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大唐书屋 > 其他类型 > 女帝重生后,死对头战王跪求名份宋颜夕南宫景结局+番外

女帝重生后,死对头战王跪求名份宋颜夕南宫景结局+番外

不吃草的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啊!”宋颜夕惊叫一声,后退两步摔在地上。她借着巧劲支撑身体,虽瞧着狼狈,实则稳稳坐在地上。猝不及防的南宫景却是摔了个四脚朝天,因为这一摔,伤口被石子划到,鲜血汩汩往外流。南宫景倒吸一口凉气。他合理怀疑,这女人就是在报方才的掐脖之仇。“李家娘子,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没查清楚,可不许闹出人命啊。”村长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精瘦的小伙将处于癫狂状态的李娘子拉了下去。“宋颜夕,我问你,你今日可见过李大郎?”宋颜夕点头:“见过。”“果然是你这贱蹄子杀了我家大郎!”李娘子叫喊着又要冲上来,却被人死死按在原地。“杀人?李大郎死了吗?我见到李大郎的时候,他还活得好好的啊。”“你是在何时见到李大郎?”“申时,李大郎向我索要利息,我没钱还他,...

主角:宋颜夕南宫景   更新:2025-03-25 15:1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颜夕南宫景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帝重生后,死对头战王跪求名份宋颜夕南宫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不吃草的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宋颜夕惊叫一声,后退两步摔在地上。她借着巧劲支撑身体,虽瞧着狼狈,实则稳稳坐在地上。猝不及防的南宫景却是摔了个四脚朝天,因为这一摔,伤口被石子划到,鲜血汩汩往外流。南宫景倒吸一口凉气。他合理怀疑,这女人就是在报方才的掐脖之仇。“李家娘子,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没查清楚,可不许闹出人命啊。”村长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精瘦的小伙将处于癫狂状态的李娘子拉了下去。“宋颜夕,我问你,你今日可见过李大郎?”宋颜夕点头:“见过。”“果然是你这贱蹄子杀了我家大郎!”李娘子叫喊着又要冲上来,却被人死死按在原地。“杀人?李大郎死了吗?我见到李大郎的时候,他还活得好好的啊。”“你是在何时见到李大郎?”“申时,李大郎向我索要利息,我没钱还他,...

《女帝重生后,死对头战王跪求名份宋颜夕南宫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啊!”
宋颜夕惊叫一声,后退两步摔在地上。
她借着巧劲支撑身体,虽瞧着狼狈,实则稳稳坐在地上。
猝不及防的南宫景却是摔了个四脚朝天,因为这一摔,伤口被石子划到,鲜血汩汩往外流。
南宫景倒吸一口凉气。
他合理怀疑,这女人就是在报方才的掐脖之仇。
“李家娘子,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没查清楚,可不许闹出人命啊。”
村长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精瘦的小伙将处于癫狂状态的李娘子拉了下去。
“宋颜夕,我问你,你今日可见过李大郎?”
宋颜夕点头:“见过。”
“果然是你这贱蹄子杀了我家大郎!”
李娘子叫喊着又要冲上来,却被人死死按在原地。
“杀人?李大郎死了吗?我见到李大郎的时候,他还活得好好的啊。”
“你是在何时见到李大郎?”
“申时,李大郎向我索要利息,我没钱还他,便想着上山采些草药抵债。”
村长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说上山采药,药呢?”
“我才刚上山没多久,就遇见山贼。他们还要对我......对我......”宋颜夕低声啜泣,“若不是何公子出手相救,我恐怕就回不来了。”
看着宋颜夕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南宫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女人,还真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村长这才注意到地上还躺着另一个人,他眼中闪过疑惑之色:“这位公子,不是咱们村里人吧,半夜三更,为何出现在后山?”
南宫景正要开口,却被宋颜夕抢先一步:“他其实,是我未来夫君。”
众人大惊:“夫君?”
宋颜夕将南宫景搀扶起来:“母亲在世时,曾替我定了一桩婚事。这位就是与我订亲的何二哥。前阵子闹水灾,何二哥的村子被淹了,他此番翻山越岭,便是来寻我的。”
南宫景压低声音:“姑娘方才可没说还有这订亲一说啊。”
“话这么多,还想不想解毒了?”
宋颜夕在南宫景胳膊上重重一拧,南宫景立刻咧嘴一笑:“晚生何越,见过村长。”
村长眼中的疑色并未褪去:“所以,申时之后,你们二人一直在一起?”
李娘子被按在地上大声嚷嚷:“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哪里来的山贼?我看,根本就是这二人合伙杀了我家大郎。”
“李娘子若不信,大可让人往东边搜查。”
南宫景将大半个身子压在宋颜夕身上,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混乱中,有一山贼掉下了东边的悬崖。”
“此事我自有安排。铁柱、狗子,把宋颜夕和这位何公子带回祠堂,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出来。”
宋颜夕提了一句:“村长,何二哥的伤,可不能再拖了......”
村长大袖一挥:“让老王给他瞧瞧。”
老王是村里唯一的大夫,他并没有诊出南宫景身上的毒,草草包扎之后便离开了。
一直到第二日午时,他们才被放出祠堂。
祠堂的正中心摆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具尸体。
村长坐在正堂,神色肃穆:“我们的确在东边的林子里发现了山贼的尸体。近日村子里怕是不太平,大家出门都小心着些。”
南宫景上前检查尸体,目光在尸体手腕上略一停留,道:“没错,就是此人将我砍伤的。”
“不,我不相信。如果真是山贼害了我家大郎,为何连尸首都不留下?而且,我家并未丢失银钱。”
李娘子脸色发白,虽然不似昨日那般癫狂,看向宋颜夕的眼神却还是带着恨意。
南宫景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挡在宋颜夕面前:“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村长看向南宫景:“何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晚生与山贼搏斗时,曾听其中一名山贼说起人皮灯笼。”
“人皮灯笼?”
“据说,以人皮入油可保灯火数日不熄。而这人皮灯笼的售价不菲,一盏灯,便可换纹银十两。”
村长脸色一变:“我说我们这穷乡僻壤怎么还能遭贼惦记。原来,那些山贼的目标并非银钱,而是......唉,如此说来,李大郎只怕是已经被,剥皮抽筋了。”
此话一出,李娘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那可怜的大郎,怎么就遭了这样的罪啊。”
宋颜夕全程没有说话,一直到回到茅草屋,才上下打量着南宫景。
“人皮灯笼?亏你想得出来。”
南宫景靠在床头:“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如今,姑娘是否也该兑现你的承诺?”
“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宋颜夕在屋子里翻了翻,找了些能用的草药替他重新包扎伤口,又用银针替他疏通筋脉,一番操作下来,已是暮色西沉。
“村子已经戒严,这些日子,你就住在这儿吧。”
茅草屋并不大,小小的房里只摆了一张床,宋颜夕找了块破布挂在床中间,勉强开辟出两个空间。
大概是这具身体的身体机能实在太差,没过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南宫景猛地睁开眼。
这女人不像是寻常乡野女子。
莫非,是敌人派来蓄意接近他的?
宋颜夕并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南宫景偷偷搜查了这间茅草屋。
而折腾半宿,一无所获的南宫景却在刚阖眼的时候被摇醒。
“你,去给我弄点吃的。”
除了被关在祠堂的时候得到两个冷馒头,她便再也没进食了,如今五脏庙打起了鼓,她实在无法入眠。
南宫景指了指自己的腿:“我可是伤患。”
“你伤的是腿,手不是还能动吗?去去去,不想饿死就给我干活。”
一直到被扔在灶台前,南宫景都还没回过神来。
他堂堂东越国战王,带兵打仗不在话下,处理政事亦是游刃有余,可唯有这刨厨之事,从未涉猎。
“傻愣着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
宋颜夕将米缸里仅剩的那点粮食捧到南宫景面前,见他像根柱子似的杵在哪儿,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宫景双手一摊:“我,不会做饭。”
“你说什么?身为男子,竟然不会做饭?家里主母没有教你规矩吗?”
南宫景却反身将宋颜夕压在灶台上,清冷的眸子透出杀意:
“宋姑娘这话倒是新鲜。普天之下,唯有西菱以女子为尊。你莫不是,西菱细作吧?”

“别急着给我定罪啊。”
宋颜夕吹了吹额前的碎发:“我给李娘子的,是治疗风寒的药物。至于李娘子喂李荣吃了什么,又岂是我能控制的?”
“你的意思是,我下毒害我儿子不成?宋颜夕,那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儿子。”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村长请看,这就是宋颜夕给我的瓶子,我只给荣儿喂了两颗,剩下的都在里面。”
村长接过瓷瓶,朝铁柱招了招手:“你,去把老王叫来。”
铁柱去叫人的功夫,宋颜夕拉着南宫景在木桌旁坐下。
“哪怕是给人定罪也得让人吃饱不是?各位,不介意我先用膳吧。”
没等其他人开口,宋颜夕就慢条斯理地把一块鸡肉塞进嘴里。
“嗯,酥软可口,齿颊留香。何二哥,厨艺见长啊。”
宋颜夕朝南宫景竖起大拇指。
南宫景瞥了村长一眼,笑着答道:“都是村长夫人教得好。”
村长听了这话,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但村长都默许了宋颜夕的行为,他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跟下毒这事儿比起来,丢鸡蛋的事情根本微不足道,张婆婆动了动嘴皮子,最后也只是抿嘴站在一旁等着。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
一群人乌泱泱地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唯有宋颜夕和南宫景二脸淡定地保持干饭状态。
鸡肉香顺着微风吹进鼻间,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南宫景听到这声音,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诸位,要不要一起?我虽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抬,做的山鸡肉倒还算可口。”
说着,他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放心,没毒。”
此话一出,已经有人站不住,寻了个理由就匆匆离开了院子。
倒也有几个脸皮厚的,压低声音问了一句:“真的,能坐下一起吃?我这辈子还没吃过山鸡肉呢。”
宋颜夕倒是不介意:“你随意。”
眼见那人乐呵呵去厨房找碗筷,李娘子眼中闪过恶毒之色:“村长你看他们,到现在还在蛊惑乡亲们。一只山鸡就收买他们,难道我家荣儿的毒,就白中了吗?”
那个冲向厨房的人听了这话,一个急刹车,进退两难。
宋颜夕优雅地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向李娘子:“李荣的毒,自然不会白中。起码,能看清人心啊。”
她意有所指,李娘子瞬间怒上心头:“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喏,王大夫来了。”
老王已经上了年纪,腿脚不好,刚给李荣看完诊就被铁柱火急火燎地拉了过来。
还没等他站稳,李娘子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怎么样,我家荣儿可醒了?”
老王摇了摇头:“那毒实在是太凶猛了,我如今也只能稳住不让毒性扩散,若要解毒,怕是要去城里找刘大夫。刘大夫医术远在我之上,如果是他的话,或许有法子。”
“我脚程快,找刘大夫的事,交给我了。”
说话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因为出生时身体不好,他爹娘想着起个好养活的名字,便给他取名狗子。
狗子离开之后,村长将那个瓷瓶交到老王手里。
“你且瞧瞧,这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何物。”
老王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又将其捏碎,用指腹揉了揉。
忽然,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村长这药是从何处得来?”
李娘子抢先一步说道:“是宋颜夕给我的,她说这是退热的药物,让我给荣儿服下。没想到,荣儿才刚服了药,就吐血昏迷了。”
说着,李娘子掩面哭了起来。
“怪不得李荣小子会昏迷不醒。”
老王摇了摇头:“这是由紫枫铃等多种药物研磨而成,乃剧毒之物啊。若不是李荣吃得少,此时怕是已经......”
“宋颜夕,你还有话可说?”
李娘子冲上来,抬手就往宋颜夕脸上打去:“我儿子才五岁啊,你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害他?”
宋颜夕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也正想问你呢,李荣才五岁,你这个做母亲的,究竟有多恨他才将这等剧毒之物送到他的口中?”
宋颜夕只是微微用力,李娘子就被她甩在地上。
李娘子声嘶力竭:“你胡说,这分明是你给我的药。”
“李娘子说得没错,这瓶子我曾经见宋颜夕使用过。上面的纹路还是她娘在世时所画。除了雪娘子,咱们村里没人能画出这样的瓶子。”
还有这种事?
宋颜夕下意识看向老王手中的瓷瓶。
她当初不过是觉得这瓶子好看,随手拿来装药丸。没想到,这当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说起来,那瓶子上的画作的确精巧,寻常村妇不会画倒也正常。
宋颜夕摸了摸下巴。
原主的母亲,莫非还有其他身份?
“是我的瓶子,就能证明里头的毒药是我装的吗?”
宋颜夕拍了拍手,走到老王身边站定:“王大夫见多识广,应该知道紫枫铃的特性吧。”
“那是自然。”
老王捋了捋胡子:“紫枫铃生长在潮湿处,汁液中的毒素会渐渐形成紫色胶状物凝结在表层,虽在风化过程中毒素消散,接触其叶者不会中毒,但当中的紫色胶状物却会携带甜味,这种甜味人类无法闻到,蚂蚁却能嗅到。”
宋颜夕点头:“王大夫果然博学。既然您说这药丸中掺了紫枫铃,那制毒者必然要接触紫枫铃的叶子。大家不妨试试,我这手能不能招来蚂蚁。”
李娘子脸色一紧:“哼,你连衣裳都换了一身,想必也洗过手了。”
老王却打断了李娘子的话:“李娘子此言差矣,紫枫铃叶的甜味特殊,一旦沾上便需半年才能消散。光是洗手,是洗不去的。”
“大家都听到了,还不去抓几只蚂蚁来。”
村长发了话,立刻有人遵照执行。
没过多久,就有人拎着一个装了数十只蚂蚁的碗走了过来。
“把蚂蚁放在桌上。”
宋颜夕重新坐下,将手撑在桌面上。
叶子上的蚂蚁顺着桌面慢慢爬动,宋颜夕却忽然转身拉着李娘子的手:“一个人多没意思啊。不如,请李娘子也一同坐坐?”

宋颜夕没有想到,她不过是把南宫景关在门外一晚上而已,那家伙竟然就跟她玩失踪。
整整三天,她都没见到南宫景。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跟本帝玩这一出!别再让本帝逮到你!”
宋颜夕一刀砍断砧板上的黄瓜,口中念念有词。
这三天没人给她做饭,她只能吃些瓜果度日。这会儿,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正在此时,院门被重重推开。
“宋颜夕,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冲进来的是李娘子。
李大郎死了之后,李娘子以讨债为由,隔三差五就来她家闹。
宋颜夕这会儿心情不佳,见李娘子又来找茬,拎着菜刀就冲了出去。
见宋颜夕拿着刀,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李娘子吓得后退两步。
“宋,宋颜夕,你拿着刀干嘛呢!”
“不就是欠你点钱吗?日日来闹,真当本姑娘是吃素的不成?”
说着,她一口咬断手中的黄瓜。
李娘子挺着胸脯,将手往前一身:“我管你吃不吃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快还我五百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我只向你们借了三十文。这三年来,我光是利息就还了你们四十文。如今,你倒是有脸让我再还你五百文?”
“当初你可是白纸黑字签过欠条的,按照当时定下的利息,你今年便是要还我五百文。若是不给,我就......”
宋颜夕抡起菜刀上前一步:“你就如何?”
李娘子后退两步:“我就送你去见官!”
宋颜夕轻笑一声,抓着李娘子的手就往外走:“要见官是吧?那还愣着干什么?现在就走啊!我倒是要让官老爷给判判,到底是什么算法,能把三十文变成五百文。”
见宋颜夕不吃硬的,李娘子瞬间变了脸色。
“哎呀,要杀人啦。”
她高呼一声,甩开宋颜夕的手就往地上倒去。
“我可怜的荣儿啊,刚没了爹,如今又要没了娘。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李娘子的嗓门很大,不一会儿,邻里乡亲就都被她嚎了过来。
他们冲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宋颜夕手里拿着菜刀,而李娘子呢,趴在地上一直哭喊。
见村民们围了上来,宋颜夕眼中闪过不耐之色:“你给我起来!”
“你欠钱不还,不就是欺负我们家没有男人撑腰吗?大郎啊,枉你当初可怜她宋颜夕年纪轻轻没了娘,好心帮她安葬母亲,没想到这女人恩将仇报,你一走,她就要把我们母子往绝路上逼啊。”
围观的村民纷纷指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宋颜夕,你怎么能这样对李娘子呢?”
“李娘子没了夫君已经很可怜了,你竟然还要拿刀砍她?这事儿,我们可看不下去。”
南宫景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眉头一皱,上前一步挡在宋颜夕面前。
“不就是还钱吗,这钱,我替她还了。”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南宫景,就连宋颜夕都看向那个消失了三天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这三天干什么去了,身上竟然隐隐散发着一些血腥味。
正要询问,却见南宫景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扔到李娘子面前。
“这是五十文,够还她欠你的吧?”
“才五十文!”
李娘子将铜钱塞进袖子里,“她可是欠我五百文呢。”
“你还敢提那五百文是吧?”
宋颜夕这暴脾气一上来,连南宫景都差点没拉住她。
“哐”
菜刀脱了手,直接插进李娘子身旁的地里。
刚刚还嚷着要带宋颜夕去见村长的那些人见此,纷纷后退五步。
南宫景轻叹一声:
“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宋姑娘脾气不好。真要是惹急了她,你怕是......我要是你啊,就拿着这五十文赶紧离开,起码,还能买些过冬的衣物。”
李娘子咬牙看着他们,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村民们见李娘子离开,便也都散了。
南宫景拔起地上的菜刀,慢条斯理地擦去刀刃上的泥巴。
“火气这么大,宋姑娘这几日可是吃了炮仗?”
宋颜夕冷哼一声:“血腥味如此重,何二哥消失这三天,该不会是去做了什么杀人的买卖吧?”
南宫景擦刀的动作一顿:“还说我呢?也不知是谁,刚才差点要了人命。”
“那也总比某些人一身的血腥味要强。”
南宫景闻言,还真的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你这什么鼻子,这么灵。”
回来之前他可是特地沐浴过,而且还换了一套新衣服。
“所以,你真去杀人了?”
“怎么可能?”
南宫景指了指门口:“打猎去了,不然,哪里来的五十文替你还债。”
当宋颜夕看到挂在栅栏上的山鸡时,干瘪的五脏庙忽然开始不安分地叫了起来。
捕捉到南宫景眼角那揶揄的笑,宋颜夕一把将山鸡扔在他怀里:“还愣着干什么?饿死本神医,看谁给你解毒。”
“遵命,宋神医!”
南宫景应了一声之后,便提着山鸡进了厨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宋颜夕忍不住勾起嘴角。
真好啊,不用再吃果蔬充饥了。
在他们进了厨房之后,躲在梨树后的李娘子阴着脸走了出来。
“宋颜夕,你这个杀人凶手凭什么过得比我好?五十文钱就想打发我,没门!”
当她看到从窗口透出来的高大身影时,阴冷的脸上闪过志在必得之色。
“能挣钱,还会打猎,生得还如此英俊。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能便宜了这个狐狸精?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抢过来。”
南宫景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此时此刻,他正捏着那山鸡的脖子,右手的刀比划着不知如何下手。
“你到底行不行啊?”
宋颜夕狐疑地看了南宫景一眼。
“不就是杀一只山鸡嘛,这有何难?”他上阵杀敌这么多年,处理一只小小山鸡而已,自然轻而易举。
南宫景如此想着,抡起菜刀就往山鸡的脖子上砍去......
然而下一刻
那山鸡不知怎么就挣断了脚上的草绳,扑闪着翅膀朝南宫景身上扑去。
南宫景下意识想要斩下山鸡的头颅,然而不知想到什么,硬生生将抬起的手收了回去。
一时之间,鸡飞人追,好不热闹。
“不愧是野生的鸡,身手就是矫健啊。”
“何二哥,连只山鸡都抓不到,你还是不是男人!”
宋颜夕原本是站在一旁看热闹,没想到,话音刚落,那鸡竟然调转方向朝她这边飞了过来。
与此同时,南宫景也追着到了眼前。
“呀,你谋杀呢!赶紧,退,退,退!”
宋颜夕惊呼一声,那菜刀已经砍向她的鼻子。

蒋文彦按时给吕鄂施针,在他的治疗下,吕鄂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
到第三天的时候,吕鄂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今日就是第三天了,我儿可是完全恢复了?”
宋颜夕摇头:“这个自然没有。”
“你说什么?”
吕刚脸色一沉,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刀。
正要动手,却听宋颜夕又说了一句:“医者最忌急功近利,吕公子沉疴已久,若我说三天之内能将人治好,大人当真敢信?如今,吕公子的身子已经一日比一日好,可见我的疗方是有效的。大人若因一时之气杀了我,你们吕家可就真的要绝后了。”
“师父,你说什么呢?”
蒋文彦拉了拉宋颜夕的衣袖,生怕她再多说一个字会彻底惹怒吕刚。
就连南宫景都替宋颜夕捏了一把汗。
蓄势待发的手终于还是在吕刚的一声大笑中收了回来。
“哈哈哈哈,有点意思。本官就再给你五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吕刚离开之后,吕鄂一脸殷切地看着宋颜夕:“你当真能治好小爷?如果你能让小爷恢复健康,小爷一定给你一个名分。要不,抬你做二房如何?这大夫人的位置是万万不能给你的,毕竟,你只是乡野村......”
砰!
吕刚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吕公子,我劝你啊还是把你后院那些美人都遣散了吧。如果,你不想彻底成为一个废人的话。”
宋颜夕收回拳头,在吕鄂杀人似的眼神中走向偏房。
就在方才,吕刚已经允许他们在这个院子里自由行动了。
“小贱人,竟然又打我。等小爷恢复之后,第一个办了你。”
吕鄂捂着脸,恶狠狠盯着宋颜夕离开的方向。
刚一转身,另一边的脸又挨了重重一拳。
南宫景慢条斯理整了整衣袖:“真是奇怪,吕公子的院子里哪儿来的疯狗呢?怪闹心的。”
“你!!竟敢......”
“砰!”
话还没说完,膝盖又被踢了一脚。
因为失重,吕鄂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地上栽倒下去。
蒋文彦蹲在地上,一双手快速在他身上的穴位按了几下。
“哎呀吕公子,你这身子还是不行啊,我来给你活动活动筋骨。”
按的时候,他特意加大力道,疼得吕鄂哇哇直叫。
听到吕鄂杀猪般的叫声,宋颜夕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十九房小妾是吧?
你小子怕是没这个能耐了。
吕鄂并没有如宋颜夕说的那样遣散后院,不仅如此,他还在身体好转后的第三天偷偷摸进了其中一个美人的院子。
那美人,正是前几日和宋颜夕等人一同被带回来的那个。
“真如你所料,那家伙忍不住了。”
宋颜夕咧嘴一笑:“吕鄂生性好色,之前掳了那么多美人却只能干看着,如今他自认为自己的身子已经大好,自然就迫不及待了。”
“那个,师父啊,我有一个问题。”
黑暗中,穿着一身丫鬟装的蒋文彦别扭地说:“为何要让我穿成这样?”
“这个嘛!”
宋颜夕和南宫景交换了一个眼神。
原本,宋颜夕是想让南宫景做这件事的。无奈南宫景死活不干,宋颜夕只能把主意打到蒋文彦身上。
“是这样的,你呢,一会儿就这样......”
蒋文彦瞪大眼睛。
师父她,是认真的吗?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你。”
宋颜夕的话刚一出口,蒋文彦立刻挺胸抬头:“只要是师父吩咐的,我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他的目光看向那灯火通明的院子,然后,重重点头:“师父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看着蒋文彦像一个视死如归的士兵一样走进那个院子,南宫景忽然说了一句:“收下这个徒弟,你可不吃亏。”
宋颜夕转头,眼中意味不明:“何二哥,似乎话里有话啊。”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蒋公子拜师诚意十足,日后定会好好孝敬你这位师父的。”
“他啊,不需要我教。”
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她可以看出蒋文彦的医术很好,而且用药缜密,哪怕是在医治吕鄂这样的败类,也很有医德。
这一点,是她比不上的。
所以,她并没有资格做他的师父。
二人说话的功夫,蒋文彦已经摸进那美人的院子。
刚走到窗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吕鄂的声音。
他手中的鞭子“啪”地打在美人身后的桌椅上,椅子瞬间裂成两半。
“小贱人,还敢反抗?爷好吃好喝养着你,让你伺候伺候爷怎么了?若是再不识好歹,信不信爷把你卖到窑子里。”
那美人缩在角落里嘤嘤哭泣:“不,公子,求您放了我吧。”
“放你?不可能!”
吕鄂迅速解开外袍,奸笑着把那美人压在身下。
窗外,蒋文彦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宋颜夕那句“不死就行”的意思。
这样的败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他沉了沉眸子,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将药丸捏碎之后,他将粉末从窗户中撒了进去。
正准备做点什么的吕鄂,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觉得鼻间一痒。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闷哼一声倒在那美人身上。
一同晕过去的,还有那个哭哑了嗓子的美人。
“行了,赶紧行动。”
宋颜夕拍了拍南宫景的胳膊。
当他们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到蒋文彦举着花瓶朝吕鄂脑袋上打去。
“住手!”
宋颜夕一把抓住蒋文彦的手:“你这是在干什么?”
“师父你别拦我,我要灭了这人渣。”
宋颜夕:......
好吧,她收回方才的话。
“我知道他是人渣,不过,你先别急着灭渣。”
宋颜夕朝南宫景使了个眼色。
南宫景会意,立刻取下蒋文彦手中的花瓶。
“这毕竟是吕刚的独子,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吕刚定然不会放过咱们。咱们几个逃便逃了,但若是牵连小樟村的百姓,便不好了。”
见蒋文彦情绪松动,宋颜夕又补了一句:“就算要宰了他,也得等此事过去之后。”
蒋文彦轻哼一声:“就让他再蹦跶几天。”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
“事不宜迟,赶紧把这美人弄醒。”
就在蒋文彦打算将药丸喂到那美人口中的时候,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宋颜夕也被这称呼惊得不行。
“你胡说什么呢?谁是你师丈?不对啊,我答应收你为徒了吗?”
说完,她觉得这话不对,又补了一句:“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我懂我懂,我都懂。师父你这是在害羞嘛。”
蒋文彦冲她挑眉一笑,他都打听过了,这二人可是有婚约的。虽然还未成亲,但这关系也算是板上钉钉了。
而且,方才师丈还替他说话了,一定是被他昨夜的肺腑之言打动了。
可怜的蒋文彦完全不知道,南宫景之所以说那句话,不过是因为不想再继续下厨而已。
如今有一个免费的劳动力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啊。
宋颜夕就是在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用完早餐。
该说不说,自打她重生以来,还是头一回吃到如此丰盛的早餐。
如此想着,她看向蒋文彦的目光也逐渐炽热。
如果能把他留下当几天苦力,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当真要拜我为师?”
酒足饭饱之后,宋颜夕问了一句。
蒋文彦如小计啄米一般疯狂点头:“是是是,师父可是愿意收我为徒了?”
“这个不急。”
宋颜夕上下打量着他,半晌才继续开口:“蒋公子瞧着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若是拜我这种乡野女子为师,岂非辱没门楣?”
岂料她的话才刚落下,蒋文彦就“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了。
“能拜入您这样的世外高人门下,是我蒋文彦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师父您尽管考验我,我一定会让您看到我拜师的决心。”
这波操作委实是让宋颜夕惊讶不已。
东越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这蒋文彦动不动就在她面前跪下呢?
不过对于别人的膝盖,她向来坦然受之。
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她便淡定地摆了摆手:“那,便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吧。不如,你先把碗洗了?”
蒋文彦斗志昂扬地撸起袖子:“师父您坐着,我这就去。”
“别叫我师父。”
“好的师父。”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师父。”
“没问题,师父。”
宋颜夕......
一旁的南宫景听着他们的对话,默默摇了摇头。
蒋将军的这位独子,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当蒋文彦把碗碟都搬进厨房之后,南宫景问了一句:“你当真要收他为徒?”
宋颜夕抬了抬下巴:“你觉得呢?”
果然!
南宫景叹气,那位天真公子只怕是要败兴而归咯。
两人才说了一句话的功夫,厨房里忽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南宫景和宋颜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熟悉的惊涛骇浪。
“蒋文彦!!!”
两道暴喝声在院子上空响起,惊飞了在屋顶上借宿的鸟儿。
由于蒋文彦打碎了家里唯一的一套碗碟,宋颜夕总算是找到了进城的理由。
“对不起啊师父,都怪我笨手笨脚的。要不您就在家里等着吧,买碗碟的事儿,交给我就成!”
宋颜夕瞪了他一眼:“交给你?我,不,放,心。”
此时的蒋文彦内心被一块巨大的阴影笼罩。
他也没想到,那些碗沾了水竟然这么滑,他都没开始洗呢,碗就已经掉在地上了。
为了去接住那只掉落的碗,他俯身去接,结果不小心把灶台上那垒得高高的碗全都甩了下去。
师父她,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觉得他是个没用的废物,不收他了吧?
那可不行!
他拍了拍胸脯:“师父你相信我,方才的事情只是意外。我这个人,很靠谱的。”
“走走走,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挡我路。”
二人推搡之间,却见张婆婆拉着村长从远处走来。
“昨日被李娘子打岔,我的事还没解决呢。村长,宋颜夕偷了我的鸡蛋,你说应该怎么解决?”
看到张婆婆的时候,宋颜夕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这老太太,怎的如此难缠?
“你这老妇人胡说什么呢?我师父高风亮节,怎么会偷你家鸡蛋?”
还没等宋颜夕想好如何应对张婆婆,蒋文彦已经抢先一步冲了上去。
“你是何人?”
“你师父是谁?”
村长和张婆婆同时开口。
“我师父就是她!”
蒋文彦骄傲地转身,指向宋颜夕所在的方向,然而当他转身的时候却发现,宋颜夕和南宫景早就溜之大吉了。
另一边,宋颜夕拉着南宫景一路狂奔,一直到出了村子才停下脚步。
“昨日面对李娘子的诬陷不是沉稳得很吗?怎的今日见了张婆婆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面对南宫景的揶揄,宋颜夕面不改色:“你就取笑我吧,来日若是你也遇到难缠的老妇人,就能明白我的处境了。”
张婆婆丢了鸡蛋是真,她不能把李荣供出来也是真,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着去城里的功夫带回几颗鸡蛋还给张婆婆。
也省得那一把年纪的人还为几颗蛋来回奔波。
到镇子上的时候,宋颜夕寻了个理由把南宫景甩了之后就直奔户籍所而去。
而假意去买碗碟的南宫景却在路口拐了个弯之后,又偷偷跟在宋颜夕身后。
见到宋颜夕进了户籍所,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这女人,来户籍所做什么?”
宋颜夕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找到办理户籍卡的官吏之后,就开始咨询补办户籍卡的手续。
“户籍卡丢了?如何弄丢的?”户籍官问。
“我未婚夫君老家发大水,什么都淹了,只有人逃了出来。这不是寻思着没有户籍卡难以谋生,便替他办一张。”
“你夫君的名字?”
“何越。”
趴在屋顶上的南宫景听了这话,嘴角不自觉勾起。
原来,是给他办户籍卡来了。
这女人不让他跟着,莫非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为何他本人不来?”
宋颜夕早就想好说辞:“不瞒大人,我那未婚夫君在水灾中受了伤,面貌丑陋不说,还瞎了一只眼。不仅如此,他还因为撞伤头部受了刺激,见人就跟发疯了似地冲上去咬。我也是怕他吓着大人您才不让他跟着来的。”
方才还在偷笑的南宫景瞬间脸色一僵。
许是因为过度气恼,连踢翻了瓦片都不自知。
“乓!”
瓦片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户籍官放下手中的笔,朝屋顶的方向看去:
“谁在上面?”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