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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知宋佳茵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小说

果子姑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85年。江州市文工团办公楼。“梁书记,这是我的离婚申请报告,请您签个字。”杜知知面无表情,把手里那张薄薄的纸拍在梁书记的桌上。梁书记吃惊的看着她,满脸不可思议。他记得清清楚楚,杜知知才刚领了结婚证,小两口连酒席都没办,怎么就闹到离婚这一步了?“杜同志,宋佳茵同志不是看在沈团长的面子上,不再追究你拐卖她儿子的罪名了吗?”梁书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杜知知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不过一个晚上,她就被扣上了“拐卖儿童”的帽子,谣言传的到处都是。怪不得她回文工团这一路,所有人都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书记,我是被冤枉的。”杜知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可报警抓你的人,是沈团长……”梁书记的话还没说完,杜知知就打断了...

主角:杜知知宋佳茵   更新:2025-03-08 18: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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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知知宋佳茵的其他类型小说《杜知知宋佳茵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小说》,由网络作家“果子姑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5年。江州市文工团办公楼。“梁书记,这是我的离婚申请报告,请您签个字。”杜知知面无表情,把手里那张薄薄的纸拍在梁书记的桌上。梁书记吃惊的看着她,满脸不可思议。他记得清清楚楚,杜知知才刚领了结婚证,小两口连酒席都没办,怎么就闹到离婚这一步了?“杜同志,宋佳茵同志不是看在沈团长的面子上,不再追究你拐卖她儿子的罪名了吗?”梁书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杜知知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不过一个晚上,她就被扣上了“拐卖儿童”的帽子,谣言传的到处都是。怪不得她回文工团这一路,所有人都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书记,我是被冤枉的。”杜知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可报警抓你的人,是沈团长……”梁书记的话还没说完,杜知知就打断了...

《杜知知宋佳茵八零军花觉醒后,你有白月光我改嫁小说》精彩片段


1985年。

江州市文工团办公楼。

“梁书记,这是我的离婚申请报告,请您签个字。”杜知知面无表情,把手里那张薄薄的纸拍在梁书记的桌上。

梁书记吃惊的看着她,满脸不可思议。他记得清清楚楚,杜知知才刚领了结婚证,小两口连酒席都没办,怎么就闹到离婚这一步了?

“杜同志,宋佳茵同志不是看在沈团长的面子上,不再追究你拐卖她儿子的罪名了吗?”梁书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

杜知知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不过一个晚上,她就被扣上了“拐卖儿童”的帽子,谣言传的到处都是。怪不得她回文工团这一路,所有人都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书记,我是被冤枉的。”杜知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可报警抓你的人,是沈团长……”梁书记的话还没说完,杜知知就打断了他:“他为了一个女人,就能这么狠心对我。在毫无人证物证的前提下,直接把我送进看守所,都没问过我是否做过就直接下了定论。连基本信任都没有的婚姻,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梁书记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皱着眉头说:“小杜同志,军婚可不是儿戏。你和沈团长这点误会,关起门来好好说清楚不就行了吗?别动不动就拿离婚说事……”

杜知知沉着脸,从文工团办公楼走出来,梁书记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戳在她心上。在这个时代,普通人离婚都会被父母骂、亲戚笑话,更何况她是军属。受这点委屈,就被当成了思想觉悟低、没牺牲奉献精神的典型。

杜知知心里清楚得很,这段婚姻的主动权,从来就不在她手里。她想离婚,得丈夫点头,得领导审批,唯独她自己说了不算。

一想到这些,杜知知的身体就更难受了。昨晚在看守所里吹了一夜的冷风,后半夜就开始发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熬了一整夜。从看守所出来后,她靠着那股“一定要离婚”的信念,才撑到现在。

可刚才离婚申请被驳回,那股支撑她的劲儿瞬间散了一半,病痛瞬间席卷全身,腿脚无力、下腹剧痛,还恶心反胃。

杜知知咬着牙,凭着最后一丝力气,走回了婚房。

刚打开门,就看见沈元朗扶着宋佳茵从她的卧室走出来。

沈元朗看到杜知知,先是一愣,随后板起脸,冷冰冰地说:“你怎么才回来?我让小陈接你回家,你半路下车跑去做什么?你能有什么事儿?”

杜知知心里冷笑,他冤枉了自己,还把自己关在看守所里受了一夜的罪。真相大白后,他居然只派了个警卫员来接她,见面连一句“你昨晚过得好不好”都没有。

“上班时间被警察抓走,总得跟领导、同事们解释一下吧。”杜知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讽刺。

沈元朗这才反应过来,昨天他太着急,事情处理得确实有点过火。他的表情微微缓和,带着三分歉意:“知知,把你关进看守所也是形势所逼。佳茵是个单身母亲,孩子丢了,她怀疑你也很正常。而且当时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没拐卖晓光。”

“所以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把晓光藏起来了?”杜知知没忍住,指着躲在沈元朗身后的宋佳茵,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她说是我把孩子藏起来的,你连问都不问我就认定是我干的。夫妻一场,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沈元朗深吸一口气,语气冷冰冰的:“你是晓光的班主任,他出了任何问题,你都要负责。”

杜知知怒极反笑:“他在幼儿园丢了,你们可以找我负责。可他压根儿没去上学,在宋佳茵眼皮子底下丢的,凭什么要我负责?”

躲在沈元朗身后的宋佳茵听到这话,忽然蹿了出来。她长得瘦瘦小小,张开双臂挡在沈元朗身前,哭得直抽气:“嫂子,你别怪元朗哥。这件事是我的错,晓光丢了,我不该去找你的。可晓光在这儿,除了你就没有认识的人了。你是晓光的老师,我以为……我以为……”

宋佳茵哭得上不来气,身体软绵绵地往后倒,沈元朗手疾眼快地接住了她。宋佳茵窝在沈元朗怀里,一脸得意地看着杜知知,那眼神分明就是挑衅。

这一幕,杜知知看得都腻了。以前她可能会哭、会闹、会上去撕宋佳茵的脸,大骂她是狐狸精。可这次,她累了,懒得再吵下去,转身往卧室走去。

沈元朗把人搂在怀里,警惕着杜知知接下来的哭闹。没想到杜知知这次沉默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杜知知进了主卧,沈元朗突然想起什么,追到主卧门口,冷冰冰地说:“晓光受了惊吓,佳茵也病了,我把她们娘俩接过来住几天。她们是客人,又生了病,理应住在朝阳的主卧,你搬到客房去住。”

杜知知已经进了主卧,一眼就看到光着屁股趴在她大红色刺绣婚床上的梁晓光。他手里攥着一个布老虎,一下一下地捶打着大红色的新床单。

杜知知愤怒地瞪着沈元朗:“我的布老虎,怎么会在他手上?”

这只布老虎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一直被她小心翼翼地保存着,藏在柜子最深处。沈元朗明明知道这只玩偶对她有多重要,却为了讨好那个女人,拿出来给人玩弄。

杜知知看着沈元朗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沈元朗早就把布老虎的来历忘得一干二净,看到杜知知竟然跟晓光抢玩具,只觉得她骄横、小气、蛮不讲理。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我把你衣柜里的衣服放到次卧的时候,看见了这个仍在角落里的破玩偶。晓光生病了,想玩一下怎么了?”

“一个破玩偶……”杜知知只觉得胸肺间气血翻涌,喉咙里一阵阵的腥甜。刚想开口说什么,却是一阵眩晕袭来,压得她说不出话。

此时听到争吵声的宋佳茵,冲到沈元朗面前,红着眼,委屈巴巴地说:“元朗哥,你别跟嫂子吵架了。都是我不好,没教好晓光。”说着,转身去抢儿子手里的布老虎,“晓光乖,别跟知知阿姨抢玩具。”

梁晓光却生气地把布老虎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讨厌你!”

宋佳茵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晓光,满脸心疼:“元朗哥,你看晓光多可怜,你别生气了。”

沈元朗看着晓光委屈地躲在宋佳茵怀里哇哇大哭,心疼得不行,气急败坏地指责杜知知:“就这么一个不值钱的破玩偶,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计较?他现在哭了,你满意了?”

杜知知泪眼婆娑地走上前,默默捡起地上的玩偶。这一刻,她的心痛到了极致。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这就是她不顾小姨和小姨夫的反对,硬要嫁的丈夫。

沈元朗看着杜知知小心翼翼地检查那只破玩偶,心里越发不爽:“看够没有?看够了就赶紧去厨房,给晓光和佳茵做点好吃的,就当赔不是了!”

杜知知缓缓抬起头,一脸平静地看着沈元朗,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我们离婚吧!”


订婚宴那天,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

沈母一进门,眼睛就四处乱转,发现杜知知当司令员的小姨夫缺席,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拉着儿子的手,嘀嘀咕咕的追问,杜知知是不是在娘家一点地位都没有。不然她订婚,为啥当司令员的长辈不出面?

酒过三巡,沈母借着酒劲,对着杜知知就是一顿数落。杜紫英实在听不下去了,帮外甥女说了几句。

可沈母哪是省油的灯,当场就炸了。大骂杜知知倒追男人不要脸,还对杜紫英夫妇的年龄差冷嘲热讽,嘴里吐出一堆不堪入耳的荤话,那叫一个难听!

杜知知的舅舅、舅妈,甚至六十多岁的姥姥都没逃过沈母的唾骂。杜紫英气得浑身发抖,当场晕了过去,场面一片混乱,订婚宴就这么草草收场。

事后,沈元朗亲自登门道歉,可杜紫英气得心肝脾肺都疼,坚决反对杜知知见他,更不同意两人结婚。

可杜知知呢?她居然偷了户口本,瞒着家人和沈元朗领了结婚证。

家属院里没有秘密,消息很快传开。杜紫英一气之下,连续三天水米不进,被送进医院。

原本漂亮高贵的司令太太,三天不到就容颜消瘦,状如枯槁。

杜紫英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尊重杜知知的选择,可杜知知现在又说后悔了,要跟沈元朗离婚。

她气得心肝脾肺都疼,扬起手想打她,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杜知知噘着嘴,垂着头站在窗边,一言不发,那委屈的小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病房里一片沉默,只有杜知知轻轻的抽泣声。

突然,病房门被推开,杜鹏飞身着陆军常服,大步走了进来。

他一进屋就看见杜知知站在墙根边上,阴阳怪气地说:“哎呦,这不是沈太太吗?您真是稀客啊。”

杜知知没抬头,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她轻声唤道:“三哥。”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杜鹏飞见她垂头丧气,像受气包一样站在窗前,阴沉着脸讽刺道:“不敢,你这一声三哥我可高攀不起。你看看你,堂堂司令家的千金,被沈元朗欺负成这样,还觍着脸回来哭诉?”

“杜鹏飞,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嘴欠得很,专喜欢欺负妹妹。”

门口一个醇厚爽朗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熟悉的调侃。

杜知知抬起头,只见杜鹏飞气愤地捶了那人一拳:“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她定睛一看,惊讶得张大了嘴:是借给她衣服的男人。

秦聿余光瞥见杜知知的目光,强压住心中快要蹦出来的紧张,故作镇定地勾住杜鹏飞的脖子,玩世不恭地笑道:“还说没欺负,你妹妹都被你气哭了。”

杜鹏飞一愣,下意识看向杜知知,见她眼睛肿得像核桃,满脸无措,说不出话来。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杜紫英无奈地摇头,笑着打圆场:“他们兄妹俩从小闹到大,秦聿啊,让你笑话了。”

秦聿?

杜知知上下打量着秦聿,满眼都是惊喜和意外:“你是秦聿?”

秦聿笑容和煦,眼神温柔得能沁出水来,微微点头。

“如假包换。”


对于家破人亡的杜家人来说,能活着,能平安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杜和风虽然年纪大,但为人还算和善,至少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杜紫英所受的苦楚,除了跟她相依为命的杜知知以外,没有人能感同身受。杜知知从小便没了父母,是杜紫英一手将她拉扯大。两人虽是姨侄关系,但情同母女。

杜知知握住杜紫英冰凉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

“杜和风的那两个养子,一个比我大两岁,一个比我小两岁。他们早就成家了,人生阅历比我丰富,轮不到我来指点他们。除了过年,他们几乎不会回去。鹏飞只比知知大一岁,也算是我亲手带大的,感情更亲一些。”

兄妹二人又是一阵沉默,这些年大家各有各的不容易。杜宴春有心照顾妹妹,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窗外,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杜宴春连忙走出去,与马二娘一起,收衣服、收菜干、将小鸡塞进鸡笼里、给酱缸盖好盖帘。

一大堆的农活看似混乱,实则配合默契。马二娘手脚麻利,动作娴熟,看得出是个干农活的好手。杜宴春虽然动作稍显笨拙,但也能跟上节奏。

“二娘做事还是那么利索,没想到大哥现在也……”

当年报社里文笔最好的文弱记者,如今成了满手布满茧子的庄稼汉。这就是所谓造化弄人吧。

杜知知看着大舅舅沧桑的脸,心中一阵酸楚。

她想起小时候,大舅舅总是抱着她,给她讲故事。那时候的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可如今,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不复存在。

马二娘端着她的小笸箩进屋,杜知知想起从她回来就没见过表弟。

“宴章表弟呢?他不在家吗?”

马二娘见杜知知提起孙子,干枯如柴的老脸上浮起了笑:“去同学家温习功课了,他有个高中同学也是落榜生。最近他们一起温习功课,为过几天的高考做准备。”

马二娘是杜老太太的陪嫁丫鬟,后来做了杜家的姨太太,杜晏章就是她的亲孙子。她对杜晏章疼爱有加,视如己出。在她眼中,孙子就是她的全部。

杜家当年也是富甲一方的人家,用杜知知的眼光看,杜家人还是挺复杂的。杜老太太本姓倪,解放前家里是开纱厂的。嫁给了留洋回来的门当户对的杜家大少,也就是后来国立中学的校长杜老先生。

婚后第一个孩子就是杜知知的母亲杜碧兰,而杜碧兰的乳兄就是杜如风。杜如风是杜家的家生子,从小陪着杜碧兰一起长大,一同读书。16岁的时候,杜如风离开杜家参军。

1950年,杜如风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时候,杜紫英才出生。那一年嫡女杜碧兰13岁,嫡子杜瑞丰11岁,庶子杜瑞白6岁,而家生子杜如风已经18岁了。

杜家出事的那年,杜校长在学校被激进派学生当场打死。杜瑞丰、杜瑞白兄弟俩连同老婆孩子都被关进了监狱。在那场混乱中,杜瑞丰的妻子流产、杜瑞白惨死、杜瑞白妻子登报断亲。杜碧兰夫妻俩逃回乡下,杜紫英被杜如风以军属的身份接走。

再后来,杜老太太被判下乡劳改,马二娘带着小孙子陪着。杜碧兰被婆家逼着上吊自杀,杜紫英赶过去的时候,姐姐的尸体已经被野狗啃食得面目全非。三岁的小知知不肯说妈妈的坏话,而被打得奄奄一息。杜紫英带走了外甥女,改姓杜。


老太太生气,那可真是情有可原。

杜知知订婚宴那天,简直闹了个天翻地覆,换作是谁,也得气得吹胡子瞪眼。

也就是乡下消息闭塞,不知道杜知知不仅没有吸取教训,反而偷了户口本跟沈元朗领了结婚证。

回老家的路上,杜紫英一再叮嘱杜知知:“千万不能把领结婚证的事儿说出去,不管你将来是离是合,都得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的。要是让张胖菊那婆娘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威胁你大舅呢。”

杜紫英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把张胖菊给撕了。

杜知知这些年回乡下的次数少得可怜,对杜家老太太的脾气更是摸不透。

订婚宴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哪还敢再乱说话?

杜家老太太板着脸训话,杜知知只能双手垂立,老老实实地听着,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那杜家老太太的脸,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样。

才说了两句,杜紫英心里就难受得不行,忍不住插嘴,“妈,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孩子啊。知知年纪小,哪懂什么人间险恶。”

杜紫英这话,说得软软的,带着几分求情的意味。杜家老太太冷哼一声,那眼神更犀利了,像刀子一样扫过杜知知的脸。

“就怕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白费了我们这些长辈的苦心。”

杜紫英连忙解释:“妈,知知不是那样的蠢蛋。她今天过来认错,就是铁了心要跟沈元朗分手。”

杜紫英身体虚弱,几句话下来,气就有些接不上来。杜知知赶忙扶着她坐下,又端起桌上的玻璃凉水壶,倒了一杯红枣大麦茶,双手捧到小姨面前。

她心里发虚,不敢直视杜家老太太的目光。杜家老太太的眼睛太犀利了,仿佛能看穿她的小心思。杜知知甚至怀疑,杜家老太太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干了什么。

杜家老太太看着杜知知心虚的模样,浑浊的眸子里怀疑之色更深了。

“追了整整两年的男人,好不容易到手了,她能舍得分手?”

杜知知臊得俏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那花痴恋爱脑的名声,原来早就传到了老太太耳朵里。

杜紫英喝了两口茶,润了润嗓子,漫不经心地看向自家老太太:“妈,穷追两年也不一定就是喜欢。我养了知知这么多年,她的脾气我还不清楚?咱家知知长得漂亮,业务能力又强,年纪轻轻就立了三等功。这可不是靠你女婿走后门得来的,那是她冲进火场,用命换来的!”

说起杜知知的优点,杜紫英一脸骄傲。当初追杜知知的小伙子,从文工团练舞厅一直排到了家属院大门口。可杜知知谁都不选,偏偏追着沈元朗不放。

“沈元朗当然有他的优点,一个农村穷小子,靠着战功做到了副团长的位置。他这个年纪能混到这个级别,满家属院也挑不出几个。”杜紫英叹了口气,心里满是无奈。

杜家老太太点了点头:“那是看上人家的前途了。”

杜紫英连忙摇头:“妈,要是知知看重前途和家世,她怎么会找沈元朗?这孩子是被孙喜旺那畜生伤透了心,找对象不看外貌,不图家世,就看对方是不是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

提到孙喜旺,杜家老太太的眼眶瞬间红了,心口一阵阵刺痛。孙喜旺就是杜知知的亲生父亲,也是杜杜家老太太的大女婿。想起被他逼上吊的女儿,杜家老太太的心就像被刀子剜了一样。


“六千块钱,全投进去?”杜老太太问。

不愧是资本家出身,杜家的女人们反应就是快。

“先投两千试试水,要是好卖,再加大进货量。”

杜老太太精神抖擞,从被窝里爬起来,拿着一包卫生巾在台灯下研究:“这包装质量太差,比你舅舅单位的还差。咱们要做,就做到最好。先找个厂子印自己的包装,起个名字,注册个商标。不然回头客只认印刷厂的包装,咱们就白忙活了。”

杜知知一听,这不就是套牌吗?她顿时对姥姥刮目相看。

不愧是留洋回来的资本家大小姐,果然厉害!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杜知知就带着小姨杜紫英去了县城找大表哥杜晏春。

杜晏春退伍之后,分配到了造纸厂保卫处。80年代,每个国营企业都配备保卫处。这个时候的保卫处拥有很大的职权,类似于派出所。

杜晏春见小姑跟表妹来找自己,吓了一跳,以为家里出了大事。

“小姑,表妹,是不是家里出了事儿?”

看见杜晏春神色慌张的样子,杜知知调皮一笑。

“表哥放心,家里好着咧。我跟小姨回老家看望姥姥跟大舅舅。你不在家,小姨想你,所以我们过来看看你呢。”

杜晏春一愣,挠着头别别扭扭的不好意思:“我,我也想你们。”

杜晏春说不来甜言蜜语,他自己说着别扭,别人听了也不自在。

杜知知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强忍着笑将手里的篮子递给杜晏春。

“二姥姥早上新烙的大饼,那两个玻璃罐子里装的是你爱吃的辣椒酱。里面还有两件新买的确良衬衫,一条牛仔裤,还有你最喜欢的回力球鞋。”

杜晏春傻笑着接过篮子,看着杜紫英一脸感动:“谢谢小姑,让您破费了。”

杜紫英抿嘴浅笑,“不用客气,你现在在单位里上班,跟部队里当兵是不一样的。行头上讲究一些,别人也高看你一眼,人靠衣装马靠鞍,利来如此。”

杜晏春一脸心虚,更不好意思看小姑了。

杜知知目光敏锐的在杜紫英与杜晏春中间游走,发现这姑侄二人之间的气氛十分的微妙。

虽然不知道这姑侄俩发生了什么,但杜知知聪明的看不出来,只要小姨不说,她绝对不会刨根问底追问。

“呃,大表哥,其实这次找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杜知知将自己想要批发卫生巾的想法,简单的跟杜晏春说了一遍。

“我们厂的卫……”

杜晏春说了一半,环视了一下左右,压低声音一脸质疑:“我们厂的卫生巾,卖都卖不出去。”

这个年代,卫生巾那是令人说不出口腌臜物。从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来,很容易被人扣上耍流氓的帽子。

“别人卖不出去,不代表我卖不出去。”

杜知知一脸笃定,嘴角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大表哥,你就相信我吧。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难道还不相信姥姥跟小姨的眼光吗?她们俩都被我说服了,你还担心啥?”

杜晏春很想说一句你吹牛,可想想表妹的脾性,又觉得不太可能。更何况她连奶奶、小姑都说动了,也许这种女人用的玩意儿,也只有女人才能卖出去。

杜晏春也不反对了,“你们觉得能干,我也没啥说的。我这就带你们去找厂长。”

杜知知笑着摆手,“不着急,你先带我们去印刷厂,打一些宣传画。然后再去找厂长谈业务,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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