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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现场小说结局

王文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半个小时后,市局的车辆便到了。只见几束强烈的车灯划破了寒夜的黑暗,一辆辆警车鱼贯驶入,车轮碾压着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警笛声在空旷的松花江畔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在江边芦苇丛中的水鸟,它们扑腾着翅膀,慌乱地飞向远方。市局刑侦支队支队长吴刚第一个从车上下来,他身形高大魁梧,穿着一身黑色的警服,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挺拔。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一下车就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眼神中透露出多年刑侦工作练就的敏锐与干练。紧接着,局长吴琪胜和副局长马占波也从车上走了下来。吴琪胜不用多概述,马占波则稍显消瘦,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不停地搓着手,似乎在为这起突如其来的案件而忧虑。最后,法医也从车上下来了,他提着沉重的法医箱,小心翼翼地走在冰面上...

主角:刑敬刑陵   更新:2025-04-12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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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刑敬刑陵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案现场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王文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个小时后,市局的车辆便到了。只见几束强烈的车灯划破了寒夜的黑暗,一辆辆警车鱼贯驶入,车轮碾压着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警笛声在空旷的松花江畔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在江边芦苇丛中的水鸟,它们扑腾着翅膀,慌乱地飞向远方。市局刑侦支队支队长吴刚第一个从车上下来,他身形高大魁梧,穿着一身黑色的警服,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挺拔。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一下车就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眼神中透露出多年刑侦工作练就的敏锐与干练。紧接着,局长吴琪胜和副局长马占波也从车上走了下来。吴琪胜不用多概述,马占波则稍显消瘦,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不停地搓着手,似乎在为这起突如其来的案件而忧虑。最后,法医也从车上下来了,他提着沉重的法医箱,小心翼翼地走在冰面上...

《重案现场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半个小时后,市局的车辆便到了。
只见几束强烈的车灯划破了寒夜的黑暗,一辆辆警车鱼贯驶入,车轮碾压着积雪,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
警笛声在空旷的松花江畔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在江边芦苇丛中的水鸟,它们扑腾着翅膀,慌乱地飞向远方。
市局刑侦支队支队长吴刚第一个从车上下来,他身形高大魁梧,穿着一身黑色的警服,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挺拔。
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一下车就迅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眼神中透露出多年刑侦工作练就的敏锐与干练。
紧接着,局长吴琪胜和副局长马占波也从车上走了下来。
吴琪胜不用多概述,马占波则稍显消瘦,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不停地搓着手,似乎在为这起突如其来的案件而忧虑。
最后,法医也从车上下来了,他提着沉重的法医箱,小心翼翼地走在冰面上,生怕滑倒。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神专注而冷静,透露出专业的气质。
几人下车后,快步朝着案发现场走去。
刑敬看着这一行人,不禁有些发懵,他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里暗自纳闷:这咋来了这么多人?平常一般的命案,也不至于局长和副局长都亲自到场啊。
他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扫动,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找到一些答案,可每个人都神色严肃,让人捉摸不透。
此时,刘泽宇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和赵福停止了交谈,一起朝着众人迎了上去。
赵福看到这么多警察到来,原本已经稍稍平复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在了刘泽宇的身后,眼神中满是不安 。
“刑副支队长,来讲讲情况,马局,你去确认一下,这个沉江者是不是你那个侄子。”吴琪胜简单的说了一下后,便招手摆了摆示意刑敬过来。
刑敬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听到吴琪胜的话,心里一个“咣当。”
沉江者,侄子?
嘶!
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但此刻,刑敬也没去管那什么马副局长,而是把刘泽宇招了过来,他对着吴琪胜和吴刚说道:“这是泽宇,吴局你也知道,刚刚报案人的情况他应该都掌握了,让泽宇跟你们说吧,我刚刚拿传呼机联系你们,没听到具体情况。”
说话间,刑敬抬手轻轻拍了拍刘泽宇的肩膀,给他递过去一个信任的眼神,示意他放心讲述。
吴琪胜微微点头,脸上神色平和,在他看来,这些前期情况汇报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他的右手不自觉地在下巴处轻轻摩挲,耐心等待着刘泽宇开口。刘泽宇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立刻条理清晰地讲述起来,从赵福的钓鱼经过到发现尸体的详细过程,一点不落。
讲述时,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时不时地用手指向案发现场的关键位置,配合着语言描述,让整个过程更加直观。
很快,吴琪胜和吴刚便听完了,俩人对视一眼,眼神中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吴刚反应迅速,当机立断道:“先确认死者身份吧。”
说罢,他双手迅速戴上手套,身子微微前倾,已经做好了前往尸体旁查看的准备。
四人随即走到了死者漂浮的江边。
马占波正拿着手电筒,在寒风中不断地确认着死者的体型。
他的呼吸急促,每喘一口气,都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作一团白雾,他的双手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微微颤抖,手电筒的光线也跟着晃动。
由于尸体面容朝下,目前根本看不清模样,而且众人又没有专业的打捞设备,所以只能在原地等待支援,同时严格遵守规定,不得破坏案发现场。
马占波不甘心地又凑近了几步,脚下的积雪被踩得 “咯吱咯吱” 作响,他努力地想要从尸体的穿着和身形上找到一些熟悉的特征,可始终一无所获。
不知过去多久,马占波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随之放松下来,说道:“眼前这个死者,应该不是我那侄子。”
刑敬听后,心中满是好奇,他微微侧身,转头对着吴琪胜问道:“这是啥子情况?”
说话时,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疑惑。
吴琪胜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江面上的尸体上,双手抱在胸前,缓缓解释道:“不久之前,马占波的侄子失踪了,家里人都急得不行,到处找都没找到。” 吴琪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眼神中透露出对下属的关心。
刑敬微微皱眉,追问道:“所以这才是今晚你们都来案发现场的原因吗?你们认为死者可能是马占波的侄子?这未免有些太....”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质疑之意不言而喻。
刑敬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似乎对这样的判断依据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吴琪胜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有诸多无奈。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沉思片刻后,缓缓抬起头,望向远方的江面。
刑敬也不在乎其他人是否听到自己的话,神色平静,条理清晰地分析起来:“现在社会机遇很多,说不定他侄子下海做生意去了,这年头,年轻人想法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出去闯荡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似乎在感慨世事难料。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寒风中清晰地传了出去。
这时,刑侦支队长吴刚听到刑敬的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他斜眼瞥了一下刑敬,那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吴刚的嘴唇微微抿起,脸上的肌肉紧绷,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心中对刑敬的空降始终有些难以释怀。
从他的神色之中,似乎能够看出来,这个吴刚对于刑敬空降哈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既不满意刑敬的突然加入,又隐隐有些羡慕刑敬跟吴琪胜的关系。
刑敬敏锐地注意到了吴刚的眼神,但他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不屑,根本不在意。
他轻轻掸了掸身上的雪花,目光坚定地望向江面,在他心里,这些无端的情绪和小心思根本影响不了他对案件的专注,他此刻满心都是如何揭开这具尸体背后的真相。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开始梳理着目前已知的线索,试图从中找到破案的关键。

“对了局长,除了这两位,我还想要南岭派出所的刘泽宇,你也知道,昨天他接到报案,是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
刘泽宇立刻挺直了腰,他还没干过刑侦案件呢,虽然接触过不少,但是负责和不负责是两个概念。
“就这三个?”吴琪胜看向刑敬问道。
“就这三个,我有信心。”刑敬平淡道。
“好,王所长那边我一会儿打个电话。”
语罢,会议结束,案件所有相关资料都移交到刑敬手中。
刑敬凝视着手中的文件,脑海中浮现出父亲的面容,以及那位曾是父亲联络人的死者,他缓缓开口:“就叫‘破晓追凶案’吧,希望能在黑暗中找到真相,迎来破晓。” 他的声音低沉,却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待吴琪胜离开后,刑敬转身看向刘雨薇和赵兵欣,目光柔和了几分,轻声问道:“你们俩,愿意跟着我吗?心里会不会有不舒服?毕竟一开始你们没站出来。”
刘雨薇和赵兵欣对视一眼,刘雨薇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刑队,我们真没别的意思。主要是这案子太难了,我们怕自己能力不够,而且吴队在队里时间长,大家都习惯跟着他。但您既然选了我们,我们肯定全力以赴!”
赵兵欣也连忙点头,补充道:“是啊,刑队,我们绝对没有二心,就盼着能跟您一起把案子破了!”
刑敬听后,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我明白,都不容易。小组会议一会儿进行,先中场休息半个小时,你们也调整调整状态。”
刘雨薇和赵兵欣如释重负,点头应下,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
刑敬望着他们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暗暗攥紧了拳头,心中满是对揭开真相的渴望 。
“喂,敬哥,你刚才是特意跟吴刚吵起来的吗?”刘泽宇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刑敬身旁,询问道。
刑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又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随后肯定地答复道:“是。没错。”
“泽宇,你也知道吴琪胜跟我父亲,和我的关系,我隐约的已经察觉到了,吴琪胜不怎你希望我继续纠结我父亲的案子。”
“甚至,他不忘我纠结危险的案子,怕我也危险。”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过往的种种,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继续说道:“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跟吴刚制造冲突。我了解吴刚的脾气,他那火爆性子,就像一颗随时会被点燃的炸弹,一激就着。”
“当然了,也不知道这老登啥情况,我刚报到没几天就杠我,怼我,跟吃了火药似的,不过我也能理解,我空降估计让他接下来的工作不会开展那么顺利了,哈哈哈!” 说到这儿,刑敬不禁笑出了声 。
“还有泽宇,你可别忘了,我大学是学什么出来的,犯罪心理学!其中三个字,心理学!” 刑敬突然提高音量,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表情严肃而认真,“我这叫‘情绪引导策略’,利用情绪的冲突来打破原本的决策平衡。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当人们处于情绪激动的状态时,理性思维会受到抑制,决策往往会受到情绪的主导。”
“我通过激怒吴刚,让这场争论的焦点从案件本身转移到我们俩谁更适合负责案件上。这样一来,吴局长就不得不重新权衡,他会看到我的决心和破釜沉舟的勇气,也会考虑到团队内部的矛盾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在这种情况下,他选择我负责案件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
刘泽宇听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钦佩,下意识地竖起大拇指:“敬哥,还是你有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智慧啊,以后得多跟你学学。”
“嗨,慢慢学吧。”
刑敬也有些得意,毕竟不管他再怎么成熟,此刻也只是刚刚大学毕业而已。
半小时后,内部会议召开。
狭窄的会议室里,灯光昏黄,空气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刑敬、刘泽宇、刘雨薇和赵兵欣四人围坐在一张略显破旧的会议桌前,桌上堆满了案件资料,纸张的边缘参差不齐,仿佛在诉说着案件的复杂。
刑敬率先打破沉默:“咱们先梳理一下目前掌握的线索,死者曾是警察,辞职后被注射大剂量毒品,还遭人杀害,现场有搏斗痕迹,指甲缝里有他人皮屑组织。”
“我有以下几点破案思路,首先,死者的辞职原因很关键,说不定和他的死有着直接联系。咱们得深入调查他辞职前后的经历,看看有没有什么矛盾纠纷或者特殊事件。我觉得可以从他的同事、朋友入手,说不定能挖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其次就是毒品这条线,大剂量注射毒品肯定不是偶然,要么是凶手的杀人手段,要么是死者生前被迫吸毒。咱们可以从毒品的来源入手,调查哈将市近期的毒品交易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贩毒团伙。我建议去走访一些经常和毒品打交道的线人,他们或许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当然,现场的搏斗痕迹和皮屑组织也是重要线索,咱们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分析皮屑的 DNA,看看能不能在数据库里找到匹配的人。另外,也可以走访周边群众,看看有没有人目击到案发时的情况。我觉得咱们可以分组行动,提高效率。”
“还有一点很重要,我们要全面调查死者的社交关系网和家庭关系。他的家人一直没报失踪,这本身就很可疑。从他的家人入手,了解他日常生活中的行为习惯、近期接触过的人,或许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同时,梳理他的社交圈子,包括同事、朋友、邻居,甚至是一些社交软件上的联系人,看看是否存在异常的社交关系,这可能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刑敬的眼神坚定,手指在资料上轻轻划过,似乎在勾勒着调查的路线图。
听完刑敬的话,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刑敬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仿佛在给每个人注入力量。
“好,既然大家伙没什么别的想法,那这次案件分析会就开到这里。”
“雨薇,你去查毒品这条线,泽宇,你查辞职原因和辞职前后经历,赵兵欣,你查现场搏斗皮屑组织,我去查死者社交关系网。”
“OK了,散会。”
说罢,刑敬起身就走,一点都没耽搁。
会议室内的赵兵欣,刘雨薇,刘泽宇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懵。
这会议开的,他们仨啥都没说啊!
一直都是刑敬在自顾自的说着,说完分配完任务后就散会了。
咱这副支队长,这么雷厉风行的吗?

凌晨两点,打捞队到达案发现场,刑侦支队的警员陆续的也拉起了条幅。
尸体被打捞队打捞了上来,放在了一个折叠床上面,几个法医对着尸体开始研究起来。
刑敬和吴琪胜,吴刚几人还站在不远处交谈着事件,法医已经把死亡最初的诊断结果告知了吴琪胜。
具体结果还待法医出全面的结果,但初步诊断结果已经足够判断死者并非是溺亡。
而是,谋杀。
所以,这事基本上就不用派出所参与了,全权由市局刑侦支队接手,如果后续案子影响力扩大,其他支队或许也会参与其中。
吴琪胜只觉得有些头疼,局里面还有几个案子没破掉,现在妥了,又多了一个新案子。
不过这个新案子的人选。
吴琪胜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不给刑敬了,虽然刑敬的能力他清楚,对方刚来又没有负责的案子,而吴刚身上负责的案子已经很多了。
但吴琪胜还是觉得这个案子仍归吴刚比较好,一方面他有一种隐约的预感,这案子不简单。
一方面,他看到刑敬就想起来刑陵,他不想让刑敬陷入危险之中。
这是一种很复杂,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刑警的使命就是这般,但他就像尽自己所能不让刑敬有危险。
当然,因为刑敬和刘泽宇是率先发现案发现场的人,所以刘泽宇也被吴琪胜留下来了,这件案子,他怕是要参与到底了。
九零年代就是这样,只要是警察,是一个系统,刑警民警有时候分的没有那么清楚,虽然在政治晋升上,二人分的很清楚。
有时候,甚至民警比刑警都要累。
这一点,军队也类似,毕竟在九零年代,官兵还是有很大隔阂的。
后面随着政策慢慢完善,官兵间才缓缓没有差距,刑警和民警彼此的分工也变得完善,细节起来。
半个小时后,法医拿着诊断结果来到了吴琪胜几人身旁。
法医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身形清瘦,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深蓝色工作服,上面还沾着些许水渍和泥土,那是在案发现场忙碌留下的痕迹。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透着专注与冷静,眼神中满是对专业的执着。
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因为汗水贴在额头上,看得出他在这寒冷的夜晚忙得不可开交。
法医走到众人面前,先是微微点头示意,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吴局,各位,死者的具体情况已经有了。” 他的声音略显疲惫,但语气坚定。
吴琪胜微微皱眉,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能确定死因了吗?”
法医推了推眼镜,有条不紊地说道:“死者死亡时间初步推断在 48 小时至 72 小时之间。尸体长时间浸泡在江水中,出现了明显的浸泡性水肿,表皮呈现出苍白色,角质层松软,部分皮肤开始脱落,这是典型的水中尸体特征。”
吴刚接着追问:“那有没有其他更关键的线索?”
法医点点头,神色严肃:“从尸体的体表检查来看,死者身上有多处明显的钝器伤,集中在头部、肩部和腹部。”
“头部的伤口呈不规则状,创口边缘不整齐,有明显的皮下出血和组织挫碎,符合被钝器多次击打所致。”
“肩部和腹部也有类似的伤痕,这表明死者生前遭受过激烈的暴力攻击,绝非意外溺水身亡。”
刑敬微微眯起眼睛,追问道:“能确定是他杀的具体依据还有吗?”
法医翻开手中的报告,指了指其中一处:“从尸体的肢体关节和肌肉组织来看,有明显的抵抗伤。”
“例如,死者的双手手腕和手臂有多处瘀伤,这些瘀伤呈条索状,是抵抗外力时形成。”
“而且,在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不属于死者的皮肤组织和毛发,初步判断是与凶手搏斗时留下的。另外,死者的颈部有一道勒痕,勒痕较深,边缘有皮下出血,这是导致死者窒息的重要原因之一。综合这些因素,可以判定死者是死于谋杀。”
“当然,血液等进一步的鉴定还需要回局里面,我们至少还需要半天时间,局长。”
听完法医的分析,众人的表情更加凝重,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
“吴局,这个案子给我吧。”吴刚正吸着烟,他吐出一口烟雾,认真的看着吴琪胜说道。
这句话说完,刑敬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吴支队长手里不是有好几个案子了吗?怎么?技多不压身?还想加班?”
“刑副支队长,你刚来市局,经验少,不要撑无所谓的能。”吴刚被怼了,面色瞬间难看下来。
他岁数比刑敬大了一轮半,被一个小辈嘲讽,这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同样的,作为支队长,他又怎能落副支队长一头?哪怕这个副支队长是局长的人。
自然,他对刑敬的敌意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两个原因,最大的原因是这个副支队长职务原本应该是其他人的。
但刑敬空降,导致他之前的承诺全没了!这让他丢尽了颜面!
“好了,回去再说吧。”吴琪胜摆了摆手,跟法医交代道:“把尸体带回去,让技术组那边尽最快速度查出死者是谁。”
“尸检报告单,化验单,回去弄完后给我一份,今晚就这样,明天召开会议。”
“泽宇,明天的会议你也参加,我会跟王所长打个招呼。”
说罢,吴琪胜叹了口气,跟不远处的马占波打了一个眼神,俩人便向着车那头去了。
马占波跟众人的疲惫不同,显得很是精神,明显是被侄子那事给搞的心情如同做了过山车。
一上一下。
俩局长都走了,吴刚对着刑敬冷哼了一声,转头也走了,不少刑侦警员想上来跟刑敬打个招呼,认识一下这位新上任的副支队长,但最后还是没能有勇气来。
刑敬也理解,警察嘛,又不是神仙,大家伙都是人罢了。
有人就有社会,有社会就有团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走吧,泽宇,回去睡一觉,明天早点起来开会。”刑敬从怀中摸出一根烟点燃,一边吸着一边看向还在忙碌着的法医和技术组,做了一声感慨:“嗨,可怜人。”
也不知道 他是在说那位被谋杀的人,还是说依旧大半夜忙碌的警察们。

刑敬听完,久久无言。
怎么说呢?
鲁元龙肯定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他绝对是一个好警察。
天底下,人无完人,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不过刑敬也能理解鲁元龙,毕竟,一日是警察,那便终身是警察。
当然,刑敬也清楚,从这对母子口中,怕是得不到关于鲁元龙更多的消息了,也得不到案件更多的线索了。
就算鲁元龙跟他的妻子说了一些什么关键信息,怕是 他的妻子也肯定全忘到脑后了。
没办法,他妻子对于鲁元龙工作实在是太抵触了。
作为一个心理学“专家”,刑敬比谁都了解这一点。
如果功利性一些的话,刑敬现在不会耽误时间,会直接转身离开去调查鲁元龙其他的社交网。
但刑敬没有这么做,无论是鲁元龙为了刑陵的事,哪怕辞职了也在调查,还是对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警察”方面,他都不能这样转头就走。
太不仁义,太不道德了,他自己都会在心里歧视自己。
于是,刑敬试着开口劝道:“阿姨,我知道您这些年受了太多委屈,鲁叔叔的做法确实让您和孩子吃了不少苦,您心里有怨恨,这我完全理解。” 刑敬微微向前倾身,目光真挚而诚恳,注视着中年妇女的眼睛,“但是您想啊,鲁叔叔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他不是不顾家,他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份责任,放不下他作为警察的使命。”
刑敬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感慨,“就像我父亲,他为了警察这份事业,也付出了很多,甚至付出了生命。他们这一类人,穿上警服的那一刻,就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正义。”
刑敬轻轻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鲁叔叔最后一次回来,跟您说马上就要结束了,他已经查出来刑陵案背后是谁了。这说明他已经离真相很近了,他一定是想等彻底解决这件事,再回来好好弥补你们。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有这个家,只是他选择了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守护。”
刑敬的声音低沉而温暖,“现在他走了,我们不能让他白白牺牲,我想把这个案子查清楚,给鲁叔叔一个交代,也给您和孩子一个交代。您放心,等案子破了,我会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您,让您知道鲁叔叔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
“不需要了,刑敬。” 中年妇女猛地摆摆手,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冷漠而尖锐,“你说得轻巧,什么叫他们把一切都献给了正义?那我们呢?我们这些被他们抛在身后的家人算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
“你父亲是因为做警察死的,我老公是因为做警察死的,你为什么考上大学了,毕业后还回来屁颠屁颠的做警察,赶着投胎吗?你们这些人,眼里就只有所谓的正义,根本不在乎家人的死活!”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的痛苦与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刑敬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调整过来,依旧耐心地说道:“阿姨,我理解您的心情,您别太激动,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理解?你理解什么?” 中年妇女根本不给刑敬说完的机会,打断他的话,情绪愈发激动,“你从小没了父亲,体会过没有父亲的童年吗?我呢,守了这么多年活寡,孩子成长的过程中父亲一直缺席,这些痛苦你能理解吗?现在他死了,说什么都晚了!” 她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但这一次,泪水里满是愤怒与不甘。
刑敬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中年妇女心中的成见是几十年塑造起来的大山,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
他只能默默地看着中年妇女,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同情。
如果仅凭几句话就能化解她心中的怨恨,那他真的可以摆个摊,当算命半仙了,专门忽悠人。
“行了。该问的你也问了,你该走了,我家不留警察吃饭。”中年妇女摆摆手。
“阿姨,鲁叔叔的尸首。”刑敬咬咬牙,还是想劝中年妇女。
“过段时间我会带着儿子去警局取,呵,跟他扯了一辈子,临到头嗝屁了,不还是需要我收尸吗?”中年妇女冷笑起来,但是话语间却满是哽咽。
她也不好受。
这是一定的,别看她冷冰冰,恨鲁元龙到极致。
但刑敬知道,这也是她在刻意埋葬自己的情感。
刑敬懂,如果中年妇女不这样把鲁元龙塑造成她恨之极致的角色,她说不定会崩溃。
这便是人呐,复杂,难懂。
“阿姨,我能问一下,鲁叔叔生前都有哪些朋友吗?”
中年妇女没有再多说话,拿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写写画画,而后交给了刑敬。
刑敬接过纸条,鞠了个躬,转身彻底的离开了。
在庭院中,刑敬默默地从怀中摸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后抽了起来。
虽然现在没有线索证明鲁元龙的死跟他父亲有关,但是刑敬就感觉,这案子跟自己父亲的案子绝对有关系。
但他目前还不能直接跟局里面申请将两案合办。
一方面,他父亲的案子羁押时间太长了,一方面,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吴刚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打击他的好时候。
到时候自己别连这个案子的主办权都丢了,那可就丢人了。
不过这一次来鲁元龙家也并非是什么收获都没有,最起码刑敬大概知道鲁元龙是为何而死了。
他脑海中也有了初步的诊断,也有了一个初步的脉络。
抛出去鲁元龙跟他妻子的爱恨纠葛,光谈鲁元龙辞职后又打算自主调查这事。
他肯定是有了方向,而这个方向跟他做接线人那段经历必有联系。
所以,他后续是重新混进了那个黑恶势力团伙?
只不过后续意图曝光,所以才被杀了?
“哈江市能够贩卖毒品的黑恶势力团伙,嘶。” 刑敬突然感觉有些头疼。
如果说破案是他的本事的话,那初来乍到不了解当地文化和 “历史底蕴” 的刑敬的能力无疑是降低了好几个档次。
所以,接下来他该怎么做?
“罢了,还是去继续调查人际关系社交圈吧。”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数年过去。
哈江市公安局内,冬日的冷风如同一头猛兽,在楼外呼啸着,拍打着窗户,发出 “呜呜” 的声响。
窗外的树木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枝头仅存的几片枯叶也摇摇欲坠。
局长办公室内,一个年轻人裹着警队大衣,蜷缩在椅子上。他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透着一丝不羁。
前几年已经升任哈江市公安局局长的吴琪胜坐在办公桌后,无奈地看着年轻人,一脸恨铁不成钢。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手中的钢笔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吴叔,怎么见你看我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刑敬摸了摸鼻子,尴尬地打破了宁静。
“你!” 吴琪胜一拍桌子,面前的杯子差点被他晃到地上摔碎:“你毕业了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我都跟省厅那边报备完了!”
刑敬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倔强,他坐直了身子,语气坚定地说道:“吴叔,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真的就想留在咱哈江市公安局。省厅是好,平台大机会多,可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我想为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出份力。”
吴琪胜气得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去省厅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在那你能接触到更复杂的案子,能有更好的发展,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留在这小地方能有什么出息!”
刑敬也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与吴琪胜对视着:“吴叔,出息不是只看平台大小。在哈江市,我能实实在在地帮到身边的人,那些被我帮助过的老百姓脸上露出的笑容,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出息。而且,这里的案子也不少,也一样需要我去侦破。”
两人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谁也不肯让步,气氛剑拔弩张 。
“对了吴叔,我刚才去拿了几本卷宗,跟你说一声。”不知过去多久,刑敬再次打破了宁静和尴尬,从身旁拿出一堆文件,挥了挥示意给吴琪胜道。
“好啊,你还没来跟我报道完,就敢自己去拿卷宗了,你这刑侦支队副支队长比我这个局长都威武啊,嗯?”
刑敬没有说话,只是将卷宗推到了吴琪胜面前。
吴琪胜看了眼卷宗,整个人沉默了。
这个卷宗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因为这里面牵扯着一个关键人物——刑陵。
一个让他和刑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人。
“我要重查这个案子,吴叔。”刑敬平静的说道:“我还是怀疑警队里边有坏人。”
吴琪胜捏紧了拳头,片刻后才吐出一口浊气:“刑敬,这案子我们已经查了很多年了,老邢同志卧底的那个犯罪集团如同水滴蒸发一般,早没了丝毫线索,省厅也配合我们查了好几年。”
“至于警队内是否有坏人,这事省厅那边已经给了明确答复。”
“人,还是往前看,向前走吧,如果你还执着这个案子,今后会很难开展工作。”
“砰!”刑敬猛地踢了一下吴琪胜的办公桌:“吴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破我爹的案子了吗?”
吴琪胜被下属顶撞,咬着牙也站起了身,指着刑敬的鼻子开口就骂:“老子是在为你好!为你好!”
“市局不能给我提供破案条件,那我就自己创造条件,但是吴局,我希望你别成为我的阻碍,您也放心,作为刑侦支队副支队长,我的责任和义务都会尽到。”
说罢,刑敬转头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吴琪胜留。
吴琪胜呆呆地看着刑敬离去的背影,刚要骂几句,但瞬间也熄火了。
他缓缓地坐回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桌上的茶水早已没了热气,杯口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将整个世界装点得银装素裹。
临近过年,街道上的人们热闹不已,欢声笑语随着寒风飘进办公室。
孩子们穿着新衣,在雪地里嬉笑玩耍;大人们提着年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热闹的景象与办公室内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吴琪胜缓缓打开桌子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相册。相册的封面已经有些泛黄,边角也微微卷起,看得出它承载了许多岁月的痕迹。
他轻轻翻开相册,里面是两个年轻人的照片,一个是年轻时候的自己,意气风发,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另一个是刑陵,笑容灿烂,浑身散发着朝气。
吴琪胜看着刑陵的照片,眼眶渐渐湿润,喃喃自语道:“老邢啊,你儿子真是跟你一个样,一样的倔强,一样的执着,一样的热血。” 他的思绪飘回到了多年前,和刑陵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出生入死的峥嵘岁月仿佛就在昨天 。
片刻后,他沉默的将相册重新放回到了抽屉内。
半个小时后,一处东北自建房外,凛冽的寒风依旧呼啸着,地上的积雪在风的吹拂下,扬起层层雪雾。
刑敬抱着一大堆文件,手中的钥匙被冻得有些冰冷。
他呵了呵气,搓了搓手,将钥匙插进锁孔,“咔哒” 一声,门开了。
庭院不大,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
院子里堆着一个小小的雪人,胡萝卜做的鼻子在皑皑白雪中显得格外醒目,那是刑敬上次休息时和附近孩子们一起堆的。
雪地上还留着孩子们玩耍时杂乱的脚印,为这宁静的小院增添了几分生气。
院子的一角,立着一个简易的木头鸡笼,里面的几只母鸡正缩在角落里,躲避着严寒。
走进屋内,一股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却充满了生活的味道。
一进门,便能看到一张老旧的八仙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用了多年的暖水壶,壶身的漆已经掉了不少,露出斑驳的金属底色。墙边靠着一排木质椅子,虽然样式陈旧,但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客厅的正中央,生着一个烧得旺旺的火炉,炉子里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映红了整个屋子。
火炉旁放着一个装着煤炭的铁桶,旁边还有一把火钳和一个小铲子。
火炉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老照片,那是刑敬一家人多年前的合影,照片里的父母笑容慈祥,年幼的刑敬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
刑敬将文件放在桌子上,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熟悉的一切,心中的疲惫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
就在他打算翻看卷宗,再度研究一下老爹的案子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呼唤。
“敬哥,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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