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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孝惨死,饥荒年我把妻女宠上天前文+后续

金乾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是服装城,其实就是一个将近两百平的门面,横七竖八,按照年纪性别,划分出了几块区域分门别类,方便客人挑选。“买衣服呢,给老婆买吗?”这时,导购美女走了过来,但并不热情,因为李建国的穿着打扮,怎么说呢,太寒酸。土农民买衣服裤衩,不都农贸市场路边摊买吗?或者,去布店扯几尺布,自己回家做。“对,我要这一套蓝色小碎花裙子,我老婆穿上应该很好看。”李建国才不管导购怎么看呢,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老婆穿上裙子的模样,嘴角嗪着一抹笑意。“这一套?”导购却并没有取下来的意思,眼皮上下一夹,呵了一声,“这可是咱们店里最贵的一条裙子,卖二十八块钱呢,你确定?”导购就差没说,你有钱吗?二十八块钱的裙子,在金山镇很少,不过店里老板有路子,是从大城市批发回来的,看...

主角:何明霞李建国   更新:2025-03-18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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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明霞李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愚孝惨死,饥荒年我把妻女宠上天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金乾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是服装城,其实就是一个将近两百平的门面,横七竖八,按照年纪性别,划分出了几块区域分门别类,方便客人挑选。“买衣服呢,给老婆买吗?”这时,导购美女走了过来,但并不热情,因为李建国的穿着打扮,怎么说呢,太寒酸。土农民买衣服裤衩,不都农贸市场路边摊买吗?或者,去布店扯几尺布,自己回家做。“对,我要这一套蓝色小碎花裙子,我老婆穿上应该很好看。”李建国才不管导购怎么看呢,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老婆穿上裙子的模样,嘴角嗪着一抹笑意。“这一套?”导购却并没有取下来的意思,眼皮上下一夹,呵了一声,“这可是咱们店里最贵的一条裙子,卖二十八块钱呢,你确定?”导购就差没说,你有钱吗?二十八块钱的裙子,在金山镇很少,不过店里老板有路子,是从大城市批发回来的,看...

《愚孝惨死,饥荒年我把妻女宠上天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说是服装城,其实就是一个将近两百平的门面,横七竖八,按照年纪性别,划分出了几块区域分门别类,方便客人挑选。

“买衣服呢,给老婆买吗?”

这时,导购美女走了过来,但并不热情,因为李建国的穿着打扮,怎么说呢,太寒酸。

土农民买衣服裤衩,不都农贸市场路边摊买吗?或者,去布店扯几尺布,自己回家做。

“对,我要这一套蓝色小碎花裙子,我老婆穿上应该很好看。”

李建国才不管导购怎么看呢,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老婆穿上裙子的模样,嘴角嗪着一抹笑意。

“这一套?”

导购却并没有取下来的意思,眼皮上下一夹,呵了一声,“这可是咱们店里最贵的一条裙子,卖二十八块钱呢,你确定?”

导购就差没说,你有钱吗?

二十八块钱的裙子,在金山镇很少,不过店里老板有路子,是从大城市批发回来的,看是好看,可买的人太少。

首先是没钱,镇上中学的老师,一个月撑死才一百多块钱的工资,一条裙子就要将近三十块,有几个人买得起?

其次,裙子有点短,金山镇属于山区城镇,交通闭塞,思想更是封建。

这年代谁家好姑娘,穿着裙子露出腿出去乱逛?

“有啥不确定的,不就二十来块钱吗?”

李建国皱起眉头,很生气,“赶紧取下来,我还着急回家呢,再晚天该黑了。”

“……”

导购转身准备取下衣服。

“建军,建军,这条裙子好看,我要,我要嘛。”

这时,店里来人了,一男一女,手拉着手走了进来,女人的目光正好落在导购的裙子上。

“好说。”

李建军拍了拍胸脯,指着服务员,摆出大款的模样,颐指气使问道:“这裙子多少钱啊,我买了。”

“二十八。”导购随口回应,又下意识看了看李建国。

无疑,后进来的一男一女看起来身上更干净,更像有钱人。

哪像李建国,一手拎着散发着鱼腥味儿的蛇皮袋,卷起的裤腿上有明显的泥渍,看上去邋遢得很。

可卖东西讲究先来后到……

“二十八啊,这么贵?”李建军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麻痹的,装大了。

他跟蔡晓丽的婚事,本来都已经定下来了,可惜,因为被大哥李建国揍了一顿,第二天没下得来床,说好的缝纫机也没了。

这几天,李建军一直哄着蔡晓丽,今天老爸老妈给了五十元巨款,约着蔡晓丽到镇上玩一玩,哄一哄,早日定下婚事。

要是能再去小旅馆独处一夜,把肚子搞大,再谈聘礼啥的,主动权不就落在自己手上了吗?

“哎呀,建军,我喜欢嘛,我不管,我就要,这条裙子好漂亮的,电影里的明星都穿这一条的。”

蔡晓丽撒着娇,跺了跺脚。

“对,这款裙子的样式很好的,电影里的大明星才穿得起哦,你女朋友皮肤又白,穿上肯定好看。”

一旁的导购很有眼力劲儿,连忙配合打助攻。

可李建军皱起眉头不吭声,二十八块啊,一会儿两人还要去吃饭,再买点小零嘴,可就没有开房的钱了。

跟蔡晓丽处了几个月,李建军连嘴儿都还没亲上呢,今天几十块钱花了,牵牵手就完了?

血亏!

“建军,你不会没钱吧?”

蔡晓丽推了李建军一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双手往胸前一抱,小衬衫口子挤出一道腻白。

“怎么会呢?我家怎么可能没钱嘛?”

李建军被激到了,胸脯拍得啪啪响,“我家里十多亩地,有猪有牛有鸡鸭的,几十块钱算个啥?”


不然,李有德两口子凭啥俩农民,供出一名初中生,一名高中生来?

80年代的高中生,比往后几十年的211大学生更吃香,当然,培养一名高中生也更不容易。

“盖房子?烧青砖?你要盖砖房啊?”

李有德不淡定了。

一包红梅牌香烟,他买得起,一条咬咬牙也能上。

李氏家族大会二三十块钱,对他来讲,也不为难,卖两只鸡钱也就出来了。

但是,盖砖房,那可是动不动几千块,上万块的事儿啊。

“对,我要盖砖房。”

李建国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摸出五千块钱来,放到桌上。

“嘶!”

李有德看着桌上的钱,双手不自觉开始抖动起来。

这得烧多少青砖啊?

“你,你要盖多少房子,用这么多钱烧砖?”

“暂定三开间两层吧,我一家三口够住就行了。”

李建国指着钱道:“除了烧砖的钱,你还得负责给我运到西山林地去,最近两天我会把西山林地场地给整理出来。”

“二伯,您的手艺我信得过,我又是你大侄子,你肯定不能坑我,钱的事儿你放心,不够我再给你拿。”

“但质量一定要好。”

李建国之所以没直接去镇上买砖,主要考虑这个年代红砖太少,而且从镇上运回来,运费太贵,路又不好走。

让李有德干活儿,主要是还他一个人情。

老一辈当中,也就李有德还有点人味儿,至少不像别人,不把女儿当人,甘心劳苦一辈子,送俩姑娘上学,就冲这一点,李建国就服!

“行,你信得过我,我肯定帮你办好。”

“得嘞,那我先走了,还得去镇上一趟呢。”

搞定砖后,李建国又匆匆赶往镇上,他跟薛怀义约好了,来取剩下的两万块钱。

薛怀义看李建国空手来的,不免有些小失落,他担心李建国有钱了以后,就不给自己送狠货了。

自己回头怎么跟那帮大爷交代?

“建国老弟,今儿没货啊?”把钱递给李建国之后,薛怀义问道。

李建国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河里资源不足,我打算自己开始养殖,用冷水养殖,鱼的品质不会差太多,等冬天再去山里转转。”

“养鱼?这个点子不错啊。”

薛怀义闻言眼前一亮。

“不仅可以养鱼,还可以养乌龟、黄鳝等,城里人嘴刁,猪肉吃多了,总想搞点不一样的。”李建国把自己思路,跟薛怀义聊了一下,主要方便与薛怀义建立长期合作的关系,“海哥你现在嫌货少,将来你可别嫌多啊。”

“那不能,只要东西好,你有多少,我就能吃多少,咱们关起门来说话,我可不止这一家店哦。”

薛怀义得意地挑了挑眉,“你若不信,咱们可以签一个长期采购合同。”

“成啊,求之不得。”

李建国爽快应下。

他现在兜里的确有俩钱,但做不到钱生钱,想要发家致富,还得学学薛怀义做生意,每天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有的是人帮自己挣钱。

这才叫老板。

但,这个老板还不够大!

取了尾款,李建国又去了镇上建材市场转了一圈,提前订购了二十吨水泥,付了定金,又买好了砂石。

只等西山林地开出来后,选好建房位置,直接开搂。

一通忙活完,下午两点了,李建国去了镇上一家名叫“九龙服装城”的店,准备老婆孩子添置了几套新衣裳。

自己苦点累点,李建国不在乎,但一定要让老婆孩子吃好穿好,不然自己搞钱的意义何在?


“建国,你,你咋买了这么多东西啊?你哪来的钱?”

何明霞看着李建国从背篓里,一样一样地往外掏,人都吓傻了。

她嫁过来三年,从来没有买过东西,因为冉月华管着钱,家里缺什么用什么买什么,全都是冉月华说了算。

过年能吃上几颗糖果,这就算掏上了。

回娘家买点东西,冉月华给钱不会超过十块,只能买两袋饼干,两瓶地瓜烧,也因此娘家人其实并不待见何明霞。

“钱?对了!”

李建国一拍脑门儿,赶紧从内库外侧的缝制的兜里,将剩下的四百多块钱,全部给了何明霞。

“全部给你,你收着,就味儿有点重。”

“啊!”

何明霞看着手心里的钱,惊讶地捂住小嘴儿,眼珠子都差点掉地上了。

她这辈子也没见过四百多块钱啊。

自从嫁给李建国后,和明显见过的最大面值就二十块,还是怀兰兰去镇上医院检查的时候,冉月华没空陪着去给的。

说是陪着去,其实就是监督,不想让何明霞多花一分钱。

“我说过,要让你跟兰兰吃香的喝辣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李建国催促女人把钱收起来,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宝贝闺女,脸上汗水流进嘴里,都是甜的。

“兰兰真乖,跟你妈妈一样好看,对了明霞,你中午饭吃了没?”

“我吃了,你吃了吗?要不我去给你做点饭……”

“你做啥做,我自己没手没脚吗?”

李建国把何明霞摁在床上,“你就在家好好坐月子带孩子,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吃过了,我现在去收拾房子,一会儿咱就搬走。”

“今天就搬?你一个人收拾得过来吗?”

何明霞道:“要不我背着孩子,跟你一起打扫吧。”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就行。”

李建国再次拒绝,拿上扫帚,背上东西就往外走,“对了,隔壁今天没找你麻烦吧?”

“没,没有。”

何明霞连忙摇头,眼神躲闪。

李建国没注意,“他们谁要是惹了你,告诉我,收拾他们,我有的是法子,哼哼!”

说完,李建国赶往保管室。

保管室一共三间房,早年间村集体的房子,虽是土墙房子,但质量过硬,长时间没人住没人打理,屋里也没漏水。

美中不足,没有厨房和厕所。

不过,这都小事,只要有钱,李建国能让老婆孩子一辈子住土墙房子吗?

先将卧室卫生搞好,李建国又折腾着搬东西,床、柜子、桌子以及生活用品,连笤帚都没给李建军留下!

“明霞,今晚将就一下,明天我让村长过来给咱通电。”一直忙到天黑,李建国才把老婆孩子接过来,点上蜡烛。

用石头砌了简易灶台,李建国抓了一只大公鸡宰了,炖上。

让何明霞帮忙看着点火,自己则光着膀子把院子里杂草整理了一下,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有了个家的样子了。

“呼!”

李建国坐在屋檐下,长长舒了一口气,累,但心里舒坦。

别的不敢说,至少老婆孩子能吃饱饭,能睡个踏实觉了,耳边再听不见冉月华尖细的骂娘声了。

“建国,累了吧,我给你热了水,你先冲洗一下,咱们就吃饭。”

何明霞抱着孩子靠在门上,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

“成,等我几分钟!”

李建国拎着水桶,去屋后冲洗了一下,光着膀子回来了。

屋里,蜡烛灯光微弱、昏黄,不过,何明霞坐在热气腾腾的桌子旁,小兰兰吃了奶粉后,在床上睡得格外香甜。

家是破了点儿,但温暖温馨。

“快吃啊,等我干啥?”

李建国一上桌,把鸡腿夹给何明霞,“快吃快吃,你估计都饿坏了吧。”

“建国,你吃,我下奶的话,多喝一点汤就好了,妈之前就让我多喝……”

“她懂个屁!”

李建国没好气道:“她是把肉留给李建军吃,留给他们自己吃,他们舍不得给你吃肉而已。”

“以后他们的话少听,不对,是别听!”

“听我的,吃!”

李建国索性两条鸡腿都给了何明霞,自己啃鸡爪子鸡头就行。

一口咬下去,真香啊!

“建国,你上哪儿弄来的钱啊?”

吃饭的时候,何明霞问了一嘴,家里藏着四百来块钱,何明霞总是提心吊胆的,别说李建国爸妈了,估计村子里,家里能拿出来几百块钱的,只有小卖部老板王秀梅了吧。

“我抓了一只大乌龟卖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开始下河摸鱼了,你别告诉外人,村里人都眼红着呢。”

李建国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何明霞实话实说。

两口子过日子,得坦诚。

“啊?抓鱼还能卖钱啊?”

何明霞一脸惊讶。

“当然能卖钱了,镇上的人嘴巴叼,光吃猪肉鸡肉可满足不了他们。”

李建国又跟何明霞聊了聊镇上的新鲜事儿,听得何明霞一愣一愣的,毕竟何明霞以前去镇上,大多就去卖粮食,或者农贸市场,别的场所也没去过。

“回头等兰兰出月了,我就带你们娘俩去镇上玩儿,再给你们买新衣服,咱家以后每天都得吃肉!”

“嗯,我信你。”

何明霞猛点头,眼里有光了,嫁给男人三年,她终于看到希望了。

饭后,何明霞要收拾碗筷,被李建国撵到床上。

李建国快速收拾好碗筷后,又给何明霞烧了热水擦脸洗脚,忙活完,两口子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累了一天,李建国很是疲惫,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哪料到半夜,听到何明霞痛苦的呻吟,李建国瞬间惊醒。

“明霞,咋了?”

点燃蜡烛,李建国只看见何明霞秀眉紧蹙,咬着贝齿,很是痛苦的样子,李建国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明霞,你哪儿不舒服?走,我背你去医院。”李建国弯下腰,就要背何明霞。

“建国,我,我胸口疼,好像奶水堵住了……”

何明霞指了指自己胸口,红着脸低下头,连声音都小多了。

“啊?堵住了?”

李建国直勾勾盯着女人胸口,碎花布的衬衫,连纽扣都要崩开了。

“好像是比之前大不少哈。”

李建国挠挠头,笑了。


“李建国,你个王八蛋,你给老子等着!”

李有才看着被关上的门,鼻子都气歪了。

李有才原想,李建国分家了,将来稍微给点好处,拉近点关系,将来为自己所用,树立一下威望啥的。

谁知道,李建国居然专捅自己心窝子。

“爸,咱回了吗?”

这时,李建平上前喊了一声。

“两个没求用的玩意儿!”

李有才回头看了看俩儿子,越看越不像,心里憋了一肚子火,骂了一句,背着手走了。

“小家伙还睡着呢?”

进屋后,闺女兰兰睡得格外香甜,肥嘟嘟的模样,格外招人稀罕。

“你咋不吃饭呢?这都凉了。”

瞥见一旁的面,何明霞都没动,李建国不由皱起眉头。

“建国,你不也饿着肚子吗?你先吃,你吃完我再吃。”何明霞肚子饿,刚刚一直担心男人安危,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饿着饿着,也就饿过劲了。

“你可真傻啊,我不吃,你还能饿一辈子?”

李建国无奈又心疼,转身去厨房,又给何明霞下了一碗面条,自己则重新浇了热面汤,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建国,你那碗面都砣了……”

“吃饭。”

李建国有些生气,“再不吃,你的面也该砣了,你不吃,哪来的奶给孩子喝?靠喝糖水,营养够得上吗?”

何明霞端起碗,眼泪吧嗒吧嗒往碗里掉。

吃完饭,李建国收拾完厨房,这才坐在床边,拉着何明霞,“明霞,刚刚我不是要对你发火,我只是心疼你,瞧瞧你瘦的。”

“我本就对不起你跟孩子,你要不吃不喝,我心里该有多难受?”

“我没怪你,建国。”

何明霞一听眼泪更多了,“建国,我知道你心疼我,可你今晚跟爸妈分家,又把大伯给得罪了,以后他们肯定会整你的……”

“为了你跟孩子,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能怕他们?哼!”

李建国不屑的哼了哼鼻子。

今天晚上,李建国明白了,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什么李建军,李有才,都是纸老虎,仗着人多欺负人罢了。

还有什么狗屁李家家法,纯扯淡玩意儿。

家法真有用,今晚这鞭子就该落在李有田跟冉月华老两口身上。

“你放心,我说过,从现在开始,绝对不让你跟兰兰饿着肚子,我要让你们成为李家沟,最幸福的母女!”

“谁敢欺负你们,我整死他!”

李建国镰刀上的血都懒得擦,拿出去吓唬吓唬人也好。

何明霞心里感动,眼泪又往下掉,见男人浑身血污,还有汗渍,便下床给李建国打水洗漱……

“干嘛?你坐月子呢,我一个大老爷门儿,让你给我洗?坐下坐下,不对,躺下好好睡觉,我自己洗就行了。”

李建国把水端到院坝里,脱得就剩下大裤衩子,端起水盆,从头往下淋,再打肥皂,搓吧搓吧,再冲一下,就算完事。

准备回屋的时候,隔壁屋传来李建军哭爹喊娘的哀嚎声,还有冉月华的骂声。

李建国也不在意,骂他无所谓,骂他老婆孩子试试?

进屋,何明霞还是闲不住,用干毛巾给男人擦了擦身子,两人靠在床头,静静看着小孩睡在两人中间。

“建国,家是分了,可西山就三亩多,不到四亩地,还是山地,咱们一家吃喝够了吗?”

何明霞沉思许久,咬着红唇道:“要不,出了月子我回娘家一趟,我爸妈那边看能不能借点粮食过来?”

“你娘家?算了。”

李建国直摇头,何明霞娘家也不是什么好人。

原因其实很简单,这年代的女人命贱,不受重视,别说乡下了,城里一样多。

何况,何明霞娘家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要不是娘家穷,会被卖到他家来吗?

“钱的事你甭操心,喏。”

李建国从兜里掏出剩下的六块钱,把四块钱给了何明霞,自己留了两块。

“这钱你拿着,明天我要进城一趟,孩子要是闹的话,没工夫做饭,就去公社小卖部买点零嘴,垫吧一下,我最迟中午就赶回来。”

“进城?你去城里找活儿干吗?”

何明霞一听李建国要走,下意识看向对面屋,小脸煞白。

“放心,我不走,就去搞点钱而已,睡觉睡觉,明天我还要早起呢。”

李建国卖了个关子,重生是真的,但有些东西变没变,他不清楚,不过,就算摸鱼大计不成,他还有后手。

替李建军那王八犊子坐了三年牢,李建国不是白坐的!

这一夜,隔壁屋传来的哀嚎与咒骂,并没有影响李建国的睡眠。

早上,不到五点,李建国醒来,蹑手蹑脚穿好衣服,拿了一蛇皮袋子出门了。

山里的早晨雾蒙蒙一片,浓雾落在头上,形成汗珠,穿过田砍下河,人还没到河边儿呢,李建国身上已经被露水打湿了。

李建国浑不在意,看着只有十来米宽的小河,找到记忆中的大石板,脱下衣服裤子,“噗通”一声,扎入水底。

不到两分钟,李建国从水里冒了出来,艰难游到岸边,两只手拖着足有面盆大小的草龟。

“嘿嘿,你果然在呢。”

李建国嘿嘿一笑,将乌龟装进袋子,扛着就进城了。

当年,李建国结婚后,村里一个叫土娃子的青年,爹妈死的早,没人管,整天在河边玩水,勾搭洗衣服的小媳妇儿。

洗澡的时候,抓到一只大乌龟,带去城里卖了三百多块钱呢。

为了这事,李建国记得被冉月华一顿臭骂,说李建国天天在河边给牛喂水洗澡,眼瞎了没发现大乌龟,让他们家白白损失了三百块钱。

重活一世,李建国不仅眼睛不瞎了,心也更明了。

沿着炮弹坑一样的山里去镇上,李建国足足走了三个半小时,这才赶到镇上,到了镇上,直奔当地最大一家叫做美丽洲的大酒店。

“先生,请问你找谁?”

刚进门,李建国就被服务员拦住了。

“我找你们薛老板,就说我有大货。”

李建国拍了拍袋子。

服务员皱眉打量着李建国,乍一看李建国就是一乡巴佬,可李建国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犹豫片刻,服务员让李建国稍等片刻,扭头找老板汇报去了。


“分家?我不同意!”

李有田当即表示反对。

开什么玩笑,一分家,地里的活儿谁干?纯靠自己吗?那不得活活累死。

“对,我们不同意。”

冉月华也表明态度,“分家了,家里家外的活儿谁干?”

不过,因为太着急,太生气,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别看何明霞现在坐月子,但家务活一样不少干,扫地做饭晾晒粮食洗衣服,喂鸡喂猪,家里有何明霞一肩挑,家外农活则由大儿子李建国承担。

分了家,还怎么吸血?

这家不能分!

“大伯,还有诸位乡亲,你们可都听见了,我爸我妈不分家的理由很简单,把我们两口子当驴驶。”

李建国冷笑,“爸妈,我跟明霞是牲口吗?”

“吃的是草,挤的是奶?”

“没有,我,我的意思是,一家人就该团结一致,拳头只有攥紧了,打出去才有力量,家和万事兴嘛。”

李有田扭头瞪了自家老娘们儿一眼,咋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

“今天这件事情,我跟你妈,你弟弟都有不对的地方。”

李有田看着憨厚老实,但也是人精一个。

硬的不行,那就软的呗,李有田就不信了,自己这个当爹的都主动服软了,老大还能不认他这个老子?

“最近一段时间,为了你弟弟的婚事,东奔西跑,着急忙慌没顾得上明霞跟孩子,你别往心里去。”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分什么家啊?咱们不分家。”

李有才瞥了一眼李有田,心说老二啥时候变得有城府了?

也对,谁家要摊上李建国这么个老实人,傻子才想着分家呢。

“建国,你看你爸妈也意识到错误了,要不分家的事儿算了?”李有才吧唧一口老旱烟,试探问了一嘴。

“不分家也行啊,不过,我有条件。”

李建国早就料到,他们不会放过吸自己血的机会,爹妈不会轻易分家的。

“结婚之前的事就不提了,我们与明霞结婚三年半,家里粮食卖了六七茬,三年间,家里卖了十来头猪,多了不敢说,两三千块钱咋都有了。”

“李建军高中三年,每年学杂费五六百,生活费加起来,就算七百,三年下来也有两千块了。”

“现在明霞生了孩子,要坐月子,兰兰要买奶粉,你们也给我两千块吧!”

李建国直接伸手要钱。

“疯了吧你,两千块,你咋不去抢?”

一提钱,冉月华就感觉有人拿刀子,从自己身上刮肉。

老两口攒下来的钱,得留给好幺儿讨媳妇儿呢。

“两千块可不行,你弟马上讨媳妇儿,亲家那边要三千八的彩礼呢,给了你,你弟弟结不结婚了还?”

李有田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的,直接拒绝。

“哦,我明白了。”

李建国拉长了腔调,“大伯,各位叔叔婶婶,你们都听明白了吧,我跟明霞要给家里当牛做马,然后挣来的钱,媳妇儿孙女不能花,都得给我的好弟弟留着结婚。”

“我一家三口子人,饭都吃不上了,我还管别人死活吗?”

“有田两口子太偏心了!”

“可不咋滴,建国踏实肯干,街坊邻居有事,招呼一声,撸袖子就上。”

“孙女饿着肚子都不滚。”

“不像话!”

“不是个人!”

不大的院坝里,从一开始的窃窃私语,最后演变成声讨大会。

李建国嘴角上扬,“大伯,这家非分不可,不然我老婆孩子就得饿死了。”

“那就分家!”

李有才大手一挥,“老二,你们两口子打算怎么分?”

“建国,你真要分家?”

李有田被街坊乡亲一顿数落,他的好大儿软硬不吃,李有田索性不装了。

“对,我要分家,必须分家!”

“好,西山的三亩地给你,再给你五十斤米,三十斤面,二十斤油,家里的鸡鸭猪牛,你就甭惦记了。”

李有田冷哼道:“当年你结婚可花了家里不少钱,这笔钱得扣出来。”

“你也别觉着不公平,三年前的物价,能跟现在比吗?”

“可以,不过,我要加上保管室的两间房子,这破房子,我不要了。屋里的东西,我全部带走。”

李建国心里盘算了一下,他是不打算跟爹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冉月华阴阳怪气,脏话连篇,事后肯定还得欺负自己老婆孩子,索性搬走,眼不见心不烦。

保管室,其实最早是村里的房子,占了李建国家里的林地,后来村里建了公社,保管室也就给了李建国家。

“可以。”

冉月华抢先一步应了下来,李建国一家三口搬走,腾出来的房子,不正好留给幺儿结婚用吗?

“那就当着乡里乡亲,以及大伯的面,立字据。”

李建国也痛快,当即找来纸笔,让李有才写字据,确认无误后,便签上名字,沾了点大黄狗的血,摁上指印。

分家完毕,没热闹看了,大伙儿接连散了,有了瓜,改天有吹的就行了。

李有才走之前,找到李建国。

“建国,大伯还是有两句贴心话要跟你聊。”

李有才瞄了一眼屋内昏黄的灯,将李建国拉到墙角,嘀咕道:“儿子才能传宗接代,女儿将来是要嫁人的,你现在跟父母兄弟闹得太僵,不是什么好事。”

“听大伯一句劝,分家目的达到就行了,往后找个机会缓和一下关系。”

“女儿怎么了?女儿是我自己的种就行,将来嫁人也好,不嫁人也好,都是我李建国的种,不像村子里一些人,儿子一大堆,没一个是他亲生的,有个球用?”

李建国白了李有才一眼,冷哼一声。

女儿咋了?女儿不是人?

女人就活该被欺负呗?

“建国,你啥子意思?我说话你也不听是不?”

李有才老脸一黑,吹胡子瞪眼,好似被人踩了尾巴一样。

村子里就那么几百口子人,村头放个屁,村尾都能闻着味儿,不少人私底下传李建成、李建平不是自己亲生的,瞧着也的确不怎么像。

这件事,就像是扎在李有才心窝子上的刺儿,他李建国居然敢当面提,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大伯,你听不出来吗?”

李建国呵呵一笑,“我的意思,你儿子是亲生的吗?”

李建国手中镰刀往肩头上一扛,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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