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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似飘萍心似月江夏眠冯启川

哥布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觞死了,灵魂飘到了奈何桥上。无常问他:“你真的愿意成为我的继任者,成为下一任无常吗?”林觞点了点头:“是的。”无常笑了笑,说:“小伙子,捉鬼勾魂的行当枯燥乏味,除非等到下一个主动愿意继任的人,否则你必须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做活,无休无止的等下去。你能熬得过这漫漫岁月吗?”“我可以的。”无常似乎猜出来了:“你是为了躲一个人?”林觞苦笑了一下:“我跟她缘分已尽,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她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就在这里当无常,只要不入轮回,就永远不会再见。”无常唏嘘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就不劝你了。作为交换,我可以再给你七天的阳寿,去跟你在乎的人道个别吧。七天之后,你回来这里,正式接替我成为下一任无常。”片刻之后,林觞...

主角:江夏眠冯启川   更新:2025-02-27 1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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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夏眠冯启川的女频言情小说《身似飘萍心似月江夏眠冯启川》,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觞死了,灵魂飘到了奈何桥上。无常问他:“你真的愿意成为我的继任者,成为下一任无常吗?”林觞点了点头:“是的。”无常笑了笑,说:“小伙子,捉鬼勾魂的行当枯燥乏味,除非等到下一个主动愿意继任的人,否则你必须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做活,无休无止的等下去。你能熬得过这漫漫岁月吗?”“我可以的。”无常似乎猜出来了:“你是为了躲一个人?”林觞苦笑了一下:“我跟她缘分已尽,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她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就在这里当无常,只要不入轮回,就永远不会再见。”无常唏嘘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就不劝你了。作为交换,我可以再给你七天的阳寿,去跟你在乎的人道个别吧。七天之后,你回来这里,正式接替我成为下一任无常。”片刻之后,林觞...

《身似飘萍心似月江夏眠冯启川》精彩片段




林觞死了,灵魂飘到了奈何桥上。

无常问他:“你真的愿意成为我的继任者,成为下一任无常吗?”

林觞点了点头:“是的。”

无常笑了笑,说:“小伙子,捉鬼勾魂的行当枯燥乏味,除非等到下一个主动愿意继任的人,否则你必须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做活,无休无止的等下去。你能熬得过这漫漫岁月吗?”

“我可以的。”

无常似乎猜出来了:“你是为了躲一个人?”

林觞苦笑了一下:“我跟她缘分已尽,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她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就在这里当无常,只要不入轮回,就永远不会再见。”

无常唏嘘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就不劝你了。作为交换,我可以再给你七天的阳寿,去跟你在乎的人道个别吧。七天之后,你回来这里,正式接替我成为下一任无常。”

片刻之后,林觞似乎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拉了回去。

腹部的剧痛让他不禁蹙起了眉。

鼻息间,还是那股让人作呕的下水道味道。

他想起来了。

他死的时候,正在参加江夏眠和冯启川的订婚仪式。

看着他们两个深情相拥,看着江夏眠温柔的靠在冯启川的怀里,他早就已经破败不堪的身体终究是支持不住了,最终失去意识,摔倒在地。

他死在了最爱的人的订婚典礼上。

是冯启川的兄弟们发现了他。

“要死怎么不死在别处,偏偏死在启川的订婚典礼上?真是晦气!”

“不行,不能让别人看到,要是江夏眠知道他来了订婚典礼,说不定订婚会出变故的。”

“不会吧?江夏眠不是早就跟他决裂了么?”

“难道你忘了,之前江夏眠有多爱他了么?为了他跟家里决裂,还差点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江夏眠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看启川一眼......”

“活该,挡了启川的路,死的好!”

为了让他再也不出现在江夏眠的面前,冯启川的几个兄弟把他的尸体丢进了酒店后面的一个下水道里。

如果他没有在奈何桥上见到无常,没有得到这七天的阳寿,恐怕他就真的会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在这个暗无天日臭气熏天的下水道里腐烂成一摊烂肉。

无常让他回来,跟亲人告别。

可是他哪里还有亲人呢?

他是孤儿院里长大的,要说亲人,他最亲近的人,也就只有江夏眠了。

既然已经决定永生永世都不再见她,那就趁最后这七天,好好再看看她吧。

他有胃癌,晚期。

医生早就说过,他已经到了弥留之际,随时都有可能死。

所以今天他突然死在了江夏眠和冯启川的订婚典礼上,也并不算太意外。

癌症晚期的痛抽走了他浑身的力气,他几乎是拼尽全力,才从下水道里爬了出来,瘫倒在角落的垃圾堆里苟延残喘。

然后,他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高跟鞋出现在视野里。

他慌忙抬起头,看到了那张明艳漂亮的脸——

她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没有太大变化,或许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她显得更加高贵美丽。

跟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一对中年夫妻。

是冯启川的父母。

江夏眠对她们很恭敬,亲自送她们到了车前,郑重地承诺道:“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对启川的。”

冯母显然对江夏眠这个准儿媳很满意,笑呵呵地说:“都订婚了,怎么还叫伯父伯母?”

江夏眠诚恳一笑,“爸,妈。”

“诶!”冯父高兴地应了一声,拍拍她的肩膀:“夏眠,你既然已经跟启川订婚了,之前的那些过往就要彻底忘掉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起这个,江夏眠眼神暗了下来。

她冷笑了一声,说:“爸您放心,没心肝的人,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没心肝的人......

林觞苦笑了一下,是啊,在她心里,自己应该是个良心泯灭道德败坏的人吧。

三年前,他出轨了另一个女人,被江夏眠捉奸在床。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江夏眠结结实实地戴了一顶绿帽子。

他还记得江夏眠满脸不可置信的痛苦表情:“林觞,为什么?”

林觞只是漠然地穿上衣服,淡淡地扔给了她一句:“我根本就不爱你,我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钱而已。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分手吧。”

江夏眠仍旧不肯放弃,她卑微地跪在地上,拉着他的手不放:“林觞,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求你不要离开我。”

而林觞只是狠狠甩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所有人都说,他林觞没良心,江夏眠那么痴情,他却那么冷血。

江夏眠应该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是没有人知道,当初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心里有多痛。

更没有人看到,离开后,他给了那个陪自己演出轨戏码的陌生女人一笔钱,轻声说:“谢谢你陪我演这场戏,这是你的演出费。”




她一边喊一边焦急的队伍中寻找着林觞的身影,然而一无所获。

队伍里的魂魄全都漠然的看着她,只在她看到疑似林觞的人影,冲上前确认时才会出声提醒一句:“排队。”

她们把她当成了同类,话音冰冷的没有一丝生气。

江夏眠想到林觞死后也会变成这样,已经不存在的心脏顿时心痛如绞,她记得他最怕冷了,奈何桥上有这么多人,他岂不是要冷很久?

“我不是来排队的,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见过林觞么?一个年轻男人,很帅,差不多这么高。”她努力的想要向她们描述清楚林觞的外貌特征。

可是得到的回答全都派不上用场。

有说没见过的,有说好像在后面排着的,还有索性就不理她的,她锲而不舍地沿着队伍问了很久,才有个魂魄反问到:“他死去多久了?”

江夏眠报出了那个她永生难忘的日期。

魂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摇头叹气道:“那你来晚了,他应该已经喝完孟婆汤,投胎转世去了,小姑娘,你还是放下吧,大家死都死了。”

“可我放不下......”江夏眠话音未落,已经不顾一切的顺着队伍向前跑去。

她生前已经错过了林觞一次,不愿在死后再错过,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也要再见他一面。

魂魄是不知道累的,她就这样跑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在队伍尽头看到了林觞的身影。

他果然还没有离开!

“阿觞!”江夏眠激动地冲过去,一把拉住了林觞的手腕。

当啷。

一根锁链掉在地上。

林觞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她说:“你来错地方了。”

江夏眠眼圈登时红了:“对不起,阿觞,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你,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们一起走。不,是我跟着你走,你想去哪儿都可以。”

她已经下好了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的生活,是打算永生永世都跟林觞在一起。

可是林觞只是抽出手,弯腰捡起地上的勾魂铁索,说道:“你不仅来错地方,还找错人了,我是无常,而你还没有死,回去吧,不要打扰大家投胎转世。”

江夏眠这才意识到,这不仅是队伍的尽头,也是奈何桥的尽头,再往前就是还魂崖了。

等待转世的魂魄在这里饮下孟婆汤,从此前尘往事尽数成空,跳下去就会拥有崭新的人生。

“你已经喝过孟婆汤,把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忘了么?”她坚信眼前的无常就是林觞。

林觞尽职尽责地押送着幽魂,他见江夏眠不肯走,一边工作一边顺便答了句:“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江夏眠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不怕死,但却怕他彻底不要她了。

爱的反面其实不是恨,而是不在乎。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江夏眠动作慌乱的摇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真的是林觞,哪怕......哪怕你不记得了,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林觞平淡的说:“可我不需要想起来,无常每天都要喝一碗孟婆汤,忘记前尘往事,才能公正无私,这是我的职责。”

他的话给了江夏眠沉重一击,连最后的希望也给打碎了,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凝望着已经不会再对她的存在有丝毫波动的人说:“我明白了,你是为了彻底忘记我才会成为无常。”

许是她的话太过莫名其妙,这次林觞没有再理会她,她绝望到了极点,反而不在意他的漠视了,只自顾自的说:“我会再来找你的,到时候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打断她思绪的是冯启川询问的话音,她以为他又是在问表好不好看,不假思索道:“挺好看的。”

“什么啊?我看你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冯启川没好气的来到她身边坐下。

江夏眠这才回过神,抬手捏了下鼻梁:“不好意思,大概是因为最近没休息好,所以没听清楚,辛苦你再说一遍。”

她哪里是没听清楚,分明是心不在焉,压根就没听。

不过冯启川并没有戳穿,而是一脸关切的问:“你该不会是又想起林觞了吧?”

江夏眠被他一语道破心事,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却是轻点下颌,承认到:“是,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尤其是昨天,我突然感觉到心口很痛,很空,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单是这样想着,眸底就亮起希望的光芒,潜意识里仍旧对林觞抱有期待。

冯启川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暗暗一咬牙,再开口时的语气却是和缓至极,宽慰她道:“你就是总把人往好处想,所以才会被林觞欺骗。别忘了,人都是会变的,他出身那么差,想要钱也正常。”

“可是......”江夏眠内心隐约有个猜测,但还不等她把话说出口,冯启川先神情不屑的提醒了一句,“别忘了,当初是他先甩的你,就连跟你在一起也是因为钱,这样的人最擅长伪装。”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所爱上的林觞压根就不存在,不过是他为了欺骗她装出来的。

冯启川见她不再接话,生怕她又会陷在跟林觞有关的过往里无法自拔,岔开话题道:“我也给你选了件新裙子,快去试试吧。”

他拉起她的手,兴致勃勃地劝她起身。

江夏眠实在没这个心情,她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语气平淡道:“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往店外走去,只留下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

冯启川想追出去,可转念想到她的性子,又怕被她当成是在纠缠,唯有收回目光,在店里一边挑衣服一边等她回来。

直到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

店员见声音是从沙发上传出来的,连忙提醒冯启川:“冯先生,这是江小姐的手机么?”

正在挑选新手包的冯启川停住动作,回身将江夏眠遗落在沙发上的外套挽到臂间,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说:“是,我拿去给她。”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写的清清楚楚,这是警方打来的电话。

冯启川犹豫着往店门外走了几步,但等到了无人处,还是按下接听键,代替江夏眠把手机凑到了耳边。

听筒另一边是个严肃的男声,她询问到:“请问是江夏眠,江小姐么?这里是H市滨海分局,我们有很重要的事向您确认。”

冯启川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是江夏眠的丈夫,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们有事可以跟我说,我会转达给她的。”

警方没有起疑,而是接着问:“那你认识林觞吗?”

冯启川毫不犹豫地否认到:“不认识。”

他无比庆幸自己接电话的决定,江夏眠时至今日都还对林觞难以忘怀,若是让她接到这通跟他有关的的电话,那还了得?

警方这次没有全盘接受他的说法,她表示,“可是我们对林觞的手机通讯录进行了调查,发现江小姐排在第一位,是被他置顶的联系人。”

此话一出,冯启川立刻在心中暗骂林觞阴魂不散,但是面上半点不露,只编了套谎言去污蔑林觞的动机,撇清江夏眠的关系:“他就是个骗子,自从发现我太太有钱,就缠着她想骗钱。”

“是最近发生的事么?”警方的话语意味深长。

冯启川一口咬定道:“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对我太太可是纠缠不休,给我们的生活造成了很大困扰,不管他说什么,你们都别信。”

一顶诈骗犯的帽子就这样扣在了林觞头上,但相比于他被迫承受的污名,这已经是无足轻重。

警方在片刻沉默后,向冯启川补充了一个消息:“我想他已经无法再影响你们的生活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谢谢你。”江夏眠连忙站了起来,她动作幅度太大,眼前登时一黑,但还是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倒下。

女警的同事们大都已经出了等待厅,他往外张望一圈,见领导已经走远了,这才去到里面的办公区,替她出面去跟殡仪馆工作人员交涉。

江夏眠望眼欲穿的站在原处,她生怕会坏了事,脚下生根似的连半步都不敢挪。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女警捧着个小小的陶瓶走了出来,低声对她说:“工作人员同意让你带一小部分骨灰回去,就当是留个念想吧。”

成年人的骨灰平均重约2.4千克,骨灰盒是无法全部装进去的,不过是由负责捡骨的工作人员将大部分收拾进去罢了,至于余下装不进去的细灰,则是会在之后打扫中尘归尘,土归土。

工作人员见女警亲自来索要,又看到了江夏眠这副不肯轻易离去的架势,这才同意了帮忙,反正她们留着也不过是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江夏眠伸出颤抖的双手,如获至宝的将陶瓶接了过去,她再次诚恳道:“谢谢。”

女警见她距离崩溃只有一步之遥,想说点什么劝她尽快回去,但话到嘴边,还是无奈的只说:“江小姐,你好自为之吧。”

等他的脚步声也消失,等待厅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就连工作人员都回了值班室。

殡仪馆地处偏僻,入夜之后周遭的环境更是变得阴森可怖,大部分人都对此避之不及,若无必要,是绝不想在天黑之后来这里的。

唯独江夏眠是个例外。

林觞死后,她第一次信了鬼神之说,只要能让她再见他一面,就算让她去更可怖的地方待着也无所谓。

可直到她回到她们从前一起住过的小屋,他也还是没有要现身的意思。

江夏眠着魔似的在这里待了好几天,直到她父亲找过来把人接回去。

江父见她失魂落魄,一双眼睛都熬红了,当场焦急的哭出了声:“我们已经知道林觞的事了,你伤心也正常,但你们都分手三年了,至于这样折磨自己么?”

她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儿子怎么一遇到跟林觞有关的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江父眉心紧蹙,眼底难掩失望:“当初你跟林觞分手,也是消沉了好一阵子,差点喝酒把自己给喝死,现在他死了,你又想消沉多久?”

她为了让儿子振作起来,把能说的话都说尽了,可她仍跟丢了魂儿似的没反应,半晌才说出一句:“爸,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她抱着陶瓶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从这天之后,就闭门不出,很少出现在人前了。

期间冯启川也试图上门拜访,试探江夏眠已经知道了多少真相,但却被江家的佣人给挡了回去,说是小姐现在谁都不肯见。

他没办法,只能是回去等待消息。

时间一长,江父的心是越来越慌。

江母忧心忡忡的对丈夫说:“我晚上去给她送饭,发现中午的饭又没动过,就只是喝了几口水而已,她人瘦的这么厉害,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啊!这让我怎么放心的走......”

江父无计可施的问:“她还抱着那两样东西不肯放么?”

江夏眠的人是被接回家了,但魂儿却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

她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从早到晚就只知道坐在床边,怀抱着装有林觞骨灰的瓶子一动不动,仿佛全世界就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不论是谁想跟她搭话,她都是不置可否,唯有听到跟林觞有关的事时,才会有活人应有的反应。

夫妇二人商议一番,这天傍晚敲响了她的房门,试图用林觞劝她出来。

江母和和气气的劝她:“林觞这孩子活着的时候就够可怜的了,现在他死了,你总得让他入土为安吧?我跟你爸替他找了块风水宝地,以后,让他就葬在妈妈旁边,你觉得怎么样?”

江父跟着帮腔:“他死的孤独,在安息之地能有亲人陪伴也算是慰藉了,你对他既然是真心的,就该从这个房间里走出来,去做些对他有益的事。”

她们磨破了嘴皮子,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可江夏眠仍旧不肯从房间里出来。

这间卧室成了江夏眠的安全屋。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感觉......心脏痛到喘不过气来。”

冯启川说:“大概是你最近太累了,我让人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江夏眠摆了摆手:“没事,继续吧。”

......

时隔七天,林觞再一次来到了奈何桥边。

无常笑着说:“你怎么提前来了。”

他的阳寿,应该是到今天的晚上,还有大概六七个小时。

林觞说:“我该看的人已经看到了,就提前来了。”

无常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学勾魂吧。等教会了你,我也该走了。”

林觞问:“不做无常了,你要去哪里?”

“去投胎。”

“你也有未了的心愿吗?”

无常笑的很释然,却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过来,我把勾魂的法子教给你。”

六个小时后,医院抢救室。

哔——

病床一侧的心率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任凭医生再怎么努力的对林觞实施抢救,那条线都始终没有任何起伏。

他死了。

他被海上搜救队救起,送到医院,抢救了六个小时,最终还是阳寿已尽,无力回天。

医生看一眼腕表,语气沉重的宣布了死亡时间,对护士交代到:“病人抢救无效,通知家属过来准备后事吧。”

护士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难以置信的问:“他都已经得绝症了,怎么还会选择投海自杀呢?”

医生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失同情的解释道:“他早就失去求生意志了,一心求死,对他来说,死亡兴许也是个解脱。”

他还有别的事要忙,摇着头离开了病房。

护士见林觞神情安详,心中感到一阵酸楚。

她摘下已经失去作用的医疗器械,又抬手用白布盖住了这张毫无生气的面容,然后便要去联络他的家属,好将这个孤零零死去的可怜人送回家。

可无论护士站的护士,还是最早负责接诊林觞的医生,全都不记得他住院期间有任何人来探望过,更逞论有她们的联系方式,就连他入院时填写的紧急联系人的号码也是他自己的。

无奈之下,医院方面只能是选择报警求助。

与此同时,位于城市另一端的CBD则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

婚后第一天,蜜月刚开始。

冯启川穿一身挺括西装,正在陪同样打扮的光鲜亮丽的江夏眠逛街。

他们两人家境相近,就连常去的地方都差不多。

冯启川购物时健步如飞,正在店员殷勤的介绍下,兴致勃勃的穿梭在各个展柜之间。

他最不需要在意的便是价格,偶尔主动同店员搭几句话,询问的也是衣服的独特性,会撞衫的不要。

“夏眠,你快帮我看看,这身西装搭这块表好不好看?我之前在杂志上看到过,是秀场款。”

他把手上的腕表的在江夏眠面前晃了晃。

江夏眠坐在沙发上不曾起身,扫了一眼腕表,敷衍道:“好看。”

眼前的场景让她感到似曾相识,不过眼前人已经不是她的心里人了。

曾几何时,跟她一起逛街的人分明是林觞。

那是她们确认关系没多久后发生的事,尚是学生的她带着心爱的男孩来到这里,想给林觞一个难忘的约会。

于是她大方的让他随便试,他笑着答应,指尖拂过表盘,最先看的却是价签。

江夏眠至今记得林觞的声音轻而坚定的告诉她:“我们走吧,这块表我不是很喜欢。”

可他第一眼看到这块表时,眸底分明闪过了一丝欢喜,直到拿起价签才消失。

江夏眠恨不能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不甘心的对他说:“你是我男朋友,我买礼物送给你是天经地义。”

“好啊。”林觞莞尔一笑,却是对她说,“那我们去楼下看看好了。”

那天她们在商场里逛了很久,但他所挑选的心仪的礼物却只是一件不足百元的衬衫,她至今记得他的价格。

往事铺天盖地的淹没了江夏眠,让她从心底涌起一阵复杂情感的同时,不禁产生了疑问。

林觞真的会为了钱背弃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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