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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青丝心不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慕雨萱裴淮安

慕雨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头自然许久没有任何回应。知道十七岁的慕雨萱不会再看信,他反而轻松自在许多。裴淮安盯着纸面许久,终究还是将其收起,没再多写一个字。他知道,自己的这句希冀不过是一场妄想。十七岁的慕雨萱永远活在过去,来不到他面前。自从慕雨萱落下那话过后。裴淮安本以为她会对他做些什么,可奇怪的是,之后几天时间,她反而异常安静。她没来寻他。可他的心却始终惴惴不安,总觉有什么不对。直到这日。府外却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李承乾。裴淮安来到厅中,看见李承乾,心绪一时复杂。新记忆中,李承乾没有跟刘家和离,因此他和他夫人有了孩子……裴淮安思绪微怔,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明白为什么慕雨萱会恼羞成怒了。她捧在心尖上的人,如今成了别人的丈夫,她满心期待的孩子,成了别人...

主角:慕雨萱裴淮安   更新:2025-02-24 1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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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青丝心不变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慕雨萱裴淮安》精彩片段


那头自然许久没有任何回应。

知道十七岁的慕雨萱不会再看信,他反而轻松自在许多。

裴淮安盯着纸面许久,终究还是将其收起,没再多写一个字。

他知道,自己的这句希冀不过是一场妄想。

十七岁的慕雨萱永远活在过去,来不到他面前。

自从慕雨萱落下那话过后。

裴淮安本以为她会对他做些什么,可奇怪的是,之后几天时间,她反而异常安静。

她没来寻他。

可他的心却始终惴惴不安,总觉有什么不对。

直到这日。

府外却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李承乾。

裴淮安来到厅中,看见李承乾,心绪一时复杂。

新记忆中,李承乾没有跟刘家和离,因此他和他夫人有了孩子……

裴淮安思绪微怔,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明白为什么慕雨萱会恼羞成怒了。

她捧在心尖上的人,如今成了别人的丈夫,她满心期待的孩子,成了别人的孩子。

这样大的冲击,也难怪她会说是他毁了她的人生。

回过神来。

裴淮安这才看向李承乾,“李公子,你有何事?”

李承乾愣了一愣,却是笑了下:“裴公子,我是来给你这个的。”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来。

此刻的李承乾好似跟裴淮安记忆中的李承乾不一样,他的眉眼间只有温和,不再有那些钩心斗角的得意。

裴淮安心中一怔,看向了玉佩:“这是?”

“是慕大人十年前让我在你大婚之时赠给你做新婚礼的。”

李承乾笑着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叹了口气,“不过裴公子至今未娶,我过几日却要随我娘子举家迁离京城,怕以后没有机会,本来是想先还给慕大人……”

说到此处,李承乾的眉头微蹙,又道:“但上次见了慕大人,总觉得她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当初她说,若她变了,就让我离她远些,虽然我不明白,但想想还是将这裴礼先送来给你了。”

心里冒起细细麻麻的酸涩来。

裴淮安看着他手里上好品质的玉佩,一时愣住。

这是十七岁的慕雨萱送他的裴礼。

“多谢。”裴淮安没有拒绝,伸手接了下来。

李承乾走后。

裴淮安拿着那玉佩回到了屋内。

他望着那已经没有任何回复的纸面,忽然,很想十七岁的慕雨萱。

泪水一点点充盈眼眶。

他终究还是提笔,忍不住想再写些什么。

可纸面却不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他落字,可墨水在无论如何都无法显现。

旋即,就见所有的字迹在这时忽地化为幻影,在他眼前一点点消散。

“不……不要……”

裴淮安伸手试图去阻拦。

可这页唯一能让他和十七岁的慕雨萱联系的信纸,也在此刻一点点化为云烟消散!

不过须臾。

那页信纸便已经消失无影,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裴淮安瘫坐在椅子上,怔然失神。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下人的禀告声:“公子,那位慕大人又来了。”

厌恶之情骤然从心底升起。

裴淮安眸色沉沉,下意识要拒绝。

可思及她种种行为,他也知这拒客之举恐怕无甚作用。

她想进,便总要闯进来的。

整理好情绪,裴淮安还是动身去前厅。

到了厅堂。

他远远便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可今日,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恍惚间,竟又有了几分年少的光风霁月之姿。

但很快,他将这错觉甩出脑海。

他冷着脸走上前,语气不耐:“慕雨萱,你今日又想做什么?”

话音落地。

前方的人影转过身来,她神色轻扬,带着喜色。

眼底那些疯狂和偏执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片赤诚。

她眼中隐隐泛红,嗓音哽咽。

“裴淮安,你说想见我,所以我回来了。”

心中咯噔一下,几乎骤停半拍。

裴淮安浑身一震,满是不可置信。

他认出来了。

认出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

是十七岁的慕雨萱!


心底油然升起一抹惊惧来。

裴淮安下意识往后退开去,手几乎在一瞬变得冰冷。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女人。

或许是觉得装不下去了,她神色间装出来的温和荡然无存,眼底浮现出熟悉的阴沉来。

她靠在马车上,带着讽笑看向裴淮安——

“裴淮安,你不是说你认得出来我和她吗?怎么,现在为何没能认出来?”

这一刻,她神色间浮现出得意之色。

裴淮安心却不觉发寒。

“你刚刚都是演出来的……”

“当然!”慕雨萱眉梢不悦地轻挑,她嗤了一声,“你爱上的那个慕雨萱是我的过去,我有何装不出来的?”

“若不是她留了心眼,又改了暗语辨人,你刚刚就已经被我骗过去了吧?”

“早知如此,我之前就该装装样子,早些装装她来哄骗你,你说过的,如果是她,你是愿意娶我的,对吧?”

慕雨萱的每句话都如重锤狠狠砸在裴淮安的心上。

他脸色霎时一白,没能说出话。

留竹在一旁眸色冷沉:“裴公子,您先回去吧,我会将大人安然带回府中的,等真正的大人回来后再来寻您。”

裴淮安定定望着面前的女人。

久久无言。

最终,他还是点点头,下了马车准备先行离开。

可刚下马车,身后的慕雨萱却陡然提高了声音,大声笑——

“裴淮安!经过今天这一遭,你以后还分得清我跟她吗?”

“你敢确认,下次出现在你面前的人,会真的是她吗?”

那笑声里带着得意的嚣张。

裴淮安身形微顿,心口骤紧。

他没有回应,亦没有回头,就这么疾步匆匆往府内走去。

可即便如此。

裴淮安的脑海却迟迟回荡着她的那句话。

——“你以后还分得清我跟她吗?”

如雷轰顶。

将他的心打得冷颤。

裴淮安思及她却才的种种神态,她装得实在是太像了,跟那个慕雨萱毫无异样。

若是她真的能一直这样装下去……

他不敢再往下想。

寒毛直竖,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一眼分清楚她们两人。

可她是慕雨萱,年少时是同一个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自己,她只要想装,就总能装得出来的。

裴淮安呆坐在屋内,心口顿如压了大石块,沉闷不已。

之后一连几日。

裴淮安忙着照顾身心受伤的裴安玉,竭力让自己不再去想慕雨萱的事。

说来也是奇怪。

这李时间,慕雨萱竟真的并未再出现在他眼前。

但同时这也证明了一件事——他想见的那个慕雨萱一直都没有回来。

毕竟,有圣上的手令,才能禁锢住送慕雨萱。

而如果真正的慕雨萱回来了,她定然是要来见他的。

裴淮安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只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生意和照顾家人上。

半个月后。

裴安玉的伤好得差不多,精神也恢复了不少,她准备重新回书院求学,只不过李氏担心她旧地重游影响心态,就托人给她换了一家书院。

去上学那日,裴淮安送裴安玉出了城后,便准备去丝绸坊看一眼就回府。

谁料刚转身。

他就看见了不远处一身官服正和同僚说话的慕雨萱。

她神色清朗,一派清风明月之姿。

似有所感,那头的慕雨萱往他这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两人皆是一愣。

裴淮安也在这刻认出来,她就是他想见的那个慕雨萱。

可为什么,她回来了却不来见他?


心陡然拔凉。

裴淮安的脸色陡然黑沉,脚步也变得异常沉重。

踏入屋内的瞬间。

他看见慕雨萱对面的农妇一改在慕雨萱面前的毕恭毕敬,当即直起腰板环胸站在裴淮安面前。

“裴大公子,你妹妹勾搭我夫君,你们裴家是大门大户,总得给我这个小百姓给个说法吧?”

裴淮安看了旁边的慕雨萱一眼,显然,她没有要走的意思。

心往下重重一沉。

他深呼吸一口,还是开了口:“你想如何要个说法?要金钱做赔还是如何?”

“哎!裴大公子!你这话可就过了,我陈氏虽不是什么大家千金,但也不是那贪财好利之人!你妹妹拐了我夫君,我只要求个公道,可不是为了钱!”

那姓陈的农妇高昂着头,冷笑了一声。

直到这时。

裴淮安心中也明白,这次事件远要比他想象中更难解决,他沉下脸来:“那你想如何?”

“我要如何?我要你妹妹身败名裂!我要她跟我那个畜生男人一块浸猪笼!”

陈农妇陡然拔高音调,厉声大吼。

裴淮安的神色一冷,抿唇不语。

而身后的慕雨萱在这时却轻咳了一声,神色露出几分不悦来。

听见咳嗽声,陈农妇这才收敛脸上的怒火,缓了几分:“我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今早慕大人特意过来替你妹妹说情,我自然是要卖慕大人几分薄面的!”

说着话,她高呼一声:“把人带出来!”

下一刻。

从柴房的方向传来声响,裴淮安循声看去,只见另一名农妇粗鲁地将绑住手脚的裴安玉从里拖拽了出来,一把推在地上,裴安玉一身书院青衿已经沾满血迹,头上脸上全是伤,可她的眼里依旧透着执拗不甘。

见到裴淮安,她哑声喊了一声:“哥!”

紧接着,那农妇便又是一脚踹在裴安玉的身上。

裴淮安的眉头当即一皱。

随即就听那陈农妇说:“这样,只要你让你妹妹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头,再者,给我三百两黄金,这事就算罢了。”

“哥!我就是死,也绝不可能妥协!”裴安玉声嘶力竭朝他吼了出来,双眼死死瞪着那农妇。

裴淮安眸色沉沉,望向了厅中坐着不动的慕雨萱。

“慕大人,你也是这样想的?”

此话一出。

在场众人的目光这才落在慕雨萱身上。

那陈姓农妇神色闪过些许异常,随即对慕雨萱谄媚笑道:“大人,您可是自己说让我提要求的,你会为我做主的是吗?”

“自然。”慕雨萱微微颔首,目光却是意犹未尽看向了裴淮安。

裴淮安心中陡然往下一沉。

他看了眼身旁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妹妹,满是心疼之意,他低下头扶着裴安玉:“安玉,你如何了?”

“我没事,姐,姐你救救景程吧,他被关在了里间,我怎么叫他都没回应。”

裴安玉哭着求他。

想必她口中的景程,就是这位陈农妇的丈夫。

果然,听见这话,陈农妇的脸色骤然一变,当即呵道:“你这淫妇还敢提他?我告诉你,要报官,你们两个一个也逃不了!他浸猪笼死一百遍都不够死的!”

一句话,让裴安玉的脸色霎时苍白。

见状。

裴淮安心也陡然一沉。

他从未见过妹妹有如此认真的一面,心头微动。

忽地,他看向了一旁的慕雨萱,终于还是开了口:“慕大人,我可否跟您单独谈谈?”


裴淮安的眸色骤然一亮,他停下了脚步。

“你回来了?”

慕雨萱眼眸含了几分小心歉疚:“对,我醒来才知,她竟做出了这般无耻之举。”

她是在书房里醒来的。

面前摆着的是一封赤裸裸的示威书。

她之前写下的那封警告书早已被她烧成灰烬。

她曾经在对二十七的慕雨萱警告,让她离裴淮安远点,让她不要再用她的身体和身份做那些不可理喻之事。

可显然,那个慕雨萱根本已经陷入了偏执的疯魔状态。

偌大的纸面上只有两个字:休想!

字如其人。

那字迹她看着,竟觉陌生。

原来她的字迹也变得飘忽不定,带着疯魔气息了。

慕雨萱沉稳了心神,没再给那个慕雨萱写任何消息,她知道,那人已然σσψ偏执到听不进任何东西。

她踏出书房后,第一时间就寻来留竹询问这几日的事。

留竹早被她嘱咐过,要时时刻刻记下她的所作所为。

虽然那时她定下过密令,试图来限制那个慕雨萱的行为,可她心底也清楚,这些人大抵是限制不住的。

因此她对留竹的真正命令是,任何时候以自保为重,不必强行顶撞,只需记住她的一切行为,等她恢复时告诉她即可。

留竹见到她的瞬间,眼泪激动得几乎都要夺眶:“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您不知道,这一日您多么可怕。”

留竹擦着汗将她如何去寻陈农妇,又是如何特意放裴安玉的书童去报信,就为了等第二日裴淮安上门的事一一说来。

“您还以此来威胁裴公子,让他娶您。”

留竹狐疑看了她一眼,“大人,您真的是病了吗?我们去请大夫来看看吧!您这样真的太可怕了,再这样下去,裴公子真的会恨极了您。”

慕雨萱听着,神色黯淡了下来。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心底也下了决心。

“我果然还是要离他远些才是。”

但在此之前,她要将给他造成的困扰一一解决。

所以她第一时间来寻了裴淮安。

却正好见他领着人阵仗极大要出城。

“你这是要去何处?”慕雨萱问。

裴淮安对此刻的她并无敌意,语态也温和:“去陈农妇家。”

他将自己的想法直接告知。

谁料,却见慕雨萱面色露出几分愁容来,她拦住他:“你不必去。”

“为何?”裴淮安不解。

慕雨萱眸色复杂看他,过了片刻才告诉他:“因为那徐景程和陈农妇是一伙的。”

“什么?”

裴淮安愣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可我妹妹那么信任徐景程……”

“他们不是第一次作案了,”慕雨萱缓缓开口,眉头微蹙,“其实我从前在江南便处理过他们的案子,他们夫妻二人专门在书院附近设局,由徐景程勾引书院内的学子或者姑娘,哄人要私奔,再由陈农妇出面抓奸,但不让人知道,只说叫姑娘家里送来银两算了事。”

“他们流窜作案,没想到如今到了京城来。”

一番话将裴淮安打得措手不及。

他愣在原地,久久未回神。

旋即却又听慕雨萱迟疑片刻道:“若你不信,我与你一同前去确认,是真是假你自己来辨认。”


徐景程骤然怔住。

他看着裴安玉,嘴唇动了动,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而下一刻。

裴安玉苦笑一声,伸手夺下了那和离书。

“原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根本就不需要自由。”

她当着他的面,亲手将那和离书撕成了碎片。

纸片飞扬,裴安玉却苍白笑了出来:“不过也是万幸。”

“万幸什么?”徐景程哑声问。

裴安玉望着他,眼里有晶莹泪光闪烁,她笑:“幸好,你是骗我的,幸好你并没有真的遭遇那么痛苦的事,你没有被她殴打,你其实过得很好,已是万幸。”

徐景程浑身一震,双手紧攥,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话落之后。

裴安玉整个人往后倒去,没了意识。

“安玉!”裴淮安惊呼一声。

慕雨萱连忙派人送人离开。

等将裴安玉送走后,慕雨萱面色冷沉,当即下令:“来人,徐景程夫妻二人屡教不改,欺诈成性,如今证据确凿,将二人立马擒获归案!”

“是!”

几名手下当即就要上前去捉拿二人。

可陈农妇和徐景程霎时脸色一变,不可置信般盯着慕雨萱,陈农妇怒然大吼:“大人!慕大人!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分明是您授意我们去做的,怎么如今还要来抓我们?”

此话一出。

四周皆静。

慕雨萱和裴淮安更是当即脸色一变,慕雨萱眸色微沉:“你胡言什么?”

“哪里是胡言了?”徐景程当即白脸,立马从怀里掏出一封字据来,拍在桌面上,“慕大人,这里可有你亲自写下的字据!是你雇佣我二人来演这出戏,也说好事成之后绝不追究我们的罪罚!”

字据清晰,慕雨萱看了一眼,确实是她的字迹。

不,或许应该说,是那个偏执的慕雨萱的字迹。

她一字一句浏览而过,脸色苍白。

裴淮安上前来,从她手里接过那页纸,看完,心中更是一顿。

原来,那个慕雨萱竟已能不择手李到如此地步。

周遭寂静无声。

过了不知多久,他听见慕雨萱干涩的嗓音传来:“原来这事,是另一个我一早就跟他们夫妻二人谋划好的。”

“是她授意他们夫妻去寻到你妹妹的。”

“是我……竟然是我。”

她浑身发颤,眼眸强烈震动,满是苦涩。

原来在她尚未苏醒之前,那个慕雨萱偶然见过徐景程夫妇,那夫妇见到她,当即吓得要逃窜求饶,慕雨萱询问之下才得知他们的作案手法。

那时正是她被裴淮安拒绝一次又一次,觉得生活一团糟之时。

她从未想过放过裴淮安,便从那时便开始做了这场局。

提及此。

慕雨萱的神色间愧意更深,她苦涩一笑。

“是我,是我的错,裴淮安,你说的没有错,二十七岁的慕雨萱永远只会带给你痛苦,我本就不该出现在你眼前。”

裴淮安心狠狠提起。

他沉默下来,许久无言。

那李时间,他还在疑惑慕雨萱为何落下狠话后就毫无动静,原来竟是去布下了这局。

抬眼,他对上了面前慕雨萱满眼的无措。

心口好似被蜇了一下,泛起细细麻麻的痛意来。

这一刻。

他忽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

良久,他听见慕雨萱的声音再度传来——

“裴淮安,我会结束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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