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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应卉清周学凯

球球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应卉清缓缓走上前去:“刚才在里边争论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这会儿自己偷偷躲在这里哭鼻子?”兰翠萍猛然抬起头,露出一张已经哭花了的小脸,见是应卉清来,她语气恶狠狠的道:“关你什么事?你管天管地还管我在哪儿哭吗?”“你哭,就是觉得团长的裁决有问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可既然觉得委屈,争辩的时候就要拿出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来。自己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应卉清缓缓走上去,坐在兰翠萍身边。兰翠萍听了应卉清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狐疑:“你看出来了?”应卉清微微颔首:“嗯。”兰翠萍心中十分诧异,没想到唯一一个看出自己是真的受了委屈,且前来把这件事挑破的人,竟然是被自己刻意欺负过的应卉清!一时间,兰翠萍的心中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主角:应卉清周学凯   更新:2025-03-25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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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卉清周学凯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应卉清周学凯》,由网络作家“球球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应卉清缓缓走上前去:“刚才在里边争论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这会儿自己偷偷躲在这里哭鼻子?”兰翠萍猛然抬起头,露出一张已经哭花了的小脸,见是应卉清来,她语气恶狠狠的道:“关你什么事?你管天管地还管我在哪儿哭吗?”“你哭,就是觉得团长的裁决有问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可既然觉得委屈,争辩的时候就要拿出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来。自己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应卉清缓缓走上去,坐在兰翠萍身边。兰翠萍听了应卉清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狐疑:“你看出来了?”应卉清微微颔首:“嗯。”兰翠萍心中十分诧异,没想到唯一一个看出自己是真的受了委屈,且前来把这件事挑破的人,竟然是被自己刻意欺负过的应卉清!一时间,兰翠萍的心中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七零真千金归来后,全家悔断肠应卉清周学凯》精彩片段

应卉清缓缓走上前去:“刚才在里边争论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这会儿自己偷偷躲在这里哭鼻子?”
兰翠萍猛然抬起头,露出一张已经哭花了的小脸,见是应卉清来,她语气恶狠狠的道:“关你什么事?你管天管地还管我在哪儿哭吗?”
“你哭,就是觉得团长的裁决有问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可既然觉得委屈,争辩的时候就要拿出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来。自己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应卉清缓缓走上去,坐在兰翠萍身边。
兰翠萍听了应卉清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狐疑:“你看出来了?”
应卉清微微颔首:“嗯。”
兰翠萍心中十分诧异,没想到唯一一个看出自己是真的受了委屈,且前来把这件事挑破的人,竟然是被自己刻意欺负过的应卉清!
一时间,兰翠萍的心中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她沉默了片刻,带着些许尴尬的开口:“你怎么看出来的?”
应卉清沉默着,没有说话。
在最开始不了解情况的时候,她倒也觉得江南歌被兰翠萍欺负了。
不过后来在团长办公室听到江南歌说出的那些话后,应卉清心中便也大约判断得出谁是谁非了。
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作风可是和当年的应思雨不相上下。
有些人天生就会装可怜,用一副无辜讨巧的面孔示人,让所有人都觉得,出了问题,铁定不会是她的责任。
但实际上这种人却在背地里搞了很多的小动作,冤枉了别人,甚至借刀杀人,可到最后她依旧是清清白白的。
兰翠萍转头看向应卉清:“怎么不说话?”
应卉清回过神来:“她说的话前后矛盾,便看出有问题了。而且听你的意思,你们不是第一回发生矛盾了吧?如果这种事以前没有发生过的话,以正常人的反应,是会去找后勤的,而不是揪着发放服装的人不放。”
兰翠萍被应卉清说的沉默了,过了许久后,她咬着牙开口:“这个该死的江南歌,我真恨不得把她赶出歌舞团去!”
可恶狠狠地放完了话,兰翠萍却又陷入一阵迷茫中:“可是没有人相信我。”
“舞蹈服出问题,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每次我去找后勤,他们都说仔细检查过,绝对不会出错,那就只能是拿衣服的人出错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和你又不熟。”
兰翠萍长睫垂下,只觉得自己和一个刚认识,且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的人诉说心里话太过于荒谬了。
“自然不会有人相信你。”应卉清却说道:“因为对方在人前的形象太好了,反倒是你一直咄咄逼人,所以自然偏向她的人多。”
兰翠萍有些不高兴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就因为我脾气不好事情就成了我的错了吗?我就是这个性格,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改不了!再说了,我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我凭什么不能为自己伸张正义!”
看着兰翠萍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应卉清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出来。
她多像曾经的自己啊。
有什么话就直说,遇到了什么问题就去解决。
可现在想一想,还觉得自己当年太天真了。
“人生来总是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公正的,一切的不平等都不应该存在。但事实是,从古至今,这种不公平一直都存在,而且通过常规手段根本无法打破。”
应卉清转头看向兰翠萍:“我并非是要说因为你性格不好,所以事情就成了你的错。而是你与她相比之下,留给外人的印象,要比她差上很多。所以人的第一反应,往往是偏向于她,认为她不会做坏事。甚至很有可能会反过头来,觉得是你把舞蹈服弄坏了,反过来还要怪到她的头上。”
兰翠萍咬着嘴唇,低头沉思着。
好像听应卉清这么一说,倒也是那个理。
她从刚刚成年的时候就在歌舞团呆着,一开始的时候因为能力出众,再加上她是团长的外孙女,所以众星捧月,无论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后来江南歌就来了。
从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兰翠萍就瞧着她不顺眼。
她总觉得,江南歌这个人虚伪的很。
跟谁都能玩的来,跟谁都能说得上话,反而证明这人没有什么真情。
可大家都喜欢她,再加上江南歌也的确有一定的能力,所以慢慢的,众人的视线就都落在了江南歌的身上。
也是从那会儿起,兰翠萍才开始慢慢和江南歌变得不对付的。
记得在最初人开始暗自较劲的时候,争论的还是谁能力高低。
现在想想却觉得没必要,毕竟两个人擅长的舞种不同,是比不出个高低上下来的。
可不知为什么,兰翠萍的心里就像是着了魔似的,非要和江南歌争个不停。
这才慢慢的从一开始的比较能力,到后来的因为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发生冲突。
兰翠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更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变的。
只是听了应卉清的话之后,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踩进了一个圈套中,更是因此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那我应该怎么办......”兰翠萍不知看着何处,事件有些失焦。
“要么,就拿出证据来,向众人证明你是没错的。要么,就远离这些是非。只有心里真的觉得不在乎了,这些事情才不能对你造成影响。”应卉清低低的说道。
兰翠萍抬起头来:“证明自己?怎么证明?我去哪里找证据啊?”
应卉清无奈一笑:“这我就也不知道了,好了,我要去工作了,再会。”
应卉清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襟上的土,抬步往前走。
兰翠萍却忽然追了上来,抓住了应卉清的手腕:“你等等,先别走!”

没等周振邦开口说话,郑老爷子缓缓转头看向应卉清:“孩子,你愿不愿意和他回去?”
应卉清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摇头。
郑老爷子见状,转头看向周振邦,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既然我女儿不愿意回去,那即便是她的丈夫,也没有资格强行带走她。”
周振邦心中一紧,眉头瞬间皱起。
他能感觉到郑老爷子话中的坚决,看似客气的话语背后,是对应卉清的保护和对自己的警告。
好啊,多年不见,应卉清还真是出息了!
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周振邦转头看向应卉清,高声呵斥:“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全家都上门来跪着向你道歉才行吗?”
应卉清冷笑一声,嘴角上扬:“这都是你自己的揣测,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不妨,就把之前在乡下见面时的约定履行了吧。”
周振邦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嘴唇微微颤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但很快,周振邦脸上就又挂满了无法压制的怒气:“好,我这就回去准备提交离婚申请,你最好别后悔!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否则回头就算是你哭着求我,我也不可能再和你复婚。”
应卉清没说话,冷冷别过了头。
彻底被应卉清的态度激怒,周振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等着!”
说完转身,决然离去。
周振邦脸色阴沉地回到了应家,一路神情都紧绷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刚踏入家门,原本正在客厅写作业的周学凯听到声响,不耐烦地扔下手中的笔,快速跑到门口。
他脸上习惯性挂着一丝嘲讽的轻笑,正欲开口讽刺,却猛地顿住了。
周振邦的身后空空荡荡,竟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应卉清的身影。
周学凯不禁一愣,脱口而出问道:“她人呢?”
周振邦仿若未闻,双唇紧闭。
听到声音的应思雨从房间里匆匆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脸惊讶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小碎步走到周振邦面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姐姐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是还在生气吗?”
话刚说完,应思雨的眼眶就迅速泛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滚落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道:“我就知道姐姐肯定还在怪我,都怪我不好。我这就去文工团自首,只要姐姐能够回家,哪怕是让我一辈子待在乡下,再也回不来,我也心甘情愿了。”
说罢,应思雨便要转身往外走。
“去什么去?思雨,听话,这事和你没关系。”
周振邦一路开车回来,心中的怒气也被这一路的奔波冲淡了不少。
他心底还想着,应卉清不过是在和自己赌气罢了,不至于真的要离婚。
本还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心平气和地和应卉清好好聊一聊。
可回到家后,看到应思雨这般委曲求全的模样,心中顿时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想起应卉清平日里的种种小心机小手段,再对比应思雨的识大体,她的种种行为在周振邦眼中愈发显得虚伪做作起来!
周振邦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刺骨,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厌恶:“她要和我离婚。”
应思雨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噩耗,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怎么会......”
周学凯也瞬间沉默了一下,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那个女人这次,真的这么有骨气?说离就离?
“振邦哥,你千万不要和姐姐离婚啊。姐姐这么多年吃了很多苦,你不能不要她。”
身旁的应思雨捂住脸哭了出来,跑上前拉住周振邦的袖子,苦苦哀求。
应思雨生的好看,就连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声音柔柔的,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原本心中还有些犹豫的周学凯,看到应思雨哭得如此伤心,顿时就心疼起来。
他快走几步上前,一把拉住应思雨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小姨,你别哭了。她不值得你这样,这种狠心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人可怜。”
“学凯,你别这么说,他是你妈妈呀。”
应思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依旧紧紧拉住周振邦的袖子:“振邦哥,姐姐她可能只是一时气在头上,你就再去哄哄她吧。”
应思雨目光中满是祈求,真的是个为了姐姐操碎了心的好妹妹。
周振邦却冷哼一声:“我哄她?难道我没哄过吗?我又不是没去乡下接她,可她根本就不领情。难道我就非离婚不可吗?我就算是再怎么讨厌她,可为了孩子,只要她能低头,这婚也不是非离不可!”
“她倒好,铁了心的要和我闹,孩子还这么小,她怎么就不能为孩子想想?非要把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
应思雨听闻,心沉了沉。
怎么回事,周振邦不想离婚?
这可不行......
这可不行......
应思雨眼珠转了转,又恢复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带着哭腔:“振邦哥,你真的别怪姐姐了。其实我也明白,为什么姐姐不愿意回来。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姐姐生气了,你别把气撒在姐姐身上。我这就去给姐姐道歉,求她原谅我,求她回家。”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外走。
周学凯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应思雨:“小姨,你别去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去了她也不会领情的。她就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你再怎么求她也没用。”
周振邦听了周学凯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他的话有些过分,但又没有反驳。
应思雨却有些犹犹豫豫地开口:“可是......”

“有什么事吗?”应卉清转头好奇的看着她。
兰翠萍的神色变得有些别别扭扭了起来,视线乱飘,吞吞吐吐道:“我......我问过我外公了,昨天好像给你带错宿舍了,我领你去新的宿舍吧。”
“不用了。”应卉清说道:“里面已经收拾好了,能住人。而且和后勤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现在要是再换宿舍还得再麻烦人家一趟,就不必了。”
虽是如此说着,可应卉清心中也隐隐有些意外。
自己不过是觉得兰翠萍的经历和自己有点像,所以才对她多说了几句,兰翠萍不会是感动了吧?竟还想帮着自己换宿舍。
“你为什么不换啊?”兰翠萍惊讶:“那屋子里头又闷又潮湿,还是你自己一个人住着,平时连个和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也住得下去?”
应卉清笑着摇了摇头:“那屋子确实是有点问题,不过也是因为没有人住的关系。时常开窗通通风,也就没事了。”
更何况应卉清是不喜欢和别人在一块住的。
因为在乡下的时候,很多人都挤在一铺炕上,睡起觉来说梦话,磨牙,打鼾,什么样的人都有。
甚至有些被吓怕了的,晚上还会惊醒,尖叫。
应卉清也就是在那会儿被折腾的患上了神经衰弱,所以她宁愿在这间宿舍住着。
环境虽然差了一点,但不是不能忍,而且她也需要点时间来调整一下自己的精神。
“你傻呀。”兰翠萍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应卉清:“咱们歌舞团是很自由的,员工们有意见都可以提,别人都不住在那,就偏偏你住着,你是来做慈善的吗?难道你就宁愿受了这个......”
后面的话,兰翠萍没能说出来。
再说下去,就要暴露是她故意为难应卉清的事儿了。
兰翠萍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再劝应卉清。
应卉清却笑了:“好了,真的不用再麻烦了。既来之则安之,那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
说罢,应卉清就转身离开了。
虽然兰翠萍是个直脑筋,但是这会儿也听得出来应卉清的弦外之音。
她是在说她已经看出来是自己故意把自己安排到那里的了。
但她没有点破,给她留下了极大的体面。
兰翠萍有些古怪的看着应卉清的背影,自己都如此刁难她了,她不对自己生出意见也就罢了,竟然还理所应当的住在了那儿,甚至还给自己讲出了不少道理。
这个人,心胸为何能如此宽广?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却不知,离开的应卉清也微微松了口气。
她之前其实是有点担心兰翠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
毕竟她是团长的外孙女,总会格外骄纵跋扈一些。
虽然昨天的事只是一场意外,万一再碰上个小心眼儿的,以后在歌舞团的日子也过不好。
不过如今一会已经看出来了,其实兰翠萍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
而且她性格并不执拗,旁人对她说些什么她也是能听得进去的,再加上有个知错能改的优点,想来以后二人有交集的时候,也不会闹得多难看。
总归比起那些满肚子弯弯绕绕的人,应卉清更喜欢兰翠萍这样的。
应卉清便没再想这事,自顾自的去找了部长。
因为过段时间就有一场文艺汇演,部门里正缺人手,应卉清来了之后就被安排去排练舞蹈了。
“这是咱们要跳的曲目,古典风,但是要注意尺度,你能明白吧?”部长对应卉清絮絮叨叨的交代着。
应卉清理解的点了点头:“我明白,部长放心,会出现差错的。”
部长微微颔首:“虽说现在条件放宽了,但也要拿捏尺度,千万不要被人抓住小辫子。你是过来人,你应该明白的。”
应卉清拿过部长手中的稿件,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
她负责排练的舞蹈是一支民族舞,搭配的曲目是当地山歌,因为年代久远,所以舞蹈中必然会有一些古典元素。
因此拿捏尺度这件事,是对于舞者和排练老师来说最为难的一点。
几个被分配到这一组的舞者本就对自己要表演的节目有些抗拒,但是上头下了文件,他们也不得不服从。
这会儿见到一个新来的老师负责他们这组的排练,大家就像是顿时找到了出气口一样,脸上都各自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什么呀?一个新来的老师就排练我们的舞蹈,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咱们岂不是都要跟着倒霉。”
“就是啊,这团长怎么想的?好歹也要先熟悉一下咱们歌舞团的规矩,然后才能带队吧?”
还有人嘀嘀咕咕:“我听说,她以前是京市文工团的,就是因为有一场文艺汇演上让人唱了长生殿,这才被下放的。团长也真是糊涂,一个黑五类,刚刚平反回来,怎么就能让她接这么重的任务?”
这些人说起话来声音不大不小,全都传到了应卉清的耳朵里。
其实应卉清也很意外领导竟然会给自己派这么重的任务,他们以为会从一些比较简单的工作做起。
不过领导们既然安排了,就一定有他们的道理。这也算是对应卉清能力的一种认可,应卉清不能拒绝。
至于旁人议论什么,应卉清并不在意。
她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走上来:“各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应卉清。这段时间是你们的带队组长,也是负责排练的老师。我对大家只有一个要求,有意见及时沟通,免得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江南歌正好在这组里,听到应卉清的话,立刻站出来说道:“应老师说的对,我们有问题一定会及时和老师沟通的,绝对不会给老师的工作造成麻烦。”
可站在江南歌身边的一个小姑娘却忽然站了出来,扯了一把江南歌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随即抬起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应卉清。
应卉清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这位同志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随着轴承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屋内的情景映入眼帘。
是一个正常规格的宿舍,但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桌上床上地上布满了灰尘不说,就连铁床架子都生了锈。
最离谱的是靠墙那边。有一片明显是因为防水做的不好,已经渗进了水来,留下了一大片痕迹。
这靠西边的屋子,又潮湿又没什么阳光。尤其是在沪市这种本来空气湿度就高的地方,到了冬天简直是没法住人,所以这个宿舍才空了下来。
看着兰翠萍脸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应卉清心下便明了了。
赵团长给自己安排的,肯定不能是这样的宿舍。
怕是兰翠萍因为刚刚的事对自己不满,所以才故意把她领到了这里来。
兰翠萍抱着手臂,傲娇道:“已经把你领过来了,你自己收拾收拾吧。明天一早,记得去办入职手续。”
她有些得意的看着应卉清,仿佛想要从应卉清的脸上看出难为情的表情。
不过兰翠萍的这点手段明显是为难不到应卉清的。
曾经被下放到牛棚,干过的脏活累活不计其数。眼前的这个房间,在应卉清眼里已经算得上是整洁了。
而且她曾经的居住环境,比这还要差。
如果应卉清再累一点的话,就算是不收拾,估计她也能倒头就睡。
“辛苦你了。”应卉清神色自然地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走进屋内。
兰翠萍微微皱起了眉,有些意外地暼着应卉清。
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莫非是心里还有着什么别的打算?
想到这,兰翠萍便脱口而出:“歌舞团的宿舍已经住满了,现在就只有这一个房间是空着的。这都是没办法的安排,你可不要跑去找我外公告状,给他添麻烦。”
应卉清自然明白兰翠萍的意思。
她为难自己,却又怕被赵团长知道了会教训她,还真是个小姑娘。
这人倒也是挺矛盾的,胆子大到敢和外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私混在一起,又害怕她外公的责难,到底是什么心态呢?
不过应卉清并没有和她计较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明白的,不会给组织添麻烦。”
她还真是个沙包,一拳打过去,都不知道叫痛。
兰翠萍皱了皱眉:“你明白就好。”
说罢,兰翠萍抱着手臂转身就走,仿佛生怕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多待一秒似的。
应卉清看了一眼屋内,微微叹了口气:“这丫头......”
时候也不早了,应卉清便动手收拾了起来。
擦擦洗洗,忙了两三个小时。
等到应卉清直起酸软的腰时,外边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应卉清这才想起,自己还没领被褥呢。
可这个时间就连后勤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要领也只能等明天。
难怪那个丫头带自己来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原来是存心憋着坏,等自己难堪。
应卉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幸好她随身带了一套薄的被褥,沪市不算太冷,凑合一宿也没什么的。
舟车劳顿加上收拾了半天屋子,应卉清也累得精疲力竭了,晚饭便随便吃了点儿路上剩下来的吃的,简单梳洗过后便上了床,囫囵的把自己裹起来。
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的床板很硬,对于曾经的应卉清来说,让她在这个地方睡觉,还不如杀了她。
可是如今的应卉清却觉得无比踏实,身下坚硬的感觉并不让她觉得难受,反而在清晰地提醒着她,她终于远离了过去,远离了那些痛苦的生活。
闭上眼睛,应卉清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应卉清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换了身干净衣裳出了门。
一路打听着的,到了人事部门,办了入职手续,又去领了自己的被褥和工牌,应卉清就算是正式在歌舞团落脚了。
赵团长给她安排的工作是演出排练指导、作词作曲、以及舞台的相应布置等工作。
这个岗位要接触各个部门,也是能迅速融入这个大集体的最直接的方式,赵团长的安排也是有心了。
应卉清看了出来,自是不能辜负,听说今早有早会后,她便立刻准备前往。
可还没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走廊那边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接着有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便从那边跑了过来,一路急匆匆的,也不看路,直愣愣的撞在了应卉清的身上。
“小心着点。”应卉清伸手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小姑娘。
小姑娘慌忙站稳,接着就面色一红,连连对着应卉清道歉:“不好意思同志,我着急要去找团长,我是不小心的!”
“没事没事。”应卉清连忙说道。
小姑娘迅速对着应卉清鞠了一躬,便又要匆匆赶路。
可这时走廊远处又传来一到不和谐,却极为熟悉的声音:“江南歌,你少去找我外公告状!”
应卉清一抬头,便看到兰翠萍从那边走了过来,一路气势汹汹的,吓的那个小姑娘直往应卉清的身后躲。
她一见此情此景,就更加来劲儿了:“你躲什么躲?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这是今天我非和你理论个明白不可!”
被叫做江南歌的那个小姑娘明显有点害怕,站在应卉清身后露出半个头来,哆哆嗦嗦的道:“兰、兰同志,我求求你别为难我了,这舞蹈服是领导定下来的,我也只是负责发放而已,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兰翠萍冷笑一声:“伴舞的服装是领导定的没错,这点确实不是你的问题,可凭什么你发放给我的舞蹈服就是坏的呢?”
江南歌颤抖着:“我真的不知道啊,货不是我定的,我取来之后就直接按照大家的尺码发放了。也不是我故意弄坏的,而且我都说了我会找后勤部门给你换的,你为什么还要揪着我不放?”
兰翠萍见着她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你还装!”
说着便冲上前,一把揪住了江南歌的头发。

老人从小花园缓缓踱步而来。
看到熟悉的身影,应卉清眼中闪过一丝酸涩感,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合。
“你们两个是谁家的?怎么到现在还是一副资本家公子哥大小姐做派,真应该下农村,接受思想教育的人应该是你们。”
郑老爷子的神色中满满都是不悦。
一直到走到三人跟前,他才注意到那个沧桑憔悴的人影有些眼熟。
“卉清是你吗?”看到自己的干女儿站在自己的面前,郑老爷子有点难以抑制的激动。
“前几天打电话说你马上要回来,我天天等着你过来找我,可算是等到你了,来,来,来跟着我去我家,你干妈和你两个哥哥都想看看你。”
他已经一年多没见到应卉清,他前一段时间还想去农村看看她,可身体实在不争气,家里爱人和孩子也都不让。
好在他知道很快卉清就能平反回城,这才没折腾着要回去。
“稍等我一下郑老,我处理一下私人问题。”
应卉清根本没把应华清和应思雨放在心上,和他们争论再多有什么意义?
反正她是不准备再回到那个家,做多余的那个人!
“姐姐,你刚回来不先去看看爸爸妈妈吗?他们可是操心了你足足五年,振邦哥他都亲自去接你了,你竟然还闹腾,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应思雨的茶言茶语一如既往,让人听着就很不爽。
应华清也是一开口,更是让人想直接给他来一巴掌:“你现在虽然平反,但是严格来说还是黑五类份子,只要你听话,家里打算给你找一份清洁工的工作,这已经很不错了!”
“要不是思雨,你连一份清洁工的工作都不一定能有,你要学会知足,学会感恩,过去的五年,家里没有人对不起你,不要天天摆出来一副所有人都愧对于你的样子。”
他话越说越离谱,应卉清有点憋不住,差点直接笑出来。
家里人对得起她?
别人都有家里人送去过冬的衣服,还有维持生活的钱和粮票,她可什么都没有。
“我被送到哪个村改造的?”应卉清冷不丁的询问。
五年了,对一直以来对她漠不关心的应家人来说,这可真的是天大的难题。
“没话说就让让路,我着急看郑老,好好陪陪他,顺便说一句,真正关心你的人,就算是你两手空空去也不会挑理!像应家这种高门大户,规矩太多,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她不想再踏进伤心地了,看兄妹俩的态度就知道,她这五年在应家人眼中,不像去遭罪受过的,更像是享福去了。
“走吧卉清,跟我回家,你师母给你做的棉裤收到了吗?当时还特意多套了点棉花,辽省太冷了,冬天要是没有一件厚厚的棉裤,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好在你终于回来了。”
郑老的声音和应卉清的身影越来越远,只留下应思雨和应华清目瞪口呆。
他们也没想到,在辽省那么艰苦的地方,她还有机会结识郑老这样的人物。
“看来姐姐真的是因祸得福,竟然还和郑老一家有了关系,难怪看不上我给她找的工作,就是不知道,姐姐是怎么结识郑老爷子的?”
应思雨语气一如既往的娇软,可眼神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也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
“不用管她,白眼狼一个,省得你还要为她筹谋,就是可怜振邦了,要是她接下来无所事事,恐怕要靠振邦养活,真的是家门不幸。”
应华清若有所思看着应卉清离开的五背影,多年没见,只感觉她变了好多,和从前有了天壤之别。
不过看样子,她确实对过去的五年抱有极大的怨气!
“以后你小心点她,感觉她现在不怎么像个正常人,我怕她害你。”
见应华清态度没有一丁点动摇,应思雨甜甜一笑。
结识了贵人又能怎么样?她能让那贱人滚到乡下去一次,就能让她去第二次!
周家早就已经没有她的地方,应家更没有,说不准最后,她自己就灰溜溜地跑回村子里。
“大概是我当年真的做错了,姐姐替我去遭罪,怨恨我是正常,就是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才愿意原谅我?”
回家的一路上,应思雨一直在给应华清吹耳边风。
到了家,刚推开门,应华清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疯狂的吐槽。
“我和思雨今天在歌舞剧院干部住宅看到了应卉清,她自己回来了,回来也不说先回来看您和我爸,真的是把家教都喂狗了!”
“不知道怎么还跟郑老还挺熟悉,回来之后直接拎了点破点心去郑老家,不过她很明确的拒绝了思雨给她找的工作。”
应华清下意识贬低应卉清,应思雨也非常配合,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
“虽然早就已经做好被姐姐怪罪的准备,但是今天姐姐说话时的冷漠,真的让我觉得很后悔,我好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直接去文工团自首,这样姐姐就不会受罪了!”
看到她哭成泪人,徐旭芳心里难过的不得了,连忙把她搂到怀里,温柔地拍了两下。
“你那时就算要去,我和你爸也不可能让你去,你身子娇弱,根本受不了辽省的气候,我们的思雨还没有嫁人,要是被折磨憔悴了,我和你爸不得心疼死?”
正说着,周振邦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哭成泪人的应思雨,他下意识询问:“出什么事了?是应卉清联系你们了?还是说她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见他也这么说,应思雨几乎要演不下去,差点直接笑出来。
应卉清啊,跟我斗,你还是只有吃亏的份!
“可不就是应卉清,她没跟你们一起回京城,但自己不知道怎么跑回来了,而且还跑到了歌舞剧院的干部楼!”
“我怕她和思雨的领导说什么,虽然领导肯定不会相信黑五类的话,但是难免会对思雨造成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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