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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三年被羞辱后,全家后悔莫及无删减+无广告

栖婷小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夫人接触到萧长风那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心头一慌,“她,她这是犯了错......”“犯错?”萧长风和宋言玉几乎同时出声。宋言玉脸上极为难看,“她犯错,你们难道打了她的脸?”程夫人苦笑,“正是。”萧长风冷笑了起来,“国公府就是这样对待自家的小姐?犯错打脸?到底是什么错,要这样做?”宋言玉盯着程夫人,“姨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夫人说不出口,不由地看向了江行,眼中有了怨念。江行咬牙,“她故意推倒梦儿,还死不承认错误,我这才命人惩罚她,不过是掌嘴几下而已,并非是什么重罚。”江如梦急急地说道:“三皇子哥哥,姐姐不是故意的,我和哥哥说了,可是哥哥不信,所以就......”“什么?”宋言玉露出怒色,“江宁,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推倒梦儿。”江宁错...

主角:江宁江行   更新:2025-04-04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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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宁江行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三年被羞辱后,全家后悔莫及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栖婷小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夫人接触到萧长风那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心头一慌,“她,她这是犯了错......”“犯错?”萧长风和宋言玉几乎同时出声。宋言玉脸上极为难看,“她犯错,你们难道打了她的脸?”程夫人苦笑,“正是。”萧长风冷笑了起来,“国公府就是这样对待自家的小姐?犯错打脸?到底是什么错,要这样做?”宋言玉盯着程夫人,“姨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夫人说不出口,不由地看向了江行,眼中有了怨念。江行咬牙,“她故意推倒梦儿,还死不承认错误,我这才命人惩罚她,不过是掌嘴几下而已,并非是什么重罚。”江如梦急急地说道:“三皇子哥哥,姐姐不是故意的,我和哥哥说了,可是哥哥不信,所以就......”“什么?”宋言玉露出怒色,“江宁,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推倒梦儿。”江宁错...

《为奴三年被羞辱后,全家后悔莫及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程夫人接触到萧长风那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心头一慌,“她,她这是犯了错......”
“犯错?”萧长风和宋言玉几乎同时出声。
宋言玉脸上极为难看,“她犯错,你们难道打了她的脸?”
程夫人苦笑,“正是。”
萧长风冷笑了起来,“国公府就是这样对待自家的小姐?犯错打脸?到底是什么错,要这样做?”
宋言玉盯着程夫人,“姨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夫人说不出口,不由地看向了江行,眼中有了怨念。
江行咬牙,“她故意推倒梦儿,还死不承认错误,我这才命人惩罚她,不过是掌嘴几下而已,并非是什么重罚。”
江如梦急急地说道:“三皇子哥哥,姐姐不是故意的,我和哥哥说了,可是哥哥不信,所以就......”
“什么?”宋言玉露出怒色,“江宁,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推倒梦儿。”
江宁错愕,随即垂眸。
不要自作多情,他那样愤怒,不是为你。
宋言玉语气冷了许多,“姨母,不是我说你,梦儿从小替江宁吃苦,你怎么可以让她欺负梦儿。”
程夫人叹气,“我知道,我们亏欠梦儿许多。”
江如梦感动地看着宋言玉,“三皇子哥哥,你对我真好。”
宋言玉看向了江宁,视线中多了几分研判,“江宁,你推了梦儿,可曾道歉?你若没有,立刻给我向梦儿道歉,否认......”
话语没说完,但威胁之意浓浓。
江如梦扯扯宋言玉的衣袖,“三皇子哥哥,不用了,我没关系的,姐姐喜欢推我的话,我让她推几次都可以的,只要我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程夫人和江行都朝着江如梦投去怜爱之色。
“梦儿,你太善良了。”江行一副痛惜之色。
“不行,她必须道歉。”宋言玉冷冷地说道。
江宁闻言缓缓抬眸,与宋言玉对视。
萧长风挑眉,“三殿下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定江大小姐的罪?”
“萧少将军,”宋言玉露出几分玩味之色,“恐怕你是不知道,打从梦儿归家后,江宁就处处为难她,若不是她手段恶毒,性情跋扈,国公府又如何会送她出去三年?”
江宁捏紧衣袖,忍着脸上的痛楚,冷声辩驳:“三皇子所言差矣,我没有推倒江如梦,又何来的认错?”
“小公爷为了让我认错,才叫人给我掌嘴。”
她忍着心头的愤怒,“我没做的事,我绝不会认,你若要与小公爷一般,强迫我认错......”
“那便随你。”
宋言玉盯着江宁肿得变形的脸,“江宁,你怎么会变得这般不堪?”
“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如今的你面目可憎,行为恶毒。”
他扬声道:“来人,既然江大小姐不肯道歉,那便给我继续狠狠地打。”
“慢着!”萧长风拦住了宋言玉进屋的侍卫,“三殿下,此事有待商榷。”
“商榷?”宋言玉似笑非笑,“这不是明明白白的事,她故意推倒梦儿,便是罪加一等。”
“萧少将军。”江宁看向了萧长风,眼底隐隐有着些许感激,“不必为我拦阻。”
她不愿意萧长风与三皇子产生矛盾,从而引起他以后不必要的麻烦。
萧长风皱眉,“江大小姐,既然不是你做错事,必然不能再为此受过。”
“多谢萧少将军。”江宁面色平静,“我方才也说了,正因为我没做过,便不会认错。”
“如若他们要为此惩罚我,那便惩罚就是了。”
“不行!”萧长风身周的气势蓦地爆发出戾气,他看向宋言玉,“今日,若要惩罚她,便先过了我这关。”
“萧长风!”宋言玉怒了,“你这是要与我作对?”
萧长风忽而露出了不羁的笑容,转头看向了程夫人,“今日相看,我很是满意,国公夫人,明日我便派人前来提亲。”
江宁愣住,他说什么?
程夫人震惊万分,“这......”
江如梦扯了扯程夫人的衣袖,低声说道:“如此甚好。”
程夫人转念一想,是啊,萧少将军要提亲,国公爷这边也算是有了交代。
再者,江宁这般模样,萧少将军非但没有嫌弃,还为她与三皇子争执,想来会对江宁好的。
如此一来,她便不再说什么。
江行皱皱眉,看着与宋言玉对峙的萧少将军,欲言又止。
屋内最为愤怒的,恐怕就属宋言玉了。
他盯着萧长风,忽而笑了。
“萧长风,你果然是好胆色。”
“我不管你娶不娶江宁,今日这惩罚,就算你在,她也躲不了。”
说完,他对着待命的侍卫道:“给我掌嘴,打到她认错为止。”
侍卫领命。
萧长风冷面抽出佩剑,挡在了江宁身前,沉声道:“你们谁敢打她,问问我的剑答应不答应。”
侍卫站住,面面相觑。
“给我打!”宋言玉怒喝。
萧长风挽了个剑花,对准侍卫,“三殿下,江大小姐现在已是我的未婚妻子,你若执意要打,那我就得去圣上面前问问,若皇子无故责罚微臣之妻,微臣该如何做才好。”
宋言玉眼底露出阴霾之色,沉沉地盯着萧长风,随即又看向了他身后的江宁。
“江宁,他说你是他的未婚妻子,你可承认?”
他心底暗道,快否认。
萧长风微微转头,看向了江宁,眼里露出几分希翼之色。
江宁抬眸看向萧长风。
她知道,如若承认了,今日三皇子便会记恨萧长风。
她也清楚,萧长风此举是为救自己。
而于她个人而言,她要的是彻底离开国公府。
“姐姐,你们可还未曾定亲,算不得未婚夫妻啊!”江如梦突然轻轻地说道,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江宁看也不看她,只是缓缓转眸,看向了正在等待她说话的宋言玉。
从前那个偶尔会买小玩意送她的少年,终究还是与她渐行渐远。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竭尽全力用最清晰的话语说道:“我愿意,嫁给萧少将军。”
萧长风的双眸瞬时亮起,仿若有万千星辰在乌黑的眸子里闪烁。
宋言玉没想到江宁会这样回答,他怒道:“江宁,你这是脑子不清楚吗?”

江宁默默地看着萧长风的侧影。
他的侧影线条坚硬,犹如山间的奇石,棱角分明,充满了男儿的阳刚之气。
她心中不自觉地暗忖起来。
萧长风并不知道他的话,在她的心底掷下了多大的石块,激起多大的波澜。
江宁自小虽然因为被国公府上下宠爱,但也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萧长风这样一味坚持相信她,让她很是动容。
也让她脑子清晰地意识到,世上熙熙皆为利来,世上嚷嚷皆为利往。
萧长风定是有所图。
不过......
她眼眸清澈晶亮。
有所图才好,她才能安心嫁给他,且能互相利用。
两人沉默相对,没有再说话。
萧长风沉吟了一会,刚想问问她,自己明日提亲,尽快成亲,她愿不愿意。
突然,一道怒喝:“江宁,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外头三皇子已经走了,江行返回主屋,一进来便是高声怒斥。
萧长风皱眉,“都说你江行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怎么在自家府中却暴躁成这样?”
“江行,你在外的虚名,莫非是你刻意宣扬的?”他极为言辞犀利。
江如梦挽着程夫人进来,双眼比刚才还红了几分。
她一听到萧长风的话,就柔声道:“萧少将军,你怎么能这样说哥哥。”
“哥哥是性情中人,自然是温润君子,若非姐姐故意惹他生气,他也不会这样大声说话的。”
江行投向江如梦温柔一笑,“梦儿不必为我辩解。”
他与萧长风对视,“萧少将军比我还大上一岁,该不会不知道人本就是复杂无比。”
“就像你在我们国公府上,打眼这么一瞧,好一个潇洒的少将军,”他顿了顿,“可谁又知道,你在百姓口中是个喜怒无常,暴虐的煞神呢?”
江宁听不下去,正要说话。
萧长风看了她一眼,随即笑了:“不错,人是有两面三刀,只是我有两面但无三刀。”
“倒是有些人两面三刀得,让萧某不禁佩服至极。”
江宁垂眸,心中甚为快意。
是啊,要说两面三刀,谁又比得过江行和江如梦这两兄妹呢?
“你!”江行怒了,正要怼回去。
就听得外间丫鬟来报,“夫人,国公爷来了。”
程夫人打圆场般,对着萧长风笑道:“萧少将军,我们家国公爷啊,那是极为欣赏你的。”
“你看,他得知你与我们宁儿看对眼了,这不放下公务急急地就来了。”
话音刚落,不待萧长风说话。
那边国公爷就大笑着进来,“哎,萧少将军,老夫来晚了,你可莫要见怪。”
国公爷一进来,就大肆赞誉了一通萧长风。
而后,他话锋一转,“萧少将军这是想好了?当真明日便来我府上提亲?”
萧长风颔首,“是,预备明日上门。”
国公爷连说三个好字,极其满意。
他对着程夫人说道:“晚膳预备好了么?”
“好了,老爷。”程夫人含笑回答。
“那,我的好贤婿,陪我喝一杯吧!”
说着,国公爷便带着萧长风往侧厢房的饭厅走。
江宁垂头想要跟上,却被江行堵住了去路。
她不得不抬眼,“小公爷,可是还有别的事要说?”
江行回想起刚才江宁在三皇子面前,斩钉截铁地说愿意嫁给萧长风,心里便涌起怒气。
他疼爱了她十四年,只因了他们放她出去三年学规矩,回来以后就变得这样的放-浪形骸,不将他们放在了眼里。
他眼睛微红,压低声道:“没想到,你竟变得如此自甘堕落。”
江宁与他对视,清淡的眼眸里一丝情绪全无,“我虽然挂着大小姐的名头,但我并非是你们家的女儿,区区一介奴婢,堕落与否,小公爷何必挂心?”
说完,她对着江行微微福礼,便绕过了他,朝着饭厅走去。
江行愣住,蓦地转头,怒道:“你怨我们?你凭什么怨?那都是你自作孽,你还有脸怨?”
江宁瘦削的背影微微一顿,还是缓缓地朝前走去。
江行几步追上去,伸手要去抓她的手臂。
“哥哥!”江如梦从饭厅里走出,“你怎么这么慢啊!”
她瞥了眼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江宁,拉住江行的衣袖,笑得甜美无比。
江行见状只得按捺下心头的火气,勉强笑道:“我与宁儿说了几句话,所以才慢了。”
江如梦做出天真的样子,歪头问道:“哦?你们说了什么?梦儿能知道吗?”
“没什么,只是闲聊几句罢了。”江行搪塞,“进去吧!”
饭厅里,国公爷与夫人拉着萧长风已经坐下,三人正言谈甚欢。
程夫人见江宁进来,笑着招手,“宁儿,来,坐娘身边。”
江宁闻言心头一刺,不自觉地站住了脚步。
自从江如梦回府后,程夫人身边的位置,永远都属于江行和江如梦。
有时江行在外忙着,没时间陪着吃饭,那空着的位置也轮不到她。
每每程夫人让坐,江如梦就会各种理由,不让她坐。
“娘!”江如梦拉着江行进来,几步就赶在了江宁之前,“今日是什么好菜,竟如此香味,好闻得很!”
程夫人的注意力顿时被转开,她指了指桌上的菜色,“今日有你爱吃的芦笋,还有竹林鸡,快,坐下吧!”
江如梦点点头,与江行一起在程夫人左右两侧坐了下来。
江宁垂眸,掩去眼底的讽刺之色。
果然,还是这样。
三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改变。
“江大小姐,为何犹豫不坐?”萧长风忽而问道。
江宁抬眸,对上他乌黑的眸子。
国公爷淡淡看她一眼,“我这个女儿啊,打小就是个娇生惯养的,稍稍不如她的意,便要与你对着干,你看她这会,恐怕是又起了什么小性子了。”
“贤婿啊,等你们成亲后,你可要多多担待。”
江宁看向了国公爷,“我并未起什么小性子,国公爷怕是看错了。”
国公爷皱眉,“什么?”
“萧少将军问询我为何不坐,那是因了先前母亲唤我过去坐。”
程夫人看向已经坐在身侧的江如梦,露出些许愧疚,“是了,刚才我的确是这么说的。”

众人没有想到三皇子会来国公府,当即程夫人带着江行和江如梦起身相迎。
一身锦衣的宋言玉带着侍卫进了主屋,见了程夫人便笑:“姨母总是这般多礼,叫我好生伤心。”
程夫人也笑,引了宋言玉往主位走去,“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就当姨母这是礼多人不怪好了。”
宋言玉颔首,也不推辞,就坐在了程夫人方才坐的主位上。
宋言玉坐定,便去打量屋内众人。
江行和江如梦,江宁,萧长风上前见礼。
宋言玉漫不经心地与他们打了招呼,便将视线在一直垂首的江宁身上转了转,随后转向了萧长风。
他含笑问道:“萧少将军,听闻近日-你军务繁忙,怎么今日会在此?”
“回三殿下话,微臣是来相看的。”萧长风一点也不避讳。
程夫人解释道:“国公爷想要为宁儿择一门亲事,便请了萧少将军来相看。”
宋言玉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萧少将军,“听闻萧少将军从前订过亲事,只是还未过门,未婚妻便去世了。”
江宁微微一怔,他这是什么意思?
萧长风面色淡淡,点头道:“确实有过。”
程夫人露出诧异之色,“此事......倒是头回听说。”
宋言玉笑了,“我也是偶然听说,见了萧少将军,好奇一问。”
江宁垂首,看不到众人的神色,但听着宋言玉的话,心中有些奇怪。
为何,他的话说出来,反倒有种要找事的感觉。
难不成,他与萧长风有什么过节?
不等江宁细想,宋言玉又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听说的,可不止这个。”
萧长风挑眉,“三殿下还听说了什么,不妨说出来?”
“哦,是吗?那我说了,你可别发怒啊!”宋言玉笑道。
“微臣不敢。”萧长风抱拳。
宋言玉笑眯眯地看向了程夫人,“姨母,你不知道我们这位萧少将军威风凛凛,身上带着足以绞杀邪魔妖怪的煞气。”
“有人传言,这便是萧少将军那位未过门的夫人,身死的缘故。”
江宁闻言心中暗忖,萧长风若能有这样的威力,那派他去边疆坐镇,不就能将敌军克死?
他这样说,仿佛是在阻拦相看。
江宁心头一沉,他这样阻拦,莫非是想要将她留在国公府,任由江如梦欺负不成?
她可是记得昨日他与江如梦的亲昵,想来他也知道江如梦厌恶她。
想到此处,心脏隐约传来刺痛。
原以为自己对他已没了什么感情,旧日的情绪却又拉扯。
阵阵酸楚涌上心头,让江宁死死地捏住衣袖,克制自己的情绪。
三皇子的话,让众人神思各异。
程夫人看向萧长风,眼底不禁带上了一丝惊疑不定。
江行则是在旁侧默默听着,心中有些矛盾。
打从三皇子一开口,他就知道三皇子是什么来意。
三皇子这就是奔着打散这场相看来的。
可是,他对萧少将军也不满意。
外面的传言太多,大多是说他性情暴虐,喜怒无常,更隐秘地还有传说,他某处有残缺,所以无人敢与他定亲。
现在一看,倒又让他对萧少将军多了许多的不满。
可三皇子此举,却透出对江宁的在意来。
江行不由地看向了江如梦。
江如梦此时心里也是烦躁的不行。
也不知道这三皇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老说这个暴虐将军坏话呢?
难道,他还对江宁有情意,想要阻拦这门亲事?
她做出被吓到的样子,娇嗔道:“三皇子哥哥,你这是哪儿听来的啊,人家萧少将军仪表堂堂,哪儿来的什么煞气呢!”
宋言玉盯着沉默淡定的萧长风,“这就得问问萧少将军,究竟是也不是。”
萧长风与他对视,淡淡地说道:“三殿下说笑了,与我定亲的那位小姐自小便有胎里疾,家母为了宽慰那位小姐的母亲,才给我们定亲。”
宋言玉呵呵一笑,“原来如此?”
程夫人闻言不禁松口气,“将军夫人着实善良,只是没想到那位小姐没这个福气。”
说完,她忍不住看向了一直低垂脑袋,沉默如树木般的江宁。
江宁脸上因了掌嘴,那模样很是狼狈丑陋。
也不知道萧少将军能不能瞧中。
江如梦拉着程夫人的手,娇柔说道:“母亲,若不是那位小姐没福气,怎么轮得到姐姐与萧少将军相看呢?”
程夫人点头,“是这个道理。”
宋言玉故意说道,“不过,今日江大小姐倒是安静得很,这可是你与萧少将军相看。”
只是,江宁依旧不语,也无什么动静,仿佛聋哑。
她这是刻意不想见他,所以才这样垂头不语?
他想着想着,不禁心生烦躁,“江大小姐,为何不回答本皇子的话?”
“宁儿,她这是有几分羞涩,毕竟,这是相看。”程夫人忙说道。
萧长风闻言不自觉地瞥了眼身侧的江宁。
她的确沉默许久,或许,她不愿意与他相看?
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捏成了双拳。
“如若江大小姐不愿意与在下相看,倒也无妨。”萧长风说道。
江如梦立刻笑道:“萧少将军误会了,姐姐是愿意的,她只是害羞了。”
“我看未必,江大小姐平日里可不是这般安静之人。”宋言玉似笑非笑。
“看来......这是不满意萧少将军呢?”
说完,又看向程夫人,“姨母,不如我另外给你介绍青年才俊,给宁儿相看。”
萧长风冷淡地说道:“三殿下,你怎能知晓江大小姐心里所想?”
宋言玉笑容一僵。
“若是不能,恐怕这般说,未免越俎代庖。”他又道。
宋言玉露出一丝愠怒:“大胆!”
萧长风面罩寒霜,直视宋言玉,“不知微臣何处大胆?”
宋言玉一噎,面上露出几分不虞,却又发作不得。
萧长风毫不畏惧宋言玉,又道:“微臣只是觉得,既然是相看,当让要以江大小姐的心意为先。”
“她满意与否,自然要她本人说才算数。”
他的话掷地有声,教三皇子无话可说,也让众人沉默了。
江宁默默听着萧长风的话,在她低垂的眸中,泛起淡淡的光彩。
她忍不住在心底暗暗为这位萧少将军喝彩。

江宁闻言缓缓转眸,看向了满脸怒色的宋言玉,“不知三殿下为何如此问?”
她与宋言玉对视,“民女与萧少将军相看,两厢满意,自然是愿意嫁的,何来脑子不清楚之说?”
江宁的声音清脆,有一丝浅浅的淡漠。
这听在宋言玉的耳中,却是分外的刺耳,不但如此,更是扎心。
曾几何时,那个活泼好动,性子爽朗的江宁不见了,只剩下眼前这个刚愎自用,说出的字字句句,如此不中他意的江宁。
江如梦看着宋言玉久久注视江宁,心中的紧张与烦躁,让她想要打断此时他们两人的对视。
“三皇子哥哥,”她轻轻地说道,“姐姐如此说了,向来是清楚的。”
程夫人见三皇子似乎有些恼怒,担心江宁彻底惹怒他,便走过去拉住了江宁。
“宁儿啊,你可要想好了,古来婚嫁都是大事。”
江宁闻言默默地看向了程夫人,不是他们迫不及待地为她安排了相看,此时她说愿意,为什么又说出这样的话。
过是三年前的她,或许天真些,会以为眼前的程夫人是真的为她好,才要她好好想想。
但他们要将她嫁给萧少将军,不过就是为了国公府的未来着想,为了江如梦今后的幸福生活着想。
她江宁,只是他们的基石,想踩就踩了。
做出这般的态度,难道不是多此一举?
江宁的眸色冷了几分,她缓缓地推开了程夫人的手,“我已经想好了。”
程夫人的手落空,看着江宁冷淡疏离的神色,心里升起一股受伤的感觉。
这份心伤不自觉地就露出来,“好,你想好了,往后就不能做改。”
江行看不惯江宁推开母亲的样子,他瞪着她质问,“你这算什么?母亲从前如此疼爱你,难道连碰都不能碰你一下了吗?”
“小公爷误会了,奴婢并无此意。”江宁说道。
江行胸口的火蓦地升腾而起,“你别阴阳怪气的,以为我真能容忍你肆无忌惮地伤害梦儿和
母亲。”
“萧少将军愿意护着你,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你的为人。”
江宁露出一抹讽刺之色,安静地看着江行。
心中是痛的,左不过是因了从前的情谊,即便对他们早已失望麻木。
但没曾想,他们总能轻易再次击碎她的心伤之处。
萧长风微微皱,“江行,你这话是说萧某有眼无珠看错人?”
“是!”江行直言不讳,“我知道父亲希望你我两府能结秦晋之好,但有的丑话,我说在前头。”
他指着江宁,“她的性子你不清楚,平日里惯会装模作样,其实内里就是和心狠手辣的。”
“我们送她出去学规矩三年,只是如今看来,并无什么效果。”
萧长风脸色微微沉下,“我清楚江大小姐是何种人,可你呢,你又清楚她多少?”
他的话一出,不单单是江行愣住,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江宁不解地看萧长风,不知道他是为了帮自己挽尊,亦或者只是为了反驳江行的话。
江行笑出来,“你在与我说笑吗?”
“她,我不清楚,你清楚?萧少将军,有些话,不如想想在说。”
宋言玉微微颔首,露出赞同之色,“萧少将军,你与江宁还未成亲,要说清楚,恐怕你还不如本皇子。”
说完,他得意地勾唇。
江如梦眼圈不禁红了,好啊,她千辛万苦花费三年,还以为已经让他对自己情根深种。
谁知道这个江宁一回来,三皇子的视线总是停留在她的身上。
这简直是无法忍耐。
她垂眸。
程夫人注意到了江如梦的神色,她握住了女儿的手,“梦儿,怎么了?”
江如梦摇头。
“国公夫人。”萧长风转头,一脸的正经。
他没有去接宋言玉和江行的话,而是对着程夫说人道:“我与江大小姐两心相悦,这婚事就这般定下,夫人意下如何?可要去通禀国公爷?”
程夫人露出笑容,“当然是要的,萧少将军稍等,我这就让人去告诉老爷。”
她打发了下人去国公爷的书房,紧接着又道:“不如,少将军在我这儿用饭?”
萧长风颔首,“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看向了宋言玉和江行。
宋言玉脸色莫测,已经看不出什么情绪。
江行则是一脸的不赞同,“母亲,萧少将军公务繁忙,我们还是不要留他用饭了,若是有什么事,岂不是要怪到你身上?”
程夫人没想这么多,一听江行这样说了,自然是有些犹豫。
“不打紧,公务多如牛毛,吃饭不过一会,算不得什么。”萧长风说道。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看向了宋言玉,“三殿下,今日也要在此用饭么?”
宋言玉沉沉一笑,“自然是不用。”
他对着程夫人说道:“今日也是偶得片刻闲暇,才来看看姨母,现在时辰不早了,我便先走了。”
说完这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宁一眼,便径直朝外走去。
程夫人见宋言玉走了,急忙追上去送他。
江行和江如梦也随之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江宁与萧长风。
江宁看了眼屋子外头热闹的送三皇子,又转眸看向了身侧的萧长风。
“不知道,萧少将军为何说清楚我的为人?”她问道。
江宁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你就不怕,我当真是小公爷口中的毒妇?”
萧长风微微垂眸,看着江宁瘦削苍白的小脸,心头泛起淡淡的心疼。
江宁见他不语,想来是默认了怕的,便勾唇露出一抹笑。
她就知道,即便是像萧少将军这样的武将,也是会害怕她身上毒妇的名头。
萧长风定了定神,反问:“你是吗?”
江宁一怔。
“你若是,我要娶,你若不是,我一样要娶你。”萧长风嘴角含笑,“你是或者不是,并不重要。”
江宁闻言急急垂眸,不想让萧长风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意。
“另外,我的确清楚你的为人。”萧长风又简短地说道。
江宁不解,“你以前,认识我?”
“不认识,但我相信你。”说完,萧长风不再说什么。
江宁不由地呼吸一滞。

幽香苑。
幽香苑是江宁后来居住的院子,院子不大且偏僻,院中种了一株很大的白玉兰树,一到夏天白玉兰花开,花香清新幽雅,霎是好看。
只是现在冬日,白玉兰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平添了几分寂寥。
江宁从树上收回目光,此处倒正合她意,僻静冷清,鲜少有人打扰。
原本她是极喜欢热闹的,只是现在的处境,不得不寄人篱下,敛藏锋芒。
院子显然是让人打扫过,只是江宁找了半天,都未曾见到她从前的小婢女,春桃。
春桃是自小就跟着她的婢女,忠心耿耿任劳任怨。
当初府里所有人都厌弃了江宁,只有春桃从始至终站在她的身边,不惜为了她顶撞江如梦,因此还受了不少苦。
只是江宁走那日,就没看到春桃,如今她回来了,春桃也该回她院里才是?
一下午,江宁总觉得神思倦怠,惶惶不安。
直到傍晚时分,程夫人派婢女来请她用晚膳。
国公府的人口很简单,国公爷,国公夫人,小公爷江行,嫡出小姐江如梦,还有......处境尴尬的江宁。
而国公爷素来有清风峻节,刚正不阿的美称,不仅未曾纳妾,更与程夫人夫妻恩爱,羡煞旁人。
饭桌之上,江宁再次见到这位国公爷,江自明。
他与三年前并无半点变化,温文尔雅的脸上始终带着淡笑。
只是看向江宁时,目光总是带着些复杂,还有一抹埋藏在心底的淡淡的愧疚。
不过他将情绪处理的很好,看着江宁进来,很快又换成慈爱的模样。
“宁儿回来了?快落座吧。”
江宁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随后落座,态度恭顺有礼。
国公爷看着极为满意,“看来这三年,你的性子收敛了不少,不枉费我一番苦心。”
“那可当然!爹爹也不看看是谁举荐的。”
江如梦就坐在国公爷身旁,极为亲昵的拉着他手臂,一脸的傲娇。
“是是是,我家梦儿有心了。”
国公爷一脸宠溺,就连程夫人也无奈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一家子其乐融融。
这一幕落在江宁眼里,只觉得刺目。
他人言笑晏晏间,却把她的苦难当成娱乐的工具。
嘲讽至极。
江宁微垂眼眸,掩去眸中汹涌的寒意。
一直紧盯着她的江行见状,不由皱眉。
他自江宁回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如今看着这位从小宠爱的妹妹,不由觉得陌生,陌生到令人不安。
她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那边好一会温存后,江宁终于听得国公爷说起正事。
“宁儿啊,如今你回来了也懂事了,往后你仍是我府里的小姐,对外我们也只称你与梦儿都是府中嫡出,只是梦儿从小体弱,被送到仙山修行。
“以后你与梦儿要好生相处,莫要生事。梦儿从小孤苦,你是长姐,凡事你多让着她,知道吗?”
嫡出大小姐么?
江宁倒有些意外这个身份,按照国公夫妇对江如梦的宠爱,她早就该让位才是。
更何况,她一个奴婢之女,也万万担不起国公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
他们将她捧得这么高,究竟有何目的?
尽管江宁心中疑惑,面上仍旧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行礼谢恩,“女儿谢过父亲,母亲。”
“嗯。”
国公夫妇满意的点点头。
唯有江如梦,尖锐指甲用力掐了掐掌心,心中明明嫉妒愤恨的要死,面上还得挂着乖巧甜美的笑。
国公爷刚想招呼众人落座就席,忽而听得江宁开口询问,“既然女儿还是府中小姐,不知可否要回女儿曾经的婢女春桃?”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柔婉动听,却让厅里陷入片刻的寂静。
江宁紧盯着府中众人,分明看到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
江宁的心沉了沉。
国公夫妇对视一眼,连忙笑着打圆场,“那个春桃啊,她干事不利落,我让人打发去干别的粗活了。”
江宁笑了笑,“不如还是调回女儿院子吧,她一向伺候女儿惯了,换了别人怕是不习惯。”
程夫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江行皱眉,“行了,一个奴婢而已,明天我从院子挑几个伶俐的给你送过去就是。”
江宁嘴角的笑收敛,紧盯着江行,眸光慢慢变冷,“春桃呢?”
“......死了。”
“怎么死的?!”
“够了!!”一向懦雅的国公爷难得发怒,他重重锤了下桌子,语气很是不好。
“那个奴婢,是我叫人乱棍打死的。她以下犯上处处顶撞梦儿,甚至背地行用巫蛊之术诅咒梦儿!我府里怎能容下这样恶毒的贱婢。”
江宁眼圈瞬间红了,“春桃从小与我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她一向单纯,又怎知晓什么巫蛊之术?!”
啪嗒——
国公爷猛得将茶杯摔落在地,脸色已是怒极,“什么情同姐妹,梦儿才是你真正的姐妹!”
“你就是这样为了一个下贱的奴婢顶撞你长兄,顶撞你父亲我的?!”
“父亲快别动怒。”
江如梦连忙轻抚国公爷后背,红着眼啜泣,“想是我不好,春桃自小跟着姐姐气性大也是有的,她咒骂我女儿受着就是了,不该忍姐姐生气的......”
似乎觉得委屈,江如梦垂下头,啜泣着用帕子擦着泪。
屋内众人连忙去哄她,冰冷的目光看向江宁,明显是不悦了。
“你看看你妹妹,再看看你!”
偌大的厅内,下人大气也不敢出,只有江如梦隐隐的啜泣。
又是这样。
这样的场景,江宁已经记不清发生多少次了。
江宁垂眸,掩去眸中的泪水。
事到如今,她只恨自己没能力保全春桃,害她为自己而死!
“这里好生热闹!想是我来得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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