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王德发家里破产，绝对没那么简单。
王家屹立这么多年，确实是有些根基在的，要不是得罪了人，不能这么轻易破产。
萧凝不动声色地从包里拿出手机，给林柯发了条短信：“去查查，王氏集团怎么回事，这么快就破产了？”
“你在想什么？”厉漠深看着她，目光深邃。
“没什么。”萧凝收起手机，抬头看向他，“我只是觉得，王家没那么容易倒。”
“哦？”厉漠深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你觉得，是谁动的手？”
“不知道。”萧凝摇摇头，“但肯定不是你。”
厉漠深轻笑一声，没说话，只是发动了车子。
迈巴赫平稳地驶入车流。
奢华的私人会所，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低调的奢华。
厉漠深带着萧凝走进一间雅致的包间，淡淡檀香萦绕鼻尖，古色古香的装饰。
包间内已经有人了，就是上次萧凝看到过的张副总。
房门打开。
“厉总。”张副总立刻站起身，微微躬身，语气恭敬。
厉漠深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萧凝也跟着落座，目光扫过桌上精致的餐具，心里暗暗称奇。
这厉漠深到底是什么身份，张副总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说起来，厉家旁支的身份，不可能让CN的副总这么尊敬吧？
“张副总，坐吧。”厉漠深淡淡开口。
“是，厉总。”张副总这才坐下，但腰背依旧挺得笔直，显然对厉漠深十分敬畏。
很快，服务员开始上菜，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满了桌子，每一道都价值不菲。
张副总十分热情地为厉漠深和萧凝布菜，还不忘介绍：“厉总，萧小姐，这是他们这里的招牌菜，您二位尝尝。”
萧凝秀眉微蹙。
她这次来，是以乙方的身份来跟张副总谈合作的。
但是，张副总的态度，搞得她才是那个握有决定权的甲方，而张副总才是那个乙方。
这情况，有些不对劲。
“张副总，我自己来就好。”萧凝连忙拒绝，自己动手夹菜。
CN的合作关乎绿意未来的发展，她必须拿下。
她的态度，也十分重要。
张副总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是是，萧小姐请。”
萧凝看向张副总，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张副总，今天约您吃饭，是想跟您谈一谈合作的事情，我知道CN一直在找合作方，我们绿意，真的十分合适……”
“绿意药厂虽然规模不大，但生产的药品都是市面上紧俏的，而且价格也比其他药厂低，如果我们合作，对CN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张副总认真听着，不时点头，显然对萧凝的话很感兴趣。
萧凝见状，心中一喜，继续说道：“而且，我们绿意药厂还有自己的研发团队，一直在致力于新药的研发，我相信，只要我们合作，一定能研发出更多更好的药品，造福社会。”
“厉总，您觉得呢？”张副总突然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厉漠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萧凝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的看向厉漠深。
张副总这句无意识的询问，让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仿佛CN的合作，最终决定权在厉漠深手上一样。
厉漠深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语气听不出喜怒：“张副总说笑了，CN的项目，自然是您说了算。”
张副总哈哈大笑起来，连忙找补：“是是是，是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