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亲当日十分仓促,贾璧月不曾见过刘老爷的样貌。这几日在刘家起早贪黑也只与刘夫人相处,没见过刘老爷出现。
见贾璧月不说话,小小又惋惜地补充道,“可惜公子走得早,不然还能有个为少夫人撑腰的人。眼见着少夫人这两日都憔悴了,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要央求老爷做依仗吗?”
她最后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声音说的非常小。
贾璧月却听了进去。
她心中似有盘算,想得入神,连小小按摩的动作停了都未曾发现。
在她身后的小小眸中划过一丝得逞的光。
第二日贾璧月起了个大早,天刚有些许亮光,她就穿戴整齐等在了刘家夫妇的卧房外。
她平时都是等刘夫人用过了早饭,才过去请安的。所以她每次请安的时候,刘老爷不是上朝就是在办公,故而进门几天她还一眼都未见过。
贾璧月肤色白皙,五官秀美,今天又特意穿了件绯桃色的裙子配翠风色的外褂,衬得她更娇嫩无比。
刘家夫妇尤其是刘夫人,没想过贾璧月一大早会出现在这里。看她装扮妥帖,她特意瞄了一眼刘老爷的神色。
他面色无波,实际从头到脚把贾璧月打量了个遍。
刘小公子模样像父亲,好色也像了父亲。
“儿媳进门许久,不曾服侍过父亲母亲用餐,心里颇有些愧疚。”贾璧月说着,趁刘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看了刘老爷一眼,正好和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对视上了。她羞涩一笑,“今日儿媳起了个大早,想看看父亲母亲可否恼了儿媳。”
正如小小所说,刘老爷的样貌比较出众,若是行走在外,可能分辨不出年龄。刘老爷名正松,他人如其名,身姿依然挺拔如松,两鬓乌黑,眉目间颇有些风流。
刘夫人皱着眉,不情不愿地开口,“媳妇如此懂事,做母亲的心领了。只是你每日晨昏定省也很疲乏,所以才没唤你陪我们用餐,也怕你与我们两个老人待在一起不自在。”
贾璧月摇摇头,“母亲不怪儿媳就好。”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应和了几句,见刘夫人实在不想要自己陪同,贾璧月有眼色地告退了。
她没有再分给刘正松一个眼神。
在男女之情方面。贾璧月也算积累了不少经验,知道这不是三两日就可促成的事,所以她也不急,吊足了刘正松的胃口。
之后的几日,贾璧月一直循规蹈矩地接受着刘夫人的教导,甚至比 之前更顺从了几分。刘夫人很满意,以为是自己多日以来立下规矩的功劳。
事实上是贾璧月借着她的刁难,施展起了苦肉计。她明显发现,自己在府中见到刘正松的次数多了起来。多数时候只是匆匆一面,贾璧月恭敬地行礼,刘正松也对他礼貌颔首。偶有时候,他也会关怀她几句。
“见过父亲。”贾璧月的声音柔弱可怜,引得刘正松颇为怜惜。
他虚扶起行礼的贾璧月,嘴角的笑都压不下去,他还刻意装作严肃道,“月儿怎得消瘦许多?可是有何不适的地方?”
刘正松并没有称呼她儿媳,而是直称月儿。
贾璧月适时地露出些许委屈的神情,嘴里却说“月儿很好。”
她这副可怜的模样让刘正松都快按耐不住想要把她揽入怀中,但一想到这是白日,又是在府里,只好忍住冲动,点头道,“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