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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宁做白莲花,虐渣倾天下 全集

末雨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言一出,林茂钧心中火气上涌,猛地拍案而起,怒目而视:“林沄,你在胡说什么?!”眼见林茂钧当即便欲冲过来掌掴自己,林沄立即向老夫人身后缩了缩,面带胆怯,语带哭腔,声音柔弱却清晰:“父亲,您先莫恼,且听沄儿一言。嗯泣泣……”说到后面,竟真的挤出几丝泪花,发出一声啜泣。这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来不及细想那声啜泣是如何发出的,只抹了抹眼角,继续道:“父亲,平妻一说乃来源于前朝商贾之家。商人需在各地经商,因而在两个重要的经商之地娶妻,则被视为平妻。”“两地之妻各不相干,甚至是老死不相往来。咱们大苍虽未将此制度废止,可也很少有人家有平妻了。”“何况,即便是有,也是商贾之家居多。官宦之间少之又少,世家大族就更不用说了。”“父亲是堂堂宁远郡...

主角:林沄华羽宫   更新:2025-04-15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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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沄华羽宫的其他类型小说《此生宁做白莲花,虐渣倾天下 全集》,由网络作家“末雨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言一出,林茂钧心中火气上涌,猛地拍案而起,怒目而视:“林沄,你在胡说什么?!”眼见林茂钧当即便欲冲过来掌掴自己,林沄立即向老夫人身后缩了缩,面带胆怯,语带哭腔,声音柔弱却清晰:“父亲,您先莫恼,且听沄儿一言。嗯泣泣……”说到后面,竟真的挤出几丝泪花,发出一声啜泣。这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来不及细想那声啜泣是如何发出的,只抹了抹眼角,继续道:“父亲,平妻一说乃来源于前朝商贾之家。商人需在各地经商,因而在两个重要的经商之地娶妻,则被视为平妻。”“两地之妻各不相干,甚至是老死不相往来。咱们大苍虽未将此制度废止,可也很少有人家有平妻了。”“何况,即便是有,也是商贾之家居多。官宦之间少之又少,世家大族就更不用说了。”“父亲是堂堂宁远郡...

《此生宁做白莲花,虐渣倾天下 全集》精彩片段


此言一出,林茂钧心中火气上涌,猛地拍案而起,怒目而视:“林沄,你在胡说什么?!”

眼见林茂钧当即便欲冲过来掌掴自己,林沄立即向老夫人身后缩了缩,面带胆怯,语带哭腔,声音柔弱却清晰:

“父亲,您先莫恼,且听沄儿一言。嗯泣泣……”说到后面,竟真的挤出几丝泪花,发出一声啜泣。这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来不及细想那声啜泣是如何发出的,只抹了抹眼角,继续道:

“父亲,平妻一说乃来源于前朝商贾之家。商人需在各地经商,因而在两个重要的经商之地娶妻,则被视为平妻。”

“两地之妻各不相干,甚至是老死不相往来。咱们大苍虽未将此制度废止,可也很少有人家有平妻了。”

“何况,即便是有,也是商贾之家居多。官宦之间少之又少,世家大族就更不用说了。”

“父亲是堂堂宁远郡公爷,理应是世家之典范,断不会受那商贾之风影响。”

林茂钧原本见林沄被自己方才的态度吓得眼角含泪,火气已消了一些。

可听她这般说,原本压下去的火气又隐隐上窜。他欲开口反驳,却也不得不承认林沄说的有理。

平妻一事虽不违背律法,可世家大族几乎以此为耻。他本想着悄悄行事,不对外声张,待时间久了,再将此事慢慢透出风去。

可林沄就这么大咧咧地撕开了这一层遮羞布,倒叫他不好再遮掩了。

林茂钧心中憋闷,瞪着林沄,眼中怒火隐隐燃烧。

林沄见状,愈发泪眼盈盈,怯怯地挪到林茂钧身侧,扬起一张苍白的小脸,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坚定:

“父亲,沄儿心中一直是极为崇敬您的。您为官清正廉明,刚直不阿,能力卓然。”

“其他世家大族后代皆是靠荫官上位,祖父去得早,还未来得及为父亲请官。”

“父亲您靠着自身才华与能力,获得了礼部郎中的官职,撑起咱们宁远郡公府的门楣。”

听到林沄如此恭维的话,林茂钧面色稍缓,眼中的怒火也稍稍平息。林沄见状心中冷笑,但声音愈发柔和:

“父亲,您是礼部郎中,掌管整个大苍的规矩礼仪。我大苍乃礼仪之邦,圣上极重礼教。”

“父亲的职位在朝堂上举足轻重,决计不会做出有失礼仪之事。您说是吗,父亲?”

说着,林沄还柔柔地伸出小手,轻轻扯住林茂钧的袖口,微微晃动,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儿在向父亲撒娇。

林沄这话既有吹捧抬高之意,亦有敲打威胁之意。换而言之,倘若林茂钧做了有违礼教之事,上达天听,他必不会有好果子吃。

林茂钧此时心中惊异,望着眼前的林沄,满心疑惑。

今日的林沄竟能说出如此一番话,不但一语中的,还能初窥朝堂之事,全然不似普通的闺阁女子。

平日的林沄很少言语,即便与他说话,也是冷淡疏离。遇事不是毫不关心,便是对他冷言冷语。

每每他便能够以林沄对自己不敬之由,狠狠地责骂她。

可今日林沄的道理一套一套,对他更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甚至还如小女儿一样撒起娇来。

这叫他想反驳却说不出口,想发火却发不出来,想推开她又碍于一位父亲的颜面伸不出手,堂堂郡公爷总不至于跟自己的女儿置气吧。

更何况此事他的确理亏,当真憋屈得很。

一旁许久未作声的刘菁云盯着这对父女,满面惊疑之色,全然忘记了自己方才的委屈。

这大姑娘还是她熟悉的大姑娘吗?怕不是落了水后,落下了什么毛病吧。

看来明日需得拿了郡公爷的帖子,请一位太医回来,为大姑娘好好诊治一下才好。

老夫人则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今日之事,已被沄丫头轻松解决了。也不知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若是她早些学会,从前便不会吃了那许多苦了。

老夫人又盯着林沄头上的碧玉簪子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见林茂钧仍一脸憋屈地盯着林沄那又哭又笑的小脸说不出话,沉声道:

“你父亲自有分寸。我乏了,都退下吧。”

林沄见好就收,与刘菁云分别应是,便退了出去。

林茂钧还想说些什么,见老夫人半眯着眼,不再看他,知晓今日不可能再谈及此事了。便悻悻然地退了出去。

回院子的路上,刘菁云与林沄并肩而行。她几欲开口,却哽在喉间。林沄看出刘菁云的欲言又止,倒也不急着开口。

最终还是刘菁云忍不住,轻声道:“沄儿,今日之事多谢你了。我竟不知你有如此心性,倒叫我刮目相看了。”

林沄莞尔一笑,声音轻柔似水,却带着几分深意:

“夫人不必言谢,沄儿本也不是帮您,只是见不得芳如院那边得势而已。倒是夫人今日之举,亦叫沄儿刮目。”

刘菁云闻言,眼神忽暗,又想起林茂钧对自己的虚与委蛇,心中更是伤怀。

行至忆君轩门前,林沄叹了口气,终究不忍见刘菁云如此,便开口安慰:

“夫人不必太过伤心,能认清一个人亦是幸事。好在一切还来得及,要及时止损才是正事。”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菁云,便施了一礼,转身进了院门。

刘菁云站在原地,望着林沄的背影,想着她方才那句“及时止损”,呆立半晌。似有所悟后,才朝着自己的芳云院走去。

林茂钧走出荣合堂,却不见那二人身影,刘菁云居然未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等候自己,心中气恼更增几分。

想到方才那二人,一个两个皆与自己作对,甚是可恨。

反观老夫人,从始至终都未表态。每次他想引着老夫人应允之时,都不曾得到回应,老夫人还将话递给那二人。

这分明是有意驳他的面子,平日的老夫人不会如此,怎么说也是他的母亲,总是会偏袒于他。

何况老夫人最注重他郡公爷的颜面与威信,断不会在儿媳和孙女面前叫他下不了台。可今日老夫人的作为令他有些看不明白。

越想越头疼,心中愈是烦躁。今日之事未能如愿,想到芳如院那位恐会不依不饶,干脆躲个清闲,转身去了书房。


林沄声音愈发冷厉:“三公子,你方才打了我的妹妹是吧,现下是不是该还回来?”

三公子恐惧中带着疑惑地问道:“还?怎么还?”

林沄狡黠一笑,对着绮灵扬了扬眉,“绮灵,过来将方才那巴掌打回来!”

绮灵先是一愣,而后会心一笑,扬起小手,毫不犹豫的打了三公子一巴掌。

“一巴掌怎么够,要他三倍还回来!”林沄淡然地道。

绮灵像是得到了不容置疑的命令般,抡圆了臂膀,左右开弓,“啪、啪”又打了两巴掌。

她随即甩了甩一双小手,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三公子被打的七荤八素,完全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才破口大骂:

“你个小贱人,竟敢打我,你……”

后面的话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因为他发觉抵在喉间的簪子再一次刺入了皮肤。

林沄的声音愈发冷厉,“三公子,你打我妹妹的事就算你还清了。至于你挟持我的事,我知晓应并非你所愿,定是有小人唆使。”

“我也不与你为难,倘若就此放我们走,今日全当你我没有遇见,如何?”

三公子沉默不语。他心中暗自思忖:

这林大姑娘甚是聪明,她怎地知晓今日之事非他一人所为?但这背后之人断不能告知于她,否则日后还怎么得那人的好处?

她这番言语,想必也是不想与他撕破脸,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台阶。

若依她所言,放他们走,虽事情没办成,可自己也没多大损失,况且现下自己的小命还在她的手里。

若不放他们走,凭她一小小女子未必就能动得了他,可她若是情急之下,拼个鱼死网破,那当真不值当了。

正在犹豫之际,巷子拐角处路过二人。其中一人远远向这边望了一眼,随即走了过来。

走在前头的是一位身着白色衣袍的男子,此人长相清秀,眉目清朗,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文人的气质。

后面小厮打扮的那人应是他的随从。

白衣男子走到近前,见如此情景,便猜出了几分。

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一位柔柔弱弱的女子,竟有如此魄力,敢以一支银簪吓退歹人。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怎敢欺凌女子?”白衣男子正气凛然地道。

“你眼瞎啊?看不到是谁欺凌谁吗?现下是本公子被挟持了!”三公子气得发顶冒烟。

“这位姑娘挟持你,想必也是你欺凌她在先,她为自保才出此下策的。”白衣男子语气平静且坚定。

三公子愈发气愤,这人不仅眼瞎,连心眼子都是偏的。但不得不说,这书生一样的男子所言便是事实,可他又怎会承认?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公子的事轮得到你来管?赶快哪凉快哪待着去吧!”三公子虽被林沄挟持着,口中仍不忘逞能。

“你这人做了错事还出言不逊,孺子不可教。姑娘,你莫怕,有小生在此,定不会叫他欺辱你的。”白衣男子后半句是朝着林沄说的。

林沄一阵无语,她已将局势扭转,再劝那三公子几句,便可全身而退。岂料半路杀出个书生,徒增波折。

“多谢公子好意。”林沄匆匆道谢,转而对三公子道:

“小女子方才已与这位公子商议好,此事便就此作罢。您说呢,三公子?”

林沄又悄悄靠近三公子,用低得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三公子,今日之事您自己掂量掂量。既已打伤我的小厮,您再与外人说是与我两情相悦,怕是没人会信吧?”


似乎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目光追随着自己,盛彦侧首,望向淑女苑的方向。

他却只见纱幔重重,并未发现异样。那道冷芒亦如幻影般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林沄在盛彦望向自己前收回目光,转过身去。现下的她,尚不敢与之对视,怕自己掩饰不住的恨意爆发出来。

如今她还未有足够的力量与那二人抗衡,唯有隐忍,方能谋定而后动。

淑女苑内,闺秀们已陆续到齐。郡公府的女眷们虽是一同前来,可才踏入长公主府,潘氏便消失无踪了,林夕湄则寻了相熟的闺秀叙话。

林沄一直乖巧地跟在刘菁云身旁,见她安安静静的模样,刘菁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

“沄儿,夫人们的席面与闺秀们的不在一处,你且照顾好自己。你也许久未出府了,何不趁着今日与相熟的小姐妹叙叙旧?”

林沄正欲答话,忽听一声爽利的嗓音传来:“沄妹妹,你也来了!近日可好?”

她回首,便见一抹鹅黄色身影向自己走来,来人正是她的手帕交,兵部右侍郎家的三姑娘卢琼英。

卢琼英的父亲卢大人曾是周老将军麾下的副官,因战功卓著,又得周老将军举荐,被提拔为兵部右侍郎。

而卢琼英的母亲与林沄的母亲乃远房表亲,因着这层关系,林沄与卢琼英自幼便成了手帕交。

卢琼英年长林沄两岁,容貌娇俏可人,性格却大大咧咧,如男子般爽朗直率。

与她在一处时,林沄都是被保护着的。她好似一轮小太阳,总是热情洋溢地照耀着林沄。

起初林沄对她没什么好感,觉着她太过热情,太过阳光,把阴郁的自己衬得更加不堪,便想躲的远远的。

可她越是躲着,卢琼英越是亲近她,怎么躲也躲不开。后来慢慢的林沄也习惯了有她的存在,便继续来往着。

不过即便没有刻意避开,以前世林沄冷漠的心性,自然也没有多少真心。

前世发生赏莲宴之事后,林沄断了外界所有的往来。卢琼英仍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差人给她递帖子,可她从不回应。

直到传来卢琼英远嫁的消息后,便再没有收到过她的帖子。

而后林沄嫁入宁郡王府,林湄知晓她们二人是手帕交,便来告诉她有关卢琼英的消息。

原来,卢琼英之所以会远嫁,是因为她的继母。

原本卢侍郎与卢琼英的母亲也是感情颇深的。后来不知怎地,卢夫人突发恶疾,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了。

不久,卢大人便将卢琼英的姨母,也就是她母亲的庶妹,娶进门为继室。

这位继母嫌她老大不小还待在家里,就随便寻了个远房亲戚把她给嫁了。

哪知她那夫君品行不端,时常打骂她,承受不住的她偷跑回京城。

不料在路上遭遇一群马匪抢劫,受尽凌辱。

虽然留下了一条命,可这样的女子,卢家岂能容她?最终她在无限的怨恨与悲怆中投井自尽。

而卢琼英之所以老大不小还未定亲,是因为与她青梅竹马的表兄不幸战死沙场,她便心如死灰,不再议亲。

若非她继母逼迫,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林夕湄在诉说此事时,眼中尽是阴毒的嘲讽,她本想以此事来刺痛林沄,令她伤心欲绝。

可她不知,前世的林沄早已冷漠寡情,除了对盛礼死心塌地,旁人皆难入她心。


除了这几个丫鬟,忆君轩中还有些粗使的丫鬟、婆子、小厮。对于其他人,林沄并无太多印象,但值得一提的是周妈妈。

周妈妈是母亲的陪嫁妈妈,也是看着林沄长大的。在这郡公府中,除了母亲,周妈妈是对林沄最好的人。

可母亲病逝后,周妈妈也不见了踪影,甚至未曾打一声招呼。那时的林沄曾问过父亲,父亲不耐地告诉她,周妈妈回周家了。

原本林沄想给外祖家去信问问,可父亲极为不喜她与周家来往,每每发现都要狠狠责罚她。

久而久之,林沄便也疏远了外祖家。

思及此,林沄心中涌起一阵愧疚与悔恨。前世的她,竟为了一个冷漠的父亲,疏远了真心疼爱自己的外祖家,最终还害了周家满门。

这罪孽,她万死难赎。

见自家姑娘面露痛苦之色,绮灵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嘴,试探地扶了扶林沄的臂膀。

林沄回过神来,淡淡道:“我知晓了,除了沉香、豆蔻、白檀、苏合以外,其余的人再观察一段时日。”

“手脚麻利、忠心可靠的留下,偷奸耍滑、存有二心的回禀了夫人,由夫人另行安排去处。”

“我这忆君轩,断不能留那些心思不纯之人。”

绮灵闻言,呆呆地望着林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笑意。

林沄等了片刻,未听见回应,抬眸便见绮灵那圆嘟嘟的呆愣小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呆呆傻傻的,是怎么了?”

绮灵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角:“姑娘,奴婢怎地觉着,您如今有些不同了。”

“哪里不同?”林沄笑意不减,继续问道。

“奴婢说不上来,但就是不同了。”绮灵眨了眨眼,认真道,“从前的姑娘,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像是那入了定的老和尚。”

“自打赏莲宴那日后,您就鲜活了起来,能哭能笑,话也多了。不但对着老爷、夫人侃侃而谈,现下还要整顿咱们院里的人。”

“奴婢看着欢喜,觉着生活都有了盼头似的。”

林沄不觉嘴角一抽,前世的自己在绮灵眼里竟是入了定的老和尚,这丫头着实太放肆。

她伸出手,轻轻拧了拧绮灵的脸蛋:“你敢说我是老和尚,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口无遮拦的嘴。”

“哎呀,姑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啦!”绮灵夸张地捂住脸,笑嘻嘻地躲开,随后扁起了小嘴。

“奴婢的脸本来就圆,这下要更圆啦!”

主仆二人笑作一团,笑声传了出去,恰好被刚刚走到院门外的林夕湄听了个真切。

她怒目拧眉,面上含霜,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气势汹汹地踏进院门。

今日,她定要找林沄这贱人理论一番!既然父亲和娘亲不整治林沄,那她便自己来!跟在林夕湄身后的是青绿和嫣红。

嫣红垂首走着,想起方才在二姑娘屋中,忍受着她的打骂。现下还要跟着来找大姑娘算账,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就不明白了,青绿是二姑娘的大丫鬟,来是自然。可自己只是个二等丫鬟,且刚挨了打,二姑娘为何也叫她跟着,怎么哪都有自己啊。

就看方才二姑娘那一身的戾气,估计今日的忆君轩是不会消停了。一会若是当真打起来,她还是躲在哪个角落里眯着的好。

打定主意的嫣红目光坚定,眼神向忆君轩正厅内扫了扫。见沉香走了出来,刚欲向二姑娘福礼,便被青绿一把推开,险些跌倒。

“二姑娘,您不能进去,我家姑娘已歇息了。”踉跄的沉香还不忘言语。

“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敢拦我?”

说罢,林夕湄又推了沉香一把,这次沉香未及站稳,结结实实的跌在了地上。

林夕湄看都不看地上的沉香一眼,气势汹汹的进了里屋,青绿一同跟了进去。

落在后面的嫣红轻轻扶起地上的沉香,“沉香姐姐无事吧?”

沉香很是惊讶,但仍礼貌回应,“我无事,多谢。”

嫣红微微颔首,并未多言,便迅速追了上去。沉香未及多想,也快步跟上。

“林沄,你个……你到底对祖母说了什么,为何祖母不同意将我娘抬为平妻?”

林沄不气不恼的望着林夕湄,自然知晓她那句“你个”后面是“贱人”二字,大抵还碍于一二分的教养,并未说出口而已。

这样的场景,前世的林沄见得多了,如今心中也不会再起波澜。

她不紧不慢的坐到桌案前,吩咐白檀沏茶,并对门口的沉香使了个眼色。沉香微微诧异,随即明白姑娘的意思,悄悄退了出去。

见状,林夕湄冷笑一声,“别以为像我敬茶赔罪便能搪塞过去,今日你定要给我个说法,否则我便告知父亲,让他罚你跪祠堂。”

“二姑娘这话好没道理,我家姑娘是郡公府的嫡长女,您是庶妹。若要敬茶,也是二姑娘给我家姑娘敬茶吧。”

“你这贱婢,哪里轮的到你说话!”说罢便冲上去,伸手掌掴说话的绮灵。

绮灵哪是站在那受气的人,一个侧身,轻巧地躲过林夕湄的手。看这动作一气呵成,没个几年的经验怕是做不得如此灵巧。

林夕湄手掌落空,险些向前栽倒,青绿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她站稳身子,又欲抬手。却被一只纤细柔软,但饱含力量的手扼住手腕。转头一看,林沄正盯着她,眸底尽是冷厉之色。

林夕湄忽地被这股冷厉吓得倒退一步,周身像是被冰雾笼罩,冰冷刺骨。但手腕还被攥着,痛的她闷哼一声,泪水逐渐涌起。

“你……你快放开我。”话虽说出口,可气势矮了不止一分。

林沄盯了她半晌,才甩开她的手,慢慢坐回椅子上。此刻梅香已将茶盏端上,转身之际还不忘瞪了林夕湄一眼。

林夕湄见了气的又要扬手,可想到方才林沄那可怖的眼神,便没有动作。

林沄呷了口茶,品味了一下,才悠悠开口:

“妹妹这是作甚,大晚上不在自己屋内习练女红,来姐姐这里发什么疯?”

闻言,林夕湄双手紧握成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大苍的世家大族对家中女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家中嫡女自小被教授琴棋书画、读书写字、管家理账。

庶女则只能在琴棋书画中选择一到两样习练,且还需习练女红刺绣,而管家理账是连碰都不能碰的。


老夫人抬了抬手,示意让林茂钧进来。

林茂钧今日身着从五品礼部郎中的官服,身材挺拔,面容清俊。

他虽已是不惑之年,在一身官服的衬托下,仍有几分俊朗之意。他缓缓走入厅中,向老夫人行了一礼,便坐下。

林沄起身向林茂钧行礼,道了声“父亲”,随即坐下。

林茂钧见林沄未等他回应便自顾坐下,心中恼火。刚欲发作,瞥见老夫人正望着自己,便强压下怒气,未作声。

他犹豫片刻,开口道:“母亲今日身子可还好?”

“好。”老夫人淡淡道。

“母亲今日胃口可还好?”

“好。”老夫人依旧惜字如金。

林茂钧讪讪然搓了搓手掌,尴尬地道:“待母亲用罢早膳,儿子有一事与母亲相商。”

“现在说。”老夫人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林茂钧瞥了一旁的林沄一眼,面露犹疑,但见老夫人神色间已透出些许不耐,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刘氏如今已嫁入郡公府六载,却一直无所出。儿子想着,府中现下只有沣儿一位庶子,往后也是要撑起郡公府门面的。”

“倒不如现下他娘潘氏为平妻,如此沣儿便可名正言顺成为嫡子,于郡公府有益。”

老夫人手中握着汤匙,抬眸望向林茂钧,并未言语。林茂钧心中顿感忐忑,刚欲再开口,便听闻门口小丫鬟的声音:

“夫人,您来了,老爷和大姑娘都在里面,奴婢这就进去禀报。”

随着老夫人应声,刘菁云走入厅中。只见她面色泛白,双手交握,走路的步子也稍显凌乱。

显然,她刚在门外听到了林茂钧的话。

刘菁云请安后,老夫人淡淡点头,示意她坐下。刘菁云坐定,目光直直望向林茂钧,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失望。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指节泛白,仿佛要将那丝帕生生捏碎。林茂钧被她的目光刺得心虚,心中暗自懊恼。

他本想着今日早些来荣合堂,趁刘菁云未到之前说服老夫人。待老夫人应允后,再以老夫人之名施压于刘氏,软硬兼施,让她不得不点头。

至于刘家,只需让刘菁云去说项便可。一介商贾之家,量他们也不敢翻出什么浪来。

哪曾想,今日一来,便见林沄那丫头坐在老夫人身侧,扰得他险些乱了阵脚。好不容易打定主意开口,却叫刘菁云听了个正着。

此刻,老夫人尚未表态,刘菁云哀怨的目光如刀般刺向他,就连林沄也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似询问,似审视地望向他。

林茂钧如坐针毡,额角渗出细汗。这种无人言语却皆盯着他的氛围,令他窒息。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故意忽视刘菁云的目光,低声问道:“母亲,方才儿子说的事,您以为如何?”

老夫人闻言,并未答话,只淡淡移开视线,吩咐姚妈妈将餐食撤下。随后,她转向刘菁云,语气平静:“你方才听到了?”

“回母亲的话,儿媳听到了。”刘菁云的声音略带颤抖。

“你作何感想?”老夫人依旧言简意赅。

厅内一片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片刻后,刘菁云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儿媳想问老爷一句话。”

“嗯。”老夫人微微颔首。

得到应允的刘菁云转而面向林茂钧,眼中带着几分凄婉与决绝,声音却异常坚定:“老爷是要休妻吗?”

此言一出,林茂钧身子一僵,愣怔片刻后,脸色骤变,厉声反问:“刘菁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显然动了怒,平日对他言听计从的刘菁云,今日竟敢如此质问,令他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刘菁云看出林茂钧的怒气,心中一紧,可想到他方才的言语,便稳了稳心神,抬眸迎上他锐利的目光,声音愈发冷冽:

“老爷方才道,我自嫁入郡公府,便一直无所出。”

“七出之条,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

“即便我嫁入郡公府六载,每日侍奉婆母,晨昏定省,无一日懒怠!”

“服侍老爷衣食起居,事无巨细!”

“执掌中馈,用自己的嫁妆填补府中亏空!”

“向父亲讨要银两,为老爷打点官场仕途!”

“细心照料府中姨娘、子嗣,毫无怨言!”

“无淫、无妒、无恶疾!不多言、不窃盗!”

“但我终究是无子,只这一条,老爷便可休弃了我!”

“老爷,您——要——休——妻——吗?!”

刘菁云这一番话,从开始的哀怨凄婉,到最后的铿锵有力,震得在场众人皆怔愣难回。

林茂钧更是被哽得哑口无言,额角的细汗愈发密集。

今日的刘菁云,与往日判若两人。她不再是那个温婉柔顺的刘菁云,而是气势逼人,字字句句控诉着自己的委屈与付出。

厅内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林茂钧擦了擦额头的汗,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语气放缓。

“你莫要如此激动,我并未想过休妻。你虽无子,可我亦知这些年来你对我,对整个郡公府的付出。无论如何,你都是郡公府的当家主母。”

“如烟身份低微,抬她为平妻,只是为着郡公府的子嗣传承而已。我也决计不会叫她越过了你去,你且放宽心。”

若说方才刘菁云还抱有一丝希望,此刻的她已几近心灰意冷。她的言语已如此直白,态度已如此坚决,可林茂钧竟还能厚着脸皮继续劝说。

刘菁云失望地垂下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林茂钧见状,以为她被说动了,面露喜色,正欲再开口,却见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噤声。

老夫人冲刘菁云招手,示意她坐到身侧。刘菁云缓缓起身,步履沉重地走到老夫人身旁坐下。老夫人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刘菁云的泪水如决堤般倾泻而下,心中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

老夫人拿了帕子,轻轻为她拭去泪水,随后转头望向另一侧的林沄,语气平静:“沄儿,你以为如何?”

林茂钧闻言,眼中尽是不解,又带了几分火气,忍不住出声:

“母亲何故问她?她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懂什么?即便是懂,她还能管到自己父亲的头上吗?”

老夫人并未理会林茂钧,而是带着期盼的眼神望着林沄。林沄思量片刻,柔声道:“沄儿认为,父亲所言之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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