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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尽皆知我爱你梁幼蓝周宴许完结版小说

沙和尚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梁幼蓝以为是他出了事,慌慌张张赶过去。可过去的时候,周宴许正垂眸站在走廊抽着烟,眼里的情绪看不真切。而他的旁边,站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乔予漫。“宴许,陈妈对我来说不仅是保姆,她更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她患了肾衰竭,我必须救她。”“这几天你的心不在焉我都看在眼里,让我不得不多想,毕竟这些天我们的变故就只是遇见了梁幼蓝,只要你让她给陈妈捐了这颗肾,我就相信你不在意她了。”“宴许,你想娶我,就证明给我看。”梁幼蓝这才明白,周宴许叫她来医院是为了什么。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来,和梁幼蓝四目相对的那刻,他不自觉地摁灭了手中的烟头。他缓步朝她走过来,脸上像覆了一层寒霜,“给漫漫家的保姆捐一个肾。”梁幼蓝牙齿泛起酸意,眼眶微微泛了红,“如果,我不想捐呢?...

主角:梁幼蓝周宴许   更新:2025-04-04 1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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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幼蓝周宴许的女频言情小说《人尽皆知我爱你梁幼蓝周宴许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沙和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幼蓝以为是他出了事,慌慌张张赶过去。可过去的时候,周宴许正垂眸站在走廊抽着烟,眼里的情绪看不真切。而他的旁边,站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乔予漫。“宴许,陈妈对我来说不仅是保姆,她更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她患了肾衰竭,我必须救她。”“这几天你的心不在焉我都看在眼里,让我不得不多想,毕竟这些天我们的变故就只是遇见了梁幼蓝,只要你让她给陈妈捐了这颗肾,我就相信你不在意她了。”“宴许,你想娶我,就证明给我看。”梁幼蓝这才明白,周宴许叫她来医院是为了什么。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来,和梁幼蓝四目相对的那刻,他不自觉地摁灭了手中的烟头。他缓步朝她走过来,脸上像覆了一层寒霜,“给漫漫家的保姆捐一个肾。”梁幼蓝牙齿泛起酸意,眼眶微微泛了红,“如果,我不想捐呢?...

《人尽皆知我爱你梁幼蓝周宴许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梁幼蓝以为是他出了事,慌慌张张赶过去。

可过去的时候,周宴许正垂眸站在走廊抽着烟,眼里的情绪看不真切。

而他的旁边,站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乔予漫。

“宴许,陈妈对我来说不仅是保姆,她更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她患了肾衰竭,我必须救她。”

“这几天你的心不在焉我都看在眼里,让我不得不多想,毕竟这些天我们的变故就只是遇见了梁幼蓝,只要你让她给陈妈捐了这颗肾,我就相信你不在意她了。”

“宴许,你想娶我,就证明给我看。”

梁幼蓝这才明白,周宴许叫她来医院是为了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来,和梁幼蓝四目相对的那刻,他不自觉地摁灭了手中的烟头。

他缓步朝她走过来,脸上像覆了一层寒霜,“给漫漫家的保姆捐一个肾。”

梁幼蓝牙齿泛起酸意,眼眶微微泛了红,“如果,我不想捐呢?”

他知道,她最怕疼了。

周宴许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

很快,保镖就提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打开后,里面是满满的现金。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拿起一沓沓钱,直接砸到梁幼蓝脸上。

很快,她的脸就被砸得泛红、磨破皮、渗出了血丝。

可她感觉不到痛。

因为她的心口像是在被凌迟一般,钝刀割肉,鲜血淋漓。

看着散落一地的纸币,她艰难地咽下了那些让她痛苦不堪的情绪。

箱子里最后一沓钱砸完后,周宴许才开了口,嗓音喑哑得听不真切。

“你不是很喜欢钱吗?三百万,愿不愿意捐?”

对此刻的梁幼蓝而言,这只肾存在或是不存在她身体里,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还能让她维持一下爱慕虚荣的人设,于是她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了一抹笑。

“你早给钱,我早就同意了……”

当天下午,梁幼蓝就被送上了手术台。

在麻药注射进去之前,她和医生提出了一个请求。

隐瞒她癌症晚期的事实。

手术虽然只进行了八个小时,可梁幼蓝直到凌晨三点才醒过来。

腹部传来一阵阵疼痛,让她身上不停渗出冷汗。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目之所及,一片漆黑。

病房里没有开灯,但她能感觉到病床前站着一个人。

她打消了要水的想法,定定地看着那道虚影。

很久之后,她听到了周宴许那压抑而阴郁的声音。

“梁幼蓝,为了钱,你连肾都可以不要,所以你当年真是为了钱才离开我,你没有任何苦衷,也没有身不由己,确实如你所说,你从没有爱过我,是吗?”

温热的眼泪滑过脸颊,无声无息地落下来,打湿了枕头。

梁幼蓝没有哭出声。

只是轻声道:“是,周宴许,我从没爱过你。”

那道身影僵住了,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知道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整个房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凛冽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冻得她不停冷颤着。

她看着虚空的眼前,混乱的脑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等她死后,停尸房也是这么冷吗?

梁幼蓝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她请不起护工,也没有人照顾,只能忍着痛楼上楼下跑,自己检查换药、洗漱买饭。

护士来查房时,会聊上许多医院的八卦。

“听说楼上vip病房里住的是乔小姐家保姆啊,乔小姐对她还挺好的,又是换肾、又是请几位院长24小时照看着,听说还用得是国际最新研发的药物,一颗药就几万块呢!”

“什么啊,这都是周氏集团的周总安排的,为了哄乔小姐这个未婚妻高兴,所以爱屋及乌罢了。我听说他们小两口天天腻歪着黏在一起,我都撞见他们亲了好几次!”

梁幼蓝静静听着,心里虽然有些沉闷,但更多的,却是高兴。

高兴他没有像她那样困在过去,高兴他找到了一生挚爱,高兴他会拥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

虽然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了。

但她仍衷心祝福。




二十六岁生日这天,梁幼蓝送给自己的礼物,是一份销户证明。

面对工作人员的询问,她只说了三句话。

“我父母都去世了,也没有任何亲友。”

“两个月前,我被医院诊断为胰腺癌晚期。”

“医生和我说,我最多只能活到这个月底。”

十分钟,她如愿办完销户手续,一出门就看见中心广场大屏在播放周、乔两家的订婚宴。

行人们纷纷驻足,满眼艳羡,感慨万分。

“周氏集团的总裁和乔氏集团的千金联姻,真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啊!这些花都是从欧洲空运来的吧?钻戒好像价值几个亿,周总也太宠乔小姐了。”

“听说周宴许是白手起家的寒门贵子,在遇到乔予漫前还谈过一个女朋友,不过那女的嫌弃他穷甩了他,现在怕是肠子都悔青了吧。”

梁幼蓝垂下眼,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轻声呢喃,似是在自言自语。

不。

她从未后悔。

没有过多停留,梁幼蓝走到停在路边的电动车旁。

在销户之前,她就给自己预约了海葬,一望无垠、水天相接的碧波蓝天,听着海浪声,仿佛就能回到十八岁,和周宴许牵着手在海滩上漫步的时候。

她知道,她再也回不到过去,和他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所以尽管海葬的价格不便宜,为了能长眠海底,她还是交付了定金。

尾款还差一部分,梁幼蓝便注册了骑手账号,打算送外卖一段时间攒够钱。

由于身体不是很好,所以她送得很是吃力,刚送了几单,她就已经眼前模糊。

刚从巷子里一拐出来就撞上了一辆劳斯莱斯。

砰的一声巨响。

她连人带车翻到地上,还没来得及适应疼痛,下一秒,却心脏狂跳,整个人怔在原地。

劳斯莱斯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身姿颀长的男人,他踩着皮鞋,缓缓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如同重重踩在她心上。

“梁幼蓝,好久不见。”

她抬眸,张了张嘴,有很多话想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在心底一遍遍颤抖地念着那个名字。

周、宴、许!

周宴许垂眸看着她,以往满是爱意的那双眼睛,此刻只有冰冷,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他的声音也是。

“这辆跑车五千万,你撞坏的部分维修费要五百万,怎么赔?”

梁幼蓝来不及整理重逢的思绪,听到这话脑子瞬间轰然炸开,“我……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多钱。”

周宴许将她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许久后,薄唇微动。

“没钱?那就跟在我身边赚钱,直到你赔完为止。”

说完,他便丝毫不给商量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猛地把她推上了车。

梁幼蓝一上车,才发现车里还坐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

透过后视镜,她看到了副驾驶上面色不虞的乔予漫。

乔予漫看到她后,眸子也微微一颤,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宴许,我们去玩,你把前女友带上来干什么?是还念着旧情吗?”

说着,她忍不住轻捶了他一下。

周宴许见她要闹,适时抓住她,俯身亲了几下她的唇低哄:“乖,她撞了我的车,我让她跟着赔钱而已。”

“我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何况对方还是个拜金女。”

梁幼蓝心脏骤然一紧,自虐般地看着两人缠绵接吻的模样。

从前,她每次不高兴,周宴许也总是这样亲着她,哄着她。

她自幼父亲早死,母亲带着她改嫁给一个酒鬼继父,继父平日里除了喝酒就是猥亵她,她在家活得战战兢兢,去了学校也怕和人说话,常常被同学排挤。

可在高一那年,她碰到了余生的救赎,周宴许。

他是全校师生公认的校草,年级第一,喜欢他的女孩如过江之鲫,就连同为校花的乔予漫也和他告白过。

可他一个也没答应,反而喜欢上她这个不堪的灰姑娘。

他为她逃课买过卫生巾,为她和继父打架出过头,在朦胧的月色下一边红着耳朵亲她,告诉她:“阿蓝,我喜欢你。”

他甚至怕上大学后她被人欺负无人保护,故意在高考漏答两道大题,放弃清北和她去了同一所大学。

大学四年,他几乎将她捧在手心,眼里再也看不见他人。

那样好那样好的周宴许,在毕业典礼那天满眼爱意地和她求了婚。

可她却将他送的玫瑰踩在脚底,不仅拒绝了他,还当着全校同学的面狠狠羞辱了他一番。

她从未说过那样狠的话,第一次说,却是对着最爱的人。

她说嫌他穷,她年轻又漂亮,凭什么拿出大好的年华陪他吃苦,她说其实她早就背着他勾搭上了富二代,马上就要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了,昨晚没接他电话,就是在伺候富二代……

她还说,其实她怀了他的孩子,但昨天和富二代动作太激烈已经流产了。

说完,她将一纸流产报告摔在了他的脸上。

那天,他只说了一句话,字字泣血。

梁幼蓝,像你这样的人,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她笑了笑,说幸福算什么,有钱好使吗?

说完,她扬长而去,头也没回。

却在他再也看不到背影的地方蹲下来,一遍遍低声念着他的名字,哭得撕心裂肺。

他说得很对,她本就得不到幸福了。

昨晚,她没接周宴许电话,不是在忙着伺候富二代,

而是……被喝醉酒的继父绑在了床上,实施了侵犯。

她也的确流了产,却是被继父弄没的。

醒来后,他威胁她,“老子养了你那么久,就是为了自己用的,马上跟你那个男朋友分手,以后都要和我保持那种关系,否则,我弄死你那个男朋友。”

梁幼蓝从未那样绝望过,她知道,他丧心病狂,是能做出那种事的。

那一刻,她明白了,她生来就在泥潭,不该期望救赎。

他那样好的人,就该配更好的女孩。

放手,是她最好的选择。

梁幼蓝沉溺在回忆中,过去许多年的事如今再想起,恍如隔世。

再回过神,车子已经到了酒店。

门口摆放着大大的生日立牌,上面的素描画像,赫然是乔予漫。

周宴许小心护着乔予漫先行一步,只给梁幼蓝留下了一句话:“你今天要做的,就是给漫漫挡酒,一杯五千。”

梁幼蓝没有说话,只默默跟着,进去大厅后才发现今天来了很多高中的老同学。

看到生日主角,大家纷纷端起酒杯上前打招呼。

乔予漫微笑着一一回应了,随后漫不经心地瞥了梁幼蓝一眼,淡淡开口:“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新招的保姆,梁幼蓝。”

全场人都看了过来,认出是谁后,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和鄙夷。

“我靠,梁幼蓝?!”

“当年她不是死活要和周宴许分手,攀上富二代跑去做金丝雀了吗?怎么如今混得这么差,竟然跑来当保姆?人老珠黄被甩了?”

听到这些冷嘲热讽,梁幼蓝脸色白了几分,却没有反驳。

她只能低下头,遮住眼底的难堪和脆弱。

看她这副样子,大家反而更肆无忌惮,像从前那样欺凌她。

有人要了几十瓶酒,一杯杯地灌着她,她喝到胃里翻江倒海、在卫生间都吐出了血。

有人将蛋糕砸到她脸上,笑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还有人故意绊倒她,害得她摔倒在玻璃碴子上,鲜血淋漓。

甚至还有人逼着她从自己胯下钻下去。

她被羞辱折磨了一晚上,成了全场人逗乐取笑的工具。

而周宴许在陪乔予漫跳舞、喂她吃东西、给她拍照,明明余光没有一刻离开过这边,却又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宴会结束,梁幼蓝早就伤痕累累,狼狈得像天桥底下的流浪汉。

她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痛到抖成了筛子,颤颤巍巍地想要离开。

可没走几步,一个手环突然掉落在地上,被人捡了起来。

看到手环上的字,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卧槽,这不是南城监狱的手环吗?编号3593965,梁幼蓝,你坐过牢?!”




梁幼蓝心猛地一跳,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她不说话,周宴许直接叫来助理,“你去给她安排全身体检……”

“不用了,味觉失灵是我以前陪那群富二代玩的时候,为了助兴,他们喂我吃了很多秘药,这样好给他们做口活,吃得多了,后来,我就连正常的食物也尝不出味道了。”

听见她平静地说出这番丢人的话,周宴许额头青筋直跳,声音里带着隐怒。

“你觉得很光荣是吗?”

“赚钱还怕丢脸吗?”

周宴许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桌上的汤药清粥打翻在地。

“不丢脸?那你跪在地上,把这些给我舔干净!”

看着那一地的汤汤水水,一股屈辱感涌上梁幼蓝心间。

她垂着头咬着唇,没有动作。

周宴许咬着牙,望过来的目光锐利至极。

“原来你也知道跪着像狗一样赚钱很可耻?我还以为你真的毫无底线呢?”

梁幼蓝睫毛颤了颤,静默半晌后抬起头,“不是,我刚刚只是在想价格怎么开合适,周总,舔一口三千块怎么样?”

说着,她就扯掉了手上的针头,翻身下床跪在了地上。

然后她模仿着狗的样子,伸出舌头,一口口卷着那些粥和药,艰难咽了下去。

亲眼看到这一幕,周宴许呼吸一窒,紧紧闭上了眼。

心脏疼得厉害,这一刻,他只想全世界都他妈彻底毁灭!

他用力握紧手掌,再说不出一句话,摔门而去。

门合上的一瞬间,梁幼蓝瘫倒在地上。

强烈的恶心感在胸腔里蔓延着,她掐着喉咙,止不住地干呕着。

吐到最后,地上已经被她呕出来的血染得绯红。

她愣愣地看着那滩刺眼的红,有眼泪滴答嗒地落了下来。

无声而无息。

第二天,梁幼蓝身上的过敏症状刚消退了一些,就被人带去了别墅。

周宴许的助理叫人抬来了一大箱子水果,丢在她面前。

“乔小姐想亲自做些糕点,周总让你把这些东西徒手处理干净。”

看着那一箱榴梿、带刺的板栗、菠萝蜜,核桃,梁幼蓝垂下了眸。

她伸手抓起板栗球,尖针刺进手掌,血沿着指缝流下来。

从天亮剥到天黑,她的两只手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血肉淋漓。

周宴许牵着乔予漫走进来,看着那些沾着血的果肉,眼里没有丝毫怜悯。

“把钱打给她,东西都脏了,喂给狗吧。”

第三天,梁幼蓝被带到湖边捞了一天的珍珠,泡得全身皮都皱了。

第四天,梁幼蓝在烈日下穿着玩偶服跳了一天的舞,中暑晕了过去。

……

时间一天天过去,梁幼蓝攒下的钱已经累计到了五百万。

而她的身子也越来越支撑不住了。




草草洗漱之后,梁幼蓝下楼就看见周宴许半蹲在地上,正在给乔予漫系鞋带。

看见她,乔予漫扯了扯唇,“我和宴许今天要去试婚宴菜系,你跟着一起吧。”

梁幼蓝没说话,垂眸上了车。

偌大的宴席厅里,像流水席一样摆了十几桌菜。

保镖抬着一箱钱全部倒在她面前。

“周总说了,您今天试完一样菜,写下口味评价,就可以拿走一笔钱。”

梁幼蓝拿起筷子走到第一桌,目光却定住了。

这一桌全是螃蟹,蒸的、炒的、炸的应有尽有。

她犹豫了几秒,走到第二桌。

这一桌全是虾,清蒸、白灼、爆炒,口味丰富。

第三桌是鱼肉,第四桌是蛤蜊,第五桌是章鱼……

一共一百桌,全部都是海鲜。

梁幼蓝没有动过筷子,走到周宴许面前,迟疑着开口。

“我海鲜过敏,今天的这些菜我都吃不了,你们找别人试菜吧。”

周宴许声音很淡,“这些菜都是漫漫最喜欢的,我们不会邀请你这种人参加婚宴,你海鲜过不过敏很重要吗?你只需要试菜、拿钱、还债,然后永远从我们的世界消失就可以了。”

梁幼蓝的手不自觉抖了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桌子前。

乔予漫咬了一口梨,握住他的手开始撒娇。

“今天的梨特别甜,你也试试。”

周宴许直接把她没吃完的半份喂进了嘴里。

乔予漫看到后,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吃我剩下的啊?你不是有洁癖吗?”

周宴许低下头,“亲都亲过这么多次了,唇舌相交,还问这种问题?嗯?”

乔予漫心满意足地扑进了他怀里,斜睨了梁幼蓝一眼。

梁幼蓝默默听着,自始至终目不斜视。

她用勺子盛了一块吃下,却只能尝出苦味,而螃蟹吃进去是酸味,虾肉是咸的……

等她把这些菜一一尝完,过敏反应也来了。

浑身生出密密麻麻的红疹,像是有蚂蚁在啃食一样,又痛又痒。

保镖把她吃完的评价递给周宴许,看着那一排排的酸苦咸辣,他几乎笑出声。

“梁幼蓝,你是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风骚习惯了,所以觉得我的钱也很好赚?一道菜一千块,你就试出了这些味道?全部重试!”

梁幼蓝很想解释,但她喉咙肿胀到喘气都变得无比艰难,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所以她只能重新拿起勺子,把这些她根本吃不了的东西塞进嘴里。

这一次,她用了两个小时才试完。

评价单上依然是一排的酸咸苦辣。

“你是故意和我作对吗?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个态度,那今天你一分钱也拿不走!”

周宴许看得心里直冒火,一边怒斥,一边拿起厚厚的菜单砸到了她身上。

重击之下,梁幼蓝本就虚脱乏力的身体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觉得自己好像浸泡在油锅里一样,被高温灼烧着,神经皮肤都在坏死。

脑子晕晕乎乎的,意识越飘越远。

彻底昏迷过去前,她最后听到的,是周宴许冰冷的声音。

“你又在装什么苦肉计?”

紧接着,是略带惊慌的语气。

“梁幼蓝,你给我起来!”

梁幼蓝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再醒来时,她对上了周宴许那双深沉压抑的眼。

“医生说你是病理性味觉失灵,你得什么病了?!”




“梁幼蓝!!!”

他拿起酒瓶、抡起拳头,砸在了那群混混的身上,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昂贵的西装被刀刺破,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肩膀被砸了香槟,玻璃插进锁骨里,手背皮开肉绽。

他满身是伤,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一步也没有后退过。

看着他那副要鱼死网破的模样,梁幼蓝手里的刀哐当坠地。

那些在最绝望时都不曾落下的眼泪,瞬间倾泻而下。

恍然间,她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十六岁时为了她奋不顾身的少年。

那时候,她被同学欺负,他听到后带着一群人,把隔壁嚼舌根的那群男生揍了个遍。

桌椅全部砸烂了,书本散落一地,整间教室变成了废墟。

从没打过架的干净少年嗜了血,当着所有人的面,只说了一句话。

“她有我护着,谁再想欺负她一次,先来找我!”

而今天,他浑身是血被劝架酒吧老板拉住,也只说了一句话。

“敢欺负我的人!你他妈的是不是当我死了?!”

梁幼蓝听到那一刹那,只觉得痛不欲生。

她再无法伪装,失声痛哭了起来。

而周宴许听到了哭声,整个人像被浇了一桶冰水,冷静了下来。

他猛地转过身,想要到她身边,却被乔予漫用力抱住了。

她也红了眼眶,哭喊着问了他一个问题:“周宴许,你今年二十六岁,不是十六岁!你到底记不记得谁才是你女朋友!”

周宴许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像是灵魂终于回到本体,怔在原地。

许久后,他抬手抱住了乔予漫,“抱歉……我……”

他说不出口。

他该说什么?

说他犯贱?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看到梁幼蓝哭就心痛,一看见她受欺负就控制不住地要保护她?

好在乔予漫深吸了一口气,也没再怪他,恢复了平静,哽咽地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说了一遍。

“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梁幼蓝输了,抽中了和异性告白牌,她说她就喜欢看男人上钩的样子,非要下楼找十八个男人告白。我们劝她不要去招惹那几个混混,她不信,还说起了和之前58岁老男人上床的细节。”

刚熄灭的怒火重新点燃,周宴许浑身血液都在逆流。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梁幼蓝,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怂恿着,要他亲自去要个答案。

可他还没下定决心,包厢那一群人就纷纷跑出来做证,还把方才梁幼蓝大冒险描绘的上床画面的录音,播放了出来。

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他身体里那根在四年前就细若游丝的弦,彻底崩断。

他仰起头,看着头顶绚烂的灯光,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整个酒吧都陷入了死寂。

笑到胸腔里的氧气耗尽后,他抱着乔予漫走到了梁幼蓝面前,用那双笑得眼眶发红的眼睛看着她,一字一句几乎要将她彻底咬碎。

“梁幼蓝,你他妈……真厉害啊。”

说完,他一把掀翻了茶几,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没喝完的酒、果盘小吃、游戏棋子,淋淋漓漓泼了梁幼蓝一身。

梁幼蓝没有说话,只觉得心脏处传来了剧烈地疼痛,那种痛生拉硬扯着她的内脏,就好像要把她从中间刨成两半一般,痛得她快要直不起腰来。

她慢慢地、无力地靠着墙滑坐到了地上,把脸埋进了胸口,哭得泣不成声。

之后四五天,周宴许再没有联系过梁幼蓝。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屏蔽了外界所有消息,闭门不出。

直到房东过来敲门,她才顶着一张憔悴的脸打开了门。

“不好意思,我最近生病忘记缴纳房租了,这个月的钱我马上转给你,月底合同就到期了,我要离开京北,就不续租了。”

梁幼蓝一边解释着,一边把钱转了过去。

再抬起头时,她看到了五米之外的周宴许。

那日的疯狂似乎不复存在,如今的他又恢复了冷漠。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大树上,没有看她,神情淡漠无比。

“梁幼蓝,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很多钱?谁准你离开?”

“我给你五分钟,收拾好出来。”

说完,他转身离开,没有听见房东那句唏嘘喟叹。

“哎,姑娘,我是听说你得了癌症,所以过来看看,房租就免了,你安心住下来,有哪儿不舒服就叫我,别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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