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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偿欢 番外

招财小暖暖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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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爷子头发花白,脸上毫无血色,心跳检测仪发出急促的声音犹如狂风中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熄灭。许时颜心下一沉。从她十八岁被接回许家的时候,盛爷爷就病了,对外宣称是心脏病。盛爷爷作为盛家最高决策者,因为疾病,就这么渐渐退居幕后,把公司暂时交给了薄津恪打理。大概是看她不习惯这种上流圈子的氛围,盛爷爷就带着她去参加酒会和各种会议,学习规则,学习管理,几乎手把手教学。许时颜在外面混迹习惯了,从来没人相信过她会做出一番大事业,可盛爷爷却对她充满信心。“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看得出来你是有野心的,只要肯主动开窍,学习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盛家复杂,将来你嫁进来,一定要有自保能力。”在盛爷爷的鼓励下,她才重拾信心,花了两年时间考上了重点高中...

主角:许时颜盛之俞   更新:2025-02-26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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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时颜盛之俞的其他类型小说《暮色偿欢 番外》,由网络作家“招财小暖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老爷子头发花白,脸上毫无血色,心跳检测仪发出急促的声音犹如狂风中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熄灭。许时颜心下一沉。从她十八岁被接回许家的时候,盛爷爷就病了,对外宣称是心脏病。盛爷爷作为盛家最高决策者,因为疾病,就这么渐渐退居幕后,把公司暂时交给了薄津恪打理。大概是看她不习惯这种上流圈子的氛围,盛爷爷就带着她去参加酒会和各种会议,学习规则,学习管理,几乎手把手教学。许时颜在外面混迹习惯了,从来没人相信过她会做出一番大事业,可盛爷爷却对她充满信心。“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看得出来你是有野心的,只要肯主动开窍,学习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盛家复杂,将来你嫁进来,一定要有自保能力。”在盛爷爷的鼓励下,她才重拾信心,花了两年时间考上了重点高中...

《暮色偿欢 番外》精彩片段

盛老爷子头发花白,脸上毫无血色,心跳检测仪发出急促的声音犹如狂风中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熄灭。
许时颜心下一沉。
从她十八岁被接回许家的时候,盛爷爷就病了,对外宣称是心脏病。
盛爷爷作为盛家最高决策者,因为疾病,就这么渐渐退居幕后,把公司暂时交给了薄津恪打理。
大概是看她不习惯这种上流圈子的氛围,盛爷爷就带着她去参加酒会和各种会议,学习规则,学习管理,几乎手把手教学。
许时颜在外面混迹习惯了,从来没人相信过她会做出一番大事业,可盛爷爷却对她充满信心。
“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看得出来你是有野心的,只要肯主动开窍,学习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盛家复杂,将来你嫁进来,一定要有自保能力。”
在盛爷爷的鼓励下,她才重拾信心,花了两年时间考上了重点高中。
那个时候她已经二十岁,许诺明里暗里嘲讽她是大龄高中生。
许时颜却什么也没说,埋头学习,又花了一年时间考上了盛京大学,国内最高学府之一,甩了许诺十八条街。
但即便如此,许家几个哥哥仍旧对她疏远,就连爸妈也对她时有偏见。
她什么都学得会,甚至在琼州岛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也能学会生存。
但她唯一学不会的,就是在爸妈口中的“乖巧听话”,以及跟厌恶的人虚以委蛇。
她更擅长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纯粹的利益交换,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
谁都在教她,要做一个大家闺秀。
只有盛爷爷,鼓励她,无条件地支持她的所有决定,给她撑腰。
“嘟嘟嘟......”
检测仪的声音频率越来越急促,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就连正在抢救的医生也满头大汗,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在场的亲属讨论着盛老爷子的状况,看似担心,实际上早已在心里暗自庆幸。
“来不及了,让我进去试试,也许还能吊住一口气!”
许时颜扭头看向薄津恪,眼神认真。
薄津恪薄唇紧抿,垂眸看向她,薄唇紧抿,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许时颜,你疯了是不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盛之俞几乎低吼出声。
“我没有开玩笑。”
许时颜伸手抓住薄津恪的衣袖,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带任何杂质的眼神,只有担忧。
“拜托,让我进去试试,上次我也救过别人,你忘了吗?”
一旁的许诺叹了口气:“姐姐,你就别闹了,你平时救点流浪猫也就罢了,怎么还敢把这种经验用在盛爷爷的头上?这不是在侮辱病人吗?”
盛之俞气得不行,直接叫来保镖。
“来人,把她带到楼下去,这里不是闲杂人等放肆的地方!”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立刻上前。
手刚要碰到许时颜的胳膊,薄津恪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扫过来。
两人脊梁骨窜上一股寒意,不敢再动。
盛之俞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小叔,你......”
薄津恪薄唇轻启:“打开门,让她进去。”
在盛之俞和许诺震惊的目光下,守在门口的人恭敬颔首,打开了门。
许时颜刚要进去,薄津恪的话再次响起。
“想好代价了吗?万一人没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说着,薄津恪瞥了一眼后面走廊上那群亲眷,目光幽幽,如同恶魔的低语。
“他们就等着拿某个出头鸟开刀呢,不止是你,连同整个许家,都会受到影响。”
许时颜脚步一顿。
她目光闪躲了一下,犹豫几秒,依旧义无反顾地走进去。
薄津恪看着许时颜那抹纤细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还算有点胆量。
在众目睽睽之下,许时颜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和针灸。
脑海里浮现在琼州岛时,鬼医爷爷教给她的方法。
“这种方法,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成了,那是起死回生,败了,全身七窍流血而死。医生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别给病人家属留下把柄,否则这辈子的名声都毁了,就像我。”
许时颜闭了闭眼,做足了心理准备。
随后,她捻着针灸,朝着穴位扎去,每一个步骤都像是在钢丝上跳舞。
终于,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抢救,盛爷爷终于醒过来。
“许丫头......”
盛老爷子脸上渐渐浮现笑容,喃喃出声。
许时颜满头大汗,松了一口气:“嗯,盛爷爷,是我。”
“真醒了?”
“这是什么古法针灸,从来没见过?”
“不是说许家大小姐不学无术吗,又怎么会医术?”
本以为盛老爷子今天就会驾鹤西去的盛家亲眷无不震惊,窃窃私语。
本来对这位准孙媳视而不见的人,此时看许时颜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如临大敌的意味。
主治医生给盛老爷子做了一个大概的检查。
“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这次发病毫无征兆,之后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盛之俞看向许时颜,眼神都变了:“你从哪里学来的医术,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经过了剧烈的脑力劳动,许时颜显得有些疲惫,懒懒地瞥了盛之俞一眼。
“难道我做什么,都需要事先向你报告?”
当着所有人的面,许时颜毫不客气,盛之俞被怼得哑口无言。
许诺一脸愧疚:“姐姐,你别怪之俞哥疏忽对你的关注,主要是公司太忙碌了,姐姐的医术真厉害,是在哪里学的,难不成是在......”
说到这里,许诺又不说了,只是笑了笑:“没想到那种地方还有医术这么高超的人,以后有时间,我也想去拜访一下。”
看似是在夸赞,无形当中,许诺又把所有人的重点拉回了许时颜的过往上。
外面早就有传言,许时颜性格有问题,被家人送去琼州岛反省。
有人相信,也有人怀疑,现在许诺话一出口,无疑坐实了这个传闻。
许时颜自然懂许诺的机心。
“是啊,琼州岛,那可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运气好还能遇见绝世高手,捡到武功秘籍,跟宣传手册上一模一样。”

琼州岛的那位房客?
不会这么巧吧?
许时颜倒是来了兴致,别的不说,这张脸倒是挺合她的胃口。
如果只是为了查清盛家和清姨的恩怨,帮清姨报仇,照顾安安,那这个人比盛之俞合适许多。
许时颜若有所思。
她正欲离开,蒋敏笑眯眯提醒她:“顺便提醒一句,这位薄先生这两天刚回来,今晚应该在月明千里。”
许时颜顿了下。
恰巧,许母的消息发过来。
“时颜,阿俞和诺诺今晚有个宴会,在月明千里,你也跟着一起去见见朋友吧?”
真巧。
许时颜眉头一挑,她刚好去见见这位薄先生。
晚上十点,月明千里。
许时颜推门而入时,盛之俞和许诺正好在。
屋里的气氛挺热。
推杯换盏间,有人提及许时颜的事。
“听说那个许时颜回来了,还被安插进明轩大哥的公司?她可真是厚颜无耻,居然还有脸回来,阿俞居然还要和她结婚。”
“老爷子都放话了,不娶也不行啊。说到底是诺诺可怜了些,到底是个养女,不是许家的真千金。”
“可许时颜在琼州岛可是待了三年,三年,想想都恶心,听说琼州岛都是些罪犯,她和那群人待在一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话音未落,角落里一直捏着酒杯,漫不经心饮酒的男人忽地开口。
“琼州岛?”
有人顿时看过去。
男人一身清贵淡漠的气息,姿容俊美妖孽,在一众人里显得格格不入分外出挑。
这人是盛之俞带过来的。
众人不敢怠慢,接过话道:“可不是,琼州岛这两年是和外界通了,从前可都是走投无路的人才去的地方。那里能活下来的女人,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薄津恪闻言,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寡淡冷漠的眉眼里却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一旁的许诺轻声开口,一副怜悯之色:“不管姐姐经历了什么,许家都是她的家,阿俞也不会嫌弃她的......”
这话几乎要把许时颜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名声坐实了。
连盛之俞都忍不住皱着眉。
这时,包厢的门却被人从外推开。
许时颜单手插兜,看向包厢内的众人。
“想知道我在琼州岛经历了什么?”
她神色慵懒玩味,明艳的眉眼里却没有一丝怯懦,大方坦荡,窈窕动人。
以至于众人一时间都没认出,这是曾经那个乖张不羁的许时颜。
她踏入包厢,不紧不慢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喝兽血,吃生肉罢了,被逼疯了尸体也是能吃的。琼州岛的女人,比男人可凶多了。”
她目光落在许诺身上,似笑非笑。
许诺却闻言脸色惨白,像是被她说出来的场景吓了一跳。
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谁都知道琼州岛是一群穷凶极恶之人,可没想到会恶劣到这个地步。
许时颜目光掠过众人,忽地弯着唇,话音一变。
“开玩笑的。”她狡黠地眨眨眼道,“你们不会真信了吧?琼州岛只是荒僻了些,还不至于这么饥渴。”
难捱是真的。
但有清姨在,大部分人还维持着底线。
众人窥见她眼里的恶劣,才意识到被捉弄了,脸色大多不好看。
唯独角落里,薄津恪桃花眼微挑,目光落在许时颜身上,薄唇微微勾起。
盛之俞皱着眉打圆场,冷淡道:“不是说来聚一聚?说这些做什么,玩游戏吧。”
这群人大多是以盛之俞为首,闻言众人这才纷纷回过神,接下话。
“对,不是说要玩皇后游戏?快点开始吧。”
许时颜既然也来了,自然参与其中。
许时颜运气不错,第一回合赢下来,且惩罚的对象是许诺。
她目光落在许诺身上。
许诺选了真心话,然而看到许时颜的神色,忽地有些不安。
气氛也安静下来。
半晌。
许时颜才掀了掀眸,不紧不慢地问:“三年前,你落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许诺脸色忽地一变。
众人也没想到许时颜会提及三年前落水的事。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当初是因为许时颜推了许诺落水,害得许诺心脏病发,九死一生才被送去琼州岛。
可时隔三年,她竟然旧事重提。
“还能是什么?许时颜,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害了诺诺。”
“就是,诺诺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你竟然有脸再提?”
许时颜却只是抬眸,淡淡看向许诺:“你说呢?”
许诺咬着唇,眸光闪烁。
好一会,她缓了缓脸色为难道:“姐姐,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许姨对我很好,我已经不放在心上,我也不想再提了,如果你非要提,那我喝酒好了。”
说完,她就伸手要接过一旁的烈酒。
她还没碰到,盛之俞就脸色极冷地接过那杯酒。
“我替她喝。”
说完,盛之俞就一饮而尽。
他眸光极冷地看向许时颜,眼里的厌弃不言而喻。
“诺诺处处为了你的脸面着想,你却不自知。许时颜,你真的让我失望,三年了,你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琼州岛的三年,你白待了。”

她现在没时间管许诺造谣的事。
要是把住址告诉许明华,她就别想清静了,还怎么找机会接近薄津恪?
过了半个月,许时颜来到了薄津恪的别墅大门前。
一身白裙胜雪,及腰的长发,鬓边的两缕长发被丝带扎成一缕垂在脑后,就连妆容也是清淡的,衬得优越的五官愈发地清水出芙蓉。
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心生怜爱。
许时颜拿出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自觉满意,然后抬手,摁响了门铃。
可等了好几分钟,依旧没人来开门。
许时颜秀眉微蹙,又摁了好几下。
不应该啊?
她都观察半个月了,薄津恪大多数时候都是十点半之后才回家,周六只休息一天,昨天晚上她还亲眼看见薄津恪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家。
正怀疑薄津恪是不是不在,下一秒,门终于打开了。
许时颜一愣,满脸诧异:“咦,薄先生,怎么会是你,我还以为那天你只是路过,原来你就住这儿啊?”
许时颜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绯色的唇朝着两边勾起,露出洁白的贝齿,眉眼弯弯。
薄津恪身上穿着浅蓝色的睡衣,黑色的短发略微凌乱。
莫名其妙被门铃打扰了睡眠时间,薄津恪冷峻的脸上萦绕着一股低气压。
那天在附近见到许时颜之后,薄津恪就派人调查了周边环境,知道了她就住在隔壁,因此见到许时颜并没有很诧异。
“有事?”
低沉的嗓音看似在询问,却有一种野兽般低吼的错觉,像是在下逐客令。
许时颜的脸上多了一丝愧疚:“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家泳池的水泵坏了,本来想找维修工,可是我现在正离家出走,不想被别人知道,所以想找邻居帮忙,要是你太忙的话,那就算了吧......”
嘴上这么说,许时颜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时不时偷偷打量他的神色。
这么拙劣的演技,显然别有用心。
也不知道是真的认为他看不出来还是故意露拙。
盯了许时颜几秒,薄津恪忽地笑了,薄唇扬起一抹弧度。
或许是想多欣赏一会儿许时颜的演技,薄津恪打开门,让开一条路。
“进来吧。”
许时颜跟在薄津恪的后面,走进别墅的客厅。
顺利进入薄津恪的个人领地,许时颜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环境。
一个人对私人空间的装潢,往往能暴露他的喜好和弱点。
意外的是,客厅并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像是随时准备跑路的极简风,唯一一抹亮色是落地窗那盆君子兰。
还没到花期,但看得出被养护得很好,油光锃亮,生机勃勃。
许时颜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没想到薄先生还有养盆栽的爱好,我连仙人掌都养不活呢。”
说着,许时颜伸出手指,想要轻轻地戳一下叶子。
“别碰。”
薄津恪声音一沉,几乎从齿缝里吐出两个字,威胁意味犹如冰冷的匕首插入人的心脏。
就连许时颜也忍不住手指一颤,赶紧收了回来。
薄津恪的态度让她怀疑,要是她再动一下,今天这只手就要永远和主人分离了。
许时颜识相地举手投降,赔笑:“抱歉,我不知道它对你这么重要,冒犯了。”
哪怕是刀抵在脖子上,许时颜也没忘记试探。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薄津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了一些疲惫。
“不算很重要,只是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那是他梦里的那个女孩儿最喜欢的花。
女孩儿站在窗前,用花洒给兰花浇水。
女孩儿逆着光,他怎么都看不清她的长相,每次他想靠近,梦就醒了。
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止他看清女孩儿的模样。
于是,他养了一盆兰花,想着靠这种外部辅助,或许有一天能看得清楚。
许时颜最擅长得寸进尺,顺势又问:“不重要的话,又怎么会专门摆在这里,这里光照最好,旁边还有营养土驱虫剂,而且,每天下楼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它,难不成......是定情信物?”
许时颜装作天真好奇的模样。
一个大男人,却如此细致地养护一盆兰花,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要是薄津恪真的心有所属,那么大概率不会答应她联姻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那她也没必要在薄津恪身上浪费时间了。
“你倒是观察得很细致,不过有些东西,最好不要随意去窥探,免得引火烧身。”
薄津恪抱着胳膊背靠在墙上,脸色显示出几丝不耐,往后花园抬了抬下巴。
“不是要水泵吗,泳池边上,自己去拿。”
许时颜见好就收,微微一笑:“好。”
拿了水泵,许时颜走出大门。
“砰”地一声,门在身后被重重关上。
拜访总结:性格乖张,阴晴不定,哪怕私人空间也充满了防备,心有所属的概率为百分之二十。
总的来说,不是一次愉快的拜访。
许时颜摇了摇头。
忽然,脑海里闪过想起那盆兰花的模样,某个隐藏在脑海深处的画面渐渐与刚才的画面重叠......
头微微一阵刺痛,许时颜“嘶”了一声。
这抹疼痛转瞬即逝。
难道是最近太累了?
许时颜甩了甩头,没放在心上。
又过了几天,许时颜接到了盛之俞的电话。
“盛家五年一度的家宴快要到了,你作为盛家将来的儿媳妇,理应和我一起参加。”
许时颜笑了:“你说理应就理应?作为未婚夫,你理应和异性保持距离,我看你也没做啊?”
盛之俞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时颜,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跟我闹吗?我已经说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娶你,爷爷的身体状况你不是不知道,你难道想要惹得所有盛家人都不开心?”
盛之俞一如既往的擅长道德绑架。
许时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还没这个资格指责我,你跟许诺暧昧不清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考虑爷爷的感受?满嘴仁义道德,只会装腔作势。”
盛之俞语气缓了几分:“好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总之,我们必须一起出席,免得落人口舌。”

盛之俞愣了下,眉头紧皱:“所以,你是在跟我赌气?许时颜,我说过了,我会对你好的,诺诺和我之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我好?”
许时颜似笑非笑,忍不住掀了掀唇:“盛之俞,你说的对我好,就是眼睁睁看着我在琼州岛受苦受难,如今却和我的妹妹成双成对?”
她刚说完,许诺就咬着唇,抢过话:“姐姐,当初把你送到琼州岛,是让你吃苦了。可是琼州岛如今风景秀丽,你也好好的,总提过去的事做什么呢?姐姐是......还在怪我吗?”
听到这话,盛之俞的脸色不禁冷了些。
诺诺说得对,他虽然没去过琼州岛,可琼州岛哪有那么荒凉?
一切不过是许时颜夸大其词,想卖惨博同情而已。
“够了,时颜。”盛之俞声音沉了几分,“当初许姨他们把你送到琼州岛,也是为了你好,你何必一直心怀怨怼?如今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也愿意补偿你,你也回来了,就不能好好的吗?”
一切都过去了。
几个字真是轻飘飘的。
许时颜抚了抚食指上的疤痕。
这样的疤痕,实在是再常见不过。
琼州岛的每个人都是遍体鳞伤,敲碎了骨头重新拼接的。
而她被自己的家人送到琼州岛,九死一生,受尽折磨。
他们却觉得,她应该心平气和的接受他们施予她的惩罚?
“退婚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了。”盛之俞淡淡道,“爷爷马上要手术了,但凡你有点良心,就不要再刺激他。”
他确实是不喜欢许时颜。
可没什么比爷爷的身体更重要。
盛爷爷?
许诺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问:“你是说,你不愿意退婚,是因为盛爷爷?”
“对。”盛之俞冷下声,语调里多了些担忧,“他老人家认死理,现在的身体又受不得刺激,你如今提离婚,只会让他不安。”
“行。”
许时颜漫不经心地应下:“我会治好盛爷爷。”
就算没有盛之俞,她也准备治好盛老爷子。
只是,为了摆脱这桩婚事,她需要尽快处理好盛家的事。
“就凭你?你知不知道我们请了多少名医生,都说老爷子得的是不治之症。”盛之俞气极反笑。
许时颜挑挑眉:“那就是我的事了,只是希望你届时说到做到。”
说起来,琼州岛也是个神奇的地方。
人人都渴望求生,因此能人辈出。
就比如,琼州岛的鬼医爷爷,可比这群三流医生强了许多。
许时颜没再理会二人,转身离开了。
盛之俞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拧。
许诺也咬着唇,面色担忧:“之俞哥,盛爷爷身体不好,姐姐要是真的赌气闹下去,恐怕盛爷爷的病情会恶化......”
“她就是太闲了。”盛之俞沉下脸,“我会和明轩好好说说,让她在公司安分些。也顺便让她熟悉熟悉公司的业务,免得一事无成。”
许时颜丝毫不知盛之俞的想法。
从会所离开后,她去了趟从前的画室。
被送往琼州岛之前,她的画室附近就窝了许多流浪猫。
那时,一群野猫凑一起,颇有几分猫猫开会的架势。
画室关闭以后,也不知道那群野猫怎么样了。
她漫不经心地走了一路,等到她赶到时,夜色渐深。
伴随着几声喵喵叫,许时颜顺着声音望过去。
夜色里,男人俯下身,捏着火腿肠,逗弄着小野猫,那张妖孽俊美的脸散漫清贵,如月色摇曳。
是薄津恪。
许时颜顿了下。
他怎么在这?
这一片不算荒凉,但因为画室关闭的原因,很少有人来。
却不想,她会在这遇到薄津恪。
男人修长的手指格外漂亮,连带着逗弄小黑猫的样子都赏心悦目。
“小黑。”
他嗓音悦耳,面前的小黑猫却倔强地扬了扬头,傲慢地将目光从他手上的火腿肠上挪开。
很好。
很傲娇的一只猫。
薄津恪却似乎习惯,捏着塌的后脖颈,盯着小黑猫,语气凉凉:“再不吃,就送你去阉割。”
许时颜弯了弯唇。
恰巧,短信响了起来。
短信是蒋敏发过来的。
“时颜,你确定要退婚,选择那位薄先生吗?听说,盛老爷子给他送的十八个相亲对象,都哭着被送回家了,好狠一男的。”
许时颜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薄津恪身上,眼底泛着慵懒兴味的眸光。
半晌,她咬碎口中的糖,慢条斯理回道:“就他了。”
多好一男的。
洁身自好,关照安安。
还......喜欢她之前养的小黑猫。
许时颜目光掠过被薄津恪喂得圆滚滚的小野猫们身上,再看了眼趾高气昂喵喵叫的小黑猫,没有再过去打扰他们,而是独自打车回了许家。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画室旁。
薄津恪指腹掠过小黑猫圆滚滚的脑袋,神色漫不经心地点开手机。
一条短信弹出来。
“哥,你又去画室了?”
“嗯。”
“挺巧,如果那个失踪三年的许大小姐就是琼州岛的老板娘,那她没准真是你要找的人,因为她也是画室的主人。”
薄津恪眯了眯眼。
这些年,他常来画室。
只因为,当年他在画室附近曾经见到过他梦中出现的少女。
可三年过去,他却再也没有见到过。
如果许时颜是民宿老板娘,又是画室的主人。
那她,是不是就是他找了许多年的人?
恰巧这时,宁群又回了条消息过来。
“不过这个许大小姐和之俞有婚约。盛爷爷似乎挺喜欢她的,明明身体不好,过两天的家宴还要特意邀请了她呢。”
薄津恪脑海里很快浮现出少女狡黠的神色,薄唇忽地弯了弯。
“过几天,我送薄先生一场合作怎么样?”
盛家,他回去的次数不多。
但这次家宴,他不介意回去看看。
而另一边。
许时颜回到家时,屋内,许家几人脸色各异。
只是大部分眼底漫着不悦,许母的眼底更是忧心忡忡。
等许时颜踏入大厅,许明华更是冷冷道:“你还有脸回来?你是怎么想的?当着阿俞的面勾搭薄津恪,你知不知道薄津恪是什么人物?!”

“是么?”
许时颜轻笑道:“那看来,为了许家的脸面,这事还是动静越小越好。”
毕竟,李经理是许氏的人。
拉皮条翻车这种事闹开了,难看的只有许氏。
果然。
许诺几不可见地弯了弯唇。
盛俞眉头紧皱:“你也知道闹开了对许氏不利。许时颜,你既然从琼州岛回来了,就不要把这些不良做派带回来。这才几天,你就闹进了警察局,你就不能像许诺那样,乖一点吗?”
盛俞没有给许时颜辩解的机会。
三人沉默地驱车回了许家。
到家后,许母和许明轩兄弟二人都在。
盛之俞找了借口离开,他刚走,许明华就冷冷开口:“警察局?许时颜,你真是能耐了!都闹进警察局了,你是觉得我们家丢脸还没丢够吗?”
许母也失望地看向她,最终她长叹一口气。
“颜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时颜的神色波澜不惊。
她尚未开口,一旁的许诺目光闪烁着,吞吞吐吐出声道:“妈妈,我听说姐姐是因为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聚众斗殴和聚众滛乱,才被牵扯进去......”
许母不可置信。
“诺诺,你说什么?你姐姐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这怎么可能?她和之俞还有婚事!”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许明华冷冷道,“她从琼州岛回来,好的没学到,坏的风气倒是学了一套,这事只能尽力压下去。不过,妈,你难道就这样看着她留在家里鸡犬不宁,把我们许家的脸丢光?”
许明轩皱皱眉。
这个妹妹就算再蠢,也不该做出这种事。
更何况,她不是去谈项目了吗?
谈项目怎么谈到了警察局了?
“明华,这件事还是等弄清楚。”许明轩提醒道,“等敲定发生什么,再说吧。”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许明华看着许母,眉头紧拧,“妈,你心疼她我理解,但是许时颜这副做派再留在家里,百害无一利,一旦事情曝光,许家的脸面都没了。不如给她找个房子,让她搬出去,就当我们和她断绝关系。以后她想做什么,都和我们许家无关。”
许母打量着许时颜,内心复杂:“明华,别这样说,颜颜毕竟是你妹妹。”
许明华不以为然。
“我没有这种妹妹,我的妹妹只有诺诺一个。我也是为了许家着想,她刚回来就得罪薄津恪,现在又闹成这样,更别谈以后了。”
许母似乎想到什么,最终动摇,看向许时颜道:“颜颜,要不妈给你找个房子,你先搬出去避避风头?公司里的工作还是给你留着,以后你也能养活自己。”
许时颜看着眼前明明和自己至亲之人,心里却掀不起一丝波澜。
从头到尾,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们也没听,就已经给她定了罪。
她忽然笑了。
“不必。”许时颜淡淡道,“我走就是了。”
许时颜对这个家本来也没什么眷恋。
她从琼州岛回来,从始至终也是为了曾经对她有大恩的清姨。
家人......
她早就死心了。
她什么都没拿,只拿了从琼州岛带回来的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出了许家。
许时颜给蒋敏打了电话,要了郊区的一套房子。
“那房子我让人打扫过了,你直接入住就好。说起来真巧......这房子的邻居,你也认识。”
许时颜顿了下。
邻居?
“谁?”
蒋敏却笑眯眯卖了个关子:“之后你就知道了。”
许时颜没多问,连夜搬了进去。
隔天,许时颜的事在豪门圈子里就传开。
有说她犯事被许家赶出来的,也有说她和男人不清不楚,盛家要退婚的。
然而,李经理等人都还在警察局接受调查,加上警察局有意封锁消息。
谣言愈演愈烈。
许时颜却漠不关心。
反而在别墅种起了果树。
清姨说过安安喜欢四周种满果树的房子,她之后总要把安安接回来的。
这是她答应清姨的承诺。
中途,她的目光也放在了隔壁的院子里,心里对蒋敏说的邻居有些好奇。
但隔壁却始终院门紧锁,主人也始终没有露面。
许时颜也没再上心。
下午,公司的负责人陈昱给许时颜打电话,敲定合作的事。
“许总,新项目确定要和薄氏合作吗?我们恐怕从中获利甚少。”
“第一个项目,获利多少不重要。”
从公司运营的角度,她想搭上薄氏这条线。
而从个人角度,她要用这份诚意打动薄津恪。
陈昱是聪明人,不需要过多点拨。
只是,又提及另一件事。
“对了许总,你让我找的那个人我找到了,对方现在在清洁公司,您要去看看吗?”
许时颜怔了下:“地址发我。”
她让陈昱找的,是张大伯的妻子。
当初张大伯的妻子因为张大伯喝醉,被人欺负,张大伯得知后一气之下砍了对方十六刀。
被放出来后,张大伯没脸去见老婆,但又心心念念妻子。
因此,许时颜离开时,张大伯曾拜托她去看望他的老婆。
别墅下建有车库。
许时颜从车库里取了辆车,驱车去了趟清洁公司。
她赶到时,衣着朴素的女人正低声祈求光鲜亮丽的年轻女人。
“沈小姐,我求求你,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是故意打碎你的花瓶......”
女人却不耐烦,冷笑一声:“我已经够给你脸了,我没报警抓你就不错了。穷酸货色,还想要机会,你也配?!”
许时颜目光落在光鲜亮丽、趾高气昂的女人身上。
挺巧。
这人她认识。
沈婉。
许诺的闺蜜,也是她的高中同学。
“求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可以赔......”
女人眼角都是泪,她抓着沈婉的衣角跪地哀求。
“贱人!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沈婉却尖叫一声,彻底没了耐性,抬手就要朝女人扇过去。
这时,一只手将她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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