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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念一捧月光全文单以柔蒋时延

英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暂时解决了费用的压力,单以柔伤好后便回了民宿。这天,主管打来电话,说店里要来几位贵客包场,让她赶紧带人把卫生打扫干净。她不敢怠慢,四下忙碌一阵后,店门外传来连续的汽车引擎声。一抬眸,蒋时延搂着苏蓝玉大摇大摆走了过来。见到单以柔,苏蓝玉轻佻地笑了下:「你怎么就一直阴魂不散,该不是知道时延要给我补求婚仪式,故意追过来的吧?」蒋时延没说话,只是歪着头打量她。单以柔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丢掉这份赖以生存的工作。只能压着声开口:「苏小姐玩笑了,我是这家店的宿管,提前预祝两位白头偕老。」苏蓝玉闻言直接笑了。反倒是一旁的蒋时延脸色不太好看,一双眼黑沉沉地看不出在想什么。「时延?你昨晚太用力了,我今天都站都站不稳......不管,一会你帮我揉揉......

主角:单以柔蒋时延   更新:2025-02-19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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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单以柔蒋时延的女频言情小说《修念一捧月光全文单以柔蒋时延》,由网络作家“英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暂时解决了费用的压力,单以柔伤好后便回了民宿。这天,主管打来电话,说店里要来几位贵客包场,让她赶紧带人把卫生打扫干净。她不敢怠慢,四下忙碌一阵后,店门外传来连续的汽车引擎声。一抬眸,蒋时延搂着苏蓝玉大摇大摆走了过来。见到单以柔,苏蓝玉轻佻地笑了下:「你怎么就一直阴魂不散,该不是知道时延要给我补求婚仪式,故意追过来的吧?」蒋时延没说话,只是歪着头打量她。单以柔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丢掉这份赖以生存的工作。只能压着声开口:「苏小姐玩笑了,我是这家店的宿管,提前预祝两位白头偕老。」苏蓝玉闻言直接笑了。反倒是一旁的蒋时延脸色不太好看,一双眼黑沉沉地看不出在想什么。「时延?你昨晚太用力了,我今天都站都站不稳......不管,一会你帮我揉揉......

《修念一捧月光全文单以柔蒋时延》精彩片段

暂时解决了费用的压力,单以柔伤好后便回了民宿。
这天,主管打来电话,说店里要来几位贵客包场,让她赶紧带人把卫生打扫干净。
她不敢怠慢,四下忙碌一阵后,店门外传来连续的汽车引擎声。
一抬眸,蒋时延搂着苏蓝玉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见到单以柔,苏蓝玉轻佻地笑了下:
「你怎么就一直阴魂不散,该不是知道时延要给我补求婚仪式,故意追过来的吧?」
蒋时延没说话,只是歪着头打量她。
单以柔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丢掉这份赖以生存的工作。
只能压着声开口:「苏小姐玩笑了,我是这家店的宿管,提前预祝两位白头偕老。」
苏蓝玉闻言直接笑了。
反倒是一旁的蒋时延脸色不太好看,一双眼黑沉沉地看不出在想什么。
「时延?你昨晚太用力了,我今天都站都站不稳......不管,一会你帮我揉揉......」
女人的葱指在男人的胸前暧昧地画圈圈,可眼神却直直地看向单以柔。
蒋时延嗤笑一声,一把将女人搂紧,五指在女人臀部猛抓了一把。
凑近她耳垂呵气:「放心,一会肯定把你揉烂......」
两人露骨的打情骂俏让几位服务员悄悄红了耳垂,就连身后跟着的朋友也忍不住打趣。
「时延真会玩,和蓝玉每天都不同的花样,听说她那里都肿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年少的爱恋是柏拉图,成年人的爱情是情欲。」
「他们家里的大床都坏了好几个......」
话落,这个人还转过头特地嘱咐:
「服务员你们记一下,蒋总订的房间,大床需要特别加固!」看到单以柔乖顺的点头,这才讽刺地笑着,扬长而去。
几位已婚的服务员连忙凑了过来,小声议论:「那个蒋总看着怪斯文的,真的那么能干?」
「谁知道呢?那个苏小姐屁股又圆又翘,两人应该在床上玩得很疯......」
身后的议论声还在继续,单以柔像是没看见似的。
只垂着头整理一行人的行李。
当晚,店里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烟花气球,桌上摆卖香槟红酒。
蒋时延当着众人面,单膝下跪,一脸深情地盯着苏蓝玉。
「蓝玉,谢谢你不计前嫌将我从低谷中拉起,余生你愿意陪我一起慢慢变老吗?」
女人双手捂住唇,激动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只不住地点头。
周围传来阵阵哄闹声「亲一个,亲一个」。
蒋时延笑着起身,正准备将婚戒拿出来。
下一秒,他的笑意凝固在脸上,面色沉了下来。
苏蓝玉小声问:「时延,怎么了?」
男人摇摇头,一脸懊恼:「定制的戒指不见了......」
众人闻言面色惊变,纷纷弯着腰帮忙找,这时苏蓝玉面色不善地看了过来。
「单以柔,是不是你?」
「白天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却又暗自偷了我们的订婚戒指?」
单以柔下意识反驳:「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笑话,我堂堂一个千金小姐,岂会诬赖你一个服务员,给我上身搜!」
眼见身后的众人围了过来,单以柔的面色变了。
监狱里被凌辱的画面又从脑海闪了出来,她惊慌地转头,紧紧盯着同事们。
可他们全都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主管甚至还劝了一句:「以柔,要不你就忍忍,让他们搜搜?」
这声一出,不知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巨大的荒谬感冒了出来,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单以柔剧烈地挣扎着,唇齿间漫出一股血腥味,连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慢着!」蒋时延声音低沉。
苏蓝玉面色微微一变,面上划过一丝忌恨,但还是让那些人住了手。
单以柔死寂的眼底闪过一道微弱的光,刚要开口道谢。
男人已踱步到跟前,眸色深深,接着开口:「我来搜!」
女人呼吸一窒,眼底刚亮起的光转瞬暗了下去,她后退一步,嘶声低吼:
「别碰我!」

这时,她身后的几人也纷纷围了上来,漫不经心地发问:
「蓝玉,这人是谁,你认识?」
苏蓝玉瞥了蒋时延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冷笑着回了一句:
「认识!怎么不认识,这位,可是我们时延高中时的初恋呢!」
「大家都不是外人,也都来认认!」
众人此起彼伏地笑了起来。
单以柔没有理会,垂着眸蹲在地上,一片片捡着地上的玻璃碴。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苏蓝玉不喜欢被人忽视,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愤怒之下,骤然推了人一把。
半蹲的单以柔被重力推倒在地,掌心全按在碎裂的玻璃碴上。
「啊——」
剧痛袭来,单以柔忍不住痛呼,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
蒋时延眼神微眯,眼眸里的异色一闪而过,转而又是不辨喜怒的冷然。
酒吧里人声鼎沸,可众人讥讽奚落的声音,还是一声不落地钻入耳中。
「她这么等不及肯定是缺钱呗,不如蓝玉大方点,给她一点好了。」
「传出去别人也会说,她是个宽容大方的现任!」
这话一出,众人又笑得前仰后翻。
一道道鄙夷的视线,混着不明的光线像针一样刺了过来。
苏蓝玉没有回话,可嘴角的得意怎么也压不住。
不知想到了什么,蒋时延歪了歪头,骤然开口:
「你当初说不想跟我去国外吃苦,为了,只是在国内过这种好日子?」
他尾音加重,特地强调了「好日子」三个字。
没等单以柔回话,蒋时延又补了一句:
「这种生活虽然不算好,但的确挺配你的,毕竟,你妈原来也是酒吧端盘子的......」
周围的声音陡然一静,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喧躁。
「我说这女人怎么这么下贱,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这样的女人当初竟然能被蒋时延看上,简直烧了八辈子香。」
「可这浪货不惜福,硬把时延抛弃了,现在混成这样,活该!」
耳边不停地回响着「贱人」「浪货」等字眼,可单以柔的世界好像按下了静音键,只听见蒋时延的那句话。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瘦削的脸上眼睛奇大,下眼睑带着明显的红。
此时的单以柔已经分不清身上的颤抖,是因为眼前人的话,还是因为掌心的疼。
六年前她大雨高烧,背着她跑了三十分钟哭着要她不要死的男孩。
六年后带着未婚妻,将她浑身的尊严刮得一干二净赤裸裸任人羞辱。
恍惚间,冰凉的液体夹杂着冰块,从天而降泼在她身上。
一杯又一杯,红得像血,全砸在单以柔的身上变成飞溅的玻璃渣。
血的腥气混着酒液的醇香,像是一张网,死死勒住了她。
疼痛在心底蔓延,她低低地喘着,胸口急促起伏,好像又回到初进监狱被人欺辱的模样。
不同的是,那时候伤害她的是别人,她心底还有一抹白月光。
而现在,伤害她的正是那道白月光,他在她心底渐渐褪色了。
单以柔始终沉默着,惨白的唇被咬得深深浅浅。
她扶着吧台慢慢起身。
蒋时延的眼底划过一抹快意的光,嘴角微翘:
「你以前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不说话?」
「因为......」
单以柔直直看着他:「我的时间很宝贵,和我说话,得是另外的价钱。」
苏蓝玉嗤笑一声,周围也响起阵阵嘲弄的口哨声。
蒋时延沉重眸,淡淡点头:
「行!只要你跪着,帮我们所有人把鞋子擦干净,我给你100万。」

话落,她重重拍了大腿一下,尖叫一声后又捂着脸连连后退,做出一副被人掌捆的模样。
即便单以柔在监狱里见多识广,见惯了贱人样。
看到苏蓝玉这卖力作秀的演技,也不得不大呼一声精彩。
还没等她说什么,另一边的蒋时延急忙冲了过来,原本清冷的眉眼早被心疼取代。
他颤着眸子,放软了声音:「蓝玉,谁打了你,疼不疼?」
苏蓝玉不说话,只红了眼圈,控诉般望了过来。
随着她的视线,蒋时延的眼神变了,出口的声音冷得像冰:「单以柔,你发什么疯!」
「别以为用这样的手段,我就会多看你一眼。」
「以前是我瞎了眼,现在的你给我擦鞋都不配!」
「我警告你!再靠近蓝玉一步,我不会让你好过!」
人真是多变,上一秒他对蓝玉还是满眼心疼,这一秒对她却是横眉怒目。
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只要他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那女人的脸上白生生一片,既没有红肿,也没有巴掌印。
可他没有,二话不问,便定了自己的罪名。
单以柔又习惯性地扣指甲边缘,这多多少少能让她缓解下心里细细密密的疼。
六年前,蒋时延的信任给了自己。
六年后,他的信任却给了别人。
单以柔无声地笑了,轻轻颔首。
她的顺从让蒋时延一时有些发愣,几秒后他又恍然大悟,眉头又紧了几分。
「别以为装作这副模样我就会信你。」
「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你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再敢伤她,我废了你一只手。」
周围的声音好像消失殆尽,只剩他嘴里冷酷无情的话,混着周围幸灾乐祸的神情,像是一道皮鞭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以前被自行车擦了一下,他都要沉脸唠叨个半天。
现在不过一句莫须有的指控,他就要废她一只手。
原来,六年的时光,真的能改变一切。
她不再是天之娇女,单以柔。
而他终于成了理想中的模样。
苏蓝玉对蒋时延的反应满意至极,一边捂着脸喊痛,一边用眼神继续挑衅。
从监狱里刚出来时,单以柔以为再没什么能伤得了自己。
直到今天,才知自己错了。
唯一能伤她的恰恰是眼前这个人。
这个她念了六年,日日夜夜,每当睡不着便在心里描绘他的轮廓和眉眼,将他的大学笔记看了又看,连本子边角都在日复一日的摩挲中,残了破了。
她设想过很多种重逢,却唯独没有这一种。
单以柔直直对上男人的视线,嘴角挂着浅淡的笑:
「收到蒋总的告诫,你放心,只要你的狗不咬人,没谁想不明白硬要凑上去找晦气。」
「单以柔,你什么意思,你骂我是狗!」
苏蓝玉气急败坏地质问,捂在脸上的手情急之下也拿了下来。
「我没说是你,但也拦不住你毛遂自荐!有些人即使披了人皮,也不一定是人。」
「你......」
「好了!」
苏蓝玉待要继续反驳,却被蒋时延一声喝住,他宠溺的叹了一声:
「好了蓝玉,我们别在这浪费时间,校长还在找我......晚上我再好好安慰你。」
他刻意降低的声调和缠着欲色的眼神,看得女人瞬间红了脸,当即便软倒在他的怀抱里,
与单以柔擦肩而过后,两人搂着朝校长办公室走过去。
有相熟的同学上来打招呼,她如常地笑着应着,却在转身时,笑意一寸寸又褪了个干净。
这时闺蜜王漫的电话打了过来,一接听,就是她惊喜的声音:
「见到蒋时延没,你有没当面跟他解释?」
「别顾虑太多,以他从前对你的情意,只要解除误会,我相信你们会重归于好......」
屋外天光很亮,亮得有些刺眼。
她难受地捂了捂眼睛,不知道要怎么和闺蜜开口。
「以柔,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听我的,你去找他说清楚,无论结果如何,咱不能留这个遗憾......」
单以柔的身影一滞,这是她明知邀请函有蹊跷却依然来的目的。
可是,现在找他,还有必要吗?
她不确定,可双脚像是有自主意识,径直走向办公室。

话落,他手臂一摔,一张黑卡重重砸在单以柔的脸上,尖锐的疼在脸上漫开。
可比起心底的疼,实在不算什么。
「来吧,我说话算话,鞋子擦完!这100万给你!」
他脸上映着红光的笑,与单以柔脸上发着颤的惨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很想问,蒋时延你就那么恨我?
可视线落在那张染了血的黑卡上,想到沉甸甸的医疗费用单,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随他吧。
他高兴就好。
这一片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全部安静下来,纷纷伸长头颅,坐等看这一出好戏。
「蒋董,那你需要立个字据,证明这卡里的钱归我,且后续不得以任何手段索回。」
女人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蒋时延怒极反笑,眼中升腾着彻骨的冷意。
半晌,呲了呲牙,嘴里挤出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行!」
话落,单以柔瘸着腿,走到他面前直直跪下。
拿起手中的干帕给男人擦鞋,格外的安静中,鲜血低落的声音好像也被放大。
一滴一滴,溅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血花。
她像是忘了手上的伤口,忘了疼,只机械地重复着擦鞋的动作。
所有人都排着队,单以柔甚至不用起身,只需要一直跪着动手就行。
一个接着一个,鲜红的血渐渐变成暗紫。
众人的脸上全是讽刺的笑,只有蒋时延的脸色黑得像一块化不开的墨。
又一个人走上前,眼见单以柔又要弯下腰,他忍不住一把拦住她。
「别擦了!卡里的钱给你!」
单以柔像是没听到似的,木着脸不管他。
蒋时延突然暴怒,一双眼气的猩红:「我说!别擦了!你耳聋了吗!」
看着那张惊怒交加的脸,她有点奇怪,明明是他折弯了她的腰。
怎么现在又不高兴了呢......
她骤然笑了,回了一句:「得擦!我需要钱。」
男人愤怒的将她一把掼倒在地,目眦欲裂地吼道:「钱!钱!你就知道钱!」
身体好像散了架,膝盖也蹭破了血。
她暗自嘲讽,这钱还真不好拿,但她还是慢慢爬了起来。
刚要跪下去,蒋时延像疯了一样,脸上肌肉抽动,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滚!拿着卡!你给我滚!」
单以柔摇摇晃晃地起身,瞥了一眼神情崩溃的男人,染着血的手将黑卡仔细地收进口袋里。
晕倒前,她看见王漫焦急流泪的脸。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膝盖和掌心的伤口都已被妥善处理。
王漫红肿着双眼,正坐在旁边整理被褥。
见她睁眼,第一反应是惊喜,转瞬那张俏脸又沉了下来:「以柔,你有缺钱可以和我说,怎么能......」
「他们太欺负人了......」话没说完,王漫声带哽咽,肩膀颤巍巍地耸动了起来。
单以柔唇角微动,暗自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妈妈的疗养费用会是个无底洞,她这辈子已经是无望了,却不能拖累身边唯一的朋友。
王漫已经帮她够多了。
抬起裹着纱布的手,替她抹干脸颊上的泪,强撑起一抹笑:「漫漫,我没事的......」
「你看,妈妈这两年的医疗费到手了,疗养院再也不会催了......」
「还剩一点,能送你一件漂亮的婚纱......」
说到最后,她惨白的唇渐渐没了声,眼底一片破碎。
王漫见她一身是伤,还要含着泪逗自己笑,心底更难过了,但也不敢当着单以柔的面哭。
只好佯装被沙子迷了眼,转过身无声地抹泪。
单以柔也不戳穿,静静地等着,不过片刻王漫才收拾好情绪转过身来。
「漫漫,你帮我去趟疗养院好不好,那边的护士应该是等急了?」
她将那张黑卡递了过去。
王漫没有立即接卡,反而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没有告诉蒋时延?」
单以柔惨然一笑。
「事到如今,说不说都不重要了,漫漫,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只要你说!他一定能够理解!能够重新爱你的!」
王漫急得眼睛都红了,双手捏得指关节发白。
「可我不要。」
她慢慢转过头,双眼燃起一团火,哪怕嗓音干涩嘶哑,语气却透着决然。
「我不要他的内疚,不要他的弥补,更不要他的怜悯。」
「我和他的一切,在昨晚已经结束了。」

单以柔念了蒋时延六年,后来两人在校友会上重逢。
那时,她瘦骨嶙峋不复当年校花之名。
而他,身边也另有佳人陪伴在侧。
同学们起哄,逮着她就要过去敬酒。
蒋时延下意识后退一步:
「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凑过来,也不怕让我沾上晦气......」
他只知道,六年前这个女人抛弃了他。
却不知道,就在当天她为他进了监狱。
......
清北100年的校友会,主办方花了大力气将所有混的好大咖,全部请了回去。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甚至上了全城热搜。
当单以柔收到邀请函时,还挺莫名其妙,不是说请的全是各行各业的大咖?
那她一个曾经坐过牢的牛马算不上吧......
但一想到心底那个隐秘的愿望,尽管迟疑,她还是穿了件白衬衫下配墨绿色西裤,将自己收拾齐整来到会场。
一进大厅,满屋高堂华彩,衣香鬓影,连空气里都带着些钱权的味道。
暗叹一声,自己还是不该来。
可一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他,心底再多的惴惴不安也全化作眼神里的渴望。
一抬眸,她就看到了蒋时延。
修身的西装和眼镜,将他衬得沉稳了些,眉眼间早无几年前的青涩。
言谈中一副功成名就的精英模样。
一瞬间,心咚咚直跳,细小的酸涩从心尖上蔓延开来。
好半晌,单以柔才逼着自己,转开了眼。
她在原地纠结着,忐忑着,想去又不敢去,只敢偶尔偷瞄几眼。
下一秒,被旁边的同学直接拖了过去:
「看看这是谁?这不是高中校花单以柔吗?这几年你去哪了,怎么突然就失踪了?」
「问遍了所有同学,都不知道后来你去了哪所大学......」
「该不是回归家庭做专职主妇了吧?」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问着,单以柔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周围的人群纷纷转过头来,眼神犀利,像是看笑话似的打量眼前的女人。
半旧的衬衫,发白的西裤,掉了皮的鞋。
这几年,单以柔已经学会接受这种轻视与鄙夷。
唯一难忍的是蒋时延像冰刃般的眼神,带着凉飕飕的冷意,似是要将她整个人完全贯穿。
嘴角一侧微微挑起,是明晃晃嘲弄的意思。
「我说,清北好歹是国内TOP名校,怎么混进来这种乞丐?」
「身上穿的是路边摊吧?也不怕脏了脚下的地。」
「这次邀请的校友个个都是名人,你的邀请函该不是偷来的吧......」
站在蒋时延身边的苏蓝玉一开口,话里夹枪夹棒,恨不得对着她破口大骂。
明明曾经还是一个班的同学,装不认识也就算了。
她不明白,苏蓝玉为什么像一条疯狗似的掐着她咬。
怔愣间,一旁的蒋时延嗤笑一声:
「今天我来,只是为了见老同学,不相干的人就不要过来凑热闹了,毕竟,我怕染上什么晦气。」
他一边说话,一边小心地后退几步,好像被女人看一眼都能染上什么病菌。
曾经一个班的同学们有些错愕。
不明白,原本好的粘在一起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的陌生和排斥。
明明那时候,他们是公认的校园情侣。
单以柔垂着眸子,久久沉默。
一双手背在身后,扭得死紧,耳边全是大大小小的议论声:
「我要是蒋时延我也选苏蓝玉,一个富家千金,一个低保女,傻子都知道应该怎么选吧。」
「单以柔以前可是校花,你看看她现在混得好像一条狗,脚上的鞋都快磨破了。」
「我要是她就给人做二奶,凭那张脸一准儿能捞不少钱呢......虽然卖不好听,但来钱快啊。」
「以前行!现在她身上犯了事沾了人命,谁敢要她!」众人的声音沸沸扬扬。
一时间,单以柔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没有任何遮掩地接受人们的评头论足。
字字句句混着唾沫星子,全部灌进她耳里,带着早该习惯的冷漠与轻鄙。
她面色白了白,刚想转身离开,却被人一把扯住。
侧头望去,苏蓝玉正端着一杯酒走到近前,望着她得意地笑。
「啧啧!真可怜!现在的你就像一只臭虫,连我都要可怜你了。」
「别装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单以柔掀了掀眼皮。
「那你还来,你这不是犯贱吗?」苏蓝玉得意的笑着。
随即想到什么似的,挑了挑眉,轻嗤道:
「莫非你想耍苦肉计,让蒋时延可怜你?别做梦了!他现在是我的!」
高跟鞋往前一步,她凑了过来,恶意地笑:
「哈!以前他每一次都帮你,这一次,你猜他会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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