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大唐书屋 > 其他类型 > 老道说我天生苦命?可我娘是贵妇啊 全集

老道说我天生苦命?可我娘是贵妇啊 全集

由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总之,戚满月见了这女先生第一眼,就觉得她定是一位好先生,定能教好她的七七的。可惜这女先生是个不轻易出山教人的,她是送了好些礼物银钱,皆被她拒之门外,直言她如今年岁大了,想在家颐养天年,不会再出去奔波收弟子了。前世戚满月见过这种有气节的硬骨头,也啃动过。前世若非她为段若舒寻了极好的先生,以他资质平平怎能科举中榜,她既能为段若舒寻得良师,也能为女儿寻得,再难她都要一试。女儿的先生还要比段若舒的好!于是乎,她日日去,早晚各去一次,旁人是三顾茅庐,她是十顾茅庐甚至更多。也总算感动了这张章先生,得以与她一见。戚满月也准备充足,备上薄礼,又让七七写了一幅字,带去给张章先生一看。她更是见到张章先生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讲起了故事来。自然,半真半假...

主角:戚满月乔七   更新:2025-03-17 15:3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戚满月乔七的其他类型小说《老道说我天生苦命?可我娘是贵妇啊 全集》,由网络作家“由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总之,戚满月见了这女先生第一眼,就觉得她定是一位好先生,定能教好她的七七的。可惜这女先生是个不轻易出山教人的,她是送了好些礼物银钱,皆被她拒之门外,直言她如今年岁大了,想在家颐养天年,不会再出去奔波收弟子了。前世戚满月见过这种有气节的硬骨头,也啃动过。前世若非她为段若舒寻了极好的先生,以他资质平平怎能科举中榜,她既能为段若舒寻得良师,也能为女儿寻得,再难她都要一试。女儿的先生还要比段若舒的好!于是乎,她日日去,早晚各去一次,旁人是三顾茅庐,她是十顾茅庐甚至更多。也总算感动了这张章先生,得以与她一见。戚满月也准备充足,备上薄礼,又让七七写了一幅字,带去给张章先生一看。她更是见到张章先生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讲起了故事来。自然,半真半假...

《老道说我天生苦命?可我娘是贵妇啊 全集》精彩片段


总之,戚满月见了这女先生第一眼,就觉得她定是一位好先生,定能教好她的七七的。

可惜这女先生是个不轻易出山教人的,她是送了好些礼物银钱,皆被她拒之门外,直言她如今年岁大了,想在家颐养天年,不会再出去奔波收弟子了。

前世戚满月见过这种有气节的硬骨头,也啃动过。

前世若非她为段若舒寻了极好的先生,以他资质平平怎能科举中榜,她既能为段若舒寻得良师,也能为女儿寻得,再难她都要一试。

女儿的先生还要比段若舒的好!

于是乎,她日日去,早晚各去一次,旁人是三顾茅庐,她是十顾茅庐甚至更多。

也总算感动了这张章先生,得以与她一见。

戚满月也准备充足,备上薄礼,又让七七写了一幅字,带去给张章先生一看。

她更是见到张章先生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讲起了故事来。

自然,半真半假,都是为了女儿。

“……我是弄丢了她将近十八年,她在乡野生活,日日耕作,又要被人蹉跎,哪里能有习字的地方?”

“可我没料想到她竟真识得字,甚至还会写字,打听了才知,她都是偷偷在村内先生窗前偷学,以天为堂室以地为纸,以枯木为笔,日日在地上勤学苦练,风雨无阻,才练就的这一手字。”

张章先生是个女子,在听了戚柒的遭遇后难免唏嘘不忍,又听闻了戚柒如此好学,甚至还自学会了字,只觉得震惊,想见见这个可怜小女娘。

女子读书本就不易,世家大族也不大重视,更何况是农户,一个小小的姑娘当真能靠着日日偷听,习得一手好字?

她忍不住看向了戚满月手中带着据说是她女儿所写的字,手动了动道:“可否让我一看?”

戚满月自然是要给张章先生看的,却也动了点脑筋:“若她写的字还算像样,先生可否收小女为弟子,怜惜她,教她一些?”

张章先生心中直痒痒,捏了捏手,放在唇间,咳了咳道:“先让我一看,若她真有资质,我自会考虑收她为徒,好生教导。”

戚满月兴奋极了,只觉得自己的努力没白费,张章先生能如此说,定然松动了!

于是乎,戚满月连忙上前,小心翼翼掀开了女儿所写的字,放在了张章先生的眼前。

谁知,她还未曾松手,张章先生就连忙接过了那字帖,眼睛发亮,透露着难以置信,声音都有些拔高:“此字当真是你女儿亲手所写?”

戚满月骄傲地回答:“正是,我亲眼所见。”

“她用起笔来,并不熟练,还给我抱怨说,若是笔能换成枯枝,她或是能写得更好些……”

“在此之前,她还未曾真正用过笔。”

“就算先生可怜可怜她身世太苦,又如此爱好读书,便收了她,教她一些真东西吧。”

张章先生几乎未曾抬头,眼一直落在那字上,挥了挥手道:“好,我收,明日我就去你戚家……”

“不过我只能教她半载,若你想寻长久的先生,还是要另寻他人。”

戚满月:“够了,先生能怜惜她半载,便是她天大的造化,她聪慧机灵,定能学到先生的本事的。”

张章先生满意地抬起头,心中也舒了一口气,她也真怕这戚夫人转而放弃,另寻他人。

“那好,明日我就搬去你府上。”

戚满月兴奋得面色通红,只想赶快回去告诉家人这一好消息:“是,我这就回去收拾,明日我定会亲自前来迎先生。”


董二婶正要开口解释些什么,谁承想,那贵夫人竟激动地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小石头旁边,屈尊蹲下了身子,伸出了手,声音极温和地朝着白胖的小孩问道:“你是小石头吗?”

小石头大眼睛眨巴了一下,看了一眼前头董二婶,点了点头,小手指着自己,软糯清亮的声音回答:“是,我,小石头。”

戚满月眼底满是激动,泛着红,指尖微颤,试探地拉住了小石头的手:“我是,外祖母,和外祖母回家,回家可好?”

小石头脑袋微歪,似在疑惑什么:“外祖母?”

戚满月:“是,是你娘亲的母亲,你娘亲正在外头,跟着外祖母一同去寻娘亲可好?”

一听到娘亲,小石头当即眼睛一亮,小手主动抓住了戚满月伸过来的手:“娘亲,要娘亲,石头和娘亲……”

戚满月几乎被这孩子扑了一怀,如此糯糯的孩子,似个面团子一般,软进了她的心里。

她本不大满意七七有这个孩子的,若非这个孩子,七七何至于受这些苦,可如今她抱着这孩子,心硬不下来半分。

这到底是七七的孩子,是她这个做娘的错,若非她轻信了小人,没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七七又怎会受这些,被男人抛弃,独自一人抚养孩子,从小吃尽了苦头……

前世,她才那么小就……

戚满月只觉得胸口阵阵绞痛,片刻不能喘息。

低头看向怀里的外孙,眼底满是痛意和怜惜。

“好,外祖母带小石头找娘亲……”

说罢,戚满月一手将小石头抱入怀里,环顾一眼破旧的四周,起身朝外头走去。

她一定,一定会保护好他们……

接到了小石头,她又去了女儿住了将近二十年的破房子。

那房子根本算不上房子,房顶是草铺就的,一场大雨下来,定什么都不是。屋里头什么都没有,唯独几件破烂不堪,补了又补的布衣,一块一块布拼成的褥子,撕开来,是变了色的棉花。

破烂的锅碗瓢盆,缺腿的凳子……

她站在漏风的房子里片刻就慌乱地匆匆逃了出来,再不敢看第二眼……

……

乔七身上有伤不能下地行走,故而在马车内等着。

马车旁四周有扈从防护着,周围围堵了越来越多的乡里人,谈论着乔七和这今日前来的贵人是何关系,虽都好奇却无一人敢近身。

很快,贵夫人匆匆自乔七那个破房子里跑了出来,脸色煞白,缓和了许久才登上了马车。

众人满腹疑惑,眼看着那锦衣珠翠的贵夫人笑着接过衣衫破旧的小石头,大有要帮乔七伺候孩子的意思。

倒有胆子大的,不知所谓地问了一句:“乔七,这是哪家的贵夫人,你怎在她家车上?”

乔七自然听到了,她身子一顿,垂眸看了一眼在夫人怀里好奇观望的小石头,只当自己未曾听到。

连她自己都不知,如何回复他人。

段夫人笃定她是她的女儿,那她就可以是。

就算不是,她也唯独在段夫人的庇佑下,才能长长久久地活。

段家大爷她得罪了,躲得了一时,怕是也会被他逼得无家可归,可倘若她当真是他的妹妹,是段夫人的女儿,她和小石头定能长长久久地活,好好地活……

人但凡有了生机,便会死死地抓着,似路边人人践踏的草,似生在石头缝中的药,似早晚会干枯坑洼的鱼虾……管它真假,只要是生机,她便会抓着,她会带着小石头好好地活,越活越好。

谁都不能轻易要了她和小石头的性命。

“乔七,你和这贵夫人到底是何关系啊,说来给我们听听啊……”

“是啊,难不成是乔家远房亲戚,话说乔家可没什么门户可依仗的。”

“是呀,这是谁家的马车,如此气派风光,能攀上这等亲戚,当真……”

好些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忽地见车门敞开来,里头的贵夫人探出了头,嘴角含笑,淑静温润道:“乔七乃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而今寻到她,自是要领她归家好生照料。”

说罢此话,戚满月就吩咐了下人,驱车离开。

唯独留下呆滞震惊的众东桥村农户,望着那离去的车,呢喃着:“乖乖,难不成乔七是哪家的大小姐……”

“我就说她自小生得美,压根不似咱农家的姑娘。”

“是呀,老婆子我记得,那日大雪初晴,乔三奶不知从哪座山头抱回来的女婴,那孩子可灵了,就是乔七。”

“看来那道士是个没本事的,乔七这可是富贵命, 哪里来的一辈子的苦命,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那个薄情寡义的赵横倘若知晓了,怕是肠子都会悔青吧。”

“也不知乔七哪一日能再回来?”

“对了,那夫人到底是哪一家的?”

“我哪知道?”

……

东桥村村头,你一言我一语,慢慢日落西山,有不糊涂的老人家说起了从前,从十多年前说到今日。

半日间,东桥村无人不知乔七身上发生了何事。

而段家的马车,很快入了城,回到了段家。

一路上,马车行得慢,摇晃间乔七已然安睡。

连着本是睁着圆溜溜大眼睛四处打量的小石头,都被晃得闭上了眼,心安理得地躺在刚认的外祖母怀里,睡得似个小猪。

就是车马抵达了段家,戚满月也未曾吵醒这母女二人,一手将小石头递给了忍冬,小声交代她好生照顾,另一边命几个力大的婆子,帮着搀扶,她亲自抱着女儿入了早已备好的厢房。

房内已燃上了上好的炭火,很是温热,便是穿上单衣也受不了凉。

命大夫再给女儿把了脉,得知无碍,只需好生歇息静养着,戚满月才放下一半的心。

刚安置好女儿,外头忽然传来了吵闹声,原是段若舒和她的好儿媳听闻她回来了,再次来求见,今日是非见她不可。

戚满月双手攥起,脸色暗了又暗,忍下了出去的冲动。

报仇是早晚之事,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上天给了她机会,绝不是为了让她解一时之气,她如今有了女儿,有了外孙,绝不可冒失。

段家,她早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的女儿更不可能姓段,段家不配。

“告诉他们,就说已然入夜了,白日累了身子,我早些歇息了。”

刘婆子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帐内伺候人的夫人,连忙低下头说:“是。”

只见刘婆子正要领命去赶人,戚满月忽地站起了身:“你告诉段若舒,今日他犯了错,要重罚,让他现在就去祠堂,挨上二十鞭子,跪上两日再来见我。”

如今室内,除了知道真相戚满月的心腹,还有些不知情况晕乎的,听闻夫人如此重罚大爷,只觉得夫人是当真生了气,才会如此重罚大爷。

要知道夫人虽不宠子,却也从未这般惩罚过大爷,夫人唯独一子,如何舍得。

大爷从前也不少偷腥,虽都被罚了,却未曾这般狠过,稍微狠些,老夫人便会上门来,给孙儿求情,在夫人面前摆起了婆婆的架子,以过来人的身份好说歹说上半日。

刘婆子深看了纱帐子一眼:“老奴遵命!”


戚满月只看了女儿一眼,便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将她拉到了一侧僻静处,仔细询问:“谁?”

戚柒指了指那贵夫人:“她。”

戚满月死死地望向女儿指的韦氏,满眼杀意。

前世她与这家子还算亲近,毕竟算得上是与她一同长大的,就是当初她与段柏晖相识,也是刚嫁过来的韦氏牵的线。

那时段柏晖不过是远赴京都来科举的穷苦读书人,身无长物,就是所在的客栈都是住的下等房舍,也不知韦氏是有意还是无意,一日带她去郊外湖边春日游玩,便叫她看到了段柏晖。

段柏晖身边也跟着数位读书人,看那衣着,皆是贫苦出身,素衣加身还有些带补丁的,一股子穷书卷气。

相比之下,段柏晖模样身量,皆为上上乘,比她在京都见过的纨绔生的还要俊美。

见一面自不足以倾心,可压不住她身边有一个这样的嫂嫂,日日在她面前说段柏晖传闻。

说段柏晖诗做得极好,为人和善宽宏,有宰相之才,绝非旁的公子所能比较。

不仅如此,她每次出门,还都能恰巧碰到段柏晖。

如此长久下来,她还真的糊里糊涂,日日想起段柏晖,提及他的名字她便脸红心焦,恐下次见不到他。

故而,不顾父母的反对,她硬要嫁到宁燕城,当了段柏晖的穷夫人,本以为段柏晖真会如她所想的那样,是个怀才不遇,早晚有一日能入京为官,科举中榜的,可没想到一年又一年,十多年,孩子成了亲,有了子嗣,他仍未曾中榜。

她十几年未曾回京都城,未曾孝敬父母。

想到了这,戚满月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

现如今想想,这分明是这韦氏的计谋!设计她远嫁,顾及不了京都。

前世也是这一家人肖想父母留给她的财产,她才知晓这一家子的尿性。

分明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暗地里随时咬你一口,是他们,害了他们戚家,害了她的父亲母亲。

戚满月安抚地拍了拍女儿的手,道:“母亲知道了,你且去,娘会查清楚的。”

戚柒担忧地看了一眼母亲,顿了片刻,还是道:“娘可趁他们不备,搜查一番屋子再定他们的罪。”

“他们若真有贼心,怕还有旁的把柄。”

戚满月心中一愣,只觉得女儿聪慧极了,如此年纪,总归是比她聪慧机灵。

她似她这般大,断然想不到这些的,更想不到这样周全。

原本想晚些再处置这一家,如今送上门来了,她定会抓着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绝不会留下祸患。

“好,娘明白了。”

随后,戚柒回到了堂内,坐在了外祖父身侧。

而戚满月则吩咐了堂屋外头把守的小厮护卫,严令戚二爷一家任何人出入,也不许旁人入内,待她回来后,才可放行。

府上的侍卫皆知谁是主子,戚家家主是戚老爷子戚有得,可戚老爷子与戚老夫人唯独一女啊,往后这院子的主人,他们的主家十有八九是这和离归家的戚满月,曾经的戚大姑娘。

如今府上皆叫戚大小姐为戚夫人,称呼其女儿为姑娘,府上的小少爷,自就是小少爷了。

无人不敢不听从戚夫人的指使。

戚满月带着好些人,围堵住了戚家的大门小门,又领着一群婆子丫头来到了另一处她家的院子。

这院子她曾来过,十几年前还是普通的院子,可如今细看,瞧着一砖一瓦皆是富贵。

住着她家的院子,拿着她家的钱,要害她爹的命,天底下哪里有这般可笑的事!

戚满月是一处都不愿放过,但凡有疑点,她都会去查。

连同戚二爷帮忙掌管的铺子账面,她也丝毫未曾遗落。

半个时辰,也总算查出了端倪,断心草以及这家人贪赃的证据……

个个都足以要他们一家人一辈子翻不了身,该打入地牢,被砍头才是。

戚满月毫不犹豫,报了官。

而此时的正堂内,戚二爷一家人显然发现了端倪,不安地看了一眼外头。

韦氏更是借故离开,却没想到被拦在了院内,出不去,连同外人也进不来。

不得已,韦氏又不安地回了去,小心翼翼询问起了缘由:“伯父,这,可是发生了何事?怎么出不去了?”

戚老爷子早知了女儿的计划,随意看了一眼韦氏:“急什么?正是用膳,我还未曾坐不住,你反倒坐不住了?倒是比我都娇气。”

韦氏脸色煞白,连忙赔礼:“伯父恕罪,侄媳妇的不是。”

戚二爷也不满地看了一眼妻子,训斥道:“你不好生坐着作何?怎么这般多事?”

韦氏脸色越发不好,使劲给了戚二爷一个眼神,却也不敢做得太过,恐怕惊动了人。

可惜任由她如何,戚二爷的目光压根没在她身上,只顾着给伯父奉酒,当个孝顺的好侄儿。

直到外面忽然传来了不小的动静,似唤着戚二爷和戚二夫人。

韦氏当即站起了身,不顾戚老爷子黑了的脸色,连忙朝外走去。

戚二爷也似想到了什么,慌张地朝外走去。

众人一同出去,戚柒也搀扶着外祖父,看到了院内混乱的情景。

“放我进去,我要见戚二夫人,要见戚二爷!”

外头的婆子看到了迎面来的戚二爷,当即脸上一喜,连忙说道:“夫人老爷!不好了,有人闯进了院子!是戚……”

婆子话没说尽,就被护卫捂住了嘴,一手打晕了过去,软趴趴地歪在地上。

戚二爷显然想出去一问究竟,那护卫竟仍旧拦着,他脸色发狠试图威胁:“狗奴才,你可知道我是谁!”

前院的护卫自然也不是吓大的,有些看不上戚二爷的更是出言顶撞:“谁不识得您,不就是我家老爷接济的穷亲戚,真当自己是这戚家的主子了?”

戚二爷似被点了死穴,脸色大变,狠狠地瞪向了那护卫,倘若他手中有一把刀,他怕是已然将刀砍过去了。

“混账,狗玩意,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可是戚家的侄子,我姓戚,往后整个戚家……”

说到一半,他身边的韦氏一个踮脚,死死地捂住了夫君的嘴,惊恐万分,不自觉看了眼后头。

当看到后面的人后,她脸色煞然,只觉得跌入了谷底。

站在后头观望一切的戚老爷子眯着眼,神情莫测,眼神灰蒙蒙地看着前头,声音冷极地说道:“哦?我的好侄儿,往后如何?整个戚家又如何?”

“你难不成要说,往后整个戚家皆是你的?”

戚二爷也反应了过来,酒都醒了,瘫软在了地上,连忙解释:“不,伯父,侄儿并非此意,侄儿的意思是,我姓戚,又承蒙伯父照顾多年,若没有伯父,就没有如今的我,父亲死前我可是发过誓,此生为伯父为戚家马首是瞻,绝不会背叛。”

“侄儿生死皆由伯父做主,就是伯父如今叫我去死,我也绝不会犹豫半分!伯父你不可因侄儿的一句话便不信任侄儿了呀!”

戚老爷子脸色丝毫未曾缓和,望着那跪在地上的一大家子,冷笑了一声:“那你去死吧。”


而处在后头的段柏晖擦着汗,只觉得自己错过了大好的机会,他本也该这样说的,都被此人抢了先机,无碍,还有下一个,还有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他今日定能在皇上和众皇子面前露脸。

紧接着,二皇子怀王也出了题,宣读出来。

“大哥说了粮,我便出了应景的天灾之祸,倘若北地丰收之时突发蝗虫灾祸,诸位可有应对之策?”

此题一出,就有进士上前,高谈阔论,皆说得有理有据,段柏晖也哆嗦着上前弯着脊梁,提出了些治理之策,可他所说言论并无新意,显然没引起圣上皇子侧目。

因殿内人过多,所说对策大相径庭,皇上便有些不耐烦了,看向了刚从战场回归的三儿子赵行乾:“衡王,你可有要与诸位商讨的?”

赵行乾恭敬行了礼,他在众位皇子中是身量最高的,也是容貌最突出神情最冷冽清贵的,而今站在众位进士前头,更是鹤立鸡群,就是容貌姣好的探花郎站在他面前,也十分不胜三分。

皇上见儿子如此,愈发满意了,面色都好了几分。

赵行乾行礼后才转身对向诸位进士郎,开口提出了策论之题,他声音清贵中带着凉意,没有太子的和气温润,也没有二皇子风流洒脱,倒是另一番模样。

“……两军交战,我军粮草不足,又不可退守,你等以为该如何?”

因是战场之事,好些只通文墨的不敢轻易议论,倒是有些读过兵书的,敢上前来冒头说个一两句。

可仍有敢铤而走险者,就似段柏晖这人,他握紧拳头上前,大声开口:“此时该增收赋税,我等大隶百姓都该出一份力才是,挺过难关,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段柏晖此番回答说罢,就有人上前出言反驳,此人正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沈世兴:“征收赋税怎是长久之计?此等蠢笨之法,又怎会利国利民?就算征收赋税,期间经手贪官又能剩下多少?又因此祸害多少无辜百姓,你可知一担粮就能断送了他们的生路。”

“段兄也是贫苦出身,身在黔县怎不知这些?”

一些贫苦出身的进士郎,也紧跟着状元郎附和,纷纷指责段柏晖的法门。

段柏晖被众人指责脸面通红,呼吸紧促,忍不住反驳了状元郎一句:“你,你说此法行不通,你可有良计?”

沈世兴不卑不亢开口:“臣愚笨,是以为既为两军交战,需举全国之力,衡王所言不可退,那定是胜利在望,乘胜追击许可击败敌军,如此机遇定不能退,然则其他粮草之事,可近县调取亦或是粮草官想法,商户捐粮减税记功,皆为法门。”

“好!”只听皇上呵了一声好字,显然很是满意这届的状元郎。

那冒头的段柏晖反倒是丢了大脸,摇摇晃晃地险些晕厥,他本以为皇上王爷们宽厚,定不会注意他这个小人,谁知,他还没退回去,就在大殿上听到了自己的名讳。

“段柏晖。”

段柏晖连忙抬头,想知道是谁在唤他,谁知竟是那个不苟言笑的衡王,一双漆黑的瞳望得他头皮发麻,双目发昏。

他顾不得其他,连忙跪下。

“臣在!”

衡王:“你老家在黔县?”

段柏晖吐字不清,哆嗦着答复:“是,正是黔县。”

衡王:“黔县何处?”

段柏晖连忙答复:“宁燕城。”

段柏晖正等着衡王再问,谁知却听到了皇上的声音。


这也是她不惧怕那崔似玉入衡王府的原因。

不只有崔似玉,前世段柏晖留在了京都为官,朱姨娘与他的女儿段若倩也入宫参选,被赐给了怀王为妾。

这一世,若无意外段柏晖没有官做,段若倩入不了宫,可崔似玉……

她倒该想想办法,与这衡王结交,登上衡王这一条船,毕竟人家未来可是越过了太子、二皇子登基为帝了!

她倒是理解表姐陈秀珍让女儿入宫选秀之心,若七七未曾嫁,她恐怕也会生出让七七入宫一试的想法,毕竟人人都想一人之上无人之下,权势比钱财更要管用些。

自然,她绝不会拿女儿的余生幸福开玩笑,如今七七很好,日日忙却都乐在其中,还帮她调配出了几种香粉来,那些香粉还很受老主客喜爱,清淡优雅,不会太过,也不会清淡的片刻就散,是为好些大户夫人小姐最爱。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她女儿能做出此等醇厚的香来,说不一定还能用这些香拉拢一些贵人,就比如衡王……

可戚满月不知的是,她正想着法子讨好拉拢的衡王,此刻正在戚家的明月楼。

“三皇兄,你若真对女子无意,过几日选妃之时,便将好的留给我,寻些不好的打发父皇母后,留在府上当摆设也好。”

说话的正是乔装打扮的五皇子。

五皇子也到了娶王妃的年纪,前几日皇上金口玉言,趁此选秀机会也给五皇子选个王妃,也能省一番事。

五皇子知道此事后,是又慌又乱,心中没底,既兴奋可以出宫开府娶妻生子,又恐怕好的都被皇兄捡了去,他要挑些剩下的。

毕竟长幼有序,自然是皇兄先选,剩下的再给他选,如此一来哪里还有好的绝色的?

他不如三皇兄高大,不如三皇兄有功绩,又不如三皇兄读书好,本就事事争不过,现如今连陪伴他一辈子的王妃都要选剩下的,他怎能什么都不做。

不过幸好,他听闻三皇兄根本无意选王妃,那就好说了,三皇兄是最好说话的,此事若他提及,说不一定能成!

赵行乾垂眸望着这一桌子的菜,眼底淡淡扫过,又看向脸面通红满眼恳求的三皇弟,随意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都给你。”

五皇子受宠若惊,差点跳起来,摇了摇手:“不用,不用!三皇兄只给我留些能入眼的,五弟自感激不尽。”

“若五弟能迎到合乎心意的王妃,三皇兄便是我的恩人!”

说罢,五皇子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咽入腹内:“五弟先敬三皇兄一杯,祝皇兄得偿所愿。”

五皇子这一杯酒饮得干脆利索,也心甘情愿,他就说今日事能成,三皇兄最重承诺,从前答应的事没有不允现的,是为君子中的君子。

在五皇子看来,三皇兄简直就是最好的皇兄,比太子皇兄,二皇兄都要更好。

此等大事都能答应他,三皇兄果然最疼的就是他这个兄弟!

五皇子不胜酒力,却也不至于一杯就醉,他站起身指着明月楼楼下,道:“三皇兄可来过这满月楼?”

赵行乾并不想同这个皇弟闲谈,却也不至于现在就走,于是他问什么他就答复什么。

“来过,不过是五年前的事了。”

五皇子作为明月楼的常客,那可是有一肚子话要说:“这明月楼可是咱京都城第一楼,不仅日日曲声环绕,歌姬舞姬献艺,还清雅至极,看那楼间张贴满了名人字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