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汐桑怀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沉入雾海将你遗忘热门小说余汐桑怀月》,由网络作家“美美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在家里,床边正站着脸色阴沉的傅薄言。“在看你愧疚得发了三天高烧,我也不再罚你了,知错了就好,我再帮你瞒一次。”“你小舅妈不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可她生日毕竟被你毁了,你至少得给她补偿,我们婚礼宴会上你必须献上你最大诚意。”桑怀月低头苦笑一声,从输血到绑架再到视频事件,他误会了他无数次,却又都在给她机会,原谅她。现在却要她为他们准备婚礼礼物,他是在试探她是否真的死心吗?“她想要什么?”一开口,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平静疏离。“发挥你的特长,你不是最擅长制作惊喜吗?出奇制胜,如果你内心对我真的毫无一丝想法,又发自内心尊重小舅妈,这绝对不是难事。”“那我为你们做一个蛋糕吧。”傅薄言瞬间愣住了,以前余汐向他承诺过,蛋糕只会为他一...
《沉入雾海将你遗忘热门小说余汐桑怀月》精彩片段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在家里,床边正站着脸色阴沉的傅薄言。
“在看你愧疚得发了三天高烧,我也不再罚你了,知错了就好,我再帮你瞒一次。”
“你小舅妈不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可她生日毕竟被你毁了,你至少得给她补偿,我们婚礼宴会上你必须献上你最大诚意。”
桑怀月低头苦笑一声,从输血到绑架再到视频事件,他误会了他无数次,却又都在给她机会,原谅她。
现在却要她为他们准备婚礼礼物,他是在试探她是否真的死心吗?
“她想要什么?”一开口,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平静疏离。
“发挥你的特长,你不是最擅长制作惊喜吗?出奇制胜,如果你内心对我真的毫无一丝想法,又发自内心尊重小舅妈,这绝对不是难事。”
“那我为你们做一个蛋糕吧。”
傅薄言瞬间愣住了,以前余汐向他承诺过,蛋糕只会为他一人所作,没想到她这双手,竟然有一天要为别人做蛋糕。
不过,这也是他的婚礼,他也允许这蛋糕不是为他一人所作,仅仅只为他。
“我拭目以待。”
撇下这句话,傅薄言扫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余汐看着窗外的阳光如此好,也忍不住想出去透透气,给花园里的花草浇浇水。
桑怀月看到了她,向刚拿起高压水枪的她漫不经心走过去,开口就是对生日当天惨遭黄谣的她假意安慰。
说什么只要出国了就好,没人认识她,甚至可以选个开放点的国度,比如印度....
余汐没有一边洒水,一边牙尖嘴利地回怼:“大家都说是我,可傅薄言知道真相,你说这份愧疚会不会让他对我更难忘?”
桑怀月的脸色一下白了,却不慌不急地找补:“丫头,你还太浅,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引起男人的愧疚。”
余汐无奈笑笑,不再理睬,未料桑怀月夺过她手上的水枪,对着自己一顿喷射。
“余汐,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旁的傅薄言冲了出来,桑怀月捂着脸蹲在地上,不断抽泣,傅薄言将她小心扶了起来,才发现她的脸上和手臂上被滋出了许许多多的小伤口。
傅薄言替她涂好药膏,还替她吹一吹伤口,不断将桑怀月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余汐实在受不了两人的行为,关好水枪,准备离开,却被傅薄言叫住。
“做错了事,不用道歉?”
余汐看着桑怀月得意的表情,和傅薄言对自己满眼的厌恶和怒火,不断安慰自己没多久就可以走了,解放了。
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对不起。”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静静吧。”
傅薄言对佣人下了命令,这些天不准余汐出门,除了做蛋糕的食材都被人送进来外,她接触不到外界的一切,顾名思义,傅薄言让她好好修心。
进进出出的人,不断准备着傅薄言和桑怀月婚礼所有要的东西,整座别墅热闹又喜庆,洋溢着欢乐和开心,除了余汐。
婚礼前一天,桑怀月却到了余汐房间,握着她的手说明天自己嫁给傅薄言了,身为她的干妈,以后就是她的小舅妈,希望她不记过往,以后都是一家人。
“我知道你也为我准备了惊喜,谢谢你,余汐,以后我们和睦相处。”
桑怀月甚至温柔地抚摸她的脸,眼含热泪地承诺以后替她找个好人家。
余汐不想多生事,想着在傅家的最后一天,陪着她在傅薄言面前演了一场母女情深的戏码。
“这间房是我的?这也太大太豪华了。”
余汐刚回到别墅内部,就看到傅薄言抱着桑怀月,从下车就一路公主抱,半刻都舍不得让她脚粘地。
身后的管家和佣人排队替桑怀月拿着行李。
“你不是喜欢跳舞吗?这房间的地毯是柔软舒适,又宽敞,况且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什么都应该是最好的。”
余汐的心持续开裂,十岁时,傅薄言把她领回家,当时她失去双亲心理有创伤,不爱讲话只喜欢跳舞,傅薄言便把自己卧室让给了她。
看着余汐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出神,傅薄言语气不满:“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连喊人都学不会?没一点教养。”
同时,她也想起了,以前他说她不想讲话,可以不用开口,心思由他猜就行,现在这成了一种没教养。
余汐忍住心酸,甜甜一笑:“小舅妈好,小舅舅好。”
傅薄言抱着桑怀月的手瞬间有一丝颤抖,连桑怀月都感觉到了。
自从她跟他表明心意后,便调皮地不喊小舅舅,甚至直呼其名。
而现在她喊他小舅舅,这个已经好几年都没听过的称呼,为什么现在听起来却如此让人不爽?
“薄言,汐汐不懂事,做长辈的也没必要这么生气,没关系的,家里多出来一个人,她还是有所不适应吧。”
傅薄言移开视线,不再看余汐,专心帮桑怀月布置房间。
既然决定要走,那也得还清一切再离开,就像从未来过那样。
余汐算好了这些年傅薄言为她花的每一分钱,她默默决定要把这一切全部还给他。
但她暂时没有赚钱的能力,只能卖掉手里现有的东西。
她去到二手当卖店,里面的店员正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薄氏总裁近日即将联姻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傅薄言要和桑氏千金订婚了,青梅竹马终成眷属,太浪漫太感人了!”
“薄总终于可以摆脱掉奶爸的称呼了,舅舅都结婚了,外甥女不会还不要脸不要皮地跟着吧。”
余汐的眼里出现了一层水雾,弥漫了整个她的整个世界。
这么快,他们就订婚了?
仔细想想,上一世,傅薄言并没有和她正式求婚和订婚,只给了她一场匆忙的婚礼,这一世,他却给桑怀月全套。
想到这里,余汐的心里再度浮现出一丝悲凉。
不过还好,到那个时候自己已经以某种形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赶紧来医院!”
傅薄言的声音不容拒绝,听起来着急又上火。
会不会是他出了什么事?来不及多问,余汐立马打车去了医院。
刚到就被傅薄言拉去了急诊室:“她是熊猫血,抽她的!”
看到傅薄言愁容满面的脸,她也想都没想便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毕竟以前,她贪玩,出了祸事,甚至把面骨都摔碎了,都是傅薄言拆下自己的肋骨给她补上。
他对他都这样毫无保留,她又凭什么不推心置腹呢?
瘦弱身体里的本就不多的血,被抽血的粗针不断吸走,她咬牙硬撑着。
可傅薄言从未在她身边停留过,只是目不转睛盯着输血的另一方,隔壁房间的人。
“薄先生,余小姐快撑不住了,要不等她缓缓再抽。”
“给她喂点生血药,这边不能停。”
余汐一边吃着补血药剂,一边忍受着被抽干的痛苦。
终于,她听到了一句。
“好了好了,桑小姐醒了。”
余汐拼劲全力抬头,只看见傅薄言抱着桑怀月迅速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她。
她不甘心地捂住伤口追上去,拉着傅薄言的衣角不松手。
却听到如同雷劈的一句话。
“余汐,这次就这样算了,下次你再使坏,就不止抽血了。”
她喜欢上了外公的养子,大她一轮的小舅舅。
初次见他,是在母亲的葬礼上,他成了家族企业唯一继承人。
西装包裹的薄肌若隐若现,视线上挪,是一张年轻又极致好看的脸。
贪污的爸爸被带走,在她崩溃昏厥之时,小舅舅不顾一切将她抱回家,一养就是十年。
这十年,受伤的心被治愈,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直到二十岁时,养外公的葬礼上,小舅舅悲痛至极喝醉了酒,失误走错了房间。
同感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她不忍将他赶出,反而蹲坐在他身边安慰,照顾了整晚。
第二天,守了整晚的媒体拍到两人一同出房间的画面,大肆渲染,胡乱着墨,余汐的干妈看见新闻,情绪崩溃,从高层跃下结束了生命。
从此,余汐感觉傅薄言像是变了个人。
他一言不发地处理完桑怀月的丧事,冷静地为余汐举行了一场世纪婚礼,在世人惊羡下娶了她。
婚后,白天她被强制抄写百万经书换桑怀月转世平安。夜晚,他天天要她,来势汹汹,却都关灯,她每个孕晚期八个月,都被他拉去引产。
第十八次引产,她大出血,流下的孩子微弱的哭声将她从失去意识边缘拉回,她恳求医生放过孩子。
医生打电话联系了傅薄言,却得到冷冷回应。
“这事和我没关系,得问孩子爸爸。”
瞬间,十八个肌肉猛男破门而入,一涌而上,将她轮流至死。
她明白了,他恨她,恨她造成了干妈桑怀月的死。
悔意蔓延心头,再睁眼,余汐回到了养外公去世这天...
她望着平时里冷静克制的小舅舅,此刻却悲痛得颤抖,他喝下一瓶瓶的烈酒,对着她述说丧父之痛。
余汐思绪万千,她心疼这样的傅薄言,但上辈子的下场分明告诉她。
傅薄言只爱桑怀月。
爱桑怀月和他一样的知分寸和体面,而不是她这种对小舅舅都会起非分之想的狂妄货色。
她必须珍惜老天给的这次重生机会,再也不做小舅舅和真爱之间的拦路虎。
余汐扯回思绪,趁着他捂脸掩饰泪水之际,偷偷在下一杯酒中下了药,随后打电话让桑怀月来安慰他。
“干女儿,你让我过来?全天下都知道你对傅薄言死缠烂打,你舍得在他最脆弱时把趁虚而入的机会给我?你这么好心?”
桑怀月嗤笑,觉得余汐肯定是给她下了陷阱。
是呀,所有人都知道余汐有多喜欢傅薄言,可是,无论她再努力,都敌不过青梅竹马的情深。
所以她该放弃了。
下一秒,她坚定地否认。
“不,我不喜欢他了,他也从来不爱我。”
怕桑怀月不信,她甚至提前公布了外公的遗言,说她是傅氏指定的准夫人,余汐不敢,也不可能反抗长辈临终之语。
桑怀月听到傅氏对自己如此坚定的认可,只花了五分钟就冲去余汐房间。
“你就在这把风,这可是葬礼,我没过门就来不太体面,毕竟我不像你不要脸,被人发现对傅氏.......”
桑怀月对着余汐还没交代完,就被药效已起的傅薄言一把扯了过去。
余汐替他们关上门,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娇喘此起彼伏,砸进她的耳畔像是一把刀,生割着每一寸她爱傅薄言的心。
余汐像是失去浑身力气靠着墙缓缓滑下。
这一世,她终于摆脱了上一世的命运,摆脱了和傅薄言无爱婚姻,和他的生儿育女,也摆脱了他的恨。
可不知为何,明明摆脱死亡应该一身轻松的她,竟然流下了一脸的眼泪。
第二天,傅薄言打开房门就看见了眼周一片乌黑的余汐,很明显她一夜未睡。
“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站起双腿发软,摇摇欲坠的余汐,傅薄言甚至下意识伸手扶她。
余汐却不动声色侧身躲开他的手,宁愿扶着冰冷的墙也不愿意碰他。
傅薄言不自觉皱眉,余汐看起来整个人快要碎掉,看来她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明白自己该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明明之前自己那么想让她死心,她现在这幅模样倒是让傅薄言有点不适应。
余汐抬头望傅薄言,眼前的男人一幅餍足的模样,脖子上的吻痕和锁骨处的抓痕尤其刺眼,让余汐的哭了一夜的眼睛更疼了。
“我...我只是...”
闻声赶来的桑怀月赶紧替她找了补:“是我让汐汐来的,她想去留学,说在国内腻了,想出国邂逅异国男孩,你说说这现在的小女孩...”
“不过汐汐也确实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发发春是正常的...”
余汐不解地看向桑怀月,没想到她都这样成全两人了,可桑怀月还是觉得她碍眼,要让她出国。
傅薄言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愠怒,却很快掩盖了下去。
“国内的哪个大学都随便你挑,你爸爸在国外的敌对势力太多,再等几年出去。”
没给余汐开口的机会,他便带着桑怀月走了,只留下一句。
“你搬去客房住,把主卧腾出来给怀月,记得把你房里的肮脏玩意儿都收拾干净。”
肮脏玩意儿?余汐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那些她熬通宵为他做的画,给他写的表明心意的信,还有她偷拍的他的照片,甚至还有她下定决心帮他分忧的商科学习笔记...
原来这些年自己对他的心意在他看来是入不得眼的脏东西。
余汐一件一件地收拾着,将它们打包起来全部烧为灰烬。
火焰愈发旺盛的瞬间,盯着烈火的她想到了什么,突然拨出一个电话。
“帮我安排一场半个月之后的假死,要尸骨无存。”
“什么意思?”
余汐无助地看向傅薄言,她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傅薄言却用力抽回被余汐握着的衣角,扔下她一个人承受媒体的长枪短炮。
“两女争一夫,豪门深似海,外甥女竟使出如此下作手段抢夺叔叔注意。”
“啧啧啧,吃人家的,用人家的,竟还和没过门的准舅妈斗上了,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她疯狂的去捂住那些摄像头,却无济于事。
明明以前都有小舅舅护着她,而现在他却只抱着其他女人离开。
到了晚上,刚躺下去的余汐才发现床垫里,全是尖锐之物,她被扎得浑身是血,而今天在医院听说桑怀月有凝血障碍,她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舅舅,那些图钉和针都不是我放的,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
“是,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可以了吧,错误我可以帮你扛一次,两次,以后呢?”
“余汐,你喜欢我,嫉妒怀月,我能理解,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难道你都忘了嘛!”
傅薄言脸上掩饰不住的愠怒和厌恶,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在余汐的心口。
他见她低着头,张不开嘴为自己辩解,更咄咄逼人。
“就因为怀月用了你房间,你在床垫和地毯里撒这么多针,天天想尽办法算计她,你这样和天生坏种有什么区别?”
余汐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这两个字竟然是傅薄言用来形容她的。
她憋住无边的绝望:“小舅舅,我不喜欢你了,我没有动机做这些,不可能是我。”
余汐不喜欢他,这大概是傅薄言听过最荒唐的话。
从前她小天天念着要她抱,长大后甚至开始偷亲他,就连说梦话都是表达对他的爱意。
“不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余汐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要数第一次伤害,还是上辈子他找那么多人和她上床。
其实不是不喜欢,是不敢再喜欢了。
傅薄言不断靠近她,望着她眼神里的迷茫和无措,更加坚信了她还是爱他。
他步步紧逼她,直到把她逼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余汐突然想起她的房间桌子上还有注销的证件以及银行卡,包括她假死离开的协议书。
她匆忙转身,将露开一点门缝的门反扣了回来。
傅薄言观察着她的小动作,不放过一丝她的慌张,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
让她处理的那些情书,照片和画,她果然舍不得,还不想让他看见呢。
像是谁稀罕一样。
“你如果执意要留着那些东西,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现在是怀月的未婚夫,以后那些东西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那些荒唐的话,也别再说。”
可余汐接下来的说的话却让他永远难忘。
“那些东西,我都烧了。”
接着她直接发给他一个视频,画面里,余汐不仅将纸质文件还有为他织的围巾等烧尽,甚至还有小时候他带着她亲手画的娃娃,全部打碎。
这些,错愕到极致的人变成了傅薄言。
“你至于吗?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拿东西撒气,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我话放这儿,无论你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不可能看你一眼,我喜欢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有怀月。”
余汐淡然一笑,给他解药的桑怀月都是她叫去的,若不是知道两人真心相爱,她怎么会舍得将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拱手让给别人。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我忘记了,小舅舅,这个还给你。”
她将他送给的十八岁成人礼的戒指从指尖取下。
上面的钻石闪闪发亮,她当初问他为什么要在上面刻一个FOREVER.
他说是因为他要她永远陪伴她,永远待在他身边。
“烧也烧不化,砸还砸不碎,还有永远的意义太重大,给小舅妈比较合适。”
余汐没注意到傅薄言的脸愈发阴沉,彷佛在克制想打人的冲动到了极致。
他接过戒指,在手里使劲捏住,指甲硬生生将手心的肉戳出了血。
“装,你给我继续装,欲擒故纵这一套不是你能玩明白的,小心惹火上身。”
余汐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她转身进入房间,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从这天开始,两人便再也没有说过话,开启了认识十余年的第一场冷战。
余汐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即将离开,开启新生活。
可傅薄言这边,就没有那么好过了,他始终想不明白,余汐是怎么变得这么倔强的,一定是过去他将她宠得太无法无天。
他决定之后要刻意在余汐的面前表现冷淡一些。
两人的僵局持续到了薄家家宴上。
从前这种家宴,余汐身为傅氏老爷子最爱的小孙女,是最受宠的。
宴会上都是小舅舅为她专门安排的菜品和甜点,就连饮品都只为她考虑。
而现在,众人照顾的对象变成了桑怀月,正常活动甚至没有人理睬余汐。
一句话都没人和她说过,没有一样东西符合她的口味,甚至样样让她过敏。
若是按从前,傅薄言早就将所有人的责备处置一遍,如今他也只是微笑着满眼看向桑怀月,专心给她夹菜。
就在众人聊到傅薄言和桑怀月何时想要个孩子,婴儿房是不是要用余汐暂住的客房时。
余汐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身离席,为了不丢掉薄家的脸,她默默站在偌大的阳台。
薄母不紧不慢来到她身边:“傅薄言不送你走,我可以帮你离开,条件是永远都别回来,拿着钱滚得远远的。”
余汐看着她,冷意从心底慢慢升起:“我会离开的,已经在做准备了,你的钱我就不要了,以后也用不上。“
这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却将一张银行卡执意塞给她。
“你这话对着男人说有用,傅薄言也很吃你这一套吧,但同为女人,我难道还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吗?”
余汐刚想开口反驳,未料傅薄言突然出现在身边:“什么远远的?”
“你又想去留学?我看你就是想男人想疯了,一天到晚脑子里不知道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余汐一听便来了气,他还真信了桑怀月的话,认为她思春到不行,要到国外去发泄。
但她不止何处油然而生的一股叛逆,顶嘴还了回去。
“你都能谈恋爱结婚,为什么我连接触其他男人的机会都没有?”
“你不用接触外界任何东西,也无需努力争取什么,我养你,这辈子我都能养你。”
余汐有点震惊于他在公开场合毫不掩饰对她的偏袒和守护,
就在她欲言又止时,桑怀月从傅薄言的身后出现,一张脸上全是对余汐的厌恶和嫉妒。
刚出院的她,正好碰上桑怀月的生日会。
在生日之前,桑怀月刚经历过绑架风波,为了安抚她,傅薄言举办了全国空前绝后的一场豪华大盛宴。
从南非挖来的钻石,奇珍异宝被当成伴手礼。
游艇上,他抱着桑怀月欣赏燃放一秒钟足以够普通人衣食无忧一辈子的烟火。
烟花易逝,而他对桑怀月的爱意隆重得可载入史册。
最后阶段,他在巨幕上播放两人从小到大的恩爱视频。
突然,屏幕中出现一个女生被几个歹徒扒光,甚至上下其手的视频,
女生嘴里喃喃的“薄言救我。”
巨幕不断播放,女生的内衣快被撕碎,余汐冲去挡在屏幕中间。
“这是桑怀月吗?太可怜了吧,还没加嫁进薄家就被算计针对。”
“谁那么恶毒,专挑别人过生日的时候放这种视频,该不会就是那位外甥女吧。”
“啧啧啧,你看她,还装模做样地去遮屏幕呢,生怕别人怀疑到她的头上。”
此时桑怀月的脸色局促不安,手不断拉着傅薄言的衣角,满头虚汗地在他怀里撒娇。
“薄言,我..我不想活了,视频竟在我生日宴放出来....有人猜到是我了,我们还是...取消婚约吧,别让我糟蹋了薄氏门面....”
话还没说完,她虚弱地闭上眼睛倒在傅薄言的怀里。
被邀请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媒体们蜂拥而上。
“薄总,请问视频里被猥亵的人真是桑怀月吗?如何薄氏如此强大背景却在婚前未保护好即将入门的薄夫人?”
“今日如此盛大的生日宴会,是薄氏的补偿吗?如此不把薄家放在眼里的对家,您推测是谁呢?”
一句又一句的采访让傅薄言无处可躲,这件事明显只冲桑怀月而来,不算商业斗争,思来想去,他只能怀疑余汐。
他阴沉地看了一眼还在巨幕前,想尽办法遮挡的余汐,半刻后沉声道:
“视频里不是桑怀月,是余汐。她被歹徒盯上,用来威胁薄氏,不过还好,最后我们救了她出来。”
余汐听到他的话,眸中蓄满了泪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他却回避了目光,温柔的眼神伴随轻柔的动作抚上桑怀月的脸:“乖,我不会让他们这样说你。”
随后,他又丢下一个硬盘,冷冰冰补充:“这是后续,雇佣兵救人的执行记录,可以很好地说明,视频里不是我的太太,她没有被那么多男人....”
怀里的桑怀月绵绵地喊头疼,傅薄言抱着她迅速离开。
只留下泪流满脸却不自知的余汐。
“天呐,这什么人啊,遇到危机时,嘴里还念叨着别人丈夫的名字,真够恶心人的。”
“哎,她毕竟也是傅薄言的外甥女,十万火急时求救小舅舅正常,可是‘薄言薄言’地喊,是真不把自己舅妈放在眼里啊。”
不管她如何解释,大家都不信视频里不是她,更不信她没有被十多个男人轮。
待所有人散去,她麻木掏出手机给傅薄言打电话,十多个电话后才接通。
“小舅舅,你为什么要说视频里的人是我?”
“视频里的人不能是她。”
余汐的心沉了半截,她闭眼感受内心的沉痛,憋住哭腔才开口。
“那我呢?我这辈子都毁了,你不说清楚,他们都骂我破鞋...”
她凝住呼吸,等待解释,哪怕说他忘记了,或者慌乱没顾上,她都会原谅他。
可是他薄唇一启,像是劈在她心里的砍刀。
“你放视频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你的下场...”
原来如此,原来,他觉得视频是她放的,这是他对她的报复,是惩罚。
心痛到窒息的余汐,没发觉自己已经是高烧,昏厥了过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