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大半幅的花朵层层叠叠,没用常用的玫红粉彩,反而用了绿白两色。
绿色调得浅,淡淡落笔,却将光影都描绘了出来。
越衡看了半响,才出声道:“你这下笔倒是很有意思,跟谁学的?”
祝善德画完了最后一朵花,才放下笔。
“没有老师。”
她看向越衡 ,羞涩的笑了笑。“不怕您笑话,妾在木器处的时候,因为要装裱,倒是时常可以看到各位大家的画作。”
“妾很喜欢花鸟,看的多了,就自己摸索着画了许多。”
她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虽然登不得大雅之堂,但是妾每次画的时候都觉得很开心,很幸福,就一直这么画了下来。”
这是越衡第二次从她嘴里听到开心,幸福,这是他很陌生的词汇。
以往,也没有人说过。
他拿起祝善德的画作,“画个画就开心了?”
祝善德点点头,眼睛弯弯的。“画画开心,看到您也开心。”
越衡抬眉看了她一眼,“那是画画更开心,还是看到孤更开心?”
祝善德懵了一秒,越衡也会说这种二选一,他被下降头了?
她脑子懵逼,嘴却一点不懵。
张口就道:“那当然是看到您更开心了。”
这话祝善德说的真情实意,一点都不掺假。
越衡是她活命的关键,暂时在她这里,没有比越衡更重要的东西。
而且,越衡是财神啊!
他这每次来,她都能得到好东西,实在是非常棒的老板了。
比起她前世那些黑心资本家,祝善德必须说越衡是最棒的。
她要为越衡举大旗!
看祝善德说的脱口而出又那么理所当然,越衡放下了手里的画作。
算了,就这性子,怕是也掰不了。
反正她也不出门,在院里,只要下面的人嘴巴严一点,也没有什么妨碍。
想了想,越衡决定明天再让裕福敲打一下西风堂的奴才。
等到祝善德画完,两人才去安歇了。
躺倒床上,祝善德还揪着越衡聊天。“爷,您说我那幅花鸟挂在哪个方向合适啊?”
装扮空间必须让越衡也参与进来,这样也能增加他的安全感。
越衡随着她手指的几个方位看了看,也没多思量。“你把西北角那座灯移走,挂那边墙上倒不错。”
“只是.....”越衡看了看其余的墙体,“你这东西是不是太少了些,”
西风堂是寒酸,但也没必要寒酸到这份上。
祝善德正等着他这句话呢,她揪着越衡胸口的衣带,说的可怜巴巴的。
“是少啊,您也知道,妾这里东西都不太齐全的。而且......”
她看着越衡,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妾感觉墙上要是全挂妾画的画,好像也太自大了些,要不,爷您帮我画一幅吧。”
写字越衡还行,画是真没练过。
他拍拍祝善德的脑袋,“别突发奇想,睡吧,明日让裕福送几幅画作过来。”
祝善德嘴巴上委委屈屈的说了声好,心里却差点乐开了花。
能被越衡收藏的画作,只怕没有一件是普品,她的收藏又能增加了。
怀着开心的心情,祝善德抱着越衡的手臂很快就睡了过去。
倒是越衡,下午没休息,也比祝善德晚睡了许多。
听着祝善德那轻微的呼吸声,越衡叹了口气,还真是个心里不存事的。
说睡就睡了。
他原本心里存着不少事,但听着祝善德的呼吸声,慢慢的竟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祝善德醒来的时候,越衡已经走了。
她打了个哈欠,十分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