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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酋长全局

更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中午就在老酋长家简单吃过饭,下午赶到矿上,曹沫就正式接手采金队,看到十多名工人懒洋洋的样子,等了半天才看到波图将全程黑脸的奥韦马喊过来。看到奥韦马这样子,曹沫暗暗吐槽:玛德,你还嫌自己的脸不够黑吗?“这里的土地,这里的金矿始终是菲利希安家族的家产,我已经建议菲利希安先生正式注册成立菲利希安家族采金矿业公司。而我所做的,只是提供设备、提供技术服务,帮着菲利希安先生,将家族企业的管理水平、黄金产能提高起来。我的服务当然是要收费,但终有一天,我会回到我的祖国,真正发展起来的金矿及采金公司,最终还是属于菲利希安家族的——奥韦马先生,我不清楚你为什么在我面前,一直会带着这么强烈的不安情绪,难道我能将金矿偷回到中国去?”曹沫当着卡布贾、波图的面...

主角:曹沫卡布贾   更新:2025-03-05 11: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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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沫卡布贾的女频言情小说《非洲酋长全局》,由网络作家“更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中午就在老酋长家简单吃过饭,下午赶到矿上,曹沫就正式接手采金队,看到十多名工人懒洋洋的样子,等了半天才看到波图将全程黑脸的奥韦马喊过来。看到奥韦马这样子,曹沫暗暗吐槽:玛德,你还嫌自己的脸不够黑吗?“这里的土地,这里的金矿始终是菲利希安家族的家产,我已经建议菲利希安先生正式注册成立菲利希安家族采金矿业公司。而我所做的,只是提供设备、提供技术服务,帮着菲利希安先生,将家族企业的管理水平、黄金产能提高起来。我的服务当然是要收费,但终有一天,我会回到我的祖国,真正发展起来的金矿及采金公司,最终还是属于菲利希安家族的——奥韦马先生,我不清楚你为什么在我面前,一直会带着这么强烈的不安情绪,难道我能将金矿偷回到中国去?”曹沫当着卡布贾、波图的面...

《非洲酋长全局》精彩片段

中午就在老酋长家简单吃过饭,下午赶到矿上,曹沫就正式接手采金队,看到十多名工人懒洋洋的样子,等了半天才看到波图将全程黑脸的奥韦马喊过来。
看到奥韦马这样子,曹沫暗暗吐槽:玛德,你还嫌自己的脸不够黑吗?
“这里的土地,这里的金矿始终是菲利希安家族的家产,我已经建议菲利希安先生正式注册成立菲利希安家族采金矿业公司。而我所做的,只是提供设备、提供技术服务,帮着菲利希安先生,将家族企业的管理水平、黄金产能提高起来。我的服务当然是要收费,但终有一天,我会回到我的祖国,真正发展起来的金矿及采金公司,最终还是属于菲利希安家族的——奥韦马先生,我不清楚你为什么在我面前,一直会带着这么强烈的不安情绪,难道我能将金矿偷回到中国去?”
曹沫当着卡布贾、波图的面,训斥奥韦马,还将看热闹的莉莉拉过来,气势汹汹的质问奥韦马,
“奥韦马先生,你是希望以后人们看到莉莉,都恭敬的喊她一声菲利希安小姐呢,还是将她当成乡村小妞乱吹口哨?”
奥韦马有些发蒙,昨天还低眉顺眼的曹沫,口气怎么就突然强硬起来了?
还有,曹沫这时候的说法,跟他昨天理解的有点不一样啊。
这个外国佬,真是一心为菲利希安家族着想,不是来坑骗、掠夺他们的?
“赶紧将所有人召集起来干活!看到你们一个个为菲利希安家族服务的懒散样,我都替你们感到羞耻!”
看到奥韦马心虚了,曹沫更是气势嚣张的挥舞着拳头,
“还有,谁要是敢夹藏偷带砂金出去,就是盗窃菲利希安家族的财产,偷懒也是在可耻的盗窃菲利希安家族的薪水——而这些有可能为菲利希安小姐添一身漂亮的长裙、一双光洁漂亮的小皮鞋。奥韦马先生,你难道不希望看到菲利希安小姐,像上流社会的少女一般漂亮迷人吗?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你就能用凶狠犀利的眼神,盯着每一个人,不要叫他们偷懒、盗窃!”
看到奥韦马总算恢复了士气,召集人手复工,曹沫先与卡布贾,在波图的引领下,更仔细认真的考虑伊波古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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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国内自古以来就习惯以自然村落为单位,进行集中居住不一样,卡奈姆的部落民众居住则相当分散。
伊波古部落也是一样,三百余户部落村民,分散居住在方圆三四公里以内的鹿角川河谷地里。
沿鹿角川往北,最北侧的一个定居点,距离老酋长家就有近两公里远,夹于丛林间的道路就已经相当崎岖。
而从最北侧的定居点到采金点,则有一公里的原始密林要穿越,林间只有采金队之前踩踏出来的小径,树藤丛生。
曹沫之前就在这段路上遭了蛇咬,再重新走这段路,心头还禁不住的发忤。
采金点的工棚更是简陋,都是用简陋的木架子,搭上芭蕉叶编织的顶棚,只能勉强遮挡风雨而已。
目前连最简单的砂金机都没有条件制作,曹沫接下来花了两天,去学习传统的采金流程。
说是学习,不如说更深入的了解、熟悉。
整个流程,将炸开的石块,背回到工棚前的空场地,先用铁锤敲成小拇指大小的碎石。
这一步还相对容易些,但用类似石磨的工具,将碎石碾成粉末,就太困难了——这要比国内古代用类似的石木工具,磨面、舂米难度大多了。
此前采金队差不多有一半多的人力,就浪费在这个环节;后面还要用妇女,到清澈的溪河里淘洗金沙,最后才得到相对纯净的岩金颗粒。
伊波古村的采金队,就是用这种原始、粗犷的手段,每天大约仅能处理一吨左右的矿石;每天约能生产六七克的纯净岩金。
岩金颗粒没有进一步的去杂、熔练,直接出售很吃亏,以当前低迷的金价,伊波古村采金队每天的产值都不到一百美元。
扣除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以及炸药等物料、工具的损耗,几乎就谈不上有什么利润。
看明白这些,就不难理解老酋长菲利希安为何坐拥金矿,却还那么老不要脸的。
其他什么设备都可以先不上,制砂机一定要购到——这是开采岩金的关键。
当然,曹沫也没有指望能一步登天。
一台小型制砂机,每天也就能处理十几二十吨的碎石,是能将每天采金量提高十几二十倍,产值提高到三四千美元,但相应的设备投资、物料消耗,以及人员工资等等成本都大幅上升,能不能保证盈利,还要看后续的改进跟投入。
而浅层含金矿石开采完,沿着矿脉往深处开采,难度及设备投资又要进一步的增加,这也是曹沫现在就必须考虑的事情。
两天时间,对照打出印下来的材料以及现场实际,曹沫将流程里一些模糊的地方理清楚。
这么做,是确保材料、设备到场后,他自己即便不能做得多好,也不用担心会在奥韦马、波图以及下面的采金工面前露怯——这是赢得采金队工人信任很关键的一步。
接下来,曹沫就留卡布贾在伊波古村,负责对原先的简陋工棚加以改进,因陋就简,哪怕是土墙草棚,也要先扩建出一座设备仓储用房来。
曹沫除了要奥韦巴马多炸些矿石囤积下来外,其实工序都暂停下来,先带领剩余的人手,拓宽采金点到部落之间的沿河道路,将沿路杂密的灌木丛清一遍,他可不想再被毒蛇咬上一口。
曹沫带着波图以及另一名部落青年帕里,驾驶两部轻型越野摩托返回德古拉摩。
从伊波古村到德古拉摩市里,都不到六十公里路程,但驾驶摩托往返一趟需要六七个小时,颇为不易;而事实上也就几段不长的乡村道路没有贯通起来,以致车辆难以通行。
曹沫心想,这要放在国内,地方官员还不得被骂出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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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没有翻脸,曹沫现在还是东盛集团西非分公司的员工,回到德古拉摩,自然是直接回到宿舍;他的个人用品,也没有被杨德山、郭建他们从宿舍丢出去。
露西作为西非分公司的厨娘,还继续住在分公司租下的别墅里。
当然,露西这几天只是跟曹沫保持电话,她心里是很没有底的。
她看到曹沫回来,高兴的要用壮硕的身体将曹沫抱住,一副“我要给你生娃”的热情,吓得曹沫直躲闪,反复跟她强调,中国人表达感情的方式,要比约鲁巴族人含蓄得多。
曹沫黄昏时从伊波古村出发,回到德古拉摩夜色已深,曹沫正叫波图、帕里帮着露西一起准备些吃的,这时候宋雨晴听到他与露西说话的声音,穿着一件吊带格子长裙下楼来。
宋雨晴皮肤雪白,身材修长丰满,穿吊带长裙颇为性感,二十四五岁,正值一个女人容颜最艳丽的年龄——兴许是刚睡了一觉,宋雨晴在灯下的肤色特别的水嫩粉亮,这时候即便是素颜,没有妆扮,也掩饰掉脸上那一点点的小瑕疵。
看宋雨晴这样,曹沫心里想,也难怪平时总一副死鱼脸的杨德山都忍不住要蠢蠢欲动。
宋雨晴看到曹沫回来,神情有些复杂,站在楼梯口欲言又止,曹沫没有看到郭建及杨德山的身影,问道:“杨总、郭建他们人呢?”
“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宋雨晴说道。
这谎说得也太没水准了,曹沫心想杨德山、郭建定是特意吩咐过她,不要泄漏他们的行踪。
“Mr.杨应该离开卡奈姆了......”露西注意到跟随曹沫刚到德古拉摩的部落青年波图、帕里都傻了似的盯着宋雨晴看,妒火烧旺,敌视的眼神瞥了宋雨晴一眼,又用约鲁巴语跟曹沫告状说道。
露西这几天都留在德古拉摩市,她自然会留意杨德山他们的行踪。
曹沫心想也是,杨德山作为集团中层,西非分公司的负责人,没有他们这么自由,特别是他现在还要保住这个职务。
而郭建他回来住了一晚,第二天就驾车离开住处,露西打听到分公司的另两名当地员工,其中有一人被郭建直接带走了。
曹沫猜测郭建很可能是带着人回到隆塔,联系当地别的部落,寻找其他黄金矿源。
想到这里,曹沫心里只是一笑,隆塔说大不大,说小也堪比国内的一个县。
很多矿藏是都呈带状分布,既然能在伊波古村发现含金岩层,理论上附近的部落也多半会有矿脉延伸过去,但也需要进行专业的勘测。
伊波古部落的采金点早就为人所发现,倘若想要进一步明确其储量,或许还要作进一步勘测,但即便不勘测,也能继续开采下去。
而郭建作为一个非专业人士,带着一名当地员工,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到隆塔附近的部落瞎跑,就以为真能发现金矿?
真以为天上凭白无故会有狗屎掉下来?
“雨晴姐,你觉得郭建到处瞎跑,能有什么结果?”曹沫有些好奇宋雨晴此时的态度,问道。
“杨总有个湖南老乡,以前就是淘金的,会看矿探矿,杨总专门联系这人,等办好签证就能过来......”宋雨晴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但说过之后又觉得后悔,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曹沫套出话去呢?
“哦!”
曹沫应了一声,心想杨德山这样的思路才算是清晰的,先叫郭建下去跑,估计也是叫他先熟悉情况。
目前只要杨德山、郭建不来妨碍他的事,曹沫才不会介意他们接下来在隆塔有没有收获,或者说收获有没有可能比他更大——杨德山能动用的资源,到底比他要多得多,只要思路不跑偏,将来收获比他多,也是正常。
至于郭建之前对他的居心不良以及杨德山对他的阴险算计,也需要他够资格后,才能说个不爽啊。

“啊!”
曹沫扣动扳机的那一瞬时,郭建、宋雨晴都吓破胆的尖/惨叫起来。
“啪!”
枪口窜出一缕火苗,曹沫撇撇嘴,撮起嘴吹了吹枪型打火机的火苗,看着火苗犹自摇曳,自以为露出一个霸道狂狷又带有那么一眯眯不羁的笑容,说道,
“郭经理啊,我这么老实的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怎么可能会有枪呢?再说了,我刚过二十岁,怎么可能想着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呢?当然,你要真把我惹急了,我戳瞎你两只眼睛,国内最多也就判七八年,进监狱里表现好点,差不多二十四五岁就能出来,还真就很值得了......”
“你真是发疯了!”
虽然是虚惊一场,宋雨晴还是被吓得心脏砰砰乱跳,这时候更是气得脸色发白,捂住挺立的胸脯,极其不满的骂道。
看把宋雨晴吓得够呛,曹沫拖了一把椅子,坐到餐桌旁,说道:
“雨晴姐,你刚才也听到郭经理说了。我这一年多来听他差遣,没有半点对不起他的地方。我听卡布贾说伊波古有当地人开采金矿,觉得可能是个机会,就第一个想到拉他去看。你看看他,仅仅是担心我剩一口气回到德古拉摩,有可能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们知道,就将我扔在伊波古村,你心里气不气?我要不逗逗他,这个暗亏岂不是这辈子都要哑巴吃黄莲,不能将心里的苦说出来啊?说实话,要不是他到这时候还想着将我彻底甩到一边,转头去找杨总谈合作开采金矿的事,我也没有想过要撕破脸......”
宋雨晴没有到伊波古村金矿开采点现场看过,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不管怎么说,郭建将生死不知的曹沫扔在伊波古村,确实是居心不良,她也不能怨曹沫小小年纪会耍郭建这么狠。
再说,她虽然被吓得够呛,但毕竟没有闹出人命案子,也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再多说什么。
稳住宋雨晴,曹沫将枪型打火机摆桌上,看向郭建说道:
“现在我们算扯平了,郭经理如果想报警,请随便,物证我都可以交给你。为买这只打火机,花了我十美元,当时还挺心疼的。别说,看着还就像一把真枪,要不然还真未必能将郭经理你吓尿呢......”
宋雨晴这才注意到郭建的裤裆处湿了一片,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安慰他的话。
“你,你......”郭建气得直哆嗦,忍着痛勉强站起来,恨恨的问道,“我现在可以上楼了吧?”
“腿长在郭经理你的身上,我还能怎么着你?”曹沫笑着问。
郭建气得咬牙切齿,眼睛里的怒火恨不得将曹沫给撕了,最终将一旁的垃圾篓踢翻,恨恨的盯了露西、卡布贾两人一眼,才上楼去。
宋雨晴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以前共处一个屋檐下,虽然大家心里有些小算计,甚至还偶尔会闹点小矛盾,但作为公司派遣海外的同事,住在同一屋檐下,过两天也就融洽了。
现在这场面,这以后还要怎么处?
想到这里,宋雨晴就头大了三分,都有些后悔申请调到西非分公司来了。
当然,以前曹沫在她的眼里,还是个有点城府、脾气却有点软弱的英俊大男孩,但今天曹沫的样子,却真是叫她大吃一惊,叫她都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虽然郭建最后都承认了,但年纪轻轻的他,怎么就如此肯定郭建居心不良,怎么就能确定郭建刚才送杨德山回中国商务中心,就是铁心要将他甩开?
“啪——哗啦!”
似乎是郭建回到楼里,抄起台灯或镜子类的东西狠狠的砸到墙壁上,传来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
宋雨晴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她担心郭建控制不住冲动,又抄起什么家伙冲下楼来找曹沫干架。
卡布贾也是担心的看向楼梯口。
“阿卡,你先开车回去,没有什么事情的。”曹沫拿起餐桌的车钥匙,让卡布贾开车回去。
曹沫却不担心什么。
郭建刚才上楼时的眼神看上去凶狠、恶毒,但近乎心灵感应的直觉告诉他,郭建那时实则更担心被他再一次狠狠的收拾。
他现在跑上楼砸东西,曹沫想着他心里肯定不甘是一方面,主要还是表示一下愤怒,多多少少显得他不那么窝囊。
这道理跟东北人扯着嗓子喊“你瞅啥、瞅你咋嘀”一样。
色厉内荏,大概就是专门为他定制的词。
他苟过了,现在怎么也该轮到郭建苟一把了?
再说了,真要再动手的话,郭建这小身子骨都未必能从露西壮硕的怀抱里挣扎开,曹沫还怕收拾不了他?
时候也不早了,曹沫直接让卡布贾将车开回去,郭建定下的破规矩,什么“回家之前必须将车停在别墅前”之类的,也应该再踩上两脚。
“我上楼休息了,管不了你们的事!”宋雨晴犹豫了一会儿,说了一声就先上楼了,摆明她不想掺合进来的态度。
曹沫看了一眼宋雨晴扭动的丰满美|臀,他跟郭建翻了脸,就没有指望宋雨晴会站到他这边。
宋雨晴又不傻。
就算没有金矿的诱惑,他跟郭建水火不容,一定要有一个人离开西非分公司,有着决定权的杨德山,最后是留他还是留郭建,宋雨晴还能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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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晴上楼后,曹沫拉住还不是很清楚状况,却毫无犹豫帮他拉偏架的露西,坐到餐桌旁,将他与郭建翻脸的原委说给她知道。
前些天卡布贾也是无意间听到有人提及卡奈姆西北部边境地区,有当地人开采金矿——卡布贾到办公室,也只是当作一件趣闻告诉曹沫。
当时郭建也在场,曹沫不确定郭建有没有留心,但他要借用分公司的车赶到伊波古了解情况,就绕不开郭建。
当时,他也想到,真要在德古拉摩做什么事,还只能找郭建合作,这才怂恿郭建一起过去。
他申请派驻海外,工资加上海外津贴,收入大涨三倍,但他高中肄业进东盛集团,在国内时工资也不过三千,就算是涨三倍,才勉强达到年薪十万的标准。
好在他在德古拉摩的一切开销,都是分公司负责,加上其他一些收入,这一年多来,他手里也就攒下两万美金。
换作普通人,一年多时间就能净存下两万美金,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收入了。
然而,哪怕是德古拉摩,想要投资做点什么,这点钱却还是很不够。
曹沫与郭建刚进伊波古村,看到村落里除了学堂稍些像样子外,其他民居,就连老酋长菲利希安的酋长大院都相当的简陋时,心都凉了一截。
这哪里是拥有一座正在开采的金矿的样子?
郭建当时就打了退堂鼓,曹沫心里则想着,既然来了,怎么都要到金矿开采点看一眼才甘心。
等穿过茂密的原始丛林,看到当地人的金矿开采点后,曹沫才算是搞明白,伊波古村为何拥有金矿却还如此穷破的原因了。
一方面是金矿含金量较低。
也正因为含金量较低,这里的金矿才没有引起早在殖民时代就进入非洲的欧美采金矿业集团的注意。
除此,还有一个极重要的原因,就是如郭建所说,当地的金矿开采工艺,太原始、太落后了。
当地人采金,先是用铁钎在含有金砂的岩壁上,凿出一到两米深的孔洞,装入炸药,炸出一堆含金砂的石块;然后将这些石块运回工棚后,用铁锤一点点砸碎,再用类似石磨似的传统工具,将碎石磨成粉末后再从里面淘洗出金砂。
当地采金流程,唯一看上去有点现代化气息的,就是用了炸药。
而在整个非洲大陆,绝大多数的工业品因为需要进口的缘故,都相当昂贵,唯一枪支、炸药价格低廉又极为泛滥。
曹沫刚才拿出枪型打火机,郭建、宋雨晴都大吃一惊,当时却没有怀疑他手里的枪是假的,原因就在这里。
在德古拉摩,想要搞一支枪,真是没有难度。
德古拉摩的街头巷尾就有不少人暗中贩卖枪支,跟国内火车站哪个角落突然跑出来个农村妇女似的,鬼鬼祟祟的拉住你:“大兄弟,有新片了,来一张?”
看过采金点后,曹沫都没有来及得跟郭建交流什么,就直接病倒了。
不过,郭建是正经名牌大学工程机械专业毕业,到东盛也工作四五年了。
在看过伊波古村的采金情况,高中肄业进机修车间干了不到两年技修工的曹沫,都能有一个大体的改进思路,郭建能想不到?
就像郭建所说,当地人的采金工艺太落后了,用这种原始的手段,再辛苦,一天能打磨一两吨矿石,都未必生产出十克金砂。
而扣除投入的成本,伊波古村的采金点,能有什么盈利?
然而,倘若能购入柴油发电机、碎石机、制砂机等等金砂开采及熔炼设备,对整个采金流程进行改造,每天哪怕是处理三五十砘矿石,产金量也就能相应的提高十几二十倍。
还有一点,郭建刚才没有承认,但不意味曹沫就没有想到。
当地人开采的是岩金,就是含金岩矿里的金砂,但采金点附近有一条溪河。
含有金砂、金渣的岩石在成千上万的岁月里,受大自然的风化、腐蚀,大量的金砂被雨水带到河床土壤里沉积下来。
那条溪河的沟谷、河床里,有没有砂金、有多少砂金储藏,还是未知数。
国外的专业采金矿业公司,资本雄厚,通常都是开采地底岩层里的岩金,但成套的设备动辄上千万美元,不是单打独斗的私人采金商所能承受。
国内一些小规模的采金商,又或者说淘金队,瞄准的就是河床土壤里沉积下来的砂金。
曹沫将这些原委跟露西解释,也是很明确他要找露西以及刚离开的卡布贾帮忙做成这事。
露西、卡布贾,一个是厨娘,一个是司机。
德古拉摩华资企业聘请的厨娘、司机,还真不能简单的跟普通村姑与社会青年等同起来。
露西有中等教育学历,而卡布贾甚至有专科教育学历。
当初不得不雇佣几名当地员工,为了稳妥起见,杨德山、郭建都对学历提出很高的要求,认为高学历的当地雇工,跟德古拉摩犯罪团伙里外勾结的可能性,怎么都要低一些。
卡奈姆的整体教育水平,比国内五六十年都还要落后。
试想一下,国内五六十年代的高中生、大专生,有多稀缺,就知道露西、卡布贾他们在德古拉摩,怎么都能算得上精英级人才了。
也不要以为露西、卡布贾在东华西非分公司做厨娘、司机,就委屈了。
虽然分公司提供给他们的薪资不到三万奈拉(当地币),也就是不到一百元美元的样子,却要比德古拉摩当地企业的白领高出一倍多。
露西、卡布贾以前都有在当地贸易企业就职的经历,一年多前就是奔着西非分公司的“高薪”,跳槽过来的。
曹沫略加解释,露西便明白原委。
而卡布贾陪同曹沫、郭建去过伊波古村,刚才又目睹曹沫跟郭建翻脸,相信他心里更加清楚这里面是怎么回事。
曹沫到德古拉摩有一年多了,但也很难融入当地社会。
他想要做什么事,特别是想拦在郭建、杨德山之前,跟老酋长菲利希安谈成合作,并且在谈成合作后,组织当地的工人开采金砂,更离不开露西、卡布贾的帮助。
“好了,先就这样,其他事等明天卡布贾过来,我们再谈。”曹沫让露西先休息,他也要回楼上房间再理一理思路。
“要是郭经理与杨总合作,他们的资本似乎......”露西也能想到关键点,有些担心的问道。
她很清楚曹沫在公司的地位,也就比她们这些当地员工强,手里应该没有什么积蓄。
郭建刚才挑明了,一座金矿即便没有太大的技术难点,即便投资再小,一整套设备下来也需要十数二十万美元。
这还不谈日后的运营投入。
“没事,这事我有把握。”曹沫信心十足的让露西放宽心说道,但心里暗暗吐槽,他有个毛把握?
要不是断定郭建送杨德山回商务中心时,已经将金矿的事跟杨德山和盘托出,并有心想甩开他与杨德山独占伊波古金矿,曹沫今晚说不定还真就继续苟下去了。
郭建既然让他没有选择,那他怎么都要争上一争。
有利益、有好处才苟;好处叫别人占尽了还苟,就纯傻了。
再说了,他的直觉要是没错,老酋长菲利希安对他的亲切与期待不掺假,那他怎么也有资格跟郭建、杨德山他们争上一争。
怎么说,他都是受伊波古眷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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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杨他们就这么走了,还同意我们先休假?”
卡布贾颇为诧异的看着杨德山他们发动车,扬尘而去,很快就消逝在夜色之中。
“这片土地,对很多人来说,本身就是一座未开发的金矿,大大小小的机会多得是,而杨德山他既然都动了干私活的心思,又有什么必要跟我们过不去?”曹沫推测杨德山心平气和离开的原因,笑着跟卡布贾说道,心里想,杨德山应该早就知道想发财就得先苟住气的道理啊,这点很值得他学习。
“那你刚才提议他们也参与进来,Mr.杨为何毫无反应?我刚才就怕他顺口就答应呢。”卡布贾问道。
卡布贾他也以为,老酋长菲利希安之所以同意跟他们合作,拒绝杨德山、郭建,主要还是对杨德山、郭建他们还缺乏必要的信任。
不过,卡布贾担心等到杨德山、郭建真正厚着脸皮参与进来,拿出比曹沫多数倍的资金,购买成套的采金设备,在划给他们的区域干得热火朝天,每天开采多他们数倍甚于十数倍的砂金,情况未必不会发生改变。
看到杨德山最终毫无反应的走掉,卡布贾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一般矿脉都是呈带状分布的,在隆塔地区,目前看似仅有伊波古村产金,但其他部落领地更可能是因为勘测不够,暂时没有发现,并非没有黄金矿藏,”
中国人历来都有“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野心,而有时候面子也比什么都重要,曹沫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跟卡布贾解决这里面的微妙区别,只是淡淡的卖弄起他也才学习到的金矿知识,说道,
“他们心里或许在想,留在伊波古村受我的气,还不如找附近的部落谈金矿开采的合作呢。再说了,我们跟老酋长谈妥的条件又不会对外面嚷嚷着说开去,他们真要揽下一块地,承包年限、分红比例甚至我额外要收的管理费比例,还不是我说了算,还能叫他们舒舒服服的进来分一杯羹?”
“......哦”卡布贾这才理解杨德山为何干脆利落的走掉了,压根就清醒的认识到曹沫不怀好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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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暗沉,老酋长菲利希安精力不济,打起磕睡就先回去休息,而部落里的少女、青年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还意犹未尽。
曹沫实在没有乐感跟节奏感去跟着群蛇乱舞,让卡布贾继续留在广场上闹腾,跟村民们多熟络熟络,他则回到之前养病的草棚歇下。
不管杨德山、郭建他们后续有什么打算,但哪怕是暂时能保持和平相处,对他也是有利的。
不过,老酋长菲利希安这边顺利达成合作的协议,但不意味着事情就能顺利推进下去。
这一年多曹沫在德古拉摩,也接触不少做工程设备贸易的华商,知道想在德古拉摩采购破碎、磨碎等设备并不难。
在卡奈姆以及周边的西非国家,工业基础虽然是极其薄弱,但也有一些不成气候的水泥、钢铁及铝矾冶炼等产业。
水泥制成、铁矿石的粉碎等等,都要用到这些设备。
不过,这些行业所用的破碎、磨碎设备,动辄都是每小时能处理上百吨、数百吨矿料的大中型设备,售价高昂,不是他此时有能力采购的。
而整个隆塔地区,电力供应极其紧张,伊波古村都没有电网接进来。
没有电力供应,要靠多大功率的柴油发电机组,才能将这些大型设备破碎设备带动起来?
他目前能购买的设备,以小型振动破碎机及制砂机为主,适用小规模采金队,处理矿石的能力,初步理想状况是维持每天在二三十吨左右的处理量。
这个在德古拉摩市就未必能找到了。
然而仅仅一两万美元的设备,要是直接联系国内机械制造厂商发货,会不会因为出关、海运手续太复杂,不被搭理?
这恐怕还是要坑蒙拐骗,假借购买样品、在卡奈姆代理销售设备的名义,找国内的厂商买货?
借着蜡烛微弱的光线,曹沫将这些想法都记录在工作簿上,心想等露西初步了解过德古拉摩的设备代理商之后,再作进一步的考虑。
而外国人在卡奈姆注册成立代理贸易公司,相对宽松,但涉及到特种金属矿藏的开采,几乎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有极其严格的限制。
卡奈姆经济发展落后、治安混乱,却同时拥有一套殖民时期遗留下来的严密法律体系。
目前有老酋长菲利希安拍板将金矿交给他来投资开采,暂时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伊波古村金矿的产量太少,甚至都不能称之为金矿。
但是,他作为一名外国人,在当地的人脉关系仅仅涉及到老酋长菲利希安以及卡布贾、露西等极有限的数人,等到伊波古村金矿继续发展下,真正像块肥肉了,隆塔地区甚至奥约州有什么大人物来找他的麻烦,他如何逃避?
在德古拉摩,除了治安混乱外,官员贪腐、黑心的程度同样叫人瞠目结舌。
这时候要是留下把柄,日后被地方官员盯上了,就等着被人大敲竹杠吧!
孤身在人生地不熟的混乱国度闯荡,苟才是硬道理啊!
想到杨德山离开时的心平气静,曹沫又在工作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苟”字提醒自己。
接管采金队,要考虑周全的问题就更多了。
他在东盛集团的车间里,工作了近两年,较为常见的设备都接触过,操作、维修都没有大问题,但他目前对采金的了解,还浮于表面,仅限于互联网能搜索到的一些资料。
即便小型采金设备的使用乃至一整套简易的采金流程,在技术上看着并不存在迈不过去的坎,但他没有上手操作过。
他还是需要将整套流程摸熟,对整个采金队接下来要如何进行分工,才能做到心里有数。
他这次要将原伊波古村的采金队都雇佣下来,但这些村民连最简单的电气机械设备都没有接触过,如何培训他们使用、维护这些简单的机械设备,也是个相当头痛的任务。
采金矿从奥韦马往下,会不会听话,怎么叫他们听话以及黄金开采特别容易夹藏偷带,怎么防范偷窃,都是问题。
采金队都是伊波古村的村民,他们或许不敢盗窍酋长菲利希安的财物,但金矿转移到他的手里,他要是还相信村民是纯朴的,就有些一厢情愿了。
之前游手好闲,以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真正要干起来,却发现连学猪跑都难。
卡布贾精力折腾完,进草棚休息,曹沫还没有睡意,他坐在草席上整理思路,记录簿不知不觉间写了四五十页纸,等到两支蜡烛都燃尽,天边都泛青了。
曹沫拿出手机看时间,都凌晨四点多了。
他幸亏没有买国内正流行起来的彩屏手机,那种手机耗电太快,伊波古村都找不到一块蓄电池充电,老款诺基亚能顶五六天不需要充电。
伊波古村也没有信号,除了看个时间,平时都可以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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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沫囫囵睡了两个小时,醒过来也没有半点困疲。
他拉上卡布贾,就想先赶到隆塔市镇,找到手机信号联系露西。
除了告诉露西他这边的进展外,他还要了解露西昨天联系设备代理商的情况。
要是德古拉摩无法购买这些小型设备,就需要立即跟国内厂商联系。
少女莉莉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要跟着他们去市镇,出门就看到他们停在酋长大院里的两部林道摩托,围着好多看热闹的小孩跟村民,还有两人正跃跃欲试骑到摩托车上,可惜没有车钥匙开走。
看到曹沫、卡布贾一大早出门,围观的村民就一哄而散。
当地人作为主食的木薯,虽然口感差强人意,但耐干旱,淀粉产量高,田间管理也简单,村民每天顶多在田间劳作一两个小时,平时都相当的无所事事;部落里除了采金队外,普通村民也没有什么就业机会。
部落里有点新奇的人跟事,就特别容易引起围观;曹沫早就习以为常了,卡奈姆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曹沫昨天跟奥韦马明确说了,在新的设备运过来之前,采金队还继续照传统的办法开采,但他这时候看到围观村民里,有好几个就是采金队的工人。
他没有看到奥韦马的身影,也不清楚是不是奥韦马压根就没有将他的话放心里,带着抵触情绪,今天就直接开始放野马了。
“你过来!”
曹沫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青年喊道。
昨天下午,老酋长菲利希安、奥韦马,就将采金队的工人跟他介绍了一遍,晚上又在一起喝酒,看他们跳舞,曹沫对这个青年有些印象。
昨天采金队绝大多数人在他面前,都是相当拘谨。
正常情况下,曹沫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有可能对这些工人有更深的了解,并进行区别。
然而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青年昨天就对他接手采金队有颇为强烈的好奇心,也有着积极的期待。
现在看他忐忑的样子,有着想上前过来打招呼的意思,曹沫就直接将他喊过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会开摩托车?”
“我叫波图......”青年走过来,颇为羡慕的看着林道越野那流畅粗犷的车身,摇了摇头。
“很容易的,你先陪我们去市镇,回来叫卡布贾教你。”
曹沫接下来必须要考虑如何接手管理采金队,奥韦马还有抵触情绪,他就得从采金队挑选三五个人,作为典型拉拢、培养,慢慢改变当地村民以及采金队其他人对他的态度。
简单聊了几句,曹沫发现波图英语不差,以前还在市镇读过书,接受过初等教育,甚至波图早就觉得采金队现在的生产方法太简陋,跟奥韦马提出建议,想着老酋长能添加一些小设备,但没有受奥韦马的搭理。
对曹沫这个外国人接手金矿,采金队大多数人都还觉得不可思议,波图却多少有所期待,奥韦马上午没有通知上工,他就跑过来转悠,想接触曹沫,又有十分的忐忑。
有些思路还没有理顺,曹沫暂时也不去找奥韦马的麻烦,就让波图直接跟他们去市镇......

“整件事我是有私心,但曹沫之前拉我去伊波古村时,可也完全没有想到过你啊......”
曹沫走上楼梯,看到郭建正拉着宋雨晴站在二层楼梯口对面的窗台前说话;看到曹沫上来,郭建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曹沫打了个响指,便无所谓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郭建挑拨离间,拉拢宋雨晴来孤立他,曹沫毫不意外,他之前拉郭建去伊波古村,确实是有意避开宋雨晴。
这种事八字都没有一撇,宋雨晴还都帮不上什么忙,他为什么要拉上她?
当然,郭建这时候只有心思玩这种挑拨离间的小花招,曹沫反倒安心了,这龟崽看上去要比他早工作几年,但书生意气重,自诩名牌大学毕业,或许他自己都觉得玩阴谋诡计更擅长吧?
切!
想到这里,曹沫都想走出去问一声郭建,他尿湿的裤子洗了没?能活活气死他最好。
刚才在楼下待太久,房间里用蓄电池接的台灯,这时候光线已经黯淡下来;这主要是他这几天不在德古拉摩,忘了要给蓄电池充电。
曹沫从抽屉里拿出蜡烛、打火机,正要点燃,头顶的白炽灯闪了一闪,便亮了起来。
过了用电的高峰期,这时候西岸区恢复供电了,曹沫拿出手机,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
打开电扇,凉风习习吹来,没那么闷热,曹沫也没有睡意,打开电脑习惯性的先登QQ,看到佳颖黯淡下来的头像在不断的跳动。
“在?”
“怎么不回我的消息?你胆子够肥了啊,我找奶奶告状去?”
一连串发怒的表情。
“怎么了,你都六个小时没理我了?我没有得罪你吧?我说成希姐有男孩子追,你不高兴了?当初可是你先对人家不理不睬啊。”
“求求你,跟我说话吧!昨天睡太晚,奶奶说女孩子就应该多睡睡觉,没有叫醒我,结果上学迟到,都快被班主任骂了脑溢血了......”
“成希姐今天又到我学校来了,放心,她一个人,身边没有别的男孩子。”
“你怎么了,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难道我记错了,我糊涂了,之前就不应该省钱不先打一下你的手机......”
“你吓着我了,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妹妹,你还吓唬她,你良心在哪里啊?”
“怎么还不回我的消息?”
............
他到德古拉摩后,平时省吃俭用的佳颖也是狠狠心买了台二手电脑,夜里跟佳颖聊一会儿QQ,差不多是他这一年多来的习惯。
乘车赶往伊波古村实地看当地人开采金矿,他没有跟佳颖说,突然间好几天音信全无,真是把佳颖给吓坏了。
曹沫刚要给佳颖留言,成希还亮着的头像突然跳动起来:
“曹沫?”
“是我。”
“吓死我了,佳颖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好几天都联系不上你,在电话里都哭了,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她乱说话惹你生气了。”
“哦,前几天突然被公司派到德古拉摩附近一个地区出差去,住了几天,条件太差,没有电,手机没信号,就更不要说手机上网了——我一会儿就跟佳颖联系!”
曹沫正琢磨着要怎么跟佳颖说,佳颖的头像就闪烁起来,先是一串发狂跟愤怒的表情:
“你个蠢蛋、笨蛋、王八蛋,你是要把你漂亮又可爱的小妹气死啊!”
“你出差这么长时间,就不知道提前跟你漂亮又可爱的小妹说一声啊!”
没等曹沫回复,紧接着语音聊天接了进来:
“哥?”佳颖怯生生的声音传过来,似乎担心屏幕这头并不是她哥曹沫,而是别的任何人假装她哥来安慰她。
“是我。”曹沫说道。
“你个蠢蛋、王八蛋,怎么出差都不跟我说一声,知道我快被你气死了吗?你现在这个态度太有问题了,好久没有敲醒敲醒你......”确定是曹沫坐在屏幕的这头,佳颖的声音顿时又气势汹汹起来,训斥了好几分钟都不带重样了。
很可惜德古拉摩的网络质量太差了,佳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发怒的声音听着一点都没有气势。
“领导临时决定出差,又临时决定住下来,我也没有办法啊——我这里网速很差,你慢点说,不然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到,你骂起来也没意思,对不?”曹沫双手枕着头,慢悠悠的说道。
佳颖上网查到卡奈姆治安很混乱,为了避免她担忧,曹沫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刚抵达德古拉摩在出租车上被司机持枪抢劫这事就压根不敢提,这次到伊波古村九死一生这事更不会提。
“公司在德古拉摩附近的一个郊县,有一个项目,可能要长期进驻那里。那里没有手机信号,也没有网络,我要联系你可能不怎么方便。有什么事,你发邮件跟我说,我有假回德古拉摩就给你回邮件......”曹沫预防万一的说道。
“我个毛事要跟你说,我气还没有消呢,”佳颖说道,“我明天就给成希姐介绍男朋友,气死你。”
曹沫苦笑不己。
他跟成希打小就是同学,关系也很密切,高考前还满心想着报考同一所大学。
说实话,那时候没有一些想法,是自欺欺人。
有几次同行,他还偷偷摸摸想牵人家手来着,但他那时贼胆太小,现在回想起来,都想抽自己两耳光。
后来家里发生那么多,他没有复读,就直接进了东盛车间当技修工,是他主动冷淡了跟成希的联系。
网络质量实在差,曹沫就掐断语音,跟佳颖聊了几句,就催她去睡觉,他时间太紧,还需要连夜查看、下载资料。
新海市在三四年前就普及光纤宽带了,但德古拉摩市的网速还停留在拨号上网的年代,还特别昂贵。
唯一幸运的,那就是东盛的派遣员工在德古拉摩,包括食宿在内的一切正常开销都由公司负责承担。
在工资及补助之外,曹沫他们每个月还额外有三万当地币(一百美金)的零花钱,待遇相当不错——要不是郭建想彻底骑他头上,他怎么都避不开跟郭建起冲突,都还想继续苟上一两年,等手里的积蓄更多一些,彻底不用担心佳颖跟奶奶的生活费再说。
现在嘛,他至少得将一些主动权抓回到手里。
曹沫思绪有些纷乱,也有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听不到外面再有郭建与宋雨晴的说话声,也不知道他们是各自回房间了,还是宋雨晴被郭建说动心了,两人避开他躲到别处商议事情去了。
曹沫也不管这些,打开网页搜索岩金、砂金简易开采的资料,特别是涉及到的一些设备。
互联网真是好东西。
不涉及大规模的地层岩金开采,浅层或露天岩金金矿及河床砂金的开采,工序并不复杂。
至少对高中肄业的曹沫来说,技术都不存在迈不过去的碍障,网上都有现成的资料。
网上还有很多文章,介绍国内淘金者这几年在新疆、东北等地开采砂金的情况。
国内岩金的开采,基本上都被国有大中型采金矿业公司垄断;而河床砂金的开采,对环境破坏太多,国内目前也正严厉打击、禁止。
很多单打独斗的淘金者、小规模的采金队,这两年要么解散,干起其他营生,要么将视野转向国外。
朝鲜、缅甸等周边国家,目前成为国内淘金者视野往外转移的第一选择,网上暂时还没有国人进入非洲采金的报道。
不过,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历来以黄金矿藏闻名,欧美采金公司从殖民时期就在这片大地耕耘,黄金矿藏资源到现在还没有枯竭的迹象。
曹沫怀疑随着越来越多的华商、华资企业进入非洲,也会有大大小小的淘金采金队踏入这片大陆。
查了一宿资料,曹沫更加肯定郭建之前回德古拉摩市,压根就没有关心他的死活。
不错,一支小规模的采金队,最基本的设备投资确实需要上百万人民币——郭建能准确报出这个数据,说明他之前有认真的上网搜索、研究过相关资料、
而上百万人民币的投资,这里面还不包括发电机、挖掘机等设备每天运行所需要的柴油等运营成本。
另外还需要准备一到两部车,以便从附近的市镇运送柴油等物资进入伊波古村。
他能动用的资金太有限,曹沫研究了一宿,发现并不是不能因陋就简,缩减投资。
正常说来,采金队开采露天岩金最基本的流程,凿岩设备是必不可缺的,而对河床砂开采而言,挖掘机则必不可缺。
这两个都是大家伙,国内每项采购都要好几十万。
卡奈姆工业极其落后,不要说工程设备了,就连日常生活用品,大多数都要从国外进口。要是进口一台凿岩机、挖掘机,哪怕是二手的,成本都会很高,不是他现在所能承受的。
倘若前期不考虑河床砂金的开采,仅仅是在伊波古村现有的采金点上,继续用传统的手段,开凿孔洞后放置炸药破岩,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人工用钢钎在岩壁上开凿一两米深的孔洞,是极其费事,但一次爆破所得的石块量却相当多,前期影响效率的关键点,还是在后续的碎石、制砂以及金砂淘选、熔炼等流程上。
而后续工序涉及到一台小型碎石、制砂以及氧枪熔炼设备,成本就要低得多了。外加一台小功率的柴油发动机,考虑采购二手的,总共两万美元应该都能拿下来。
就算没有余钱买皮卡,那到伊波古先找头驴运送柴油等物资,又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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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鱼肚白,曹沫将需要用到的一些材料都打印出来,足足有厚厚一大叠,将墨盒都打光了,他才有睡意。
听到楼下汽车声,没睡多久的曹沫醒过来,推开窗看到卡布贾刚将车停到楼前;露西很早就起来了,此时走出别墅,站在草坪前跟卡布贾说话。
曹沫搓了把脸,拿着拂晓时分才打印好的材料走下楼,也没有急着去洗漱。
客厅、餐厅没有其他人,也不知道郭建、宋雨晴是还在房间里,还是已经起床出去了。
“Mr.曹,你起来了......”卡布贾与露西走进来,招呼道。
“你以后喊我阿沫就行了。”曹沫先将昨天夜里打印好的材料递给卡布贾、露西。
卡布贾、露西学中文的时间不长,未必都能看明白,但就一晚上工夫,曹沫也没有时间将材料都翻译成英文,就想着让他们先凑合着看一遍,他等洗漱好再跟他们细说。
卡布贾接过材料时,眼色有一丝犹豫。
曹沫回头朝楼上看了一眼,感觉到这时候卡布贾眼睛里的犹豫要更明显一些。
“怎么,郭建找你说话了?”曹沫问道。
卡布贾都不知道曹沫怎么就猜到这点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道:“我刚开车赶过来,郭经理就站在路口,应该是专程等我,还拦住我说了一些话。”
曹沫还以为以郭建的性子以及他对当地员工的戒备,在经历昨夜的事后,只会想办法将卡布贾、露西开除出分公司,却没想到他还是小看郭建了。
又或者说,郭建将昨夜发生的事,已经通过电话原原本本告诉杨德山了,这一切都是杨德山的主意?
“露西,郭建早上有找你说什么吗?”曹沫看向露西问道。
“郭建没有跟我说什么啊。看到郭经理刚才一早走出去,我还觉得奇怪呢。”露西摇了摇头,有些困惑的说道。
“MR.郭拦住我,说他与Mr.杨将以个人名义,在德古拉摩注册新的公司,要用我当新公司的经理,去找老酋长菲利希安承包伊波古村的金矿。同时他还说,帮我保留在东盛西非分公司的职位,甚至提拔我做分公司的主管。但要是,我不答应的话,他就会开除我。我没有答应他,但也没有立即拒绝他,我......”卡布贾为没有当机立断的拒绝郭建而感到羞愧。
说实话,人与人之间最困难的,就是信任。
特别是在德古拉摩治安环境如此混乱,派遣员工与当地雇工如此格格不入、彼此警惕、关系淡漠的情况下,想要获取别人的信任,或者想要放心的信任别人,都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
而更多时候,多年艰难建立起来的信任,常常会因为诱惑而出卖,或者因为无意的分歧、误解,而在一瞬间崩溃瓦解掉。
要是以前,露西说郭建早上没有找她,却到路口拦下卡布贾又是威胁又是利诱,曹沫心里多多少少会有疑虑。
他会怀疑露西是不是有别的心思,并没有跟他说实话。
照正常的逻辑看,郭建完全没有理由只拉拢卡布贾,而漏过露西。
他与郭建都知道露西并不是简单的厨娘,她的学历不比卡布贾低多少,甚至还在当地企业,有过管理经验,之前是图西非分公司的“高薪”才跳槽过来的。
露西负责采购食品及日常生活用品时,偶尔还会揩点油水。
不管怎么看,倘若卡布贾值得威胁拉拢,那露西就是一个更值得收拢,看上去更容易受到威胁、拉拢的对象。
正常情况下,他甚至会怀疑卡布贾的话,是不是也不尽不实。
他甚至会怀疑卡布贾、露西是不是都已经被郭建拉拢过去了,这时候演这出戏,只是为了先稳住他,又或者郭建有意将卡布贾当成间谍放在他的身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样郭建跟杨德山,他们就能抢在前面,跟老酋长菲利希安谈妥承包金矿的合同。
然而直觉告诉他,露西与卡布贾都没有说谎。
郭建,或者说郭建背后的杨德山,还真是不简单啊。
他要没有如此敏锐的直觉,说不定就落入他们的圈套了。

回过神来的郭建,急切推开几个围上前看新奇的小孩,“高兴”的走过来,多少难抑震惊的打量了曹沫好一会儿,见曹沫反应冷淡,才想到要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解释:
“你被毒蛇咬了,我跟卡布贾将你背到村里,你都已经不行了。我怕将你拉回德古拉摩,路上遇到警察会有大麻烦——而这里手机又没有信号,谁都联系不上,就决定让卡布贾留下来,我先回德古拉摩找杨总汇报......”
鬼话!
郭建说的都是鬼话!
不管郭建此时表现的惊喜交加有多惟妙惟肖、有多天衣无缝,演技高得跟周一围似的;也不管郭建的话,并没有逻辑的漏洞,但曹沫的第一念头,或者说强烈的直觉告诉他,郭建在说谎。
郭建却还是期待曹沫信他这番话的,眼神里都流露出这样的期待:
想想看吧,一个华人带着一名当地的黑人司机,开辆丰田连夜行驶在奥贡州的荒郊野外,车里还拉着一具尸体,遇到查岗的警察,即便能说得清楚原委,也免不了会被狠狠的敲诈一笔吧?
曹沫才二十岁出头,能受过多少社会的毒打,没理由不信他啊!
曹沫捏了捏眉头,忍住叉开手指去戳郭建眼珠子的冲动。
当然,他心里还有震惊:
真是见鬼了,自己虽然不是那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但这种直觉也未免太强烈,太不合逻辑了吧?
心理上真变成女人了,变成直觉动物了?
除了两个人在德古拉摩关系还算融洽不说,郭建还是他在西非分公司的直接主管,他真要在德古拉摩出了什么事,郭建是要承担责任的。
正常说来,郭建不会无缘无故丢下他。
然而,他刚才那一瞬间的强烈直觉,要是没有错,那郭建在说什么谎?
如果不是郭建他所辩解的原因,郭建又是因为什么,将“已经不行了”的他丢在伊波古村,留下卡布贾照看,自己先开车赶回德古拉摩?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杨总有事情,暂时还没有办法赶回德古拉摩,让雨晴跟我赶过来处理你的后…你的事情......”
郭建喋喋不休的说道,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化解他将曹沫“丢弃”、又意外看到曹沫活着站在这里的尴尬跟心里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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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听郭建回来说你出事,真是吓死我了!没事就好,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公司交待。你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没有?我们还是赶紧回德古拉摩找医院检查一下吧!”
与郭建一起赶过来的宋雨晴,是分公司的专职财务。
宋雨晴比曹沫大四岁,要比郭建小上三四岁,却与郭建差不多同时间结婚,但听说她结婚后婆媳关系不融洽,丈夫也不帮她说话,矛盾闹大了,一气之下就主动申请外派到德古拉摩来。
宋雨晴严格审视的话,还不能算极其出挑的美人儿,不化妆的话,脸颊还有一些细小的白雀斑,但她一米七的身材高挑,又喜欢穿紧身牛仔裤,衬得臀部特别的饱满、挺|翘。
宋雨晴还皮肤白皙水灵。
在遍地都是巧古力肤色、厚嘴唇女人的德古拉摩,宋雨晴有着水嫩的白皙皮肤,加上水灵灵的大眼睛,真是占足了便宜。
简直就是一个超级荷尔蒙激发体。
现在才世纪初,卡奈姆结束军政府统治刚过两年。
除了国企及政府机构的援非项目及人员外,国内入驻德古拉摩的华资企业还很少,有一些单枪匹马过来闯荡从事日常用品及工程器械、电子产品贸易的华商,数量也有限。
宋雨晴三个多月前被派驻到德古拉摩来,平时门可罗雀的分公司,每天过来串门套近乎的老乡,真可谓是络绎不绝;办公室以及他们租住的住处,鲜花以及新鲜的水果不断。
只是曹沫也没有见谁能跟宋雨晴勾搭上。
要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曹沫与郭建条件最为便利,但郭建家有娇妻,他似乎对家里的娇妻还颇为钟情,也没见他跟宋雨晴有什么暧昧的地方。
至于曹沫嘛。
曹沫心里说,他还是一个孩子!
即便有过两次梦中人脸模糊的羞耻经历,那热辣的身材绝对是宋雨晴那一号的,但醒过来后,曹沫似乎一时还无法太能接受跟有夫之妇真发生点什么。
当然,更关键的一点,人家愿意跟他发生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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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晴知道卡奈姆治安混乱,平时就住在分公司在西岸区租的员工宿舍里都不出门;她初来乍到,对当地人还比较排斥。
她这时候走下车,看到村子里一群小孩围过来,畏手畏脚的,怕手脚触碰到,就会染上什么恶疾。
宋雨晴隔得远远的朝曹沫招手,迫不及待的想着坐车返回德古拉摩市,不愿意在村子里多逗留一秒。
曹沫也不想再盛情难却的去喝那稠粘稠粘的绿药汤,担心身体现在这状况,仅仅是靠免疫力勉强撑着,而病毒、疟原虫什么的,实际还在体内潜伏着,随时都有可能发作。
他跟郭建、宋雨晴说:
“你们有带食物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
要没有老酋长菲利希安收留,他真就死挺了。
即便这时候要先赶回德古拉摩找医院检查,他也应该先表示应有的谢意。
郭建、宋雨晴这次赶过来,车里备有一些水跟食物;他们有事要离开德古拉摩市区,都习惯自备食物及水,尽可能避免进当地人开的餐馆用餐。
曹沫原本想着这些都算他个人借的,郭建却很慷慨的将食物都拿下车,分给围观的小孩:
“你没有事,一切都好。这些东西要是杨总不给报销,就算我的。要不然的话,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是跟杨总没法交待......”
又是鬼话!
除了很强烈的直觉,曹沫也很肯定郭建这时候就在说谎。
郭建平时就多少有些小家子气。
即便是为自己的事,他也会想办法找公司报销,哪可能会为别人的事揽自己头上去?
曹沫也不说破,看着郭建除了水跟食物外,还从车里翻出一堆指甲钳、钥匙扣等小玩艺,还有两把比较贵重的精制猎刀,表示都要送给当地村人跟酋长当礼物。
这两把手工打造的猎刀,刀身用料及淬火都很普通,曹沫多少有些看不上眼,但刀柄是用当地的黑檀,外加象牙及铜作装饰,十分的漂亮。
这还是两个月前曹沫与郭建两个人陪着初来乍到的宋雨晴,到卡奈姆在奥约州的一家国家森林公园游玩时所买。
郭建对这两把猎刀爱不释手,他现在真是慷慨过度了啊。
这也叫曹沫相信他最初那种强烈的直觉是正确的,不过他也暗暗告诉自己,千万要苟得住气,不能将猎刀抢过来,直接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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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酋长菲利希安听到莉莉报信,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赶了回来。
郭建将其他不值钱却十分叫当地人喜欢的小玩艺,都送给围观的小孩跟村民,然后将两把价值不菲的猎刀,送给老酋长菲利希安,表示感谢。
老酋长菲利希安老不要脸的,还真是来者不拒,很是高兴的将两把精制猎刀收下来,还颇为凶悍的挥舞了两下。
等郭建跟老酋长说过话,曹沫才走过去,将手腕上那只精工表摘下来,用生疏的约鲁巴语,跟老酋长菲希利安表达这几天收留他、救他的感谢。
老酋长菲利希安老不要脸的接过曹沫的精工表,高兴的戴到像干树桠般枯瘦的手腕上:
“你虽然不是我们部族的人,但是受到伊波古的眷顾,注定会平安无事——有时间请一定要再回来。”
老酋长菲利希安有好些年没有离开村落了,抓住曹沫肩膀亲切说话时的英语,都颇为生疏,又夹杂约鲁巴人当地的口音。
曹沫愣一会儿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再看郭建一脸懵逼又略带尴尬的样子,心想他刚才跟老酋长用英语对话,多半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尬聊。
不过,鬼才想得到那条毒蛇的“眷顾”!要真是“眷顾”,你把表还给我!
心里虽然这么吐槽,但曹沫还直觉的感到,老酋长的话是有诚意的,并非虚伪客套。
然而问题又来了。
他一直以来都偏理性的,为何经过这件事后,这种没有经理性分析的直观感觉,会如此的强烈?
难不成真如老酋长菲利希安所说,这是受伊波古眷顾所致,从此就拥有洞察人心的能力了?
这才太鬼扯了吧?
曹沫心思有些混乱,就算想默默吐槽却不知如何吐起,他与老酋长告过辞,又与布卡贾进草棚收拾随身物品。
走出草棚时,曹沫远远看到郭建、宋雨晴已经坐上车,他低声问卡布贾:
“先前Mr.郭离开时,我是一口气都不剩了,还是勉强有着呼吸没断?”
“呼吸倒还有些呼吸,但看样子真是不行了,”卡布贾回答道,“怎么了?”
他不是很理解曹沫为什么特别郑重其事的问这个,他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曹沫脸上笑眯眯心里娘稀匹,但没有必要跟卡布贾解释太清楚,为了保证自己脸上的笑容不僵掉,他搓搓脸颊,与卡布贾坐进车里,离开伊波古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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