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们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束手无策。
江姝月把手里的催吐药和泻药交给苏谨和苏怀仁,催促道:“快去厨房熬药。”
然后她向郎中们大声喊道:“快想办法催吐。”
有神志清醒的书生听到后,自个儿都把手指探进嘴里扣着催吐。
有郎中回过了神,连忙吩咐人去取来淡盐水。
顿时,郎中们都开始动了起来,有的给病人灌水,有的拿出银针扎穴催吐。
林妙手见状,他也很快投入到救治的郎中当中去了。
有书院的管事见江姝月临危不乱,连忙迎了上来。
“今天的午饭都吃了什么?”
管事急忙回答:“我也是刚从家里赶来,听说今日书院里煮了红烧肉。”
“带我去厨房看看。”江姝月可不相信,红烧肉能让书生们都中毒。
走进厨房,就见厨房里的几个厨娘精神奕奕,显然是没吃有毒的食物。
管事目光不善地向厨娘扫视了一眼,大声呵斥道:“今日的红烧肉可有剩余,快拿出来让郎中和官差看看。”
“有的有的。”厨娘端过一碗红烧肉。
只见红烧肉颜色鲜艳,肉香扑鼻,显然是鲜肉煮成的。
江姝月笃定道:“这肉没问题,想必是吃了别的菜。”
官差见多识广,对几个厨娘怒目而视:“人命攸关,快说实话,否则就都带回衙门大刑伺候。”
厨娘们吓得“噗通”一声跪下,身体抖如筛糠。
“大人饶命,民妇这就如实交代。”
“今日书生们吃的土豆烧肉,红烧肉是……。”说话的厨娘抬头看了一脸黑沉的管事一眼。
声音细如蚊虫:“红烧肉是民妇几人单独煮的,这一碗是给管事大人留的。”
管事急忙辩解:“这毒妇胡说,我家就住在离书院不远的地方,我何曾在这里吃过饭了?”
其余的厨娘吓得不敢抬头,回官差话的厨娘一咬牙道:“民妇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然后妇人一骨碌爬了起来,解开屋角竹篓上面的麻袋。
只见厨房的一角堆放着几筐已经发芽的土豆。
江姝月看着管事怒目而视:“发芽泛青的土豆都有毒,为何还给书生食用,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管事目光躲闪:“这……这土豆怎么成有毒的了,我……我不知道的呀!”
苏怀仁从灶后站了起来,义正言辞地道:“你不可能不知道,凡是书院采购的人,书院的郎中定会交代哪些食物具备毒性。”
在铁证面前,管事无言以对。
他不过是为了中饱私囊,买了最便宜的土豆而已,怎么就吃出人命了?
“快起来继续熬药。”官差朝地上跪着的那几个厨娘吩咐。
顿时,大家七手八脚地继续忙着熬药。
跟在江姝月身后的官差得知问题出在管事采购的土豆上。
朝外喊道:“来人,把管事带回衙门收审。”
“冤枉,冤枉呀!小的真不是故意的,这季节的土豆都在发芽了,你们不信可以去市场上看。”管事还试图狡辩。
从外面进来几个官差,不由分说,架起书院管事就拖了出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衙门定要抓人问罪。
“阿姐,催吐药好了。”
江姝月对官差道:“快喊一些人进来,把药抬出去给病人灌下去。”
官差不解,直到苏谨把药倒入木桶,一股令人作呕点药味弥漫开来。
官差才明白江姝月为何说给病人灌下去了。
这么臭的药,换谁也无法下咽,可不得用灌吗。
“阿谨你继续盯着熬药,泻药熬好后也叫人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