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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在成人礼废我?那就反了谢幼翠麻雁玉全文

吹口哨的熊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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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高百羌重重点头。“百羌,跟这处黑窑有联系的人,今夜务必都清除干净。把他顺藤摸瓜的机会,斩除干净。”“是。”“百羌,咱们带彻儿回家,去找南楚最好的尸匠来,彻儿最爱体面,不能就这样身首异处的下葬。”“是。”地窖中,归于寂静。高东升没再多说一句话,但他的心在滴血,在咆哮。秦川!若你不是王爷,今夜我就将你大卸八块,啖汝肉、寝汝皮、饮汝血、抽汝筋、挫骨扬灰!你不要太得意,老夫早晚要你偿还我儿的血债。南楚的水很深,你早晚要溺死在这里……高东升返回郡城后,三叉沟包括郡城中,一场血腥的清洗开始了。……秦川众人回到王府后。茹妲即刻为唐婉柔进一步祛毒治伤,其实唐婉柔真没受什么伤,主要是那迷香有些难缠。不过好在茹妲于医药一途,造诣不浅,一副药下去...

主角:谢幼翠麻雁玉   更新:2025-03-18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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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幼翠麻雁玉的其他类型小说《父皇在成人礼废我?那就反了谢幼翠麻雁玉全文》,由网络作家“吹口哨的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高百羌重重点头。“百羌,跟这处黑窑有联系的人,今夜务必都清除干净。把他顺藤摸瓜的机会,斩除干净。”“是。”“百羌,咱们带彻儿回家,去找南楚最好的尸匠来,彻儿最爱体面,不能就这样身首异处的下葬。”“是。”地窖中,归于寂静。高东升没再多说一句话,但他的心在滴血,在咆哮。秦川!若你不是王爷,今夜我就将你大卸八块,啖汝肉、寝汝皮、饮汝血、抽汝筋、挫骨扬灰!你不要太得意,老夫早晚要你偿还我儿的血债。南楚的水很深,你早晚要溺死在这里……高东升返回郡城后,三叉沟包括郡城中,一场血腥的清洗开始了。……秦川众人回到王府后。茹妲即刻为唐婉柔进一步祛毒治伤,其实唐婉柔真没受什么伤,主要是那迷香有些难缠。不过好在茹妲于医药一途,造诣不浅,一副药下去...

《父皇在成人礼废我?那就反了谢幼翠麻雁玉全文》精彩片段


“嗯!”高百羌重重点头。

“百羌,跟这处黑窑有联系的人,今夜务必都清除干净。把他顺藤摸瓜的机会,斩除干净。”

“是。”

“百羌,咱们带彻儿回家,去找南楚最好的尸匠来,彻儿最爱体面,不能就这样身首异处的下葬。”

“是。”

地窖中,归于寂静。

高东升没再多说一句话,但他的心在滴血,在咆哮。

秦川!

若你不是王爷,今夜我就将你大卸八块,啖汝肉、寝汝皮、饮汝血、抽汝筋、挫骨扬灰!

你不要太得意,老夫早晚要你偿还我儿的血债。

南楚的水很深,你早晚要溺死在这里……

高东升返回郡城后,三叉沟包括郡城中,一场血腥的清洗开始了。

……

秦川众人回到王府后。

茹妲即刻为唐婉柔进一步祛毒治伤,其实唐婉柔真没受什么伤,主要是那迷香有些难缠。

不过好在茹妲于医药一途,造诣不浅,一副药下去,迷香的毒性去了大半。

“少主,唐姐姐体内的毒性已经压制住了,但迷香残留药力强劲,她暂时浑身绵软无力,还不能下地。

按时服药,再过几日就能逐渐恢复过来。

不过,半月之内不能动武,需要静养。”茹妲躬身对秦川说道。

秦川闻言,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唐婉柔满眼泪花,声音哽咽。

“少主,婉柔只是一个奴婢,不值得少主以身犯险,前去搭救啊。”

说着,唐婉柔费力地看向碧鸳、茹妲等女侍。

“你们怎么能让少主以身涉险?

你们忘了我平时怎么跟你们说的吗?

你们忘了娘娘的教导和嘱托吗?

我一条贱命,死不足惜,若是少主有什么意外,我等万死难辞其咎!

你们知不知错?!”

众女闻言,都是眼神动容。

扑通扑通————

秦川脚下跪成了一片,众女以头抢地。

“我等知错,请少主责罚!”

秦川无奈,“你们何错之有?都起来吧。”

但他这一声出口,众女都没反应,一个个跪得更规矩了。

见状,秦川只能板起脸,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都给本王起来!”

众女起身,但依旧都垂着头,如同犯了弥天大错。

秦川眸子扫过众女,尤其看到唐婉柔苍白的俏脸时,锐利的目光柔和下来。

“你们都给本王听好了。

本王不希望再从你们口中听到,什么贱命一条这种话。

不仅是婉柔,就是你们中任何一个人身处险境,本王都会竭尽所能去救你们。

你们不是什么贱婢,你们对本王很重要。

你们是本王的家人!”

‘你们是本王的家人!’

这一句话,如同雷鸣在众女心中炸开,让她们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少主说她们不是贱婢,是他的家人。

她们这一生,有这一句话就够了。

这一刻,原本深深烙印在她们心中,秦川母后的身影,逐渐淡去,被秦川彻底取代。

如果说之前,她们效忠秦川,是因为秦川母后,那现在完全是因为秦川本身。

此时此刻开始,她们愿为秦川赴死!

见众女不再请罪,秦川端起唐婉柔没喝完的半碗汤药。

“来,婉柔把药喝完,这样好的才快。

接下来你就安心养伤,不用担心本王,有碧鸳她们保护我呢。”

秦川坐在床头,亲自给唐婉柔喂药。

唐婉柔感动落泪,但被屋内众女这么盯着,她苍白的脸蛋不禁微微有些泛红。

原本担心唐婉柔的众女,此时突然很羡慕她。要是能让秦川亲自给她们喂药,她们也愿意受伤。


高东升的声音不大,但高兆富则是一个激灵,恍然大悟。

“老爷,我明白了。

南楚的豪族在这件事上,谁也撇不开干系,高家被揪出来,他们也离死不远了!”

高东升阴冷一笑。

“哼,自古以来,都说官官相护,怎么护?自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秦川觉得高家脏,梅家、洪家就干净吗?

他借题发挥,大费周章,无非想跟高家在府衙中夺权,但整个府衙早已经被各大豪族占满了。

官府就是豪族,豪族就是官府,他怎么查?

他用豪族去查豪族,用官府去查官府,能查出什么?

梅家、洪家还有那些向他示好的豪族,不过是把他当做靠山,来抗衡高家而已。

真涉及到自身利益,他们知道该怎么选择。

想要夺权,就要有心腹。

但南楚官府中,秦川没有心腹,梅寅子只是他的盟友罢了,并不是心腹。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高兆富听了高东升的话,眼神明亮起来,整个人从惶恐不安中脱离了出来,重新恢复了镇定。

“老爷高明!我这就去,把老爷的话,都带给各豪族。”

话音落下,高兆富就要离开。

但他突然想到什么,脚步顿住,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老爷,那若是秦川心思不放在官府了怎么办?

按照律法,藩王府中,是备有各部司职,总揽封地政权的。

按律法,王府的长史司更是要压郡衙一头,与朝廷尚书令统领六部一般,王府长史司可以统领郡衙。

若是秦川把王府的各部司职都建立起来,任命了各级官员,用王府的官员来管郡衙,咱们怎么办?”

高东升把两个册子,小心翼翼地收好。

“怎么办?跟现在一样办。

王府也不过是另一个衙门罢了,秦川选官任官不也得经由豪族推荐吗?

那最后,还不是跟郡衙一样。

咱们怎么占领的郡衙官职,就可以用一样的手段,占据王府官职。

最后王府会与郡衙一样,变成一个空壳,秦川怎么折腾都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高兆富闻言,眼睛一亮,心神大定,出了书房,一路急行,前往各家豪族给高东升传话。

高兆富走后。

书房中,高东升眼神愈发怨毒,秦川你想夺高家的权柄,想掌控封地。

我岂能遂了你的愿?

你既然这么想掌控封地,那我就跟你好好斗一斗!

待老夫夺尽你的权柄,斩除你的羽翼,让你孤立无援,被幽禁在王府,到那时你还不是任老夫宰割?

高东升心底喃喃自语,面色越发扭曲,狰狞的恨意爬满双眼。

“彻儿,爹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一定会的,这一天不会太远的,你在地下睁眼看着……”

……

仅仅一日时间,高兆富拜访南楚各家豪族,将高东升的话被带到了各家豪族的耳朵中。

大牢之中,查案的进展,也逐渐阻力重重。

有几个承受不住刑法的高家官员张开了嘴,说出了不少线索。

但秦川命令往下调查,线索却是戛然而止,再查不出什么了。

就好似顺藤摸瓜,藤突然断了。

数日之后,梅寅子向秦川复命。

“王爷,高家落网的官员中,查出了三个贪墨郡衙税收的,罪证已经收集齐全,处刑文书也已经由郡衙信差快马加鞭送往京都刑部,只等批文下来,就可以行刑。

其他的官员,彻查之下,并没有查出任何徇私枉法的罪证。

南楚三十家豪族联合请命,既然无罪,该释放他们了。”


药酒?

任何男人都拒绝不了的药酒?

唐婉柔似懂非懂,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将那些蛾子,一个又一个仔细去除脑袋的部分,然后扔到酒坛子里。

反正少主有吩咐,她去做就好了。

只是这个活,实在是…………

太恶心了些~

唐婉柔一张小脸,憋得涨红,她要是不憋着,就要把早上的粥吐出来了。

秦川仔细调配着草药的比例,将它们放在砂锅中熬制。

他要做的药酒是雄蛾酒,这种配制酒,主料就是雄蛾,再辅以七种草药。

这是前世,他家中祖传的秘方。

雄蛾从茧孵化而出,便不会飞,它们终其一生,都在与雌蛾交配。

对于男人而言,这雄蛾可是宝贝,有着强大的生精之效。

南楚郡地处大炎以南,算是边陲小郡,但这里盛产美女,烟花之地名声远扬。

大炎不少京都贵公子,都会不远千里,偷偷来这里寻花问柳。

甚至有京都的权贵,派人在南楚郡选花魁,赎回京都做妾。

而身处南楚郡的这些贵族老爷们,那更是夜夜风流。

俗话说得好,只有累死的牲口,没有犁坏的地。

长久下来,南楚的豪族们,十有八。九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他们需要什么,不言而喻。

这个世界,民间各种壮阳的秘方,数不胜数,但都收效甚微。

而秦川这秘方,那可是货真价实。

他这雄蛾酒一出,保证整个南楚郡的爷们们,都得发疯。

这是目前最暴利、最快速赚钱的法子了,待有了第一笔资金后,秦川有太多赚钱的法子可以操作了。

秦川现在制作的可不是酒,他做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有王府的未来!

这一忙活,就是一小天。

等秦川满头大汗的从屋中出来,已是黄昏。

第一时间叫来洪兴,秦川给每一坛酒都附上一份信,挥手说道。

“洪家主,把这些酒,送到南楚郡各豪族家主府上。

本王今晚,请南楚郡豪族喝点好酒!”

请豪族喝酒?

洪兴现在已经是彻底摸不着头脑了,这楚王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他现在已经不惦记秦川说的什么大礼了,他只希望秦川能靠谱点,那样洪家还有机会能在南楚传承生存下去。

心中腹诽,但他嘴上可不敢忤逆秦川,当即安排家丁去送酒。

家丁们一人端着一坛酒,出了王府。

洪兴站在秦川身边,显得有些疲惫,他昨夜可是一宿没睡,此时顶着俩黑眼圈。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家睡觉,但没有秦川的话,他也不敢走。

犹豫了下,洪兴躬身。

“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秦川瞥了一眼洪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地笑意。

“怎么,想回家了?

现在你还不能走,本王要送你的大礼,还没到呢。”

洪兴满眼茫然。

秦川显然不想多说,“你且在王府中等着,今夜王府会很热闹。”

“啊?”洪兴环顾了下,一共也没几个人的王府大院。

现在他越发搞不得,秦川是什么意思了。

秦川抬手搭在洪兴肩膀上,“洪家主,你看起来很虚啊,来来来,本王给你补补。

估计这个时候,一部分豪族家主,都已经补上了。”

……

高府,家主书房。

“老爷,袁罡今日去王府讨饷了,秦川跟他们定了个三日之约。

说是三日之后,把饷银给左大营发下去。”高府管家高兆富恭声说道。

“三日之约?

呵呵,秦川这小子,也真是被逼没辙了,才出了这缓兵之计。

且看他三日后,怎么应付袁罡。”

高东升阴笑着,惬意地嘬了一口茶水,“魔蝎那边呢,他们怎么说?”

“老爷,魔蝎的人说,他们负责咱们南楚郡的堂主,这几日会亲自来见老爷。”

“嗯。”高东升满意点头,这一次他要彻底将秦川置于死地。

这时,书房外传来声音。

“老爷,楚王给您送来礼品。”

“哦?礼品?”高东升轻咦一声,随即不屑。

“呵呵,现在知道讨好老夫了,可惜晚了。

也罢,老夫且看看你这穷酸王爷,能送老夫什么东西。”

不多时。

一坛酒送到了高东升面前,酒坛上还放着一封信。

高东升撕开信封,阅览起来。

“十阳酒?

固本培元,再现雄风,夜夜笙歌,金枪不倒?”

读了一遍信中,关于这酒功效的描述,高东升老脸一红。

同时,他心有些痒痒。

若这酒真有这等功效……

他最近可是新纳了好几房小妾,正心有余力不足呢。

看了一眼那酒坛,高东升眼中闪过狐疑神色。

真有些好东西,秦川那小子会给老夫?

是在讨好老夫?向老夫示好……还是这酒有问题?

不会有毒吧?

思索片刻,高东升招来一府上家丁,给他倒了一杯。

“你喝一杯。”

家丁听命,一饮而尽。

半个时辰后。

“怎么样?”

“老爷,我,我有点热……”

“具体什么感觉?哪里热?”

“老爷,我想要女人……”家丁喘着粗气,额头发汗。

“真有效果?”高东升赶紧挥手,“兆富,去叫个丫鬟来!”

不多时,一个丫鬟被带到了书房。

足足半个时辰后。

高东升看着依旧龙精虎猛的家丁后,一双老眼狠狠一亮。

这酒竟然有如此神效?

他是何许人也,南楚郡豪族之首高家家主,只是刹那,他便想到关键之处。

这特么哪是酒啊,这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只要是个男人,就会为这酒买账啊。

如今南楚郡,最火热的壮阳药就是他高家暗中操盘的逍遥散,可跟这十阳酒一比,那完全就是废品啊!

而一斤逍遥散,都要卖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可以换一贯铜钱,也就是一千文。

现在南楚的粮价一百文一石粮食,把这一两银子全换成粮食,够一家农户一年的口粮了。

但即便这样,贵族们都是趋之若鹜,甚至有的寒门子弟借银子都要买。

那这十阳酒呢?

就这强悍的效果,只要他把秘方掌控住,控制住十阳酒的总量。

一斤十阳酒,他卖十两银子,都得有人买账,还得抢!

突然,高东升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高兆富。

“这十阳酒,秦川只送给我了?”

“禀老爷,听那送酒家丁的意思,全南楚郡城内三十五家豪族,除了洪家,秦川都送了。”

都送了?

高东升满是横肉的老脸一抖。

“不好。

快!备轿,去楚王府!”


“三十家豪族联合请命?”

秦川眉峰微挑,瞥了一眼梅寅子,“南楚的豪族心挺齐啊。”

感受到秦川的目光,梅寅子咽了口唾沫,“王爷,下官真的尽力了,实在是查不出来了,没有一点线索。”

“你紧张什么?本王又没怪罪你。”

秦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行了,就这样,那三个贪污的官员,你把他们的罪状都罗列清楚,公之于众,等上面的批文下来再量刑。

其他的那些,虽然查不出证据,但也都有嫌疑,他们出狱之后,暂时留职查看。

他们经手的政务,全都暂时由王府待办。”

“啊?”

梅寅子怔在原地,犹犹豫豫地开口:“王爷,王府内现在并没有官员,这政务是不是还是留给府衙处理合适些?”

“这就不用你管了,本王自会安排。就这么定了,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梅寅子喉咙有些干涩,“王爷,下官自然没有异议,只是那些官员,他们只怕会有异议……”

“有异议?”

秦川眼睛一瞪,“本来他们就有嫌疑,跟高百彻是同伙,本王已经网开一面,放他们出狱了,怎么他们还不满了?

你只管公布,哪个不满,让他们继续在牢里蹲着就是了,若是哪个还要弹劾本王,那就让他们弹劾去好了!”

梅寅子杵在原地,不敢反驳。

“放心好了,那些家伙大多是会选择出狱,回家留职查看的,因为留在狱中,他们也怕。

人在没有选择的时候,会孤注一掷,一旦有了选择,就会两害取其轻。”

秦川的声音响起,梅寅子猛地一惊。

原本高家在府衙的政权,把持的密不透风,秦川根本插手不进去,现在竟然被楚王一个借题发挥,接着一个连唬带吓,硬生生给凿开了一道口子。

“梅郡守,这回没什么异议了吧?”秦川问道。

“王爷英明,下官没有异议,即刻去办。”

梅寅子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秦川,领命离去。

一路出了王府,梅寅子面色惊疑不定,秦川的反应与他预料的完全不同。

在他预料中,查案受阻,秦川定然会发火,至少是对他发火甚至责罚。

但这一切都没发生,他早准备好的说辞,竟然一句都没用上。

这种感觉……好似秦川早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一样。

心底想着,梅寅子不禁自问。

若是这次王爷没有让我主审高家人,而是他亲自出手,以他铁血手腕真的会什么都查不出来吗?

王爷要是真查出大案,拔出萝卜带出泥,把高家逼上了绝路,以高家的势力和手中所掌兵权,他们退无可退,行了不臣之事,南楚局面必定一发不可收拾…………

梅寅子猛地顿住脚步,回望王府,心底升起明悟。

正因如此,所以王爷才让我去查案,故意漏给高家破绽……

如此一来,既让高家让出部分郡衙职权,又不至于被逼到狗急跳墙。

而那些自高家夺来的职权,只怕王爷还会大作文章,用来拉拢一些原本摇摆不定的豪族。

这一次,看似高家树大根深,裹挟南楚豪族,一起挡住了楚王的手段,实则还是楚王赢了!

心中想着,梅寅子额头不自觉地滴下汗水,对秦川又敬又怕。

王爷的算计,当真可怕。

我以后行事,还得再小心些才是……

不过只有王爷这样的雄主,才能跟高家斗下去,我梅家才能乘势而起啊!

……

梅寅子走后,王府书房中。

秦川身旁,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高东升抬手拂须,“哼,一个毛头小子,想跟老夫斗,他还嫩了点。

兆富,你今夜就安排人,把消息散播到左大营,就说楚王一到南楚,便将南楚郡这些年的税收,都纳入了王府……”

“……”

高府管家高兆富,侧耳倾听,心领神会。

“另外,你再去联系下魔蝎的人。

老夫的钱不能白花,魔蝎的杀手最好能隐藏在哗变军队中,这样才万无一失,楚王必死无疑!”

“……”

……

次日一早。

秦川起床,才想起昨晚,他竟然因为太累了,睡过去了。

这让他在心里又把原主臭骂了一顿,年纪轻轻的,身子骨这么弱,真是的,造孽啊!

唐婉柔见秦川起床了,便伺候他洗漱。

洗漱过程中,秦川自然少不了逗弄自己的美人保镖,

洗漱完毕,被秦川逗得满脸通红的唐婉柔,开始打扫屋子。

看着在房中忙来忙去的唐婉柔,秦川心中感慨。

唐婉柔这个年纪的少女,在前世哪个不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宠着,别说伺候别人了,不让别人伺候就不错了。

交了男朋友,那也都是一身的公主病。

唐婉柔这种长相绝美,温柔体贴,任劳任怨的女孩,若是生在前世,那可是男人做梦都不敢想的存在。

这就是时代的差异啊,秦川微微出神。

不多时。

唐婉柔打扫完屋子,从屋外端进来一个木质托盘。

她看了一眼秦川,赶紧心虚地垂下脑袋,小声说道。

“少主……

这王府厨房里,只有半袋米,和一些白菜,再没有更多食材了。

只能先委屈少主,喝米粥,吃咸菜了…

奴婢让少主您连饭都吃不好,请少主责罚……”

唐婉柔越说声音越小,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在东宫时,秦川可是一日三餐,餐餐至少八个菜,而且要是饭菜不合胃口,都是会大发雷霆的。

因为饭菜的事,秦川没少发脾气,遭殃的也不仅是宫中御厨,她也常受牵连,被秦川泄愤抽打。

她虽武功高强,但面对秦川的打骂,她从未反抗过。

她自幼在秦川母后的培养下,与秦川一起长大。

在她心里,秦川是她的主人,怎么对她都是应该的。

“这又不是你的错,我罚你干什么?”

秦川看着仿佛做了天大错事的唐婉柔,有些无奈,有时候他真搞不懂这丫头的脑回路。

“一顿饭而已,能填饱肚子就行,快端上来。”

秦川坐在桌前,冲着唐婉柔招了招手。

“啊?”唐婉柔抬头,愣愣杵在原地。

少主没生气?也没责罚我?

秦川看着唐婉柔杵在那发呆,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快端上来。”

“哦!”唐婉柔赶紧应道,将那木质托盘端到了桌子上。

那托盘上,是一个砂锅,里面盛着粥,还有一碟白菜,旁边放着一个空碗。

秦川看了眼那孤零零的一个碗,“婉柔,你吃了吗?”

“少主,我还没吃,等少主吃完,我再吃。”

“你都忙一早上了,早该饿了,去拿个碗来,跟我一起吃。”

“是,少主。”

唐婉柔应了一声,麻利地转身出门。

不一会,唐婉柔拿了一个碗回来,给秦川盛了一碗粥之后,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她端着碗,跪在了秦川脚下。

“婉柔,你这是干什么?”秦川被唐婉柔这一跪,给整懵了,一脸茫然。

唐婉柔仰头看向秦川,一对桃花眼中透着惧色。

“少主,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哪里不好,少主跟我说,我这就改……”

她以为秦川生气了,本能的有些害怕。

秦川眉头微蹙,心道一声该死的。

他差点忘了,原主最讲究这些所谓尊卑,每次吃饭,若是唐婉柔在旁陪同,都让唐婉柔跪在他脚下。

“你别跪着,你坐下跟我一起吃。”秦川说道,他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受不来原主那一套。

谁料他话刚说完,唐婉柔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我是少主的侍女,没资格跟少主同桌就餐。”

她可记得,之前有一次,秦川也是说让她同桌吃饭。

结果她刚一坐下,秦川瞬间变脸,大发雷霆,用藤条狠狠抽了她一顿,边打边骂。

‘你这尊卑不分的小贱人,根本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本宫只是试你一试,你就真蹬鼻子上脸了?’

‘跪下!’

“……”

秦川当时那狰狞的样子,唐婉柔历历在目,骂她的话,还清楚印在她脑海中。

她本能的以为,这次又是秦川对她的测试。

无论秦川怎么说,唐婉柔死活都不起来。

秦川见状,只能把脸沉了下来,佯怒道。

“我让你起来,坐下跟我一起吃,这是命令!”

唐婉柔见秦川发怒,赶紧起身,“少主您别生气,我这就起来。”

一边说着,她坐在了秦川对面,低着头,眼睛微闭,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上一次秦川也是这样,她一坐下,秦川当即变脸,对她进行了惩罚。

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又或者该怎么做,才能让秦川满意。

但无论怎样,秦川是她的少主,怎么对她都是应该的。

过往的日子里,唐婉柔都是这么想着,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伤痕累累的黑夜。

唐婉柔等了半天,想象中的抽打也没有降临。

她睁开眼睛,就见秦川正向她看来。

“你愣着干啥呢?吃饭啊。”秦川拿起筷子,夹了几片白菜放到粥碗里,搅和了几下,仰头囫囵喝了下去。

“哦。”唐婉柔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端起粥碗,小口喝了起来。

她现在感觉有点不真实,她竟然跟少主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而且少主竟然没有责罚她。

唐婉柔看着对面,咸菜就粥,吃得倍香的秦川,更是感觉跟做梦似的。

她的少主,竟然吃这东西,吃的这么香?

少主重病昏迷醒来后,整个人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呢……

唐婉柔哪里知道,眼前少主早已换了灵魂。

秦川上辈子,在原始森林中执行任务,物资匮乏时,树皮野草在他嘴里都是美味。

喝了两口粥,唐婉柔小声说道。

“少主,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合规矩?不太好吧…”

秦川抬眼看了唐婉柔一眼,这丫头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着可爱、好笑,又可怜。

谁能想到,面前这个小心翼翼的女孩,其实武功高的吓人,杀人都不眨眼呢?

她自幼说好听是被原主的母后培养,但说直白点,就是在训练死侍,只把她当作一个工具,从小就给她灌输主仆尊卑的思想,奴役她的心灵。

以至于,如今唐婉柔长大成人,武功高强的她,明明有能力反抗,却对原主的打骂,听之任之。

相比于肉体的束缚,精神上的禁锢,更加恐怖。

可能在原主母后和原主眼中,武功高强的唐婉柔,跟世家喂养的凶猛猎犬,并没有差别。

再凶猛的猎犬,见到主人,依旧是翻着肚皮,把自己最柔软脆弱的部位展露给主人,无论主人怎么打骂,都无条件的信任主人,听主人的命令。

秦川看着唐宛如,猛地抬手。

唐婉柔眼睛紧闭,脖子微缩,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无论秦川再怎么变,他依旧是她的主人,她怎么能奢望跟主人平起平坐?

这简直大逆不道,该打!

但唐婉柔并没有等来她想象之中的巴掌。

秦川狠狠地揉了揉唐婉柔的脑袋,“婉柔,你记着,从今以后,规矩变了!

跟本王一起吃饭,你就坐着一起吃。

你记着,你是本王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温柔的声音传来,唐婉柔感受着秦川温暖大手的揉搓,呆愣愣地坐着。

少主又说,我是他最亲的人了。

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我好想哭呢?

“别干杵着了,快吃饭!”

“嗯!”

唐婉柔重重嗯了一声,埋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粥,眼泪不受控制地噼里啪啦往碗里掉。

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她喝下去的哪口是粥,哪口是泪了。

早餐刚刚吃完。

秦川饱嗝还没打出来,房门外突然传来女侍卫急促的声音。

“王爷,大批人马把王府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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