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毅侯府对赵全有恩,以往赵全也曾埋怨过沈氏不顾念旧情将他赶走,如今他全明白了,做下恶事的人是江贺!
心中的怨恨以及对沈氏的愧疚,让赵全一口答应下来跟江朝华走。
只是那日江朝华已经给了许多银子了,再从她这里拿钱,自己实在过意不去。
“收下吧,我会命人将你的家眷都接回府,赵叔你救了我的命,我会与母亲说,嘉奖于你,唔,不如就封你当个管家吧,你觉得呢。”
江朝华抬起手,娇笑着,江家门口的小厮闻言,眼睛都瞪大了。
什么意思,江家要有两个管家了么?这怎么行!
“小姐,您快去,快去瞧瞧夫人,夫人她又被老夫人唤去了。”
天色渐浓,江朝华准备去看看沈氏。
还没进府,春花便行色匆匆的跑了过来。
李嬷嬷闻言,大怒。
老夫人宣夫人过去,一定是贼心不死,还想继续让夫人为江婉心背黑锅。
以往不知道江婉心的身世,尚且都十分气愤,如今知道了,李嬷嬷只觉得怒气往天灵盖上冲。
好一个恶毒偏心,丧尽天良的江老夫人!
“嬷嬷莫急,我先去飞鹤院瞧瞧。”
江朝华早就知道江老夫人不会松口,毕竟江婉心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她怎么可能不想办法,将屎盆子扣在别人身上。
毕竟眼下只要沈氏将烂摊子接过去了,不管是江贺还是江婉心,都能从其中脱身。
来的正好,她就等着今日呢。
“小姐。”
李嬷嬷咬着牙不哭,江朝华摇摇头,无声的安抚她:
“嬷嬷,您去寻一处住的地方给赵叔住。”
江朝华说着,进了府,朝着飞鹤院而去。
飞鹤院中,江老夫人已经醒了。
她带着抹带,半窝在软塌上,一张寡淡的脸上,阴沉一片。
沈氏坐在下边的椅子上,垂着头,摸不吭声,倒是没有表现的跟以往那般,安抚江老夫人。
“沈氏,房家求亲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沈氏有耐心,江老夫人可没耐心了。
江婉心受了刺激,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焉知后续那房家会不会将今日的事宣扬出去,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由沈氏出面去寻房安康,说明今日的一切,其实都是她授意的,这样对江贺、对江婉心,才是最好的结果。
“儿媳不知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沈氏语气平淡,抬起眼皮看向江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讽刺。
事到如今,江老夫人莫不是还以为她愿意出头,再管江婉心的事吧,真当她是傻子了不成。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婉心不是那样的人,定然是那房成污蔑于她。”
江老夫人啐了一口,沈氏语气依旧平淡:
“母亲,儿媳乃后宅女眷,不好多插手,母亲这话今日便该在房大人还有房公子在的时候说,毕竟当时已经对峙过一次了,也不在乎再多来几次,母亲您说呢。”
沈氏的意思是,当时江婉心已经理亏了,若是江家再如此说,房安康日后定要咬上江家两口。
江老夫人当时不说,此时再说,多可笑啊。
“你懂什么,还不想办法解决今日的事,你是要气死我么。”
江老夫人敲了敲拐杖,心中怒骂沈氏没眼力见。
还忠毅侯府的独女呢,便养的如此蠢笨。
还是嘉柔最得她心啊,若非当时沈氏横插一脚,她的儿媳妇,本来应该是嘉柔。
婉心是嘉柔的女儿,所以不管怎样,她都要保住婉心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