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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葬经李玉芬玉芬后续+完结

龙飞有妖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我翻过身的时候,朦朦胧胧的看到床边真的站着两个人,赫然是毛叔还有我师傅。师傅已经去世三年,毛叔也入土为安,可我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会同时出现在我的卧室里。毛叔和师傅直挺挺的站着,两个人的脸都白的吓人,没有一丝血色,他们的眼圈微微有些发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我的身子似乎僵住了,一下子连动都不能动,脑袋里像是灌满了浆、糊,完全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转眼间,毛叔和师傅不约而同的慢慢的抬起一只手,在自己的脖子后面摸了一下,随即,两个人的脑袋同时从脖子上滚落了下来。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一声大喊,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毛叔和师傅的身影不见了,滚落在地上的两颗脑袋也不见了。这是个梦,只是个梦而已。我满头都...

主角:李玉芬玉芬   更新:2025-03-15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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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玉芬玉芬的其他类型小说《鬼葬经李玉芬玉芬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龙飞有妖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我翻过身的时候,朦朦胧胧的看到床边真的站着两个人,赫然是毛叔还有我师傅。师傅已经去世三年,毛叔也入土为安,可我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会同时出现在我的卧室里。毛叔和师傅直挺挺的站着,两个人的脸都白的吓人,没有一丝血色,他们的眼圈微微有些发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我的身子似乎僵住了,一下子连动都不能动,脑袋里像是灌满了浆、糊,完全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转眼间,毛叔和师傅不约而同的慢慢的抬起一只手,在自己的脖子后面摸了一下,随即,两个人的脑袋同时从脖子上滚落了下来。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一声大喊,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毛叔和师傅的身影不见了,滚落在地上的两颗脑袋也不见了。这是个梦,只是个梦而已。我满头都...

《鬼葬经李玉芬玉芬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在我翻过身的时候,朦朦胧胧的看到床边真的站着两个人,赫然是毛叔还有我师傅。
师傅已经去世三年,毛叔也入土为安,可我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会同时出现在我的卧室里。
毛叔和师傅直挺挺的站着,两个人的脸都白的吓人,没有一丝血色,他们的眼圈微微有些发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
我的身子似乎僵住了,一下子连动都不能动,脑袋里像是灌满了浆、糊,完全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转眼间,毛叔和师傅不约而同的慢慢的抬起一只手,在自己的脖子后面摸了一下,随即,两个人的脑袋同时从脖子上滚落了下来。
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一声大喊,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毛叔和师傅的身影不见了,滚落在地上的两颗脑袋也不见了。
这是个梦,只是个梦而已。
我满头都是汗水,刚才的确是做了个梦,可是这个梦却如此的真实,真实的让人恐惧。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的脖子后面有点刺挠,很痒,而且带着痛感,我伸手在脖子后面摸了一下,顿时就看到手掌上沾满了血迹。
我起身跳下来打开了屋里的灯,又把隔壁的玉芬叫醒,玉芬看见我手上脖子上都是血,也有点慌神,赶紧拿毛巾过来擦。
“五满,要是我没记错,上个月你的脖子也流了一次血,这怎么跟女人身上来事儿一样,一个月一次?脖子上疼不?我怎么看不见血是从哪儿流出来的?”
这一次和上一次没什么区别,脖子后面全是血,可是却看不到任何外伤。
我和玉芬都束手无策,明知道不对劲,却偏偏找不出任何原因,连原因都找不到,更不要说解决问题。
这次脖子流血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过,这已经变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我和玉芬都还年轻,平时攒不住钱,连着休息了个把月,手头就紧了。
常言道,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就在这时候,生意找上门来了。
人是从七八十里外一个叫做占山营的村子来的,自称姓孙,叫孙义,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老实巴交的。
“五满,咱们现在混的可以了。”玉芬很自豪,跟我说道:“七八十里外的人,都专门找咱们去办白事。”
“大兄弟,这你真的误会了......”孙义很老实,不怎么会撒谎,听到玉芬的话之后,吭吭哧哧的说道:“其实,我原本是想在我们村子附近找个抬棺的,但人家......都不肯接......”
“啥意思?人家不肯接的活儿,你没法子了才找到我们?”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只是我家这桩白事,有点棘手,大兄弟,做人得实诚,我也不想瞒着你们。”
孙义来请我们,是要给他父亲孙兴旺出殡,乡下办白事很常见,占山营那边也有几个业余的抬棺人,但因为孙兴旺死的蹊跷,也很吓人,所以那些抬棺人都不肯找麻烦,也不愿意接孙家的活儿。
孙兴旺的死,是因为拍了一张照片。
当时那个年代,照相机还没有普及,我们这边的人想要照相,必须要到县城里唯一一家照相馆。因此,专门有人带着照相机和胶卷到乡下来,给人照相,大概半个月之后,人家会把洗好的照片送过来。
对我们农村人来说,这种照相方式很方便,不用跑那么远,所以很受欢迎。
约莫一个月之前,占山营去了一个照相的,孙家请人家给照了一张全家福,过了十多天,照相的人把照片送了回来,孙家还专门弄了个相框保存这张全家福。
照片送回来的时候是很正常的,但四五天之后,孙义的儿子,也就是孙兴旺的孙子无意中发现,那张全家福上的孙兴旺,脑袋不见了。
照片上其余的人都好端端的,只有孙兴旺的脑袋不翼而飞,家里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孙兴旺本人也心神恍惚。
占山营村里的很多人,都和玉芬他爹一样是老迷信,就觉得孙家是不是撞了邪,孙家还请了大仙来看了看,但是,请来的大仙还没进孙家的门,转身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说。
家里人都很紧张,谁知道孙兴旺本人慌乱了几天,突然就坦然了,还特意单独跟孙义说了些话,那些话莫名其妙的,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家里的人都要认,千万别刨根问底的去找原因。
又过了两天,孙兴旺死在了村子外头的地垄旁边,身子完好无损,但脑袋不见了。
孙义虽然老实,但不是傻子,他知道,孙兴旺死的肯定蹊跷。只是孙兴旺临死之前留了话,孙义猜得到,要是没完没了的去追查死因,可能家里还得再遭祸。
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周围的村子都有耳闻,孙兴旺的脑袋怎么找都找不到,家里人没办法,只能用木头刻了一颗脑袋,勉强凑个全尸。
因此事情邪门,孙义请人去抬棺办白事,人家都不肯去,这才专门跑了几十里的路,来请我们。
“两位兄弟。”孙义结结巴巴的把事情说清楚,随手掏出烟,给我们让:“话都说到明面上了,我们家的白事,两位兄弟觉得能接,我绝不亏待,要是觉得不能接,我也不埋怨,再去找别人问问。”
我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和翻江倒海一样。正愁着没有线索,线索就自己找上门了,这桩买卖哪怕不赚钱,我也得去看看。
我和玉芬收拾了些东西,随后就跟着孙义出发了,孙义是开着村里的拖拉机来的,也省却了路上的奔波之苦。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些疑惑,我觉得“脑袋丢了”这种事,不太会发生在普通的村民身上,赶路途中没什么事,我问了孙义一些情况。
孙兴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直住在占山营那边,务农为生。不过,二十多年前,孙兴旺还做过采药人,在王川山采药。
一听到王川山这个地方,我的心里就咯噔一声。

镜子里折射出的景象,让我感觉熟悉。
玉芬站在左边,那个女人在右边,两个人的脸庞上,依然挂着谁都说不清楚的笑容,和我当时在荒村里看到的那幅画,几乎毫无区别。
然而,镜子里的景象似乎比画更加直观,看的也更加清晰。
那个女人年龄不大,身上的衣服有好几个补丁,同时,在画里看不到的一些细节,这时候彻底映入了眼帘。
这女人的头发和衣服都是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我的心已经悬到嗓子眼了,玉芬傻愣愣的,毫无反应,用脚后跟想想也能知道,身边有这么个东西,对玉芬没有任何好处。
这时候,那个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和铁拐李躲在窗外。她的身子没动,眼眶里的眼珠子却慢慢转动,似乎在盯着我们。
她的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微微发灰的眼珠就好像死鱼眼,再加上脸庞上诡异的笑容,越看越让人膈应的慌。
铁拐李轻轻拍了拍我,我们两个朝后面退了退。我很担心玉芬,退到后面之后,赶紧就问铁拐李。
“这就是怨灵,被淹死的。”
“能解决不?”
“这女人死的惨,怨气也很重,我只能试试。”
按照铁拐李的经验来看,怨灵平常是不多见的,怨灵如果缠上了什么人,一定就有它的目的。
铁拐李在小屋的门窗上都贴了一道黄符,等准备完毕,门窗上的黄符就氤氲起一团一团幽绿的光。
这些幽绿的光很淡,好像是不断跳跃的火苗,绿光逐渐蔓延,不多久,小屋里面就缭绕着缓缓浮动的绿光。
玉芬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像没什么反应,但是,绿光蔓延到他身边的时候,我看到空气似乎在扭曲,与此同时,耳边还能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尖叫声。
“这女人死之前,就是个普通人,看起来应该能对付。”铁拐李在窗外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没什么问题。”
绿光缭绕了差不多有四五分钟,小屋里面渐渐恢复了平静,玉芬的身躯摇晃了几下,噗通摔倒在地。我和铁拐李进屋把玉芬扶起来,玉芬现在可能是没有知觉了,不过铁拐李说不用担心,迟早都会醒。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但铁拐李却忧心忡忡,时不时的就摸摸自己的脖子。
“李叔,真是......真是对不住......”
“命里该有这么一劫,大侄子,你也别多想,出了事,想法子应付吧。唉,王川山那地方,真的是谁沾谁倒霉啊。”
脖子上的红印是很要命的,到了这步田地,铁拐李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我已经去了王川山一次,知道那鬼地方不是人呆的,但我和铁拐李没有别的选择,我们俩现在也算是同病相怜。
铁拐李说的没错,玉芬睡了一觉,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铁拐李准备了一些东西,带着大甜瓜一起,跟我们重新动身上路,赶往王川山。
这一次,我心里踏实了一些,不管怎么说,铁拐李相关的经验比我们都丰富,遇到什么麻烦,也能想法子招架招架。
四个人轻车熟路,从山口进去,沿途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直接就到了那片风水地旁边的阴楼。
阴楼里的水还没有干涸,留下一片稀了吧唧的烂泥,具体的情况,还要下去看看再说,铁拐李让大甜瓜留在上头,我们三个人一前一后的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踩着烂泥,我们终于进入到了阴楼的内部,从表面上看,看不出什么太多的情况,但是走到阴楼里面,就能看到一些比较明显的痕迹。
这是人剧烈打斗之后遗留的标志,阴楼里的桌子被打塌了一半,墙壁上还有重物砸击后的痕迹。我之前猜测的估计没错,师傅当时一定来过王川山,并且找到了这座阴楼,他就是在阴楼里面跟人动了手。
我跟师傅相处了那么久,对他的脾气秉性很了解,师傅的心很细,如果他当初来过阴楼,有价值的线索或者是物品,肯定被他给拿了。
但我还是想要碰碰运气,三个人就在阴楼里面差不多一尺多深的烂泥里面来回的扒拉。
前前后后浪费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找到。
“大侄子,罢手吧,你师傅当初要是来过这儿,能带走的东西肯定带走了。”
我点了点头,阴楼里找不到什么,那具遗留下来的无头干尸,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尸体和腊肉一样,随身也没有任何物品,无法推测他的真实身份,现在只能放弃。
我抓着绳子第一个朝上面爬,在阴楼里耽搁了时间,爬上来的时候,太阳差不多完全落山了。等玉芬和铁拐李也爬上来,我们一起朝前面走了大概两三公里。
这里有一条很小的小河,三个人在河边把满身的泥污冲洗了一下,天就彻底黑了。四个人吃了点东西,然后我先守夜,让铁拐李和玉芬去休息。
我上次从这里经过的时候,情况大致正常,所以没那么紧张,我这边正在想事情,大甜瓜就腻了吧唧的贴了过来。
“小哥,累不累?”
“你说呢,走这么远的路,爬高上低的,能不累吗?净问点不吃劲的话。”
“哎呀小哥,人家好心问问你,你怎么凶巴巴的。”大甜瓜媚/眼如丝,又朝我旁边挤了挤:“小哥,你这年龄也不算小了,不急着成家?”
“你困不困?”
“不困,这不是来和你聊天了?我一点也不困。”
“那正好,我困了,你在这儿守夜,我去睡一会。”
“人家好心来陪你一会儿,你还不领情呢。”大甜瓜娇/嗔一声,站起身就到前面的小河边洗脸。
大甜瓜磨磨唧唧的,又洗脸又洗脚,十来分钟才洗完。我没理会她,等大甜瓜洗完脸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的余光一瞥,模模糊糊的就看到几条触手一样的东西,无声无息的从河水里蔓延到了河边。

我平时很少跟漂亮女人打交道,被大甜瓜这么一夸,就有点不好意思。
“小哥来找我叔叔,是破事的?进来说吧。”
大甜瓜侧身让开一条路,我这边刚跨过门槛,大甜瓜也不知道是没看见玉芬,还是觉得玉芬太磕碜,反手就啪的关上了院门。玉芬没防备,大圆脸一下就被门给掩住了。
大甜瓜一说,我才知道,铁拐李是她嫡亲的叔叔。铁拐李这个人倒是没有什么架子,我来找他破事,就必须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所以,我就跟对方交了个底儿,说自己是白八门里的白杠子。
“白八门的白杠子?”铁拐李的个头不高,坐在凳子上,小身板也挺的笔直,就是两条腿一长一短的不太协调,他翻了翻眼皮子,问道:“白八门里最有名的白杠子,叫梁勇,你知道不?”
“梁勇......那是......那是我师傅。”
“是梁勇的徒弟?”铁拐李的口气一下子就亲、热了起来:“你师傅跟我十多年前打过交道,虽然不算熟,我也知道他是个讲究人。”
当年,铁拐李的亲哥哥,也就是大甜瓜的父亲去世,反正中间夹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铁拐李恰好不太方便,辗转托人求到我师傅那里,师傅最后帮着把丧事圆圆满满的办完了,很让铁拐李感念。
后来,铁拐李回到家乡,还专程去找我师傅表示感谢,只不过师傅那时候刚刚搬了家,铁拐李没找到人,但那点情义,他还是铭记在心的。
“小伙子,我问句不该问的话。你师傅他,现在是不是......”
“嗯。”我心里泛起一股酸楚,点了点头:“我师傅过世了,三年前过世的。”
“也是啊,你师傅要还在的话,你有什么事,他自己就给你办了,也用不着来找我......”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岁数了?”
铁拐李的话还没说完,大甜瓜就在旁边插嘴问,我如实说了一下,大甜瓜笑的和一朵花儿一样,拿了一盒没拆封的红塔山,又给我沏了一杯茶。
“大侄子,你放心,凭着你师傅的面子,你的事我尽心给你办,你......”
“小哥,你这都二十出头了,找了对象没?有人给说媒吗?”
“你歇歇吧。”铁拐李的话又一次被大甜瓜给打断,就显得有些不满意:“我们在说正事,你捣什么乱,你怎么就跟没见过男人一样?到一边去。大侄子,咱们接着说,你遇上什么事了,跟我讲一讲。”
我把这段时间的经历讲了一遍,铁拐李听到一半,脸色就不对劲了,神情之间也有些尴尬。等我讲完,他沉默了片刻,说道:“大侄子,你师傅的情义,我一直都记着的,要是遇见别的事,我哪怕多费点力气,也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只是......”
“这件事很麻烦吗?”
“大侄子,实话实说,你的事,我可能办不了,真是......真是对不住......”
“别啊。”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大甜瓜就急了:“事都没办,怎么就办不了?叔,这小哥还年轻着呢,你只当做做好事,帮他一把。”
“不是我不帮,实在是......”
“叔,你平时教我那些仁义道德,你自己都忘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帮帮这小哥,给自己造个七级浮图,也算弥补弥补你年轻时候办的那些烂事。”
“别......别胡说,我办过什么烂事......”
“我爸说的,你十几岁那会儿扒着李寡妇的墙头,偷看人家洗澡,李寡妇家的狗撵的你到处跑,还有......”
“别胡说!那都是没有的事!”
“叔,你就帮帮他吧,这小哥怪可怜的,你不是也说了,他师傅当年还帮过咱们家吗?”
大甜瓜在帮我说好话,看得出来,铁拐李是个软心肠,而且确实也念着我师傅的好。
“你啊......”铁拐李看看大甜瓜,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上次那个年轻后生,明明是自己作死,惹了不该惹的事,你替他说话,撺掇我给他破事,最后差点把我也给陷进去,我觉得自己迟早得死到你手里头......”
“哪里有那么严重,叔,你是有福的人,长命百岁。”
铁拐李明显动摇了,他又犹豫了一会儿,把我单独喊到屋里,关上了屋门。
“五满,我不想瞒你,你这个事有很大的忌讳,实话实说,我没有什么把握。”
“李大叔,你是不是听说过这种事?”我觉得铁拐李应该知道类似的事情,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听说过,就因为听说过,才知道自己没把握。这件事,不要说给你帮忙了,就算我给你说一说,都可能有禁忌。”
铁拐李越是这么说,我心里的疑惑就越深,这件事情愈发的神秘莫测,让我急于知道其中的隐情。
可是,铁拐李已经这样说了,我也不想勉强他,虽然我急着处理这事,却不能硬逼着人家去冒险。
“李大叔,我是白八门的人,有的情况我心里有数,要是这件事不能提,那您就不用说了,我另外再想办法。”
“还能想什么办法?五满,你这次真的是摊上大事了。”
“大事?李大叔,我摊上什么大事了?”
铁拐李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接着朝我的脖子后面摸了一下,说道:“要是我没猜错,你脖子上面,有一条很细很细的红印,现在红印还不太明显,再过上一段时间,印记就会凸显出来,红印会沿着你的脖子绕一圈,等红印绕够一圈,你......你的脑袋就要掉了。”

我以为玉芬一直都跟在我身后七八米远的地方,谁知道等我回过头的时候,玉芬好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株向日葵。
村子就这么大,我不可能记错,几株向日葵都是贴着院墙长出来的,但身后的向日葵正好是在小路的中间。
这株向日葵就仿佛长了腿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了我身后。
“玉芬!!!”
我开口就喊了一声,并没有得到玉芬的回应。反倒是身后那株向日葵的花盘左右轻轻摆动了一下,那样子,就好像一个人在得意的笑。
此时此刻,我已经来不及去想,这株见鬼的向日葵是怎么跟上我的,我只担心玉芬。
我拔腿就跑,飞快的绕着整个村子跑了一圈,但是没有找到玉芬,我立刻调转方向,顺着村里交叉的两条路又找了一遍。
荒凉的小村看不到半个人影,玉芬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非常彻底。我越想,心里越是发毛,玉芬虽然五大三粗,却不是傻子,如果真遇到什么危险,他不可能不出声。
然而,玉芬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
我吃不准玉芬遭遇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这个小村里,还是去了别的地方。我来来回回在村里找了好几趟,渐渐的就开始扩大寻找范围。
荒村的周围,全都是山地,地势很复杂,而且路不好走。我只希望能够找到一些遗留的痕迹,来判断玉芬去了什么地方。可是,在茫茫的山地里寻找细微的痕迹,不啻于大海捞针。
我从半上午开始找,沿途停都不敢停,一直找出去差不多有十公里的直线距离。
结果仍然是一无所获,我的心慌了,玉芬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这一番寻找下来,浪费了很多时间,渐渐的,太阳西沉,眼瞅着天又要黑了。在周围找不到玉芬,我只能再回荒村去碰碰运气,尽管那村子鬼气森森的,可为了救人,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重新回到了小村,天黑透了,这两天都是晴天,月明星稀,我刚刚跑到进村的村口,就隐约看到村子里面的十字路口那里,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
我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但第一感觉告诉我,那一定是玉芬,我和玉芬太熟了,只凭感官,就能做出判断。
“玉芬!”
我拔脚就冲了过去,等距离一拉近,果不其然,就是玉芬。
玉芬就站在那口老井的旁边,一动不动,他好像听不到我的声音,也看不见我这个人,等我跑到跟前的时候,眼皮子就猛然跳动了两下。
玉芬站的一丝不苟,脸上挂着一副很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让人说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他的笑容,和我看见的那幅画里的笑容,简直一模一样。
我抬眼朝四周一望,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可我知道,这个村子不能再呆下去了。
我拉了玉芬一把,玉芬没反应,和一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我连着拉了几下,最后心里一急,抬手就抽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抽的很重,玉芬好像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了,使劲晃了晃脑袋。
“玉芬,怎么样?”
“没......没怎么样......”
“这是几?”我伸手在玉芬面前晃了晃。
“五......”
“没毛病,咱们先走。”
这个小荒村让我心里很膈应,我暂时不知道玉芬是不是彻底没事了,只想先带着他离开这儿。玉芬走的有点不利索,我一路拉着他,逃一般的离开了村子。
我一路走,一路不断的回头张望,所幸,走出去很远,身后也没有什么动静。
紧走慢走,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我觉得玉芬的情况可能好了些,最起码,他的神智是清醒的。
我简单问了问,玉芬对自己失踪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那口井......”
“那口井怎么了?”
“那口井里面......”
玉芬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我们俩之前在村里摸索的时候,玉芬一直跟在我身后,经过村子正中间那口老井,玉芬突然就听到井里面有人在喊他。
那一瞬间,玉芬的神智就模糊了,糊里糊涂的走到老井旁边,探着头往下看。
他就看了一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直到我再次找到他。
出了这件事,就让我产生了一种感觉,我一边走一边想,王川山肯定有古怪,而且,我很可能对付不了。我从师傅那里学到的一点本事,完全就是应付死人的,要是别的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我就没招了。
两个人一口气走到凌晨两点多钟,我从进入王川山之后就没有休息好过,玉芬现在的情况也有点糟糕,看着他实在是走不动了,我就找了个小树林,在林子边缘停了下来。
玉芬失踪的那段时间,精气神消耗的很大,一停下来,他倒头躺在地上,不出三分钟就睡着了。我也很疲惫,却不敢合眼,坐在一旁,一边休息一边观察周围的动静。
过了大概有个把小时,我尿、急,站起身到一旁去解手,满打满算也就是两分钟的时间,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熟睡的玉芬悄无声息的坐了起来,面对着一棵树,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没敢惊动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等距离一近,玉芬的嘟囔声就落入耳中。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嘛?我从小就厚道,不会亏待别人。”
玉芬面前只有一棵树,他就和犯癔症了一样,一边嘟囔,一边挤眉弄眼。
“你哪儿都好看,就是嘴有点大,我找根针给你缝缝吧......别谢我,我就是喜欢你,你要是真的想谢我,就叫我抱抱......我哪里脸皮厚了?看见自己喜欢的姑娘,还不能抱抱了?来嘛,别害羞......”
玉芬伸手就抱着面前那棵树,大脸盘子贴在树皮上,脸上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为心慌看花了眼,等我再凝聚目光望去的时候,半空中的云就彻底遮住了月光,那两个人似乎朝后面退了退,一下子就完全隐没在浓浓的夜色里。
“毛叔,咱们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您仔细说说。”
“五满,不打紧,我也活了大半辈子,够本了。这个忙,能给我帮帮吗?”
“毛叔,给您帮忙,没说的,我一定帮,可是......”
“只要你肯帮忙就好,五满,八天之后,到红石村去。”
毛叔似乎什么都不肯多说了,给我交代了时间和具体的地点,转身就走。
这件事让我嘀咕了好几天,第八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和自己的搭档就提前动身上路,赶往红石村。
我这个搭档算是发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一米八的个头,黑黢黢的大脸盘子,阳刚气十足,就是名字磕碜点,叫李玉芬。
李玉芬的父亲是个老迷信,以前农村家里有人怀孕,一般都会请先生判断胎儿是男是女。玉芬他爹认识一个姓王的阴阳先生,非常虔诚,见王先生如见历代祖先。
玉芬还没出生的时候,王先生就断定必然是女孩,而且是天上的七仙女转世,还帮忙给取了李玉芬这个名字。
等玉芬一出生,一家人都傻脸了,王先生死鸭子嘴硬,说是七仙女半路有事,又回天庭了,所以生下来是个男孩,王先生还说,他已经把李玉芬这个名字在神仙那里申请特殊保护了,所以不能改动,无论如何都要叫这名字。
就这样,一米八的老爷们得名李玉芬,不仅我们喊他的时候觉得古怪,玉芬自己也别扭了二十年。
不过,有一点王先生倒是没瞎说,玉芬和我一样,都是满五行的命格,满五行的人不进白八门,就会有祸。我师傅在世的时候,玉芬就隔三差五的来打下手,等我自立门户,我们就成了铁搭档。
我们赶到红石村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多钟,我以前只知道红石村,从来没有来过,实话实说,这个村子在我们本地算是个凶名远播的凶地。
二十多年前,红石村这里遭了一场大火,全村几十口子人,只侥幸活下来几个,剩下的全都被烧死了。事后,有人半夜赶路,偶尔从红石村附近经过,会看到一些焦炭一样的人形的影子,在村里晃来晃去。
除了毛叔这种白八门的人,也真没人敢住在红石村。
整个村子死气沉沉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一直到了毛叔家的院子外头,我才看见有两个老的牙都掉光的老太婆,和鬼一样蜷缩着身子,蹲在门槛后头。
院子里没有灵棚,只有一口漆黑漆黑的棺材,等进了门之后,我看见潘爷正在角落里门口抽旱烟。
潘爷是白八门辈分最老的引路人,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十几年前就洗手退隐,我觉得,潘爷应该也是毛叔前几天就提前说好的。
我跟潘爷聊了几句,其实,我心里始终有个大大的问号,毛叔遇见的事,和师傅当初遇见的事,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否则的话,他们怎么会说出同一句话?
我试着询问潘爷,看他知道不知道毛叔的具体死因。
“他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我想着是他的大限到了,谁也留不住。”潘爷磕了磕烟袋里的烟灰,转头望了望棺材,说道:“孩子,你在白八门呆的久了,也会知道自己的天命的。”
“潘爷,我明白您的话,只是这次毛叔走的太突然,我心里觉得奇怪。”
“人都已经死了,别想那么多了,五满,煞扣吧。”
潘爷说的“煞扣”,是一句行话。按照丧葬风俗,死者停灵期间,棺盖不会全部封死,按照男人左二右一,女人左一右二的顺序,先钉上三颗棺材钉。
等到正式准备出殡之前,才会钉上最后一颗盖棺钉,这就叫做煞扣。
我亲手给毛叔的棺材钉了盖棺钉,标准的起灵抬棺需要八个人,棺头棺尾各一人,两侧一共六个人,叫做“头梁后杠六金刚”。
最前面的头梁,是起灵抬棺的主心骨,自从师傅过世以后,我就一直当头梁,玉芬当后杠。两侧的六个人倒不是很要紧,只要有把子力气,能吃苦就行。
红石村的人都快死绝了,所以出殡的流程也很简单,潘爷引路,我们抬棺,运到村后的坟地入葬就算完事。
众人各就各位,毛叔的棺材被慢慢抬起来之后,我自己暗中估算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抬棺的头梁除了负责引领队伍,调整方向速度,最重要的职责,就是通过棺材的重量,来判断这次出殡是否会顺利。
给普通人抬棺,就是棺材本身的重量再加上死者尸体的重量,如果死者死的不正常,那么棺材就会格外的沉重。有时候出殡到半路,沉重的棺材甚至会让绳索不堪重负,从而崩断。
遇见这样的情况,抬棺的头梁就要进行分辨,看看棺材里的死者究竟是想就地入土,还是有什么别的诉求。
毛叔的棺材大概四百斤的样子,加上尸体,一共五百来斤,属于正常范畴。
棺材不算特别重,但是出了村子之后,路就很难走,送葬的时候,棺材中途是不能落地的,抬棺人会带两条结实的长条凳子,实在累了,把棺材搭在长条凳子上休息一会儿。
我们走走停停,用了至少三个小时的时间,才到了村子后面十多里之外的坟地,本来觉得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谁知道,走到坟地边缘的那一瞬间,毛叔的棺材陡然间好像沉重了一倍都不止。
棺材上的几道绳索承受不住这么大的重量,接连崩断,棺材也嘭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我暗中皱了皱眉,根据我抬棺的经验来看,死者的棺材一路上都没出什么意外,临近坟地才突然变的无比沉重,这就代表着棺材里的死者不肯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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