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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梦难圆结局+番外小说

顾轻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轻颜倒下的瞬间,温之时手忙脚乱地抱住了她,满口都是焦急,“轻颜,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温之时吓的脸色发白,声音都在颤抖。顾轻颜发不出声音,只是轻扯着领口。看着眼前呼吸急促的她,我正要伸手去帮她拉开裙子的拉链,温之时也明白了,可他却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另一种方法。刺啦——我辛苦做了半年的婚纱被一撕两半,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我的婚纱……”我想要阻止温之时,但他头也不回的将我甩开,“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你的婚纱,轻颜这样都是你害的!”我看着被撕碎的婚纱无措的站在一旁,可是,明明有拉链,明明不是我让她穿的婚纱。我正要开口解释,身后伸出一只手拽住了我的头发,我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你把我妹妹怎么了?!”是顾轻则。我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听见了...

主角:顾轻颜轻颜   更新:2025-03-07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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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轻颜轻颜的其他类型小说《残梦难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顾轻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轻颜倒下的瞬间,温之时手忙脚乱地抱住了她,满口都是焦急,“轻颜,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温之时吓的脸色发白,声音都在颤抖。顾轻颜发不出声音,只是轻扯着领口。看着眼前呼吸急促的她,我正要伸手去帮她拉开裙子的拉链,温之时也明白了,可他却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另一种方法。刺啦——我辛苦做了半年的婚纱被一撕两半,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我的婚纱……”我想要阻止温之时,但他头也不回的将我甩开,“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你的婚纱,轻颜这样都是你害的!”我看着被撕碎的婚纱无措的站在一旁,可是,明明有拉链,明明不是我让她穿的婚纱。我正要开口解释,身后伸出一只手拽住了我的头发,我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你把我妹妹怎么了?!”是顾轻则。我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听见了...

《残梦难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顾轻颜倒下的瞬间,温之时手忙脚乱地抱住了她,满口都是焦急,“轻颜,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温之时吓的脸色发白,声音都在颤抖。

顾轻颜发不出声音,只是轻扯着领口。

看着眼前呼吸急促的她,我正要伸手去帮她拉开裙子的拉链,温之时也明白了,可他却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另一种方法。

刺啦——我辛苦做了半年的婚纱被一撕两半,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我的婚纱……”我想要阻止温之时,但他头也不回的将我甩开,“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你的婚纱,轻颜这样都是你害的!”

我看着被撕碎的婚纱无措的站在一旁,可是,明明有拉链,明明不是我让她穿的婚纱。

我正要开口解释,身后伸出一只手拽住了我的头发,我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是顾轻则。

我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听见了多少。

温之时急忙抱起顾轻颜向门外走去,“我送颜颜去医院,这里交给你了,让她好好长长记性,知道温夫人这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

我想跟上去,但被顾轻则死死地拽着。

他点头,随后像恶魔一样看着我,“果然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贱人,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看着眼神阴鸷的他,我害怕的开始颤抖。

我十六岁被顾家找回,除了顾家父母外,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顾轻则。

但在他身上,我却丝毫没有看到亲人重逢的喜悦。

他见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拽着我的头发,将我丢进地下室,“像你这种又臭又脏的贱人,只配在地下室待着!”

我被摔的浑身疼痛,但从小养成的自卑感,还是让我赶紧闻了闻身上的衣服。

虽然在乡下我每天要早起替养父母喂猪,被弟弟当佣人使唤。

还遭受他们的毒打。

但在得知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后,我真的很高兴,能够脱离魔掌了。

“本来想让小贱人给宝儿做童养媳的,没想到泡汤了!

早知道我就先享受了!”

满口黄牙的养父嘴里全是污言碎语,但从小怯懦的性格,让我根本不敢反击,纵然我已经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权势滔天。

我洗干净身体,换上了唯一一套只有三个补丁的衣服。

低头看着洗的发白的衣服,但却散发着淡淡的皂粉味道。

我刚想轻声开口说,“我不脏,我洗过了。”

没想到顾轻则却直接一脚一脚的踹在我身上,“别以为你被找回来就真是顾家千金了,我告诉你,这个家我说了算,有我在,你别想欺负轻颜!”

顾轻则比我大两岁,力气大而野蛮,我也是从这时候才清楚,我幻想的亲情并没有来到,甚至,我好像只是从一个地狱,来到另一个地狱罢了。

是为了顾轻颜吗,可我甚至不知道顾轻颜是谁呀。

顾轻则听到我这话时笑出了声,“没见过不打紧,就是要让你知道不能惹她,那才是我们顾家的小公主!”

他把我锁在地下室三天,不给我吃喝,抽出空来还会教训我。

我虽然十六岁,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发育较晚,整个人瘦瘦小小,干瘪极了。

经过那三天,我更是瘦骨嶙峋,丑陋而又萎靡。

自那以后,我就极其害怕顾轻则,也事事顺着顾轻颜。

就这样谨小慎微的过活中,我终于遇到了拯救我的光。

可现实却告诉我,我的光是假的,那只是他温暖别人时,施舍给我的一丝亮。

我被顾轻则拽着头发一路从楼上拖到楼下,丝毫不管我的胳膊和腿,会在经过楼梯时被磕碰。

被拽到楼下后,我全身已满是青紫。

我被罚跪在地板上,被他的手杖狠狠打着。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有靠山了,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你竟敢害轻颜?”

顾轻则每说一句,便落一仗。

也许落在后背上,也许是掌心,也许是脸颊……直到温之时打电话来,通知我去给顾轻颜输血,顾轻则才停手。

彼时,我肉眼可见浑身是伤,就连口腔中都充斥着血气。

顾轻颜是因为过敏而引发的哮喘,虽然没有大碍,但温之时仍然不放心,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没想到竟查出顾轻颜有贫血的风险。

顾轻颜并没有到需要输血的地步,但温之时却让我必须输血给她,只为了惩罚我。

尽管他知道,我才是长期严重贫血的那个人。

我想要解释这件事,可他却说,“医生说是因为动物毛发而引发的哮喘,就是因为你的那条狗!”

我愣住,我确实有一只小土狗叫多多。

可是,这件婚纱百分之九十是我在学校制作,只有今天在家里拿出了婚纱,而多多已经被我到宠物店寄养半个月了,家里每天都有人打扫卫生,哪来的狗毛?


我来到巴黎已经有一个月了。

起初,我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邻居就是傅铭。

刚到巴黎的时候,我忙的不可开交。

我和导师解释了错过答辩的原因,好在还有第二次答辩。

我将我和顾轻颜的作品放在一起向老师们展示,并提供了自己的设计稿,从设计理念到一张张手稿,每一步佐证了顾轻颜剽窃我作品的事实。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不仅顺利通过答辩,还让顾轻颜得到应有的抱负,同时收到了导师的邀请。

我的导师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去巴黎学习,我当即答应。

直到我国内所有琐事料理好,终于把手机号注销,可以和导师做顿大餐当派对庆祝的时候,隔壁邻居敲了我家的门。

给到的原因是,闻到了很香的味道,问可不可以一起吃。

中国人面对美食的诱惑给出的反应总是惊奇的相似,我和导师在知道隔壁也是华人的时候,瞬间同意。

可我当进门,便被一只晃着尾巴的大狗扑倒在地,我定睛一看,发现和我弄丢的多多长得很像。

我试探的喊着,“多多?”

“汪!”

它当即用那淌着口水的大舌头来舔我,这反应,真的就是多多。

我在扒开它的嘴,看见它少了一颗和多多同一个位置的牙后才确定,这就是多多。

“小姐,在意大利骚扰狗也是犯法的。”

我抬起头和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对视。

穿着不凡,样貌英俊而带着攻击性,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只是我还没开口问他我的狗怎么会在他这里时,我的导师惊呼,“是傅先生吗?”

他点头后,导师为我介绍,“这位是傅铭,他很欣赏你的作品。”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这件不规则衬衫是我的第一个作品。

靠,他买走我的版权,为什么我会不知道,我还这么穷?

除此之外,我很快意识到他是未来的妹夫,“您好,我是Nova。”

“嗯,新星,很适合你。”

我惊讶于他的反应,但碍于身份,我没有再说什么。

傅铭也没有提我的真实名字,而是说,“进来吧,已经准备好饭了。”

后还跟着一句,“多多,我们走。”

就这样,我看着我从小养到大的多多十分听话的跟着他离开,期间尾巴像螺旋桨一样摇着。

后来多多总会自己来找我,带着绳子让我遛它,只是每一次都有傅铭在。

我问过傅铭多多的事,他却装傻,“这明明是我的狗。”

好,现在是你的狗,但它之前是我的!

我再追问,他便下逐客令。

第二天又会像无事发生一样和我去遛狗。

我和傅铭也逐渐熟络起来。

“你不问我真实名字?”

傅铭像看傻子一样看我,“不是叫顾宁吗?”

我被他的坦然噎住,“那,那你……好了,别逼自己,我没想对你刨根问底。”

我是觉得不公平。

因为我一点也不了解他,而他却像很了解我一样,我的狗、我的名字、我的作品,甚至我的设计类型等等,他都知道。

我想和他进行等价交换,哪怕是换一个关于多多的问题。

更何况,婚期将至,傅铭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摸着多多的头,看多多吃的好香,问他,“你不回国吗,马上到时间了。”

傅铭却挑眉一笑,“只许你逃婚,不许我逃?”

他又是这样,让我在他面前完全透明。

我无奈的叹气,没再进行这个话题。

良久,渐渐西下,海风也还是微凉。

“我本来也没想和顾轻颜结婚。”

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勾唇傲慢的笑问,“我瞎了吗我娶她?

顾家算什么东西,什么时候配和傅家结亲了?”

直到此刻,我才真切感受到旁人口中太子爷一样的傅铭。

“顾家当时只说嫁女儿,可没跟我说过嫁哪个。

我怎么知道假货还能再上桌?”

他突然逼近我,和我对视。

我被他的话震在原地,“什么意思?”

我想躲,但傅铭的手按在我的后脑勺,不给我退缩的机会。

“西郊墓园你捡到的,孤儿院里你护在身后的,永远分吃的给一半的那个小胖子,还记得吗?”

他的话将我拽到了童年。

我陪孤儿院的妈妈一起去墓园祭祀,我闲逛时却发现一个睡在墓碑前的小胖子。

寻人启事无果,我们只好带回孤儿院。

但小胖子没在孤儿院待很久,只一个月,他就被一辆豪车接走了。

我记得妈妈在送他时还摸着我的头发说,“我们宁宁什么时候也能找到家啊。”

后来,这家就找到了十六岁,那时候,我早就忘了小胖子。

“是你?”

傅铭松开了口,躺回躺椅上,“嗯,傅家当时有事,我爸妈知道我在孤儿院后不好把我接回去。”

我看着眼前的他,突然笑了,“你小时候胆子那么小,怎么现在这么霸道啊?”

我是指他抢我的狗不还给我这件事。

可他似乎会错意,掀起眼皮懒懒的看着我,后悠悠说道,“我已经很好脾气了,不然也不会陪你演这么久陌生人的戏码。”

眼神犀利中带着一丝笑意,我看的莫名心跳加速,别开了眼。

傅铭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没再找我一起遛过狗。

直到到了结婚的日子,一大早我就被傅铭叫醒。

他拽着我到花园坐下,打开手机看直播,“来看戏。”

几大家族同一天结婚,娶的还都是顾家姑娘,这样的大事当然值得直播。

只是到了接亲的日子,谁家都没有出动。

温家是清楚接不到我,顾家是压根没想接人。

就这样耗到吉时过去,顾家终于按捺不住,亲自送顾轻颜上婚车。

这已经算十分丢人的事了,但这种事在和傅家结亲面前都是小事。

可顾家到了婚礼现场才发现,新郎不是傅铭,是傅明。

家里侄孙的小喽啰,长的人高马大,但劣迹事件一箩筐。

可就是这样,顾轻颜也只能嫁,因为无论是傅铭还是傅明,都是傅家。

温家就是当天宣布破产的。

温之时没能救回温家,他的一半家产被顾轻颜把他灌醉的时候,稀里糊涂签字给了她。

还完温家的债务后,温之时也已经从温少爷变成了姓温的。

看着脸色像调料盘一样的顾家人,我竟然没觉得爽,只觉得可叹。

我原以为他们把我带回家,会把我当家人,给我温暖,可非但没有成为我的避风港,还成了我的风霜。

看完那场直播后,傅铭又成了遛狗伙伴,只是不再局限于遛狗伙伴,他开始频繁的找我,约我。

我清楚他散发的信号,于是明了的告诉他,“傅铭,我们不合适。”

人生又不是只有男欢女爱,我离开那里也不是为了寻找下一个男人,到几天,我收到越来越多的时尚邀约,我才知道,我自己就能给自己温暖,我一个人就是我的港湾。

我一人铸造,一人停靠。

傅铭没有沮丧,相反,他说他很高兴我的拒绝。

“我希望你变得强大,我保证,我不会骚扰你,只跟在你身后。”

如果不能同行,跟在身后也未尝不可。

再知道顾轻颜的消息,是傅铭从国内处理完消息回来后告诉我的。

这期间,多多已经叛变。

“她流产了,现在被傅明扔到了精神病院。”

傅明本就是个花心汉,外面花红柳绿不断,娶了顾轻颜后也没有收敛。

顾轻颜毕竟被从小捧到大,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冷落。

挺着大肚子去会所闹,被喝酒上头的傅明一路从三楼拖到一楼,孩子保不住的同时,肋骨和腿都断了。

顾轻则知道这件事后和傅明拼命,差点闹出人命,被送进了监狱。

顾家父母一夜间仿佛老了十岁,公司的经营状况也日渐下降。

傅铭说完后一脸坏笑,“以你现在手里的钱,完全可以抄底把顾家拿下,需要我帮你吗?”

我知道他是想替我报仇,但我已经无心再和顾家有任何接触。

流浪动物基金会每天都需要钱,我的钱很重要。

我起身向屋内走去,远远的听见傅铭喊道,“那温之时呢?

你不好奇吗?”

再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内心已经十分平静。

知道他是吃醋故意问我,我摆摆手没有理他。

我是不爱上网,又不是不上网。

八卦新闻也曾看见过温之时跑外卖被人偷拍到的镜头,只是都和我没关系了。

我摸了摸多多的头,小声教训它,“可不能再随随便便和人走了啊!”


婚礼在即,新娘失踪,温之时急忙告诉了双方家长。

温家父母知道后急忙赶来,确认这件事后十分生气的骂道,“帖子都发出了,你看你们干的这叫什么事!

本来还想着你们结婚还能救温家一把,现在好了,等着让全城的人看笑话吧!”

温之时低头不语,只在脑海中一遍遍的思考顾宁能去哪里。

她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容身之所,她就像一个浮萍,任人摆动又没有归处。

想到这,温之时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他编织一个家的谎言,看着顾宁奋不顾身的跳进来,后又亲手打碎她的梦。

锥心的痛袭来,温之时才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骗她这件事错了,认识不到自己的心意更是错了。

他醒悟得太晚,如果他能在知道顾宁被校园霸凌,而自己不顾一切替她打回去的时候,能在顾宁发高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会一宿不睡,只为熬出她心里孤儿院妈妈熬出的家的味道的粥时,能在顾宁为了一张设计稿而几天几夜不合眼,自己陪着时就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顾家父母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顾轻颜和顾轻则。

顾家父母了解到情况后开口,“那干脆就取消婚礼,不办了。”

温家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能和顾家联姻已经属实不易,更何况,顾家马上要和傅家结亲,让他们放弃这样一个即将飞黄腾达的顾家,他们自然不舍。

“别啊亲家母,咱们再商量商量。”

温家父母谄媚的哄着顾家父母,“我们家阿温和你们家轻颜和小则都是一起长大的伙伴,这都有感情的呀。”

温之时知道自己父母在打感情牌,但他并无配合,只是垂着头。

一旁的顾轻颜则开口,“叔叔阿姨,你们先别急,这一切都怪我姐,是她不懂事,害得两家父母难做。

等她回来了,你们随意处置她,只要不伤了咱们两家的感情就好。”

温之时听到这瞬间抬头和她对视,一双眼睛红的可怕,“你还拿她当你姐姐吗?”

“哦,她本来就不是你姐姐。

她是顾家的真千金,而你是个假的,你怎么能喊她姐姐,你不配,你是抢了她所有东西的小偷!”

温之时认清了顾轻颜的真面目,毫不客气的指出她的虚伪。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到了,就连温之时自己都惊讶他对顾宁的袒护。

“你,你不可理喻!

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顾家父母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扬长而去。

此次会面非常失败,温家父母气的要打温之时,他不理会,起身向书房走去,只留下一句,“温家死不了。”

他不是一事无成的二世祖,这些年他有自己的产业,这也就是他为何能坦然面对温家破产的原因。

只是这些东西他没有告诉过顾宁,因为这是他承诺给顾轻颜的一半陪嫁。

可没人知道,他们所讨论的主角此时正在大洋彼岸的一个海岸晒着太阳。

海风裹挟着海水的咸和几粒沙子,惹得多多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我看着自己刨坑的多多,忍不住嘲笑道,“傻狗,回家等着洗澡吧!”

此时一旁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开口,“我的狗,你别管。”

我气哄哄的瞪着他,“这是我的狗!”

“你叫他,他跟你走吗?”

他说罢喊起多多的名字,那傻狗还真摇着尾巴冲他跑去。

心机男,有本事你把手里的肉干扔掉啊!


温之时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拽着我到输血室,“我已经让人把那只狗扔了,你最好别去找,否则别说我不念旧情。”

我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中逃离,“你放开我,多多是无辜的,这件事跟多多没关系!”

温之时的脸色冷到吓人,“一只狗而已,你都给它取名多多了,扔了刚好。”

“把我的多多还给我!”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

啪——就在我挣开他手的下一秒,他抬手力气十足扇了我一耳光。

我张大了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

看着他的冷眼,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

可我已经听不清温之时的声音,耳边嗡嗡响着,直到脸颊处有温热的液体滑过,我摸到一片血红,才知道自己耳膜被打穿了。

下一秒,我昏倒在地。

我以为这件事会因此而停止,可我醒来还是在胳膊上发现了抽血的针眼,除此之外,我还知道自己错过了毕业答辩。

我问过医生,昏倒而已,不至于让我昏迷三天,医生告诉我,是温之时安排人给我喂了安眠药。

我不知道温之时这样做的原因,毕竟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直到我的导师告诉我,顾轻颜的毕业作品是我设计的那套婚服,我才知道,温之时真是爱极了顾轻颜,爱到可以颠倒黑白。

我和顾轻颜同班,学的服装设计。

哪有什么婚前焦虑,她分明是冲着我的设计作品来的!

等我找到她时候,她正抱着一只猫向温之时撒娇。

“不嘛,我就是喜欢这只猫猫,我要养!”

温之时无奈一笑,“好~你养,等你不想养了,再放我这,好不好?”

顾轻颜点头,眼神似有若无的看向门缝,“温哥哥,你去看看我姐姐吧,她不是就在隔壁吗?”

温之时顿时黑了脸,像是提起我就晦气一般,“看她干嘛,死不了。

把你害这么惨,也该让她长个教训!”

看着顾轻颜勾起的唇和得意的笑,我知道是故意问的这话。

我没有推门进去和他们理论,而是办了出院手续离开。

出院后,我找了多多,但并没有找到。

顾轻颜发消息给我,“这种土狗肯定被人抓走剥皮吃了,就和你一样,垃圾堆里出来的终究要回到垃圾堆里,能被人吃,也是它的福气。”

随后是一张她和温之时肌肤相贴的照片,照片上,温之时的锁骨处满是暧昧的痕迹。

我没有回复,但顾轻颜并不死心,“你来医院,有礼物送你。”

我知道她不会送我什么礼物,只会给我看一些血淋淋的现实,但那正是我离开所需要的勇气。

我站在顾轻颜病房门口,看见顾父顾母正一脸心疼的哄着顾轻颜。

“我真没事,你们不用每天跑来看我的~”听到顾轻颜的话,我微微愣住。

这件事发生这么久,父母从来没有问过我,也没有来看过我,哪怕我和我顾轻颜的病房相邻。

我以为他们是不知道这件事,原来是故意不见我。

心脏传来密密麻麻地刺痛,我不禁笑自己可怜。

顾父顾母他们笑着说没事,后一脸担心的看向温之时,“小温啊,宁宁的事……叔叔大姨,不用管她,这件事我父母不知道,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顾父顾母这才放心的点头。

一旁的顾轻则开口,“爸妈,我就说阿温不会说什么吧!

当初让我给顾宁关地下室这件事还是阿温告诉我的,你看,多管用啊。”

那一瞬间,我觉得天都塌了,整个人被一道雷劈的四分五裂。

我的精神,我的心,我的爱全都碎在这一刻。

此时我才明白,这就是顾轻颜要送给我的礼物,我的亲生父母不爱我,我的哥哥不爱我,就连我在这个家唯一的依靠都是假的。

全都是设计好的,温之时只等着我跳进他布好的陷阱。

屋内还在谈天说地的笑着,没人注意到门口的我擦干泪水,迈着脚步坚定地离开。

我注销了顾宁的身份,给自己重新起了一个新的名字。

离开前,我将在这个家所有的痕迹抹出,并把那已经被撕碎的婚服剪烂,直到它再也无法恢复。


家里没有保姆,不会有人在顾宁离开的时候告诉温之时。

温之时也不会主动联系顾宁,他打定主意冷落她,让她知道自己触碰了他的逆鳞。

一直到顾轻颜出院那天,温之时给顾宁打电话,让她来给顾轻颜正式道歉时才发现自己联络不上她了。

温之时给顾宁打了数十通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

“不接?

她真是胆子肥了。”

顾轻则说这话时漏出凶狠的表情,像是准备把顾宁再打一顿一样。

温之时拧着眉看着手机,内心有些惊讶,顾宁从不会不接他的电话,哪怕是上课时都会溜出教室来接,只因为那是他打去的电话。

“算了,估计心里有气,我回头哄哄就行了。”

这些天他已经冷落够顾宁了,轻颜没有什么大事,哄哄她也未尝不可。

这样想着,温之时在送顾轻颜回家后,在一家小花店买了一枝特价即将凋谢的红玫瑰。

虽然是特价款,但温之时丝毫不担心顾宁会生气,过去这几年,温之时从没给过顾宁仪式感,更不要说情人节的浪漫,生日的惊喜,但顾宁会因为他随手在路边摘的一朵野花而感动的痛哭流涕,小心翼翼的保存好。

温之时自信满满的打开门,还没走进屋内便大喊,“宁宁,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回应他的,是无边的寂静。

温之时没有听到顾宁的回应,疑惑的向屋里走去。

可他越走越觉得奇怪,屋子里似乎空荡荡的。

沙发上的丑玩偶抱枕消失了,那曾是顾宁刚上大学,为了锻炼自己的针线功夫而完成的第一个作品。

是一只小猫和小狗,她最喜欢小动物,生日许愿时也说,希望她的未来有温之时,有猫有狗。

温之时当时还取笑她贪心,可那对猫狗抱枕没了。

不止抱枕,茶几上的刺绣桌垫,房间角落的动物拼图,就连角落里多多的小房子也被拆走了。

整个家,似乎空了许多,但巧的是,那些消失的东西都和顾宁有关。

一瞬间不安涌上心头,温之时疯了似的跑上楼,拉开柜门。

在看到顾宁的衣服还安然的挂在衣柜里时,他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顾宁不舍得离开的。

之后他只当顾宁是耍脾气外出散心,想着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他给那只马上要蔫掉的玫瑰拍了张照片发给顾宁,宁宁,玫瑰花等你等的都要凋谢了。

可他拍完后,随后就将花丢进了垃圾桶。

后面的几天,他会把脏衣服拍照给顾宁,会把家里落灰的楼梯扶手,脏衣篓里的脏衣服,以及自己炒糊的菜等等,全部都拍给顾宁。

温之时觉得,顾宁看到这些后会心疼的马上回到家里伺候他。

因为从前就是这样。

可这一次没有。

温之时以为自己是把顾宁气坏了,为表诚意,他甚至在方圆五里内贴了寻狗启示。

他以为这样,顾宁就会原谅他,但他发去的消息仍旧显示未读。

就在他的好脾气即将告罄时,顾轻颜来了。

“温哥哥,顾宁她太过分了,你要帮我报仇!”

温之时糟糕的心情本该在顾轻颜时一扫而空,可她却在顾轻颜口中听到顾宁的消息时心情又坏了几分,她不回自己的短信,却跑去给轻颜添堵。

温之时问顾轻颜发生了什么事。

顾轻颜声泪俱下,“导师告诉我,不能给我发毕业证了!”

“怎么了?”

“导师说我的作品不是原创,涉嫌抄袭,不仅不让我毕业,还让我延毕!

肯定是顾宁那个贱人做的,是她害我被别人笑话的啊!”

顾轻颜的毕业作品确实是抄袭的顾宁,甚至不能说抄袭,是一比一搬运。

当然,其中少不了温之时的帮助。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顾轻颜,温之时心中更加生气,他抱住顾轻颜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哄慰着,“颜颜你别哭,温哥哥肯定帮你报仇,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打她叫过来给你道歉!”

说着,他再次拨去电话。

可这一次,电话里机械的女声换了内容,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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