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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君凭栏,我栖春山云麓裴钰后续+完结

荷叶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轻音阁里,云麓一坐,就坐一整天,似高僧入定。直到夜来,裴钰身旁的侍卫来轻音阁接人,“夫人,将军请您和芙蓉姑娘,一同出府,赏灯花。”云麓提脚迈出门槛,就见绿衣女子,指甲蘸了些大瓮里的水,抚了抚鬓角。芙蓉姑娘爱美,反观云麓自己,去和裴钰赴约,未着新衣,未梳妆。成亲后他们聚少离多,想念到极致时候,不见裴钰。而今,那份期待早已不复存在了。“芙蓉姑娘生的美,今年芳龄几何?”云麓的话,惊扰了芙蓉。她似做了亏心事般,束手束脚面对着云麓,“回夫人,民女双九之年。”十八,是比云麓小个两三岁。云麓也是这个年纪,嫁给了裴钰。她没再多问,和芙蓉分别乘坐一辆马车。映月湖上,孔明灯若满天繁星,潺潺河水之上,飘浮着祈愿荷花,街头巷尾,烟火簇簇。云麓身处繁华中,压...

主角:云麓裴钰   更新:2025-03-15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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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麓裴钰的女频言情小说《任君凭栏,我栖春山云麓裴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荷叶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轻音阁里,云麓一坐,就坐一整天,似高僧入定。直到夜来,裴钰身旁的侍卫来轻音阁接人,“夫人,将军请您和芙蓉姑娘,一同出府,赏灯花。”云麓提脚迈出门槛,就见绿衣女子,指甲蘸了些大瓮里的水,抚了抚鬓角。芙蓉姑娘爱美,反观云麓自己,去和裴钰赴约,未着新衣,未梳妆。成亲后他们聚少离多,想念到极致时候,不见裴钰。而今,那份期待早已不复存在了。“芙蓉姑娘生的美,今年芳龄几何?”云麓的话,惊扰了芙蓉。她似做了亏心事般,束手束脚面对着云麓,“回夫人,民女双九之年。”十八,是比云麓小个两三岁。云麓也是这个年纪,嫁给了裴钰。她没再多问,和芙蓉分别乘坐一辆马车。映月湖上,孔明灯若满天繁星,潺潺河水之上,飘浮着祈愿荷花,街头巷尾,烟火簇簇。云麓身处繁华中,压...

《任君凭栏,我栖春山云麓裴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轻音阁里,云麓一坐,就坐一整天,似高僧入定。
直到夜来,裴钰身旁的侍卫来轻音阁接人,“夫人,将军请您和芙蓉姑娘,一同出府,赏灯花。”
云麓提脚迈出门槛,就见绿衣女子,指甲蘸了些大瓮里的水,抚了抚鬓角。
芙蓉姑娘爱美,反观云麓自己,去和裴钰赴约,未着新衣,未梳妆。
成亲后他们聚少离多,想念到极致时候,不见裴钰。
而今,那份期待早已不复存在了。
“芙蓉姑娘生的美,今年芳龄几何?”云麓的话,惊扰了芙蓉。
她似做了亏心事般,束手束脚面对着云麓,“回夫人,民女双九之年。”
十八,是比云麓小个两三岁。
云麓也是这个年纪,嫁给了裴钰。
她没再多问,和芙蓉分别乘坐一辆马车。
映月湖上,孔明灯若满天繁星,潺潺河水之上,飘浮着祈愿荷花,街头巷尾,烟火簇簇。
云麓身处繁华中,压着胸口,眼里满是悲色。
这世间的烟火,她很快就感受不到了。
奈何忍冬稚气未脱,拽着她融入灯会的热闹中。
“夫人。”桥头处,裴钰着黑色长袍迎上来,手中提着彩绘灯笼。
他身长玉立,比漫天烟火还耀眼。
云麓恍惚间,还沉溺在他风华月貌中,裴钰眉骨骤然一压,“夫人,芙蓉何在?”
她这才发现,跟着她们一道来的小姑娘不知所踪。
见云麓茫然,裴钰拧着眉,三步并作两步到云麓跟前,却不多看云麓一眼。
目光搜寻不到想见之人,他囫囵将彩绘灯笼塞给云麓,凝重地逆流而行。
他虽没高喊过任何人的名讳,云麓却知道,他在找谁。
看着手中灯火如蜜,云麓心底苦涩无比。
“她又不是两三岁,还能丢了不成?”
忍冬撇嘴嘟哝,云麓深吸一口气,跟着原路折返,“芙蓉人生地不熟,相公担心也无可厚非。”
主仆二人走上拱桥的正当中,云麓猝然驻步。
人潮中,着束口黑衣的裴钰,打横将芙蓉抱在怀里。
他眉头不展,芙蓉如一只受惊的兔子,羽睫染着水雾,我见犹怜。
云麓张了张嘴,却没有力气发问。
还是裴钰到她面门前,沉重地说道,“芙蓉扭了脚,我先送她回府,近侍陪着夫人,可行?”
云麓若说不可,裴钰会舍下芙蓉,陪同她看灯会尽灭么?
答案如何,云麓不愿探究。
她只是浅然地笑了笑,“芙蓉姑娘无恙才最重要,是我怠慢了。”
裴钰望着如此懂事体贴的云麓,眸中滑过一丝欣慰。
他走了,带着芙蓉。


寿衣,合身,以自己做参照。
掌柜的看云麓,这位夫人珠光宝气的,也不嫌晦气。
心里犯嘀咕,但掌柜的还是送上些成品来,“您瞧瞧,有没有合适的。”
云麓想起了叶芙蓉,她偏爱青色,这些寿衣里,恰好有青绿的款式,印着八宝铜钱,长生仙鹤。
她抖开来,套上身。
掌柜的和伙计瞠目结舌,云麓掸了掸袖子,心满意足地脱下来,叠放整齐,付了银两。
她回沐阳将军府上,裴老夫人正在闹。
因下人按照圣喻,在府门前张灯结彩。
裴老夫人一把薅下红绸子,狠狠跺了几脚,“老生尚有一口气在,我看谁敢娶叶芙蓉!”
“娘!”
裴钰匆匆来,铁着脸,“您这是做什么?芙蓉是个好姑娘!”
老夫人气得发抖,“你娶谁不好,非娶她!你真当圣上信你的鬼话,不过是念你从龙之功,网开一面!他日失了恩宠,必然后患无穷!”
裴钰隼目里写满坚定,“儿自有打算,娘,你就别掺乱了!”
云麓未进门,远远看着这一幕,释然地扬起嘴角。
为了娶年少时的心上人,裴钰到底做了多少?
他如愿以偿,做的这个局,从始至终都没把云麓规划在内。
云麓折返回云家院子。
这里早人去楼空,安静得可怕。
棺木是上等的柏木,她着着青绿寿衣躺在其中,抱着那日封赏挑选的首饰盒,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
云麓感觉有人进了府门的院子,她想睁开眼,可眼皮重得似灌了铅。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后,来人站定在了棺材旁。
“ 夫人,是我。”
说话的人是叶芙蓉,她声色一如往昔,如同江南烟雨般细柔,“对不起,我没办法......”
“我不愿别人占有钰哥哥,父皇总教导我,心狠方能成大事,若你在府上,我永远只得伏低做小。”
“钰哥哥回京之时,百姓夹道相迎,那辆撞向你的马车,是我安排......”
说到这里,叶芙蓉已泣不成声,她哽咽着,仿佛此刻躺在棺材里的人是她。
她不知道,云麓为何没有当场死亡。
今日不见踪影,多方打听,才知她回了云家宅院。
纳妾之际,裴钰找云麓都找疯了。
可叶芙蓉没提这茬,她擦了擦眼泪,自说自话道,“我已非完璧之身,普天之下,也就钰哥哥愿意娶我,给我一个家。”
“夫人你安安心心去吧,有我陪着他,总归好过你们因父命而将就一辈子。”
是啊,叶芙蓉和裴钰,才是彼此的曙光。
云麓算得了什么?
她能感觉到生命流逝,手脚逐渐冰凉,狭窄的棺木里憋得难受,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弥留之际,云麓好像看到了心心念念倾慕裴钰的那些年。
冬日里,她佯装布施,在军营外支摊,发放热粥,只为了多见他一面。
秋日来,为了裴钰能吃上桂花酿,她爬上高枝一朵一朵的采摘。
那年裴钰被困匪窝,她跋山涉水前往,一心惦念着,若不能同生,共死也甘愿。
世人皆知,她迟早是裴夫人。
也知她心系裴钰。
宫宴时,陛下笑问他:何时能喝上裴爱卿喜酒。
裴钰看了云麓一眼,无言。
而那时的云麓,春心荡漾,冲陛下傻乐,“谢陛下成全。”
裴钰被架在火上烤,娶她进门,掀起了红盖头,却在几日之后亲征吐蕃。
到底是云麓让他为难了。
若有来世,她不会再对裴钰倾心相付。
就让他为心之所爱,披荆斩棘。
任君凭栏,我栖春山。


举国欢庆,云麓心不在焉。
忍冬自幼陪在云麓身旁,素来心疼她,忿忿不平道,“小姐的伤那么重,将军不闻不问也就罢了,那狐媚蹄子崴了脚算得了什么!”
“休要胡说,相公待我很好。”
云麓分了只花灯给忍冬,穿行在河岸的柳枝下。
云家满门忠烈,她爹爹戌守边关,生生熬死。
她的兄长,除暴时,葬生荒野。
云麓及笄那年,托孤给裴家,指婚给了裴钰。
裴家从未苛待她,裴钰也信守诺言,娶她进门。
她喜欢裴钰,也感激裴钰。
只是她非裴钰心之所属罢了,怨得了谁呢?
第二日,云麓没看到芙蓉的影。
听忍冬说起,是因芙蓉身子不适,下榻在银珠楼偏院,就不来轻音阁伺候了。
忍冬琢磨了又琢磨,挠着脑瓜子道,“小姐,奴婢怎么觉着,这芙蓉姑娘来咱们轻音阁就是走个过场?”
“明面上给足了小姐排场,而今,既不必屈居小姐之下,又能名正言顺留于府中。”
云麓在首饰盒中挑挑拣拣,也就一朵绢花是新添来的,其他的发簪步摇蒙尘,银饰发黑。
她耳闻忍冬的揣测,叹气道,“我看芙蓉心性单纯,莫要将人想的那么坏。”
“小姐!”
忍冬看云麓就是高门阔第里呆久了,不知人心险恶。
恰时,院外侍卫通传,“夫人,朝廷封赏送至前院,将军吩咐小的给您送来。”
云麓不想佩戴那朵绢花,正苦恼不知选什么发饰为好。
朝廷封赏,必然少不了金银珠翠,甚得心意。
她走出垂花门去接,对侍卫道,“给芙蓉姑娘分一些,她有恩将军府,以表感激。”
侍卫俯身答,“芙蓉姑娘已先行挑过了,只择了条珠串。”
云麓笑意凝滞,忍冬气呼呼一跺脚,“小姐,奴婢就说她不安好心吧!哪有封赏先给个外人挑选的,小姐您才是将军府的正主啊!”
正因云麓是主,芙蓉是客,她才没理由去埋怨。
“少说两句,去炖上一盅海参糖水羹,送去银珠楼。”
忍冬不情不愿,还是按照云麓的吩咐去做。
云麓挑挑拣拣,拿出些首饰和瓷器,打包放进匣子里。
等到日落西山,她领着忍冬,带着汤盅,到了银珠楼。
谁料,推开偏院的门。
竟见裴钰翻着兵书坐在书案,而芙蓉,则捧着汤婆子,窝在桌案旁的圈椅上陪着。
云麓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二人齐齐投来目光,皆是一愣。
云麓进退两难,是裴钰反应过来,放下厚重的竹笺,走向云麓。
他看了看忍冬提着的食盒,懂得云麓来意,温温一笑,“夫人体贴,费心了。”
云麓目光定在芙蓉那挪移不开。
芙蓉身上的灰鼠披风是裴钰的衣物,连她手里的汤婆子,也是裴钰出征前,云麓给他带去的。
“夫人。”芙蓉被她看得心虚,当即解释道,“将军担心民女独居枯燥无味,才将书案搬来,在偏院处理公务。”
芙蓉不过来府上两日,裴钰就怕她孤单。
云麓于将军府两年来,形同守活寡,裴钰何曾思虑过,她有多空乏?
暗暗攥紧拳头,掐着手心感觉不到痛,云麓面色煞白,“甚好,相公在此,省得换药周折。”
话毕,她接过忍冬手里的食盒,亲自将汤盅摆在案面,“那日因我疏忽,致芙蓉姑娘受伤,炖了点汤给芙蓉姑娘补补身子,算是赔罪,芙蓉姑娘趁热喝。”
她强撑着体面,便要退出门去。
裴钰冷不丁地扼住她手腕,“归来几日也没好好跟夫人共枕,不如今夜在轻音阁备上酒菜,我看完这些部兵图就去。”
他倒是雨露均沾,还记得家中有妻。
云麓喉头发紧,抽出手去,看他时,依旧是大度的笑容,“我有事忙,改日吧。”
她礼仪得体,不疾不徐出了银珠楼,伤口浸出了粘稠的血。
“小姐......”
忍冬一肚子火,方才若是她,早就掌掴那狐狸精了,偏生自家小姐不争不抢。
云麓回身观望着银珠楼的房翎,眼眸又晦暗了几分,“去定做一副棺木,送回云家院。”


次日,芙蓉早早就候在云麓所居的轻音阁。
春日里,她穿得单薄,只有件碧霞云锦裙。
初来乍到的,芙蓉局促不安,瑟缩着身板,显得愈发瘦弱了些。
“芙蓉姑娘不必紧张,你我以姐妹相处。”云麓唤来忍冬,在自己身侧给芙蓉支了张椅子。
芙蓉的脑袋压得更低了,“民女不敢,尊卑有别,只愿伺候夫人周全,以报裴将军收留之恩。”
她中规中矩,瓮声瓮气,倒是惹人怜爱。
云麓透过半开的窗,望着初春里冒出嫩芽的芙蓉花,这些都是她还未嫁给裴钰之前,就种下的。
她那相公还真是爱花之人,院中芙蓉林,征战捡回了个芙蓉女。
云麓心里沉沉的,“芙蓉妹妹,你是真救了裴郎,还是说谎诓我?”
芙蓉闻言,猛然一抖,伏跪在地,“民女未有虚言,请夫人明鉴!”
云麓还没机会缓和气氛,就见裴钰踏进轻音阁的门。
他一眼看到跪地的芙蓉,泼墨的瞳孔发紧,“夫人,这是何故?”
云麓将他的紧张尽收眼底,“问了些琐事,吓到了芙蓉姑娘。”
说罢,云麓向叶芙蓉探出手去,“是我多嘴,芙蓉妹妹快快请起。”
“不关夫人的事,是民女不好。”芙蓉搭上云麓的指尖起身,依旧是垂眉低眼的姿态。
随着二人‘和解’,裴钰凌厉的面色,方有所缓解。
他落下官帽在小几,坐在云麓身侧,“夫人,若非芙蓉,我早就死在荒漠之中,她礼数不周,夫人多担待些。”
裴钰处处偏袒芙蓉,也不问缘由。
云麓不想辩驳,就着裴钰的话道,“是该好生感谢芙蓉妹妹,相公身子可好些了?”
提起这茬,裴钰恍然大悟,想起自己下朝回府的初衷,“还须日日换药,得有劳芙蓉。”
说着他起身来,着暗蓝色绣麒麟补子的朝服,更显得挺拔如松。
芙蓉不卑不亢,柔声道,“民女能为裴将军解忧,乃三生有幸。”
这时,他二人这才目光相接。
似有春风入室,旖旎满堂。
云麓眼中黯然,“就在轻音阁换吧,省得奔波。”
裴钰只是犹豫片刻,“也好。”
一道翠竹屏风,里屋,云麓的拔步床上,自家相公宽衣解带,芙蓉为他细心上药。
屏风外,云麓揉着裙裾的穗子。
约莫一盏茶过后,裴钰方扣着金镶玉的腰带出来。
他似无事人般,端起半杯水一饮而尽后,对云麓说道,“吐蕃大败,大赦天下,今夜灯会,夫人可愿一同前往?”
云麓注视着他,在他眼中捕捉到悦色。
芙蓉对裴钰有恩。
裴家待云麓,何尝不是恩情维系。
当年云家父亲去世前,将云麓托孤给裴家,裴钰依了云父的遗言,娶云麓为妻。
这两年来,虽说云麓独守空房,但多亏有裴家,她才不至于孤身一人,如无根野草。
或许,裴钰根本不爱她,夫妻缘分,也只是坚守承诺罢。
没几日可活,云麓不愿扫兴,便应下来,顺便做成人之美,让芙蓉送裴钰出轻音阁,好让他们有独处小叙的机会。
他们二人一走,忍冬收拾里屋的残局,嘟哝道,“都回京了,将军怎么还让芙蓉姑娘医治,莫非这芙蓉姑娘的医术,比御医还高超不成?”
云麓的方向,正好影影绰绰看到院门。
男子的大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亲昵极了。
医者,有的能医伤患,有的是治心病吧?


云麓死了。
出城迎接凯旋而归的相公,却死在了马蹄之下。
绝望中,她眼睁睁看着,相公他搂着一名青衣女子,策马扬鞭而去,不曾注意到她的存在。
鬼差说她阳寿未尽,给予三日还魂,斩断世间恩怨。
醒来时,在沐阳将军府。
丫鬟忍冬陪伴在侧,苦着脸,声色哽咽着,“小姐,疼不疼啊?伤口这么深,奴婢还是去请太医吧!”
云麓摇了摇头,系上衣襟的琵琶扣。
马蹄踩碎了她的胸膛,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血浆结痂,没了心跳,奇怪的是,她还活着。
瞥了眼身旁的木盆,盆中满是血水。
云麓不似活人的脸上,唇瓣蠕动,“我无碍,去把这些处理掉,莫教人察觉。”
忍冬依言去办事,垂花门前有了脚步声。
“夫人,我回来了。”
玉面郎君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迈进门槛。
云麓身形陡然僵住,掀起眼帘看向他的相公——裴钰。
日盼夜盼,终日想念。
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可云麓却提不起半分喜悦。
他仍是归京时的一袭戎装,黑衣银甲,气宇轩昂。
云麓无神的目光越过裴钰身后,看向院外,“那姑娘呢?”
裴钰俊朗的面目微怔,“夫人,已然知晓?”
云麓苦笑,难道她该蒙在鼓里一辈子么?
她的无奈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裴钰侧身招呼,“芙蓉,还不来面见夫人?”
唤做芙蓉的姑娘,着青绿长裙,小脸白皙若雪,身段窈窕,莲步入内。
她怯怯地望了云麓一眼,欠身行礼,声色柔柔的,“民女芙蓉,见过夫人。”
裴钰目光始终落在芙蓉身上,嘴角带着笑意,深邃眼底化开的宠溺,恐是他自己也未曾察觉。
他说:“芙蓉是我行军路上捡来的孤女,医术了得,有恩于我。”
芙蓉不经意同裴钰对上一眼,慌忙低下头去,面颊绯红。
他们如一对情窦初开的有情人,各怀欢喜。
云麓不知用何种表情来应对,倒是一旁的侍卫兴致勃勃地细说道,“夫人有所不知,裴将军大败吐蕃,却昏睡半月不止,全靠芙蓉姑娘寸步不离的照顾......”
他说到此处,裴钰顿时面色骤变,他带着警告的眼神压过去,侍卫方觉说错话,忙不迭捂住了嘴。
云麓胸口隐隐作痛,也就是说,行军之路,裴钰和这位芙蓉姑娘早已形影不离?
裴钰无声训斥了侍卫,在云麓身旁落座,“回朝复命,先至宫中方归家,请夫人莫怪。”
“相公报效朝廷,庇佑裴家,理应已江山社稷为重,我哪能这般不懂事?”云麓素净的面容了无波澜,应答仿佛出于本能。
裴钰并未察觉异样,抽出一朵绢花来,饰在她发髻间,“此乃芙蓉闲暇时为夫人做的,日后,这丫头就侍奉夫人左右。”
什么侍奉不侍奉的,不过是给芙蓉安个名分留在将军府罢了。
云麓不置可否,只是目中空洞。
她已经死了,还介意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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