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熟悉的消毒水气味。
谢瑶欢醒来时,胸口撕裂般的疼痛,一旁的贺余年见她醒来,连忙将她扶靠在床头。
“还疼吗?
刚刚才上好药,麻药可能过时候了。”
贺余年眼底一片青黑,梁晴薇那一刀用力极重,如果不是谢瑶欢挣脱开绳子。
那一刀就是直接插入心脏,必死无疑。
“有点疼,不过还好。”
谢瑶欢看着男人新生的胡茬,皱眉问着:“我晕了多久?”
“三天,医生说幸好那一刀偏了位置,幸好你醒过来了。”
贺余年语气有些颤音。
上一次也是,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谢瑶欢怕是已经被…“你有什么资格见她?!
那梁晴薇不是你招惹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临城对欢欢做的混账事情!”
叶长霖扯着姜弈源的衣领怒骂。
姜弈源却不顾叶长霖的阻拦强行闯了进来,刚刚满腹的话再看见谢瑶欢的那一刻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又瘦了。
“欢欢,梁晴薇她被抓进去了,可能要判刑好多年。
我...不知道她找了那些人,对不起。”
姜弈源语气极其卑微。
贺余年冷笑一声,嘲讽着:“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她受的伤害吗?
如果不是你,梁晴薇会发疯吗?
她会挨这一刀吗?
不是运气好,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姜弈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哆嗦着问:“欢欢,我...”谢瑶欢头疼的厉害,像是宣判似的开口:“姜弈源,你走吧,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跟过去有一丝的瓜葛。”
姜弈源不死心的追问:“真的不可能了吗?
我们明明在一起了五年,整整五年。”
“我确实爱过你五年,但是我已经放下了,你也不要再揪着往事不放。
我的性格你清楚,说不爱就永远不会再爱,走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你真的很想赎罪。”
姜弈源狼狈的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病房。
再也不见了,姜弈源。
下午,贺云晟和霍婉君前来探望,贺余年直接向父母摊了牌。
“爸妈,我喜欢欢欢,很多年了。
之前一直不敢跟你们说,现在我告诉你们了,你们会反对吗?”
他们明显颇为震惊,霍婉君有些不相信的开口:“余年,我从来没看出来过你对欢欢...可长霖...”几人面面相觑许久,还是贺云晟开了口:“把选择的权利交给欢欢吧,爸妈会支持你的一切选择。”
霍婉君也坐在病床上握住谢瑶欢的手,心疼的说:“我可怜的欢欢,爸妈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你不用在意我们的想法,凭着自己的心意吧。”
谢瑶欢咳了两声,两个男人皆紧张的看向她。
“哥哥,从小你就很照顾我,也纵容了我那些少女情思。
我很感谢你,造化弄人吧,我们更适合当家人,你永远是我最敬爱的哥哥。”
贺余年眸子闪过痛楚,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长霖哥,我很感谢你这些天一直帮我解围。
但是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尝试感情了。
所以,我很抱歉,不能给许诺你的未来。”
叶长霖仿佛是早就知晓一般,笑着说:“傻丫头,道什么歉,感情一事本就复杂。”
最后谢瑶欢看向养父母,露出灿烂的笑容,“爸妈,接下来的日子我想出去看一看,爸爸妈妈当时许下环游全国的愿望却没能实现,我想完成他们的遗愿。”
“好,爸妈永远在家里等你。”
众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询问这场旅行何时开始,又何时结束。
几年后,小鹿笑着拍下山雪褪尽的美景,“欢欢,你看好美的风景。”
小鹿是谢瑶欢旅行途中认识的搭子,两人兴趣相投便一起结伴旅行。
中午小鹿热牛奶时,忽然说着:“我刚刚看新闻说是临城跳了个大人物,叫什么姜弈源来着,好像是说他把公司股份全卖了捐给了慈善机构说是什么赎罪,然后晚上就跳江啦!
真是想不开,那么多钱呢。”
谢瑶欢心中毫无波澜,接过小鹿递来的热牛奶,“或许吧。”
“你说桐城那两位大佬也是,居然至今未婚!
也不知道哪家好姑娘能嫁入豪门啊。
长这么帅还不结婚,简直是勾引人嘛。”
谢瑶欢喝完最后一口热牛奶起身笑着说:“好了,再不出发就赶不上日落了。”
太阳逐渐升起,将山顶的积雪融化,谢瑶欢拿起相机拍下这一幕。
冬雪散去,虹销雨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