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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战场产子,狗皇帝疯狂作死小说结局

杨依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墨承玄的神色,意味深长。“你就是刺客?你要刺杀朕不成?”许是认出了他的声音,“刺客”也猛地抬眼看向了他!在看清楚墨承玄这张脸后,“刺客”也是脸色一变!杨胡子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墨承玄,“怎么是你?你竟然是皇帝?!”......半个月后。秀女初选已经落下帷幕,被选中的秀女将会进入第二轮筛选。云澜卧床了近一个月。在萧如意悉心照料下,她的身子恢复得很好。夫君之仇要报,爹爹的死仇也要报。但人死不能复生,死人的事可以暂且放一放。大哥和娘等人被流放蛮荒,到底人还活着,此事也可以暂且缓缓。眼下她最担心的是允宝。她的孩子刚出生就被人抢走,李妈妈全家被残忍杀害!当初她只匆忙瞥了一眼孩子,就让李妈妈把允宝带走了。她只知道,允宝手腕上有一颗类似星星的...

主角:云澜苏柳柳   更新:2025-04-08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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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澜苏柳柳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战场产子,狗皇帝疯狂作死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杨依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承玄的神色,意味深长。“你就是刺客?你要刺杀朕不成?”许是认出了他的声音,“刺客”也猛地抬眼看向了他!在看清楚墨承玄这张脸后,“刺客”也是脸色一变!杨胡子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墨承玄,“怎么是你?你竟然是皇帝?!”......半个月后。秀女初选已经落下帷幕,被选中的秀女将会进入第二轮筛选。云澜卧床了近一个月。在萧如意悉心照料下,她的身子恢复得很好。夫君之仇要报,爹爹的死仇也要报。但人死不能复生,死人的事可以暂且放一放。大哥和娘等人被流放蛮荒,到底人还活着,此事也可以暂且缓缓。眼下她最担心的是允宝。她的孩子刚出生就被人抢走,李妈妈全家被残忍杀害!当初她只匆忙瞥了一眼孩子,就让李妈妈把允宝带走了。她只知道,允宝手腕上有一颗类似星星的...

《她战场产子,狗皇帝疯狂作死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墨承玄的神色,意味深长。
“你就是刺客?你要刺杀朕不成?”
许是认出了他的声音,“刺客”也猛地抬眼看向了他!
在看清楚墨承玄这张脸后,“刺客”也是脸色一变!
杨胡子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墨承玄,“怎么是你?你竟然是皇帝?!”
......
半个月后。
秀女初选已经落下帷幕,被选中的秀女将会进入第二轮筛选。
云澜卧床了近一个月。
在萧如意悉心照料下,她的身子恢复得很好。
夫君之仇要报,爹爹的死仇也要报。
但人死不能复生,死人的事可以暂且放一放。
大哥和娘等人被流放蛮荒,到底人还活着,此事也可以暂且缓缓。
眼下她最担心的是允宝。
她的孩子刚出生就被人抢走,李妈妈全家被残忍杀害!
当初她只匆忙瞥了一眼孩子,就让李妈妈把允宝带走了。
她只知道,允宝手腕上有一颗类似星星的小黑痣。
除此之外,连孩子长什么样,云澜的记忆都有些模糊!
毕竟刚出生的孩子,十有八九都是一个模样!
如今一个月过去了,允宝肯定又变了个模样儿。
即便孩子就在她跟前,她还能认出她的宝贝孩儿吗?
“圆润。”
圆润是萧如意指给她贴身伺候的小丫鬟。
小丫鬟伺候了她一个月,尽心竭力,很合她脾气。
“你陪我出去走走。”
“是,小姐。”
原以为云澜说的走走,是在萧府内走走便是。
哪知,走着走着就出了萧府。
“小姐!”
圆润慌忙阻拦,“大人再三叮嘱,小姐不可随意离开萧府!如今外面形势紧张,小姐的身份......”
“你怕我给你家大人招来祸端?”
云澜问她。
圆润愣了一下,随后赶紧摇头,“奴婢更怕小姐被人发现,会有危险!”
云澜微微一怔,取出面纱覆面,精致的五官顿时被遮了去。
“这样如何?”
她虽在战场奋勇杀敌,却也不是粗鄙之人。
女儿家闺中之物,她照样都有。
可以做英勇威猛的“少|将军”,也可以做娇弱柔美的“云小姐”。
“这......可以的!”
圆润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整整一个月,小姐肯定也闷得紧,只要小姐不露脸,想必是不会出事的。”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给萧如意传去消息。
云澜虽知,有萧如意帮着打听允宝的下落。
但距离允宝失踪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只怕希望渺茫!
甚至,允宝是生是死她都还不知!
她不能寄所有希望于旁人!
“圆润,你可了解丞相府的苏柳柳?”
虽杨胡子猜测允宝非苏柳柳抢走,但苏柳柳这个女人出现的时间太巧,又是个心肠歹毒之人,云澜对她不得不防!
“苏大小姐?”
圆润思忖道,“如今该改口称她苏将军了才是!虽然这个将军之位来得不正。”
她撇撇小嘴,眼神不屑。
云澜也很好奇,苏柳柳一个闺中小姐,为何能成为将军!
甚至还能前来边疆,拿她回京!
“小姐有所不知,那位‘苏将军’深得刘太妃喜爱。听我家大人说,此次苏小姐便是借了刘太妃这股子‘东风’。”
圆润压低声音,“听闻新皇不喜欢娇滴滴的女子。”
又跟这个狗皇帝有关!
云澜这才想起,先前苏柳柳说什么只要把她押送回京,她就能进宫的话。
原来她是这个“将军”,只是为了进宫铺路罢了!
“真是恶心!”
圆润对苏柳柳甚至整个苏家都无好感。
云家覆灭,苏家也脱不了干系!
只是大人交代过,还没有确切证据前,此事不可让云大小姐知道。
圆润谨记萧如意的吩咐,不敢在云澜面前多嘴,只鄙夷道,“难怪男人们瞧不起女子。原来咱们女子的名声,都是被她这样的人给毁了!”
云澜沉默。
她也是女子,但她是真刀真枪在战场上拼杀。
而苏柳柳只因有个“好爹”,便能轻易当上“苏将军”,真是可笑!
“对了小姐,您问这个做什么?”
“萧如意可告诉过你,我的孩子刚出生被人抢走了?”
走上繁华热闹的长安街头,云澜的语气却格外平静。
圆润脚步一顿,“奴婢知道。”
“我怀疑,是被苏柳柳给抢走了。”
除了苏柳柳之外,还有谁会如此缺德?
即便是那狗皇帝,也没有非要抢走她孩子的理由吧?
不管皇室与夫君之间有什么纠葛,如今夫君已经死在他们手中,他们应该没有理由再对她的孩子下手!
李妈妈临死前曾说,允宝是被一个女子给抢走了。
所以云澜始终怀疑,苏柳柳就是抢走允宝的凶手!
“是她?!”
圆润惊讶,“可是小姐,据奴婢所知,那苏小姐不但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甚至较弱到平底走路都会栽跟头呢!她如何抢走小公子?”
云澜冷笑,“弱女子?身弱,心可不弱!”
“有些事,不一定是她亲手做的。”
说罢,她瞥见墙上张贴的告示。
走近一看,不就是她的通缉令么?
此时已有不少百姓围了过来,圆润也有些紧张。
“小姐,您别受影响!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
“影响?能影响我什么?我淡定得很。”
云澜挤进人群,当众揭下通缉令并将之撕了个粉碎——怕个毛!如今她是女儿身!
这通缉令中要捉拿的是云安,又不是云澜!
她还怕被人发现?
“狗皇帝!果真不给云家留活路!”
娘亲和大哥被流放,也不知二哥云安如今人在何处!
云澜无声叹气,不顾百姓议论纷纷,领着圆润大摇大摆地走远了。
只是还没走几步,只听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闪开!禁卫军办事!都闪开!”
禁卫军?
那不是皇帝亲信么?
云澜下意识回头看去,却见一队禁卫军纵马经过,其中一匹马上还捆着个人。
此人披头散发,浑身血污,看着狼狈不已!
云澜还未看清此人是谁,禁卫军便已远去。
他们去往的方向正是皇宫。
身边,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此人是刺杀皇上的刺客,将于三日后行刑!”
“我也听说了,这个刺客好像还是云家的同党!刚从边疆逃走!”
“云家同党?从边疆逃走?那不是逃兵么?”
“是啊!听说他还打伤了苏将军呢!”
“天呐!那可是数罪并罚!岂不是要被除以五马分尸的极刑?!”
云澜脑子里“嗡”的一声!
所以刚刚被御林军带走的人是......杨胡子?!

春雨萧瑟,春雷骤响。
云澜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报——”
副将杨胡子推门急入,“少|将军!京城来信,云将军和夫人他们已被新帝打入天牢!将于秋后问斩!”
“听闻朝中还会派遣一位新将军接替少|将军您的职务!”
云澜刚刚产子,虚弱异常。
听闻此言,如同雷击!
三个月前,她的丈夫战死沙场;两个月前新帝登基,爹爹奉旨回京;一日前敌军来犯,她拖着孕肚奋勇杀敌,耗尽力气。
一个时辰前,她艰难诞下孩儿。
刚把孩儿交给李妈妈,副将便冲了进来——军中上下,谁都不知她是女儿身,更不知她已经产子!
这阵子接二连三的噩耗,让钢铁直女的云澜也险些倒下!
他们云家为了守护北郡江山,在边疆将军府住了整整十八年!
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
“怎会?!”
云澜惊起,正要问个清楚,又一小兵在门外喊话,说是新将军已经到了门外!
“久闻云少|将军威名,可惜啊是个短命鬼!”
来人声音娇媚——竟是个女人!
她虽身着戎装,但铠甲似乎为她定制而成,前凸后翘,十分吸睛。
杨胡子等人哪里见过这等“尤物”,瞬间看直了眼!
“皇上下令,捉拿叛党云安回京!云安,收拾收拾跟本将军走吧!”
女人一脸倨傲。
“叛党?”
云澜眼神一震!
她虽顶替二哥云安的身份上阵杀敌,也不至于罪重至此!
爹娘哥哥们进京还未返回,杨胡子说是被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她又被扣上“叛党”的帽子......
出大事了!
——云澜心下惊骇!
“你是何人?就凭你三言两语,就给本将军扣上叛党的帽子?简直荒唐!”
她冷着脸,“你说是奉命而来,可有皇上圣旨?”
“自然有。”
女人掏出圣旨,却并未宣读,只炫耀似的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不认得本将军也不奇怪。本将军乃苏家大小姐,苏柳柳!”
苏家......
苏柳柳是苏丞相之女?!
她一个闺阁小姐,怎会不远千里来边疆做将军?
“你们云家叛变,弑君有罪!云老将军已于前几日问斩,云夫人等人被流放蛮荒。你也要进京伏诛!”
“你胡说!”
爹爹已经被斩?
娘亲和哥哥们已经被流放蛮荒?!
云澜大惊,因极度虚弱险些当场晕厥!
“少|将军!您没事吧?”
杨胡子忙上前扶着她。
先不管杨胡子方才回话,说是爹娘被关押于秋后问斩。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云家究竟因何成为叛党!
“不可能!”
云澜猛地看向苏柳柳,“云家向来忠心,皇上心知肚明!他怎会斩杀爹爹?”
皇上与爹爹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
云家对北郡王朝,更是忠心耿耿!
“如今真是什么人都能当将军了!不知你这位娇滴滴的新将军,可立下了什么功劳?你说这是圣旨,怎么不敢展开让我瞧瞧!”
她目光犀利,一把夺过圣旨。
苏柳柳许是就等着她失去理智抢夺圣旨,“对圣旨不敬,便是对皇上不敬。”
“云安,你这是罪加一等!”
云澜展开圣旨一看,面上顿时血色全无!
圣旨可无人敢伪造!
苏柳柳说的全都是真的!
爹娘哥哥们都已出事,接下来便是她!
“我不信!我要见皇上!”
“你指的是先皇吧?先皇已经驾崩,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君王,是七皇子。”
七皇子?
“宫中何来七皇子?”
皇上不是只有六子四女?
“从前没有,但三个月前便有了。”
苏柳柳一挥手,“来人!将罪臣云安押解回京!”
她本就是有备而来。
话音刚落,数十名士兵鱼贯而入,齐呼一声“云少|将军得罪了”后,齐齐动手将云澜团团围住!
对这位少年成名的少|将军,他们自然敬佩有加,奈何更要奉命行事。
纵有不愿与惋惜,他们也只得亮出兵刃。
“云少|将军,此乃皇上旨意,您还是束手就擒吧!”
“爹爹根本不可能弑君!”
云澜怒不可遏!
就算朝中人人揭竿而起反抗皇家,云家也绝对不可能叛变!
“就是!”
杨胡子也反应过来了,忙替她说话,“苏小......苏将军,可是有什么误会?云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昨日我们少|将军还带病击退敌军,绝对不会叛变!”
“误会?你们是在怀疑本将军,还是在怀疑这道圣旨?”
苏柳柳讥讽道,“云安,看来你是不想体体面面的跟着本将军回京了!”
“把他抓起来!”
她一声令下,士兵们也只得听吩咐行事,与云澜交手。
体面?
苏柳柳都带兵来捉拿她了,何来体面?!
圣旨压着,云澜也身子孱弱,并不想与苏柳柳硬碰硬。
她若反抗,便是抗旨不遵!
她一跃而起避开攻击,“苏柳柳,此事定有误会!你可否给我半个月时间,让我将此事查个清楚?”
还不知这位新皇是个什么样的人,眼下云家更是危在旦夕,她不得不放低姿态!
“大胆!你竟敢直呼本将军的闺名!”
苏柳柳凤眼一瞪。
云澜何时被人当众这般训斥羞辱过?
她虽是女儿身,但十四岁时便随爹爹征战立下大功,此后更是骁勇善战,独自带兵击退敌军数次、生擒敌军首领数次,如铜墙铁壁般护着边疆!
她在边疆,是战神一般的存在!
若非云家接连出事,昨日敌军又岂敢突然进犯?
但眼下就算满心屈辱,她也只能死死咬着后槽牙,“苏将军。”
杨胡子都看不下去了,也不再被苏柳柳凹凸有致的身材吸引了,一边护着云澜,一边瓮声瓮气道,“苏将军,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那又如何?你云家已今非昔比!”
苏柳柳一屁股坐下,环着胳膊神色愈发倨傲,“如若不然,你便跪下求我!”
“你......”
杨胡子还想说什么,却被云澜给拦下了。
她低声吩咐了几句,杨胡子虽不甘心,却也咬着牙愤愤然出去了。
云澜这才看向苏柳柳,刚要说话,却见这女人突然又站起身来。
她指着桌上的羽箭,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见苏柳柳似乎认得,云澜心下一颤,“你识得此物?”
这羽箭,便是当初射杀她夫君之物!

墨承玄从来不是颓败之人。
哪怕昨日似乎全世界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今日早朝他仍旧没有丝毫懈怠。
下令杖责萧如意后,他心里倒是爽快许多。
因此,后半夜便下令释放了昨日被关押的其余大臣,只留萧如意在狱中。
刚下早朝,魏明翰便来回话说是云澜求见。
这些日子,他听得最多的便是云澜偷偷来京、偷偷住进萧府,还为了萧如意与他唱反调云云。
眼下骤然听到云澜进宫,墨承玄还以为他听错了!
“哼。”
他冷哼一声,“朕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没有珍惜!眼下倒是想见朕了?笑话!她算什么?想见朕,朕就一定要见她?”
见他明明“奸计得逞”,却还傲娇起来了,魏明翰强忍笑意。
忍着忍着,他又满脸担忧——完了!皇上逼迫云大小姐进宫求他,可若两人当真见了面又该怎么办?!
没听到魏明翰回答,墨承玄抬眼看了他一眼。
他一脚踹过来,“朕与你说话,你哑巴了不成?”
“既然皇上不愿意见她,那咱就不见!”
魏明翰像个狗腿子似的,立刻“献计”,“正如皇上所言,您是天子!她算什么?她想见您就见?哪有这种好事!”
墨承玄:“......”
“主子,属下这就去打发了她!”
“滚回来!”
墨承玄瞪他,“魏明翰,朕发现你如今愈发皮痒了!”
“是皇上您不想见她啊!一个余孽罢了,有什么好见的。”
魏明翰嘟囔。
“朕说不见她,也没说真的不见!”
“完了......”
魏明翰没忍住,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魏明翰眼珠子一转,“主子,天子之颜岂能轻易得见?主子眼下既然没有当真处置她的念头,要不就别见了吧!”
“更何况太妃娘娘似乎有意要接她进宫。主子既然如此讨厌她,更不能让她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不该有的想法?”
“不错!比如......她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主子是想让她进宫当皇后!”
魏明翰双眼一亮,“没错!就是进宫当皇后!”
墨承玄:“......”
“主子您想,您处置了云家上下,却唯独留着她!而且明知她就在京城,却也没有对她怎样,可不就是给她自作多情的机会?”
一听此话,墨承玄深觉有理。
于是,他改变了主意,“既然她来都来了,朕便给她个求朕的机会!”
“关起门来,让她跪在门外说话!”
如此一来,可不就是见了云澜,却又不给她“自作多情”的机会?
“主子英明!”
魏明翰一边拍马屁,一边转身离开。
直到出了御书房,他这才悄然舒了一口气——云大小姐若知今日之事,可千万莫要记恨他!他也是为了这两个冤家好,为了不让他们碰面,省得多生事端!
到那时,死的怕就不只是如今这几个人了!
不多时,云澜便被带到了御书房门外。
殿门紧闭,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云澜强忍着想要杀了狗皇帝的恨意,跟着魏明翰在门前站定。
本以为会带她进去觐见狗皇帝,哪知魏明翰却突然让她跪下!
“什么?”
云澜抬眼看向魏明翰。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位魏公公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云大小姐您没有听错!皇上愿意见您,但又不愿意见您。”
魏明翰面带微笑,“皇上给您机会说话,但只能跪在门外说话。”
云澜:“......”
狗奴才!
果然是狗皇帝身边的人,跟狗皇帝一样的招人恨!
即便满心不爽,云澜也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况且,如今萧如意的命还在墨承玄手中握着!
她明知他是为了逼她进宫求他!
所以,她来了!
早知狗皇帝不是个好东西,那么眼下将她拒之门外、还要让她跪着说话故意羞辱她,云澜都认了!
只是她跪天跪地跪父母,在战场上更是宁死不跪!
没想到如今,却要跪在狗皇帝的门外!
云澜的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良久才缓缓跪了下去,“云澜,求见皇上。”
她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半晌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听到门外的动静,墨承玄呼吸放轻了些。
这个女人的声音,倒是意外的好听!
不像是其他莺莺燕燕那样娇媚,也不像有些嗓子粗的女子,而是介于两者之间,一听便是英气十足。
墨承玄不由自主起身,轻步来到了门后。
他试图透过门缝,看看门外的女子到底是何长相。
可惜他没有看清云澜的面容,只看见一座“小山”!
魏明翰这个狗东西,竟然挡在门外!
墨承玄气得想锤他。
但隔着殿门,他也不能惊动云澜。
省得正如魏明翰所说,会让她“自作多情”,以为他对她有兴趣!
墨承玄悄然退回椅子上,这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听着他这故作深沉的声音,魏明翰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了,但还得故意板着脸,“云大小姐有事说事,皇上可没闲工夫见闲人。”
她是闲人?
云澜被气得肝疼!
若无云家保家卫国,若无她在战场奋勇杀敌,他们岂能如此安稳?
到头来,她竟然成了闲人?
他们云家拼尽全力保护的,到底是一群什么玩意儿!
“云澜今日是为萧大人而来。”
云澜话刚出口,墨承玄一双眉头就拧成了麻花。
他虽对云澜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尽管他明知她是为萧如意而来,但听她亲口说出来,他还是忍不住皱眉!
心口有些堵,说不上为什么。
“所以?”
“萧大人是无辜的,还求皇上放人。”
“呵。”
墨承玄被气笑了。
“你凭什么说他是无辜的?云澜,你拿什么替他作保?”
“我可以用命保证,萧大人就是无辜的!”
云澜只想着为萧如意洗脱罪名,却并未想到此举更加激怒了墨承玄!
“所以你是在质疑朕污蔑忠臣?!”
听出他生气了,云澜脸色微微一变。
但此时她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怎么觉得......
狗皇帝的声音怎会如此熟悉?
甚至不只是熟悉这么简单,这声音,更像是早已刻进了她骨子里!!

“云大小姐,我家大人说以免被人发现,给您招来祸端,他不便亲自来接您去京城。只让奴才好生伺候着,务必安全带云大小姐回京。”
马车夫是个中年男人。
虽穿着普通,但颧骨高高凸起,一双眼犀利而又精明。
绝非常人!
“嗯。有劳。”
云澜疲惫,只低低地应了一声。
昨日她收到京城来信,并未告知杨胡子。
此次回京危险重重,她也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又何必让杨胡子跟着犯险?
听出她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想起云家世代忠心北郡王朝、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马车夫心下也觉得惋惜。
“奴才既然已经接到您了,便会安全无误带您回京。路途遥远,云大小姐好好休息吧。”
马车夫低声宽慰,“大人也心急如焚,四下斡旋。有我家大人在,云大小姐尽管安心。”
那个人,她自然是信得过的。
云澜“嗯”了一声。
除了夫君与爹娘之外,她从未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这一次,当真心力交瘁。
来接她的人考虑周到,在马车内垫了厚厚的软毯,即便连日奔波倒也不觉疲累。
马车一路回京,很快进了萧府。
正值深夜。
男人身长如玉,负手而立,沉稳而又斯文。
马车堪堪停稳,他便立刻上前,亲自搀扶云澜下了马车。
“如意哥哥......”
云澜刚要开口,就被萧如意打断了,“嬷嬷说你见不得风,快快进屋歇着。”
她被安置在暖阁中。
倒春寒寒冽,暖阁格外舒适。
萧如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事无巨细。
直到丫鬟伺候云澜躺下,他才轻声道,“你如今情况特殊,先养好身子。其余的事,自有我在。”
云家与萧家是世交,关系甚笃。
萧如意与大哥云繁更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宛如是她另外一个亲哥哥。
“给如意哥哥添麻烦了。”
云澜心里过意不去。
她如今是朝廷的通缉犯。
若被狗皇帝知道她住进了萧府,定会给萧如意带来麻烦!
“休要胡说。你我之事,何来麻烦?”
萧如意蹙了蹙眉,“你娘和大哥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你二哥我也已经派人去寻。”
“还有你的孩子,我也会尽力而为。”
云澜眼眶一热,强忍着心酸别过了头。
她向来要强,也知如今更要养好身子。
否则,云家的血海深仇谁来报?
“好。”
她不与萧如意客气,心里却始终沉甸甸的。
见她面色疲倦,萧如意便让她好生歇着,明日再来看她。
临走前,他回头看向她,目光复杂,“澜儿,我很高兴能被你麻烦,你无论何时麻烦我都不要紧。”
说罢不等云澜回话,他便脚步如飞地离开了。
即便如此,云澜仍看到他耳根子那一抹嫣红。
萧如意对她的心思,她都明白。
只是如今,她无心情爱。
夫君被害,爹娘哥哥接连出事,如今允宝也被人抢走!
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
翌日,朝堂。
墨承玄与众朝臣议完朝政,并未像往常一般遣散众臣,而是当着群臣的面点了萧如意的名。
“萧御史向来严谨,谁知竟是景状混乱之人。”
他居高临下,咄咄逼人,“朕虽不干涉你们的私下作风,但事关北郡风气,朕不得不管。”
“念及萧御史是初犯,朕不重罚,便罚三个月的俸禄,小惩大诫!望众爱卿都引以为戒!”
萧如意目光一沉——看来墨承玄是已知昨晚之事!
不过,他只道他是“景状混乱”,想必是还不清楚云澜的身份。
萧如意心生警惕,却故作镇定,“臣惶恐!不知皇上何出此言?臣可是做了什么有违朝纲之事?”
他向来温文尔雅。
即便辩驳,也是不疾不徐。
“景状混乱”这个污名若不洗清,今后会遭人唾弃!
若墨承玄知他府中昨晚住进的女子是云澜,就不会只责令他“景状混乱”了,而是早就派兵围剿萧府了吧!
他的面不改色,让墨承玄心生不悦。
他虽刚登基不久,却也清楚萧如意的脾性。
若说云家是“硬钉子”,那萧如意就是“软钉子”!
他深得先皇宠信,年纪轻轻便登上御史大夫的高位,甚至地位巍然不动!
若先皇还在,只怕再过个三五年,他就能成为北郡最年轻的丞相大人吧!
先皇亲封的御史大夫,墨承玄暂时不敢动,也不能动!
被萧如意当众反问,墨承玄面色一沉!
“萧御史是觉得朕冤枉了你?”
他冷笑,“朕听闻萧御史几次拒绝先皇赐婚,传言有云,萧御史喜好男风。如今又是小倌儿又是姑娘的,萧御史的身子吃得消么?”
察觉群臣看向他的目光充满八卦,萧如意气得想当众叱骂墨承玄!
奈何他是君,他是臣!
君臣有别,他不能以下犯上!
且这暴君残忍凶狠,就连亲兄弟尚且能轻易除之,更何况是他?
如今云澜需要他,他不能出事!
于是,即便萧如意气得脸色涨红,也仍要恭敬辩驳,“皇上,传言不可信。微臣,正常得很。”
“正常得很?”
“不错,微臣喜欢女人。”
萧如意坦然说道。
“是吗?即便如此,你当众顶撞朕,俸禄还得罚。”
墨承玄起身拂袖而去。
直到出了太和殿,他才一脚踢翻面前的花盆,“这个萧如意,如今是愈发的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他是真以为,朕不知萧府的情况?”
“朕不拆穿他,是给他留几分薄面!他竟敢顶撞朕!”
看着怒气冲冲的帝王,魏明翰心下一个劲儿叹气。
这云大小姐也真是的!
都回京了,为何不直接进宫?
居然就这么偷偷摸摸的住进了萧府?
即便她与萧大人之间是清白的,他们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也容易让人误会啊!
“皇上息怒!”
他刚开口劝,便见有禁卫军巡守经过。
禁卫军恭敬请安,魏明翰也立刻变声,从方才的性感嗓音一秒便太监音,“皇上息怒!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墨承玄:“......”
方才还没这么生气。
一听魏明翰这“夹子音”,他就想扇他!
他正要转身,便见天青抓着一人前来复命,“主子,属下抓到一名刺客!”
“刺客?”
墨承玄来了兴致。
不过只看了这“刺客”一眼,他顿时眼神微微一变,“是你?!”

“什么儿子?我不知道!”
苏柳柳被逼的躲在了角落里。
她眼里的慌乱,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的儿子!是你从李妈妈手中夺走,你还杀害了李妈妈全家!”
不给苏柳柳解释的机会,云澜狠狠地一剑刺中她另外一边肩膀!
“说!把我儿子藏哪了?!”
苏柳柳痛得险些晕厥过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什么儿子!云安,你胆敢伤我,本小姐一定状告到皇上跟前去,让皇上把你碎尸万段!”
苏柳柳也很委屈!
若非苏丞相听闻这位新皇喜欢英气的女子,又怎会想方设法把她送来边疆,还给弄了个“将军”的头衔?
苏丞相还说了,她不必真的上战场打仗。
毕竟她打小便是闺中小姐,连只鸡都没杀过、连剑都拿不稳,岂能保家卫国?
她只需将罪臣云安押送回京,便能圆满完成任务。
而后,顺理成章进宫!
可她万万没想到,云安竟是个疯子!
他不但敢抗旨,竟然还敢对她动手!
“我可是太妃娘娘亲封的将军!你,你这是死罪!”
苏柳柳又怕又痛,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儿子在哪!”
云澜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拔出利剑,又一次刺进了苏柳柳胳膊中!
再这样下去,只怕苏柳柳浑身都要被扎出窟窿,还未血流而亡就先疼死了!
“我真的不知道......”
苏柳柳也不敢与云澜叫嚣了,疼得死去活来之下,无意中抓住了云澜头上的簪子!
她借簪子为武器,正要刺向云澜,却见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倾斜而下!
苏柳柳顿时呆住了。
“你,你是女人?!”
同为女子,她一眼便认出了云澜是女扮男装!
“你不是云安?”
苏柳柳呆呆地看着她,不知是被惊到了,还是被云澜这张无可挑剔的脸美到失语!
而此时的云澜双目赤红,脸上溅满血滴,瞧着更是疯批无比!
“我只问你最后一次,我儿子在哪!”
云澜夺过苏柳柳手中的簪子,对准了她娇媚的脸蛋。
“你要干什么!”
苏柳柳慌了!
她最引以为豪的便是这张娇媚的脸,若她被毁容,日后还如何进宫?
她如何为妃,如何得宠?!
可惜,这个“回答”显然不是云澜想听到的。
她用力一划,苏柳柳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原本娇美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苏柳柳挣扎着,拼命想要逃脱。
可云澜死死地禁锢着她,不给她开口求饶的机会,另外一边脸颊上也落下一道血痕!
苏柳柳痛晕过去了。
云澜正想把她弄醒,哪知被人一个手刀子砍中后颈,毫无防备的她也晕倒在地。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身处荒郊野外。
杨胡子坐在地上生火,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啊?好兄弟变成了大小姐?大小姐扮作云二公子多年,我竟毫无察觉?”
想到前两日,他还当着“好兄弟”的面儿撒尿,还非要比两人谁撒的高!
难怪那时候“少|将军”不但骂他粗鄙,还踹了他好几脚,怎么都还不肯跟他比。
见他撒尿,扭头就走呢!
原来那是“云大小姐”啊!
“冒昧!这多冒昧啊!日后我还如何面对大小姐?”
杨胡子继续嘀咕,“不过,大小姐又是什么时候有了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
“好家伙!该不会是有人欺负了大小姐,所以她才怀孕了吧?”
“也不知孩子眼下在哪......还有将军和夫人他们,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唉!”
杨胡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火星子“啪”的爆开,云澜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
狗东西!
肯定是他用手刀子劈她了!
云澜正要还击,却浑身酸痛,胳膊都抬不起来!
自打她有孕以来,便不敢让杨胡子等人知道,只借口身子不适,减少与他们见面的机会。
爹爹回京后,敌军似乎得到了什么口信,接连凶狠来犯。
她既要应对敌军,又刚生下孩子,还要担心爹娘他们。
哪怕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
今日得知这么多噩耗,她的身子还是垮掉了!
云澜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少......小姐您醒了!”
杨胡子正专注的唠叨,猛然听到咳嗽声,被吓得一个激灵。
回过头才发现,云澜已经坐起来了。
杨胡子的脸色很不自然,眼神闪躲不敢与她对视,“那个,那个我打了一只野鸡!刚刚烤好,给您补补身子!”
“末将本想给您熬鸡汤,但巧厨难为无锅之炊。”
他憨憨地挠了挠头,把烤的黑黢黢的野鸡递了过来。
云澜披着他的衣裳,毫无食欲。
她静静地盯着他,半晌才哑声道,“杨胡子,我脖子疼,浑身疼,心更是疼得无法呼吸。”
“小姐,我懂!末将都懂!”
杨胡子再也不敢放肆,只小心翼翼地哄道,“虽然末将不知,您和二公子到底是何时调换了身份,二公子又在何处。但末将已经派人去查小公子的下落!”
“还有苏柳柳,末将也想替您杀了她!可是她身份不简单啊,又是带着圣旨来捉拿您回京。”
今日他若不一咬牙将云澜劈晕,只怕会酿成大错!
“您抗旨不遵,已是大罪!万一再杀了她,岂不是罪上加罪?到时候小公子就算找着了,又该怎么办?还有将军的仇谁来报?夫人他们谁来救?云家被人诬陷,谁来替云家洗脱罪名?”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杨胡子,此刻却想的格外周到。
云澜沉默了。
“小姐,末将虽是个糙人,但那会子也瞧着苏柳柳的害怕和委屈不像是假的!或许小公子真不是她抢走了。”
杨胡子把烤鸡塞进她手中,“小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澜低垂着头,脑子里一团糟。
她知道杨胡子言之有理。
虽不知新皇为何要对云家动手,但背后定有原因,也定有人推波助澜!
如今敌人在暗她在明,切不可冲动!
云澜麻木地抬起头,“去京城。”
与此同时,庄严肃穆的太和殿中,一名黑衣男子悄然现身,对着龙椅上的男人恭敬的回话,“主子,她......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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