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青妩萧承的其他类型小说《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全局》,由网络作家“春山为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青妩抬步迈进青萝山居。环视四周,萧承的书房很大,满是书籍。只是,屋内空无一人,不见萧承的影子。她站在原地,手心微微出汗。她想着萧承怎么也算个人物,总不至于骗她,便大着胆子往里间走了些。裙摆扫过茶台,淡淡的药香在鼻尖萦绕。阳光洒在院中的海棠树,透过交错的枝叶,光影斑驳,正好映照在里间的屏风上。季青妩隐约看见屏风后的躺椅上有一道身影,岿然不动,似乎正闭目养神。季青妩小心翼翼靠近,在距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谁?”躺椅上的萧承突然发问,声音冷冽,像是被扰了清梦,十分不悦。季青妩轻声唤了声“萧将军。”又对着屏风后的人影行了礼。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萧承回应,她抬眼,目光穿过屏风的缝隙,正撞上那双藏着星火的眸子。萧...
《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全局》精彩片段
季青妩抬步迈进青萝山居。
环视四周,萧承的书房很大,满是书籍。只是,屋内空无一人,不见萧承的影子。
她站在原地,手心微微出汗。
她想着萧承怎么也算个人物,总不至于骗她,便大着胆子往里间走了些。裙摆扫过茶台,淡淡的药香在鼻尖萦绕。
阳光洒在院中的海棠树,透过交错的枝叶,光影斑驳,正好映照在里间的屏风上。
季青妩隐约看见屏风后的躺椅上有一道身影,岿然不动,似乎正闭目养神。
季青妩小心翼翼靠近,在距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谁?”
躺椅上的萧承突然发问,声音冷冽,像是被扰了清梦,十分不悦。
季青妩轻声唤了声“萧将军。”又对着屏风后的人影行了礼。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萧承回应,她抬眼,目光穿过屏风的缝隙,正撞上那双藏着星火的眸子。
萧承依旧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沙哑,回了一个字:“嗯。”
季青妩心里忐忑,她突然感觉喉咙发紧。
她想起前几天,萧承突发善心搭她一程。迟疑片刻,她硬着头皮开口,“萧将军,小女子季青妩,斗胆……”
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
萧承斜倚在躺椅上,目光幽深,带着几分戏谑。见她做小伏低的模样,忽然生了戏弄她的念头。
他唇角微扬,语气轻佻:“将军?年少你我交颈而卧时,可不是这般生分。”
季青妩汗颜,什么“交颈而卧”,不过是萧承在她院中不慎落水,染了风寒。为了不被祖母责罚,她才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几日。
两人相距不过一丈。
透过屏风,萧承看到季青妩因为局促而泛红的小脸,一双杏眼无辜眨着,看起来像是噙着泪,萧承眼中戏谑更深。
“你,还是叫我萧承吧。”
“小女子不敢直呼将军名讳。”这话季青妩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如今他不再是当年不受宠的私生子。
“不敢?小姐带了这许多人,莫不是想将我萧府围了?”
季青妩连忙解释:“将军误会了,小女子只是担心路上不安全,才带了几个护卫随行,绝无他意。”
随后便陷入了沉默。
尴尬的场面让季青妩不自觉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草药香萦绕鼻尖,季青妩想起什么,抬起头询问他身体可有不适。
萧承微微一顿,“……无事。”
话音落下,屋内再次陷入静默。
季青妩低头,看向腰间的小珠宝箱,开口道:“既然无事,那便是好事。”
她向前迈了几步,抬眼看向萧承,“将军,今日小女子冒昧前来,是想求一株百年人参。”
“哦?……小姐竟来此求药。”屏风后的萧承单手支颐,懒懒地斜倚在躺椅上,衣襟松松垮垮。
季青妩温柔点头,“是。”
一个哦字她仿佛听出了五种意思,不愧是萧承,他的声音和他的气势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据萧某所知,九王府中珍贵名药无数,”
“小姐该去那里寻药才是。”
闻言,季青妩淡定答道:“九王府集聚天下名药,小女子早有耳闻,只是……”
“只是什么?”萧承眸光微动,低笑一声。
季青妩稍加犹豫,便脱口而出,“只是,传闻,九王爷嗜色。小女子自知相貌平平,不敢以色侍人,更不愿辱没家门。”
“小女子别无他法,还望将军割爱。”季青妩攥紧袖口,说到以色侍人,难免有些羞耻,连带声音小了些。
邓老头在一旁仰头大笑,笑得得意,见季青妩身子就要支撑不住,他才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碧玉小瓶,“这可是好宝贝,萧承那小子来讨,我都没给呢。吃了这药,寻常的毒根本进不了你的心脉。”
药丸入口即化,季青妩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师父得意的笑脸,忽然明白萧承为何要她用那株百年人参换药方,这老头,确实有过人的本事。
她忽然觉得,那株人参换来的,或许不只是个交易。
从邓老头那回来,她觉得神清气爽。
这些日子,她像是泡在蜜罐里。用饭时她会想着杜玉衡爱吃的菜色,看话本子时会记起他点评过的诗文。
但是她一个女儿家,总不能频频相邀。
于是她乘着马车,日日在城里闲逛,最终还是忍不住来到了菊园。
藏芳阁阴气太重,不见日光,那些绿牡丹已经移到旁的院子里露天养着了。
她一连去了两天,却不见那人身影。
第三天去的时候,倒是碰上江映蓉了。
这位江家嫡女比以往更骄横了,说话字字带刺。
季青妩不想与她纠缠,因为她的眼神实在不友善。
令人意料的事还是发生了。
在湖边,江映蓉突然发狠了般,猛扑过来,还往她嘴里灌着什么,然后她就被推到湖里了。
但是她也没让江映蓉好过。
季青妩死死抓着江映蓉的衣袖,借力攀上对方后背。江映蓉拼命在水中扑腾,想要上岸,可无论她怎么挣扎,身体都一直往下沉。
场面太混乱了,岸边春芽也和江映蓉的侍女银杏扭成了一团。
季青妩呛了两口水,直到意识越来越模糊,头越来越晕。
恍惚间,她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朝这奔来。
她被捞起来了。
但是情况不妙。
她想着有师父的药护体,应该没什么大碍,努力镇定了心神,身体却还是叫嚣着。
她被抱进了屋子,冰凉的湖水还残留在记忆里,可她却觉得浑身滚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脉里烧,让她两眼昏花。
幸好眼前便有一处冰凉,或许靠近它就会好一点。
季青妩不住地扯自己的外衣,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
当肌肤相触的瞬间,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滚不顾地贴了上去。
“等等……”
那凉意在拒绝她,可她已经听不进去了,体内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每一寸肌肤都渴慕被触碰。
季青妩委屈极了,胡乱抓住什么,又紧贴上去。
这次那凉意终于将她裹挟住,可那把火却越烧越旺。
不够。
远远不够。
手指顺着肌肤纹理慢慢往上,摸到一个凸起,她想都没想,便咬了上去。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忽然有双手掐住她的腰,唇被狠狠封住。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季青妩却满足的叹息,燥热似乎缓解了些。
她听见有人在问什么,她听不清,只胡乱应着。
那片凉意渐渐变热,可这热又与体内的火不同,让她莫名心安。
不知过了多久,一颗药丸被送入口中。药力迅速蔓延,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最终沉沉坠入黑暗。
季青妩头晕得厉害,睁开眼时,看见窗前立着个挺拔背影。
“你是…谁?”
她几乎是本能地问出了这句话。
“你觉得我是谁?”
那道身影转过来,玄色衣袍下摆还滴着水
“你怎么…在我的房……”话说到一半突然哽住。
蝉鸣声戛然而止。
那道声音传来,人群迅速如潮水般分散开来。
萧承长身玉立,款款走来。
方才她们吵闹声太大,此刻引来不少人围观。
“表、表哥……”
江映蓉看见来人,脸色瞬间苍白。
丫鬟跪了一地。
众人见状,也纷纷收敛了议论声。
“带下去。”
萧承停在树影里,拇指缓慢摩挲着墨玉扳指。
江映蓉踉跄后退,她知道这位表哥向来不问情面,她虽心有不甘,却不敢反抗,乖乖跟着丫鬟走了。
在场的小姐们知道此事不光彩,便也自讨没趣,散开了。
季青妩正盯着青砖上晃动的树影,忽然听见脚步声逼近。
“季小姐受惊了。”
萧承停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龙涎香气沉沉压来。
蝉鸣忽然聒噪起来。
那些梦境瞬间涌上心头,季青妩后退半步:“无碍。”
她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或许是在庆功宴上,他风光无限时;或许是在萧府宴席上,她被迫举杯相贺时。却独独没料到,会是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在萧府后园,二人以这样不堪的方式相遇。
“告退。”
季青妩微微欠身,提着裙角匆匆转身。
筵席散了,萧夫人拉着季昭寰去说体己话。
剩季青妩一人,她本想到处逛逛,又怕碰上萧承,便打消了念头,独自在这长廊徘徊。
这是一处偏僻的院落,离主院远些,掩藏在花木之中,满院蔷薇飘香。
廊下的小婢女打着瞌睡。季青妩就这样一路走着,没人注意她的存在。
花架子下漏进来几缕斜阳,在她的裙裾上洒下了细碎金斑。
恍惚间她想起长姐说过,母亲在世时,萧夫人常带着嫡子来府中小聚。那时她尚在襁褓之中,咿呀学语。而萧夫人与长姐的情谊,早已深厚如母女。
如今母亲离世多年,萧夫人只能从密友的女儿身上寄托些许思念,聊以慰藉。
想到此处,季青妩心中不免泛起一阵苦涩——她对母亲的记忆,终究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走了多久,觉得脚步都变得轻飘飘的。春芽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头晕目眩,快要站不住。
“姑娘,可否……”下意识地,她昏沉沉地抓住了一名路过之人的衣袖,想让她带自己去萧夫人的院子。
抬眼的瞬间,季青妩愕然愣住。
她只觉得自己真的中暑了。
因眼前的,哪里是小丫鬟,分明是萧承!
他一张冷峻的脸上挂着些许诧异。显然没料到她会这般突然抓住他。
“萧、萧承?”
季青妩慌忙松开手后退,后脑在即将撞上朱漆廊柱的瞬间,却被一只手掌稳稳垫住。
这一碰触,季青妩瞬间清醒过来,因着慌乱,又差点撞上面前硬邦邦的胸膛。
她不敢抬眼,屏着呼吸,迅速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季青妩想胡乱找个方向离去。
可脚下像被定住了。
“季小姐病了?”
萧承没有靠近,隔着几步,轻声开口。
季青妩攥着袖口,微微摇头。
眼前的男人,手腕处青筋微绷,方才扶人的姿态矜持得体。
只是,不愧是在战场上磨练过几年,眉眼间的肃杀之气更重了。
季青妩摇摇头,“我没事。”
她手心出汗,声音发颤。
她实在不想与萧承碰上了。
每遇见一次,她就心慌一次。
“需不需要我找大夫来?”
“不必。”
季青妩咬着唇,摇摇头。
她微微低下些肩膀,略微藏起些风光。她今日虽另加了件外衫,但若是这般居高临下地看过来,仍有些不庄重。
“我、我今日还有些事……”她匆忙告别,小巧的鼻子上沁着细汗。
说完,她投去期待,希望萧承立马侧身给她让路。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他难以捉摸的目光。
“我送你。”
“将军…军务繁忙,不劳烦了。”
季青妩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可萧承的目光如影随形。男子的气息将她笼罩,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荒唐的梦境。
“季小姐,似乎很怕我?”
萧承的声音低沉飘渺,似带着些蛊惑。
季青妩低着头,她怕萧承那双眼睛。
他盯着人看的时候,似乎要将人看透,仿佛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他。
“萧将军说笑了,散席了…我急着寻长姐回家。”
“是吗?可我倒是觉得,季小姐似乎对我有些……特别的情绪。”
萧承逼近几步。他的声音低沉,某些字眼微微上扬,像是带着钩子,轻轻挠在人心上。
暑气袭人,内里的裙子免不了轻薄。
尽管套了件外衫,但萧承离她这般近,那层衣料仿佛再也护不了她。
“承哥哥!”
季青妩正要开口,长廊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娇唤。
远处的女子一身茜色华服,碎步疾跑过来。
等来到他们身旁站定,那女子没好气地开口:“原来承哥哥有美人相伴,真是让我好找。”
季青妩看着来人裙摆上的金丝凤纹,料定她就是郡主宫尚欢,随即屈膝行礼:“参见郡主。郡主说笑了,青妩只是……”
“郡主从何处来?”
萧承突然截断话头,修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刀。
今日,宫尚欢由衷欢喜。阔别两年,她终于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萧承。
为了这场重逢,她早早起身,精心梳妆,特意穿上了小皇帝御赐的华服。来往宾客虽皆是京中显贵,却无人能压她一头。等她好不容易寻到他,却发现他正与其他的女子言笑晏晏。
宫尚欢很快换上媚笑:“在前厅没寻着你。”顿了顿,她秀眉微蹙,“不如,让我带这位小姐四处走走?将军军务繁忙,怕是没空陪客人。”
“不必。”
萧承回答得干脆。
季青妩听出了他口中的淡漠,稍稍抬头,只见他的视线正落在她手腕处的红绳上。
季昭寰轻叹一声,“你说得对,确实不是好选择。只是眼下能与九王爷抗衡的,实在不多。”
她无意识地转着手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向来端庄的季家大小姐,此刻难得显出几分疲态。
季青妩看在眼里,心中满是酸涩。
长姐这些年,操持家中大小事务,如今朝堂局势对季家极为不利,长姐忧心忡忡,压力可想而知。
“阿姐…”她默默给两人斟满酒,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她怪自己同为季家女儿,却难以在艰难时刻为家族分担重任。
酒过三巡,季青妩扶着微醺的长姐回房。
安顿好后,她遣了丫鬟,满园子逛,心中那股烦闷越发浓烈。
这深宫大院,看似金碧辉煌,实则暗流涌动。
宴席上那些虚伪的笑容、恭维的话语,这些看似热络的寒暄,背后是满满的算计与权衡。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耕耘,为了自己和家族的利益而苦心经营。
月色倾洒而下。
季青妩喝了酒,脑袋晕乎乎的。夜风一吹,滚烫的脸颊倒是舒服了些。也不知走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就来到了湖边。她感觉浑身越来越热,竟不由自主地朝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走去。
“哎呦~”
猝不及防撞上一堵坚实的肉墙,她身子一个不稳,往后踉跄了半步。
额角撞得生疼,她脑袋更晕了,湿漉漉的杏眼里盛满了委屈:“谁这般不长眼...”
在朦胧月色下,她眼前一片模糊,像是隔了一层雾。也分不清眼前到底是什么,只瞧见一道修长轮廓,便借着酒意伸手摸索,“这般硌人...”
萧承僵立在原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季青妩,他远远瞧见一个身影歪歪斜斜地朝这边走来,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想少女会直直撞进他怀里。
美人丰腴,他低下头,正好看见娇肉软颤。
“好俊的公子……”软糯糯的带着醉意的呢喃拂过耳际,冰凉的指尖竟大胆地往他衣襟探去。
她的动作又快又突然。当襟前的盘扣被扯掉,冰凉的手指顺着线条一路往下,他终于伸出手抓住了不老实的爪子,低声训斥。
被攥住的手腕轻轻扭动着,季青妩仰起泛红的脸。月光洒下,给她披上一层银纱,长睫投下的阴影里,一双杏眼水波潋滟。
萧承喉结微动,他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季青妩。
他把嘴唇抿得紧紧的,许久才吐出一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他语气里没有半分温柔,反而带着隐隐的怒意。
“多谢公子。”季青妩伸手勾住他脖子,酒气混着女儿香直往他领口钻。她的长睫扑闪,眼睛亮亮的,看得人心慌。
他知她酒量不好,没想到他才离开一个时辰,她便倒了。也不带着春芽,若是碰上心怀不轨之人,可如何是好。
“公子可曾婚配?”醉眼朦胧的姑娘勾起他的下巴,声音软得像蜜,“跟了姐姐罢……”
萧承眸色骤暗,揽在纤腰上的手臂猛然收紧。若此刻抱着她的是旁人...
“你知道我是谁么?”
季青妩却痴痴笑着,指尖轻点他的鼻尖:“不管你是谁…今后便是……”尾音最终消散在夜风里,她终于抵不住醉意,歪头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
萧承怔愣在原地,紧紧盯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什么?”他微微低头,仔细捕捉她的每一个字句,“是谁?”
他等待着,可她就是不说了。醉得过分了。
他看着她那张白皙的脸,容色无双。
她天生便是受人宠爱的。
夜色渐深,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将人抱回廊下,萧承吩咐奉原喊来两个信得过的小丫鬟照料。
远处春芽匆匆赶来,急得满头大汗,见萧承抱着季青妩,也顾不上行礼,“萧将军,小姐她……”
“无妨,她只是醉了。”
萧承低声打断她的话,“你去准备些醒酒汤,等她醒了再送来。”
春芽连忙应下,目光却停在萧承的臂弯上,带着些许防备。
春芽心中虽仍有疑虑,但见萧承神色严肃,语气诚恳,便也点了点头,低声道:“是,奴婢知道了。”
第二日,季青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
她揉了揉脑袋,唤出春芽:“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春芽低着头:“是奴婢把小姐背回来的。”
“路上可有碰到什么人?”
春芽还是低着头:“没有,小姐喝醉了,伏在石桌上睡着了。奴婢把小姐背回了院子。”
季青妩继续追问:“那我有没有做出什么有辱门楣的事?”
春芽摇摇头:“小姐,您昨晚并未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
季青妩点点头,谢过春芽。
还好,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杜玉衡看着季青妩,由衷赞赏,随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直白的赞美之词让季青妩心情大好。
“杜公子过奖了,我不过是寻常打扮。”
季青妩羞涩掩面,将酒杯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她半低着头,显得温婉过人。
杜玉衡轻笑,忽然凑近她,仔细打量她的脸庞,“季小姐何必自谦?今日席间,不知多少人被你吸引。”
此前,季青妩便已知晓,丞相之子杜玉衡爱慕之人褚秀秀远嫁岭南。
杜玉衡爱而不得,整日消沉。
江映蓉的话,让季青妩心中一动。
或许试着走进杜玉衡的生活,能给季家带来新契机。
可她心里也明白,杜玉衡未必能看上自己。
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妄想,说不定最后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试一试。
殿外的男子目睹全程,一直注视着两人,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萧承终是捺不住,进了殿。
殿内原本热闹的气氛因他的到来冷了一冷,随即又迅速恢复。
公子小姐们纷纷起身寒暄,言语间尽是恭维与讨好。
谁都知道,萧承如今是朝中新贵,手握重权,若能攀上他,前途无量。
萧承周旋于一众公子小姐之间,言辞温和滴水不漏。
他的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抓住把柄,又能巧妙地避开那些暗藏锋芒的试探。
他若有似无地扫过季青妩的身影。
她正与杜玉衡相谈甚欢,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在萧承看来,季青妩又故技重施了。
过往种种,他都看在眼里。
季青妩周旋于众人之间,与任何人都可以言笑晏晏,可唯独面对自己时,却寡言少语。
这份疏离从儿时起便如此。
看来,是自己给予的惩罚太轻,不足以让她长记性。
“萧兄。”
杜玉衡眼尖,瞧见萧承朝着自己走来,赶忙出声招呼,脸上带着笑意。
两年未见,两人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
季青妩微微欠身,站在一旁,略显局促。
她想要抽身离开,却又碍于情面不得不陪笑。
宫尚欢对她虎视眈眈,她不想与萧承有半分瓜葛。
好在筵席已近尾声,宾客离了大半,只剩为数不多,喝醉、瘫在座位上的。
杜玉衡突然被叫出去,季青妩勉强扯出一抹笑,也想要逃离这尴尬的场景。
“季小姐好手段,无声无息间便攀上了高枝。”
萧承长腿一迈,瞬间拦住了她的去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昨日才相识,转眼间就能谈笑风生。”他声音低沉,薄唇紧抿,眼中尽是嘲讽。
“萧将军在说什么?”
夏日炎炎,这殿里热得很,她的肩头微微发抖,却仍挺直了脊背:“我与杜公子不过是正常交谈,何来攀高枝一说?”
萧承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季青妩眼睁睁看着萧承蹙起眉,眼神嫌弃,像是在审视犯人。
“姑娘家该懂分寸…杜家如何看得上破落户的女儿?”
他仿佛在提醒她,她的那些小心思早已被他看穿。
季青妩眼尾泛着薄红,声音清凌凌的:“将军既知分寸二字,就该明白闺阁女子的清誉,经不起这般轻侮。”
她的脸色惨白。
他竟知道!知道她打算接近杜玉衡,再借杜家势力对抗萧氏!
萧承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心中并不畅快。
许久,季青妩终于落荒而逃。
“攀上高枝,又如何?”萧承凝视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半晌,他冷冷地收回目光:“既如此,那我便折了你这高枝。”
大殿外,站了七八个侍从,皆是等待自家小姐公子的。
季青妩出来后,并未见到春芽,也未见到长姐的侍女雨素。
此刻,廊上清静许多,时不时地有当值的小丫鬟经过。
季青妩头一次入宫,出了漪澜殿,便沿着九曲回廊漫行。
转角处,一抹熟悉的身影蓦然闪过。
“长姐?”她心头一跳,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待追至连廊尽头,却只见个小宫女抱着锦盒匆匆而过。
季青妩摇头笑笑,轻轻按着太阳穴。想是方才宴上多饮了两杯,竟生出了幻觉。
“阿妩。”
清润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她转身,见季昭寰真真切切地在廊角亭子下坐着,一边独饮,一边把玩着什么。
“阿姐,这是什么?”
季青妩眼中满是好奇,趁季昭寰不备,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手钏,仔细端详起来。
季昭寰轻轻一笑,拉她坐下,顺势从她手中接过手钏,“阿妩,你说,如今局势越发清晰,我们季家当如何?”
听到这般严肃的话题,季青妩瞬间清醒,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里说话不方便。这亭子空旷,小心隔墙有耳。”
“放心。”季昭寰指了指不远处,“雨素在守着。”
夜色中,侍女的身影隐约可见。
季青妩这才压低声音:“阿姐,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九王爷处境不妙,连累季家也是迟早的事。”
“那你觉得萧伯梁如何?”
“萧伯梁?”
季青妩皱眉:“他虽好,但与咱们不是一路人,若是牵扯上他,怕是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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