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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澜宋茵茵结局免费阅读和离后,状元弃妇竟成天下第一大皇商番外

宋玉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贵人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样:“姐姐真是无情,当年西子湖畔叫我小郎君,今日却道我是谁。”西子湖畔?小郎君?我想起来了,那是四年前,我晚上偷溜出去玩,遇到一场伏击。一帮侍卫被黑衣人追杀,护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节节后退。我看少年长得俊,不像坏人,于是让家丁驾车冲散黑衣人。“小郎君,上来!”少年当机立断,竟真的跳上车。把他送到官府报了案,我就被父亲拎回家中,连姓名都未问。没想到竟在京城重逢。更没想到的是,他竟是当朝长公主的独子,赵子英。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生怕“救命恩人”跑了。“我曾派人去苏城找你,却一点音讯都没有。”“原来,你到了京城。这回可不能再跑了!”这眼神,若不是知道自己此时丑到了家,还以为是看上我了。而我盯着他,缓缓露出久违的笑容。我...

主角:宋玉澜宋茵茵   更新:2025-03-30 1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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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玉澜宋茵茵的其他类型小说《宋玉澜宋茵茵结局免费阅读和离后,状元弃妇竟成天下第一大皇商番外》,由网络作家“宋玉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贵人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样:“姐姐真是无情,当年西子湖畔叫我小郎君,今日却道我是谁。”西子湖畔?小郎君?我想起来了,那是四年前,我晚上偷溜出去玩,遇到一场伏击。一帮侍卫被黑衣人追杀,护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节节后退。我看少年长得俊,不像坏人,于是让家丁驾车冲散黑衣人。“小郎君,上来!”少年当机立断,竟真的跳上车。把他送到官府报了案,我就被父亲拎回家中,连姓名都未问。没想到竟在京城重逢。更没想到的是,他竟是当朝长公主的独子,赵子英。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生怕“救命恩人”跑了。“我曾派人去苏城找你,却一点音讯都没有。”“原来,你到了京城。这回可不能再跑了!”这眼神,若不是知道自己此时丑到了家,还以为是看上我了。而我盯着他,缓缓露出久违的笑容。我...

《宋玉澜宋茵茵结局免费阅读和离后,状元弃妇竟成天下第一大皇商番外》精彩片段

贵人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样:“姐姐真是无情,当年西子湖畔叫我小郎君,今日却道我是谁。”

西子湖畔?

小郎君?

我想起来了,那是四年前,我晚上偷溜出去玩,遇到一场伏击。

一帮侍卫被黑衣人追杀,护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节节后退。

我看少年长得俊,不像坏人,于是让家丁驾车冲散黑衣人。

“小郎君,上来!”

少年当机立断,竟真的跳上车。

把他送到官府报了案,我就被父亲拎回家中,连姓名都未问。

没想到竟在京城重逢。

更没想到的是,他竟是当朝长公主的独子,赵子英。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生怕“救命恩人”跑了。

“我曾派人去苏城找你,却一点音讯都没有。”

“原来,你到了京城。

这回可不能再跑了!”

这眼神,若不是知道自己此时丑到了家,还以为是看上我了。

而我盯着他,缓缓露出久违的笑容。

我的生意合伙人,找到了!

我让掌柜在布庄旁边租了个小院,暂住下来。

两日后,父亲的急信送到,说他要找时间亲自上京,打我三十大板。

这……倒也不必。

我的眼泪憋了回去。

随信而来的,还有千两银票。

知我者,老父亲也,我立刻大手一挥,买下城中心最繁华路段的铺子,加紧装修。

待到第十日,宋玉澜登门。

原本的玉面郎君,如今胡根未尽,眼眶乌黑,似乎几日未睡。

想来,这几日颇多烦忧吧?

只不知那秦惜黛,还能不能如愿做上状元夫人。

“杜云倾,为了这个破院子,你就答应给人做外室?”

他脸色阴沉:“你现在求我,我可以让你住到正院……闭上你的狗嘴,这是花我爹钱租的。”

他似是意外,又似松了口气:“你回杜家了?

岳……杜老爷不是说,若你回家,定打断你腿?”

“不劳费心。”

“从商毕竟是低贱之事,对如臻不好……”我懒得搭理他,一摊手:“银子呢。”

他目光微暗,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到我手上。

轻飘飘的。

又重若千斤。

收了它,便是恩断义绝。

他却不走。

“我不欠你了。”

宋玉澜轻轻吐气,似做了平生最大的让步:“你回来,和阿黛,做平妻……”我气笑:“你吃耗子药了?

做的什么春秋大梦!”

“我派人问过,你确实是摔下山崖,才早产生下如臻。”

“我也拷问了下人,确实,有收到你十几封来信,被阿黛烧了。”

他艰难地道:“是我,错怪你。

我那时对你凶,也只是想让你低个头、认个错……”如此简单的事,却受人蒙骗,今日才查清楚。

然后还想施舍我“平妻”之位,为自己的良心积功德?

死去吧你!

我把他轰出去。

日子变得非常忙碌,新店、旧店问题无数,等我一一解决。

如臻学业不能耽误,我四处寻访名师。

好几个黄昏,我倦到极致,拖着残躯回家,看到门槛上放着点心盒。

我最爱吃的香芋糕,咸香鲜美。

不远处,是宋玉澜模糊的身影。

香芋糕被喂了狗。

过几日,点心盒换成首饰盒。

我把它送给街角的乞丐。

已经决定丢掉的人,我自不会再捡回来。

一月后,京城的生意终于上了轨道,公主府下帖,邀我去城郊赏梅。

这事赵子英已和我说过,每年腊月,长公主都会请权贵携家眷赏梅,今年朝廷开了恩科,前十甲进士也会受邀。

银子都用来囤货,我没有余钱,租了辆驴车,慢吞吞往城郊走。

待到梅园时,各种华丽的马车已排出半里长。

旁边下来一个宋玉澜,手里抱着宋茵茵。

晦气。

“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秦惜黛跟着下车,珠光宝气:“听玉澜哥哥说,你回杜家做生意,不会是来卖布的吧?”

她恢复了趾高气扬的神态,看来,楚相连的事儿被糊弄过去了。

她捏着张金灿灿的请帖,娇声问:“赏梅需要长公主的请帖,你有吗?”

周围的达官贵人,顿时看了过来。


夫君用我的嫁妆高中状元,接我的马车却停在表妹家。

我们一起入京,怀孕八月的我被她推下山崖,早产生子。

三年后,我带儿子一路乞讨,寻到状元府,夫君把我关到地牢,俊美的容颜满是厌恶。

“你的身子脏了,连做妾都不配!”

儿子奶声奶气叫他爹,却被一脚踢开。

“我没你这个儿子,滚!”

后来,他跪下求我回家,亲自监斩白月光,我却懒得多看一眼,只做我的天下第一大皇商!

京城第一场雪落到我心里,冷得我如坠冰窟。

秦惜黛叫人提来一桶隔夜的洗脚水,狠狠泼到我身上。

她掩唇娇笑:“姐姐莫怪,姐夫说了,你身子脏,我替你洗洗。

早日洗清白,好继续做状元夫人啊。”

她左一口“姐夫”,右一口“状元夫人”,似乎这样叫,就可以加倍刺痛我。

“这样不守妇道的贱人,还想爬上我的床?

除非我疯了!”

宋玉澜身着绯色长袍衬得人面如玉,一如记忆里的翩翩少年郎。

但他的话,再无当年轻声哄我的温软,比匕首更锋利。

从江南到京城一路千辛万苦,如果是以前的我,早已噼里啪啦倒起豆子。

如果是以前的他,也早已温好米酒,劝我多少喝两口。

但现在——三岁的宋茵茵在他怀里撒娇:“爹爹,他们好臭啊,不要让他们出来好不好?

茵茵不喜欢!”

宋玉澜宠溺一笑:“好,爹把他们关紧,不要臭到我的香宝贝。”

他转向我,又是满脸霜雪:“杜云倾,你在这里好好反省,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哪天想清楚,哪天放你们出来。”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三人亲密地离开地牢,声音渐消。

“明天侍郎夫人约我去喝茶,姐夫看我戴哪套首饰好呢?”

“新制的红梅宝钗就很好,再配个冷翡点翠镯吧……娘亲最好看了,又香又软……”我狼狈地收拾自己,从包袱里找到唯一的破棉衣换上。

儿子替我擦脸:“娘亲不哭,如臻吹吹。

爹爹坏,我们不理他。”

“娘没哭,是水呢。”

我勉强笑道,“爹爹不坏,他只是被坏人骗了,等我解释清楚,他就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过去三年,不管多苦多难,我都告诉如臻,宋玉澜是世间最有才华的男子,一手锦绣文章,一身济世良策,还日夜盼着儿子出生,叫他爹爹。

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爹爹。

我不希望如臻记恨宋玉澜,这样的童年会很辛苦。

而我也不愿相信他的坏,否则,过去三年的苦苦挣扎,又算什么?

下次等他来,我一定会和他说清楚。

儿子信了,转眼忘记宋玉澜踢下的那一脚。

整整两日一夜,没有人送饭,我和如臻又冷又饿。

第三日,牢门打开,露出宋茵茵甜笑的脸。

“我们玩个游戏吧!”

箩筐一倒,几十只老鼠奔涌而入。

如臻吓得尖叫,我忙抱紧他,四处躲闪。

牢门迅速关上,宋茵茵在外边哈哈大笑,像天降的魔童。

如臻哭喊:“娘,我怕!

娘,它在我头上!”

我一手掐住那只老鼠,用力捏爆。

血肉横飞,溅到我脸上。

我忍住恶心,用手捏,用脚踏,对老鼠展开一场杀戮。

血肉的腥气刺激我的肠胃,我忍不住啜了一口。

阴冷的血液,落到肚中,立刻化作食物的暖意。

人到绝境,连泥土都吃,何况活生生的老鼠?

我们靠这些血肉,捱过了三日。

宋玉澜裹着一身风雪进来,站在牢门外,芝兰玉树,如神仙中人。

而我和如臻,满身腥臭,污秽不堪。

臭气熏到鼻中,他差点把刚吃进去的酒肉吐出来。

“杜云倾,这几日,可有反省思过?”


雪又落。

一片一片,沾到我头上。

当年许白头,可曾想到,竟是这种白头?

宋玉澜似乎愣了下,整个人一晃:“杜云倾,你以为欲擒故纵有用吗?

别白费力气,我不可能再爱你。”

听听,这是状元该有的智商吗?

连话都听不明白。

秦惜黛喜得嘴角压不住:“姐姐,说什么气话呢。

虽然你对不起姐夫,给他戴绿帽,但姐夫肚量大,你好好表现,做个妾还是可以的……”这个眼里只有后宅争斗的蠢货,我已不想分半点注意力。

“随你们怎么想。”

我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宋玉澜,带上你的婚书,我们明日去官府。”

宋玉澜拧眉,仍是不动:“京城离苏城千里迢迢,你身无分文,又带着如臻,怎么回去?

即使回去了,你怎么过……不劳费心。”

“好。”

他咬牙:“出了这个门,就别想再回来,你不要后悔!”

“我只后悔,没有早点看清你。”

我掀起唇角,朝天起誓:“宋玉澜,我曾给你的,我统统都要拿回来。”

可能是我表情太难看,秦惜黛竟瑟缩了下。

你们,都等着。

身上无一处不痛,心中却涌起久违的畅快。

行李已在柴房中烧尽,也好,落得轻松。

我抱着如臻,深一脚浅一脚走出状元府。

来时水迎,去时火送,正是宋玉澜给我的涅槃。

再抬头,天大地大。

“娘亲,我们要去哪里?”

“如臻,我们去做自己。”

如臻似懂非懂,但很捧场:“好呀好呀!

娘亲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好冷啊……在冻僵前,我停在京城一家绸缎布庄前,小二拦住我:“抱歉,小店不接待衣冠不整的客人。”

我笑了,何止衣冠不整,我连头发都烧掉一半,一张脸红红黑黑,比叫花子更吓人。

但有什么关系?

我从怀中掏出一枚小令,上面刻着“风倾”二字:“去,唤掌柜来见我。”

小二不识字,狐疑地看了眼小令,磨磨蹭蹭去叫人。

半刻后,大腹便便的掌柜现身,在看清小令的瞬间,瞳孔巨震,磕头便拜:“小的参见少东家!

你是,你是……我是杜云倾,也是杜风倾。”

我笑:“告诉老爷子,他的不肖子,回来抢家产了。”

“哈哈。”

掌柜赔笑:“少东家真幽默,哈哈哈。”

一封急信从京城飞驰送往苏城。

杜家哪有什么“双胞胎兄妹”,哥哥是我,妹妹也是我。

为方便带我做生意,父亲让我做男子打扮。

但我爱美,初一十五总要做姑娘过过瘾。

当初我要嫁宋玉澜,父亲说他薄情寡义,绝非良人。

我不听,气得他病了三日。

但最后,他亲手安排“杜风倾”重病,赶我出门。

这是父亲最大的妥协,放我去闯,又留了条退路。

连调度各地商号的风倾小令都“忘了”收回去。

“对不起,父亲,我错了。”

我终于承认,看错人,走错路。

安顿好如臻,我立刻接手京城生意。

杜家绸缎质量好,但父亲不复壮年,没有开疆拓土的心气,京城几家布庄,每年都倒贴。

这如何能忍,必须赚钱!

只是,京城权贵众多,关系错综复杂,外乡人轻易插不进去,该从何下手呢?

和离的事,宋玉澜拖了三日,我一再催促,终是到了官署。

“咦,这是不是状元郎吗?

也来办和离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一传十、十传百,官署内外,挤满了看热闹的路人。

小吏慢吞吞查看婚书,询问家事,确认和离。

然后问道:“可有财产纠纷?”

宋玉澜脸色阴沉:“并无。”

“当然有。”

我刚剪了头发,全身敷满伤药,落拓又寂寥,已经有围观者猜测今科状元爱打夫人。

“你上京前,曾借我一百两银子,打算什么时候还?”

宋玉澜一愣。


如今普通人家,一年的花用不过十两银子,一百两,是个大数目。

上京三年,拖家带口,宋玉澜花光了。

宋玉澜怒:“那是、那是你的嫁妆!”

“哟,承认就好。”

我笑了:“大家伙来评评理,我带的嫁妆,没有补贴夫家的道理。

现在和离了,当然要让我带回娘家,对吧?”

围观百姓连连点头,家家都有女儿,这个理得辩明白,不然补贴夫家亏大了!

宋玉澜面红耳赤。

秦惜黛忙道:“你不守妇道,给宋家生了个不知是谁的野种,伤风败俗,还有脸提钱……”啪!

我狠狠甩了秦惜黛一巴掌,打落半脸胭脂,留下四个指印。

“贱人!

我和宋玉澜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你……”秦惜黛哭倒在宋玉澜怀中:“姐夫,她明明八月生子,还不承认偷人,我真替你不值……”一边喊姐夫,一边往姐夫怀里钻,围观百姓长长地“哦——”成一片。

我冷笑:“我八月产子,只因上京途中,你把我推下山崖,动了胎气,幸好一个猎户救了我。

这事在当地人人皆知,一查就清楚!

倒是你——”她憋了眼宋玉澜神色:“我,我什么都没做……怕了?”

我转头,缓缓朝宋玉澜露出白牙,不再隐忍:“苏城有个无赖叫楚相连,长得和宋茵茵八分相似,你不如去查一查,他和秦惜黛什么关系?”

宋玉澜绝顶聪明,一点即透,却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还有,我这次入京,路上遇上强盗,他们虽蒙了面,我却认得,为首那人手背有疤,恰好又和楚公子一模一样。”

“秦惜黛,你猜,那强盗,是谁替我引来的?”

“你再猜,若我找到那幕后指使,会怎么对付她?”

秦惜黛瑟瑟发抖,这一回,真不是演的。

因为宋玉澜第一次推开她。

“阿黛,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不,姐夫,玉澜,哥哥……”秦惜黛花容失色,可惜少了半边胭脂,并不动人,“杜云倾乱说的,她看不得你对我好,挑拨离间……”围观百姓看得津津有味,宋玉澜却不想免费演出了。

他脸色铁青,断喝一声:“够了!

回府!”

扑通。

不知谁伸出一脚,他当街摔了个狗啃泥。

我扬声:“十日之内,把一百两还了!

否则,全城百姓都看不起你!”

宋玉澜刚入户部,俸禄不过十两银子。

但他素来孤高,这么多人看着,不怕他不还钱。

他狼狈站起,扭头狠道:“杜云倾,我等你回来求我!”

我拍手大笑:“少做梦,多挣钱,凑银子去吧你!”

宋玉澜气个仰倒:“你!”

众人闹哄哄散去,独留我慢吞吞走出官署。

“啪、啪、啪。”

掌声响起,一个年轻男子自街角走出。

长身玉立,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富贵乡里浸泡出的贵人儿。

他朝我一揖:“姐姐威武不减当年,子英甘拜下风。”

“别乱认姐姐。”

我皱眉:“你是谁?”


反省?

思过?

我咧开干裂的嘴唇,轻笑。

“宋玉澜,三年前,你接我上京,是秦惜黛把我推下山崖,差点摔死。”

“我死里逃生,动了胎气,在崖下生出如臻,用石头割断脐带后晕了过去。

幸好遇到上山的猎户,救了我们母子。”

“我每月都托人给京城宋状元府中送信,让你来接我们,等了三年毫无音讯,这才带着如臻上京,你就这样对我们吗?”

这些话,我在脑中翻滚了好几个日夜。

我实在不知,曾经把我捧在手心的宋玉澜,为什么会待我如此无情。

本以为把话说清楚后,他会改变态度。

没想到,他勃然大怒。

“杜云倾,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

当日我命人接你和阿黛上京,明明是你自己和情人私奔,丢下阿黛不知所终!”

“你少时放荡,谁知道在我之前,和哪个男人野合?

八月产子,如臻根本不是我的儿子!”

“当日你污我清白,强迫我娶你,我没计较。

而我不过是心中放不下阿黛,想照顾她,你就弃我而去,你、你可对得起我!”

少时放荡?

污他清白?

强迫他娶我?

心中绞痛,原来,他是这么看我的。

如臻的小手抹上我眼睛,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泪流满面。

整整三年,我独自在乡下养育如臻,勉强挣够糊口的粮食。

村里人指指点点,说我不知是谁的堂下弃妇,宋如臻是没人要的野种。

我都咬牙挺过来。

此刻,我却后悔了。

如果四年前没遇上他,该多好。

那时,我是苏城富豪养在乡下的次女杜云倾,只初一、十五回城。

十六妙龄、情窦初开,对才华横溢的书生宋玉澜一见倾心。

人人都知,宋玉澜喜欢秦秀才的女儿秦惜黛,但秦家书香门第,看不上家徒四壁的穷书生。

秦惜黛把宋玉澜为她写的几十首诗当街烧成灰。

我满身锦绣,打扮成俊俏小郎君,捏住他死气沉沉的下巴:“宋玉澜,嫁给我,我养你啊!”

宋玉澜满脸通红,把我轰出门。

我无所谓,哈哈大笑。

从此我长住城中,围着宋玉澜打转。

为他学绣花,半个月织成一对鸳鸯帕,被嘲讽像鸭子。

为他种名竹,只因文人风雅他爱竹。

为他梳云鬓、戴步摇,越来越像秦惜黛……如此半年。

一日,我被人暗算,喝下百媚欢。

我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踉踉跄跄撞开宋玉澜的门,扯着他的衣领,燥热难当。

“宋玉澜,要么你,要么青楼的谢公子。”

“你来选。”

他的选择是,锁门。

把我压在身下,一夜欢爱。

大胆如我,也羞涩难当,只道:“我、我会负责的。”

“不需小姐负责。”

他却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告诉父亲,这辈子非宋玉澜不嫁,他气得哇哇大叫。

双胞胎兄长重病,父亲当着全族人的面,将我赶出家门。

母亲哭着追出来,塞给我一个木箱,里面有一百两银子,让我省着点花,撑个三五年没问题。

想来我也是个薄情人,为了那句“白首不相离”,硬是憋一口气,将父母都抛到脑后。

我们度过了幸福的一个月,他不再提秦惜黛,日日围着我打转。

西湖的风、东山的月、地里的野莓、河里的圆石……都是他送我的礼物。

我坚信他是个天才,只差一阵东风,就能直上青云。

所以,我把箱子交给宋玉澜,送他上京赶考。

我永远记得,那天渡口无风,杨柳低垂。

宋玉澜替我拂去肩上的柳絮,双目微红:“云倾,有生之年,我定簪花踏马,让你诰命加身。”

“祝夫君福星高照、蟾宫折桂。”

我笑得恣意:“做我的状元郎!”

看,我说得多准。

可惜,我猜对了事,没猜对人。

原来,宋玉澜从来没有把真心交付给我,是我一厢情愿,纠缠着他。

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必要和他争辩是非,把自己困在这阴湿的地牢呢?

撑着我走过这三年的那口气,就这么,散了。

我流尽此生最后一滴痴心,低下头。

为了如臻,我说。

“我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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