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似不经意瞥了王惠一眼,故作困惑,“惠姨今天怎么不在医院陪爸爸,来公司了?”
王惠却笑盈盈地看着我,意味深长道,“这个就让小深给你解释吧,本来打算给你个惊喜的。”
看着她离去,周廷深迫不及待将我拉进办公室。
接着,他便如往常一般亲吻上来,炙热的吻却让我感到通体冰凉,甚至有些反胃得想吐。
刚才他才用这唇亲过王惠。
往日我沉沦在他的甜言蜜语和亲密中,却不知这只是他处心积虑的算计。
直到他将我推到在办公桌上,我才恶心的反应过来,“老公,你等等,你还没说惠姨为什么来公司呢。”
被我推开,周廷深也没继续,顺水推舟将我扶正,捧着我的脸颊,满眼宠溺,“她是专门来商量我们婚礼的,虽然叔叔住院了,但一切可都不能耽搁,我可不想给你带来遗憾。”
霎时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我还以为惠姨专门过来给你送午餐。
以前这样送也就算了,现在我爸都住院了她还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我的继母,而是你的母亲呢。”
周廷深闻言脸色一抹愤恨闪过。
我装作没看见,我就是故意恶心他的。
他拉着我的手谈起婚礼的细节,大到酒店的选择,小到伴手礼的准备,事无巨细,可我却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我表面上还是装作幸福的附和着他。
好不容易等到秘书进来打断,我才借着他开会的机会离开。
路上,我给好友发去了消息,“有个忙需要你帮下。”
接下来的几天,我逐一在办公室、车里、家里安放了针孔摄像头。
以他们两人的大胆,偷欢绝不会仅仅止于办公室。
我不仅要知道这对狗男女的计划,还要拍下他们令人作呕的把柄,将他们从天堂送入万丈深渊!
事实果然如我所料,或许是怕我再次撞破,王惠再也没去过公司。
不过今天当我看向监控时,却发现两人又在车里水乳交融了。
哪怕我对这一幕早有预料,但真的亲眼目睹时,我的内心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我静静地按下录像,心中的情绪逐渐平静。
待到余温散去,周廷深趴在王惠的胸口,“好姐姐,我可想死你了,你怎么今天才过来。”
王惠摸着他的头,“我也想你啊,可还不是要照顾那糟老头子,而且就怕小妍那天在办公室外听到了什么。”
“怕什么,那个蠢女人我试探过了,什么都不知道。”
周廷深仰起头得意道,“我只是哄了她几句,她就恨不得把心都掏给我,还说等婚后就将公司控制权转给我,这种傻白甜,最好骗了。”
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讥讽道,“就像当初我救她一样,只是演了出闯火场救她的戏码,就把她骗到手了。”
听到监控那头传来的话,我如遭雷击。
当初我和朋友玩密室逃脱遇到大火,我还以为遇到了为我奋不顾身的人。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监控那头,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王惠看着他留下烧伤的手臂,满眼心疼,“可你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这烧伤一辈子都无法抹去。”
周廷深却耐人寻味的一笑,“可如果不是这道烧伤,她又怎么会感动的死去活来。
更何况……”王惠和我都被他吊起了胃口。
“什么?”
“我手臂上本来就有道烫伤,那是我爸给顾研他爹开车受气后回来用开水泼在我身上的!”
“每次他在顾家受气,回来就拿我撒气!”
周廷深恨得咬牙切齿,“都怪那老东西,所以我要报复!
那天我在火场故意将这条手臂重新烧伤,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送顾家所有人下地狱!”
王惠在那头抱着他心疼的不行。
而我在这头,却心凉的不行。
他的身世我是知道的。
我爸甚至不止一次的阻止过我们俩在一起,可越是这样,我就越心疼他,拼了命的对他好。
谁都可以瞧不起他,我不行。
如今看来,周廷深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我成为他报复的工具。
而我这个渴望爱情的傻子,却天真的将自己送入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