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菀宋裴闻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做恶女,矜贵世子向我称臣江慈菀宋裴闻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江宋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常郡主派心腹一同下场,所以比赛变得很是激烈。江慈菀被江雪宁直勾勾地盯着,她面上尽显柔弱,心里却期待一会儿的好戏上场。上一世,她同样被逼着上台,因为不够熟练,再加上江雪宁的戏弄让她直接摔断了腿。这一次她会让江雪宁倒地不起的同时,让她眼睁睁看着她心悦已久的男人是如何奋力夺得赏赐给别的女子的。毕竟杀人先诛心才是对她最好的报复。随着比赛声音响起,裁判扔下木球,众女开始向前争抢。场外围满了许多看热闹的达官显贵。这大晋,女子不仅会琴棋书画,就连这些强身健体的游戏也是手到擒来。相比其他贵女,江慈菀在外人眼里就显得笨拙,甚至连木棍都拿不对。她是国公府的庶出女,在他们看来她从穷乡僻壤的地方回来,就应该如此丢人,这才衬托那些嫡女有多优秀。她正是故意...
《重生做恶女,矜贵世子向我称臣江慈菀宋裴闻大结局》精彩片段
因为常郡主派心腹一同下场,所以比赛变得很是激烈。
江慈菀被江雪宁直勾勾地盯着,她面上尽显柔弱,心里却期待一会儿的好戏上场。
上一世,她同样被逼着上台,因为不够熟练,再加上江雪宁的戏弄让她直接摔断了腿。
这一次她会让江雪宁倒地不起的同时,让她眼睁睁看着她心悦已久的男人是如何奋力夺得赏赐给别的女子的。
毕竟杀人先诛心才是对她最好的报复。
随着比赛声音响起,裁判扔下木球,众女开始向前争抢。
场外围满了许多看热闹的达官显贵。
这大晋,女子不仅会琴棋书画,就连这些强身健体的游戏也是手到擒来。
相比其他贵女,江慈菀在外人眼里就显得笨拙,甚至连木棍都拿不对。
她是国公府的庶出女,在他们看来她从穷乡僻壤的地方回来,就应该如此丢人,这才衬托那些嫡女有多优秀。
她正是故意用笨拙的方式慢慢地往前移。
江颜被好几个人围攻着,一转头看见江慈菀,立马大喊:“二姐姐接球!”
江慈菀点点头,下一秒就听见江雪宁在她旁边喊:“把球给我,否则回去以后我定饶不了你!”
江慈菀面上故作害怕,在球送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在地,球误打误撞地又传了回去。
江雪宁本想从中间拦截,谁知道居然被这个小蹄子误打误撞地送回去了。
但是看她摔倒,她心里还是十分激动的,她这样的人就该做她们的陪衬。
不远处的男队友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
宋裴闻看见那一抹瘦弱的身影突然摔倒,心里莫名地揪了一下,她这么一摔,也不知道受伤了没有。
沈仲元在一旁盯着他,见他呆呆的盯某个方向,他走过去一看,恰好能看见正在呐喊助威的妹妹。
他的眉头都快蹙成一个川字了,心里叹了口气,缓和过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子筠,你看那江家大小姐英姿飒爽的。”
宋裴闻面无波动,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继续转移他的注意:“你看那江家二小姐又摔倒了,这样摔下去估计会受不少伤,他今日救了我妹妹,我打算改日同妹妹送上贺礼道谢。”
无论他说什么,男人都是冷冰冰的,但至少比拒绝回应的样子强。
“这江二姑娘同周探花的婚事你怎么看?”
闻言,宋裴闻紧紧握住手中的木棍,目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周清良,随后冷声道:“并非良缘。”
应该是孽缘,江二姑娘不相信,他有的是法子让她相信的。
这边,江慈菀因为动作不灵活逐渐被人忽略,而江颜则是被一群小姐围攻。
她情急之下把球传给了另外一个离江慈菀很近的女子。
这比赛除了二人组还要红黑两组。
随后一群人就朝她们二人围攻过来。
江雪宁想到她勾引宋哥哥,眼眸一转趁着混乱朝她奔过来。
一群人扎在一起,根本看不清视线,江雪宁正打算用木棍打她的脚,结果还没碰到,她自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紧接着面朝地地倒了下去,嘴砸得出血,腿也摔倒了。
“啊…..”
而江慈菀趁乱把球打出去的同时,借着江雪宁伸过来的杆子摔倒在地。
从外人的角度看来,是江雪宁自己技艺不精摔倒了还害了人。
一声惨叫声传来,球也到了男组这边,宋裴闻远远看着摔倒的江慈菀。
周清良也不例外,他知道姩姩在金陵一直是被娇养的,这么一摔,必定伤到了。
想到她每次受伤都会哭哭啼啼地来找他,那时他觉得女子哭起来有些厌烦,但是姩姩哭起来很好看,他也愿意哄她。
常郡主坐在高台上,一转头就看见周清良的失神,顿时蹙起了眉头。
她屈尊降贵陪他玩游戏,他为何只关心那个庶出女?
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心里嫉妒着,常郡主已经在心里发狠要势必把周清良夺到。
她从小喜欢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这一次也一样。
在确定她没事了以后,宋裴闻这才放心的上去比赛。
江二姑娘刚才那么努力,定是喜欢那步摇,他若赢回来,再送给她,她应该会高兴吧?
江雪宁这么一摔不仅摔掉了一颗牙,还摔伤了腿,直接把人抬了回去。
江沈二人也跑过来查看江慈菀的伤势:“江二姑娘,你没事吧?”
江慈菀浅浅一笑:“我没事,不打紧的。”
“还说不打紧,你看你手都青了。”
江颜也没好哪里去,好在有荣华公主在,派人送来上好的药酒赏给她,带回去。
场上,男人的动作很快,宋裴闻人高马大的,体力特别好,在场上占据上风,其次就是王鹤宵。
但是王鹤宵心思不在比赛,而是想着针对周清良。
周清良莫说接应,连碰球的机会都没有。
到最后还把人故意绊了一脚,重重地摔在地上。
比赛宋裴闻毫无悬念地赢了。
他拿了奖励,正四处寻江慈菀的身影,却在场上,看见她正围着周清良到处转。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手上几乎要把那步摇捏碎一般。
“周哥哥,你还好吗?我们去医馆看看吧。”
周清良现在有些狼狈,扭伤了脚,但是看见姩姩这样关心他,他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姩姩并不知道他会常郡主来往的事情。
两人一同离开场地,谢玉珠就追过来了。
“周探花,我们郡主说可以给你请太医,但是你得跟郡主去一下常王府。”
周清良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一边是未婚妻,一边是常郡主,他该怎么办呢?
可想到未婚妻红着眼看他的样子,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多谢郡主好意,在下同我未婚妻一起去医馆就好了。”
谢玉珠不怒反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把人送回周家以后,江慈菀待到傍晚就离开了。
“小姐,您难道没发现郡主看您的眼神有些奇怪么?”
“看见了,郡主喜欢周哥哥。”
“周公子对小姐一心一意,肯定不会答应郡主的。”
江慈菀只觉得晚棠的想法太天真。
上一世,经过这场比赛,回去以后常郡主就开始让人给她找麻烦。
而周清良仕途不顺,先是得不到好官职,最后被官员们排挤,只是常郡主在背后出手一下,他不仅连升官职还受到皇上表扬。
这种寻常进士花两年才坐到的位置,他短短几个月就到了。
权利的欲望一旦蔓延,有了能走的捷径,谁愿意花大半辈子的时间呢?
那时,江慈菀在寺庙被郡主陷害差点失身,回来以后她就赶忙告诉周清良她想同他快些成婚。
可周清良在周老夫人的蛊惑下,并不想给她正妻身份,而是想让她做妾,给她下药,让他们二人生米煮成熟饭。
这一次,她要让周清良爱不能,得不到,到头来仕途,名声,甚至是自由沦为一场空。
她要让谢玉珠发疯,让他沦为玩物,让他眼睁睁看着他心中嫌弃的庶出女是如何登上那高位的。
王鹤宵脸色大变,他倒是把江颜这个贱女人忘记了。
以前次次针对他和三表妹。
宋裴闻知道,今日之事是王鹤宵在背后煽风点火,想到那日他用豹子害人。
事后他虽然让人把豹子给毒死了,但今日他又出来捉妖,实在找死!
“本世子竟不知王小侯爷如此看起女子,怎么,在你眼中,你母亲为贱,你妹妹她们也是贱?”
“宋世子这是何意?何必因为一个庶出女闹这么大?”
王鹤宵觉得他莫名其妙的,刚才突然踹了赵奎,现在又针对他,实在可恶。
沈姝瑶指着赵奎厉声道:“阿母亲教学步虚,三元长遣下蓬壶。”
“你身为进士,熟读经典,竟不知为母不易,为子当孝,当仁的道理,如今欺负无辜女子,贬低女子,简直寡廉鲜耻!”
“今日你们若是同情他,他日你们家中母亲,姊妹被人欺辱之时,谁又敢帮你们说话?”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进士不由的低下了头,谁又愿意自己母亲,姊妹被人当众侮辱呢?
“不如将赵奎的罪证的上传皇上,还请郡主做个见证。”宋裴闻直接忽视他,朝常郡主微微颔首。
谢玉珠最是敬佩英雄,要怪就怪赵奎太蠢。
“宋世子客气了,此事本郡主定会告诉皇上叔父。”
赵奎被带走,王鹤宵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处理了赵奎,宋裴闻目光游走之际,不经意地往某个角落看,两人对视,他的心莫名地触动了一下,眼中差点藏不住慌乱。
好在并没有人看见。
江慈菀对上他的目光眨了眨眼,片刻后,悄悄地往沈姝瑶身后躲。
看见她的闪躲,宋裴闻莫名地揪了一下,下一秒就看见她手背的伤痕,好好的怎么弄的?
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走神的厉害。
沈仲元一回头就看见男人人高马大的在想着什么。
“子筠,我要和妹妹她们去打捶丸,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先走。”
“谁说我要走了?”宋裴闻轻了轻嗓子说:“我陪你去。”
真是怪哉,怪哉!
沈仲元觉得他今日很是奇怪,以前只会说这些游戏无趣,今日怎么会想玩?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沈仲元往他刚才的位置的位置站去,学着他刚才的方向望,顿时大吃一惊。
刚才他看见的是自己的妹妹,莫非子筠心悦妹妹?!
沈仲元追上去,势必要定好他,以防止他对妹妹升起心思。
江到了围场上,常郡主主持打锤丸。
“今日众人在在场,我们换个方式玩如何?众人争抢一个木球,中门者,本郡主赏玉蝴蝶步摇一顶。”
江雪宁看准了机会,就笑着走到江慈菀面前:“二姐姐,这捶丸可是有趣的游戏,二姐姐不如同我们一起玩吧。”
江慈菀摇摇头:“三妹妹笑话我了,我不懂这个游戏。”
江雪宁无非是想在场上羞辱她,毕竟上一世她被迫摔倒,导致腿骨折了。
“江慈菀,我劝你最好参加,否则我回去就告诉母亲,到时候母亲肯定不会轻饶你。”江雪宁靠近她低声细语着。
江慈菀故作害怕地应下:“那….那就听三妹妹的,我玩。”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江雪宁趾高气扬地找人组队去。
而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江慈菀却朝她浅浅一笑。
这是你想让我玩的,待会儿断了腿可别怪我哟。
沈姝瑶今日受了惊,并未参加,看见江慈菀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拉着沈仲元去找她:“江二姑娘,你找到组队的伙伴了吗?”
江慈菀勉强地摇摇头:“我第一次玩,不怎么会,想等我未婚夫一起。”
晚棠低声抱怨:“小姐,您别说了,周探花都被郡主叫去了。”
沈姝瑶一听,往不远处看去,那个周探花真的在郡主那边。
江慈菀一听,脸上露出些许的忧伤,眼眶红红的:“没事的,周哥哥他这样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哪有什么苦衷需要丢下自己的未婚妻?
“兄长,你要不和江二姑娘组队吧?”
沈仲元瞬间脸红一片,说:“妹妹,刚才江大小姐已经与我一同组队了。”
说完,他浅笑道:“哦,刚才子筠也来了,不如让他与江二小姐组队如何?”
反正他想打掉宋裴闻对妹妹的心思,只能委屈江二姑娘了。
虽然是他好兄弟,但他经常桃花太多了,妹妹性子软,到时候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但江二姑娘有未婚夫,郡主用了她的未婚夫,他们二人组队,大家也不敢议论什么。
他话音刚落,一抹高大的身影从他的身后走了过来。
“仲元,江大小姐在叫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裴闻一看见这个男人在对着江二姑娘笑,就立马跑过来了。
笑什么开心?这个书呆子好心机!
沈仲元完全不知道他在编排自己,连忙解释道:“子筠,江二姑娘差一个男的队友,我刚才已经受了江大小姐的邀请,所以你现在正好无事,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她们?”
宋裴闻眉头微蹙,只觉得他这句话有些刺耳,他们不过才刚认识,搞得有多熟一样。
江慈菀听着,摇摇头地说:“多谢沈公子的好意,我还是找其他人组队吧。”
宋裴闻当场就懵了,她为什么要拒绝自己呢?
不等他问出心中疑惑,江慈菀就落荒而逃。
宋裴闻心中又疑惑又气愤,完全忽视旁边的二人追了上去。
“宋世子!江二姑娘!”
沈姝瑶怕有什么危险,就想跟着过去,沈仲元立马拦住她:“妹妹,你站住!”
“兄长!那宋世子长得跟堵墙一样,凶神恶煞的,该不会听见江二姑娘的拒绝,就要打她吧?”
沈仲元连忙按住她:“你哥哥我难道识人不清吗?子筠很厉害,他不是那样的人。”
沈姝瑶半信半疑,最后还是在兄长的诱惑下,相信了他。
而这边,江慈菀刚走到一处死角,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急速,轻快。
“江二姑娘!”
听见这声音,她加快脚步,随着男人声音越来越近,她脚下突然绊住,直直地往前面摔去。
下一瞬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挽住她的腰肢,很自然地将她拉进怀中。
周清良想到姩姩助他求学多年,心中坚定了几分,从周老夫人手里将银子夺了过来,只取了五十两,行礼道:“在下多谢郡主好意,这五十两就当是在下借的,等来日再还给郡主。”
他相信以他的才华一定会平步青云的。
丫鬟见他也算有几分骨气,随即就拿着剩余的东西回去复命了。
常王府,常郡主谢玉珠靠在软榻上,听着丫鬟的回禀,脸色暗了些许。
帮她捶腿的男宠平时就会察言观色,立马开口道:“郡主,这个周清良就是一穷书生,竟敢驳了您的心意,真是个贱人!”
啪!
谢玉珠当即给了他一巴掌,还将他踩在地上。
“你说他是贱人,是在说本郡主喜欢贱人吗?”
“奴不敢,奴知道错了。”
那男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谢玉珠却只把他当作一个玩物,眼皮轻轻抬起来,冷声说:“行了,下去吧,以后你不必在本郡主身边伺候了。”
一个身份低贱的奴也敢当面侮辱她心中心悦的男人,真是该死!
她挥了挥手,几个侍卫直接将人捂嘴带了下去。
“探花宴是要开始了吧,去给京中各家发请帖,说本郡主在杏园请大家一起过来赏杏喝茶。”
她捉婿当日就知道周清良有个未婚妻,还是江国公府的庶出女。
区区一个庶出怎么能配得上才华横溢的他呢?若她肯把周清良让出来最好,若是不能,那就别怪她夺人所爱了。
这探花宴,京城世家子弟,连家眷都可去,许多人家都会趁着宴会给自家女儿或儿子相看亲事。
江岸生在外面忙碌了几日,昨夜回来就在王氏的院子里歇下。
夫妻二人刚用完早膳,江雪宁就过来了。
“父亲,听说您给我带了礼物?!”
江岸生拿出锦盒,里面是一支碧玉步摇,玉石镶嵌极其好看。
江雪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酒窝:“父亲这步摇长姐也有吗?”
“你长姐自然有,等她归京再给她。”
江雪宁眼眸一转,又撅嘴道:“那二姐和四妹呢?若是爹爹也给了他们,那女儿宁可不要,让女儿和一群庶出戴同样的东西,这不是让女儿丢脸嘛?!”
王氏也故作怒气:“是,你若给了你那些庶出女和雪宁一样的东西,让旁人怎么看她。”
母女二人一起生气,江岸生招架不住,直接搂着王氏的肩头,拍了拍:“夫人说的什么话,嫡庶有别,我只是可怜他是江家的血脉,留她一口饭而已。”
他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叹息了,若她母亲不是商贾之女,是高门大户的小姐,哪会有后面的波折,可惜了。
江岸生待了一会儿,外面就传话江慈菀过来请安了。
江雪宁立即拿着步摇在手里晃悠,等那抹身影走进来以后,她畅快地笑:“爹爹真好,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好东西。”
说完,她又看向进来的江慈菀,抿嘴微笑:“这种好货,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戴,能看的。”
说着她对着身边的丫鬟说:“你看看吧,想来你这种卑微的身份这辈子都难见到。”
江慈菀自然知道她想炫耀了,事实上,她在金陵有比这个好的,只是如今在国公府不比以前,自然要伪装得自己像没见过世面的人。
毕竟这种最容易让人轻视,就好像那遍地都是的绣球花,在她们眼中最是低贱,但却是一种全身含有毒性的东西,沾上一点就能让人全身起疹子,再严重一点就能引发疝痛要人的命!
而她江慈菀要做一个全身藏毒的绣球花,等到适合的时机再给人致命一击。
江雪宁这一声,屋里的众人都暗戳嘲讽她没见过世面,就连江岸生也听出来话中之意。
可女儿也没说错,只是有点耍小性子,他此刻再说话,只会弄巧成拙让夫人,女儿生气,思量一番他起身准备避一避。
王氏是世家大族的女子,一个庶出女她也不会为难的,只要像四女儿那样就够了。
“菀儿,你母亲在这里,有什么需要问她就好。”
江慈菀忍着厌恶送走了这个没用的软包父亲。
“女儿知道了。”
王氏见她一身朴素的衣服,又看见女儿穿金戴银的,娇贵无比。
心里越发的高兴,想让那个贱人的女儿回来,那就好好教她如何低头做人。
“明日参加宴会,你不能穿这么朴素,宁儿,你不是还有几身去年没穿的衣服吗,给你二姐吧,先应急。”
江雪宁嘟囔着嘴说:“母亲,那是给我的,而且十分华贵。”
让她这种小贱人穿,她配吗?
“她是你姐姐,你衣服那么多,又穿不完!”王氏厉声出口,江雪宁不说话了。
江慈菀心头冷笑王氏和前一世一样虚伪,表面乖顺地行礼:“女儿多谢母亲。”
刚回到院子,江雪宁丫鬟就把衣服送来了,晚棠去接了过来,定眼一看,气得不行:“小姐,这是前几年过时的缎子,夫人怎么能拿过时的缎子给你呢?”
王氏自然是不想让她好过,但江雪宁更不让她好过,拿的是前几年的缎子比去年的更糟糕。
没关系,既然她们不想要名声,那她不介意让外人知道她江雪宁是怎么样的人。
翌日一早,江慈菀穿着江雪宁送过来的衣服出了府。
江雪宁自视高贵不与她们这些庶出女一起走。
到了杏园,一群姑娘跟着夫人王氏和三夫人一起进园林。
到了人多的地方,江雪宁看了不远处的女子一眼,眼眸一转,身边的丫鬟悄悄撞了江慈菀一下。
而她眼神微沉,在丫鬟过来撞她的时候,偷偷勾脚拌丫鬟,在女子转过身来的瞬间,她的身子立马向另外一个小姐扑过去。
两人一起摔倒,紧接着一根房梁往那个小姐刚才站的地方砸去,砸得叮当响。
而丫鬟却硬生生地撞上面前的女子。
这下江慈菀从冒犯贵女的人,变成了救命恩人。
“啊….”
一声尖叫传来,众人寻声都望了过来。
江雪宁气得牙痒痒,刚刚转身那个女子是荣华公主的女儿江颜,她的堂姐,平日里和她最不对付,以前在宴会上,她没少羞辱自己。
而她这个人和她母亲一样,最是清高,要是当众出丑,肯定饶不了江慈菀,原本能看她笑话,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她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发狠地瞪了一眼撞到江颜的丫鬟,真是个没用的蠢货。
而将女子救了的江慈菀露出了一抹不明显的笑意。
上一世她毫无防备被江雪宁陷害,扑倒了公主的女儿。
公主一生气,要王氏给个说法,王氏是如何交代的?当着众人的面让人掌她的脸。
只不过在这场阴谋之下,还有一个无辜女子被不慎掉落的房梁砸中头部,当场死掉。
她刚才救的女子是太傅之女,也是江颜的闺中好友。
既然江雪宁想害她,那这次她就让她尝尝被打脸的滋味!
“小姐!”
两个丫鬟异口同声地把自家主子扶起来。
江颜踉踉跄跄往后退,刚才要不是她警觉性高,可能会摔得很惨。
她抬脚踹了一下刚才推她的那个丫鬟:“敢冲撞本小姐?你是江雪宁的丫鬟吧,是不是她让你陷害我们的?”
丫鬟梅儿连忙摇头:“回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是被二小姐推出去的。”
不等江慈菀辩解,江雪宁已经走过去扇她,但是被她躲开了。
“好啊,二姐姐,你第一次见堂姐,嫉妒她比你好,也不能用我的丫鬟去害人吧?”
说着,她还要再扇回去时,却被江颜握住手,推了回去。
“啊…..”
“江雪宁,你当本小姐是傻子吗?她第一次参加宴会,怎么认识本小姐?倒是你如此心急,让本小姐认为,你这是贼喊捉贼!”
江雪宁心头一颤,哽咽道:“堂姐,即便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这般诬陷我。”
“她是新进府的庶出女,肯定是听说我们二人之前有小矛盾,所以嫁祸于我,好让我们误会彼此。”
她这话一出,众人也觉得很有道理,毕竟江雪宁是京中贵女,而她只是个无人知晓的庶出女,品行如何,她们根本不知道。
江慈菀低着头,不经意间露出手上的伤痕。
江颜看那女子一副软弱的模样,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此女刚进府,怎么可能知道她们二人感情如何,而且她这样陷害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
原本她怀疑是江雪宁所为,现在更是十分肯定了。
太傅之女沈姝瑶缓过来后,上前帮她:“颜妹妹,这位小姐刚才救了我,我相信她。”
要不是她,自己真的可能凶多吉少了。
江雪宁看见这个一向高冷的沈小姐居然会帮这个小蹄子说话,感觉有些不对劲,哭着回头朝王氏求助:“娘,女儿真的没有害堂姐,二姐姐为何要栽赃嫁祸给我?”
她长得娇俏可爱,哭起来,王氏心都要化了。
可不等她责怪,一阵质问声从不远处传来:“发生了何事?”
只见长廊说迎面走来一个手持玉扇,头戴金钗步摇,衣着华贵的女人,江慈菀寻声望去,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是荣华公主。
江国公府的大房在多年前战死,而与他成婚的是荣华公主,在世子死后,荣华公主带着一双儿女搬去了公主府。
江颜往母亲身边去,委屈道:“母亲,女儿刚才被江雪宁的丫鬟推倒,差点受伤了。”
荣华公主瞥了一眼王氏,冷喝道:“区区一个贱奴,敢谋害主子?定是受了背后之人的令!”
梅儿闻言,解释道:“公主,大小姐,真的是二小姐推的奴婢!”
王氏见此情景,直接把女儿护在后面,厉声质问江慈菀:“逆女!跪下!竟敢陷害姊妹,还敢嫁祸给你三妹妹,你可知错?”
江慈菀心里嘲讽她们母女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黑的说成白的。
她眼眶通红地站着,并未跪下,一脸委屈地说:“母亲,古人有云: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女儿站在那丫鬟的左边,怎么能未卜先知将她推到右边呢?”
她的意思是,她不会说谎,她无助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低低的抽泣着,谁看了,不说一句心疼?
“你…..”王氏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小贱人竟然如此不听话。
江颜在一旁观察得很清楚,她们往前走,木梁在她后面,她怎么能如此迅速救人的?
除非她被人推开,而本来要撞的是自己,然后这个女子急忙避开,却阴差阳错救了别人。
想到这里,她立马告诉荣华公主。
荣华公主最是宠女儿,即便她不在江国公府,但既然女儿有心帮那小女子出口气,更何况她们想害她的女儿,真是该死!
“把这个丫鬟抓起来,严刑拷打!”
王氏一听,心中十分不悦:“公主,这毕竟是我们江府的事情。”
荣华公主浅浅一笑:“二弟妹这话的意思就是颜儿不是国公府的人了?”
“还是说你们二房要与整个国公府分家?”
这话怼得王氏脸铁青,心头只恨自己身份不如她这个公主。
更是厌恶江慈菀这个贱人非要招惹是非,说是自己摔倒不行吗?
“到底是谁指示你的?”
梅儿是被家里人卖进府的,面对公主这般询问已经开始害怕起来。
荣华公主一个眼神,就有嬷嬷拿着沾了油水,带刺儿的辫子过来。
不等公主再问,梅儿已经吓得软趴在地。
她平日里和三小姐作威作福,哪里遇到过这种被人质问的情况。
江颜指着江雪宁说:“是不是她指示你这么做的?真是个毒妇,谋害姊妹,不要脸!”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纷纷投了鄙夷的目光。
江雪宁快气死了,无奈反驳:“堂姐莫要冤枉好人,我为什么要害二姐姐?”
“自然是你嫉妒她比你美!”
梅儿瑟瑟发抖地说:“回….回公主,是….是小姐说想和二小姐开个玩笑,谁知道二小姐不灵活,自己摔了。”
她不敢说三小姐是为了害长公主之女。
王氏勉强一笑般说道:“嫂嫂你也听见了,不过是两个小辈之间玩闹罢了。”
荣华公主冷笑:“是,哪有人玩闹,把人手都伤了,三侄女这么厉害的玩闹手段,不去军营里跟着男人混,真是可惜了!”
江颜也冷嘲:“这丫鬟刚才还谎称是二姐姐推了她,现在又说是江雪宁和二姐姐开玩笑。”
“这种丫鬟连话都说不明白,还能信吗?”
王氏心里不舒服,但要护住自己的女儿:“慈菀,你妹妹不过和你开了个玩笑,你快给公主说清楚,你一早就知道这件事的。”
江慈菀站在原地,一脸无辜地摇头:“母亲,三妹妹真的没有给女儿说过,如有作假,女儿天打雷劈。”
荣华公主心里一笑,突然觉得这个庶出的侄女也没那么不起眼了,是个有骨气的。
“二弟妹你也听见了,二侄女根本不知道,捉弄也好,故意也罢,不顾家族名声,明目张胆地欺负姊妹,传出去滑天下之大稽!”
一旁围观的人也唏嘘道:“这就是京城才女?居然如此欺负自己的姊妹。”
这内宅欺负姊妹的事情常有的是,但在外面还欺负姊妹,让家里蒙羞,这样的人被称为才女,是笑话,这是打了江雪宁的脸,也打了王氏的脸。
谁不说一句,她教女无方!
“既然如此,这丫鬟以下犯上,谋害主子,拖出去杖毙,至于三侄女就等回府了,本公主让宫里的女掌司亲自来府上掌嘴二十好好教导她规矩,再罚抄《女诫》《内训》。”
那女掌司受意,打轻打重全凭她们,保证让江雪宁半个月出不了门。
人家是公主,她们是臣,王氏心里很气,这会儿也不敢嚣张,谁让皇上是她哥哥呢。
江慈菀用手帕捂脸擦泪,外人看来,她软弱好欺,而在她那手帕之下,却是一副冷笑的模样。
她等这一刻很久了,但还不够,她要让江雪宁都尝一遍,这才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于是,第三日,江慈菀不再去等周清良,而是让晚棠去走个过场。
如她所料,她被豹子吓得落水的事情很快被沈阳安传了出去。
这个嘴漏的男人一如既往的靠谱。
宋裴闻听见侍卫告诉他今日她没去等人。
那么胆小的人,被一只豹子吓了,指不定是生病了。
他心里正想如何找机会把手帕还给她,索性就带着宋薇霜去国公府送谢礼。
江雪宁正在镜子前装扮,听见宋裴闻过来,激动得不得了。
“宋哥哥怎么回来了?可是表哥请来府中做客的?”
贴身丫鬟摇摇头:“不是,说是二小姐救了宋国公府的宋二小姐,宋世子带宋二小姐来送谢礼的。”
“那个女人何时救了宋哥哥的妹妹?”
她气得蹭得一下站起来,身后给她带珠钗的丫鬟没反应过来扎着她的额角,顿时鲜血顺着额角,流下。
“啊…..贱人!敢伤了本小姐。”
丫鬟跪地求饶:“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道错了。”
她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江雪宁怒转笑:“你伤了本小姐,岂能是凭一句就原谅你的?”
听见这话,丫鬟恐惧抬头看她,见她眼神中带着狠意。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其他丫鬟捂住嘴,押在地上。
江雪宁扯过她手里的珠钗,一下又一下地刺进她的头,脖子,肩上。
“贱婢,伤了本小姐,就得死,否则日后其他人岂不是要怠慢主子?”
她发狠地刺着,脑袋里却把眼前的丫鬟当作江慈菀,直到丫鬟血淋倒地。
“把她处理干净了!”
等重新再换衣衫,其他丫鬟都提心吊胆的,不敢犯一丝错误。
她享受这种受人瞩目,被人忌惮的感觉。
换了一身新衣,刚才那个狠毒的女人已不复存在,她露出纯真的笑容,往江慈菀的院子走去。
宋裴闻是外男,并没有进后院,而是在后院与前院的交接凉亭外等着。
宋薇霜和江慈菀坐在凉亭中。
“江姐姐,听说你病了,兄长带我来看看你,你怎么样了呀?”
七岁的宋薇霜已经学会关心人了。
而十五岁的江雪宁却心里满是恶毒。
江慈菀目光透过薄薄的纱帐,撇了一眼凉亭外站着的男人。
随后咳嗽了一声,但是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好多了,只是还未来得及好全,宋小姐应该离我远一些,别过了病气给你。”
“江姐姐,我上次落水回去也病了,母亲给我吃了好吃的糖,喝了药就好了。我给你带来了呢。”
“还有这个,这个是兄长的的赏赐,送给我了,我最喜欢,现在送给你。”
宋薇霜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个好看的夜明珠,二话不说就往她怀里塞,笑嘻嘻的。
“宋小姐,这太贵重了。”说着她又咳嗽了两声,外面的男人听见动静,不由地转过头来往亭子里看。
虽然有纱帘遮挡,但微风吹拂,他还是隐约看见里面的女子,温婉一笑,如春笋破壳,给人一种干净,纯洁的感觉。
她的笑就好似雪山的雪莲珍贵极了。
他正看着,里面的人突然转过视线看着他,两人隔着薄薄的纱相视,宋裴闻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不由地想起那一夜所梦。
他撇开眼神,露出冷意伪装自己,可惜他闪躲的样子已经暴露他的慌乱。
江慈菀浅浅一笑,一旁的宋薇霜见她在笑,也跟着看过去。
“兄长,你怎么在偷看我们?”
“哦不对,是偷看江姐姐!”
“宋小姐!”江慈菀连忙拦住她,“宋小姐,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宋小姐不要误会了世子。”
宋薇霜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即道歉:“江姐姐原来有未婚夫,那以后就是我的姐夫。我姐夫他好看吗?”
江慈菀柔声一笑,故意放大些声音:“他好看。”
“他有兄长好看吗?”
虽然兄长很凶,但他长得很好看,她是这样觉得的。
外面的男人侧着身,他是练武之人,耳力好,里面说什么他都听得见。
更何况他这个妹妹还是以不小的声音说。
直到问到那句:兄长好看,还是姐夫好看。
他一时间感觉胸膛突突地跳。
江慈菀微微翘起嘴角,贴着小姑娘的耳朵说了句话。
宋裴闻:“......”
这么谨慎,是怕他偷听吗?
不用多说,她对她那个未婚夫那么好,定是觉得他好看的。
虽然他确实好看,是个读书人。
但他自认为自己也不赖,算得上京中翘楚。
他正思量着,就听见里面的人又问:“那你觉得我兄长好看吗?”
“京里有好多女子喜欢他,听莫白侍卫说他一日能收到好几家拜访的帖子。”
她年纪小并不知道家族联姻的事情。
宋裴闻却听得眉毛跳起,这个莫白,真是把不住嘴!
“宋哥哥!”
江雪宁匆匆忙忙赶过来,却看见宋裴闻盯着两个女子聊天。
妹妹就算了,那个小蹄子她凭什么?才进府几日就敢勾引她的人,真是早死。
“宋哥哥,你们进府来了,不如去院里坐吧,二姐姐她刚进府,可能不太懂规矩。”
“怎么能让宋哥哥在这里站着等呢?”
她说话软软的,让人听着觉得她是个特别善良的姑娘。
可若不是那一次看见她欺负庶姐,还有前两日起哄让表哥用豹子恐吓别人,差点害得人丢了性命,真是被她这个女人骗了过去。
宋裴闻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冷冷地问:“宋三小姐可知,本世子最讨厌什么?”
江雪宁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回应:“讨厌什么?”
“本世子最讨厌表里不一,伪善之人!”
说完,他冷着脸,与她拉开距离。
江雪宁听见这话,瞬间就明白,宋裴闻一定是知道前两日的事情了。
她哽咽着解释:“宋哥哥,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害她。”
“二姐姐,你快给宋哥哥解释啊!”
她最好老实地听她的话,否则宋裴闻走后,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江慈菀从亭子里走出来,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宋世子,三妹妹说得没错,她并没有欺负我。”
见她这样说话,江雪宁心里还算满意,这个小蹄子确实软弱,胆怯。
宋裴闻听见这话,却隐隐约约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了些许的害怕。
她胆子小,不敢说真话,但他知道事情真伪,江三虽然没有直接欺负,但也纵容和嘲讽,这样的人和杀手有什么区别。
再看宋二小姐,她性子这样,这次能逃过,还会有下一次。
他不想让她为难,若是寻到机会,她愿意离开,他会帮她的。
想到这里,他按住心里的厌恶,甚至不看她们任何人。
“宋二小姐如何,本世子不在意。”
“但本世子讨厌伪善之人,还有宋三小姐,你,我才见过数面,今日是第一次说话,还请宋三小姐自重!”
说完,他带着宋薇霜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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