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依旧没有丝毫动作,就任由她那么撕扯。
直到衬衫被她撕烂,直到只剩下一件文胸。
许愿停手了,她好像终于认清了现实,知道真的已经回不了头。
她让开了路,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角落,将脑袋埋进自己的双腿中。
我最后看了她一眼,在心中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
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都有所不同了。
我离开了这座城市,带着这四年来存下的钱游历山河,一走就是三个月。
期间我买了个新手机,也办了张新的电话卡。
但我还是会给旧电话卡充钱,避免旧电话卡停机。
因为我在等,等一个电话。
你好,请问是时琛先生吗?
是我。
好的江先生,是这样的,许愿女士向我们侓师事务所,提出了对您的离婚诉讼,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商谈一下?
看吧,我等到了。
许愿肯定会和我离婚的,只是要看陈晨给她吹的耳边风够不够罢了。
三天后。
三天后,我回到了这座让我留恋,却又充满悲伤的城市。
也许我不该回来,这里只会让我回忆起痛苦和四年的心酸。
也许我又该回来,这里拥有着世界上最后关心在意我的人。
我苦涩摇头,不再多想。
侓师事务所的位置我已经知道,现在要做的,是去和许愿把婚离了。
按照路线我过去了,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个假位置。
所谓的侓师事务所不但没有人,甚至我刚走进来,就被人给敲昏了。
再次睁眼时,我被绑在了轮船上,身边竟然一同被绑了的陈晨。
只是见到他,我就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我想问他,有必要演那么一出被绑架的戏吗?
就那么想要证明许愿是爱你的吗,非要扒开我的伤口,再往上撒盐吗?
但我被封了嘴,根本问不出口,索性闭上眼睛。
我有些晕船,摇摇晃晃的感觉让我的头很痛。
迷糊的混沌状态下,我好像是见到了许愿,她带着钱过来赎人了。
她指向我们这边,和绑匪交谈着什么,我听不清也看不清了。
我的头好像还在流血,刺痛的感觉逐渐流转全身,迷糊的感觉更严重了。
我没能坚持到绑匪过来松开我,或者松开陈晨的绳子就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我闻到了一股恶臭,就好像是处于死人堆里一样。
我的手脚好疼,穿心刺骨般疼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伤的太重没了力气,我竟然使唤不动手脚。
只有剧痛一直传入我脑中,我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好像等待我的只有死。
看来被救的人,并不是我啊。
也是,许愿怎么可能会放弃她的白月光不救,而是来救我这个要和她离婚的人。
也许我还没有真正的对许愿死心吧,不然为什么心还是会痛。
恶臭、剧痛、困意、恐惧将我团团笼罩,漆黑的四周我见不到一丝生机。
绝望开始蔓延,我想,我的人生,应该就到这了吧。
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的下场。
可天空的乌云却在渐渐退散,灼热的灯光在不远处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