这六十年,我怎么度过的?罄竹难书,罄竹难书啊!”

“这狗杂种,老子拉屎逛窑子,他都得寸步不离跟着,还说老子肾气不足,说那窑姐长得像他那过世的太奶……”

另一边。

中年背后的猴相男子摇头道:“后生,你选的这目标没啥意思,早点玩死算求。”

季墨摊了摊手:“反正无事,慢慢玩呗。”

李十五则望向蛮横中年:“前辈,这猴相修士当真如此无法无天?”

中年闻言,仰天长啸。

“这十相门,可是大爻国教啊。”

“且门中修猴相的崽子不知多少,弄死一个,惹出一群,所以谁敢招惹他们。”

蛮横中年走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心酸至极。

至于他背后的猴相修士,依旧是寸步不离缠着他。

而酒肆中的一众食客。

皆摇头叹着,觉得世风日下,今日居然撞见如此另类的,偏偏还是两对儿。

“你既然愿意缠着,那就缠着吧。”

“反正,我怕是也活不过几日了。”

李十五低头,那方黑土依旧在脚下,种仙观也依旧将他囊括着。

忽然,他心中一动。

索性问道:“打听个事,你听说过种仙观没有?就是观中一块土,土里能种仙。”

季墨露出疑色:“种仙观?”

“大爻传承道统多如繁星,你口中的种仙观,倒是从未耳闻。”

“至于你口中的土里能种仙,你莫不是寻我开心?”

“要知道,仙这个字眼,在如今这个时代看来太过遥远了。”

李十五不再搭理,只是盯着窗外雨丝如棉,沉默好久。

忽然。

他又开口道:“季墨,你说说。”

“土里的种子想要长成,是不是必须要需要养分,否则就会干瘪?”

季墨随口道:“当然。”

“那如果种下的是个人呢?”

“管你种下的是什么,物也好,人也罢,都得汲取所谓的‘养分’,传闻中的仙人都得以天地供给自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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