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暮朝苏栖野的其他类型小说《诡秘:狐君逼我做他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邂红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赞云的头颅正悬浮在李雨熙床铺的上方,她本就布满褶皱的脸扭曲变形,白瞳闪烁着诡异的光,嘴里正在吸食着不明的红色液体。李雨熙直挺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鲜血正不断从她下身流出,床单被染成大片殷红,触目惊心。这周围似乎被设下了一层无形的结界,将一切声音和波动都隔绝在外。宿舍里其他的人依旧沉浸在梦境之中,对此毫无反应。眼看李雨熙的肚子一点点瘪了下去,我来不及多想,随手抄起地上的不锈钢洗脸盆,朝着阿赞云的头颅狠狠挥过去。“咣——”阿赞云的头像被踢飞的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砰”的一声砸到墙上,又弹落在地。可她的头颅却在地上动弹几下后,又缓缓漂浮起来。她转过头,白瞳死死地盯着我,嗓音充满了怨毒和愤怒,“你为何要...
《诡秘:狐君逼我做他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阿赞云的头颅正悬浮在李雨熙床铺的上方,她本就布满褶皱的脸扭曲变形,白瞳闪烁着诡异的光,嘴里正在吸食着不明的红色液体。
李雨熙直挺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鲜血正不断从她下身流出,床单被染成大片殷红,触目惊心。
这周围似乎被设下了一层无形的结界,将一切声音和波动都隔绝在外。
宿舍里其他的人依旧沉浸在梦境之中,对此毫无反应。
眼看李雨熙的肚子一点点瘪了下去,我来不及多想,随手抄起地上的不锈钢洗脸盆,朝着阿赞云的头颅狠狠挥过去。
“咣——”
阿赞云的头像被踢飞的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砰”的一声砸到墙上,又弹落在地。
可她的头颅却在地上动弹几下后,又缓缓漂浮起来。
她转过头,白瞳死死地盯着我,嗓音充满了怨毒和愤怒,“你为何要坏我好事!”
我紧紧握着不锈钢洗脸盆,挡在李雨熙的床前,“你这是在杀人!”
阿赞云闻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我杀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用邪术修炼,没人管你,但你吸食无辜的生命,我瞅不下去!”我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
阿赞云的头颅缓缓靠近我,威胁道,“我的飞头降已经练到第八层了,还有一层就到大圆满,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那沙哑的嗓音里裹挟着阴毒,说完,她就要从我肩膀跃过,继续吸食李雨熙。
我用上吃奶的劲,像打网球一样,反手将洗脸盆照着她脑袋挥去。
“咣——”
阿赞云的头再一次飞了出去。
苏栖野:“……”
他张了张口,“以前真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洗脸盆战神啊!”
我讪讪地笑了笑,“一般一般,我以前是女子网球校队的。”
其实我敢阻拦阿赞云,也是看出她不敢对我动手。
从那晚她和婳眉的交谈里我便听出来,我是鹤神等了上千年的莲花。
在献祭之日到来之前,如果我出了事,鹤神绝不会放过她。
阿赞云脸着地,被磕的鼻青脸肿。
她见苏栖野现身在此,知道自己今夜是得不着好处了,立马从上方那扇小铁窗飞走。
我扔掉手中已经变形的洗脸盆,冲过去查看李雨熙的情况。
她已经晕了过去,身体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我掀开被子,原本隆起的腹部变得空空荡荡,胎儿已经没了,而下身还在不停流血,李再这样下去,她必死无疑。
我转头看向苏栖野,“你有什么办法能救她吗?”
苏栖野没骨头似的倚着墙,眉眼间透着生人勿近的疏淡,“我为什么要救她?”
“你不是狐仙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了她,有助于你的道行啊。”我用诈骗学来的手段试图对他洗脑。
但我忘了这货是个千年狐狸,只有他洗脑别人的份,任何人都不可能洗脑他。
苏栖野失笑道,“这些你都是从哪听来的?”
“听我爸,还有我老家的那些出马仙。”我如实回答。
“对那些连幻化人形资格都没有的小妖来说,的确需要从头开始一点点修炼。像我这种纯血的九尾狐,生来便结有内丹,只要恢复肉身,迟早都会位列仙班。
行善积德这种事与我来说不过锦上添花,我不稀罕!”苏栖野散漫的声调里隐藏着桀骜不屑。
苏栖野却攥着我的腕骨,把我重新压回枕上,含着怒火的声调低沉了许多,“你把我打成这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我看着头顶那张俊美到让人失神的脸,怯怯开口,“那要不……你打回来?”
苏栖野:“……”
两人大眼瞪小眼瞅了半天,我见他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觉得这狐仙大人还挺有契约精神,没有忘记我是他的供养人。
下一秒,他就扬起了手,朝我面颊挥来……
我立即紧闭双眼。
可等了许久,预想中的巴掌并没有到来。
我睁开眼,只见苏栖野唇角微勾,带着几分玩味和戏谑睨着我,“这么害怕啊,不是你说让我打回来的吗?”
“七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无奈道歉。
已老实,求放过。
“七爷我活了上千年,你是第一个敢动手打我的!”苏栖野嗤笑了下,眸光却有些意味深长,“你应该感谢自己投了个好胎,不知为何,我看着你就莫名觉得熟悉,实在下不去手……”
你下不去手,但你下得去口!
“你刚才说,周蔓兰的冤魂缠上了我,可这宿舍里这么多人,她为啥偏偏要缠着我啊?又不是我杀的她!”
我们现在的距离太暧昧了点,我一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一边问道,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苏栖野轻描淡写道,“鬼杀人还讲道理吗?”
他松开了手,但依旧压在我身上,没有起来的意思,“你沐浴了阿赞云调制出来的极阴之水后,血液也会逐渐变得纯净阴冷,很招那些小东西的喜欢。
再加上你亲眼看着阿洪将周蔓兰扔进了湄公河,你与她已在无形中缔结了因果线,她找上你是自然的。”
我越听越绝望,怪不得都说恐怖片里的主角都找死呢,不该看的东西别看,否则冥冥之中跟横死者产生了因果,麻烦可就大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急切追问,“你有没有什么驱邪法器之类的,我一拿出来那些鬼魂就退退退?”
苏栖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没有。”
我叹了口气。
他见我这么失落,反倒悠哉开腔,“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她动不了你。但她想做的事情,你也不要掺和,尽管让她去做便是。”
听他这般笃定,我稍稍安心了些,“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哪有功夫管她的闲事。”
“折腾了大半夜,扰我清梦,这笔账回头再跟你算!”苏栖野终于从我的床上离开,慵懒地抻了懒腰,似乎又要钻回佛牌里睡觉。
我伸出手,偷偷扯住了他的袖子。
苏栖野低头,顺着我的手指看去,挑起眉梢,“你这是做什么?”
我讪讪开口,“你......你能不能等太阳出来再走啊?”
苏栖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似笑非笑地睨着我,“你想让我给你守夜啊?”
我轻轻点了点头。
现在距离天亮还要几小时,我怕一觉睡过去又被周蔓兰在梦里追杀。
有苏栖野在,起码能睡个好觉。
苏栖野唇角漾起弧度,语调甚是讽刺,“你打了我一拳,还想让我给你守夜?秋暮朝,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被他怼得哑口无言,这事的确是我理亏,不能强求人家陪我熬夜。
我刚要松开手,他却突然凑近我,带着草木清香的气息也洒了过来。
那张极为好看的轮廓在视线里逐渐放大,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加速,大脑一片空白。
“但如果你求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他眨了眨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结婚?
我好像有那么点印象。
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秋暮蓉从小就刁蛮任性,还不爱读书,上完初中就跟着那些小混混们跑了,前两年才回来。
说是去了趟泰兰德,不知在那边做什么,赚了大钱,开上了跑车,还交了个花臂纹身男朋友。
那时候我爸还没去世,我也没从家里彻底搬出来,继母还蹿撵着让我毕业后跟我妹一起去泰兰德打工,赚大钱。
我当时心里就觉得不太对劲,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想不到两年过去,她真跟那个花臂男友在泰兰德举行婚礼了,还想邀请我去当伴娘?
做梦!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不去,也别朝我要彩礼,我祝她生十个儿子!”
说完我就要挂电话。
张亚娟那刺耳的大嗓门又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小朝,你忘了你爸死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我愣了下。
我爸是前年得肺癌死的,检查出来已经是晚期了,张亚娟娘俩一听是这么烧钱的病,转头就跑了,一天都没伺候过我爸。
我当时正上大二,要忙着完成学业,下了课就往医院跑。我爸最后走的时候,连人带盒十斤沉,而我刚好也累瘦了整整十斤。
说来也怪,我爸走的那一天,握着我的手说,“家里存折都放在床头那个有密码的抽屉里,那是我和你妈妈留给你的,还有一个首饰盒,那是留给你妹妹的……”
我原本已经哭得泪眼朦胧,听到这话气得连鼻涕都喷出来了,“爸,那对母女连病都不想给你治,你居然还惦记着给她们留东西,你未免也太心软了吧!”
我爸却拍了拍我的手背,哑声道,“这都是咱们父女欠她们的啊!那个首饰盒就当做给你妹妹的嫁妆,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她,听见了吗?”
我百般不高兴,却不想违背我爸的遗愿,只得点点头,“爸,我知道了,我会把它交给秋暮蓉的。”
然而我爸看出了我的敷衍,用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捏着我的手,“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她,不能……不能委托别人,千万要记住……”
话音未落,心电检测仪就变成了一条直线,我爸也彻底阖上了眼睛。
“爸——”
后来,我一个人把我爸的尸体火化下葬,还给他风风光光办了场葬礼。
我爸只有我和秋暮蓉两个女儿,我便给他摔盆打幡。
他在村里教了二十年的书,村里人都很敬重他,葬礼那天全村男女老少都到齐了,唯独少了张亚娟和秋暮蓉。
自那之后,我心里再也没有她们娘俩,全当她们死在了东南亚。
头七那天夜里,凉风习习。
我在家里收拾父亲留下的遗物,从那个带着密码锁的床头柜里找出了两份存折。
一份十万的,一份五万的,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全部的家当了。
我再往抽屉里摸去,找到了一只小巧的长方形盒子,那盒子是木头做的,表面印着很多花纹,明显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
当我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无数华光碎片从我眼前闪过,还没看清底下那层放着什么东西,就晕了过去……
我还以为是自己伤心过度,把眼睛给哭出问题了。
后来我上网查,才知道这叫螺钿漆盒,如果真是老物件,价格不菲。
我开始心生怨气,觉得爸爸偏心,一个不要他的女儿,居然能得到他最值钱的遗产。
而我守着他直到最后一刻,却换不回他的宠爱。
不过这个念头仅在我脑海里停留了几天,就烟消云散了。
人都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那十五万存款被我找了个定期存了起来,轻易不敢动。
至于那个螺钿漆盒,我又尝试打开过几次,可每次开启那个漆盒我都头疼欲裂,是生理上无法形容的难受。
我心想,可能是我爸的在天之灵不让我碰我妹的嫁妆,在警告我吧。
这老登,偏心得咧!
前不久我从大城市回到村里,特意打开那个密码柜看了一眼盒子还在不在,也不知啥时候能把这晦气玩意交给秋暮蓉。
谁知,说曹操曹操到,人家主动找来了!
张亚娟听我停顿了那么久,还以为我把电话挂了,焦急地喊道,“喂,喂……小朝你还在吗?”
我没好气地说,“想要我爸留给秋暮蓉的嫁妆是吧?让她自己回来拿啊,她还欠我爸三个响头呢!”
“小朝,蓉蓉三天后就要举行婚礼了,你让她怎么回国嘛!”张亚娟显然去泰兰德久了,说话语调也从东北大碴子变成了泰式拉长音,唯独没变的是那大嗓门。
“你和蓉蓉两年没见了,她很想你,妈妈也想你,你就当过来泰兰德玩一趟,顺便参加她的婚礼,机票和住宿我们全包!”
“我现在刚上班,不好请假,我考虑考虑吧。”我回答的模棱两可,但心里已经动摇。
毕竟我爸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把那个漆盒交给秋暮蓉当嫁妆,我怎能违背他的遗愿呢。
张亚娟一拍大腿,“哎呀,你在那边一个月赚多少钱?你来泰兰德之后妈妈补给你还不行嘛!”
我眉梢微挑,能让铁公鸡拔这么多毛,看来这个螺钿漆盒果然价格不菲,张亚娟也算是下血本了。
“行,你给我买机票吧,我明天就过去。”我从门槛上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说道。
张亚娟笑得像公鸡打鸣,“咯咯咯,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就给你订机票!”
挂断电话后,没两分钟订票信息就发到了我手机上。
我还挺诧异,头一次让张亚娟花点钱这么爽快过。
不过一寻思,如果那个螺钿漆盒真能卖个几十万,甚至百万,几千机票又算得了什么,换我,我也爽快!
当晚我便回去收拾行李,把那个螺钿漆盒塞进了箱子里。
走之前我还去我爸的遗像前给他上了三炷香,告诉他:
“您老人家的心愿我替你完成了,以后别再那么小心眼,怪我惦记你二女儿的嫁妆,我这就给她送过去!”
说完,我去厨房关火。
再回到客厅时,不知是夜里风太大,还是我这次买的香质量不好。
我刚插到遗像前的三根清香,竟然全都断了……
比如我们这种想要回家的,已经在筹划怎么逃跑。
而那些已经待了好几年的员工,则麻木的期盼着新来的高管不要为难他们,只想接下来有好日子过。
更有甚者,开始幻想下一任高管会不会是他自己,都准备拉选票了。
这时候,另一个园区的高管阿强手里拿着个大喇叭,扯着嗓子喊,“所有人都过来集合!”
我心中疑惑,拉住庄姨问道,“庄姨,这是怎么了?”
庄姨摘下套袖,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啊。”
她凑了近我,压低声音说,“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咱们小心点!”
我点点头,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跟着人群来到了厂房里,这里平时是用来培训和开会的地方,空地上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
阿强清了清嗓子,用大喇叭喊道,“都给我安静点!阿洪经理因意外不幸身亡,现在上面派了位新管理过来,大家掌声欢迎!”
底下的人相互望了望,半晌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也只得附和着拍了几下手,敷衍了事。
随后,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从门后走了出来。
褐色的锦缎旗袍紧裹身躯,领口三枚珍珠母贝盘扣锁住雪色脖颈,鞋跟很高,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
耳垂悬着翡翠水滴耳珰,种水透得能映出旗袍上振翅的鸟雀。
那张脸生得过于刻薄,凤眼吊起锋利的弧度,鼻梁高而窄,仿佛含着一柄淬毒的弯刀。
她笑吟吟地说,“我叫婳眉,今后负责管理南区的工作,大家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婳眉……
她旗袍上用金线绣出的鸟,不正是画眉吗?
我最近真是跟鸟干上了,不是鹤就是婳眉,下一个是不是黄雀?
女人凤眸锐利地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嘴角微微上扬,似是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猎物,笑容诡异又不屑。
我被她看得骨髓生寒,浑身不自在。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女人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阴气。
我怀疑,她多半不是人!
当我回过神,婳眉已经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唇边笑意也变得优雅得体,“初来乍到,请大家多多关照,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希望大家都能好好配合……”
“之前阿洪经理管理园区时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让很多不守规矩的人钻了空子。”她甜腻的语调里含杂着意味不明的警示,让在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希望在我管辖的期间内,不要再发生类似事件,否则,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哦~”
庄姨岁数大,见得多了,明显对婳眉这种女人没有好感,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你看她对着拖布杆子都能抛媚眼那样,肯定不是个省油的灯!”
“好啦,不耽误大家的宝贵时间,都去干活吧,今晚我出钱,给大家伙加餐。”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叫好声,尤其是那些男性闹得更欢。
婳眉优雅地朝底下抛了个飞吻,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散了。
我和庄姨正准备一起回食堂,婳眉却突然开口。
“站住!”
她声调很高,带着一种鄙夷的高贵。
我停下脚步,见她死死盯着我,便抬手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说话?”
她缓缓朝我走来,眼神犀利又轻蔑,“对,就是你,秋暮朝。”
我听到她叫我的名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有些发怵。
庄姨在我旁边一边麻利地切着土豆,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这食堂啊,要的都是我们这种上了年纪,人老珠黄,身体有病又不能生育的女人。你这么年轻漂亮,怎么也进来了?”
我避重就轻地回答,“我犯了点错,他们觉得我不老实,怕我惹事,才把我弄到这儿来的。”
庄姨“哦”了一声,从刚才阿洪的话里她就能听明白什么,并没有继续追问,继续低头切菜,“也好,也好。其实食堂的工作最舒服了,不用担惊受怕的,也没有绩效考核,就是分红的时候捞不到我们。”
她把切成块的土豆扔到沥水盆里,用沾满土豆皮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不过也无所谓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赚得只要比国内多就行!”
我抿了抿唇,没有搭腔。
我知道这个园区里不光有被骗来的人,还有像庄姨这种主动送上门的人。
园区对外给出的薪资其实不低,远高出国内吉祥三宝的平均水准。
但对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谁也不想一辈子蹉跎在这里,还要遭受毒打,有钱赚没处花。
庄姨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听你口音,好像是东北那嘎达的?”
我点了点头,“嗯,我是长白山的。”
“哎呦,那可真是赶巧了!”庄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我柳河的,闺女,咱俩是老乡啊!”
她激动地放下菜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拉着我仔细端详,“咱东北人还真是,除了不在自己老家待着,全世界都能遇到!”
我尴尬地笑了笑,但看着庄姨激动的模样,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遇上老乡,比亲人还要亲切几分。
土豆全洗好后,那几个大婶又坐成一堆削土豆皮,边干活边唠家常,气氛竟出奇的温馨,和食堂外那些腥风血雨的工作比起来,这里反倒像个世外桃源。
我坐在小马扎上帮她们递土豆,听着她们谈论起远在国内的儿女,可以看出她们非常记挂孩子和亲人,忍不住问道。
“庄姨,你们就没想过离开这里吗?”
庄姨脸上的笑容淡去许多,嗓音里透着无奈和唏嘘,“最开始我到云南芒市打工,听隔壁奶茶店的小妹儿说这边有个好工作,一个月能赚一万块,我心动了,跟着她一起偷渡过来。
来了之后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她又年轻长得又漂亮,被之前那个管理搞大了肚子。
那个管理员真不是个东西,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趁着她的肚皮没有松懈,往她的下面塞毒品,人肉运毒。
刚运了两次,她就被国内警方抓住,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那时候我是想走的,但只要回去就会被警察抓住,我也问过那些新来的小年轻,他们说像我这种偷渡过去的,自首都得五年起步!
而且这里给的工资比国内高,我岁数也大了,他们不会让我做什么的,只能留下来。”
说到这里,其余的大婶都神色落寞,动作也慢了下来。
“庄姨,难道你就不想家人吗?”我问。
庄姨的眼眶微微泛红,但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想啊,怎么不想?”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但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我女儿在老家当事业编,如果我回去了,她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我能理解她的无奈,家成了想回又回不去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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